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澜苏柳柳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战场产子,狗皇帝疯狂作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杨依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大小姐,我家大人说以免被人发现,给您招来祸端,他不便亲自来接您去京城。只让奴才好生伺候着,务必安全带云大小姐回京。”马车夫是个中年男人。虽穿着普通,但颧骨高高凸起,一双眼犀利而又精明。绝非常人!“嗯。有劳。”云澜疲惫,只低低地应了一声。昨日她收到京城来信,并未告知杨胡子。此次回京危险重重,她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又何必让杨胡子跟着犯险?听出她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想起云家世代忠心北郡王朝、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马车夫心下也觉得惋惜。“奴才既然已经接到您了,便会安全无误带您回京。路途遥远,云大小姐好好休息吧。”马车夫低声宽慰,“大人也心急如焚,四下斡旋。有我家大人在,云大小姐尽管安心。”那个人,她自然是信得过的。云澜“嗯”了一声。...
《她战场产子,狗皇帝疯狂作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云大小姐,我家大人说以免被人发现,给您招来祸端,他不便亲自来接您去京城。只让奴才好生伺候着,务必安全带云大小姐回京。”
马车夫是个中年男人。
虽穿着普通,但颧骨高高凸起,一双眼犀利而又精明。
绝非常人!
“嗯。有劳。”
云澜疲惫,只低低地应了一声。
昨日她收到京城来信,并未告知杨胡子。
此次回京危险重重,她也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又何必让杨胡子跟着犯险?
听出她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想起云家世代忠心北郡王朝、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马车夫心下也觉得惋惜。
“奴才既然已经接到您了,便会安全无误带您回京。路途遥远,云大小姐好好休息吧。”
马车夫低声宽慰,“大人也心急如焚,四下斡旋。有我家大人在,云大小姐尽管安心。”
那个人,她自然是信得过的。
云澜“嗯”了一声。
除了夫君与爹娘之外,她从未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这一次,当真心力交瘁。
来接她的人考虑周到,在马车内垫了厚厚的软毯,即便连日奔波倒也不觉疲累。
马车一路回京,很快进了萧府。
正值深夜。
男人身长如玉,负手而立,沉稳而又斯文。
马车堪堪停稳,他便立刻上前,亲自搀扶云澜下了马车。
“如意哥哥......”
云澜刚要开口,就被萧如意打断了,“嬷嬷说你见不得风,快快进屋歇着。”
她被安置在暖阁中。
倒春寒寒冽,暖阁格外舒适。
萧如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事无巨细。
直到丫鬟伺候云澜躺下,他才轻声道,“你如今情况特殊,先养好身子。其余的事,自有我在。”
云家与萧家是世交,关系甚笃。
萧如意与大哥云繁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宛如是她另外一个亲哥哥。
“给如意哥哥添麻烦了。”
云澜心里过意不去。
她如今是朝廷的通缉犯。
若被狗皇帝知道她住进了萧府,定会给萧如意带来麻烦!
“休要胡说。你我之事,何来麻烦?”
萧如意蹙了蹙眉,“你娘和大哥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二哥我也已经派人去寻。”
“还有你的孩子,我也会尽力而为。”
云澜眼眶一热,强忍着心酸别过了头。
她向来要强,也知如今更要养好身子。
否则,云家的血海深仇谁来报?
“好。”
她不与萧如意客气,心里却始终沉甸甸的。
见她面色疲倦,萧如意便让她好生歇着,明日再来看她。
临走前,他回头看向她,目光复杂,“澜儿,我很高兴能被你麻烦,你无论何时麻烦我都不要紧。”
说罢不等云澜回话,他便脚步如飞地离开了。
即便如此,云澜仍看到他耳根子那一抹嫣红。
萧如意对她的心思,她都明白。
只是如今,她无心情爱。
夫君被害,爹娘哥哥接连出事,如今允宝也被人抢走!
