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西泽南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郡主太凶残,短命王爷不经吓西泽南山全文》,由网络作家“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氏搓了搓手臂,“我怎么觉得,突然冷了呢?变天了么?”抬头一看,刚才还月朗星稀的天空,这会儿连颗星星都不见了。古天仁也觉得凉了不少,贴心的把自己的外袍解下披在了秦氏的身上,“城外不比城内,气温低些!”“你外袍给我了,你怎么办?”“我没事儿,这点冷,为夫扛得住。”老七老八来了,乔一这才吩咐护卫把棺木抬离墓穴。当棺木抬起后,乔一看着墓穴的底部,阴气浓的,跟地府的有一比。“老七老八,干活儿了!”范无赦和谢必安对视了一眼,这里的坟地,阴气如此浓郁,而作为地府鬼差的他们,竟然毫无所觉,这是他们的失职。为了弥补,两人不等灵君开口,手已经动了起来。明明是三人的对话,看在古家人眼里,那就是乔一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还没回应的那种。好不容易等乔一停下来了...
《玄学郡主太凶残,短命王爷不经吓西泽南山全文》精彩片段
秦氏搓了搓手臂,“我怎么觉得,突然冷了呢?变天了么?”
抬头一看,刚才还月朗星稀的天空,这会儿连颗星星都不见了。
古天仁也觉得凉了不少,贴心的把自己的外袍解下披在了秦氏的身上,“城外不比城内,气温低些!”
“你外袍给我了,你怎么办?”
“我没事儿,这点冷,为夫扛得住。”
老七老八来了,乔一这才吩咐护卫把棺木抬离墓穴。
当棺木抬起后,乔一看着墓穴的底部,阴气浓的,跟地府的有一比。
“老七老八,干活儿了!”
范无赦和谢必安对视了一眼,这里的坟地,阴气如此浓郁,而作为地府鬼差的他们,竟然毫无所觉,这是他们的失职。
为了弥补,两人不等灵君开口,手已经动了起来。
明明是三人的对话,看在古家人眼里,那就是乔一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还没回应的那种。
好不容易等乔一停下来了,古天仁心疼的开口,“乔一,有什么是爹能帮忙的么?”
“没有!”
“我现在请爷爷出来,爹有什么想说的,一会儿可以跟爷爷说。”
古天仁…是他想的那意思吧?
“请…爷爷?乔一,你爷爷他都走了多少年了,说不定都投胎了!”
乔一抿唇,有点替她那素未谋面的爷爷叫屈。
凭借老人家那一身的功德,按说死后很快就能轮回的,奈何,爷爷他的傻儿子,她的憨爹做了傻事儿才导致爷爷他老人家在阴间逗留了几年还没能投胎。
“爹看看,不就知道了!”
“哈…好,可是,我怎么才能见到你爷爷?”
“简单!”乔一说着,单手掐诀在爹娘和哥哥们的眼皮上划过去,算是给他们开了眼。
开眼后的几人,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人’
“爹…”
“爷爷…”
因为墓穴被破坏,老国公古淮的魂体很虚弱,虚弱到近乎透明了。
“嗯…你们的事儿,老子待会儿再跟你们算!”说着,老爷子朝乔一瓢了过去,瓢到半路,看见黑白无常站在他的小孙女旁边。
想到小孙女的本事,古淮又觉得很正常。
“你们俩,干嘛呢?当着我的面儿欺负我爷爷?胆儿肥了?”
“灵君说笑了,我们的胆儿再肥,也不敢忤逆灵君的!”
乔一:你看我信么?
“爷爷,你不用害怕,今天请爷爷出来,是想让爷爷跟我爹说下,是谁动了您的家!”
“谁动了我的家?对,我的家塌了,丫头,爷爷的房子塌了,你爹那不孝子我在底下废了老鼻子劲儿给他托梦,他愣是没反应过来,那脑子,就跟被浆糊糊住了一样,啥也不是。”
站在一旁的古天仁,突然看到死了十几年的老父亲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那种冲击力,谁能懂?
