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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萧庭非沈令央全文+番茄

京京耶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被意外打断,萧庭非翻身从马上下来。“嗯,过来训练。”沈令央看了眼身后空荡荡的马场,赞叹,“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捕快大哥你这么努力,别人都休息了你还在训练,一定能在表演方队里脱颖而出!”如今得知小姑娘的身份,萧庭非看她自是带了一份不一样的审视。都说大家闺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十个里有九个都柔弱不能自理。而这位沈三小姐,为躲避好色之徒干脆进宫避难,不想伺候人便使银钱托关系去了活计轻松的崇文馆,如今开开心心溜小马,还有精力来鼓励他。真真是韧性十足。发生这么大的事也能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永远能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与这样的人相处无疑是轻松的,尤其是对方还不知他的身份,只把他当成有过几面之缘、正义感满满的好大哥。“借你吉言,若我真能...

主角:萧庭非沈令央   更新:2025-04-15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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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庭非沈令央的其他类型小说《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萧庭非沈令央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京京耶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意外打断,萧庭非翻身从马上下来。“嗯,过来训练。”沈令央看了眼身后空荡荡的马场,赞叹,“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捕快大哥你这么努力,别人都休息了你还在训练,一定能在表演方队里脱颖而出!”如今得知小姑娘的身份,萧庭非看她自是带了一份不一样的审视。都说大家闺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十个里有九个都柔弱不能自理。而这位沈三小姐,为躲避好色之徒干脆进宫避难,不想伺候人便使银钱托关系去了活计轻松的崇文馆,如今开开心心溜小马,还有精力来鼓励他。真真是韧性十足。发生这么大的事也能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永远能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与这样的人相处无疑是轻松的,尤其是对方还不知他的身份,只把他当成有过几面之缘、正义感满满的好大哥。“借你吉言,若我真能...

《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萧庭非沈令央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被意外打断,萧庭非翻身从马上下来。

“嗯,过来训练。”

沈令央看了眼身后空荡荡的马场,赞叹,“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捕快大哥你这么努力,别人都休息了你还在训练,一定能在表演方队里脱颖而出!”

如今得知小姑娘的身份,萧庭非看她自是带了一份不一样的审视。

都说大家闺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十个里有九个都柔弱不能自理。

而这位沈三小姐,为躲避好色之徒干脆进宫避难,不想伺候人便使银钱托关系去了活计轻松的崇文馆,如今开开心心溜小马,还有精力来鼓励他。

真真是韧性十足。

发生这么大的事也能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永远能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与这样的人相处无疑是轻松的,尤其是对方还不知他的身份,只把他当成有过几面之缘、正义感满满的好大哥。

“借你吉言,若我真能脱颖而出,一定承你这份情。”

“哈哈哈哈!”

三庭五眼标致到极致的美人即便大笑也是充满活力的,沈令央叉腰,“那我可当真了哦!”

见她眉飞色舞的样子,萧庭非心底松怔。

他不喜欢女子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与他说话的模样,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流氓匪徒。

如此生动明艳便是极好。

两人牵着一大一小两匹白马,绕着马场小走了半圈。

其中大多数时候是沈令央叽叽喳喳说着话,萧庭非偶尔附和,氛围竟然是十分融洽。

不过在谈到晋王时,萧庭非眼角一跳,“江副将……经常在外面这么吹嘘晋王吗?”

沈令央点点头,又摇头,“不知道诶,他那日只说过一次,还说如果我喜欢晋王这一类型的,就给我介绍军汉。”

“……你喜欢军汉?”

沈令央睨过来一眼,“你们怎么都这么大惊小怪,每个人喜好不同,我就喜欢高高壮壮有安全感的怎么了?”

“……”

他诧异,倒不是因为她的喜好。

再怎么说,沈令央也是孟相府亲女、镇北侯府养女,一个军汉……未免太自降身价。

不过想到沈三小姐的经历,他也觉得能想得通。

若是有个高高壮壮、义薄云天的汉子护着,她也不至于身无分文被侯府赶出来,如今还得进宫才能避难。

“挺好,我也这般觉得。”

萧庭非下颌线微微绷紧,“无论男女,皆要身强体壮才可定国安邦,若人人都弱柳扶风一推就倒,谁来镇守边关?”

