我惊慌失措。
小念，你要去哪儿？
别跑啊！
她越跑越快，像只脱缰的小鹿。
我以为她适应了这里，接受了我不会回来的事实。
直到看到纸条，我才明白。
她要自己去找我。
…一辆银灰色劳斯莱斯停在福利院门口。
助理护着康辰熙下车。
人群涌上去，没人注意到小念已跑远。
就差一点。
他就能看到她了。
她一个人跑出去，怎么活啊？
院长王阿姨握着他的手，寒暄了几句。
聊着聊着，她提到我。
“当年你和纪忆萱感情最好，现在该成家了吧？
孩子也不小了。”
康辰熙的笑容僵住。
“我们早就分了。”
王阿姨惊讶：“怎么回事？”
他不想说，转而聊起修缮福利院的计划。
王阿姨识趣地闭嘴。
末了，她随口感慨：“上个月来了个小女孩，长得真像纪忆萱，我看着就想起你们小时候。”
康辰熙愣住，声音发紧：“她叫什么？”
王阿姨叹气：“叫纪小念吧，可怜的孩子，没爹，妈妈年纪轻轻就没了，还是她母亲的同事把她送来的。”
康辰熙猛地站起来，脸色苍白。
他抖着唇，低语：“不可能，不是她，只是巧合。”
王阿姨被他的反应吓到。
“那孩子在哪儿？”
她忙叫人去找小念。
可翻遍福利院都没人。
两人调出门口监控，看到小念跑出去的身影。
“真的是她！”
康辰熙喉头一腥，血涌上来，被他硬咽回去。
他颤声问：“她妈妈是谁？”
王阿姨摇头，让人翻档案。
康辰熙接过那张纸，手抖得像筛子。
翻开一看，“纪忆萱”三个字刺进眼里。
王阿姨呆住了。
康辰熙手一松，纸飘落。
他晃了晃，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我想起五年前，我离开他的那天。
他站在破旧的出租屋门口，眼里满是失望。
我骗他说，我不想再苦下去。
他没追上来。
现在，他知道了真相。
可小念却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