“爹......”缓过劲儿的古天仁突然嚎了起来,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哗哗往下掉。
看得乔一,都有些懵了。
不仅乔一懵,秦氏这个当妻子的也没明白,他好好的,怎么嚎了起来了。
“闭嘴,丢人玩意儿,你还没你闺女有本事儿!”
古天仁瘪嘴,阴阳相隔十几年了,好不容易见一面,他爹开口就是嫌弃他的话。
“爷爷,您先别急着嫌弃我爹了,破坏咱家祖坟风水的人,您知道么?或者,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墓碑断的有一段时间了,她想要找线索,挺难的,所以,只能期待着她爷爷有没有线索。
“没有,等我发现的时候,墓碑已经断了,而我,出不了清园,没办法跟踪那坏蛋。”
得,白废功夫了,老爷子这里找不到线索,就只能指望老七老八了。
两人一看灵君那表情,范无赦抿唇点头,“请灵君放心,我们会尽快查清楚是谁要害古家的。”
亦或者,对方不止是要害古家,更甚至是想害灵君。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范无赦本就惨白的脸,更白了。
“老范,你怎么了?脸那么白?”
范无赦瞟了眼谢必安,“当鬼那么多年了,你见过那张鬼脸是红润的?”
谢必安…他就不该问。
眼看着两人又要互怼了,乔一赶紧出声打断,“今天谢谢你们俩帮忙了,一会儿,麻烦帮我送送我爷爷!”说着,乔一看向老爷子,“爷爷,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您现在的魂体太弱了,不能在阳间待太久,这对您不好。”
“知道,知道,丫头,爷爷能再见到你,无憾了,至于你那傻爹,以后你多看着点,别让他做蠢事儿,毁了古家。”
“放心吧,爷爷,我爹有我娘看着,不会有事儿的。”
她爹也没有很傻,就是有时候,智商不在线,容易心软和犯轴。
偏偏,这些凑一块,不算差的小毛病,却是最容易害了自己和家人。
“爹,爹…”
古天仁就像个孩子一样,一遍遍的喊爹,喊得老爷子手痒的想打人,奈何,怎么拍,都拍不到。
“爹,您别拍了,我头冷!”
这一巴掌一巴掌拍的,阴风阵阵,他头皮都冷麻了。
乔一也没眼看自家那地主家傻儿子的样儿,所幸,趁着没人注意到她的时候,一个纵身,跳进了墓穴,一脚踩进了那冒着阴气的地方。
“咦…?”这一脚跺下去,有些咯脚。乔一蹲下来用手里拿着的木棍戳了记下,一块冒着阴气的古玉出现在跟前。
还是一枚刻满了符咒的古玉,只是,古玉上的符咒,她没见过。
“灵君,这古玉,有点眼熟!”
乔一狐疑的看来眼谢必安,“能想起来,这古玉是什么来历么?”
“想不起来,灵君能让我看看么?”
“嗯!”乔一把古玉交给谢必安,让他去查。
坏了墓穴的东西找出来后,乔一把几道符纸放在合适的位置,几乎是符纸刚摆好,墓穴的阴气就消失了。
等她从墓穴出来后,才吩咐护卫把棺木又给放回去,填土,重新埋好墓碑。做完这一切,天色也大亮了。
哭肿眼睛的古天仁见坟头都圆好了,忍着泪水又给坟头添了几把土,“乔一,咱家祖坟的风水,算是改好了么?”
宁睡荒坟,不住破庙。
要回上京的古乔就被一场暴雨困在了破庙中。
火堆刚升起,就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来到了破庙。
抬头一看,发现是一队骑兵,一来把破庙围了起来,没多会儿一架低调的马车停在了破庙门口,但从马车的车轱辘上就能看出,外表朴实的马车并不普通。
随着马车停下,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裹挟着一股阴煞之气铺面而来,引得古乔伊秀眉轻皱。
嘴里小声嘀咕,“那血腥味儿,好生怪异!”她能感受到马车上的人身受重伤,且,受伤的人快要噶了。
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动了动,“不好!”说着,古乔伊朝马车走去。
为首的骑兵紧拽缰绳,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子,“姑娘,请退后。”
古乔伊沉着小脸,“马车上的那位,再不医治,可就等不到回上京城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回上京?”