不愧是千古一帝,就这么个话题也能上升到国家层面。

不过也是,若一味追求以瘦为美,一场大病身上那二两肉还经不得耗。

“正是呢,那些瘦不拉几文文弱弱的,上战场跟鞑靼对打不得把他们吓死!”

萧庭非侧头,“说到这个,我倒是很好奇,你竟不喜欢白净俊秀些的男子?”

沈令央撇撇嘴,“有什么好喜欢的?我看他们就是脑子被猪油糊了,或者说当初太祖皇帝……”

她适时止住,“咳,或者说太祖爷登基那几十年风调雨顺让他们吃得太饱,才琢磨出这套审美理念。”

大周朝重文轻武,皆因太祖皇帝当年乃强兵起新政,自己走过的成功路当然得把后路堵得死死的。

大多数人皆被裹挟在从众的浪潮中,下意识追逐大众的脚步。

而清楚这场审美偏好的由来,且不被裹挟的清醒者,实在少之又少。

萧庭非感觉得出,沈三小姐也看得分明。

只他们现在乃点头之交,谈太祖皇帝的政治理念实在交浅言深。

“说得在理。”

萧庭非有几分刮目相看,神色也越发柔和。

秋日微暖的阳光照在他俊朗冷硬的面容,沈令央的目光忍不住为之驻留。

脸庞刚毅、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区别于当下肤白貌美男女都适用的标准美人长相,他的样貌更添一丝男人味的野性。

像是大漠孤烟里直击长空的战鹰,锐利的眼神、矫健的身姿,都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压。

比起之前匆匆错过,今次倒是聊了许多,意外合拍。

快要走到马厩附近,来往行人渐渐多起来。

沈令央还在想自己该怎么脱身,不让旁人把他俩之间窗户纸捅破,就看见田姑姑瞪着一双吊梢眼,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完了,我们掌事姑姑来逮人了!先不跟你说了!”

她快走两步,很快与萧庭非拉开身位。

崇文馆的掌事宫女,自是不认识身为武将的晋王。

田姑姑只远远看见小央和个身形高大男子走在一块儿,眼里登时炸出火花。

“我说怎么三不五时找不见人,原来是来寻相好的了!”

沈令央惊讶地瞪大眼睛,眸子里瞬间聚起泪花,“田、田姑姑,你怎可如此污蔑于我!若是被教司嬷嬷听见可怎么办啊!”

田姑姑扫了眼她身子,真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身段妖娆无比,也难怪才来一个多月,就勾搭上男人了!

“你怕让司嬷嬷听见!老娘还怕呢!”

田姑姑左右扫视一眼,立刻捉着她回崇文馆,“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馆里,没我的允许不许随意出去!”

宫女侍卫私通,是秽乱后宫的大丑闻。

若是被教司嬷嬷抓住,不仅这对野鸳鸯没了活路,连带着她也要吃挂落!

崇文馆虽说油水少,但至少清闲,要是她因为这件事被发配去洗恭桶,她下半辈子才真是玩完了!

路过马厩,沈令央眼疾手快把小白的缰绳塞给小严子,再对他眨眨眼,立马低眉顺眼跟着田姑姑回去。

“这一个月的晚饭,你都甭想吃了!”

——啪!

田姑姑关上房门,勒令全馆上下监视她不许出馆!

玉灵从银簪里飘出来,“怎么办!咱们要被关一个月了!”

“没事儿。”沈令央十分悠闲给自己倒了杯水,安抚道,“比起前面几次萍水相逢,今天已经大大超出我的预期,若我在他跟前出现得太频繁,反而显得我别有所图。”

她眼儿一眯,透出些许狡黠,“而且,他还跟我谈了‘晋王’,说明他没有想过主动暴露身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游戏只要他愿意玩下去,我就不会没有再靠近的机会。”

玉灵见她胸有成算,便也不再担心。


第二日。

沈令央忙完手里的事再次偷溜去马厩,先去看了雪骓母子,再去看了被挪到一等马厩的电光。

军医治马的手段自是一流,电光已经能自主进食草料,听说今早还被牵着去马场小跑了两圈。

小严子走过来,“小央姑娘?你怎么又来了,最近崇文馆很闲吗?”