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
翌日,朝堂。
墨承玄与众朝臣议完朝政,并未像往常一般遣散众臣,而是当着群臣的面点了萧如意的名。
“萧御史向来严谨,谁知竟是景状混乱之人。”
他居高临下,咄咄逼人,“朕虽不干涉你们的私下作风,但事关北郡风气,朕不得不管。”
“念及萧御史是初犯,朕不重罚,便罚三个月的俸禄,小惩大诫!望众爱卿都引以为戒!”
萧如意目光一沉——看来墨承玄是已知昨晚之事!
不过,他只道他是“景状混乱”,想必是还不清楚云澜的身份。
萧如意心生警惕,却故作镇定,“臣惶恐!不知皇上何出此言?臣可是做了什么有违朝纲之事?”
他向来温文尔雅。
即便辩驳,也是不疾不徐。
“景状混乱”这个污名若不洗清,今后会遭人唾弃!
若墨承玄知他府中昨晚住进的女子是云澜,就不会只责令他“景状混乱”了,而是早就派兵围剿萧府了吧!
他的面不改色,让墨承玄心生不悦。
他虽刚登基不久,却也清楚萧如意的脾性。
若说云家是“硬钉子”,那萧如意就是“软钉子”!
他深得先皇宠信,年纪轻轻便登上御史大夫的高位,甚至地位巍然不动!
若先皇还在,只怕再过个三五年,他就能成为北郡最年轻的丞相大人吧!
先皇亲封的御史大夫,墨承玄暂时不敢动,也不能动!
被萧如意当众反问,墨承玄面色一沉!
“萧御史是觉得朕冤枉了你?”
他冷笑,“朕听闻萧御史几次拒绝先皇赐婚,传言有云,萧御史喜好男风。如今又是小倌儿又是姑娘的,萧御史的身子吃得消么?”
察觉群臣看向他的目光充满八卦,萧如意气得想当众叱骂墨承玄!
奈何他是君,他是臣!
君臣有别,他不能以下犯上!
且这暴君残忍凶狠,就连亲兄弟尚且能轻易除之,更何况是他?
如今云澜需要他,他不能出事!
于是,即便萧如意气得脸色涨红,也仍要恭敬辩驳,“皇上,传言不可信。微臣,正常得很。”
“正常得很?”
“不错,微臣喜欢女人。”
萧如意坦然说道。
“是吗?即便如此,你当众顶撞朕,俸禄还得罚。”
墨承玄起身拂袖而去。
直到出了太和殿,他才一脚踢翻面前的花盆,“这个萧如意,如今是愈发的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他是真以为,朕不知萧府的情况?”
“朕不拆穿他,是给他留几分薄面!他竟敢顶撞朕!”
看着怒气冲冲的帝王,魏明翰心下一个劲儿叹气。
这云大小姐也真是的!
都回京了,为何不直接进宫?
居然就这么偷偷摸摸的住进了萧府?
即便她与萧大人之间是清白的,他们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也容易让人误会啊!
“皇上息怒!”
他刚开口劝,便见有禁卫军巡守经过。
禁卫军恭敬请安,魏明翰也立刻变声,从方才的性感嗓音一秒便太监音,“皇上息怒!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墨承玄:“......”
方才还没这么生气。
一听魏明翰这“夹子音”,他就想扇他!
他正要转身,便见天青抓着一人前来复命,“主子,属下抓到一名刺客!”
“刺客?”
墨承玄来了兴致。
不过只看了这“刺客”一眼,他顿时眼神微微一变,“是你?!”
云澜本是出来散心,没想到却撞见杨胡子被抓,心里更堵得慌!
等萧如意回来,她便立刻打听杨胡子的事。
“那人的确是杨副将。”
萧如意清楚云家的事,自然也认得云澜身边的人。
他面色严肃,“我刚出宫,正撞见禁卫军进宫。我便打探了几句。”
“杨副将误以为你被皇上抓走了,于昨夜潜入皇宫行刺,不料被禁卫军发现,受伤逃出城外,今日被抓了回来。”
一听杨胡子被抓是因为她,云澜后悔不已!
早知杨胡子这厮如此冲动,她就该给他留个口信,让他不必担心她!
前些日子,是他一直劝她不要冲动行事。
本以为这厮比她成熟冷静。
没想到他比她还要冲动,竟直接进宫刺杀狗皇帝去了?
