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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推下大山后,一死一疯全文

绝世一根葱a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刀的去路已经被截住了。远处的黑暗中,一道浓黑的影子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眨眼间,那影子已经站在距离老刀十米的位置。正是时降停。时降停眼神幽幽地望着入侵者,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场。他一出现,那些小鬼都自觉地不再靠近,甚至有些畏惧。老刀额头滴下一滴冷汗,再次暗骂:“妈的,又碰上了。”“啊,”时降停悠然伸出手,开始数数,“一,二,三……”随着他缓慢的声线,老刀一步一步往后退。就在他转身之际,刚要跑,却发现时降停又站在了另一侧十米开外的地方。无论老刀朝哪个方向看去,时降停总是堵在前方,彻底断绝了他的逃跑路线。时降停终于数完了,笑意吟吟地举起手指晃了晃:“一共杀了你六次分身呢,每次都让你逃了。你可真是碾不死的老蟑螂。”老刀冷哼:“那你也是一条好...

主角:江余阿余   更新:2025-04-08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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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余阿余的其他类型小说《他被推下大山后,一死一疯全文》,由网络作家“绝世一根葱a”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刀的去路已经被截住了。远处的黑暗中,一道浓黑的影子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眨眼间,那影子已经站在距离老刀十米的位置。正是时降停。时降停眼神幽幽地望着入侵者,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场。他一出现,那些小鬼都自觉地不再靠近,甚至有些畏惧。老刀额头滴下一滴冷汗,再次暗骂:“妈的,又碰上了。”“啊,”时降停悠然伸出手,开始数数,“一,二,三……”随着他缓慢的声线,老刀一步一步往后退。就在他转身之际,刚要跑,却发现时降停又站在了另一侧十米开外的地方。无论老刀朝哪个方向看去,时降停总是堵在前方,彻底断绝了他的逃跑路线。时降停终于数完了,笑意吟吟地举起手指晃了晃:“一共杀了你六次分身呢,每次都让你逃了。你可真是碾不死的老蟑螂。”老刀冷哼:“那你也是一条好...

《他被推下大山后,一死一疯全文》精彩片段


老刀的去路已经被截住了。

远处的黑暗中,一道浓黑的影子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眨眼间,那影子已经站在距离老刀十米的位置。

正是时降停。

时降停眼神幽幽地望着入侵者,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场。他一出现,那些小鬼都自觉地不再靠近,甚至有些畏惧。

老刀额头滴下一滴冷汗,再次暗骂:“妈的,又碰上了。”

“啊,”时降停悠然伸出手,开始数数,“一,二,三……”随着他缓慢的声线,老刀一步一步往后退。

就在他转身之际,刚要跑,却发现时降停又站在了另一侧十米开外的地方。

无论老刀朝哪个方向看去,时降停总是堵在前方,彻底断绝了他的逃跑路线。

时降停终于数完了,笑意吟吟地举起手指晃了晃:“一共杀了你六次分身呢,每次都让你逃了。你可真是碾不死的老蟑螂。”

老刀冷哼:“那你也是一条好小狗,鼻子真灵,大老远都能追上老子。”

时降停的笑意瞬间消失。

氛围压抑而幽暗。

双方都清楚,对方有些真本事,无意义的交战也只是浪费时间。

老刀算了算时间,蜡烛肯定快熄灭了,没多少机会了。他当即采用了话术:“喂,你是不是叫时降停?”

时降停眯起眼睛,略微疑惑。眼前这个人类居然认识自己?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咱俩也没有仇。这样,打个商量,你放人走,我给人带回家,拿五百万,他们家再超度你,让你往生极乐,不用困在这地方,成不?”老刀语气强势,仿佛时降停不答应就直接干架一样。

时降停微微歪头,神情藏匿在阴影之下,轻声道:“不是我不愿意放啊。”

“啥?”

“是他离不开我了。”

老刀一愣,这什么话?好好的大活人,谁会愿意住在这阴森的地方?

“我爱他,他爱我,我们谁都离不开谁。”时降停薄唇轻启,语气暧昧。

老刀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完后,他瞪大了双眼。

什么??男同啊??

他脱口而出:“男人和男人怎么在一起?!”

显然,在老刀的职业生涯里,他从未见过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对这种关系毫无概念,更别提还是一人一鬼了!