咳咳。

沈令央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很闲。”

小严子没怀疑,“也是,现在大人们都忙着筹办万寿节,谁还去崇文馆啊。”

电光身边没有晋王的影子,她闲聊一会儿把话题扯过来,“对了,晋王殿下是选定电光了吗?怎么不见他来排练?”

“是选定电光,但是听马官们说便是悉心照料也要十日才能恢复。”

“啊,那不是只给晋王殿下两日时间排练!”

小严子摆摆手,“别担心,听副将大人说,晋王殿下弓马娴熟,两日时间足够了。”

“哇——好厉害!”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

“有道理。”

“那当然,真刀真枪的能跟这些花架子比么?”

“怪不得这么厉害。”

两人都才十五六岁,年纪小个子小,跟一旁巍峨如山的武将比起来,说是稚童也不为过。

副将听见他俩一捧一哏的话,忍不住替自家殿下自吹自擂,“那可不,咱们殿下十二岁入军营十六岁上战场,一柄长枪天下无双挑翻战马无数!在边关,那些胡人倭寇只听见我们殿下的名号都被吓得屁滚尿流!实乃天下第一战神!”

沈令央适时冒出星星眼,捧着脸说,“好厉害,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见到晋王殿下!”

“哈哈哈!”副将揉着络腮胡子调笑,“你这小妮子,莫不是思春了?”

沈令央红了脸颊,仍是忍住羞涩掷地有声地说,“怎么了嘛,还不允许人家喜欢英雄呀,还是那么鼎鼎有名的大英雄!”

副将奇了怪,“你这小丫头居然喜欢武将?”

不怪他有此一问,就连他自家闺女都对隔壁清雅端方的小秀才挪不开眼,这世间女子谁不爱白白净净、斯文俊秀的美男子呢。

“对呀!不可以吗?”沈令央理直气壮。

虽说有刻意迎合的成分在,但她确实对男子没有特定的喜欢癖好。

甚至经历过温云舟一遭,她对表面装得温润尔雅的伪君子分外排斥。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副将一脸惊喜,忙上下打量着小宫女一番。

虽说长得黑些,但胜在模样不差,好好打扮打扮擦点脂粉,也是个小美人。

“你细说说,喜欢什么样的?舞枪的使剑的,长得高的长得壮的,你放心,俺一定给你挑一个前程好的后生!”

“……”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能想到这九尺大汉也有保媒拉纤的爱好!

“我现在还小,况且离出宫还有一段日子呢。”

副将一下熄了苗头。

也是。

亲事说成,难道还能让手下小子等个六七年么?

“那你记着我,威武军镖旗营江大勇江副将,要是出宫后还想嫁军汉,尽管来找俺!指定给你介绍个好的!”

“得嘞!”

沈令央笑眯眯应了,要是不出宫就怪不得她了。

电光还在休养生息,萧庭非是肯定不会来了。

不过她不可能只挑着晋王来的那一日再来,这意图岂非是太明显了,于是在十日之间挑了两日过来点个卯。

等到万寿节前两天,才忙把自己收拾齐整,正要去马场时司玫叫住她。

“小央,你又要去看那匹新出生的小马驹?”

“嗯,可漂亮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司玫婉拒,扬了扬手里的书册,“不了,我还是更喜欢看书。”

临走前又听得她叮嘱,“近来马场和校场在筹备万寿节,场子里全是我们惹不起的人,你今天去了明天可别再去了,免得冲撞。”

知她是好心,沈令央应下,“知道了,我明天是不打算去的。”

“对了,今儿个一早田姑姑说也要过去凑个热闹,你警醒着些,别碰见她又多生是非。”

“好,我一定躲她躲得远远的!”

再有两日便是万寿节。

马场和校场的金枪彩旗已经竖起,迎风飘摇的模样还颇有几分壮丽。

快走两步,沈令央收回目光来到马厩,照例先去看了雪骓母子。

“小白,又长高了哦!”

