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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后续+全文

东方邵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骂归骂。可看到赵安确实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们还是咬牙切齿地杀向了棕熊。刁莽解开腰间的葫芦,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道:“下酒,下酒啊!”“你那全是水味,有啥喝头?”赵安对正忙着打熊的黑衣人道:“你们可有带酒的?谁给我来点,我送谁熊掌!”两个酒袋先后飞来。“好酒啊!”赵安打开喝了几口后,招呼一众猎户道:“大家辛苦了,都过来尝尝。”“多谢墩长。”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喝得那叫一个尽兴。赵安扭头对抱着水袋灌的刁莽道:“喝点真的?”刁莽舔了下嘴唇,慌忙摇头:“鞑子不灭,滴酒不沾!”“有故事的老男人......”赵安一字一顿道:“那我给你攒着,到时候让你喝个够!”“哈哈哈......一言为定!”火把很亮。刁莽大笑着遮了遮眼。一炷香后。七个黑衣人把棕熊给...

主角:赵安杨小六   更新:2025-04-02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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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安杨小六的女频言情小说《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东方邵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骂归骂。可看到赵安确实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们还是咬牙切齿地杀向了棕熊。刁莽解开腰间的葫芦,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道:“下酒,下酒啊!”“你那全是水味,有啥喝头?”赵安对正忙着打熊的黑衣人道:“你们可有带酒的?谁给我来点,我送谁熊掌!”两个酒袋先后飞来。“好酒啊!”赵安打开喝了几口后,招呼一众猎户道:“大家辛苦了,都过来尝尝。”“多谢墩长。”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喝得那叫一个尽兴。赵安扭头对抱着水袋灌的刁莽道:“喝点真的?”刁莽舔了下嘴唇,慌忙摇头:“鞑子不灭,滴酒不沾!”“有故事的老男人......”赵安一字一顿道:“那我给你攒着,到时候让你喝个够!”“哈哈哈......一言为定!”火把很亮。刁莽大笑着遮了遮眼。一炷香后。七个黑衣人把棕熊给...

《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骂归骂。
可看到赵安确实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们还是咬牙切齿地杀向了棕熊。
刁莽解开腰间的葫芦,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道:“下酒,下酒啊!”
“你那全是水味,有啥喝头?”
赵安对正忙着打熊的黑衣人道:“你们可有带酒的?谁给我来点,我送谁熊掌!”
两个酒袋先后飞来。
“好酒啊!”
赵安打开喝了几口后,招呼一众猎户道:“大家辛苦了,都过来尝尝。”
“多谢墩长。”
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喝得那叫一个尽兴。
赵安扭头对抱着水袋灌的刁莽道:“喝点真的?”
刁莽舔了下嘴唇,慌忙摇头:“鞑子不灭,滴酒不沾!”
“有故事的老男人......”
赵安一字一顿道:“那我给你攒着,到时候让你喝个够!”
“哈哈哈......一言为定!”
火把很亮。
刁莽大笑着遮了遮眼。
一炷香后。
七个黑衣人把棕熊给杀了。
而赵大饼也带着人把那头盘羊给抬回来了。
只是看着两头棕熊,十几具尸体,还有凭空冒出来的帮手,他直接把自己挠成了丈二的和尚。
赵安也没解释,看向喘气如牛的黑衣人道:“真不是我厚颜无耻,既然你们都帮到这份上了,那索性送佛送到西,帮我们把熊给抬出山吧。”
一人当即道:“那两个熊掌可不够,你得多分我们一些!”
“这是自然,我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你们。”
赵安让众人一起动手分割。
那么大的棕熊可不好往外抬。
等他们把熊肉和羊肉都装到山外的板车上时,天已经大亮了。
赵安双拳一抱,对七个黑衣人道:“诸位,大恩不言谢,咱们就此别过!”
“说好的熊肉和熊掌呢?你敢耍我们?”
“不是我不愿意给,而是我又想了想,你们空手而归,更容易讨赏,远比吃点熊肉快活!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难道想不通这其中关节?”
“你......你卑鄙!真以为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不好意思,你们还真不敢!如果非要有辱斯文开抢,那咱们夜间的美好可就全毁了,你们想必也不忍心吧?”
“......”
尽管没受伤,七个黑衣人是相互搀扶着离开的。
刁莽趴在板车上狂笑道:“你小子......绝了!”
赵大饼也是边笑边询问道:“大哥,这到底咋回事?”
赵安憨笑道:“咱们的王千户把台子都搭好了,我还没上台,他也没有开始赚钱呢,又岂容他人拆台?”
“不过由此可见,西北十二卫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王千户豢养的这些死士的身手也都超出了我的预料。”
刁莽道:“可你一点都不怕啊,不然又岂敢耍他们?走,回去吃肉喽!”
“别急!”
赵安拽了他一把道:“你留意到没有,山中有水......”
“有几条河是没干。”
刁莽皱眉道:“你不会是想开渠引水,用山里的水来灌田吧?那得挖到猴年马月去!”