“我猜的,你信么?”
西泽抿唇,他不信,可主子现在伤势太重了,他们带的药都给主子用上了,可腿上的箭伤还是止不住血,不仅如此,主子的眼睛也看不见了。
军医说,能保住命,至于腿…膝盖骨被射穿了,即便拔箭了,日后再想恢复如初,很难,
“姑娘,请你救救我家主子!”西泽翻身下马直接跪在古乔伊跟前请求。
“起来!”
西泽跪着不动,“请姑娘救救我家主子!”
“我又没说不救,你起来,我不喜欢别人跪我。”容易折寿。
“西泽谢姑娘救命之恩!”西泽起身把古乔伊带到马车旁。
“西泽,那是主子,你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靠近主子,就不怕她是杀手么?”
古乔伊朝天翻白眼,你才杀手,你全家都杀手,再说了,你见过这么娇俏惹人爱的杀手么?
“南山,不得无礼,这是我请来给主子治伤的大夫,你下来,让…姑娘上去给主子看诊。”
西泽懊恼的发现,自己连那姑娘姓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人带到主子这来了。
“她一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顶多就会些医理。”还看诊,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聒噪!”说完,古乔伊直接朝南山打了个响指,言出法随,南山张嘴,发现他说不了话了。
与此同时,古乔伊人已经进了车厢。
那股怪异的血腥味儿不仅仅是血腥味儿,还有臭味,两者混合......呕......
古乔伊嫌男子身上的衣裳太累赘了,左扒拉右扒拉的,小手一挥,眨眼间,男子身上只剩裤头子了。
西泽不放心的撩开车帘偷瞄了,车内的景象吓得他瞪大了眼睛,但,没敢出声!
匆匆放下车帘,西泽脑子里只剩一句,“他家主子失身了!”
南山看着西泽的表情,他除了‘唔唔’声,啥也说不了。
车厢里,古乔伊检查完男子身上的伤后,明白了,为什么他身上的血腥味那么怪了。
确定自己能治后,古乔伊从车厢里探出小脑袋,“你家主子的伤,我能治,但是,得收钱。”
“只要姑娘能救我家主子,多少钱都没问题。”
“那感情好啊,连药带诊费,这个数。”古乔伊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三万两?”西泽摸了摸羞涩的荷包,“姑娘,不是我不想给你,是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银子。”
古乔伊还没报价呢,对放开口就给三万,其实,她只想要三千来着的,这,有人上赶着送钱的感觉,真好!
“怎的?你们身穿战甲,身下坐的是战马吧?还有这马车,一看就不止三万两银子,你该不会是嫌太贵了,不想给钱吧?”
说着,古乔伊作势要下车,这三万两也不是非赚不可!
要知道,赚这三万两,她可要耗掉不少功德和精力的。
“姑娘,这是我家主子的玉佩,先压你这,等回了上京,西泽拿钱赎回。”
古乔伊瞥了眼那通体莹白的压襟龙纹玉佩,一看就是好东西,先收了。
“说好了,进了上京城后,三天内拿诊费和药钱来赎回这玉佩,否则,过了时间,这个就归我了。”
“三天内肯定赎回,还请姑娘先给我家主子诊治。”
拿主子的龙文玉佩做抵押,说实话,西泽心里也打鼓啊,但愿主子醒来的时候别迁怒他吧。
“好说,先烧锅热水,一会儿要用,对了,有烈酒么?没有现在去附近村子找村民买也行。”
“烧,烧热水?姑娘,我们也没带锅啊!”
“带脑子了就行!”没带锅,不会去买么,这附近又不是没村庄,有钱还怕没锅?
