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方竹沈南音的女频言情小说《君心如竹,此生荒芜贺方竹沈南音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南音期盼了七年的及笄礼上,最终还是少了贺方竹的位子。及笄礼后,便是要为她议亲了。父亲母亲终日愁着要怎么对她开口,说出贺方竹不会娶她的真相。沈南音却面不改色地接过江南富商送来的庚帖,跪在父母的面前,柔声道:“女儿愿意嫁。”父亲大骇,不可置信道:“音儿,你不是从小就闹着非贺方竹不嫁吗?这两年你一直在等他,为此消瘦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怎么如今突然转了性…”沈南音轻轻摸过庚帖上的名字,诸知明,皇商的二公子,富甲一方,也不算是配不上她。“女儿做了一个梦,”沈南音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梦见一个仙人指点,说贺将军命里的姻缘不在此处,与我并非良配。”“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他们显然对她的说辞半信半疑,紫鸢也以为沈南音是昏了头,但她一副雷打...
《君心如竹,此生荒芜贺方竹沈南音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沈南音期盼了七年的及笄礼上,最终还是少了贺方竹的位子。
及笄礼后,便是要为她议亲了。
父亲母亲终日愁着要怎么对她开口,说出贺方竹不会娶她的真相。
沈南音却面不改色地接过江南富商送来的庚帖,跪在父母的面前,柔声道:“女儿愿意嫁。”
父亲大骇,不可置信道:“音儿,你不是从小就闹着非贺方竹不嫁吗?这两年你一直在等他,为此消瘦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
“怎么如今突然转了性…”
沈南音轻轻摸过庚帖上的名字,诸知明,皇商的二公子,富甲一方,也不算是配不上她。
“女儿做了一个梦,”沈南音斟酌着要如何开口,“梦见一个仙人指点,说贺将军命里的姻缘不在此处,与我并非良配。”
“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
他们显然对她的说辞半信半疑,紫鸢也以为沈南音是昏了头,但她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也渐渐打消了他们再深究的念头。
阿兄喜不自胜,“好啊,你愿意嫁是好事。这诸知明曾与我同在太学,为人虽然放荡不羁了些,但也是个真君子。你嫁过去,上无婆母锉磨,又无妯娌嫌隙,确实是个好去处。”
诸知明的母亲早逝,兄长又在外行商,家庭关系倒是简单的很。
临走时阿兄问她一句:“阿音,你当真只是做了一个梦么?”
沈南音轻笑:“也许,仅仅是不喜欢了。”
将军府的下人们像是都换过了一批,竟是没有一个她眼熟的。
沈南音笑了笑,贺方竹和瞿芳若容不下她,就连几个厚待自己几分的下人也容不得吗?
紫鸢扶着她坐到宴席上时,满座的人热闹都莫名的停滞了。
贺方竹身边的位置,原先总是她的。
沈南音对他的心思人尽皆知,于是旁人也常常顺水推舟。
沈南音看了一眼那个空位,平静地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贺方竹的眼神暗了一瞬,似乎是在疑惑她为什么不闹着要坐在他身边了。
这时一道弱柳扶风的身影走了过来,不假思索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瞿芳若怀孕六月,身子已经重了。
贺方竹在这个时候将她带到人前,无疑就是要宣告她的身份了。
沈南音的那些至交好友们,此刻都默然不语。
一个声音忍不住道:“阿音,你怎么来了,你可知道今日是…”
“今日是贺将军得胜还朝之日,更是他要宣告瞿芳若的身份的日子。他们二人早就私定了终生,不过是少了六礼。”
“这样的日子,阿音你在不合适吧?”
沈南音放在桌下的手默默绞紧了帕子,心里万分冰冷。
贺方竹究竟有没有去过塞北,他和瞿芳若是在何时私相授受,又是如何欺瞒自己的,他们都知道。
她的知己高朋,闺中密友,对此都心知肚明。眼看着沈南音傻傻等着贺方竹回来娶她时,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真相。
甚至时至今日,他们还在骗她。
瞿芳若扬唇看着沈南音笑道:“这位便是沈小姐了?就是缠着方竹七年非他不嫁的沈小姐?”
她嘲讽地扫了她一眼,掩面而笑:“可惜了沈小姐的一片痴心,终究是方竹无福啊。”
沈南音嘴唇翕动,正想要回答。
贺方竹珍重地牵起她的手站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沈南音。
“沈南音,从前你年少不知事,对我执迷不悟,我尚且容忍你。但我和芳若是真心相爱的,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会娶她。”
“我许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决不会纳你为妾的。”
瞿芳若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幸福地靠在他的怀里。
贺方竹一边拍打她的背,一边冷漠又防备地盯着沈南音,生怕她冲上去咬下他心上人的一块肉来。
沈南音低头轻笑,他这担心不无道理。
从前青楼里那一位被人买通来勾引陷害他的花魁娘子,被她当街甩了巴掌,逼得跪在地上求饶。
贺方竹神智不清地从青楼跑出来时,沈南音毫不犹豫地冲着他的脸泼上一盏清茶:“贺方竹,睁大眼睛看看,你在做什么!”