这家伙是真有种!
“澜儿你别担心,皇上下令三日后行刑。这三日中,我会想法子为杨副将洗脱罪名!”
萧如意话音刚落,下人便进来说魏公公传话来了。
一听是魏明翰,萧如意眼神一沉。
他赶紧让云澜藏起来,这才出门去见魏明翰。
“萧大人。”
魏明翰目光阴鸷,“皇上口谕,魏大人御下不严,特禁足三日,以儆效尤!”
“我御下不严?”
萧如意不解。
“不错!萧大人府中之人,今日于长安街撕下捉拿云家逆贼云安的通缉令。皇上念及魏大人劳苦功高,不予重罚!还望魏大人感知天恩,好好管教下人!”
魏明翰一番话夹枪带棒,气得萧如意咬牙切齿,却又不好发作!
不等他说话,魏明翰便准备告辞。
可他刚转身,眼角余光却又瞥向房门紧闭的正堂厅。
魏明翰脚步微微一停,“萧大人,其实有些事皇上不是不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萧大人可要自重!”
他似笑非笑地瞥了萧如意一眼,这才拂袖而去。
魏明翰前脚刚走,云澜便立刻出来了。
“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她脸颊紧绷,“狗皇帝一定是故意的!”
杨胡子三日后行刑。
萧如意刚说要插手此事,偏巧那狗皇帝就将他禁足三日?
不多不少,正好三日?
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么?
“看来,皇上对萧府的情况的确一清二楚。”
萧如意面色凝重。
不知是那狗皇帝在萧府安插了眼线,还是当真手眼通天,什么都瞒不过他!
“只是我不明白,皇上既然早知你的身份,是你住进了萧府,为何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下他们几乎可以确定,那狗皇帝是知道云澜回京,还住进了萧府!
所以墨承玄对他的针对,都是因为云澜?!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出手?
“或许,他是喜欢猫捉耗子吧。”
云澜攥手。
猫捉到耗子后,并不会第一时间将之吃掉。
而是会慢慢玩!弄,让之筋疲力竭、绝望之后,才会慢慢剥皮拆骨,吞入腹中!
眼下狗皇帝对她,或许就是如此心态。
先是处置云家,然后等她回京自投罗网!
即便发现了她回京,也并未第一时间抓捕,而是一点点折磨!
“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自打她回京,萧如意先是被当众斥责,勒令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如今,又将萧如意禁足三日......
禁足三日听着虽轻,可打得是萧如意的脸!
若她不赶紧离开萧府,只怕接下来萧如意就不只是被禁足、被罚俸禄这么简单了!
原本云澜也做好了打算。
不管怎样,她都一定会救出杨胡子!
若非因为她,杨胡子如今还在边疆,好好儿的做他的杨副将!
云家之事,绝对不会牵连到他!
偏偏他要带她逃出边疆!
因此云澜也决定好了,这就去收拾行李离开萧府。
萧如意明白她的意思,立刻阻拦,“不行!正因为皇上已经知道你回京,我就更不能放你离去!”
“你如今在萧府,皇上好歹还有几分顾忌。若你离开,不是正合他的心意?”
他是先皇一手提拔上来的。
萧家在京城,也是名门望族,百年世家!
墨承玄就算是皇帝,也要暂时顾忌他三分!
他好歹还能护着她。
可若云澜离开,墨承玄不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么?
“澜儿,你不必担心我。皇上奈何不得我!大不了就是这些不痛不痒的责罚罢了!我受得起。”
为了云澜,他就算被当众训斥、被罚俸禄被禁足,那又如何?
只要云澜平安无事!
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你大哥离京前,我答应过他,一定会照顾好你。”
怕云澜拒绝,萧如意搬出了云繁。
“就这么说定了!不就是禁足三日?我被禁足,但我的人不会被禁足。杨副将的事你放宽心,我自会与皇上周旋到底。”
“可是弑君之罪,你如何周旋?”
她是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打算“一命换一命”,让狗皇帝放了杨胡子!
毕竟事情因她而起!
萧如意执意插手,万一到时候那狗皇帝将他与云家、杨胡子打成一派,连他一起处置,她连累的就不只是杨胡子一人了!