“明白了,我现在就派人去买。”别说锅了,就是宅子,也要买啊!
马车上,古乔伊忙着给男子拔箭,箭头在体内的时间太久了,加上这箭是带着阴气的,所以扎在普通人身上,最多三天就嘎了,他倒是命大,看伤口的感染程度,得有七天了。
“碰到就是缘分,也说明,你命不该绝!”
说着,古乔伊调动身上的灵力,用灵力包裹着箭头后催动着灵力拔出箭头。
“嗯哼......”男子闷哼出声,又晕了过去。
箭头拔出来了,伤口被阴气侵蚀的太深了,拔除阴气又废了不少灵力,一通忙活下来,除了伤口没包扎外,男子的命算是保住了。
“三年的功德没了,这三万两,要少了!”
“姑娘,热水烧好了,是现在用么?”
古乔伊祭出一张清洁符把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了才从车厢里探出脑袋。
“你家主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身上的伤口配上我特制的伤药,不出五天就能痊愈,不过,他现在身上比较脏,你拿热水给他擦洗了干净了上了药再换衣裳吧!”
“真的?”西泽说完,没等古乔伊下车就端着热水挤进了车厢。
见主子的呼吸已经趋于平稳,脸上也不似半个时辰前那般苍白,“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乔伊摆摆手,“你付钱,这是因,我救人这是果,互不相欠,记得拿钱赎回你家主子的玉佩就行了。”
“敢问姑娘,也是上京人士么?”
乔伊抿唇,这个问题,她想,应该是算的吧,毕竟,她是镇国公府的小郡主。
“是,到时候你去镇国公府找我便是!”
“姑娘,您在镇国公府排行几啊?”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挂我这棵歪脖树呢?再者,王爷知道我为何从小就被父母送到云峰山么?不等对方出声,乔一又道,因为我天生体质特殊,能看见鬼!”
饶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霍胤都被她这番言论给惊到了,然,却嘴硬道:“伶牙俐齿。”
“谢谢夸奖,我师父也是这么说我的。”
旁边被忽略的西泽,默默的往门口退去。
主子的瓜,不能知道太多,会死人的。
霍胤一口老血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
好气......
乔一见把人唬住了,直接说正事儿。
“西泽说让我来给你看眼睛,现在,能看了么?还有,破庙那三万两银子药费还没给我呢,加上看眼睛的,一共这个数!”乔一直接伸出了小手,五根莹白纤细的手指头晃在霍胤眼前。
“忘了,你看不见!”说着朝西泽扬了扬小手。
后者咧嘴一笑,“小郡主放心,五万两银子西泽会准备好的!”
“五万两?你要败家啊?”霍胤朝着西泽的方向质问。
“五万两很多么?还是说堂堂南燕的摄政王,连五万两都不值?”
霍胤闻言,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他觉得,这丫头就是上天派来跟他对着干的。
西泽看着一个比一个不好惹的人,笑道,“不多,不多,王爷的命,无价!”
乔一轻哼了一声,“看吧,连你的手下觉悟都比你高。”
霍胤......眼睛没治好,人都要被她气死了。
“鉴于你们的诚信度,先付钱再眼睛。”
只要钱到她手上了,一切都好说。
“小郡主稍等......”
西泽转身离开
屋里的一男一女,男的眼瞎身上有伤,女的,一张利嘴怼人那是连伤患都一视同仁。
第一次跟女子共处一室的霍胤,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特别是他听到渐渐靠近他的脚步声时,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站住,男女授受不亲,你别靠本王太近。”
要朝外走的乔一,脚步一顿,调转方向,大步朝床榻上的男子走去。
乔一不惧的贴脸看着对方,“不是说王爷在南疆勇猛的很么,怎么这脸还细滑得如出生婴孩一般呢?”
霍胤感受着对方说话时喷在自己脸上的气,面无表情道,“你今天吃大蒜了?”
乔一......
