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璃月楚珩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璃月楚珩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萧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西郊别苑本是一处行宫,平日里避暑纳凉最是个好去处,要是平时,巴不得随行,而今,几个女眷却是被囚车押着,好似里头的人都是重刑犯一般。璃月惴惴不安,太子到底犯了什么事,难怪早上有那般动静,原来都提前得到消息,跑路了。亏的她平日藏点好吃的就到处分享,想的也是大家相互有个照应,如今一片良心全都喂了狗。太子妃穿着宫装,妆容精致,头上翠珠金钗环绕,倒是没有哭哭啼啼,可到底与这囚车格格不入。主子们都是大家闺秀,都是花一般的年纪,便是宫女除了跟着太子妃的大姑姑二十出头外,都是花骨朵一般的年岁。外头的百姓见着皆是惊讶,这囚车里都是女子,长得好看,看着也柔弱,能犯什么事。各种指指点点,或疑惑,或猜测,有同情,有可怜。真应了那句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璃月楚珩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西郊别苑本是一处行宫,平日里避暑纳凉最是个好去处,要是平时,巴不得随行,而今,几个女眷却是被囚车押着,好似里头的人都是重刑犯一般。
璃月惴惴不安,太子到底犯了什么事,难怪早上有那般动静,原来都提前得到消息,跑路了。亏的她平日藏点好吃的就到处分享,想的也是大家相互有个照应,如今一片良心全都喂了狗。
太子妃穿着宫装,妆容精致,头上翠珠金钗环绕,倒是没有哭哭啼啼,可到底与这囚车格格不入。
主子们都是大家闺秀,都是花一般的年纪,便是宫女除了跟着太子妃的大姑姑二十出头外,都是花骨朵一般的年岁。
外头的百姓见着皆是惊讶,这囚车里都是女子,长得好看,看着也柔弱,能犯什么事。
各种指指点点,或疑惑,或猜测,有同情,有可怜。
真应了那句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福祸相依,可这些福祸干她什么事,她可是一天福都没享过。
璃月开始放平心态,抱着腿,缩在一角,她这人就是浮萍,本也无根,只要不死在哪都是一样的。
出了京城,路途没有那么多人,但也不好受,因为饿着肚子,憋着尿。
中途休息,禁军倒是各自带了干粮,可也没打算分些水粮给她们。
到了日落西山,终于到了西郊别苑,璃月小睡了一会儿起来,饿得前胸贴后背,最后一个下马车。
西郊别苑比牢房好一点,这算是给太子最后一个体面,等着发落就成。
西郊本来有几个宫里人守着打扫,禁军来就是看守的,把人送进别苑就不管了。
所有主子心情不好,丫鬟是松一口气的,至少可以去找吃的。
璃月逮着机会问李良娣身边的丫鬟九月,道:“九月姐姐,你知道太子犯了什么事吗?”
九月是个大丫鬟,做事也有大丫鬟的气派,见璃月是个倒霉的,道:“你怎么没走?”
“我昨晚值夜,睡醒就出事了。”
“那你是个倒霉的,太子的事我也不大清楚,总之就是犯了大事。”
“什么事,连着家眷要一起赶走。”
“不是大事如何会把家眷一并清理了,我的小姐命不好,以为进了富贵窝,没想到如今会落到这般田地,别人可以走,我的身契在李家,是走不脱的,如今,只能看老天留不留命了。”
说着两人到了后厨。
突然来人,后厨的人没准备,有些食材,但是不多,璃月自告奋勇道:“我就是东宫小厨子,伙食我来管着刚好。”
九月狐疑的看一眼璃月,“你不是传菜宫婢吗?”
璃月讪笑:“哪有一天到晚传菜的,东宫才几个主子,我平日里帮着厨房打下手,倒是学了几个菜,今日我来给几个主子做点吃食吧。”
九月看了看厨房,食材不多,道:“成吧,主子们都饿了,你快点。”
璃月点头。
有个烧火嬷嬷,本也会做几个菜,见有人自告奋勇,自然最好,主子好的很好伺候,主子不好的不好伺候,她也懒得揽事。
璃月看了看食材,也就青菜萝卜,倒是有点晒干的肉,天色很晚,做大菜是不可能了,叫嬷嬷开始生火,开始做饭。
结果,其中一个禁军头子走了进来,道:“做饭给我们吃,赶了一天,大伙都饿了。”
璃月道:“可是食材不多,来的主子还没得吃。”
“少他娘废话,她们早晚是阶下囚,先紧着我们。”禁军凶恶说完,走了。
璃月也不管了,洗了米,切了萝卜丁,切了点肉丁,放点盐巴,大家都吃大锅粥好了,好逮每人有口吃的。
边煮边试味道,还没煮熟,璃月就给自己喂了半饱,等煮熟的时候,拿了碗筷,装了七份先去前头。
要不说好人难做,璃月端去的时候,几个女主子都不满璃月怎么端了猪食过来,李良娣第一个抱怨:“这怎么吃?”