“不不不,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们随我来。”
推着板车走了五六里,赵安跑来跑去地找了许久,然后站在一个早已干枯的小河里道:“有劳大家伙跟我一起往下挖。”
这是要找水?
众人二话不说,一起开干。
挖了没多久便有地下潜流往上涌了。
赵大饼诧异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挖到水了。只是那么多地都干了,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可以这样。何况这大热天的,如果一桶桶挑水浇的话,还不累死?”
“也是杯水车薪!”
赵安补了一句后,两眼似乎已经环顾了周围数百里,冒着精光道:“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兴许可以试试。咱们先回村,吃顿好的!”
从这里的气候条件、土壤和地势来看,他现在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赵家屯这八百多亩粟要摆脱旱情,迎来大丰收了。
而且还将惠及悬阳千户所、西州卫,甚至附近数个戍边卫。
他搞不好能够一举扭转这一带的屯田颓势,想想都让人激动!
他们刚回到村里,整个铁门堡都被惊动了。
进山一趟杀了两头熊一只羊......
这战绩在他们眼里都赶得上杀一队鞑子了。
赵家屯几十户人家都跟过年似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赵安要挨家挨户分肉。
参加狩猎的肯定会多分,但他们也都有份。
在赵安看来,安身才能立命。
无论怎么说,赵家屯都是他根之所在。
这些村民又因他而断粮。
让他们放下芥蒂后,他肯定不能让他们活活饿死。
而且只有把他们给凝成一股绳,他才有可能走得更远。
独眼龙吴德闻到肉味后,带着几十个兵卒赶来道:“赵墩长,有这好事你也不喊上我们?”
四个兵卒直接拔出腰刀吓唬村民道:“都滚远点!我们还没吃,轮得到你们这帮贱民?”
这四人,赵安很熟悉。
以前原主九死一生打点猎物回来,都是被他们给抢了去,连根毛都不给留。
这段时间铁门堡大清洗,他们竟然没事......
“几位,这是何必?我有说不分你们吗?”
赵安拿起两个熊掌走向他们。
他们一脸得意道:“还是赵墩长好啊,宁愿自己饿着也不会苦了咱们!不枉咱们这几天帮你守墩了,只是这么点恐怕不够吧!”
“不够?”
赵安邪笑一声,无视了他们的腰刀,抡起熊掌把一人砸进尘埃里。
其他三人慌忙用腰刀指着他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可别逼我们!”
“请你们吃熊掌!”
赵安还是不管不顾,抡着熊掌狠抽。
他们很快便被抽得面目全非。
但没人敢砍他,也没人敢上前帮忙。
一个兵卒蜷缩着身体,声泪俱下道:“够了!够了!”
“我看还不够!”
赵安又抡着熊掌朝他们身上一阵狠拍,把几人的屎尿都给拍出来了。
“我们不要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呵......还当老子软弱可欺呢?”
赵安又提着熊掌走向吴德道:“吴百户是吧?吃熊掌吗?”
吴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赵墩长客气了。我们就是来看看赵墩长之神勇的,这就走!”
“来都来了,哪能不吃点?这不是让别人说我赵安不知礼数嘛。”
“别别别......啊!”
上次是抱头鼠窜。
这次是抱脸鼠窜。
香喷喷的熊掌全吃脸上了。
看得刁莽都有些同情道:“他好歹一个百户,我揍完你揍,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好,今后全让你揍得了!”
“老子谢谢你!”
想起听他的揍副千户,如今成他手下了,刁莽哭笑不得地给了他一脚。
就在这时,五六骑人马由远及近。
众人还当又是来抢肉的呢,一人勒紧缰绳道:“赵墩长,昨夜咱们悬阳千户所下了战书后,鞑子勇士已应战,相约明日辰时与你单挑,你要好好备战,莫让千户失望!”

悬阳千户所下辖十个百户堡,二十个屯田村落,皆是散布于两窝山北侧。
整体呈南高北低的地势。
只要坎儿井在赵家屯行得通,那么在其他村落势必可行。
这一带素来干旱,悬阳千户所的收成也一直都不好,只不过今年的旱情很严重,可能颗粒无收。
现在好了,只要尽快开挖坎儿井,收成搞不好能够超过往年!
王渊瞬时也感觉不到热了,千户所一万多亩的庄稼地里似乎有无数涓涓细流在献媚,在争先恐后地补着水。
倒吸一口气,满是粟和小麦的香味儿。
什么大鱼大肉!
什么冰酪!
还是这味儿最能让人饱腹!
而当他放眼望去时......
整个西州卫下辖五个千户所也是全部位于两窝山北侧。
再眺望!
翰州卫、庭州卫、炎州卫等无不是坐落在两窝山南北两侧。
最后穷极目光!
绵延上百里的两窝山犹如异军突起,横亘在这片大地之上。
其实这片大地是很低洼的,四周多是高山雪岭。
这特娘的不就是为坎儿井量身定做的地势吗?
西北十二卫相当于是“窝”在其中的!
对!
全窝在这!
这小小的“一口井”可能要让十二卫的屯田翻倍,收成大增了。
继而会搅动西北,乃至整个靖国的大势......
