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
我在心里默念这个称呼,我都已经忘了我是傅太太,傅云声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太太。
那场婚礼让整个云城都为之震惊,婚后我的珠宝更是数不胜数,随便拿出来一个都够普通人家活一辈子。
记忆里,我好像和傅云声恩爱过一段时间,也相信我就是他最爱的人。
傅云声的母亲生病,我毫不犹豫的就捐肾,傅云声感动的说这辈子绝对不辜负我。
但是后来白巧月来了,傅云声满心扑到她身上,就连我被困火场都留不下来他。
我跪在傅云声门外求他回来,可最后却因为白巧月一句“太吵”而被拖出去。
我去求傅云声的母亲帮忙,她却数落我的种种不是。
恨不得把我扫地出门,就连体内的肾都觉得恶心。
刚到会所的时候,经理还不敢欺负我,怕傅云声只是一时赌气。
直到见我无人问津,终于放开了手段,各种方式往我身上来。
我饿到吃墙皮,也被打到休克过。
我是会所里最低贱的人,就连那些小姐都敢扇我耳光。
经理从不制止,只是踩着我的脸狞笑。
“一个鸠占鹊巢的野鸡,还真的把自己当凤凰了。”
好在只要三天,我就不用再受苦了。
江绥安告诉我,我的身体已经坏透了,只剩下了三天不到的时间。
思绪回笼,我听到傅云声不耐烦的问。
“怎么样,有过孩子吗?”
“能看出来没有生产过,其他的……”医生看向我的眼神怜悯。
傅云声的力道太大,宫腔内满是鲜血,根本没办法检查是否生育过。
傅云声冷笑,把仪器抽出来的瞬间,我疼的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来。
他掐着我的脖颈。
“孩子呢,我问你我的孩子呢!”
氧气被阻绝,我拼命的扣傅云声的手却推动不了分毫。
就在我以为我要死的时候,脖子上忽然一轻,傅云声松手了。
他嫌弃的看着身下的那摊血,离得太近,有些沾染到了他的裤子上。
这次他没靠近我,只是冷冷的说。
“长本事了,敢用孩子骗我。”
我苍白着脸摇头:“我没骗你。”
我必须得承认孩子的存在,他还没出生就被父亲抛弃,化作了一摊血水,现在不能再被母亲否定。
白巧月怕血,现在正被人扶着坐在沙发上,不敢往这边看。
她状似无意的说。
“还好盈盈父母走得早,不然看见盈盈谎话连篇,还不知道有多难受呢。”
这句话提醒了傅云声,他对着下人吩咐。
“去把骨灰盒拿来。”
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种难言的恐惧,我瞪大眼睛看着傅云声。
“你想干什么?
不许动我爸妈!”
下人手脚麻利,我父母的骨灰盒很快就到了傅云声的手中。
“我再问一遍,真的有这个孩子吗?”
“还给我!”
我挣扎着要去抢这个骨灰盒,却被傅云声扔在地上。
“说话,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