粥马虎做的,又是大锅,自然没有宫里精致,璃月想翻白眼,不过她谨小慎微惯了,忙解释:“这是从禁军口里抢来的,再不吃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闻言,太子妃佟若芸开口:“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挑剔。”
饿了一天,水米未进,吃着粥第一口都就觉得香。
丫鬟们习惯紧着主子先吃,结果,有人不够吃,把丫鬟的吃了,璃月是给自己留了一碗的,结果三个大宫女直接就把多余的一人一碗端走了。
璃月有些丧气,她这人是不是太好心了,吃下的碗筷又是她收,她一个三等丫鬟,虽是这里头最低贱的,可也不至于什么都是她做。
就听太子妃身边的管事宫婢林姑姑道:“去准备热水来,太子妃要洗漱。”
九月道:“我家良娣也要洗漱。”
房良娣身边的丫鬟菊英也使唤她,叫她准备了。
璃月这会儿有气,对着几个丫鬟道:“我没吃,你们吃了我的,还叫我做事,我哪有力气。”
一句话几个人面面相觑,那多吃一碗的房良娣瞬间涨红了脸,厉声:“两天不吃都饿不死,你一个宫婢倒是矫情上了。”
主子生气,璃月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人还有没有翻身的机会,忙垂头道:“奴婢知错。”
佟若芸对着璃月开口道:“你来。”
说着她拔下头上的簪子,璃月瞬间惶恐后退,不怪她惶恐,她是见过簪子杀人的,此刻不知道这位主子要做什么。
林姑姑接过发簪,道:“今日是你机灵大家才有口吃的,这是太子妃赏你的。”
璃月松一口气,有些受宠若惊,道:“奴婢不敢。”
“委屈你了,一会儿有热水第一个紧着太子妃来。”
璃月忙应声:“是。”说着端着碗筷就走了。
这是璃月第一拿到主子的赏赐,到小厨房,看了看金簪,有宫中记号,宫里东西要典当,必先熔成金子,不然抓到不仅受罚,小命也不保,先收起来再说。
锅里已经什么都没有,看来,今晚只能水饱了。
端了冷水进屋,将水放在床边,伸手去探楚珩玥的额头,还没全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大夫。
刚这么想,外头居然有了动静。
杨兼忙出去看,回头对着床上的人道:“殿下,七王爷带了太医来。”
床上的漠然人出声:“叫他走。”
“可是,殿下,太医……”
“走,吾不想看到他。”
杨兼着急,忙关上门,道:“七殿下,主子不想您过来,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三哥。”外头是个清俊的声音。
杨兼道:“七殿下,别叫小的为难,今儿你是见不到主子了。”
“为什么?三哥为什么不想见我。”
“唉,不见自是不想让殿下您忧心。”
“不见就不忧心了。”
“奴才,奴才……”
“那你跟我说三哥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殿下人不好,越是这个关头,谁都不要靠近最好,七殿下,你走吧,别叫小的为难。”
“我就看一眼,也叫太医看看。”
“这时候是主子最狼狈的时候,他谁都不见,您还是别为难小的。”
“我听闻二哥来过了,说三哥废了腿,存了死志,可是真?”
