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项惜文黄凌萱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恶毒女配她又被男主宠爱了项惜文黄凌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秾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好我提前备着,阿棠先垫垫肚子。”虬曲梅枝割裂开大好的日光,将少年笼浸在斑驳的光影里,他说话时尾音中还压着三分的得意。少年俯身靠了过来,姿态像是林间探枝的鹤,脑后的马尾随动作晃了晃,荡开一抹碎金般的光辉。对上他含笑的眉眼,锦棠下意识张了嘴,咬住了唇边的乳糕。一股甜而不腻还带着些奶香的味道,在舌尖缓缓化开。祁云策还保持着俯身的动作,垂眸静静看着她吃东西。大抵是觉得好吃,少女眼眸中泛起了一点愉悦的光亮。祁云策勾了勾唇角,眼中的笑意更盛。“还挺好吃的,你之前给我送的点心,也是出自这人之手吧。”锦棠道。“嗯,这厨子原本是宫中御厨,做糕点乃是一绝,是我母亲特意找圣上讨要来的。”说着话,难得的,少年笑容中多了些狡黠,“阿棠喜欢吃,待我们成亲以...
《快穿:恶毒女配她又被男主宠爱了项惜文黄凌萱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还好我提前备着,阿棠先垫垫肚子。”
虬曲梅枝割裂开大好的日光,将少年笼浸在斑驳的光影里,他说话时尾音中还压着三分的得意。
少年俯身靠了过来,姿态像是林间探枝的鹤,脑后的马尾随动作晃了晃,荡开一抹碎金般的光辉。
对上他含笑的眉眼,锦棠下意识张了嘴,咬住了唇边的乳糕。
一股甜而不腻还带着些奶香的味道,在舌尖缓缓化开。
祁云策还保持着俯身的动作,垂眸静静看着她吃东西。
大抵是觉得好吃,少女眼眸中泛起了一点愉悦的光亮。
祁云策勾了勾唇角,眼中的笑意更盛。
“还挺好吃的,你之前给我送的点心,也是出自这人之手吧。”锦棠道。
“嗯,这厨子原本是宫中御厨,做糕点乃是一绝,是我母亲特意找圣上讨要来的。”
说着话,难得的,少年笑容中多了些狡黠,“阿棠喜欢吃,待我们成亲以后,我将他带到咱们府上去。”
他又捻起一块乳糕递到她唇边,甚至还不忘提醒一句,“小心蹭到口脂。”
锦棠瞄了他一眼,将糕点吃下去后,才道:“你还知道这个。”
祁云策笑而不语,毕竟他亲眼看过,他母亲长公主是如何将投喂不对的父亲扇飞的。
但这种事,还是不要叫阿棠知道的好。
又吃了两块后,锦棠就道,“行了,不吃了。”
本来她也不饿,更何况还有正经事没办呢。
两人又继续沿着石子路走,锦棠像是想起什么,问道,“今日你身边带着的人倒是眼生,怎么不见长青跟着来。”
“他做小厮做腻了,我给他换了个活计。”
听祁云策这么说,本就是随口一问,锦棠自然也就没在意。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半月前两人分开后,祁云策回府当日就查清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两个门房是受了蒙骗,因此就被罚了月钱。
至于擅作主张、撒了谎的长青,祁云策自然是会叫他吃一番苦头。
两人走着走着,锦棠忽然瞧见一道匆匆忙忙、略显慌乱的身影。
是云丹。
虽不见元梁钰,但跟着云丹的路线走还愁找不到人嘛。
于是锦棠抚上了祁云策的胳膊,对他笑着低语道:
“我刚才好像听人说,前头在比射箭,你去给我赢个头彩回来,我有点累了,去暖阁中坐坐。”
祁云策当然愿意为她赢来她想要的一切,但他又实在舍不得和锦棠分开,一时间竟有些犹豫。
但锦棠这边可是时间不等人。
万一一会儿女主又离远了呢,这梅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找个人哪那么容易。
这四周没什么人,于是锦棠扯了扯他的衣袖,叫他俯身低头。
她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去嘛,你赢来头彩,待今日回去后,我给你奖励。”
“一会儿你去晚了,头彩没了,奖励也就没有喽。”
少女声音轻柔,尾音更像是带了把小钩子一样,哄的祁云策头脑都有些不清醒了。
而且,有奖励诶……
祁云策不知想到了什么,脖颈到耳廓的肌肤全都红了,眼前也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一样。
“那、那我去了,阿棠你等着我。”
……
湖边的亭子中,元梁钰正坐在飞来椅上,望着结冰的湖面走神。
大抵是近来心事不顺,她眉眼中难掩苦涩寂寥。
“云丹。”元梁钰回头轻声唤了一句,“你说,他就当真如此讨厌我么?”
