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方竹沈南音的女频言情小说《君心如竹,此生荒芜贺方竹沈南音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没有人注意到屏风后的沈南音双眼通红。今日是她的及笄礼,因着房里少了一样画眉的螺子黛,沈南音偷偷溜进了母亲的房里梳妆。没想到隔着一面屏风,却正好撞破了这些年蝉翼一般美好的谎言。铜镜中妆容精致的女子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将胭脂都浸得斑驳。沈南音的头上还插着贺方竹临别时送的那只银钗。年深日久,银钗都已发了黑,她却每一日都要戴着。他接到远去塞北的圣旨时,她哭了三天三夜,甚至在宫门前长跪不起。求陛下收回成命,不要让她的少年去那凶险之地。“陛下,若是非要如此,臣女斗胆请求与贺将军同行!再过几日便是我们的婚期,陛下怎能…”贺方竹匆匆赶来,眼里满是血丝。他解下披风将沈南音一把抱起,语气止不住地发颤:“阿音,你身子瘦弱,我怎么舍得...
《君心如竹,此生荒芜贺方竹沈南音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没有人注意到屏风后的沈南音双眼通红。
今日是她的及笄礼,因着房里少了一样画眉的螺子黛,沈南音偷偷溜进了母亲的房里梳妆。
没想到隔着一面屏风,却正好撞破了这些年蝉翼一般美好的谎言。
铜镜中妆容精致的女子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将胭脂都浸得斑驳。
沈南音的头上还插着贺方竹临别时送的那只银钗。
年深日久,银钗都已发了黑,她却每一日都要戴着。
他接到远去塞北的圣旨时,她哭了三天三夜,甚至在宫门前长跪不起。
求陛下收回成命,不要让她的少年去那凶险之地。
“陛下,若是非要如此,臣女斗胆请求与贺将军同行!再过几日便是我们的婚期,陛下怎能…”
贺方竹匆匆赶来,眼里满是血丝。
他解下披风将沈南音一把抱起,语气止不住地发颤:“阿音,你身子瘦弱,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北疆受苦?”
“你这副样子,要我在塞北如何能安心?你放心,我必定平安归来,你就在京城乖乖等我,好不好?”
泪水滚落,她哽咽着答应了,撑着柔弱的身子远上京郊灵隐寺,一步一叩首,为他求得一道开过光的平安符。
僧人说,疆场大凶,需用心爱之人的血温养平安符九日,才能保他凯旋。
于是沈南音划破手腕,用鲜血浸染平安符,再塞进亲手缝制的香囊里。
大军开拔前一日,贺方竹与她在月色下相拥。
为他系上香囊时,手腕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
可沈南音甘之如饴。
他收下香囊,亦为她戴上亲手打磨的银钗。
“此去塞北千难万险,惟有这支银钗能代表我的心意。纯白如初,矢志不渝。”
他满眼真诚温柔:“待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这一等,就是两年。
两年里,为了躲她,将军府大门紧闭。而贺方竹与他青梅竹马的表妹瞿芳若,恩爱甜蜜,甚至珠胎暗结。
沈南音日日在佛堂长跪,脱去自己最爱的鲜艳红衣,为他抄写经书。
从京城最令人羡艳的贵女沦为被人冷嘲热讽无人可嫁的姑子。
等回了银钗发黑,等回了他有了孩子。
她狠狠拔下银钗,手心被尖利的钗尾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却远不及心痛。
婢女紫鸢取回了华服,走到梳妆镜前看到她拿着银钗满脸泪光,慌张地扶住她:
“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的目光落到沈南音手上的伤口,登时倒吸了一口气:“这不是贺将军送的银钗吗,小姐好端端地取下来做什么?”
沈南音扑进她的怀里,放肆地哀声大哭。
许久,才声嘶力竭地伏在她肩头擦去了泪水。
“替我重新梳妆吧,梳一个不需这银钗相称的妆。”
待到她重新梳好了妆,换上一件华美非常的衣裙站在阿兄身边时,他惊得轻叹道:
“阿音今日怎么打扮地这般明艳张扬,都不像你了。不过比起平日的素净,还是这样更美。”
沈南音弯唇苦涩地一笑。
贺方竹本该亲手将她送上及笄礼,为她戴上发冠的。
过往七年,这便是沈南音最大的愿望。
父亲明白她对贺方竹的心意,特地让他来为她戴发冠。
沈南音本想推脱:“毕竟是女儿的笄礼,贺将军一个外男,总是不合适的。”
父亲轻轻拍着沈南音的肩头,语气是不容置喙:“音儿,你不明白,要是今日不让他为你行笄礼,来日你定然会后悔的。”
母亲也红着眼睛用帕子抹泪:“你就听你父亲这一次吧!”