“殿下你别问,还是走吧,以免再刺激殿下。”
“本王偷偷带的太医,无人知晓,你就让我见见三哥。”
之后窗口的影子靠近,听不到说话声了,看着是杨兼小声与人耳语。
璃月愣愣的看了看床上的人,心一惊,这人怎么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什么都没做,也没听着要紧的。
楚珩钰定定开口,“你去,跟他说,将吾流放出去,哪里都好。”
璃月不明白,流放大都是苦寒之地,殿下为什么要这么说,不管了,她是下人,只有照做的份,福了身,便去办事。
开门出去,杨兼带着人走远了,连着太医都走了。
她上前几步唤:“七殿下留步。”
前头的三人停了脚步。
璃月走近,垂眸,恭敬的行着宫中礼仪,对着楚珩隽道:“太子让奴婢传话,将他流放出去,哪里都好。”
楚珩隽皱眉,面上很是难为,悲伤道:“三哥这是何苦……”
杨兼道:“七殿下,可千万别听主子的,太子殿下心里苦,身体残了,他是变着法儿寻死啊。还请您多多为主子求求情,奴才感恩戴德,如今,如今,万不能如了主子的意。”
璃月弄不明白了,杨兼还有不听话的时候,想着若是流放至少还能保命也不一定,看了看清俊面上还有些稚嫩,又很是为难的七殿下,璃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对着杨兼道:“杨公公要背主吗?主子说的话何时对你不灵验了,你是不是也想离了主子去。”
杨兼一愣,没想到一个宫婢反应这么迅速,还能对他如此说话,心里对这丫鬟十分看好。立即做出一副愁苦为难模样。
“罢了,是三哥真这么想,我便尽力试试,你们好好伺候好他,若是有个闪失,唯你们是问。”
璃月就知道,里头的人好轮不到她,不好第一个找她,心里悲催,转身就走。
走进屋里看了看床上的人,不免生出些埋怨,想着早点走了好,还是那叫菊英的宫女厉害,知道形势不对,走了了事。
杨兼回来便对着床上的人道:“殿下,好不容易来的太医,走了可惜。”
床上的人头朝着里头不说话。
璃月心里丧,转去厨房,她还是待在厨房安心些。
走去厨房,呵,烧了水,碗没洗,是啊,洗碗是下等人的活,这里谁都没有她下等,看了看里锅,有些剩饭锅巴,这会儿没心思偷吃,把剩饭弄起来装好,放在一边,然后清理厨房。
一个人,安安静静,本以为可以躲开些烦心之事,待忙完手中之事,灶房里突然就闯进两个禁军,刀直指着她脖子。
璃月脊背发凉,忙举起两只,心里又慌又惊,她做了什么?这些人要怎么对她?像她这样无足轻重的人,死了也无人在乎,最是好做刀下亡魂。
她没喊饶命,是此刻脑子一片空白。
半晌,拔刀的人道:“你倒是个好宫婢,可知现下什么情况?你便是做再多也无用。”
璃月点头,原来是她做的太多了,忙道:“我本就是三等宫婢,凑不到主子跟前,我一会就偷偷出了庄子,不再碍眼。”
“那可不行,你要是走了,上头问来,我们不好交代。”
“那,那,那我怎么做。”
见她怕死的紧,禁军收了刀,道:“知晓你是个聪明的。”之后便从手里拿出一包东西道:“你晓得怎么做吧。”
璃月不是没见过这些腌臜事,如今这些腌臜事竟是落在了她头上,忙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
“嗯,知道就好。我们会在暗中盯着你。”
璃月慌忙点头。
两人警告似的看一眼璃月,走了。
璃月认不得这两人,只觉得禁军一波一波,不会总一张脸在你眼前晃,可见有组织有安排,会不会也怕被人记着容貌报复。
璃月收了药包,打开,闻了闻,呛人的紧,是什么毒药,做什么用的?
生无可恋,她这条小命怕是活不得几天了。
那太子死了,她也会死,那太子活着,她也会死,真真是没有活路了。
迷迷糊糊,惴惴不安走到院中,竟然觉得自己无处可去,那种漂泊无依的感觉袭来,不免失落的想,她在这世上是不是生来多余。
看了一圈,走去房良娣的屋门前,敲了敲:“是我,璃月。”然后推门进去,人已躺在床上,探出头来,璃月道:“今日我陪着您睡可好。”她点着灯睡,可见一个人害怕。
房良娣看了看璃月,忽而哭出声,缓过之后,道了声:“谢谢。”她一个人实在太害怕了,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菊英那贱婢会跑了,她平日对她可真没亏待过。
璃月走去翻找下人睡的被子,知晓房良娣不会撵她,便就主动睡去她脚边,道:“早些睡,说不定明日就可以走了也未可知。”
“嗯,好。”
“你叫什么名字?”
