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襟许恩棠的女频言情小说《青梅太乖,拽哥强制上位后续》,由网络作家“旬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晚不少人都在观察许恩棠,小声议论。尤其是女生这边,不少人产生了危机感。“那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写作业为什么不回家写啊,在这里装给谁看。又是什么新招数。”“好像是陆襟带来的。”“什么?居然是陆襟带她来的?”“他们什么关系啊?”“我还以为赵漫诗出国后,孟恬最有希望呢,毕竟她跟赵漫诗是一个类型的。”......小姐妹过来,小声说:“我找何嘉煜打听过了,她是陆家老爷子的朋友的孙女,现在住在复园。”孟恬:“她住复园?住多久?”“好像是一直住。”看孟恬的脸色不好,小姐妹安慰说:“陆襟到现在也没搭理过她,看起来是她自己跟来的。”孟恬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她拿着手机起身走过去,挨着陆襟坐下,贴得很近。其他女生看得眼睛冒火。正在刷手机的陆襟懒懒地...
《青梅太乖,拽哥强制上位后续》精彩片段
今晚不少人都在观察许恩棠,小声议论。
尤其是女生这边,不少人产生了危机感。
“那是谁啊,以前没见过。”
“写作业为什么不回家写啊,在这里装给谁看。又是什么新招数。”
“好像是陆襟带来的。”
“什么?居然是陆襟带她来的?”
“他们什么关系啊?”
“我还以为赵漫诗出国后,孟恬最有希望呢,毕竟她跟赵漫诗是一个类型的。”
......
小姐妹过来,小声说:“我找何嘉煜打听过了,她是陆家老爷子的朋友的孙女,现在住在复园。”
孟恬:“她住复园?住多久?”
“好像是一直住。”
看孟恬的脸色不好,小姐妹安慰说:“陆襟到现在也没搭理过她,看起来是她自己跟来的。”
孟恬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她拿着手机起身走过去,挨着陆襟坐下,贴得很近。
其他女生看得眼睛冒火。
正在刷手机的陆襟懒懒地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孟恬心中高兴,问:“陆襟,打不打游戏啊?”
“我晋级赛都卡好几天了,能不能带带我?”
陆襟:“今晚没空,让何嘉煜带你。”
何嘉煜正在跟别人开黑,听到自己的名字,抽空转过头来。
孟恬笑了笑:“那算了,下次吧。”
何嘉煜知道她是冲陆襟来的,重点不在晋级赛。
“那就让阿襟下次带你。”
说完,他就继续奋战峡谷了。
一局打完,大大的“defeat”让何嘉煜的血压有点高。
这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谁这么没眼力见儿。
何嘉煜烦躁地转头,见是陆襟,瞬间没脾气了。
“怎么了阿襟?”
陆襟:“我先走了。”
何嘉煜顿了顿,问:“这么早回去?才几点啊。”
陆襟:“困了,回去睡觉。”
何嘉煜很疑惑。
不到九点就困了?
陆襟:“跟她说声我走了。”
何嘉煜:“孟恬啊?”
陆襟看着他。
何嘉煜反应过来:“哦哦哦许家妹妹是吧。”
**
接下来几天,许恩棠放学后都跟着陆襟。
不管他去哪里,她都在旁边写作业。
今晚,陆襟来参加别人的生日趴。
在一家会所里,是熟人的场子。
“怎么还有人来写作业的,里面那个是谁啊?”
“许恩棠,我们学校高二2班的。”
“不是国际部的?”
“她跟着陆襟来的。都好几天了,陆襟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居然是跟陆襟来的。陆襟喜欢这样的?”
“怎么可能!陆襟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
“那她也挺努力的。她来这种地方写作业是想吸引陆襟的注意吗?”
......
女生们议论得火热。
其中一个女生悄悄撞了下旁边一个女生的胳膊。
那女生听得投入,没有反应。
“谈霁礼刚刚走过去了。”
“哪里?”女生四处张望。
“走了。”
“啊啊啊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想让你看的,但是你听八卦听得太认真了。”
......