关键这怎么看都确实是功在当下,利于千秋之举啊!
赵安不仅一点儿都没有夸大其词,而且可能没有意识到他这法子会对大靖造成怎样的影响。
说实在的,王渊都要癫狂了。
当了那么多年的千户,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心潮澎湃过。
只是碍于身份,又不能像刁莽那样嚎唠几嗓子或者挥舞双戟吓唬人。
恰逢有个泥猴子在他身后叨叨个不停。
他转身一脚。
呼......
舒服了!
可怜了郑幼冲,脸上好不容易擦干净。
结果一头呛到了泥窝里,还吃了一嘴泥。
他也疯了。
爬起来就要骂祖宗十八代,然而看清是王渊时,他又委屈得像个小姑娘,眼泪吧嗒道:“千户,您......您为何......”
“那么多人,只有你在念叨衣服脏了,该踹!”
王渊瞪了他一眼,急不可耐地问赵安:“这条潜流大概能覆盖多少亩地?”
“水流很是充沛,灌溉上百亩没问题。”
“......”
稍微冷静了一会儿,王渊像是在行军打仗一般,将手往西一指道:“走出这一片,再挖!”
反正还是赵家屯的地。
哪怕挖不到那么好的潜流了,只要能找到蓄水层,那也是帮了村民们大忙了。
赵安拿着鸡毛当令箭道:“千户钧令,到西边挖,都随我来!”
这一次他们直接从山脚下挖了暗渠,又通过竖井,接力往北挖。
王渊一度亲自下了暗渠,随后爬上来道:“这一带土质松软,挖暗渠的时候容易塌,你能想到用水闸、撑子和架板来加固,很不错。”
“不过这坎儿井的井口平时也需要封盖,否则容易被风沙侵入和掩埋!”
赵安连忙道:“千户英明!”
这不是常识吗?
但千户既然要为坎儿井添砖加瓦,又怎能坏了他的兴致。
王渊差不多彻底搞清楚整个灌溉体系了,眉开眼笑道:“来人呢,去把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拿来,再多宰两只羊,今日我要在这田间地头为赵安庆功!”
苍天你个大地呢,千总终于愿意破费了!
只是没有基数的多宰,纯属耍流氓!
看到众兵都欢呼了起来,赵安斗胆道:“千户大人,这么多人,多宰两只恐怕不够......”
王渊大手一挥道:“那就再多宰两只!”
你就不能彻底豪阔起来?
赵安吐了口粗气道:“那卑职的四百两赏银?”
“我这就让人给你抬来!”
这么爽快?
赵安都想来一句千户圣明了!
不过这也多亏了他深谙拔毛之道。
先让王渊自己认为是无价的,然后再只要三百两,最后让他亲自验证。
瞧,哪怕他是铁公鸡,也愿意迅速兑现了。
再加上他杀鞑子勇士的一百两,总共四百两银子。
赵家屯的村民还能得到两个月的粮食,不用偿还。
对了,他还得到一匹好马。
今天真是拔得锅满瓢满。
就是那三百多亩荒地......
能不能用坎儿井灌溉?
有点偏!
还有点荒漠化了!
他现在也拿不准。
回头试试。
倘若能够让那里也变成良田......
真不知王渊会作何感想。
王渊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了,意味深长地笑了又笑道:“只有四百两!这一回咱们算是两清了!”
为啥要刻意强调这个?
不好!
周瑶曾经说过,大靖军功有一套严格的认定体系,是需要层层上报的。
只不过现在卫所制濒临崩溃,杀良冒功、抢功、故意多报等乱象频出。
武威军更乱。
但他可是杀了三个鞑靼勇士,这又是王渊亲自搭的一台好戏,王渊肯定会为他上报。
经过西州卫,再到武威军,最后到朝廷。
新帝为了激励武威军向鞑靼施压,势必会重赏于他。
别的不说,赏银肯定会超过四百两。
听王渊这意思,他要给扣下了......
这老姜有点辣啊!
不过转念一想,赵安又释然了。
这一层层报上去,赏赐不知道啥时候能下来。
他急着用钱。
而且不拔这位千总的毛,他就不扣赏银了?
想都不用想!
赵安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扯皮,而是想起了一件事,赶紧道:“千户大人,算起来,卑职已经累积斩首五级了,是不是可以获得‘骁勇’称号?”
“都五级了啊......”
王渊一阵恍然道:“这是自然,我会上报到武威军,骁勇以下的称号,武威军可先授予,随后上报朝廷即可。”
“像斩首十级的‘虎贲’称号,必须要由朝廷授予。目前武威军中有一些虎贲,皆是弄虚作假,为人所不齿。你若是能凭真本事杀上去,我这千户让你来当。”
“!!!”
别聊着聊着突然来个大啊!
这尼玛谁受得了?
赵安立马自嘲道:“卑职以前听‘骁勇善战’这四个字听得多了,早已麻木,但真到自己了才意识到,若是死后能被盖棺论定为骁勇有多难得,更别说虎贲了!”