萧如意沉默片刻,“总之此事有我,你好好休息,哪里都不许去。”
他难得对云澜态度强硬一回。
不等她说话,萧如意便沉声吩咐圆润,“你好好照顾澜儿,这几日不要让她再出门。”
适才魏明翰说,萧府的人撕了通缉令。
萧如意知道,肯定是云澜做的。
他并未责怪她,只转身背着云澜,偷偷吩咐府中下人于夜里出动,将整个长安街的通缉令都撕了个粉碎!
哼。
狗皇帝不是处处针对他?
不是要逼得澜儿离开他?
今晚撕掉所有的通缉令,便是他对墨承玄的抗议!
与此同时,此事也已经传入了墨承玄耳中。
这会子,他正从刘太妃宫里出来。
只瞧着他面色晦暗,天青便知自家主子心情不爽。
“主子,萧如意派人将整个京城的通缉令全都撕了!可要属下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这个萧如意,简直大胆!
魏明翰也微微一惊。
晌午那会子,他才奉命去“警告”了萧如意。
没想到夜里,萧如意竟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这不是故意与皇上唱反调么?
“主子,要不还是属下去......”
魏明翰话还没说完,便听墨承玄冷冷地笑了起来,“这个萧如意,倒是朕小瞧了他!他真以为,若朕要对云澜动手,他能护得住她?”
鸡蛋焉能与石头撞击?
他本不想这么快动手。
奈何,云澜和萧如意不见棺材不落泪!
墨承玄对天青抬了抬下巴,后者会意,立刻上前。
他对天青低声吩咐了几句,目光愈发深邃,“云澜!你一定会跪着来求朕!”
春雨萧瑟,春雷骤响。
云澜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报——”
副将杨胡子推门急入,“少|将军!京城来信,云将军和夫人他们已被新帝打入天牢!将于秋后问斩!”
“听闻朝中还会派遣一位新将军接替少|将军您的职务!”
云澜刚刚产子,虚弱异常。
听闻此言,如同雷击!
三个月前,她的丈夫战死沙场;两个月前新帝登基,爹爹奉旨回京;一日前敌军来犯,她拖着孕肚奋勇杀敌,耗尽力气。
一个时辰前,她艰难诞下孩儿。
刚把孩儿交给李妈妈,副将便冲了进来——军中上下,谁都不知她是女儿身,更不知她已经产子!
这阵子接二连三的噩耗,让钢铁直女的云澜也险些倒下!
他们云家为了守护北郡江山,在边疆将军府住了整整十八年!
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怎会?!”
云澜惊起,正要问个清楚,又一小兵在门外喊话,说是新将军已经到了门外!
“久闻云少|将军威名,可惜啊是个短命鬼!”
来人声音娇媚——竟是个女人!
她虽身着戎装,但铠甲似乎为她定制而成,前凸后翘,十分吸睛。
杨胡子等人哪里见过这等“尤物”,瞬间看直了眼!
“皇上下令,捉拿叛党云安回京!云安,收拾收拾跟本将军走吧!”
女人一脸倨傲。
“叛党?”
云澜眼神一震!
她虽顶替二哥云安的身份上阵杀敌,也不至于罪重至此!
爹娘哥哥们进京还未返回,杨胡子说是被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她又被扣上“叛党”的帽子......
出大事了!
——云澜心下惊骇!
“你是何人?就凭你三言两语,就给本将军扣上叛党的帽子?简直荒唐!”
她冷着脸,“你说是奉命而来,可有皇上圣旨?”
“自然有。”
女人掏出圣旨,却并未宣读,只炫耀似的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不认得本将军也不奇怪。本将军乃苏家大小姐,苏柳柳!”
苏家......
苏柳柳是苏丞相之女?!
她一个闺阁小姐,怎会不远千里来边疆做将军?
“你们云家叛变,弑君有罪!云老将军已于前几日问斩,云夫人等人被流放蛮荒。你也要进京伏诛!”
“你胡说!”
爹爹已经被斩?
娘亲和哥哥们已经被流放蛮荒?!