郁宸刚才走过时无意间听到了几个女生的讨论,觉得很新鲜。
“写作业又是什么新花样啊?前有女生为了你要去搞数学竞赛,后有女生写作业追陆襟,现在追人的方式越来越别出心裁了。”
他越说越起劲:“听说那个女生看了一天竞赛题就崩溃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换成是我怎么也要去关心两句,谈二你可真是个大祸害。”
谈霁礼看着手机,头也不抬。
这个角度鼻梁的轮廓很明显,上面有一颗很小的红痣。
“有没有可能喜欢你的女生不需要去研究竞赛题。”
郁宸:“......”
“我说,今天我过生日,你能不能对我这个寿星友善点啊。”
谈霁礼把手机熄屏,抬起头。
郁宸期待地看着他。
谈霁礼:“你努努力,从小学奥数开始学,也不是不行。”
郁宸:“......”
果然不能期待狗嘴里吐出什么好话。
**
今晚来玩的人格外多。
带泳池的大包间每个区域都聚集了人。
许恩棠是来了之后听人提起,才知道过生日的是郁宸。
前世她和郁宸的堂妹郁熙悦是很好的朋友。
她本来不是这个圈子的人,融入进来后时不时还会有人为难她,郁熙悦帮了她很多。
她的视线在包间里扫了一圈,人太多了,没有看到郁熙悦的身影。
许恩棠继续写作业。
倏地,她眼前一暗,毫无预兆。
包间里的灯被关了,只剩下氛围光,非常昏暗。
许恩棠的笔尖停住。
这道题她刚才想了有一会儿才有思路。
现在解题思路正顺,还有几步就解出来了。
她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打算把最后几步算完,然后另找个地方。
包间关灯后一秒进入夜场模式。
有人跳进泳池,引起一阵欢呼。
在刷手机的谈霁礼因为这声音抬眼,看到的却是角落里的一抹亮光。
他叫住服务生,抬了抬下巴示意。
“把那边的灯打开,再送个台灯过去。”
**
另一边,何嘉煜拉着陆襟和另外三个人在打游戏。
包间暗下来的时候,陆襟的指尖微不可见地顿了顿。
几分钟后,他的手机屏幕暗下来,读秒等待复活。
同样等复活的还有何嘉煜。
陆襟:“你去——”
蓦地,有一个区域的灯被打开了。
独独照着那一块。
何嘉煜在等他继续说下去,结果发现他说了两个字后就不说了。
“去哪儿?”何嘉煜问。
陆襟:“没什么。”
会所经理亲自送陆襟和许恩棠上了车。
陆襟是打车来的,回去也是打车。
他对司机说:“去西郊。”
车行驶起来。
已经凌晨两点了,繁忙的北城难得很安静。
更安静的是车里的后排。
陆襟大剌剌地坐着,手上划着手机,许恩棠看着车窗外。
两人之间隔着段距离。
这是许恩棠重生后第一次和陆襟单独相处。
“在哪里的?”陆襟开口问。
车窗的影子里,许恩棠的睫毛动了动。
“在隔壁的小包间里,不小心睡着了。”
许恩棠想问他怎么来了,但又没问出口。
想想应该是复园那边发现她还没回去,又打不通她的电话,于是打到他那里。
陆襟:“之后还要跟着我?”
许恩棠抿唇,没有说话。
陆襟扯了扯嘴角,似讥嘲:“你还真是执着。”
又不是她想跟着。
许恩棠的语气有点冷硬:“说了不会妨碍你的。”
陆襟:“今晚不是妨碍到了?”
这句话让许恩棠鼻子一酸,莫名有点委屈。
她盯着车窗外眨了两下酸涩的眼睛,轻声说了句:“抱歉。”
刚才的冷硬全无,像突然偃旗息鼓。
陆襟微顿,看了她一眼。
这会儿车正在等红灯。
前面的司机手搭在方向盘上,通过车里的反光镜往后看了看。
“小伙子,这是你妹妹还是女朋友啊?”