三国时期,袁绍、袁术和曹纯都担任过虎贲中郎将。
这大靖取“虎贲”二字作为军功称号,也足见其分量。
王渊歪着头,接连看了他好几遍道:“你......这番话说得极好!赏银我再多给你加一两!”
一两???
你特么堂堂千户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赵安扭头干活去了。
这吝啬鬼真让人嫌弃!
当日落西山,微风送爽,一头头羊也在地头被烤得滋滋冒油了。
王渊让手下确保每人一碗酒道:“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不能醉酒。今日每人就这一碗酒解解馋,羊肉可以多吃点。”
“来,咱们一起敬赵安......一口!”
“哈哈哈!”
其他人都不敢笑,刁莽却是笑得晕三倒四道:“好!赵总旗,来,口口口,三人三口一个品,这加上赵家屯的村民们,恐怕能喝出一两百个品吧?从今个起,咱们就喊你赵百品吧!”
赵大饼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大喊道:“赵百品,好名字!”
就这人家千总还没觉得难堪呢,竟附和道:“西州卫第一杂役、赵百品......你总是这么让人望尘莫及,快喝吧!”
赵安仰头喝了一口,都想喷他们一脸了。
这都是啥风气?
莽子啊莽子,你等着吧!
这事儿没完!
他割了几块羊肉垫了垫肚子后,许多兵卒自发围了过来。
“赵总旗,这都是你想出来的好法子啊,咱们今年又有盼头了,我敬你一口。”
“你这都是咋想出来的,俺们咋想不到呢?”
“是啊是啊,这看着很简单,但从来没有人用这去灌溉。”
......
赵安自己也意外。
这里的气候条件和地势很像吐鲁番盆地,却没有坎儿井。
好在他前世的时候在吐鲁番待过,也被这坎儿井所折服,还深入研究过。
没曾想如今派上大用场了。
他一口一口地和他们喝着,而且享受到了喝完续杯的特殊待遇。
郑幼冲一个副千户都没有享受到。
他舔着脸走到王渊身旁道:“千户,这坎儿井势必会在西北引起轩然大波,您真要让他一个人把功劳全占了?您不怕他翅膀硬了,难以驾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王渊抿了口小酒道:“你去当那风便是。切记,不要做得太过,他的用处大着呢。”
郑幼冲一扫阴霾道:“属下明白。”
“你起势太快,那狗东西一定会在暗地里给你使绊子。”
刁莽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小声对赵安道:“接下来要小心。”
赵安淡然道:“这个时节了,恶心的苍蝇到处都是,也不差他这一个。”
“若是聚在一起,也能咬得你睡不着觉。”
“那就统统拍死!”
“你这么有魄力,为何不趁机凑够五百两,向王千户要回契约,摆脱王家奴仆的身份?”
“......”

“这才有趣!”
眼见赵安如嗜血猛虎般扑来,鞑子抖擞精神,提着拳头迎上对轰。
两人的拳头很快鲜血淋漓。
四肢也是不断传来对撞声,听得人胆战心惊。
“来!”
“再来!”
“对,就是这样,别瓜怂!”
最初,鞑子还大吼大叫又大笑,一副无敌于世,酣畅淋漓的样子。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赵安跟吃了大补丸一样,越打越癫狂,越打越要命。
随着体力跟不上,攻势也大减后,他有些慌了。
可别真被这只两脚羊给杀了,会滑天下之大稽,沦为笑柄的......
“结束了!”
赵安瞅准时机,一个扫堂腿将他掀翻在地,旋即虎扑而上,挥拳砸向他的面门。
鞑子惊慌失措地用双臂格挡。
拳头并没有落下。
原来是赵安虚晃了一下,转而砸向了他的心脏。
“嘭!”
“嘭!”
“嘭!”
裹挟着愤怒与仇恨的拳头似乎打出了破空声。
而且是先后三拳,集中于一点。
鞑子被直接轰杀了。
他嘴里漫着鲜血,两眼透着惊恐与难以置信,再也没有合上。
赵安好像极度透支了身体,突然以头呛地,万分痛苦地翻滚到一旁,低吼几声后,没了动静。
“百骑长!”
两个鞑子愣了又愣,才手忙脚乱地跑上前。
确认人已经死了后,一个鞑子气得仰天咆哮,随后拔出腰刀走到赵安身旁。
见他也没命了,那鞑子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而是举起刀,准备将他剁成肉泥。
“唰!”
谁知刀还没有落下,一把刀便斜着捅进了他的身体里,连他的柳叶甲都给刺破了。
“你......”
他怔怔地看着赵安,脑袋一片空白。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赵安也没有任何停顿,抽出腰刀杀向最后一个鞑子。
招式很简单。
就是暴力劈砍。
鞑子被砍得一退再退,脊背直冒冷汗。
而且他已经震惊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赵安手里拿着的可是百骑长的腰刀,一直和百骑长的甲胄放在一起。
刚才这厮诈死,让他的同伴疏忽大意,导致被杀。
兵不厌诈!
姓赵的不是傻子吗?
怎么还懂兵法!
最可怕的是,他似乎在扫倒百骑长,轰杀他之前就想好用这一招了。
不然又如何恰好打到腰刀附近,杀人之后又恰好能够拿到腰刀?