“宁可被圣上训斥,也要与我彻底划清界线。”
角落的两人执手站在一处,姿态亲密。
元梁钰骤然抿紧了唇角,只觉得眼前一幕异常刺眼。
她舌尖绽开苦意,喉咙哽塞,像是被人塞了黄连进口。
就在此时,角落的女子忽然回头看来。
她回眸时眼尾微挑,在祁云策瞧不见的角度,带着些得意之色。
元梁钰眸色一僵,回过神意识到锦棠的意图后,她内心不屑。
真是笑话,自己与祁云策清清白白,又何须她如此做派。
对于锦棠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元梁钰都是有些看不上眼的。
她甚至不屑与她做比较。
但此刻,一想到祁云策竟被这样的女子给蒙骗。
元梁钰便心绪不稳,情绪剧烈起伏。
她心中更是不可控的冒出一个想法——
想叫祁云策认清对方的真面目!想告诉他这样的女子根本不值得他去喜欢!
……
今夜有惊无险,一行人踏着月色返回营地。
锦棠神情有些恹恹,“阿策,我有些累,你可不可以背我啊?”
默默关注着两人的云丹,闻言撇了撇嘴。
低声哼道:“您瞧瞧她又来了!这么娇气还非要跟着一起去京城,真是累赘。”
“小姐您放心吧,祁小将军早晚会厌恶她……”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见祁云策人已经在女子面前蹲了下去。
山雾撞碎在月光里,女儿家昳丽眉目浸着如水的月辉,她笑着向前轻柔一扑。
直起腰身后,迎着吹过四野的风,少年额前的发乱了些,却遮不住他眉骨下灼灼生辉的眼眸,笑意自眼尾层层漾开着。
这一幕美好的简直刺眼。
云丹脸色一僵,小心觑了眼身旁元梁钰的神色。
见其面露伤心,云丹顿时心疼不已。
觉得祁云策眼盲心瞎,错把鱼目当珍珠,却对真正的明珠视而不见。
小姐对他情深意重,为何他就偏瞧不见小姐的好呢!
“小姐,您千万别难过,您才是与祁小将军相识已久之人!”
“况且日子还长着呢,她一个农女懂什么,恐怕识的字都还没有奴婢多,这等身份卑贱之人,若非机缘巧合、怕是给您提鞋都不配。”
“日后如何谁又说得准,总有一日,祁小将军会看清她的真面目的!”
……
昨个刚下了场秋雨,薄雾在林间游走,草木上的露水有些重。
“阿策,你方才好生厉害啊,一个人居然能打赢那么多人。”
“多亏有你来救我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说是为了走剧情,故意要人背的,但总归是不用自己走路了,锦棠毫不吝啬的笑着恭维道。
祁云策只觉得背上的重量轻得像片云,偏生那片云会说话,温热的气息挠得他耳根发痒。
不对,这云还会动手动脚,此刻说着话还不忘扯他脑后的马尾玩。
祁云策唇角勾起,似是轻笑出声。
但锦棠没听见,还在那絮絮叨叨地问道,“对了阿策,你是最喜欢用剑么?”