司机的声音打破沉默。
“不管是妹妹还是女朋友,都不能这么说话,多让人伤心啊。”
陆襟皱了皱眉,有点烦躁。
路口的红灯跳成绿灯。
他提醒:“绿灯了,注意安全驾驶。”
“放心吧,肯定安全。”
司机嘴上打着包票,心里想着,果然是年轻气盛。
车外街景移动起来。
车里也再次陷入安静。
不断变化的光线照得车里明明暗暗,也照得许恩棠的侧脸素净清冷。
没过多久,陆襟的手机响了。
几秒后,许恩棠的余光里出现了陆襟的手机,还有他拿着手机的手。
陆襟:“周姨的电话。”
许恩棠瞥到上面显示的是周姨。
电话还在响。
陆襟:“是她半夜发现你没回来,给我打的电话,现在还在等你的消息。”
许恩棠顿了顿,一言不发地从他手中接过手机,接通电话贴在耳边。
“周姨。”
“棠棠。”
许恩棠在电话里解释了下自己没回去的原因,还有手机没电的情况。
车里只有她平缓轻软的声音。
打完电话,她把手机还给陆襟,随后闭上眼。
她没有完全睡着,一路上迷迷糊糊的。
车停下,她就睁开了眼。
周姨一直在等他们。
“两个小祖宗,你们可算回来了。”
许恩棠非常不好意思:“周姨,让你担心了。”
周姨:“没事就好。”
许恩棠:“没惊动陆爷爷和陆奶奶吧?”
周姨:“没有。”
许恩棠:“那就好。这件事就别告诉他们了,省得他们担心。”
周姨:“行,快去休息吧。明天睡个懒觉,别那么早起来了。”
许恩棠点点头,“那周姨你也早点睡,晚安。”
许恩棠离开后,周姨看向陆襟。
“你呢小祖宗,都这么晚了,住这里?”
陆襟“嗯”了一声。
周姨:“你们路上吵架了?棠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陆襟:“没有。”
**
许恩棠和陆襟半夜才回来,这件事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是不知道的。
周姨只在早上跟他们说,陆襟昨晚来了,还有许恩棠还没起,今天不陪他们吃早饭了。
陆老爷子气还没消,提到陆襟没什么好脸色。
陆老太太:“难得周末,棠棠是该多睡睡。”
十点多的时候,陆襟起来了。
陆老爷子正盆景园里摆弄盆景,见他来只当没看到。
陆襟走近,斜长的影子投在陆老爷子正在摆弄的悬崖式小真柏上。
“您还打算让她盯着我多久?”
陆老爷子头也不抬,气定神闲:“怎么,有什么问题?”
陆襟:“差不多行了。”
陆老爷子手中的剪刀一停,“你这是什么态度?警告我?”
陆襟:“我的意思是,这次是我有错,下手太重。”
没想到他是来认错的,陆老爷子有几分惊讶。
“是太重了。”他说。
陆襟:“下次我会注意分寸。”
陆老爷子冷哼:“还有下次?”
陆襟扯了扯嘴角,又说:“别让她跟着我了。”
陆老爷子:“我看让棠棠看着你是有点效果的。”
陆襟轻嗤,“您就是这样照顾您至交的孙女的?”
“什么意思?你欺负棠棠了?”陆老爷子皱起眉。
陆老爷子现在虽然退了,平时就钓钓鱼、弄弄花草,但上位者的气势还在,尤其是严肃起来的时候。
换成是别人,现在大气都不敢喘。
陆襟还是那副不羁又无所谓的样子。
“那倒没有。我就是好奇,您把她接来,就是让她放学回不了家、给您当眼线的?”
放学回到复园,许恩棠陪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吃完饭就回房间做作业了。
快八点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是谈家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许恩棠接通电话,正好活动下脖子。
“谈爷爷?”
“棠棠,开学第一天怎么样,适不适应?”
谈老爷子和陆襟的爷爷奶奶一样,很疼她。
上辈子她和陆襟结婚,是从谈家的老宅出嫁的,谈老爷子说谈家就是她的娘家。
许恩棠回答说:“挺好的。”
谈老爷子:“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跟你陆家的爷爷奶奶说,或者跟我说也行。”
许恩棠应了一声。
谈老爷子:“在学校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去找谈霁礼,别怕麻烦他。”
谈霁礼是谈老爷子的孙子。
谈老爷子:“到时候我让他加你好友。”
许恩棠:“好的。”
谈老爷子又关照了几句,许恩棠心里很暖,一一答应。
隐约间,她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懒淡的声音,低低的。
然后谈老爷子说了句:“你还知道来。”
应该是谈霁礼。
果然,谈老爷子对她说:“是谈霁礼那个臭小子。”
“臭小子”三个字让许恩棠不知道怎么接。
正好聊得差不多了,她说:“谈爷爷,那我去写作业了,等有空就去看您。”
“好。”
打完电话,谈老爷子放下手机,看向正在转手机玩的谈霁礼。
他脸上慈祥的笑已经收起,看谈霁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很不待见。
谈霁礼笑了一声,问:“您是一个月没见不认识我了?”