这份自信与战术素养......
恐怕只有久经沙场的老兵才会拥有。
一个据说从未上过战场,都没被操练过的杂役,为何能这般!
鞑子越想心越乱。
赵安找准机会,将腰刀一横,抹了他的脖子,然后声如奔雷道:“我赵安不是你们的玩物,而是一个战士!杀人、砍头,还会邀功的战士!而且杀的就是你们这些鞑子!”
“......”
鞑子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紧接着轰然倒下,同样死不瞑目。
他们可都是参与了铁门堡之战的鞑靼铁骑,最终却死在了一个傻子的手里。
何其荒诞!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站在不远处的杨小六早就看傻眼了。
他都还没从那个官职和钱百户差不多,却远比钱百户彪悍的鞑子被杀中缓过来呢。
要知道鞑靼尚武,打造有“十五等勇士”特殊荣誉。
而且这种荣誉是对外厮杀,对内搏斗综合而来,很难掺杂什么水分。
一旦获得,那便是万人敬仰的存在。
被赵安杀了的百骑长可是“十一等勇士”!
铁门堡之战中,他杀了百户、一个总旗和两个小旗!
这样一个猛将,却死在了赵安的手里。
还有天理吗?
然而,苍天像是在开玩笑,剩下的两个鞑子也被他杀了。
总共三个鞑子!
别说悬阳千户所了,就是整个西州卫,都已经很久没有听说有谁能够连斩三敌首了!
一个傻子,一个玩物,一个累成狗,乏如猪,来之前也就吃个半饱,还隔了一两个时辰的杂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谁能告诉他?
“畜生,到你了!”
赵安提着正在滴血的腰刀,一步步逼向杨小六。
“你你你......你不是人,你不要过来啊!”
杨小六双手握着腰刀指向赵安,可还是抖得不成样子。
他这会儿压根不敢直视赵安。
那滔天的杀气、不羁的傲骨、强大的气机,就像是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
“你们这是作茧自缚!”
赵安随意挥舞着腰刀砍向杨小六。
必须得说,仇恨真能激发一个人的潜能。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先前自己前世今生的潜能都被激发了。
满心想的都是杀鞑子,宰畜生,报仇!报仇!报仇!
尽管反复挣扎,一再尝试了,杨小六还是生不出任何对战之意。
在握着的腰刀被打飞后,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响头道:“求求你别杀我,这一切都是钱百户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就找他!”
赵安一脚将他踹翻,一刀刺进他的左大腿,用力一拧道:“把我当玩物送出这一出,少不了你在暗中捣鬼吧?一旦事成,既能霸占我婆娘,还能讨好鞑子,一举两得!”
“你根本不傻......”
杨小六惨叫连连道:“难道你一直都是装的?不不不,铁门堡谁不知道你是个没啥脑子的大傻子!”
“扑哧!”
赵安又朝着他的右大腿给了一刀道:“继续想,这样你可以多撑几刀!”
“你不能杀我,我纵使犯下了天大的过错,自有卫所来定罪。”
“三刀!四刀!五刀!”
“啊啊啊......你这个疯子!你以为杀了我,你能活吗?现在整个铁山堡都是钱百户的,你要啥没啥,拿什么跟他斗!你就是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你一个死人操心我的活路?真是可笑!”
赵安面无表情地捅着,接连捅了几十刀,把他捅成血骷髅后,割了他和三个鞑子的头颅,望向南方。
夜幕如山,看不见来时路。
活路又在何方?
杨小六说得没错,他没有实力跟钱永斗。
回去就是找死。
但又怎能逃?
赵家屯的老少妇孺,铁门堡那么多英魂都在冥冥之中看着呢。
爹和娘的坟头满是冤屈。
婆娘还在家里等着。
那个喜欢吃狗屎的发小也需要他照料。
无论何时,又身处何地,做人都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只要心怀正义,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那不过一个百户堡,怕什么?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没有实力就杀出一条血路!
一个杂役照样可以闯出一片天!

“杀啊,俺要杀鞑子!杀光鞑子!!!”
随着一声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怒吼,赵安猛地睁开眼。
只见宽敞的墩台内,五个身穿甲胄之人吓得一起后跳,骂骂咧咧地嚷嚷起来。
“特娘的,俺还以为诈尸了呢。”
“我说什么来着,这傻子比驴都好使,哪会那么容易累死?”
“就是,就是,咱们西州卫第一杂役的名号可不是瞎喊的!”
......
“西州卫?我不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吗?”
赵安皱了下眉头。
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向脑海,快速消化后,他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而且穿到一个名为大靖的王朝,成为西北边军的一个军户。
家里本来还有爹娘,但数月前,三十骑鞑子夜袭铁门堡,屠了赵家屯。
全村一百多人,只有两人幸存。
他素来憨傻,另外一人则是疯了,连狗屎都吃。
这一战铁门堡守军也是损失惨重。
百户、一个总旗、五个小旗,还有五十多个兵卒战死,余者皆伤。
从那以后,他天天念叨着杀鞑子。
铁门堡上下借着这个由头,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干。
其他堡的看着眼红,天天过来抢人。
他往往是片刻前还在喂牛养马,挑屎泼粪,旋即又被喊去砍柴打猎,挖坑砌墙。
压根看不到闲的时候。
这哪里是军户?