沈南音知道父亲母亲的意思,他们还以为她不知道贺方竹和瞿芳若的事,做着嫁进将军府的春秋大梦。
她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也是心疼自己才多有隐瞒,只好答应了下来。
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贺方竹。
座中的贵女们一个个都不耐烦起来了。
“沈南音,不是说贺将军要来为你戴冠吗?怎么我们在这日头下等了这么久,他到底来是不来?”
另一个阴阳怪气道:“谁不知道那贺将军为了不被她纠缠跑去戍边两年,许是她想他想得失了智,自己臆想出来的呢?”
“若是真的想娶,怎么能狠得下心来两年不见?”
父母的脸色越来越黑,阿兄也沉着脸又叫了一批下人去请。
他们小心翼翼觑着沈南音的神色,唯恐她又因为贺方竹而失了仪态。
可她昂首挺胸,面上也端庄平静,竟是挑不出来一点儿错处。
下人三催四请,伏在阿兄耳边战战兢兢说了一句话,阿兄登时变了脸色。
“贺将军府里的表小姐说是路滑跌了脚,贺将军听了心疼不已,当即赶了回去…”
沈南音心下了然,他出席自己的及笄礼,惹了他心上人的不痛快,这会子赶着回去哄人呢。
阿兄为难地看着沈南音,“阿音,方竹他和瞿芳若兄妹情深,不是故意要下了你的面子的。”
他怕妹妹会哭闹,会像从前一般连尊严都不要了追着贺方竹要一个他只爱她的说法。
这一回,沈南音神色如常,淡淡地点了头:“吉时不可误,就由阿兄为沈南音戴冠吧。”
摸着手上的一只玉镯,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这是诸知明随书信送来的聘礼之一,上面独具匠心地刻满了梨花。
她素来体寒,这玉镯却能触手升温,给她几分温暖。
想到他在心中情深脉脉的字字句句,沈南音不禁默默烧了脸。
“江南的梨花甚美,待到陌上花开,娘子也可缓缓归矣。”
她平静地举酒相贺:“贺将军待我如同亲妹一般,阿音也很高兴能见到贺将军得遇良人。”
“祝愿你们夫妻和睦一生,至死不渝。”
说完她便再也忍不住喉中的恶心,转身离开了。
看着沈南音转身离去的背影,贺方竹下意识地伸出手。
可这一回,摸到的却不是她的手,而是紧靠在他身边的瞿芳若。
贺方竹这才反应过来,即将成为他的妻子的,不是沈南音,而是瞿芳若。
明明他心心念念的枕边人就要嫁给他了,可贺方竹却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心悸。
被他宠了多年的沈南音、上京城最明媚的女子,在佛堂中蹉跎半生。
如今再站在他面前,她唇色发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手里的酒樽落地,碎裂的瓷片划破了贺方竹的手,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方竹!”瞿芳若惊呼一声,摸出自己的手帕为他擦拭。
贺方竹却始终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沈南音的身影,直至她消失不见,才如梦初醒一般。
瞿芳若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方竹,你若是担心,就去看看吧。我知道,要不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许你会为了沈小姐把我关在将军府一辈子不见天日…”
她脸上满是泪水,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就要跪下。
“是我不好,我不该怀上你的孩子。可是方竹,我真的好爱你啊。”
贺方竹慌忙将人扶起,湿润的吻落在她眉心。
“说什么呢,”他淡笑着拭去瞿芳若的眼泪:
“再过几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对沈南音向来只有兄妹之情,被她纠缠了这些年,厌恶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他不知道,就在他侧身在瞿芳若耳边诉衷肠的时候,贴身的侍卫默默转身,将听到的一切告诉了沈南音。
侍卫气愤不已:“姑娘,您对将军的一片痴心谁人不知?他根本就不知道,多年之前,救他的那一味灵药,根本就不是沈家祖传的,而是您一个人闯进深山挖来的!”