“你不该是恨他吗!?”

时降停:“我恨啊,所以把他留在了身边,不死不休。”

话音刚落,时降停骤然发起了攻击,又是一道鬼爪朝着老刀袭去,目标直指他另一只残余的金瞳。

“谁都别想带走他。告诉那边的活人,人我要定了。”

黑木森林内,天空已经开始泛起一丝清明,帐篷内的光亮却愈发微弱。

江岐善盘腿坐在垫子上,小心翼翼地用手护着一根快要熄灭的蜡烛。护好了这一根,另一根也快熄灭了。他倍感无奈,眼窝青黑,低头看了一眼笔记本上的时间。

已经过去整整六个小时了……

这家伙怎么还不醒?

肚子咕噜噜地叫了几声,饥饿感让他更加疲惫。

江岐善的眼皮止不住地下垂,他真的快要睡着了。直到手一不小心被火苗撩到,痛得他瞬间清醒。

再一睁眼,突然,帐篷内掀起一阵冷空气,整个帐篷开始剧烈摇晃。

“呜——”

外层贴的符箓也开始飘飘摇摇,好像随时会被吹落。江岐善低头一看,周围的蜡烛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燃烧!

“滋滋!”蜡油味浓郁得刺鼻。

江岐善见状,只能用衣服遮住周围的冷风,焦急地喊道:“蜡烛要燃尽了!你到底醒不醒啊!”


时降停脸色发青,青筋凸起,明显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有多重。眼前的江余,已经下了狠心。

可是,江余的力气太小了。

根本争不过时降停。

时降停膝盖重重一蹬,轻易地将江余踹开,迅速起身,扶着大树干咳:“咳咳…咳……”

本以为江余还会追上来掐他,可转头一看,江余静静地躺在泥土上,目光呆滞地望着月亮,还有周围缭绕的绿莹光海。

时降停眼尾发红,紧抿的唇瓣直到发白。他捂着脖子上浓重的掐痕,欲言又止地看着地面上的少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能明白此刻江余的歇斯底里。

一个人常年被另一个人灌输不属于自己的思想,当清醒的那一刻,原本灌输的情感都会变成仇恨的刀子,恨不得发一次疯来解决问题。

他很高兴江余自己醒悟了。

也很不高兴。

他没想到江余这么快就醒悟了。

江余觉得自己很丢人,很傻逼。月光刺痛了他的双眼,流下了一行清泪。他只想静静地与大地融为一体,半点也不想动了。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耳边只有风声。

人已经走了吧……自己彻底被厌弃了。

或许是内心的恐惧,风声也逐渐形成野兽的嘶鸣,似在一点一点靠近他,吞噬掉他。

不知多久。

这时,旁边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

江余没有去看。

“……地上凉。”

时降停沉默地蹲在旁边,头发散乱地遮住了眼帘,看不清表情。

江余的眼睛一点一点往旁边看去,见他还没有走,忽然笑着问:“降停,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嘛。”

时降停平静。

“你为什么叫他们都欺负我呀?你为什么下这样的指令呢?”

“……”

江余瞬间捕捉到了时降停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他没有控制住表情,眉头皱了松,松了皱,似乎回想起了门口地面那些水滴——那不是水,而是泪。

“我……”时降停眼神左撇,还在找理由。

找了半天,发现没有理由可以圆谎,索性不说了。

见他没有回答,江余露出森白的牙齿,嘴角越咧越大。

时降停站起身,平淡地俯视着他:“你不走的话,我走了。明天早上,希望还能看见你来送我的身影。再见,阿余。”

他毫不留恋地转过身,朝山下走去。

江余的瞳孔如干枯的深井,静静地倒映着他逐渐离开的背影。

周围的风声似乎有一种邪性,肆意勾起人心中的黑暗欲念。比如,有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地回荡:

“再不留下他,就再也见不到了。”

“想要留下他,就现在快动手吧。”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不要再吵了……

不要再吵了!!

“砰!!”

一块石头重重砸在了时降停的后脑勺上。

顿时,他整个人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望着江余狰狞的面孔,“阿余……”短促地说了两个字后,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一刻,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耳边也不吵闹了。

可渐渐地耳鸣贯穿了整个大脑。

死了吗?