“吃了,怎么了?”说着,人退开两步,“你嫌我口味儿大?”
霍胤扯唇,“原来你知道自己口味儿大啊!”
“小郡主......”
西泽拿着准备好的银票冲进来,刚喊了‘小郡主’这会儿才发现,嗯,气氛有些怪异。
“小郡主,五万两,银票,您收好!”
乔一瞥了眼西泽奉上的银票,撇嘴,“我要现银,没现银,折算成金子也行。”
“啊,这......府上现银没那么多!”这是实话。
金条倒是有些,可箱金子是先皇留给王爷当聘礼的,不能动。
西泽能想到的,霍胤自然也想到了,但,那是皇兄生前留给自己最后的一点念想,他不会动。
事关自己的钱袋子,乔一自然没错过他们主仆俩的表情。
嘶了一声,牙酸道,“不会吧?偌大的摄政王府连五万两现银都凑不到了?这也难怪,一进王府大门,我就瞧出来了。”
“小郡主瞧出什么了?”
乔一小手一摊,钱还没结呢,就想套她话。
西泽一看小郡主这手摊出来的速度,嘴角抽了抽,当即找管家,让他带着五万两银票去兑换现银。
“启禀王爷,小郡主方才进府时说了,王府的风水阵出了问题,这才让王爷遭遇了贼人的暗算!”
边上的乔一就这么看着西泽睁眼说瞎话。
她人还在这儿呢,你编瞎话的时候,是不是得先看看当事人呢?
“你会看风水?”霍胤质疑的话,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乔一傲娇的小脸一抬,“不巧,山医命相卜都会一些,但,不精。”
师父说了,人,要懂得谦虚!
玄阳真人:为师让你谦虚,但你的谦虚用的地方不对。
“姑娘可知,我南燕的钦天监监正——卫岐?”
“不知道,没听过,他,很牛逼么?”
霍胤......听不懂,但听上去不是好话。
“小郡主,王府的风水阵,就是卫监正给布置的。”
虽然没见过小郡主摆过风水阵,但西泽还是很相信,小郡主是比卫监正的能力强的。
乔一回想了下进来后看到的风水阵布置手法,一般般,就这点能耐,居然还能混到钦天监监正的位置,以她的能力,岂不是得坐国师的位置了?
“冒昧问下,钦天监监正,也是官儿么?”
“算是,但没实权。”
“那就是每个月有皇粮吃呗?”
“皇粮?”霍胤没明白。
西泽明白了,咧嘴笑着接话,“小郡主是想进钦天监,领俸禄的那种?”
乔一瞟了眼西泽,“你说说你,跟在你主子身边,都屈才了,要不,你给我当小弟算了。”
霍胤......抢他人呢?
西泽......小郡主想让他当小弟?
“启禀王爷,荣喜公公在府外求见。”南山的声音,打断了屋内三人的话题。
西泽闻言,快步走出去,“肯定是皇上听说了王爷受伤的事儿,特意让荣喜公公来送药材的吧!”
南山憋着一张臭脸,“不,不是,荣喜公公是来宣读圣旨的。”
“西泽,把荣喜带过来。”
西泽和南山互看一眼,后者起身就往前院去,西泽长呼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屋内。
“王爷,属下怎么觉得,皇上这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啊?”
按说,听到王爷重伤,以皇上和王爷的叔侄关系,不应该是第一时间派太医来王府诊治的么,怎么会先派了荣喜公公出来宣旨呢?
不等西泽想出个所以然,南山已经领着荣喜来到了霍胤的寝房。
“奴才荣喜,叩见摄政王,王爷千岁!”
别看霍胤一脸病容,可那慑人的冰眸,也让荣喜只一眼,便垂眸站一旁。
“荣喜公公这是替皇上来探病的么?”