他沉下脸,“阿音,这里不是将军府,你莫要胡闹了!”
他想拉上沈南音离开,她却指着他扬声道:“我决不会嫁给一个见异思迁的男子,贺方竹,今日你不解释清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那时沈南音被他惯得骄纵,就连他越发阴沉的脸色都没有发现。
对峙半晌,最后他还是软下声向沈南音求饶:“小祖宗,是我错了。”
沈南音这才破涕为笑,与他同乘一马离开。
闹了这一回,她的悍妒之名传遍全城,从此再也没人敢来沈家提亲。
可她如今不是那个爱他如命的沈南音了,也断然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沈南音扯了扯嘴角,刚想要出言推拒,贺方竹一口答应。
“两年不见,难道阿音同我都没话说了?”
沈南音无言以对,只能跟着他漫步在院中。
他侧过身看着她身上的华服,眼中有一抹惊艳闪过:“阿音从来喜欢素净的颜色,没想到穿起来华丽的衣裙也这样美艳无方。”
“可你今日怎么不戴着我送给你的银钗了?那上面的桃花纹样,我记得你最是喜欢的。”
“你院中的那一株桃花树,还是从前我们一起种下的呢,如今应该亭亭如盖了。”
沈南音垂眸看着地上的泥沙,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知是该告诉他,她从前穿过这样华美的衣裙,也从不喜欢素净的颜色,是他对她说女子该以德行为重,让她收起了打扮的心思。
还是该告诉他她从小喜欢的便是梨花,桃花虽好,可她闻了却会浑身起红疹,院中所种的桃花树,更是早早地移栽了别处。
她也是傻,竟然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贺方竹送的银钗上会是自己碰不得的桃花。
既然自己并不喜欢,那喜欢桃花的又会是谁呢?
沈南音不敢想,一想便钻心地痛。
她视如珍宝的东西,究竟是他惦记着谁、给了谁的偏爱?
许久,沈南音才慢慢抬头,眼眸澄澈如水。
“贺将军说笑了,两年的时间,那银钗都发黑了。”
就如你的心一样。
“不过,我送给你的香囊你不也没戴着吗?”沈南音噙着一抹浅笑轻轻拈起他腰间的香囊:“这一个倒是精巧,确实是比我做的好得多了。”
沈南音歪头天真地问:“塞北艰苦,军中竟有这样手巧的女子?”
贺方竹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不动声色地移开她的手,将那个香囊攥在手心里。
“阿音果然还是小孩子,还为一个香囊和我置气?这是军中烧饭的大娘见我丢了香囊,随手赠予我的。”
“银钗发黑,我再送你一个就是了。阿音的心意,也比一个香囊贵重多了。”
他嘴上这般说着,看向香囊的眼神却比看她时温柔多了。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没有人注意到屏风后的沈南音双眼通红。
今日是她的及笄礼,因着房里少了一样画眉的螺子黛,沈南音偷偷溜进了母亲的房里梳妆。
没想到隔着一面屏风,却正好撞破了这些年蝉翼一般美好的谎言。
铜镜中妆容精致的女子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将胭脂都浸得斑驳。
沈南音的头上还插着贺方竹临别时送的那只银钗。
年深日久,银钗都已发了黑,她却每一日都要戴着。
他接到远去塞北的圣旨时,她哭了三天三夜,甚至在宫门前长跪不起。
求陛下收回成命,不要让她的少年去那凶险之地。
“陛下,若是非要如此,臣女斗胆请求与贺将军同行!再过几日便是我们的婚期,陛下怎能…”
贺方竹匆匆赶来,眼里满是血丝。
他解下披风将沈南音一把抱起,语气止不住地发颤:“阿音,你身子瘦弱,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北疆受苦?”
“你这副样子,要我在塞北如何能安心?你放心,我必定平安归来,你就在京城乖乖等我,好不好?”
泪水滚落,她哽咽着答应了,撑着柔弱的身子远上京郊灵隐寺,一步一叩首,为他求得一道开过光的平安符。
僧人说,疆场大凶,需用心爱之人的血温养平安符九日,才能保他凯旋。
于是沈南音划破手腕,用鲜血浸染平安符,再塞进亲手缝制的香囊里。
大军开拔前一日,贺方竹与她在月色下相拥。
为他系上香囊时,手腕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
可沈南音甘之如饴。
他收下香囊,亦为她戴上亲手打磨的银钗。
“此去塞北千难万险,惟有这支银钗能代表我的心意。纯白如初,矢志不渝。”
他满眼真诚温柔:“待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这一等,就是两年。
两年里,为了躲她,将军府大门紧闭。而贺方竹与他青梅竹马的表妹瞿芳若,恩爱甜蜜,甚至珠胎暗结。
沈南音日日在佛堂长跪,脱去自己最爱的鲜艳红衣,为他抄写经书。
从京城最令人羡艳的贵女沦为被人冷嘲热讽无人可嫁的姑子。
等回了银钗发黑,等回了他有了孩子。
她狠狠拔下银钗,手心被尖利的钗尾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却远不及心痛。
婢女紫鸢取回了华服,走到梳妆镜前看到她拿着银钗满脸泪光,慌张地扶住她:
“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的目光落到沈南音手上的伤口,登时倒吸了一口气:“这不是贺将军送的银钗吗,小姐好端端地取下来做什么?”