云澜大惊,因极度虚弱险些当场晕厥!
“少|将军!您没事吧?”
杨胡子忙上前扶着她。
先不管杨胡子方才回话,说是爹娘被关押于秋后问斩。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云家究竟因何成为叛党!
“不可能!”
云澜猛地看向苏柳柳,“云家向来忠心,皇上心知肚明!他怎会斩杀爹爹?”
皇上与爹爹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
云家对北郡王朝,更是忠心耿耿!
“如今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将军了!不知你这位娇滴滴的新将军,可立下了什么功劳?你说这是圣旨,怎么不敢展开让我瞧瞧!”
她目光犀利,一把夺过圣旨。
苏柳柳许是就等着她失去理智抢夺圣旨,“对圣旨不敬,便是对皇上不敬。”
“云安,你这是罪加一等!”
云澜展开圣旨一看,面上顿时血色全无!
圣旨可无人敢伪造!
苏柳柳说的全都是真的!
爹娘哥哥们都已出事,接下来便是她!
“我不信!我要见皇上!”
“你指的是先皇吧?先皇已经驾崩,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君王,是七皇子。”
七皇子?
“宫中何来七皇子?”
皇上不是只有六子四女?
“从前没有,但三个月前便有了。”
苏柳柳一挥手,“来人!将罪臣云安押解回京!”
她本就是有备而来。
话音刚落,数十名士兵鱼贯而入,齐呼一声“云少|将军得罪了”后,齐齐动手将云澜团团围住!
对这位少年成名的少|将军,他们自然敬佩有加,奈何更要奉命行事。
纵有不愿与惋惜,他们也只得亮出兵刃。
“云少|将军,此乃皇上旨意,您还是束手就擒吧!”
“爹爹根本不可能弑君!”
云澜怒不可遏!
就算朝中人人揭竿而起反抗皇家,云家也绝对不可能叛变!
“就是!”
杨胡子也反应过来了,忙替她说话,“苏小......苏将军,可是有什么误会?云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昨日我们少|将军还带病击退敌军,绝对不会叛变!”
“误会?你们是在怀疑本将军,还是在怀疑这道圣旨?”
苏柳柳讥讽道,“云安,看来你是不想体体面面的跟着本将军回京了!”
“把他抓起来!”
她一声令下,士兵们也只得听吩咐行事,与云澜交手。
体面?
苏柳柳都带兵来捉拿她了,何来体面?!
圣旨压着,云澜也身子孱弱,并不想与苏柳柳硬碰硬。
她若反抗,便是抗旨不遵!
她一跃而起避开攻击,“苏柳柳,此事定有误会!你可否给我半个月时间,让我将此事查个清楚?”
还不知这位新皇是个什么样的人,眼下云家更是危在旦夕,她不得不放低姿态!
“大胆!你竟敢直呼本将军的闺名!”
苏柳柳凤眼一瞪。
云澜何时被人当众这般训斥羞辱过?
她虽是女儿身,但十四岁时便随爹爹征战立下大功,此后更是骁勇善战,独自带兵击退敌军数次、生擒敌军首领数次,如铜墙铁壁般护着边疆!
她在边疆,是战神一般的存在!
若非云家接连出事,昨日敌军又岂敢突然进犯?
但眼下就算满心屈辱,她也只能死死咬着后槽牙,“苏将军。”
杨胡子都看不下去了,也不再被苏柳柳凹凸有致的身材吸引了,一边护着云澜,一边瓮声瓮气道,“苏将军,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那又如何?你云家已今非昔比!”
苏柳柳一屁股坐下,环着胳膊神色愈发倨傲,“如若不然,你便跪下求我!”
“你......”
杨胡子还想说什么,却被云澜给拦下了。
她低声吩咐了几句,杨胡子虽不甘心,却也咬着牙愤愤然出去了。
云澜这才看向苏柳柳,刚要说话,却见这女人突然又站起身来。
她指着桌上的羽箭,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见苏柳柳似乎认得,云澜心下一颤,“你识得此物?”
这羽箭,便是当初射杀她夫君之物!
“什么儿子?我不知道!”