“还算可以。”
“主要剑佩戴着轻便些,也更方便。”
祁云策侧头对她扬唇一笑,连睫毛都缀着细碎的光,“若真论喜欢,我更喜欢用枪。”
“我下次舞枪给你看,好不好。”
“好啊。”锦棠十分捧场地应道。
“既然阿策如此说了,那想必舞枪是更好看的。”
她指尖还绕着鸦青色发丝打着转,自然瞧不见,祁云策唇角抿开的那抹昳丽笑意。
……
回了营地后,锦棠拿手绢沾水擦了擦有些花的脸。
收拾干净后,她就说困了。
没她戏份了,不睡觉还等什么。
况且男主一会儿还得去找女主,两人凑到灯下聊天去,锦棠识趣地给他们腾地方。
守着人进了马车,祁云策这才去找了军医,拿了些活血化瘀的药。
等回来时,马车中已响起女子绵长的呼吸声。
祁云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最后斜靠在了马车边上、轻轻将头靠了上去。
少年身姿挺拔,马尾高束,连发尾摇晃的弧度都清晰的映在绿茵之上。
他捏着手中的药瓶,低头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又将药瓶收进怀中,留着明日再给某人用。
冷月的光辉洒落进他的眼中,他弯眸一眨,便就化作潋滟璀璨的波光。
俨然一副早动了春心的模样。
……
大军回京当日,城门大开,京城百姓夹道欢迎,酒肆茶馆皆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随着大军进京后,两件惊人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
一是,此次竟有人女扮男装随军出征,而且还不是旁人,正是那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故去的元家嫡女,元梁钰。
原来当年元家灭门的惨案,尚有余薪。
另一事嘛,则与近来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有关。
像祁云策这般的家世、相貌,如今又要加一条战功赫赫,可不更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然而还不等京中贵女们摩拳擦掌、各显神通,叫人心碎的消息就传来了。
这朵名花已有了主。
离谱的是,对方竟是个不知道在哪冒出来的农女!
真真是气煞人也!
此事传的沸沸扬扬,毫不意外的,很快就传到了祁云策的母亲、瑞嘉长公主的耳中。
待祁云策从宫中复命出来,刚一回到长公主府。
就见厅中,母亲端坐高台,表情似笑非笑,而坐在一侧的父亲,冲他挤眉弄眼,毫无国之重臣的形象。
祁云策:“……”
“母亲、父亲万安。”
“嗯。”
长公主应了一声,端起茶盏,似笑非笑地侧眸问道,“我今日听人说起,你带了一个农女回京。”
“还称她为未婚妻子?”
长公主喉咙中压出一声轻笑:“我怎不知,我儿何时这般风流了,出去行军打仗竟还能带回来一笔风流债。”
这话多少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
但偏祁云策却像没听出言下之意般,扬唇笑了起来,“孩儿此生就风流这一次。”
“她是孩儿此生唯一想要求娶的女子。”
这般强调两次,甚至还用上了求字。
像祁云策了解自己的母亲,长公主又如何不知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脾性。
说好听些是倨傲恣意,说难听些就是狂妄至极。
便是皇帝那几个与他差不多同岁的皇子公主,他都未必真将对方瞧进去眼里。
如此实在是不难看出来,她这儿子对那农女是何等态度。
看来这事实较传言相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嘉瑞长公主当即冷下脸来,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冷声质问道:
“你当真要娶一个农女为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主帅陈大将军,拍了拍祁云策的肩膀,笑容爽朗。
待看向锦棠时,语气似乎多了些迟疑,“不知…这位姑娘是?”
少年挑起一侧的眉峰,笑的张扬。
迎着夕阳,他眼中多了跃金般的浮光,凌厉却又不含一丝冷意。
这笑容,无论怎样看都带着得意。
落在一众将士眼中,不知为何,就显得莫名的……欠扁。
“是我的未婚妻子。”
分明是对着众人在讲话,但在话说出口的前一刻,他的目光就已牢牢落在锦棠身上。
……
原剧情中也是这样的。
毕竟祁云策只是失忆了三个月,对于突然有了妻子这件事,他实在很难有什么认同感。
更何况两人一没夫妻之实,二没感情基础,在祁云策看来,两人只是阴差阳错被绑在了一起。
所以每当有人问起女配的身份时,祁云策只说她是未过门的妻子。
原主对此不高兴也没办法,因为这的确是事实。
更何况她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趁人之危算计得来的。
女配都没因为这个而作妖,锦棠就更不会在意了。
不过既然提到了自己,也不好这么在旁若无其事的站着了。
“诸位有礼。”
锦棠行了一礼,她直起身时抬手,斗篷的帽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
袅袅婷婷的女子,立于璀璨若金的夕阳中,她身后是绚烂秾丽的晚霞。
但众人却仿佛只能瞧见,那张漂亮到极致的面容。
这样一张容颜,便是用“仙姿佚貌、玉软花柔”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整个世间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声和鸟鸣。