“璃月。”
“璃月,谢谢你。”
我也要谢谢你才是,我没有安身之处,寻你也是无可奈何。
熄了灯,便就躺在房良娣脚榻边。
如今这境况,她是怎么也睡不着,也睡不好了,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阿爷,还能不能见小峰,还能不能见当初一起的伙伴。多年不见,怕都忘了她吧。
愁绪失落结在心头,小小的个头蒙在被子里,默默流泪,她也才十六岁的小姑娘,说是刚长大也不为过,哪里能抗住伸头一刀缩头又一刀的窘境。当初在浣衣局,天寒地冻也要洗衣服,别人都受不了在哭,她却还能咬牙坚持,就为了那两个热呼呼能填饱肚子的馍馍。便是挨打,也不怕的,她知道,不会死人,如今,是真没活路给她。
之后迷迷糊糊倒也给她睡了过去。
璃月没害过人,在宫里是看过别人害人的,见多了就觉得这是很平常的事,但以往自己都是看客,而今身在其中,就不得不做一些身在其中的事。
肉切丁,萝卜削皮,切大块,就是烧大锅菜。她也不是没见过东宫厨子做大锅菜,先炒肉,然后豆豉,盐,五香,炒香后放水,倒萝卜,忙的热火朝天,紧张的朝着窗外看看,无人注意她,整包药都倒里头,翻炒一下,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然后纸包赶紧放灶火里头烧了,又不留痕迹。
哪天她要是死了,这仇就当报过了。
饭菜做好,闷在锅里,也差不多日落西斜,她淡定去小厨房忙活,林姑姑和九月都在,这会儿见着璃月,刚说的话就立即止了话头,好似有些话她不能听。璃月想也知道,说的不过就是太子,太子妃之类的话题。她不喜欢说道,也是因为宫里乱说话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祸,纵使有人说的热火朝天,她也是远远的听着。
默不作声开始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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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惑之年,反倒开始勤政,太子十六就开始帮他处理朝政,如今不在,反倒开始勤政,有些不习惯。
此刻眉头深皱,眼眸老沉犀利,一双猜忌的眸子时不时警惕,叫谁在他面前不自觉就开始小心翼翼。
佟家先是参了太子和瑞王一本。然后佟家,李家,房家的折子上到了皇上手上,全是参楚珩钰的,不参还好,参就叫人多看了这几个折子几眼,其中并未提及女眷。皇上眯眼,本就多疑的性子,因着折子反倒把楚珩钰放在一边,疑惑起瑞王来。
自己的儿子没一个叫人省心的,诚然,太子是最能干的,他也太能干了些,朝堂之上公然违抗他说的话。
他要造紫霄宫怎么了,长生不老又碍着太子什么事。一想太子就来气,他就是想要他早死,好自己登上皇位,哼!孤偏不让他如意。
“啪”一声,折子都飞了出去,下人都吓一跳,道:“去把大皇子找来,叫他处理政务。”说完,撩开后门帘子,走了出去。
“是。”王公公急急应声。
皇上刚走出书房,七皇子楚珩隽逮着机会,跪到皇上面前:“父皇,儿臣有事通禀。”
皇上沉了脸,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守了很久,道:“说。”
“父皇,三哥断了腿,儿臣带了太医,三哥不让看,求流放出京。儿臣哪里能看三哥吃苦,毕竟三哥平日对兄弟多有照拂,儿臣希望,父皇网开一面。”
“这么多兄弟就你一人来求情,也不怕孤怪罪。”
“我与三哥是兄弟,同为父皇子嗣,儿臣能做的,便只有为三哥说句话。”
皇上眯眼,尖锐的眸子满是猜疑:“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儿臣连三哥的面都没见着,宫婢传的话,说是流放哪去都成。”
“哼!那就成全他。”
言罢,又转去御书房写圣旨。
“父皇!”顾珩隽面上满是焦急之色。
楚珩钰已经可以不用趴着,可以侧着,但此刻他双目无神,口中塞了布条,手脚都被绑着一动不能动。
杨兼时不时哭求殿下要活下去,嗓门不小,有时候传出去的动静也不小,一日一日的变化,叫人看在眼里。
璃月看着楚珩钰和杨兼,只觉这是比戏台子还精彩的戏,演给禁军看,更演背后的人看。
璃月只管做饭,别的都不管。
烧火嬷嬷为了谢璃月,找了一身旧衣服给璃月,璃月身量小,穿着有些松,璃月承情,便也偶尔去帮帮烧火嬷嬷的忙。
璃月只下过一次药,那些禁军是半点反应都没有,既庆幸,又失望。
这日,突然来了圣旨,所有人都得跪下迎接圣旨,唯有楚珩钰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旨意是宣给楚珩钰的,他不接旨不行,王公公便就进到屋去,便就看到杨兼朝着他磕头道:“王总管求你给皇上求求情,主子,主子,主子.......”