——咴咴

小白开心地拿鼻子拱着她,力道还不小。

“好啦好啦!”沈令央笑着躲开,拿手顺着它的鬃毛安抚,“走,我带你出去溜溜,不过不能跑太远,我不是你们马场的,得避着些人。”

小白好似听懂了,立刻磨蹭着马蹄蓄势待发。

沈令央解开绳子,牵着小白围绕马厩小溜了两圈。

直到最后一圈,她看见电光已经不在马厩。

沈令央眉梢微挑。

晋王来了。

旁人练了十天,萧庭非从今天才开始练,侍卫们不敢打扰,默默提前结束训练,很有眼色的把场子让给晋王殿下。

倒是比前几日空旷不少。

而沈令央则牵着小白躲在一处马厩后,等萧庭非策马将要跑到一处偏僻地方时,她松开缰绳拍拍小白的屁股,低声指使:

“去,撞它。”

小白没了缰绳制约,真是脱缰之马撒丫子狂奔!

萧庭非正与电光相互熟悉,余光中突然瞥见一个白色影子向自己冲来,紧随而来的是一道熟悉女声。

“小白!你给我回来!”

“——吁!”

萧庭非手疾眼快勒紧缰绳,止住电光与小白马相撞,沈令央后脚赶到连忙抓住小白的缰绳,在手上缠了好几圈一个劲儿数落,“你说你!我稍一晃神你就敢挣脱缰绳!这场子里全是比你大好几倍的马,被撞一下有你好受的!”

小白黑黝黝眼睛一片懵懂之色。

像是在说,不是你让我撞上去的么?

沈令央背对着萧庭非撸了撸小白的头,示意它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别这么较真儿。

再说,她对萧庭非的马术很有自信,控个大病初愈的电光还不是轻轻松松。

数落完小白,她才转过身来,“捕快大哥,我刚还在远处看是不是你,没想到真是你啊!”


萧云瑄最不耐萧云珀每次都巴着自己讨好父王,明明自己只比他小一个月,却处处要低人一头。

“楼母妃,是我先说找父王有事的!”

姜侧妃也说,“是啊妹妹,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争起长短来了。”

两个侧妃往常就爱明里暗里比较,一个说长一个说贤,各执己见、彼此不睦,导致本该亲如兄弟的两个孩子间也存着隔阂。

眼看火药味愈演愈重,萧庭非面色阴沉。

边关战事频起,他常年不在家,两个侧妃居然把孩子教成这样!而王妃身为主母,身负教养之责!竟也视若无睹!

“让乳母把孩子抱下去。”

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无端让在场众人感到一丝寒意。

“我常年不在府中,于子女教导一事上付出甚少,我也有责任。”

萧庭非面色难看、眉头紧皱,丹凤眼微觑:“然你们身负教导之责,日夜与两个孩子朝夕相处,竟不想着兄友弟恭阖家和睦,一味疏间他们二人的兄弟情谊!是何居心!”

楼侧妃与姜侧妃身子一抖,忙跪在地上,瑟瑟开口,“王爷息怒!”

事关子嗣,萧庭非实在难忍怒气,狠狠发了通火才拂袖而去。

苏沐禾心里舒爽,只觉大快人心。

二位侧妃初初进门还算恭敬,可等两个孩子呱呱坠地,竟觉得自己能仗着孩子,爬到她这个王妃头上作威作福!

方才席间还敢开口呛她!?

什么东西。

“府中纳你们进来只为绵延子嗣、抚育儿女,你们却连这点也做不好。”苏沐禾高高在上,扶着寻柳的手缓缓离去。

只留下一句,“在此地跪一个时辰再回去。”

姜侧妃暗暗磨牙、面露不忿。

而楼侧妃规规矩矩跪在原处,垂眸挨罚,面无表情。

楼心月是个聪明女子,知道王爷喜爱习武,便让萧云珀投其所好,也去练武。

可这孩子许是因她催产提前出生,导致他先天体弱,性子竟也十分软弱。

如何能得父亲喜欢?

楼心月心里有了思量。

既然王爷不喜兄弟阋墙,那日后珀儿便是装也装出个好大哥的模样!