作为女明星,锦棠对这种目光早已习惯。
毕竟当年她这张脸,在对家黑粉口中,都是“恶毒却实在貌美”的存在。
陈大将军摆手,“姑娘不必多礼。”
陈大将军余光中,恰好瞧见了面色发白的元梁钰。
他不由得在内心叹道,真是万般皆是缘啊。
本还想着回京后,再找个机会撮合这两个小辈,如此也算了却自己一桩心事……
现如今,不说也罢。
……
最后的扫尾工作也很快结束,大军正式班师回朝。
一连数日过去了,在赶路的同时,众人对祁小将军的未婚妻也有了新的认知。
虽说人好看那是顶好看的,但就是……怎么说呢,就是太作了些。
一会儿嫌饭难吃,一会儿嫌水太凉,一会儿又说马车太颠簸,一路上挑剔个没完……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多心了,总觉得这姑娘品行有些不端,委实有些贪婪。
每路过一个城都,那必须是要从头到尾的逛一遍,什么好东西都不肯放过,衣服首饰说是成箱买都不夸张。
这不,光雇来给她拉这些东西的马车,现在都有七八辆了。
要是叫锦棠听见这些话,一定会纠正,真不是他们多心,是女配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作,她买,是想以此证明,男主对她足够重视。
更何况,她确实就是贪婪,就是喜欢金灿灿、亮闪闪的宝贝怎么了。
她可是祁云策的未婚妻,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实际上,男主也确实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这才满足她一路来的各种要求。
跟什么情爱,根本不挂钩。
剧情都这么写了,锦棠当然要大买特买,没事找茬也要作。
秋晚冬近,白露为霜。
清晨,太阳尚未升起,其他人还在酣睡的时候,祁云策就已经醒了。
他先是用昨晚拾的柴生了火堆,之后又到河边去打水。
这样等某人起床的时候,洗漱就能有热水用了。
……
河岸宽,水却很浅,想取格外干净的水不容易。
偏偏锦棠还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
要是水里有丁点的沙子,她就不会用了,只拿着帕子一点点沾表面的水擦脸。
像个举着毛绒绒的爪子埋头给自己洗脸的兔子似的,可爱又可怜。
祁云策扬了扬唇角。
他正站在河中心的石头上,水壶口上方被他蒙了一方细腻的绢布,河中心的水又深,能保证取到的水足够干净。
他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的举动尽数落进了旁人眼中。
元梁钰望着少年精致的侧颜,目光失神。
尤其是少年唇边含着的笑,更是要灼烧了她的眼,莫名叫她觉得眼中酸涩。
“呸!她算什么东西!”
“一个小山村出来的农女,现在却做这副矫情样子给谁看。”
“小姐您贵为千金之躯都没她如此娇气……”
“好了。”元梁钰冷声打断身旁人的话。
“元家如今只剩你我二人,又谈何千金之躯。”
说着话的同时,元梁钰的眼中隐有哀伤之意闪过。
作为女主,元梁钰的身份当然不止是在军营中女扮男装那么简单。
她父亲本是皇帝最宠信的谏官,在朝堂上很有话语权。
但因过于固执己见、不懂变通,逐渐就遭了皇帝的厌。
最后甚至触怒龙威,被贬到了其他州际做地方官。
或许是以前做谏官时得罪了太多的人,在离京途中,元家一行人遭遇了灭门之祸。
全家上下,只有女主和她身边的丫鬟云丹侥幸逃过一劫。
背负着血海深仇、举目无亲的女主只能前往边境,前去投奔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
好在陈大将军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他将女扮男装的主仆二人留在了军营,并对外宣称二人是自己的远房侄儿……
“奴婢错了。”
云丹见小姐动了火气,忙止住了方才的话题。
她认错后小声为自己辩驳道:
“奴婢平日扮哑巴一句话都说不上,这才一时话多了些,还请小姐原谅。”
元梁钰杂书看的多,懂得如何伪装自己的声音。
但婢女云丹却不会,以防露馅只能扮作个哑巴。
闻言,元梁钰面上的冷意有所松动,她轻叹一口气道,“委屈你了。”
“奴婢不委屈。”
“奴婢只是瞧不惯那农女的做派,她哪里比得上小姐你。”
云丹为主子抱不平,“真是不知道祁公子看上她哪儿点了……奴婢觉得,这其中定有隐情……”
元梁钰望着流动的河面出神。
芦苇中的翅虫点水,一时间水波乱了,她的心更乱。
是啊,所以他到底喜欢那农女什么呢。
锦棠后一句刻意拉长尾音的话入耳,祁云策总觉得她这话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像是不光在说玉佩,也是在说他。
但可气的是,他心中竟然就因此生出些愉悦来,压都压不住。
祁云策一边唾弃自己没出息,一边控制不住高兴得意。
“总之,李杏花才是你的救命恩人,当初因为救你的事被发现了,她还被她爹娘给打了一顿,报恩当然要找她报。”
“你不如找个靠谱的医馆,将她安置在京中,她本就喜爱医道,以往只能跟着老村医学习,如此一来还能摆脱她那对父母……”
“不过,还是得看她自己的意愿和想法。”
锦棠就着这话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她停了一会儿后,又道:
“确实是我骗了你,我也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是觉得我虚伪、我自私,烦了我、厌了我,也实属正常……”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背对着她的祁云策猛然转过身来。
“我没这么想!”