王公公朝着床上的人一看,吓一跳,手脚绑着,嘴里还给堵住了,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杨兼不得不道:“王总管,主子,主子差点咬着自尽,我.....我也是没办法。”
王总管走近,细看楚珩钰,他的眼中无神,一看就是被打击傻了,或者已经疯了也不一点定。
杨兼磕头:“王总管,你我也算共事多年,你给皇上传句话,求个情......”
还没说完,床上的人激动,目眦欲裂,手脚并用疯魔了一般,不多久便摔下了床,杨兼堪堪接住那木板绑着的腿,随后立即松开,嘴上安抚:“主子,主子,你别这样,皇上来了圣旨,估计就是来放了你,你好好的,咱们接了圣旨。”
璃月看得的清楚,演戏这行这两人是行家,叫人看着心惊,又叫人佩服,台上的角儿都没他俩会演。
王公公惊得后退两步,等楚珩钰情绪稳定,也不要求人家跪着了,开始宣读圣旨,圣旨说的很清楚,流放北地,最是苦寒之地。
读完,地上躺着的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杨兼磕头:“求皇上饶了主子,求皇上饶了主子。主子废了腿,再流放就是要他死啊,王公公~~~~”
王公公年纪大了,也见多了事,见到昔日叫人自豪的太子,如今竟是这副模样,也是唏嘘不已,爱莫能助,放下圣旨就匆匆走人。
那些曾经跟着太子的人,如今也惨白着一张脸,佟若芸抚着心口,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流放,爹会不会把她弄出去。
房良娣和李良娣也是面如土色,她们还走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陆翡见状忙去帮忙,把人重新抱进板车,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断腿,好在陆翡也懂小心那条腿。
忙活这阵,几人都忘了问这两个女人本来要做什么,那桥上有人跪着在哭那死去的人。
衙差催促:“快点赶路!”
世道不好,死了人也无人同情。
陆翡继续拉车,璃月继续推,又走一个时辰,到了午时休息时间,大家都累的不行,佟若芸和李良娣早上没得吃,这会儿受不了,知道没吃食,便将板车上剩余的糙米饼子都吃了。
璃月也喝个水饱,帮着喂楚珩钰喝水,结果楚珩钰心情不好,又闹了情绪,璃月便又不客气,揪了楚珩钰的耳朵,气道:“喝不喝!”
“啊~疼~”
一个大小伙子,第二次被人揪耳朵,璃月手劲不小,是真疼。
楚珩钰又是一个面红耳赤,拿着水壶就胡乱喝起来,漏得衣服上都湿了。
璃月知道楚珩钰不是好欺负的人,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秋后算账。
楚珩钰喝完,璃月收起水囊,便去一边休息。
佟若芸走到璃月身边,小声道:“你是不是也不想流放,杨兼不在,我们一起,好歹有条命。”
璃月怔怔的看一眼佟若芸,他们曾是夫妻吧,缘何会这般想。看了看板车上的楚珩钰,也难怪他心情不好,这枕边人也是亲人吧,亲人要他的命,要是她,她也会心情不好,忙表忠心道:“我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他生我生。”
佟若芸惊诧,如何会有这样的奴才,她们身边的奴才可都弃主另谋生路了,难不成这人喜欢太子?可一路她的做派也看不出喜欢。
就在这时,有人站在他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就见他随手扔下一块饼子,落在璃月蹲着的两腿之间,璃月定睛一瞧,竟是酥饼,诧异的抬眸,那人已转身走了。
璃月拿起酥饼便咬一口,里头是咸菜的,三两口吃完,去喝水。
继而擦了擦嘴巴,去到昨日说他们是白眼狼的衙差面前,鞠躬道歉,道:“对不起,昨日我胡言,二位大哥也是难得的好人。”
那两人对视一眼,转身不理会。
璃月追着问:“二位大哥叫什么名字,我叫璃月。”
两个衙差还是没接话。
璃月继续道:“以后我们一道行路,就算有个照应,谢谢二位大哥今日照拂。”说着笑靥如花转身回去。
璃月很少有笑,要有也是平日偶尔的善意得到了回报,今日也是没想到的。
楚珩钰只觉得璃月这小丫头也太好收买了些,好在对收服璃月有了大概了解。
房良娣今日中午被叫走,知道的以为开小灶,房良娣也以为是开小灶,两人到了僻静之地,草木遮阳,隔绝世事,房良娣接了馒头,没注意,嘴巴便先被堵上,惊吓得她满眼惊恐,想叫只有呜呜声,然后手便被绑起,之后便是腰带一松,衣衫散落,此刻便是后悔都晚了,哪有那么多的好心人,任她如何哭,如何求饶,这人都视而不见,直到......。
璃月,趴着小憩好一会儿,杨兼终于回来,有米有面,还有肉,手上还有肉包子,璃月分了两个,其余人每人都有,杨兼转身看少一个,问:“房家人呢?”