分明是在给他们当牛做马,供他们尽情奴役,还用西州卫第一杂役这种诨号来死命嘲讽他!
问题的关键是他们都很怕鞑子,根本没想过报仇雪恨,也没把他当个兵!
堡里操练兵马,他是没资格参加的。
兵卒所需要的一应装备,他是一件也没有......
“这也太惨了!想我堂堂军医,左手银针,右手屠刀,何曾被人这样欺凌过?”
赵安摇了摇头,抬起锐利的眸子看向几人。
为首之人满脸的络腮胡,嘴角一直挂着笑容,给人感觉很和善。
他就是这红柳墩的墩长杨大虎。
“傻子,你没事就好。”
杨大虎笑呵呵地道:“咱们这烽火墩的密道刚挖通,你要是死了多晦气?饿了吧?今个儿我高兴,赏你开个荤!”
他让人端来七个大饼,还有一盘羊肉。
这看得几个墩军直流口水。
他们也是许久没吃过肉了。
能不能分点?
哪怕揪一丝,尝个肉味都成!
不过面面相觑后,没有人吭声。
“这么丰盛,不会是断头饭吧?”
赵安有些狐疑,奈何肚子一直在咕噜噜乱叫。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抓起大饼和羊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待闷头吃完,感觉都没个半饱。
他冲杨大虎咧嘴一笑道:“头,还有吗?”
杨大虎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脚:“让你这憨熊敞开吃,咱们全墩的人都得饿死。你休息一个时辰,入夜后和六子一起去巡哨!”
大靖立国之初,为了屯田守边,抵御外敌,实行“卫所制”。
共有烽火墩、百户堡、千户所和戍边卫四级。
设墩长、小旗、总旗、百户、千户、指挥使等职。
后来朝廷为了更好地指挥调度,又有了在一些戍边卫之上增设边塞军的传统。
比如现在的西北十二卫都属于武威军。
名义上,赵安是武威军西州卫治下,正儿八经的墩军,直接听命于红柳墩的,但同样被他们当作杂役用,不占墩军名额。
杨大虎口中的六子叫杨小六,他的堂弟。
自从鞑子夜袭铁门堡之后,整个西州卫的烽火墩都增设了夜不收,也就是侦察兵。
红柳墩是个小墩台,墩军五人,也没有增加人手,直接让杨小六扛了这差事。
贼眉鼠眼的杨小六瞥了一眼赵安,冷笑道:“就在这儿睡,别回村找你婆娘了,除去来回的时间,都不够你脱裤子的!”
“哈哈哈......”
几个墩军一阵大笑。
赵安装作不知所谓地挠了挠头。
他其实也是刚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美婆娘。
那女人是原主在大半个月前打猎时捡到的,受了重伤。
适逢堡里在用流民填充赵家屯,她说自己也是流民,然后非要给他当婆娘。
原主心善,不仅答应了,而且什么都听她的。
可赵安稍微一琢磨便觉得她来历不明,怕是不简单。
另外,西北边军和鞑子相安无事多年。
赵家屯被屠似是有些蹊跷。
只是当晚原主在外送信,没有这段记忆。
现在他很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当然,暂时也没心情去想这些了。
原主是被活活累死的。
这具身体积攒多时的乏劲和倦意还在呢。
重新翻涌后,任凭他意志力再强,也只有被湮没的份。
“呼噜噜......”
听他扯起了呼噜,杨大虎将堂弟拽走道:“别搞砸了!”
杨小六压低声音道:“这种事栓头猪都能办好,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一个时辰后。
杨小六拿着铜锣在赵安耳边狠敲道:“赵傻子,你婆娘被人睡了!”
赵安缓缓地睁开眼,瞅傻缺一样瞅着他。
见说得这么直白了,他好像都没听懂,杨小六松了一口气道:“随我去巡哨。”
“俺要回村!”
噌得一下站起身后,赵安直接将曹贼给撞个四脚朝天,还顺势一脚踩在他的手掌上,连碾了好几下。
杨小六疼得鬼哭狼嚎之际,不得不单手抱着他的一条腿阻止他离去。
“你这蠢货,老子是在开玩笑,快抬脚!”
“哦。”
赵安照做。
杨小六看着肿得发紫的手掌,自己都觉得是咎由自取。
很快就能睡到他婆娘了,还耍这夯货作甚!
两人一起到马圈,骑着两匹瘦马通过吊桥,一路北去。
赵安穿的是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粗布短衣,拿着一根黑不溜秋的小短棍。
反观杨小六。
穿着棉甲和长筒皮靴,戴了头盔、面巾并加装护颈布,配上匕首、腰刀以及弓箭。
但这依然掩盖不了他半路出家。
夜不收为隐蔽行动,一般穿深色短打,不披重甲的。
而且天气那么热,他是要捂痱子,还是孵小鸡?