话说出口的同时,祁云策恰好对上少女含笑的眼眸。
那双水润明澈的眼眸中,只见狡黠的笑意,哪有半点的她话中的委屈和难过。
像是早吃准了他会回头一样。
祁云策动作一僵,旋即下意识别过头去。
倒是没再背对着她了。
锦棠扬起一个笑,抚上了他的胳膊,轻声哄道,“阿策,你是生我的气了么,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难道不该生气么?”祁云策没好气地将胳膊抽了回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难道我会因为这种事怪你么。”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因此怪你。”
锦棠:“……”
他还真猜对了,她之前还真就是这么觉得的。
不光如此,她好像还把他当成什么脚踏两条船的渣男来着。
一转头,瞧见锦棠心虚的眼神,祁云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简直要被气死了,生气的同时还忍不住的心酸难过。
他之前果真没看错,这人就是个没良心的,他都恨不得刨出自己一颗心去爱她,结果这人压根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
一时间,他眼尾和鼻尖都不受控地红了。
祁云策强撑着不肯落泪,执拗地与锦棠对上了视线。
“阿棠,我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么。”
是的,他根本不怪她骗他,更不是因为这个而生气。
他气的是她不信任他,气的是她不在乎他。
眼看着祁云策都要被她气哭了,原本凌厉俊美的眼眸也变成了一双湿漉漉的小狗眼。
锦棠心虚的同时还有些愧疚,她难得这样软声软语地哄人道:
“是我不对,我误会你了,是我狭隘好不好?”
他殷红的眼尾洇出了泪花,锦棠还贴心地拿帕子去给他擦。
祁云策不语,反而还拿走了她手中的帕子,别过头去自个给自个擦眼泪,一副仿佛要委屈坏了的模样。
锦棠一愣,回神后简直要被他这一出给气笑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道:
“好了,别委屈了,我都说了是我不对了是不是,我都向你道歉了是不是?那你要不要原谅我啊?”
“祁小将军勇猛无双,怎么能因这点小事而落泪呢,别哭了好不好。”
什么叫小事,这算哪门子的小事,将军怎么了将军就不能哭了么。
他现在哭了她才稍微哄他几句,他没哭的时候你瞧她在意了么。
祁云策正在自己心里憋憋屈屈地抱怨着呢,结果就听身旁的锦棠道:
祁云策推门走了进来。
原本坐在桌边的少女听见动静,立刻扭头看去。
见到是他,那双乌黑莹润的眼眸瞬间泛起光亮,紧接着便盈满欢喜的笑意。
“阿策,你来了。”
笑意从他的眼角和眉梢逸了出来,笑容藏都藏不住。
祁云策走近后,揉了揉锦棠乌黑的发顶,“我听人说你晚上没用膳,我陪你用一些。”
锦棠眉眼含笑应道,“好啊。”
吩咐下去后不多时,桌上就摆满了热腾腾的美味佳肴。
锦棠倒不算饿,因为她晚上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吃。
只不过为了立小白莲的人设,这才拒绝了客栈送来的膳食,她自己则躲在屋里吃了几块甜滋滋的糕点。
但饿不饿是一回事儿,想不想吃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祁云策将饭碗递给锦棠,这才开口问:“阿棠,你晚上怎么不吃饭?”
