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以后又不会再见,怕什么。
况且,她这完全是还至彼身,凭什么他就能把她耍的团团转!
自食恶果又怪的了谁呢,活该。
病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尴尬到了极点。
“婆婆,您是他什么人啊?能管管他吗?他仗着自己有钱有势,逼良为娼,想让我继续跟他睡觉,而且还不准备戴套。”
老夫人:“…………”
宴岑舟:“…………”
一连串的虎狼之词叠加在一起,有着难以想象的恐怖威力。
何况小姑娘实在是长着一张顶乖巧的脸,莫名的让人信服。
老夫人气急,一巴掌打过去。
“混账!一直以为你是个心思正的,结果你在外面都反了天了你!我马上就告诉你爷爷!你看他的鞭子抽不抽你!”
宴岑舟的胳膊被打得火辣辣的,却不比心上。
黑黢黢的目光落在女孩脸上,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得意。
她果然还有惊喜是他不知道的,小坏蛋。
“走走走,秀儿快走!我老婆子可是没脸待在这了!”
老夫人臊得不行,从轮椅上起身往外走,脚步蹒跚却飞快。
中年女人更加的目瞪口呆。
老太太的腿脚出了问题,近半年来很少自主走路,如今弃轮椅而逃,简直就是——
医学奇迹!
回过神,中年女人怕老夫人摔了,急忙追上去,连轮椅都顾不得了。
画面莫名滑稽,慕染绷着小脸。
不能笑,不然就没气势了。
宴岑舟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女孩直接扭头。
意外被纵容取代,他不疾不徐地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
“你说的都是真的?”
老夫人狐疑。
宴岑舟无奈。
“她气我拿这套说辞骗她,胡说八道报复我呢,您别在意。”
老夫人持续狐疑,“宫外孕是胡说八道,那睡觉呢?”
宴岑舟轻咳,“您是长辈,讨论晚辈的私生活不合适。”
老夫人理直气壮,“我和你奶奶是手帕交,她生前最疼你,我帮她惦记惦记又有什么关系?怎么,嫌我老婆子管得宽啊?”
“我也会感到不好意思,即便无法用脸红的方式表现出来。”宴岑舟也理直气壮。
老夫人:“⊙—⊙”
听听,这居然是宴家独宠的孙子能说出来的话,稀奇!
老人家眯眼细看,发现面前俊美英挺的年轻人和以往见过的模样相比,看起来属实不那么自如。
“你呀,你这孩子……不好意思就是要表现出来啊,不然人家姑娘会觉得你没脸没皮。”
宴岑舟转移话题,“封也知道您替他来挖我墙角吗?”
老夫人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
臭小子,这就开始秋后算账了!
真是怪事,没听说宴家这小子谈恋爱了啊,上次见到他们家老头还说让给介绍姑娘呢……
这都和姑娘睡觉了,还差点闹出人命,瞒的是真紧啊。
“岑舟啊,小小年纪说话可不能这么难听,会娶不到媳妇的。我不过就是问问人家小姑娘今年多大,没有别的意思。”
宴岑舟:“就算有别的意思您也不会承认。”
“哎呦,就那么喜欢,奶奶问一句都成了冒犯?”
宴岑舟没说话。
沉默三秒,他才开口。
“嗯。”就那么喜欢。
老夫人绷着没笑。
真稀奇!
“我瞧着人家可不怎么喜欢你啊。”
宴岑舟低眉。
“她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
更是错误的把依赖当成了爱。
没关系,他会教她,怎样判断、区分。
……
离开老夫人的病房后,宴岑舟接到电话。
封也:“出来喝酒。”
“没空。”
封也:“烦死了!我家老美丽也不知道从哪受了气,打电话给我劈头盖脸一顿骂,说我没个正形,连个女朋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