就这还不消停呢。
“赵傻子,你那婆娘一看就是屁股大,能生娃!”
“你知道睡是啥意思?那你们到底睡没睡!”
“她咋愿意给你这种货色当媳妇的?是不是有啥隐疾?”
......
如果说岳飞是八千里路云和月,那么赵安一定是三十里路蚊和蝇。
杨小六跟个苍蝇一样嗡了三十里,还张口闭口都是他婆娘。
曹贼当得这么昭然若揭,也是没谁了。
他看向驻马喝水的杨小六,勾起嘴角道:“俺那婆娘......咋说呢,很香,很主动!”
“噗!”
“咳咳咳......”
杨小六被一口水呛得半死,趴在马背上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了。
他拔出腰刀,龇牙咧嘴道:“她是老子的,老子杀了你!”
赵安都没正眼瞧他。
一个菜鸡罢了。
别看他全副武装,拿着短棍随便虐!
总感觉真正的危险在降临。
翻身下马后,赵安趴在地上听了听,瞬时肾上腺素狂飙。
是马蹄声!
从斜后方包抄而来,而且速度非常快!
像是鞑子!

终于来了!
赵安最喜欢打这种“巅峰擂台赛”了!
自从杀了赤木烈以后,仅是杀鞑子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
他要杀穿鞑子勇士榜!
鞑靼不是搞了个十五等勇士特殊荣誉吗?
那就从下往上,一层一层地杀!
杀他们个天翻地覆!
杀他们个荡气回肠!
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勇士榜变成菜鸡榜!
让“赵安”之名笼罩整个鞑靼!
让他们肝胆俱裂,惶惶不可终日!
给村民们分好肉以后,赵安和猎户们一起吃烤肉。
刁莽吃得满嘴是油,随意抹了一把道:“明日出战的很有可能是个十等勇士,你有几分把握?”
赵安切了块肉咬了一小口,赶紧递给自家婆娘道:“这块肉筋道,娘子快尝尝。你要是能一口气吃完,明日甭管是几等勇士出战,为夫都能旗开得胜!”
周瑶什么都没说,接过肉就大口吃了起来。
待吃完后,留意到所有人都看着她呢,她才弓着腰咳嗽了起来,然后羞臊着白了赵安一眼。
“小混蛋,老子吃饱了!”
刁莽起身就要走。
赵大饼嘴里叼着一大块肉,捧着大饼脸,有些痴傻地盯着赵安嘟囔道:“我要是有你一半的道行,那婆娘肯定扎堆啊!大哥,你这是脱胎换骨了吗?咋啥都在行!”
赵安笑道:“也有不在行的。”
“啥?”
“做不出你这种吊诡的姿势来!”
“汪汪汪!”
“你可真狗,哈哈哈......”
众人也都是笑得肚子疼。
场间的气氛很好。
赵安自打穿过来以后,还没这么高兴过,也没像这样吃饱过。
他发现自己的气血好像更旺盛了。
这要是今后能保证顿顿吃饱,再锻炼起来......
咝!
赵安脑海中闪过一个牛叉的身影后,立即让自己清醒点!
那个高度千古无二!
还是不要好高骛远,一步步地来吧。
“娘子,咱们回家了。”
看到太阳都下山了,赵安拉起周瑶的手往家里走。
周瑶一步三推道:“你......你怎么现在一点儿都不听话了?”
何止不听话!
比她还霸道......
在他面前,她感觉自己像个小女人。
这让她很不习惯。
赵安较真道:“娘子此言差矣,我怎么就不听话了?”
周瑶立马道:“那你松开我。当众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好的娘子。”
周瑶刚松一口气,结果整个人就被拦腰扛起来了。
她急的直拍他的后背道:“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让你拉手。”
“晚了,我听话不过三息!”
“......”
刁莽看到这一幕,猛地掰断一根羊骨头道:“老子上辈子造的是什么孽,现在天天要看这些!”
赵大饼也是哭笑不得:“大哥终究是抛弃了我,赵家屯再也没有傻子了,好在还有个憨子!”
“去你娘的!”
瞅他看着自己,刁莽抡起铁戟就要结果了他。
傻子、疯子、憨子......
他们怎么就凑一块儿了!
这组合真是一言难尽!
“赵安,你再不放我下来,我生气了......”
被扛回家中,周瑶更慌了。
赵安进了屋,把她往榻上一放,然后欺身而上。
周瑶急忙推着他的胸膛道:“你......你想干什么?”
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樱唇,又感受到她身前的剧烈起伏,赵安缓缓地低下了头。
周瑶惊慌之下,矫健的大长腿已经曲了起来。
然而,赵安只是用鼻子蹭了一下她的琼鼻,小声道:“逗你玩的,瞧你紧张的,早点睡吧,这榻足够大!”
他翻了个身,酣然入睡。
周瑶却是用手抚着胸口,久久难以平静。
这夫君太陌生了!
偏偏又让她莫名心安......
他肯定看出来她不简单了,却没有挑明,还在帮她遮掩。
现在有太多眼睛在盯着他,她自然也会被殃及。
在外像今天这样表现得如胶似漆些,可以避免被猜疑,继而引来杀身之祸。
他倒是用心良苦......