锦棠端着饭碗抬头看他,眼眸弯起的弧度叫人想起晚春秾丽的桃花,眼中还带着温情。
“阿策不在我身边,我没有食欲,什么也不想吃。”
她这话说得极其顺口,而且还带着些理所当然的意味。
祁云策不由得眼眸一怔。
他并非蠢笨之人,话还没问出口时,便早已猜到了大概的缘由。
只是情之一字就是如此,未能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总会带着些胡思乱想的猜测。
更何况,祁云策发现自己面对锦棠时,总是会比平日要更贪心些。
他希望能亲耳听到她说她在乎他。
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含着一些玩笑逗弄的心思,但此刻对上少女那双含笑眼眸时。
祁云策心中多了许多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垂眸定定看着锦棠,黑长的眼睫不受控地颤了颤。
稍微平复了会心情,等如擂鼓般的心跳平缓,祁云策这才开口道:
“那尽可能,往后每日我们都一起用膳。”
“不过若是哪日我们意外有事,不能一起,你自己也要好好吃饭,知道么?”
“嗯嗯。”锦棠点头应道。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拿着筷子的手顿住。
再抬眸时,她眼底神色不安,试探似的问道:“阿策应当已见到父亲母亲,他们身体可否安康。”
“他们一切都好。”
“那、那他们……”
锦棠状似无意地咬了咬下唇,露出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
果不其然,就见身旁的祁云策放下了筷子,转过身来。
她正等着他问怎么了,结果手就被这人牵了去。
而且,这次牵手的方式还格外不同。
他纤长的指节嵌入她的指缝,带着些说不出来的亲密和一丝丝的强硬。
锦棠抬头看他,刚好对上他此刻格外认真的眼神。
“阿棠,我们会成亲的。”
这话虽短,但少年声音本就清冽,音色更是像浸泡在山泉水中的玉石般干净。
由他说出来,倒像是什么海誓山盟般的承诺,也似永世不悔的誓言。
瑞嘉长公主的态度很明显,她不满意也不同意这门婚事。
但祁云策并不想让锦棠知晓此事,他不想让她因此受伤或难过。
因为这所谓的问题,根本不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他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祁云策注视着眼前人,目光尤为灼灼。
他会同阿棠成亲,他的妻只会是她。
少年的眼型很漂亮,眼尾斜飞如裁开霜雪的刀刃,本该凌厉的弧度却因过分浓密的睫毛显得绮丽,眼尾微微上挑,却并不迫人。
尤其是他眼中还漾着水光,那是如同浮星碎银般璀璨的光亮。
当这样一双眼睛认真瞧着你时,很少能有人不会恍惚,哪怕是一瞬。
锦棠回神后,轻轻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
她刚才故意整那一出,当然也是别有目的的。
她本意是想顺势提及两人的婚事,然后像原文中写的那样,女配一哭二闹三上吊、哭哭啼啼地痴缠男主。
要他许给她成亲的承诺。
但她现在连“救命之恩”这个杀手锏都还没提,他怎么就把大招都给交了。
不过结果倒是锦棠想要的,你就说这承诺男主他给没给吧。
反正这段剧情也走完了,目的达到了,锦棠也就没多想,继续低头吃饭。
见锦棠眉目舒展开,祁云策唇边溢出些笑意来。
他注视着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眼神有多柔和。
偏那抹昳丽笑意自眼中洇开,染得眼尾都沁出三月桃枝般的艳色。
这样就很好。
她本就应该一直开心下去。
……
论功行赏的旨意很快下来了。
如今战乱已平,祁云策又身负战功。
圣上也不忍埋没了他的才能,于是便叫他进了大理寺,任命他为大理寺少卿。
一道道圣旨发出去,待轮到元梁钰时,倒是叫圣人生了些犹豫出来。
毕竟元梁钰曾经是秀丽端庄的闺阁小姐,元家又是书香世家,她自然是不通什么拳脚功夫的。
从军三年,她与其婢女多在后方帮忙,若单论功绩,她混在数万大军中并不显。
只是她以女子的身份从军,本就不易,更何况她身世凄苦,一朝从名门贵女沦落成了杂役兵士,实在是可怜可叹。
甚至太后听闻此事,都颇为感慨,嘱咐圣上要好生奖赏于她。
最终,圣人落笔,赐了元梁钰“女将军”的名号。
虽无什么实权,但也实在是风光,一时间叫元梁钰在京中风头无两,更遑论随圣旨一同赏下来的,还有不少金银财宝。
至于元家灭门一案,时隔三年,也势该趁此机会查个水落石出了。
于是圣人大笔一挥,命祁云策与元梁钰两人作为督察,合力调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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