呃......摄政王要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娃娃亲作废了,顾初的庚帖也交给了北宁候夫人,正事儿也谈完了,秦氏现在是一颗心都扑在了乔一身上。
“今日国公爷不在府中,我一介妇人也不好招待外男,就不留北宁候和夫人还有温世子在府中做客了,等顾初和世子的庚帖合好了,咱们两家在坐下来好好相谈两个孩子的婚事儿。”
明知道他们今日登门,镇国公府里三个男主人都不在府中,看来镇国公对顾初这个养女,并不怎么上心。
也不知道他们丢了小郡主这个西瓜捡了顾初这个芝麻,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如此,本候便不多打扰了。”
“荣叔,替我送送北宁候他们。”
“母亲,初儿…”
“顾初,虽然你只是我们国公府的养女,可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嫡出小姐的份例来的,女红女戒那也都是宫里的嬷嬷亲自教导的,别说你现在还没跟温千珏定亲,即便定亲了,高门贵女出身的你,也不应该出门相送。”
秦氏这一番敲打的言语,令顾初羞愤难当,可,秦氏说的是对的,她若是不听,便是她的不识好歹了。
“初儿谨遵母亲教诲。”
羞愤归羞愤,该守的礼她还是得守。
“乔一,走,娘陪你回梧桐院!”往外走的母女俩在转身之际,秦氏还不忘回头叮嘱顾初,“你也回落云院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跟荣叔说一声,即便日后你出嫁了,落云院也会给你留着的。”
“谢母亲!”
直到母女俩走远,顾初还站在原地不动。
春柳不满的嘀咕,“小姐,夫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啊?要是国公爷在就好了,他一定会给小姐做主的!”
顾初自嘲的笑笑,“乔一是镇国公府的小郡主,还是先皇亲封的,谁对国公府更有价值,一目了然,我不过是古家的养女,能跟北宁候府世子议亲已经是我占了大便宜了。”
在婚事没确定下来之前,她还不能跟秦氏和古乔一翻脸。
“走吧,回落云院。”不就是一个院子么,她顾初十年都忍了,不差这一年半载的时间。
古天仁父子俩是在北宁候一家离开没多会儿就回到的。
“国公爷,小郡主回来了!”一见到国公爷回来,荣叔就忍不住分享喜事儿。
“乔一回来了?在哪儿呢?”
“回国公爷,夫人跟小郡主在梧桐院呢!”
“好,阿宴,走,虽为父去看看你妹妹!”
“是,父亲!”
父子俩笑着朝后院的梧桐院走去,古天仁随口问了句跟在身后的古荣,“小初呢?不是说今天北宁候会带着夫人和世子登门么?人来了么?”
“国公爷,人来了,大小姐的庚帖也已经给了北宁候夫人拿着了,而且,小郡主跟温世子的娃娃亲夫人也跟候夫人说了解除婚约的事儿了,就等大小姐跟温世子合庚帖了。”
“那就行,老二去接的乔一,他人呢?也在梧桐院?”
古荣摇头,“国公爷,小郡主是自己回来的,说是没见到二公子。”
古天仁的脚步一顿,回身看向古荣,“什么叫没见到二公子?那混小子,是不是没去云峰山接人?”
这个,古荣不知道,反正小郡主回来了,二公子的人影没见到。
“古荣,你,带家丁去他平日常去的地方找找,找到了,绑也得给我把他绑回来!”
“是,国公爷!”
二公子这不靠谱的。
梧桐院内,属于顾初的东西都搬去了落云院,剩下的,都是当初秦氏给乔一布置的,把缺的东西都补上后,乔一直接瘫在了换过新的床单被褥的大床上躺尸。
鬼知道,她从云峰山上下来走到上京有多累。
“乔一,娘喊了锦绣坊的掌柜过来给你量身裁衣,一会儿就到,你先歇会儿,娘去给你找几匹上好的布料。”
“嗯,谢谢美人娘亲!”在秦氏离开之际,乔一从床上弹身而起,“美人娘亲等等。”
秦氏一听女儿让她等,当即转身走到了孩子的床榻边,“乔一想让娘亲陪么?”