歪头看了眼他那粗糙却不失英俊的面庞,周瑶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坐起身准备去打地铺,在想到明日大战会很凶险后,还是咬了下薄唇,轻轻躺下......
这一晚,月有云陪伴。
悬阳千户所的万亩庄稼似乎都生机盎然。
翌日。
赵安醒来时,周瑶已经做好饭了。
一桌子的荤菜。
他不紧不慢地吃饱,然后到院子里磨起了腰刀。
周瑶昂首挺胸走来道:“我也要去!”
赵安抬头道:“求我!”
她将头一扭道:“我就是要去!”
看看这婆娘。
赵安都不想去了,在家亲热不香吗?
他一掌拍地上,然后往她脸上抹了又抹道:“我给你弄副皮甲去,你自己再捯饬捯饬!”
这就答应了?
周瑶有点发懵。
但看到自己的花猫脸之后,她又恨得牙痒痒......
快到辰时的时候,猪脸百户吴德一再催促,赵安带着刁莽、赵大饼等人出发了。
周瑶悄然混入人群。
单挑地点就在赤木烈被杀的地方。
鞑子选的。
他们来了三百人马,个个面如厉鬼,杀气腾腾。
王渊带的人要多一些,包含数十个伪装成兵卒的死士,刁莽口中的郑公公也在。
他们在气势上要弱一些,但也是针锋相对,不能单挑还没开始就畏畏缩缩。
眼见在这种注定你死我活的形势下,赵安还能姗姗来迟,郑幼冲喘着娘娘腔道:“你这混账好威风,敢让王千户等这么久?”
“卑职见过千户大人!”
赵安没理他,朝王渊行了一礼道:“吃撑了,想要消消食,还请千户大人见谅。”
“无碍。”
王渊笑了笑道:“听说你带人打了两头熊,熊肉如何?”
“贼香!”
“你就没想着送我点?”
你特么扣我几百两赏银,还想被孝敬?
看我今天怎么拔你的毛!
赵安掺着点贼笑道:“回千户大人,不是我不想,而是那些熊都是吃山中秽物长大的,像我们这些连五谷杂粮都没得吃的无所谓,就怕您吃坏了肚子啊!”
“哈哈哈......”
王渊指着他道:“抠就是抠,还狡辩!幼冲,待会儿他要是打赢了,给他们发粮。听听,都要到我这来了。”
郑幼冲瞪了赵安一眼道:“是!”
赵安趁机道:“不会是借的吧?”
“你还想白拿?”
郑幼冲大怒道:“这几年收成不好,今年更是要颗粒无收了,粮仓里本就没有多少余粮......”
“千户大人!”
赵安没听他叽歪,又冲着王渊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天天进山猎熊也是很危险的,卑职还想留着这条命杀鞑靼勇士呢!”
王渊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就你每杀一个勇士,赵家屯的村民可得一个月的粮食,不用还。”
才一个月......
你改名葛朗台·王渊吧!
咋摊上了这样一个千户?
你越这样,我越要拔你的毛!
“多谢千户大人。”
赵安拱了拱手后,看到鞑子中有个庞然大物走了出来。
那体型估计是刁莽的两三倍......
他都有点无力吐槽了。
打完山里的,还要打草原上的?
都这么大体积,累死个人啊!
刁莽低头看了眼自己魁梧的身板,也是自惭形秽:“真特娘的壮硕!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是鞑靼十等勇士铁萨,力大如牛,还很灵活,不好打。”
圆润的“坦克”?
那就拆了他的履带和轮子,把他干趴窝!
赵安扭了扭脖子,大步走上前。
铁萨浑身肌肉贲起,两眼瞪得跟驼铃一样俯视着他道:“两脚羊,敢杀我兄弟,今日我一定手撕了你!”
“撕了他!”
“撕了他!”
“撕了他!”
......
三百鞑子一起挥舞腰刀怒吼。
他们的战马也跟着嘶鸣不已。
仿佛要全军出击,杀得片甲不留似的。
郑公公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还是王渊有魄力,往前欠着身子,稳如泰山。
周瑶手按腰刀,脸上波澜不惊。
这也是见过大场面的......
“真聒噪!”
赵安掏了掏耳朵道:“我们悬阳千户所的副千户前些天曾骂我憨熊,今日转送给你了,到了阴曹地府,你记得感谢他!”
郑幼冲:“......”
铁萨:“死羊,拿命来!”
他只是跨了三步就冲到赵安面前,一拳砸了过来。
赵安闪了一下后,他竟步步紧逼,腿扫拳抡,连撞带扑,毫无笨拙可言。
刁莽说的还真没错,他很灵活。
赵安一躲再躲后,都被他给冲得嘴里、眼里、鼻子里全是沙子了。
铁萨锤了两下胸膛,怒吼道:“是个汉子就别躲,来战!”
“没想到他这么不堪!”
“我早就说了,赤木烈是被这只两脚羊给阴了。”
“就这也敢向我们下战书?今日索性把那王渊一起宰了喂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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