从凌华院正厅出来,萧庭非去了书房。

答应孩子的事,他一向重诺。

等两个孩子问完心中所惑,萧庭非才语重心长道,“你二人是亲兄弟,理应互相扶持兄友弟恭一致对外,万不可心生嫌隙各自为营。”

两小孩低眉恭顺,“是,父王。”

处理完家事,已经月上中天。

张管事躬身进来,“王爷今日歇在何处?”

“书房。”

萧庭非默了默,“让人煮碗素面进来。”

王爷竟然没吃饱!

张管事心底暗暗记下厨房一笔,忙让人去准备。

不多时,一碗香喷喷的鸡汤素面端进书房。

淡黄色的汤底缀着葱花,鲜香扑鼻。

萧庭非沉默地拿起筷子,搅合搅合,慢慢吃起来。

其实今日是他的生辰。

却由于只跟父皇的万寿节相隔一天,这个时候无论前朝后宫,都忙着万寿节的事,包括他的母妃。

是故,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生辰。

渐渐地,他不再提起,旁人也无从知晓。

.

晚间临睡前,田姑姑正拿沈令央当典型,借此训诫手底下所有不规矩的宫女。

“……你以为马场那些侍卫,跟你们一样天生贱命是进宫来伺候人的?我还就告诉你们,能在万寿节到御前表演的,不是官宦子弟根本没这个门路!人家就是来宫里混个资历,往后去军营去郡县,大小也是个七品官!真以为自己有几分美色,就能把人攀扯上了?别到时候人没捞到,还把我也坑进去!”

田姑姑嗓门颇大,训得众人头都抬不起。

沈令央低头瑟瑟,一副知错的模样。田姑姑吊梢眼一翻,“真是天生的狐媚子,见天的勾引男人,不晓得你作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谁看?我还冤了你不成?”

“呜呜奴婢真的知错,再也不敢了呜呜。”

田姑姑的眼神不住在她身上打量,最后直接上手扯了她发间的银簪子,里面镶了颗碧绿翡翠珠子,虽说小了点,耐不住人家水头好。

“认错就得有个认错的态度,这簪子就当你孝敬我了。”

说完顺手插在自己发间,竟是一丝反驳的机会都不给。

沈令央咬紧下唇,却不敢多说什么,诺诺应是。

人群散去。

司玫走过来欲言又止,最终叹道,“你这怯懦的性子,也不知道能在宫外惹什么麻烦,要专门避到宫内来躲祸。”

沈令央强自扯出一抹笑,“田姑姑只是贪财些,比起其他地方动辄打骂、虐待,已经好多了。”

“你呀你,怎么好的不比?”司玫趁着周围无人,飞快拿出一个用手帕裹着的馒头,“快吃吧,今天下午我一直待在小仓库看书,不饿。”

沈令央感激地接过,“谢谢小玫,我以后一定报答你!”

饿了一整晚,馒头咀嚼在嘴里口舌生津,还有些甜呢!

司玫安慰,“田姑姑拿了你的簪子,想来此事便已翻篇,日后不会太过为难你。”

沈令央黯然神伤,“希望如此吧。”

晚间回到寝卧。

她们是最底层的小宫女,大通铺一间睡八个人。

沈令央靠着那个馒头撑到午夜,终于等来了玉灵的身影。

“呜呜呜呜呜……你这负心女!怎生眼睁睁看着旁人带走我!拦也不拦!?”

沈令央缩在被子里小声安抚,“当时情势,我也无法阻止啊,你好好待在田姑姑那儿,往后我一定带你回来。”

玉灵欲哭无泪,“你说真的?”

“珍珠那么真!”

玉灵歇了哭嚎的劲儿,抽噎着准备回去,临走前它说,“对了,我听那个田姑姑跟她身边小宫女说,明日要找个由头好好磋磨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沈令央眸光一闪,眼底迸发出惊喜之色。

她之前怎么没想到玉灵还有这么好的用处呢!

子不语怪力乱神,谁能想到一支玉簪还能兼具偷听的!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沈令央大声争辩,“嬷嬷为何要这样冤我!您收了旁人什么好处!”