江余的身体不停颤抖,呼吸急促到几乎缺氧。

他死死睁着眼睛,望着地面上的“尸体”,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捂住了脸。

他……他下手了!

他真的下手了!

他把时降停杀死了!


他当即不再浪费体力,停靠在一棵大树旁边。

对着陷入混沌中的江余,老刀大声喊道:“记住了,如果老子救不出你,你就得自己自救!你必须自救!”

江余眼眸震颤地回望他,也不管他听没听懂。

老刀继续喊道:“时降停操控着你的精神,为你编织了一场噩梦,就一定有他存在这里的幻念支柱!摧毁它,你就能依靠自己的意识力,冲破梦境清醒!你明白吗?”

“……”

“江余!你是个大活人,你必须醒来!”

“时降停是在害你!他在让你慢性死亡,终身离不开这里!”

“这里是梦境!你是在做梦!”

老刀的声音几乎撕裂了风雨:“记住了!!你在做梦!你才是梦境的主人!你要依靠自己醒来过——梦境由你做主!!”

“你一直在土里!!——”

“嘭!!!——”一阵巨响打断了他的话,骤然间,一阵风猛地吹裂了二人所在的大树,大树朝着他们缓缓砸来。

老刀只能带着呆愣的江余继续朝远处奔跑。

“老子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啪嚓!”江余光着脚踩在泥泞的水坑上,雨水淋在他的脸颊上,从眼尾滑过。

眼前乌云翻涌,逐渐形成一双巨大的眼睛。这恐怖的世界之景,第一次让他产生了不真实感。

这里……是假的。

那么,他以前的逃跑,算什么?

算在时降停的掌控与玩弄之中吗?

不知奔行了多久,脚下的土地蓦然剧烈颤动起来,裂缝仿若一条条狰狞的巨蟒,自四面八方急速蔓延。

二人所在之处地动山摇,裂痕径直延伸至老刀脚下,欲将他吞噬,老刀反应迅速,旋即拉着江余朝其他方向狂奔。

刚跑了约莫十米,老刀忽地止住脚步,开始缓缓后退。

一众鬼影,自树上、地面涌现而出,张开漆黑的嘴巴,朝他们步步紧逼。

这些小鬼,还不足以让他退步。

关键在于,小鬼们身后的那个人。

阴霾雾雨狂暴地席卷四周,寒气逼人,冰冷刺骨,在这幽暗的地界前,一个人早已在此守候多时。

他的声音低沉深邃,从阴影中传出。

“阿余,过来。”

江余即便难以看清他的身影,又怎能听不出他的声音?

听到这道命令,江余不由自主地朝前迈了一步,却被老刀用力按住肩膀,压低声音道:“江余,你要保持清醒,不要再受他蛊惑了。”

“江余,你不喜欢我了吗?”

“我……喜欢的……”

“那为什么站在别人身边?我不喜欢。”

时降停的语气恹恹的,乌长的睫毛半垂,目光冷冷地睨向远处那两人,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江余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思绪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嘶吼: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在害你!

另一半却在低语:他是爱你的,他不会骗你,那个入侵者才是真正的威胁。

时降停的步伐缓慢而沉重,一步一步朝江余走去。他伸出手,声音温柔得近乎蛊惑:“我知道你离开不是你的本意,我不怪你。只要你走过来,牵住我的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江余怔怔地望着他,缓缓抬起手,脚步不自觉地向前挪动。

老刀在一旁急得咬牙切齿:“他要是真在乎你,会舍得让你陷入危险吗?他是在害你啊!江余,你醒醒!”

可惜,他的呼喊毫无作用。

一个人深陷在梦里,是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的,是很难通过外人的帮助清醒。

江余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步一步走向时降停,最终与他十指相扣。


屋内陈设简陋,空间却异常空旷,惨白的色调让整个环境显得格外压抑。三室一厅的布局中,唯有主卧透出一丝生活气息,其余两间早已废弃。

江余夜夜与时降停在那张大床上同眠,每一寸床单都浸透了他的恐惧与绝望,还有不肯直言的欢愉。

江余快步冲进卧室,毫不犹豫地掀开衣柜,抓起时降停最贵的一件西装外套披在身上。

他没有时间多想,刚要转身离开,目光却被那张大床死死攫住。

近半年的囚禁,每一夜,他都无法逃离这张床。

夜夜折磨,夜夜煎熬。

恨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江余攥紧手中的碎片,疯狂地割裂床单和被褥,直到它们支离破碎,似乎这样就能割断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转身,毫不留恋地冲出卧室,逃离了这座如同牢笼的山庄。