谈老爷子轻哼,“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他又说:“是你棠棠妹妹。”
“她在陆家?”谈霁礼问得不怎么走心,显然不太关心。
谈老爷子“嗯”了一声,说:“她先在陆家住两个月,然后去你家。”
谈霁礼顿了顿,意外地问:“我家?”
“你奶奶不在了,她一小姑娘跟我这个老头子住不方便。去你大伯家,你大哥又比她大太多,玩不到一起——”
说到一半,谈老爷子反应过来,挑高了眉毛。
“怎么,不能去你家?我这点事都做不了主?”
谈霁礼:“您当然能做主。别说是一个妹妹了,安排十个八个来都行。”
他这么没正形,谈老爷子没好气地抄起本书扔向他。
谈霁礼轻易接住。
他把书放到一旁,起身说:“我昨晚才回的北城,跟您解释下,省得您又背后说我不知道来。”
谈老爷子纠正:“我刚才是当你面说的。”
“行,您最坦荡。”谈霁礼笑了笑,“那我先走了,明天还要上学。”
“等等。”谈老爷子叫住他。
“你把棠棠的好友加上。”
**
开学这天是周三,上了三天课就到周末了。
周六,许恩棠还是在平时的时间起来。
她到饭厅,听见周姨在说:“那小祖宗是半夜来的。”
许恩棠的脚步顿了下。
陆襟来复园了。
陆老爷子看到许恩棠,问:“棠棠怎么起这么早?”
陆老太太:“周末就好好睡个懒觉,不用起来陪我们吃早饭的。”
许恩棠笑了笑,说:“我习惯了,到点就醒了。”
吃完早饭,陪陆老太太在园子里散了会儿步,许恩棠就去刷题了。
中午,她见到了陆襟。
他来饭厅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神情恹恹。
他的目光扫过许恩棠,微微停顿,又移开。
陆老爷子看不惯他这样散漫,皱了皱眉,“都几点了。”
陆襟坐下说:“昨天睡太晚。”
陆老爷子:“晚上不睡,白天不起。”
陆老太太打圆场,转移话题对陆襟说:“你跟棠棠是不是还没在学校里见过?”
陆老太太不知道许恩棠刚来复园那晚,他们就遇见过了。
“以后在学校要多照顾棠棠,知不知道?”
陆襟看向许恩棠。
有长辈在,许恩棠朝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后垂下眼。
陆襟移开视线,回了句:“知道。”
上辈子,陆老太太也是这样关照的。
那会儿许恩棠把这声“知道”当了真,经常去找陆襟。
陆襟身边的人笑话她是他的尾巴,陆襟也很烦她。
这次不会了。
吃饭的时候,陆襟接了个电话。
电话不长,他只讲了几句。
等他放下手机,陆老太太问:“晚上要出去?”
陆襟“嗯”了一声,“何嘉煜他们找我。”
陆老爷子:“出去玩把棠棠带上。”
陆老太太很赞成:“棠棠刚来北城没什么朋友,正好多出去交交朋友。”
没等陆襟开口,许恩棠说:“我就不去了,还要写作业。”
陆老太太:“你也不能每天只写作业,要劳逸结合,周末出去玩玩。”
许恩棠笑了笑,“我知道的。就是刚转学过来,我对一中的教学方式还不太适应,周末要再补一补。”
听她这样说,陆老太太叮嘱:“那下次再去。别太累。”
**
晚上的活动是何嘉煜牵头组的。
何嘉煜他们向来大方,谁带人来玩都可以,带多少都无所谓,所以每次都有不少人,非常热闹。
女生里大部分都是冲着陆襟来的。
她们的目光时不时飘向陆襟那里,注意着有没有哪个女生过去。
陆襟坐在沙发上,低头划着手机,眉目被手机屏幕散发的光照得疏淡。
何嘉煜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问:“怎么了阿襟,今晚不高兴?”