“住嘴!”教司嬷嬷恼羞成怒,“给我堵了她的嘴!速速押回去!”

沈令央拼命挣扎。

老实说,她也不确定萧庭非对她上心没有,会不会特意派人来关注她,但总要把事情闹大,才更有机会让这件事呈到皇上的书案上。

眼看差点打起来!

教司嬷嬷怒呵:“放肆!我教坊司统管全皇城的太监宫女!你个小娘泼皮竟敢目无法纪,公然反抗教坊司!”

“各位明鉴,我真真是被冤枉的!若我乖乖跟这位嬷嬷去了教坊司,好话赖话全由她一张嘴定罪,我怕是要被冤死在教坊司里,不死也要脱层啊!”沈令央眼眶含泪,字字泣血,

“贱人!我何时冤了你!这究竟是不是禁书!”

“是不是禁书与我有何关系?这不是我的书,有人栽赃陷害我!”

眼看崇文馆里闹得不成样子,再闹下去这宫女真要被押回教坊司受一番折磨,小英子再没办法隐忍不发,出面制止。

“闹什么呢这是?”

崇文馆里哄闹的声音一滞,回头看见来人,连教司嬷嬷脸色一变,顿时挂起讨好的笑,“英公公怎得来了前廷?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小英子脸色微僵。

他已速速派人去知会师父,只回音还没来,也不晓得皇上那边是个什么章程,到底要不要暴露身份。

“路过马场,察觉这边吵闹,过来看看。”

小英子瞅了眼跌坐在地上发髻凌乱的姑娘就心尖直跳。

老天爷保佑!

得亏他觉着昨儿个皇上待这位姑娘不简单,今天紧赶慢赶过来办差事,想早点回去交差,不曾想却遇到这样的事。

若是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拉去教坊司磋磨,不说皇上,就是师父手里也是二十廷杖没跑了!

教司嬷嬷点头哈腰,“这宫女私藏禁书,还拒不认罪,我们教坊司的手段难免激烈了些,吵着英公公您了。”

禁书?

小英子斜眼一瞅,顿时脸色漆黑,这算什么禁书?!

“就这么个事闹成什么样子?还不把人扶起来!”

众人脸色一变,教司嬷嬷更是惊得嘴都合不拢,目光不断在英公公和沈令央之间徘徊,最后落在她娇美的脸蛋上,恍然大悟!

该死的,她竟是英公公的人!

宫里虽不允许宫女侍卫私通,但宫女太监对食却屡禁不止,如今在宫里只要隐蔽些,教坊司也不会来寻这个差错。

“让英公公看笑话了,愣着干嘛?还不把人扶起来!”

司玫忙上前去扶,沈令央踉跄着站起来,嘴角牵起一抹苦笑,“脚崴了。”

随后,她若有似无朝田姑姑看过去一眼,眼神里包含着愤恨与了然。

好像她知道这件事谁才是始作俑者,并且给出一定不可能放过的态度。

眼看情势极速逆转,田姑姑脸色大变。

该死的贱人!

这狐媚子不愧是狐媚子,连个太监都能勾得这般上心,巴巴跑过来替她撑腰!

英公公可是李总管的徒弟,宫里上下有得是人巴结他,若真被着小娘泼皮吹上几句枕边风,那她才是真完了!

“英公公容禀,此人水性杨花招蜂引蝶,她不仅私藏禁书,我还亲眼看见她在马场与侍卫私通!”

嚯!

明眼人都看得出英公公对小央格外照拂,如今又爆出个侍卫……

场面再度混乱起来,沈令央眼里划过一丝满意。


马厩里传来雪骓悲怆的嘶鸣声,它痛苦地侧躺在干草堆上,温热的羊水混合血水顺着马腿流下,喘息声也越来越急!

“是难产!先出来的是后腿!”

小严子呼吸一窒,“那怎么办?唉!怎生偏偏就在今天发作,懂接生的马官都不在!”

沈令央赶鸭子上架,如今是不行也得行了!

她快速回忆起书上看到的知识,“要麻油!还要绳子、剪子!”