“当初贺家势孤,您甚至将我派来守着他,如今却得到了什么!”
听完侍卫的话,沈南音无奈地弯了弯唇角,“都是多年前的事了,何必再计较?”
年少的贺方竹随父在塞北长大,贺将军战死后,他身重蛮族剧毒,太医都说没几日的活头了。
贺夫人抱着昏迷不醒的他在沈家门前长跪,求沈家献出秘药救他一命。
相传沈家有一味灵药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可她不知道,早在几年前沈南音娘亲难产之时,就已经将那灵药吃了。
年幼的沈南音躲在朱门后看着贺夫人,她于心不忍,独自一人闯进满是瘴气的深山,为贺方竹采回灵药。
而她自己,也因为瘴气伤到身子,从此孱弱多病。
贺夫人羞愧不已,为沈南音和贺方竹定下婚约,还要贺方竹发誓此生护沈南音安好。
她临死前唯独求沈南音,不要将她为他采得灵药的真相告诉他。
“方竹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负你的。阿音,你就体谅我这个做娘的心,别让他被愧疚困住一辈子,好不好?”
沈南音爱他至深,自然是一口答应。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贺夫人尸骨未凉,贺方竹就背弃誓言,爱上了他的表妹。
沈南音淡漠地看着将军府,这个她曾经真心当作家的地方。
两年里,她顾念着贺方竹远在塞北,还送来不少财物维持将军府的开支。府中的花草假山,不知该有多少是花她的银子买来的。
却不想,贺方竹从没离开过。她送的东西,多半也都被他拿来讨瞿芳若的欢心。
她淡淡一笑,“罢了,我们走吧。将军府的门楣,想必我也不配入内。”
沈南音想着息事宁人,瞿芳若却没有放过她。
走到湖边时,她笑意盈盈地拦住沈南音。
沈南音皱眉不解道:“芳若姑娘与我非亲非故,这是什么意思?”
她放下拦在沈南音身前的手,“芳若知道,沈小姐曾在将军年少高烧不止时,献上了沈家的秘药,救过将军的命。也正是因此,让将军对沈小姐青眼有加,愿意处处忍让。”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可是人心难改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因为救命之恩和死缠烂打就变成喜欢,沈小姐说对不对?”
沈南音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和不屑,顺着她的意点了点头。
“贺将军和芳若姑娘郎情妾意,真是让人羡慕。”
她却凄惨一笑,骤然跪在地上向沈南音磕头:“可将军对你心怀旧恩,为了你要我没名没分地藏了两年。若不是我侥幸怀上了孩子,只怕这一辈子都没有得见天日之时!”
她眼里满是哀伤:“沈小姐,是我冲撞了您。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我腹中还有一个孩子,你能否网开一面,就放过我吧!”
沈南音扯了扯嘴角,刚想要出言推拒,贺方竹一口答应。
“两年不见,难道阿音同我都没话说了?”
沈南音无言以对,只能跟着他漫步在院中。
他侧过身看着她身上的华服,眼中有一抹惊艳闪过:“阿音从来喜欢素净的颜色,没想到穿起来华丽的衣裙也这样美艳无方。”
“可你今日怎么不戴着我送给你的银钗了?那上面的桃花纹样,我记得你最是喜欢的。”
“你院中的那一株桃花树,还是从前我们一起种下的呢,如今应该亭亭如盖了。”
沈南音垂眸看着地上的泥沙,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知是该告诉他,她从前穿过这样华美的衣裙,也从不喜欢素净的颜色,是他对她说女子该以德行为重,让她收起了打扮的心思。
还是该告诉他她从小喜欢的便是梨花,桃花虽好,可她闻了却会浑身起红疹,院中所种的桃花树,更是早早地移栽了别处。
她也是傻,竟然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贺方竹送的银钗上会是自己碰不得的桃花。
既然自己并不喜欢,那喜欢桃花的又会是谁呢?
沈南音不敢想,一想便钻心地痛。
她视如珍宝的东西,究竟是他惦记着谁、给了谁的偏爱?