身后,时降停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中,与这座死寂的建筑一同被遗弃。

天色阴沉,雷声滚滚,黑木森林在狂风中剧烈摇晃,仿佛无数鬼魅在雨中现身,冷冷注视着江余逃离的背影。

“哈……哈!”江余喘着粗气,片刻不敢停留。他甚至来不及穿上鞋子,赤脚踩进泥泞的水坑,耳边尽是尖锐的风声,像是无形的嘲笑与阻挠。

风逆着方向呼啸而来,在警告他:别再跑了,回去吧。

江余一边奔跑,一边回头张望。

在他的视野中,那座孤寂的山庄逐渐缩小,最终融入漆黑的夜色中。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照亮了山庄的轮廓,却照不清门口那抹矗立的黑影。

倾盆大雨倾泻而下,冲刷着江余身上残留的血迹。

冰凉的雨水刺骨寒心,他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停下脚步。脚上未完全褪去的镣铐绊住了他,他重重摔倒在地,还被树枝划破了裤子,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啊!”江余浑身泥泞,狼狈不堪,但他顾不上这些,连滚带爬地挣扎起身,继续朝着山下狂奔。

皇天不负逃难人,江余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小道公路!

他咧开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最后一段路几乎是滚下坡的。浑身泥泞不堪,可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心却彻底凉了。

四周空无一人。

没有人会来帮他。

这里离市中心太远了,远到徒步走回去简直是天方夜谭。江余只能在雨中祈祷,祈祷有车经过,祈祷有人能救他。

他双手紧紧相扣,冻得瑟瑟发抖,双脚早已麻木,像两根冰棍般僵硬,几乎无法挪动半步。

前方是公路的栏杆,栏杆外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江余不想回去,也不想冻死在这里。

跳崖了断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凭什么他要死?凭什么他要被时降停逼到绝路?他偏不死!要死也是时降停死!

突然,远处闪过一道车灯,疾驰的车声穿透雨幕传来。

江余死寂的双眼瞬间亮起,他拼命挪动冻僵的双腿,冲到马路中央,挥舞着双手大喊:“停车!停车!!求求你停车——”

来车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司机看到前方有人,猛地踩下刹车!

“呲啦——”轮胎与地面摩擦,火花四溅,车子在距离江余一拳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司机惊魂未定,摇下车窗破口大骂:“你特么找死啊!大半夜的站在路中间,想死也别拉上我!”

江余连忙弯腰鞠躬,声音颤抖:“对不起对不起!麻烦您了,叔!”

话音未落,他毫不客气地拉开副驾驶车门,钻了进去。

司机:“???”

江余神经紧绷到极点,睁大的眼睛慌乱地望向山上,整个人像是着了魔,双手合十恳求道:“叔,您要去哪儿?能开下山吗?能带我去市中心吗?求您了,帮帮我,带我去市中心!”

“你什么毛病……”司机正要赶人,却瞥见了江余的模样——湿漉漉的头发紧贴脸颊,雨水顺着脏兮兮的脸滑落,露出一张清秀却苍白的脸。

他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西装,裸露的双腿上还挂着断裂的锁链,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再看江余那慌乱的神情,时不时回头张望山上的动作……

司机眼神微微一变,似乎明白了什么。

江余依旧没有骨气地恳求:“麻烦了,求您带我离开这里吧……”

车子重新发动,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仿佛随时会散架。江余见状,稍稍松了口气,瘫坐在椅背上,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

然而,下一秒,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司机冷不丁开口:“救了你,你打算给什么报酬?”

江余眼珠微微一转,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我父母也在找我,他们会给您天价的报酬。但前提是,我得活着回到家。”

他特意加重了“活着”二字。

如果不提醒,后果不堪设想。

司机的眼神明显变了变。

显然,他最初想要的报酬,并不是钱。

司机的余光一直瞄着江余裸露的双腿,皮肤细腻,骨骼虽瘦,但大腿却有着肉感,甚至不输女人。

被江余的话一提醒,他收回了目光,故作随意地问:“你父母能给多少?”

“五百万。”

“多少?!”