璃月道:“我只看到她跟一个衙差走了,应是有人照应她。”
说着就见房良娣面如土色回来,眼眸微肿,走路姿势也不对,头发有些凌乱,隐隐还有草在头上。
“哼,佟家是什么好人家!”
话落,人没了生息,剩下平静,两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女子,被推向边上的湍流,向下而去。
楚珩钰露了头,冷冷看着这两个累赘,又冷冷看向溪边。
水变浑浊,楚珩钰也不洗了,摸着石头,上了岸。
璃月自顾自炸肉,杨兼回来的时候,仔细看了看璃月,又看了看那衙差,蹲在璃月身边道:“你怎么样?”
璃月道:“以后,得省着花银子了。”
杨兼摸了摸钱袋子,道:“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人没事就好。”
“嗯,你去吧,不用管我。”
“好,我尽快。”
知道璃月没事,杨兼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便就折身去找楚珩钰。
去的时侯遇到陆翡调侃:“你还是别去,那三个人在水里可激烈了,别扰了你主子的兴致。”
闻言,杨兼忙用跑的。
陆翡一愣,忙跟上。
等他们回去,楚珩钰已经穿上了衣服,那两个女子不知所踪。
杨兼四周看了看,便就看到溪流下的两个死人,身子沉着,露了两个头在上面。
“主子,是奴才没想周全。”
楚珩钰淡淡:“无碍,本也寻不到机会除了这两人。”
“主子的腿?”
“嗯,不知有无错位,有些疼,一会儿问问可有人会摸骨。”
“主子~~~”这一声主子稍有些悲凉。
杨兼背着人回去,陆翡看着溪流下方,脊背发凉,这杀人,也太狠了吧,那怎么也是她的女人。
没说话,跟着人走了。
而溪流之下,没多久,有个猎户路过,见到两个女子,忙给人捞起来......
璃月晚上煮了鲜面,尤其是炸过油板肉的锅,上头还有油渣子可以配着吃,真真是馋得人口水直流。
杨兼背着楚珩钰上了山洞,放在铺好的草席上,对着一众人沉声,很是威严:“你们这里头谁会摸骨,会看骨伤的,管他三天的饭。”
璃月转头去看楚珩钰,只见他后槽牙紧咬,拳头捏着,这腿是又怎么了吗?
有人站出来,是个老头,五十来岁,浑身很是邋遢,璃月记得,这人朝着楚珩钰跪拜过,看着也像是老实淳朴的老人家。
他道:“老儿是给村里瞧牲畜的,虽也给人接过骨.....”
楚珩玥摆手,“无妨,来吧。”
那人站出来,走到楚珩钰身边,蹲下,摸了摸楚珩钰的腿根处,不大确定,又摸了摸,甫又不确定,最后也不知用什么巧劲儿,在楚珩钰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道了一声:“好了。”
楚珩钰有一瞬不可置信,他以为会很疼,结果,就那么一下好了,比之前疼的要死的还治的好,看了看老人家,都说高手在民间不是不无道理。
等老人家拿木板固定,道了声:“无甚大要紧,养些日子……”再要说什么,楚珩钰摆手制止,“好了,有劳老先生,多谢。”
杨兼查看四周,接着道:“多谢老人家,一会儿与我们一道吃。”
老人家点头,道:“多谢。”
之后如同陆翡一般,不客气,守着那快出锅的面前面。
陆翡闻着,老香了,等不及道:“快点,我快等不及了。”
不光他们,那边刘家和沈家人闻着味也是馋的紧,这锅面油是最多的,眼下,要买几碗,怕衙差把锅掀了,那丫鬟怕也是不敢卖的,都歇了心思,只那孩子嚷着吃面,被妇人捂着嘴,哄下。
昼长夜短,天色也即将全部暗下,璃月搅拌着锅里,算着人,转头看了看那两个女人,她素来不爱问,可今日看着两个衙差都在,那两个家眷不在,就觉得奇怪了。
用碗,先给老先生先弄了一碗,放了些猪油渣子,配着面,老人家一个劲儿道谢。之后一个一个来,个个都是满满一碗,到最后留了一碗的量,等着那两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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