陆襟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轻嗤:“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
空气凝滞了几秒,最终被陆襟的声音打破。
“为什么要离婚?因为昨晚的事?”
许恩棠抬眼,直直地看着陆襟,眼中那丝事后的缱绻还没完全消散,清透里带着真诚。
“你跟我结婚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陆襟皱了皱眉,一时没有回答。
许恩棠扯了扯嘴角,有点想笑。
她何必多此一问。
陆襟眉间的折痕更深,“我不同意离婚。”
许恩棠没有说话。
这时,陆襟的手机响起。
许恩棠从他怀中起身。
陆襟握住她的手臂,“去哪里?”
许恩棠:“你不接电话么。”
两人僵持着,陆襟的电话一直在响,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电话自动挂断后,铃声终于结束,随后又响了起来。
片刻后,陆襟松开许恩棠的手臂,烦躁地拿起手机。
许恩棠瞥到一眼来电显示。
是他发小的打来的。
陆襟接通电话:“你他/妈找我最好有正事。”
没有了桎梏,许恩棠起身,随意捡起件衣服披上。
她隐约听到“赵漫诗”三个字,指尖顿了顿。
基本都是对面在讲。
几句后,陆襟挂了电话,拿起衬衫。
许恩棠语气平静地问:“要出去?”
陆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等我回来再说。”
**
陆襟走后,许恩棠强忍的平静终于维持不下去,眼泪落了下来。
她早该知道的,喜欢陆襟的人那么多,他那样的浪子怎么可能回头。
就算回头,也不会是为她。
这夜,许恩棠做了很多梦,都是关于陆襟的。
她梦到他们初见的情景。
那是他们12岁,在她爷爷的葬礼上。
她一直接受不了疼她的爷爷离开,又怕奶奶看到她这样更伤心,就一个人跑去附近公园的长椅上坐着。
不远处,一个穿着白t的少年正在打电话,不是本地口音,带着一脸张扬与桀骜。
“你以为我想来这个破地方?还不是老爷子非要带我来。”
许恩棠很想反驳,黎城才不是什么破地方。
这里有她的爷爷奶奶。
想到爷爷,她的眼眶红了起来。
没过多久,许恩棠的余光里出现了白t。
“许什么棠?”
许恩棠抬头,是那个少年。
她哽咽着问:“你认识我?”
少年:“你奶奶在找你。”
许恩棠想起来这次有爷爷生前的好友带着孙子从北城过来参加葬礼。
“麻烦你跟她说,我等等就回去,不用担心。”
“行。”
少年走后,许恩棠忍不住啜泣起来。
没想到几分钟后,他去而复返。
许恩棠擦了擦眼泪,疑惑地看着他。
少年站在她面前,没有说话,点了几下手机拨通了个电话,打开免提。
电话里很快有声音传来。
“喂,阿襟,刚打完电话又想我了?”
少年抬眸看向许恩棠,把手机朝向她,对电话里说:“讲个笑话听听。”
他想逗她开心。
这就是她陷进去的开始。
**
“棠棠,棠棠?”
睡梦中的许恩棠听到声音,浑浑噩噩地醒来。
看到眼前的人,她愣了一下。
陆襟的奶奶?
陆老太太:“我们快到了。”
“快到了?”
许恩棠下意识地看向车窗外。
黑漆漆的山路间亮着灯,是复园附近。
陆老太太:“一路很累吧,今晚好好休息。”
许恩棠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怎么会在车里?
她正要问,发现陆老太太和她印象里不太一样,似乎年轻了不少。
而车上的屏幕显示的日期是8月26号。
现在明明是春天,四月份。
而年份居然是十年前。
屏幕上的日期出错也不是不可能。
处处透着怪异,许恩棠刚要问,车停了下来。
复园到了。
司机下车过来打开车门。
陆老太太:“走吧。”
陆老太太的腿脚不太好,许恩棠习惯性地扶她。
下车后,她瞥见司机从车上拿下个行李箱,很眼熟。
那是她曾经用过的。
又想起车上显示的8月26号,许恩棠陡然愣在原地。
这场景......像是她刚来北城那天。
怎么可能??