沈南音扑进她的怀里,放肆地哀声大哭。
许久,才声嘶力竭地伏在她肩头擦去了泪水。
“替我重新梳妆吧,梳一个不需这银钗相称的妆。”
待到她重新梳好了妆,换上一件华美非常的衣裙站在阿兄身边时,他惊得轻叹道:
“阿音今日怎么打扮地这般明艳张扬,都不像你了。不过比起平日的素净,还是这样更美。”
沈南音弯唇苦涩地一笑。
婚事定下来了,沈南音便待在家中安心待嫁。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她收到了将军府的请帖。
这三个月里,贺方竹又回了“塞北”,依旧一月给她送一封信来。
信中贺方竹只字不曾提过要娶她,反而字字句句都是在委婉劝说她,别在他身上耽搁了青春年华。
“阿音,我对你心意从不曾改变过,可塞北孤寒,我怎能忍心你陪在我这儿过一辈子?”
“若是你毁约背诺,我也决不怪罪。”
三封信搁置在案头,她撕都懒得撕,让紫鸢都拿去烧了。
毁约背诺之人分明是他,却还言之凿凿地说不会怪罪她。
何其无耻!
“说是贺将军大胜而归,要办庆功宴呢。”
沈南音不禁冷笑一声,他从没去过塞北,庆的哪门子的功?
大抵是瞿芳若的肚子等不及了,贺方竹急着给她个堂堂正正的身份,也要在明面上“班师”了。
只是不知道,那一句凯旋之后就娶她的承诺,他还记不记得?
将军府的浑水,沈南音已无意去蹚。
但她实在是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能走进贺方竹的心房。
让他金屋藏娇两年,又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她的存在?
再次站在将军府的门前,门上一道斑驳的指甲印恍然间勾起了沈南音的回忆。
贺方竹告诉沈南音他去了塞北的第一年,一个月夜里,她因为太过思念他偷偷坐在将军府门前的石阶上,回忆着从前他们一起看月亮的晚上。
他说星月璀璨,但都不如她流光皎洁。
就是那一日,沈南音羞怯地为他系上了香囊。
她不似瞿芳若那般明晃晃地绣上鸳鸯,而是隐晦地绣了一对星月。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沉浸在回忆中的沈南音,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京城中流窜的歹人盯上了她,上前就要将人掳走。
危难之际,她忘记了贺方竹不在府中,发了疯一样地大声叩门求救,声音嘶哑凄厉。
“方竹哥哥救我!”
听到呼救声,贼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用麻绳绑住沈南音的双手,咧开一嘴黄牙:“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落到了我们的手上,别说是贺将军不在,就算他真的在京城,也未必就会来救你!”
在贺方竹的府门前,他们剥得她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小衣,将人强行塞进马车里。
娇生惯养了一辈子的沈南音哪里见过这些穷凶极恶之徒?
慌乱之际,她想起贺方竹离去之前曾经留给沈南音用以自保的骨哨。
他说,“阿音,我为你留了一队贺家的死士。遇见危险时,只要你吹响骨哨,无论你在哪里,死士们都会冲出来保护你的。”
沈南音颤抖着缩成一团,摸出戴在身上的骨哨吹响。
凄厉的声音刺破月色。
看守的流匪听见,狠狠扇了她一巴掌:“贱人,还敢求救!”
他们警惕地四下躲藏,可直到她被堵上了嘴巴,也没有死士出现。
失去意识之前,沈南音看见街角有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还没靠近,便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一夜,她被愤怒的流匪鞭打虐待,一身养得娇嫩的皮肉上留下了数不清的斑斑血痕。
她哭喊求饶,甚至不要脸面地跪地磕头,他们却不肯放过。
阿兄在破庙里找到她时,沈南音已双眼失神,差一点就被夺去了清白。
在看到将军府门前那一道指甲印时,她才猛然想起。
那个时候,贺方竹他是在府中的。
本该在第一时间赶来救她的死士,又是听从谁的命令折返了?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冲到了头顶,晚来的真相梗在喉间,让她忍不住扶墙呕吐。
自己求救无门的那一刻,他是在担心自己做的戏暴露,还是在和瞿芳若春风一度?
沈南音平复下心绪,迈步走进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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