苏柳柳被逼的躲在了角落里。
她眼里的慌乱,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的儿子!是你从李妈妈手中夺走,你还杀害了李妈妈全家!”
不给苏柳柳解释的机会,云澜狠狠地一剑刺中她另外一边肩膀!
“说!把我儿子藏哪了?!”
苏柳柳痛得险些晕厥过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什么儿子!云安,你胆敢伤我,本小姐一定状告到皇上跟前去,让皇上把你碎尸万段!”
苏柳柳也很委屈!
若非苏丞相听闻这位新皇喜欢英气的女子,又怎会想方设法把她送来边疆,还给弄了个“将军”的头衔?
苏丞相还说了,她不必真的上战场打仗。
毕竟她打小便是闺中小姐,连只鸡都没杀过、连剑都拿不稳,岂能保家卫国?
她只需将罪臣云安押送回京,便能圆满完成任务。
而后,顺理成章进宫!
可她万万没想到,云安竟是个疯子!
他不但敢抗旨,竟然还敢对她动手!
“我可是太妃娘娘亲封的将军!你,你这是死罪!”
苏柳柳又怕又痛,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儿子在哪!”
云澜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拔出利剑,又一次刺进了苏柳柳胳膊中!
再这样下去,只怕苏柳柳浑身都要被扎出窟窿,还未血流而亡就先疼死了!
“我真的不知道......”
苏柳柳也不敢与云澜叫嚣了,疼得死去活来之下,无意中抓住了云澜头上的簪子!
她借簪子为武器,正要刺向云澜,却见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斜而下!
苏柳柳顿时呆住了。
“你,你是女人?!”
同为女子,她一眼便认出了云澜是女扮男装!
“你不是云安?”
苏柳柳呆呆地看着她,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被云澜这张无可挑剔的脸美到失语!
而此时的云澜双目赤红,脸上溅满血滴,瞧着更是疯批无比!
“我只问你最后一次,我儿子在哪!”
云澜夺过苏柳柳手中的簪子,对准了她娇媚的脸蛋。
“你要干什么!”
苏柳柳慌了!
她最引以为豪的便是这张娇媚的脸,若她被毁容,日后还如何进宫?
她如何为妃,如何得宠?!
可惜,这个“回答”显然不是云澜想听到的。
她用力一划,苏柳柳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原本娇美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苏柳柳挣扎着,拼命想要逃脱。
可云澜死死地禁锢着她,不给她开口求饶的机会,另外一边脸颊上也落下一道血痕!
苏柳柳痛晕过去了。
云澜正想把她弄醒,哪知被人一个手刀子砍中后颈,毫无防备的她也晕倒在地。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身处荒郊野外。
杨胡子坐在地上生火,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好兄弟变成了大小姐?大小姐扮作云二公子多年,我竟毫无察觉?”
想到前两日,他还当着“好兄弟”的面儿撒尿,还非要比两人谁撒的高!
难怪那时候“少|将军”不但骂他粗鄙,还踹了他好几脚,怎么都还不肯跟他比。
见他撒尿,扭头就走呢!
原来那是“云大小姐”啊!
“冒昧!这多冒昧啊!日后我还如何面对大小姐?”
杨胡子继续嘀咕,“不过,大小姐又是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
“好家伙!该不会是有人欺负了大小姐,所以她才怀孕了吧?”
“也不知孩子眼下在哪......还有将军和夫人他们,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唉!”
杨胡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火星子“啪”的爆开,云澜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
狗东西!
肯定是他用手刀子劈她了!
云澜正要还击,却浑身酸痛,胳膊都抬不起来!
自打她有孕以来,便不敢让杨胡子等人知道,只借口身子不适,减少与他们见面的机会。
爹爹回京后,敌军似乎得到了什么口信,接连凶狠来犯。
她既要应对敌军,又刚生下孩子,还要担心爹娘他们。
哪怕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
今日得知这么多噩耗,她的身子还是垮掉了!
云澜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少......小姐您醒了!”