江余笑着伸出五根手指。

司机的邪念瞬间被压了下去,老老实实地开车,半信半疑地问:“你是哪家的少爷?怎么大半夜出现在这种鬼地方?”

江余沉默了片刻,唇角紧绷,依旧保持着有钱人的淡然:“只要您能带我平安回到城里,我家人一定会履行承诺。”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将最没有防备的时刻展露出来。

其实他根本没有睡,他的心跳如鼓,在无时无刻不警惕着周围危险。

离开山庄并不意味着安全,车上同样危机四伏。

永远不要相信陌生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

如果江余没有用财力作为筹码,他很可能再也无法离开这辆车。

毕竟,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消失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一路畅通无阻。

突然,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江余感到呼吸越来越沉重,不得不张开嘴喘息。

他艰难地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后视镜中的倒影——

一个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后座。

一双惨白阴冷的手臂,死死勒住了江余的脖子。

江余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耳边传来一阵寒气,伴随着低语:“怎么不陪我了?”


江余:“???”

不是应该非常生气,然后朝他动手吗?

结果下一刻,时降停握住江余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睛灼热地望着他:“我掐你很痛苦吧,那你反打回来吗。”

“……”

江余面无表情,毫不迟疑,“啪!!”的一声重响,狠狠扇了回去。

时降停的脸偏向一侧,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扇疼。他很快又贴了回来,抓着江余的手贴向另一边,说:“这边也要。”

“……”

“啪!!”江余满足他,又毫不留情地扇了另一边巴掌。

满足了这个死鬼的奇怪癖好。

你永远都不知道,时降停下一步到底要干什么。

他有时会给你很强的压迫,会强制你做不愿意的事情,甚至会对你动手。可他又突然抽风,求打求杀求骂,像是有受虐倾向一样。

神经病。

江余在这里,真的快被折磨疯了!

在他极致无语的时候,忽然双腿一凉,低头一看。

这个混蛋!!

时降停的目光隐晦,不言而喻。

“不行不行!!昨晚——”

“我不干什么。”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时降停握住他纤细的脚踝,笑了笑说:“你太生气了,给你降降火。”

“我日你大爷——呜……”



过了足有半小时。

时降停拿出纸巾,擦拭动作随意。他确实没干什么,失去的只有江余。

转眼一看,江余已经疲惫地睡了过去。

时降停坐在床边,安静得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他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任谁都不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床上江余翻身的动静,时降停转过身,发现他又冷了。

想了想,时降停还是凑上去,将被子轻轻盖在他的肩膀上。

屋内依旧很冷。

死人的世界,就是没有温度的。

而现在,江余也快要失去温度了。

时降停躺在他旁边,手搭在江余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眼神晦暗不明。这样的行为,似乎是在……哄睡?

实在是太过离奇了,与不久前他暴力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突然,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雨水像是要砸破窗户冲进来一般。窗帘微微颤抖,掀起了一角,仿佛有什么东西急着要闯进来。

时降停温情的样子瞬间消失殆尽。他起身走到窗边,“刷啦——”一声,猛地拉开窗帘。

窗外,密密麻麻的煞白鬼脸贴在窗户上,死死地盯着屋内。

外界,根本没有下雨。

是它们在用面部拍打窗户造成的声音。

时降停神情冰冷地俯视着他们,语气森然:“找死的东西,还敢觊觎上了。”

这些鬼影基本都是小孩子,年龄大约在10到13岁之间,甚至还有更小的。

其中,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杨妍。

那个守望所里,曾经众星捧月的小公主。

如果江余清醒,看到这一群鬼影,就会发现……他们大部分都是曾经在孤儿院的同学。

转眼间,似乎已经过去了三天——江余已经分不清了,只能通过时降停做的早饭、午饭和晚饭来判断时间。

最近山庄总是下雨,天气雾蒙蒙的,每到夜间,雨水就会疯狂敲打窗户,让江余难以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发现……时降停好像变得更加温柔了?

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温柔呢?

他不是要报复自己吗?

江余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饭菜。他的皮肤越来越苍白,双眼涣散,浑身死气沉沉,竟然与时降停的肤色越来越接近,血色正在逐渐消失。

“喝口鸡汤吧。”时降停坐在旁边,盛起一勺泛着金黄光泽的浓郁汤,递到江余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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