许久,沈南音才慢慢抬头,眼眸澄澈如水。
“贺将军说笑了,两年的时间,那银钗都发黑了。”
就如你的心一样。
“不过,我送给你的香囊你不也没戴着吗?”沈南音噙着一抹浅笑轻轻拈起他腰间的香囊:“这一个倒是精巧,确实是比我做的好得多了。”
沈南音歪头天真地问:“塞北艰苦,军中竟有这样手巧的女子?”
贺方竹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不动声色地移开她的手,将那个香囊攥在手心里。
“阿音果然还是小孩子,还为一个香囊和我置气?这是军中烧饭的大娘见我丢了香囊,随手赠予我的。”
“银钗发黑,我再送你一个就是了。阿音的心意,也比一个香囊贵重多了。”
他嘴上这般说着,看向香囊的眼神却比看她时温柔多了。
婚事定下来了,沈南音便待在家中安心待嫁。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她收到了将军府的请帖。
这三个月里,贺方竹又回了“塞北”,依旧一月给她送一封信来。
信中贺方竹只字不曾提过要娶她,反而字字句句都是在委婉劝说她,别在他身上耽搁了青春年华。
“阿音,我对你心意从不曾改变过,可塞北孤寒,我怎能忍心你陪在我这儿过一辈子?”
“若是你毁约背诺,我也决不怪罪。”
三封信搁置在案头,她撕都懒得撕,让紫鸢都拿去烧了。
毁约背诺之人分明是他,却还言之凿凿地说不会怪罪她。
何其无耻!
“说是贺将军大胜而归,要办庆功宴呢。”
沈南音不禁冷笑一声,他从没去过塞北,庆的哪门子的功?
大抵是瞿芳若的肚子等不及了,贺方竹急着给她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也要在明面上“班师”了。
只是不知道,那一句凯旋之后就娶她的承诺,他还记不记得?
将军府的浑水,沈南音已无意去蹚。
但她实在是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能走进贺方竹的心房。
让他金屋藏娇两年,又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她的存在?
再次站在将军府的门前,门上一道斑驳的指甲印恍然间勾起了沈南音的回忆。
贺方竹告诉沈南音他去了塞北的第一年,一个月夜里,她因为太过思念他偷偷坐在将军府门前的石阶上,回忆着从前他们一起看月亮的晚上。
他说星月璀璨,但都不如她流光皎洁。
就是那一日,沈南音羞怯地为他系上了香囊。
她不似瞿芳若那般明晃晃地绣上鸳鸯,而是隐晦地绣了一对星月。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沉浸在回忆中的沈南音,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京城中流窜的歹人盯上了她,上前就要将人掳走。
危难之际,她忘记了贺方竹不在府中,发了疯一样地大声叩门求救,声音嘶哑凄厉。
“方竹哥哥救我!”
听到呼救声,贼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用麻绳绑住沈南音的双手,咧开一嘴黄牙:“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落到了我们的手上,别说是贺将军不在,就算他真的在京城,也未必就会来救你!”
在贺方竹的府门前,他们剥得她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小衣,将人强行塞进马车里。
娇生惯养了一辈子的沈南音哪里见过这些穷凶极恶之徒?
慌乱之际,她想起贺方竹离去之前曾经留给沈南音用以自保的骨哨。
他说,“阿音,我为你留了一队贺家的死士。遇见危险时,只要你吹响骨哨,无论你在哪里,死士们都会冲出来保护你的。”
沈南音颤抖着缩成一团,摸出戴在身上的骨哨吹响。
凄厉的声音刺破月色。
看守的流匪听见,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贱人,还敢求救!”
他们警惕地四下躲藏,可直到她被堵上了嘴巴,也没有死士出现。
失去意识之前,沈南音看见街角有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还没靠近,便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一夜,她被愤怒的流匪鞭打虐待,一身养得娇嫩的皮肉上留下了数不清的斑斑血痕。
她哭喊求饶,甚至不要脸面地跪地磕头,他们却不肯放过。
阿兄在破庙里找到她时,沈南音已双眼失神,差一点就被夺去了清白。
在看到将军府门前那一道指甲印时,她才猛然想起。
那个时候,贺方竹他是在府中的。
本该在第一时间赶来救她的死士,又是听从谁的命令折返了?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冲到了头顶,晚来的真相梗在喉间,让她忍不住扶墙呕吐。
自己求救无门的那一刻,他是在担心自己做的戏暴露,还是在和瞿芳若春风一度?
沈南音平复下心绪,迈步走进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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