乔一摇头,拿出一张叠成心形的黄色符纸放在秦氏的掌心中,“这是乔一给娘亲的礼物,娘亲带着它,晚上就不会做噩梦了。”
秦氏看着掌心里的东西,心里讶然,“乔一怎么知道娘亲晚上夜不能寐?”
“看出来的啊,娘亲的眼底都是乌青,只有长期睡眠不足的人才会有的!”当然,她没说的是,她能看到秦氏的气运有些低,这与她的面向不相辅。
只可惜,她与秦氏是亲母女,只能看到些浅表的东西,不过,有她用精血画出的护身符护着秦氏,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看出来的?乔一,你这十年在清风观里,真的跟玄阳真人学了术法?”不应该啊,她们当初把孩子送去清风观,完全是因为孩子的眼睛异于常人,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可玄阳真人没跟他们说,乔一是个与道家有缘的孩子啊,她还以为,孩子长大了,就没事儿了。
现在看来,事儿大了!
“夫人,听古荣说乔一回来了?孩子人呢?”古天仁带着大儿子刚走到梧桐院门口,大嗓门就喊开了。
秦氏把手里的东西贴身放好后,看着瘫在床上的孩子,“乔一,你爹回来了,随娘亲去见见你爹!”
“好呀!”以后都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见个面,认个脸也好。
母女俩迎出来时,古天仁父子俩也刚走到院中。
古天仁看着站在夫人身旁一身素衣的少女,那与夫人极为相似的面容,古天仁咧嘴一笑,“乔一,我是爹爹!”
古乔一抬头看向院中的中年帅大叔,“你是我爹?”
…“对,我是你爹。”说着,古天仁拉过身旁的古鸿宴,“他是你大哥叫古鸿宴,你还有个二哥古鸿匀,一会儿古荣会把他带过来。”
一听这个,秦氏就气道,“老二那不靠谱的,你是交代他,让他驾车去云峰山下接乔一的么?结果呢,乔一自己从云峰山走回上京的。”
“行几?镇国公府不就一个刚出生就被册封小郡主的嫡女么?”还是说,她不在府里的这十年,爹娘又给她生了个妹妹?
不应该啊,镇国公就只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都是嫡出的。
西泽一听对方说的话,后知后觉的朝古乔一拱手作揖,“西泽见过小郡主!”
乔一摆摆手,“一个称呼而已,雨停了,我先走一步,这个,给你家主子贴身带着,保平安的!”
西泽看着小郡主手心里那叠成爱心形状的黄纸,刚想道谢。
“熟人价,一百两一张。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西泽抽了抽嘴角,“小郡主,镇国公府,很缺钱么?”
乔一抬头注视着西泽,“这话问的,我都十年没回家了,缺不缺钱的,跟我赚钱有关系么?”
镇国公府缺不缺钱她不知道,反正她挺缺钱的,下山前,师父特意交代她了,能不能修缮道观,就看她赚钱能力了,所以,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赚钱的机会。
西泽一想,缺钱和赚钱,好像确实没关系,就,镇国公知道他闺女是个财迷么?连摄政王的钱都敢赚,勇气可嘉。
就是不知道主子醒后,知道自己被镇国公府的小郡主当肥羊宰了,会是怎样的心情了。
暴雨来的突然,走的也挺突然的,古乔一扭头看了眼那马车,就好像,这突然来的暴雨,是为了让她在破庙,等他一样。
人救回来了,雨就停了,笼罩在马车上方的死气也散了。
“唔唔…唔唔…”
南山眼睁睁的看着那让他开不了口的姑娘转身要离开,赶紧出声。
古乔一刚想说谁这么吵,这才发现,还有个被禁言的没解呢,“再有小半个时辰,你就能开口说话了,以后,别跟只八公一样,嘴巴比村头的老头老太还碎。”
南山......他哪里嘴碎了,他的质疑,很正常好么!