见她突然停下来不走,陆老太太喊她:“棠棠?”
许恩棠回神,试探问:“我以后住这里?”
陆老太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就把这里当自己家。”
不管这是梦还是真的,许恩棠都不想像十年前那样走进复园、再遇到陆襟。
但都已经到门口了,而且她在北城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走吧。”
对上陆老太太怜爱的目光,许恩棠终是走上台阶。
**
陆老太太出了趟门精力不济,交代了几句就去休息了。
带许恩棠去住处的是周姨。
一切都和她记忆里一样,房间也是那个房间。
等周姨离开后,许恩棠反复确认,这不是在梦里。
她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被陆、谈两家接来北城这天。
许恩棠的爷爷和陆、谈两家的老爷子至交好友。
三人是下乡的时候认识的。
她的爷爷在她12岁就去世了。
四年后,奶奶也走了。
奶奶病危之际把她托付给了陆、谈两家。
于是16岁的许恩棠被接来北城。
两家都想让她去住,听说陆、谈两家的老爷子为这事差点吵一架。
那时候打电话问许恩棠的意见,许恩棠也没什么想法,就说都行。
最后两家说好,让她轮着住,一家两个月。
也就是从住进复园开始,许恩棠一直跟在陆襟身后。
偏偏重生在这个时候,要是再早一点,她就会说,她要住谈家。
要是再早两个月,她还能再见一见奶奶。
重生的第一晚,许恩棠毫无睡意。
想到爷爷奶奶,想到陆襟,她百感交集,哭了一场。
翻来覆去到凌晨,实在睡不着的许恩棠离开房间。
陆老太太是南方人,复园是按照陆老太太祖上的园林复刻来的,十足的江南园林样式。
复园里有一片种满睡莲的池塘,那是许恩棠最爱去的地方。
她来到池塘边,看到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
是陆襟。
他穿着身白t站在灯下,低头看手机。
一身久违的少年感仿若他们初见。
在许恩棠停下脚步的时候,陆襟就抬起了眼。
入目的是个穿着白色睡裙的纤细少女,眼睛红红的,在月光下有种易碎感。
陆襟像是在想这是谁,好一会儿才开口:“许恩棠?”
许恩棠注意到他的领口有一抹红,暧昧又刺目。
是口红印。
上一世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来北城这天是陆襟和赵漫诗分手、赵漫诗出国的日子。
他去送赵漫诗了。
那口红印也是赵漫诗留下的。
许恩棠心中酸涩。
既然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不会越陷越深了。
“熬夜对脑子不好。”
她淡淡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陆襟:?
许恩棠这一觉睡到快中午。
吃午饭的时候,陆襟不在。
“棠棠,这一觉睡好了吧?”陆老太太问。
许恩棠:“睡好了。”
陆老太太:“以后周末都不要来陪我们吃早饭了,想什么时候吃,就送去你房间里。”
许恩棠想说什么,陆老太太又说:“一周只有两天,就应该多睡睡。就算起得早,也不用过来,不要拘束。”
许恩棠应下。
陆老爷子:“棠棠,这几天辛苦你了。接下来不用看着陆襟了。”
许恩棠有点意外。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她宽慰说:“陆襟他还是有分寸的。”
陆老爷子:“他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
不用跟着陆襟,许恩棠的时间自由很多。
周一早上到学校,许恩棠看见林佳羽趴在桌子上,整个人蔫蔫的。
林佳羽:“早啊。”
许恩棠:“你怎么了?不舒服?”
