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孟雪晴突然痛苦地喊叫一声,倒在地上。
“承洲哥,我脚好痛,我好像扭到了!”
她蜷缩在地板上,眼泪汪汪。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好不好?”
顾承洲的心思被强行拉回。
他看着孟雪晴泪眼婆娑的脸。
不得不把她抱起,向最近的医院赶去。
心却悬在老宅的方向。
医院急诊部灯火通明。
我被急救人员推着快速穿过走廊。
氧气面罩覆盖了我满是污渍和烧伤的脸。
心电监护仪发出微弱的警报声。
医护人员不断呼喊着手术室的方向。
走廊的另一端,顾承洲抱着孟雪晴走来。
他眼神焦虑,步伐匆忙。
两条路线在走廊中间不期而遇。
顾承洲先是愣住,随后认出了担架上的我。
他放下孟雪晴,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却立刻被怒火取代。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担架前。
医护人员被他突然的行动吓了一跳。
“让开!
这是我老婆!”
他怒不可遏地盯着我血肉模糊的脸。
“我!
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你非要用这种方式博同情吗?”
医护人员试图阻止他的无理行为。
“先生,请您冷静,病人情况危急!”
“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顾承洲却充耳不闻。
他的眼中只有愤怒,没有一丝担忧。
“演得挺逼真,是不是又在骗我?”
孟雪晴扶着墙走过来,脸上挂着假意的担忧。
“承洲哥,别生气了,我们先做检查吧。”
她轻声细语地说着,却在扯他衣袖时,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晚晚姐可能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吧。”
担架被推向手术室。
我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
顾承洲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那怀疑很快被孟雪晴的声音打断。
“承洲哥,我好疼……”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
我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混沌中。
身上的灼痛如同千万只蚂蚁啃食着我的皮肤。
我的腹部阵阵抽痛,孩子在我体内虚弱地挣扎着。
医生按住我的担架,语速飞快地向医院走廊上的人解释着。
“烧伤面积达30%,吸入性损伤严重,胎儿生命体征不稳。”
“必须立刻手术,否则母子都有生命危险!”
顾承洲站在走廊正中,西装一尘不染,冷眼看着我。
医生递上手术同意书,他却纹丝不动。
孟雪晴半靠在他怀里,白皙的手搭在他胸前。
“承洲哥,你看她把自己弄成这样,是不是太刻意了?”
她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每个字都带着致命的恶意。
顾承洲皱起眉头,眼神在我和同意书之间徘徊。
“她是我太太,但我需要考虑一下。”
他的语气比医院的走廊还要冷。
医生猛地拍了下治疗车,声音提高了八度。
“考虑?
你妻子命悬一线,胎儿即将缺氧!”
“再拖延十分钟,可能就是一尸两命!”
顾承洲烦躁地挥手,眼里全是不耐烦。
“你不了解她,她最擅长的就是苦肉计。”
“上次也是装可怜不让我出去应酬,我不会再被她骗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