杨胡子正专注的唠叨,猛然听到咳嗽声,被吓得一个激灵。
回过头才发现,云澜已经坐起来了。
杨胡子的脸色很不自然,眼神闪躲不敢与她对视,“那个,那个我打了一只野鸡!刚刚烤好,给您补补身子!”
“末将本想给您熬鸡汤,但巧厨难为无锅之炊。”
他憨憨地挠了挠头,把烤的黑黢黢的野鸡递了过来。
云澜披着他的衣裳,毫无食欲。
她静静地盯着他,半晌才哑声道,“杨胡子,我脖子疼,浑身疼,心更是疼得无法呼吸。”
“小姐,我懂!末将都懂!”
杨胡子再也不敢放肆,只小心翼翼地哄道,“虽然末将不知,您和二公子到底是何时调换了身份,二公子又在何处。但末将已经派人去查小公子的下落!”
“还有苏柳柳,末将也想替您杀了她!可是她身份不简单啊,又是带着圣旨来捉拿您回京。”
今日他若不一咬牙将云澜劈晕,只怕会酿成大错!
“您抗旨不遵,已是大罪!万一再杀了她,岂不是罪上加罪?到时候小公子就算找着了,又该怎么办?还有将军的仇谁来报?夫人他们谁来救?云家被人诬陷,谁来替云家洗脱罪名?”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杨胡子,此刻却想的格外周到。
云澜沉默了。
“小姐,末将虽是个糙人,但那会子也瞧着苏柳柳的害怕和委屈不像是假的!或许小公子真不是她抢走了。”
杨胡子把烤鸡塞进她手中,“小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澜低垂着头,脑子里一团糟。
她知道杨胡子言之有理。
虽不知新皇为何要对云家动手,但背后定有原因,也定有人推波助澜!
如今敌人在暗她在明,切不可冲动!
云澜麻木地抬起头,“去京城。”
与此同时,庄严肃穆的太和殿中,一名黑衣男子悄然现身,对着龙椅上的男人恭敬的回话,“主子,她......回京了。”
“哦?”
男人缓缓抬眸,俊美的脸,杀气若隐若现的双眼。
他虽年纪轻轻,却又死气沉沉。
既有新帝登基的威严与野心,也有历经百世的老气横秋,复杂而又冷酷。
“主子,此事是太妃娘娘吩咐,属下也是刚刚才知。”
魏明翰小心翼翼问道,“主子,可要派人接应?”
伺候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多年,魏明翰仍胆战心惊。
墨承玄手中有“三把利刃”。
除了暗卫天青和流云,便是以“太监总管”身份时刻随行他身侧的魏明翰。
“接应谁?”
墨承玄笑容冷酷,“朕不欠她。云家已除,朕留她一命,她该感恩戴德!”
这话绝情无义,就连不知“情爱”为何物的魏明翰也眼光一闪。
“主子,其实云大小姐她......”
他只迟疑了一秒,便警惕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魏明翰及时住了嘴,下一秒殿门就被人推开,年过半百的刘太妃缓步而入,“玄儿,夜深了,你该歇息了。”
她语气中透出明显的命令。
“母妃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哀家派人去接云家那丫头进宫,你没意见吧?”
“母妃已经做了,还问朕做什么。”
墨承玄仍旧冰山脸。
“你不高兴?”
刘太妃自顾自在一旁坐下,“哀家也是为你着想。”
“当年你还未出生,哀家与云夫人有过口头约定,若你是男儿,便与云家嫡女立下婚约。云澜,便是云家嫡女。”
“母妃接云澜回京,是要与朕成婚?”
母子二人之间看似平静,实则互相试探,各怀心思。
魏明翰摸不准,却心下大惊——太妃娘娘是要接云大小姐进宫做皇后?
“呵。”
刘太妃突然笑了。
她面带讥讽,“你刚登基便处置了云家。”
“云家在朝中地位根深蒂固。为平众怒,哀家只得接云澜回京!你我好好待她,旁人会觉得天家仁慈,因为一句承诺便留着云家叛党余孽。”
说罢,刘太妃站起身来,“你登基已有两月,可以充盈后宫了。”
“如今秀女大选已开启初选,待秀女进宫时间确定,云澜便可一同侍寝。”
到那时,便是云澜跟她爹娘团聚之时!