乔一勾唇一笑,抬脚就离开破庙往官道走去。
等西泽给主子清洗好换上赶紧衣裳后出来,已经不见小郡主的身影了。
“南山,小郡主呢?”
“小郡主?”南山一开口,就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救咱们主子的姑娘是镇国公府的小郡主。”
“不可能,镇国公府的小郡主我见过,不长她那样!”
南山的话引起了西泽的注意,因为,小郡主方才也问过他,镇国公有几个闺女的问题。
高门大户的,谁家还没点腌臜事儿呢!就是不知道,这小郡主突然回了镇国公府,那镇国公府是不是要变天了。
“你对小郡主的偏见太大了,她救了主子,是主子的救命恩人,以后见着人了,客气点。”
南山不以为然道,“她一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片子,包扎伤口还行,救主子,别逗了,主子的伤势连军医都说救不了,咱们这么急着回来不就是为了回上京找付太医给主子治伤的么。你这一耽搁,主子的伤势只会更严重!”
西泽呵笑,“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看就看!”南山越过西泽上了马车,就对上了主子那深不见底的双眸。
“主子,您醒了?”
南山那大嗓门。
西泽扔了盆也钻进了马车,“主子,您,觉得哪儿不舒服的么?”
霍胤皱眉,“天都黑了,为何不掌灯?”
“天黑?主子,天......”
西泽打断南山,“主子,灯油进水了,属下派人去买还没回来。”
“嗯!”霍胤应声后双手撑着要起身,被西泽拦下,“主子,您身上的伤口小郡主刚给您包扎好,这一动会崩开的。”
“小郡主?西泽,你让女人碰了本王的身子?”
西泽......主子,这是重点么?
“主子,西泽未经允许就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碰了主子的身子,属下劝过他了,他不听。”
西泽瞪了眼南山,这憨批,是生怕主子打不死他呢吧?
南山回了西泽一个,‘让你不帮我’的表情。
霍胤可不管这俩憨批,怒声道,“备水,本王要沐浴。”
“主子,不可,小郡主说了,您的伤口未痊愈之前,不可碰水,属下已经给主子擦洗过了,衣裳是刚换的。”
霍胤听到这,心里的怒气才消了一些,“你喊她小郡主?她是哪家的小郡主?”
“回主子,是镇国公府的小郡主,就是那个刚出生就被先皇册封的小郡主。”
“没印象!”
西泽:您当然没印象了。
“小郡主出生不到六岁就被送去云峰山上的清风观了,算算时间,也有十年了。”
“主子,雨停了,咱们也赶路吧,现在走,速度快一些的话,天黑前能到上京城。”
主子的眼睛,还得需要付太医看。否则,拖的时间越久,能复明的机会越小。
“天黑不好赶路,明日再进城吧!”
“请主子恕罪!”西泽跪下请罪,“主子,您的眼睛也受伤了,需要尽快回上京请付太医给您医治,否则......军医说了,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后,双眼会失明。”
随着西泽的话音落下,不大的车厢,安静得可怕。
须臾,霍胤才道,“所以,天,并没黑,灯油也没进水,只是本王看不见了?”
西泽和南山闻言,都沉默了。
“事已至此,那便赶路吧!”
“是,主子!”
危机解除,西泽给主子掖好了被角后这才退出来。
南山坐在车辕上,看着退出来的西泽,一脸的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西泽,你说的那个小郡主,她连主子那么重的伤都治的七七八八的,为何就没看眼睛呢?”
西泽板着脸抿着唇,“我忘了跟小郡主说了主子的眼睛也伤着了!”所以,小郡主才没给主子看眼睛的。
南山默了......“那,回了上京,咱俩也去镇国公府把小郡主请来给主子看眼睛吧?”
“再说吧!要是付太医能治好主子的眼疾,就不麻烦小郡主了!”
两人嘀咕了一阵,队伍也集合好了,西泽翻身上马后大手一挥,“启程!”
主子的伤势虽已不致命了,西泽还是让队伍慢一些走,生怕跑太快了把主子的伤口给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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