林佳羽怕被后面的男生听到,小声说:“生理期。”
许恩棠是觉得生理期没什么要遮掩的,但也理解林佳羽的不好意思,她也有过这个时期。
“杯子给我,我去帮你接点热水。”
林佳羽把水杯递给她,“许恩棠,有你这样的同桌太好了。”
林佳羽一开始只是没什么精神,临近肚子越来越疼,连午饭都没去吃。
许恩棠见这样下去不行,午休的时候去校医那里给她拿了止痛药。
林佳羽吃了药,下午终于好些了。
许恩棠中午在食堂打的几个菜都不怎么好吃,没吃多少。
下午上完第一节课,她有点饿,打算去趟小卖部。
她顺便问了下没吃午饭的林佳羽。
林佳羽:“我要那个红豆面包,还有草莓牛奶。”
小卖部离教学楼有点远,大家基本会在大课间来,这个时候人不多。
许恩棠先去货架上拿了两个红豆面包,又去另一边拿了两盒牛奶,一盒草莓的,一盒纯牛奶。
走出货架去结账的时候,她差点撞上三个人,及时停下脚步。
鼻尖若有似无地蹭到了下衣料,传来痒意。
一股清爽独特的气息涌来,像盛夏的风吹动交错的枝桠。
许恩棠抬起头,愣了一下。
居然是谈霁礼。
许恩棠:“二哥。”
郁宸:“二哥?”
他看了看许恩棠,又看向谈霁礼,面露好奇。
谈霁礼挑了挑眉,散漫的眼中闪过明显的意外。
这声“二哥”脱口而出后,许恩棠马上意识到了不妥。
她到现在还没和谈霁礼正式见面,估计他还不认识她。
他不会以为她是什么花痴吧。
“......我是许恩棠。”
谈霁礼:“我知道。”
知道也理解不了她这么自来熟,喊他“二哥”吧?
许恩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尴尬过了,耳朵都红了起来。
她想去结账后迅速离开,倏地,手上一空。
骨节分明的手拿走了她手中的红豆面包和牛奶,放到收银台上。
谈霁礼:“还有没有?”
许恩棠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她摇摇头。
“我们还有。”郁宸把自己和江然之的饮料放上去。
谈霁礼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手中的饮料也放到收银台上,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懒洋洋的腔调:“结账。”
收银员拿着扫描枪扫过红豆面包上的条形码。
“嘀——”
“嘀——”
谈霁礼漫不经心垂着眼帘,像是在看收银员扫商品。
鼻梁上的朱砂色即使只是非常小的一点,在冷白的皮肤上仍旧像美人额上的花钿一样明显。
许恩棠站在他旁边,耳朵上的热度还没有消下去。
其实前世她和谈霁礼不怎么熟。
她住在谈家那阵也是和他的母亲接触更多,和他就是吃饭的时候在一起。
她读高三,他就上大学了,后面见得更是不多。
大概是因为他比她大一岁,平时接触又少,再加上公子哥的派头很正,她觉得他身上总有种距离感,不太好说话。
每次在他面前,她都会有些拘谨。
情况发生变化是在她和陆襟结婚前夕。
那晚她和郁熙悦在酒吧,听到有人贬低她,说她不配嫁给陆襟。
郁熙悦气得要上去怼人。
这时候谈霁礼出现了。
他衬衫的袖子半卷,西服随意地挂在手臂上,矜贵得引人注目,应该是正要走。
“说说,我谈霁礼的妹妹,嫁谁不配?”
在许恩棠和陆襟谈婚论嫁时,谈家老爷子提议到时候让谈霁礼作为哥哥送嫁。
许恩棠以为那只是谈老爷子给她撑腰,没想到谈霁礼真的认下了她这个妹妹。
谈霁礼只是闲聊的语气,一点都不严肃,几个女人却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淡淡笑了一声,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别再让我听见这种话。”
说完,他准备走,瞥见了这边的许恩棠。
从她身边走过时,他停下来叮嘱了句:“别玩太晚,早点回去。”
谈霁礼在谈家这一辈里排行第二,比他小的都喊他“二哥”。
不是谈家人,但关系比较近的,也会跟着喊,比如许恩棠。
酒吧那晚之后,她是心甘情愿喊他“二哥”。
她结婚那天,谈霁礼作为哥哥,背她出门。
在此之前哪能想到会被谈霁礼背,她有点不自在,身体绷得很紧,很怕把身体的重量施加给他。
但很快,这种不自在就被结婚的感慨取代。
她想到爷爷奶奶,想到自己终于如愿嫁给陆襟,悄悄落了泪。
只有背着她的谈霁礼察觉到了。
他那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传来,带着安抚的意味。
“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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