刘太妃眼底闪过阴鸷。
“不早了,明日你还要上早朝,歇着吧。”
她招惹了墨承玄,自己倒是带着嬷嬷离去了,却把烂摊子留给了魏明翰!
殿内陡然阴冷下来。
魏明翰知道——这位爷又动怒了!
他很想告诉墨承玄,一定要保护好云澜和孩子,因为他与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
可如今形势复杂,刘太妃更是下了死令。
为保当下周全,魏明翰只能选择闭口不言!
“哑巴了?”
见他不说话,墨承玄的怒火好似找到宣泄口,抓起手中的茶杯就砸了过去,“混账!”
魏明翰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一茶杯,头破血流的跪下请罪,“属下有罪!”
“滚出去!”
“是!”
魏明翰不敢多言,连忙起身退下。
待合上殿门,这才擦了擦满头血水,后怕地叹了一口气。
......
另一边,杨胡子已经带着云澜住进了客栈。
“小姐,您身子虚弱,将养一月再进京吧!反正也不差这一两日了。”
云澜如今在月子里。
若不养好身子,定会落下病根。
“末将已经派人兵分三路,一路追踪小公子的下落,一路回京探路打听将军他们的情况,还有一路盯着苏柳柳。”
自逃出边疆,杨胡子便细心温柔,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
“少|将军”和“大小姐”,一个武一个文,不可粗莽对待!
云澜也知,如今允宝音信全无,着急不得。
越乱越没有头绪!
养好身子才是关键。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不接话,杨胡子以为她还没想明白,刚要继续劝,就听云澜声音沙哑道,“给我弄点鸡汤来。”
“是!小姐想通就好!小姐身子要紧!”
杨胡子欣喜激动地出去了。
须臾,他捧着鸡汤进来,说是有追兵已追至城外,但不必担心,他会妥善解决。
“苏柳柳不会善罢甘休。”
云澜啜饮鸡汤,面色凝重,“杀了她吧。”
“小姐!”
杨胡子一惊!
方才还说她想明白了呢!
这是越来越糊涂了!
“万万不可!末将知道您恨她,但若杀了苏柳柳,朝廷定会追究,苏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更是惹火上身!
如今云澜孤身作战,等同于以一己之力对抗全世界!
“我随口一说罢了。”
杨胡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末将还以为您真的起了杀心呢!只是苏柳柳已经知道您是大小姐,恐怕早已传信回京。”
不管是“云安”还是“云澜”,只怕进京时都会暴露身份!
云澜冷笑,“障眼法可会?”
“障眼法?”
杨胡子双眼一亮——这一招,当初在战场上他们用过!
“嗯嗯嗯!末将明白!”
待他再出客栈,已经穿着云澜逃出边疆时的衣裙,长发飘飘,脚步妖娆。
只是整个身躯略显魁梧高大。
“云澜”故意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街头,很快随着人流出了城门。
确定追兵追出了城,杨胡子才返回客栈。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
杨胡子轻轻敲响房门,柔声问道,“小姐,您可睡下了?末将已经成功把他们引开,小姐可以安心在这里将养一个月了!”
里面无人应声。
“小姐?”
杨胡子又敲了敲门。
里头仍旧安静不已。
杨胡子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不好!”
他推门而入,果然见房中空无一人!
“我上当了!”
说什么障眼法。
他老老实实去引开追兵。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云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小姐真如在战场上一般老谋深算!说着障眼法,却跟我玩调虎离山!”
杨胡子急得直跺脚!
他不顾一切跟着云澜逃出边疆,如今势必不能再回去。
他不怕被半路丢下,就怕云澜会冲动行事!
如今几乎满世界的人都在寻找云澜,街头也已经张贴告示。
若她被人发现,又是在如此虚弱的情况下......
“完了!小姐定是进京刺杀狗皇帝,要么就是去杀苏柳柳了!若被抓住可怎么办!”
刺杀皇帝,岂是易事?
杨胡子越想越怕!
而此时,云澜已经坐上一辆低调奢华、温暖舒适的马车。
马车缓缓驶向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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