幸而这些东西马厩里都是常备的,小严子快速找了来。

沈令央到底手抖,指挥小严子把麻油灌进产道,自己则抵住母马抽搐的腹部,随着宫腔紧缩的频率,帮助它生产。

“快捆上拉出来!不能让小马在产道憋死!”

后腿出来了,母马因阵痛挣扎剧烈,嘶鸣声不断拔高。

小严子忙按照要求实施,得亏灌进去麻油顺利,一拉一扯间顺利把小马驹拽了出来。

沈令央额头沁出汗水,身上也因为事态紧急顾不得那么多,满身狼狈。

湿漉漉的小马驹躺在甘草上,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却哼哼唧唧的。

摸摸额头上的汗,小严子长舒一口气,“幸亏有你在,我刚来马场没两个月,真要我一个人指定玩完。”

沈令央也一阵后怕。

她方才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幸亏母马自己挺过来了。

“人呢!?怎得马场里一个人也没有?”

两人正给母马做着善后,外面突然有人喝道,“晋王殿下驾到,还不速速出来接迎?”



沈令央脚下一歪差点没摔地上!

她低头快速审视自己的着装。

衣衫褶皱、干草满身,袖子上还有母马的羊水和产经!一整个狼狈到不行!

不行。

不行不行!

她当即决定找个借口偷溜离开,不能让萧庭非看见!

啧!怎么这晋王早不来晚不来,偏赶上今儿个来了呢!

小严子忙起身去迎,同门外将领解释,“禀这位大人,今日值守的马官家中忽然有急事,告假离开了。”

“旁得人呢?也寻不见?”

“这个……”小严子正为难,隔壁紧闭的大门骤然打开,三个老太监一边穿鞋一边踉踉跄跄跑出来。

“我等见马场无事便在房中小憩片刻,小憩片刻!”

那一身酒气,熏得人头晕!

小严子诧异地看过来。

方才他敲了好久的门,还以为房中无人!

没想到他们宁愿躲在里面喝酒,听着母马痛苦嘶鸣,也不愿意出来帮一把!

副将眉头紧皱,到底没说什么,只吩咐:“牵一匹白马来,要结实雄壮的。”

马厩里最好的白马就是雪骓,可人家刚生产完,怎么可能让它这时候出来?

而另外一匹白马电光,最近不知怎么一直不肯好好吃草料,瘦了好些。

由于圣上已经好几年没来校场,这地方在前廷属于实打实的‘冷宫’,好些马官都是点个卯就走,又哪里会管马儿的死活。

副将见无人应答,“怎么?没有?”

老太监忙说:“有是有,可按照宫规,符合晋王殿下身份的贡马现下都没办法骑。”

外面人说着话。

屋内沈令央和母马一起围着小马驹,鼓励它自己站起来。

小马驹湿漉漉的眼睛雾蒙蒙的,小腿儿颤颤巍巍,试了好几下才晃晃悠悠地站稳。

万物有灵,母马知道这次生产眼前这个人帮了大忙,便用鼻子拱着小马驹让它跟沈令央多亲近亲近。

老实说,她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干上生产的活儿。

面对这个自己亲自接生出来的生命,她也不嫌弃它脏,爱怜地摸摸它的头。

“真好看,以后长大了一定是匹漂亮的马儿。”

眼看门外终于没人了,沈令央又摸了摸小马驹,让它记住自己的味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今日是此地不宜久留了。

马场大门紧挨校场,沈令央便从马厩后面的一条小路悄悄离开。

回去之后因着晚归,田姑姑自是没她好果子吃,横眉冷眼训斥半晌,才大发慈悲放过。

“是谁?”萧庭非扣着佩剑,站在雪骓的马厩前漫不经心。

副将抱拳回禀,“听马场的小太监说,方才悄悄离开的女子是隔壁崇文馆负责整理书籍的小宫女,懂一些马畜接生的知识,方才雪骓难产正是因着有她在才有惊无险,顺利生产。”

雪骓生的小马也是雪白色,黑色浑圆的眼睛带着懵懂,依赖地紧挨着母马身边,胆怯地望着这群陌生人。

萧庭非常年身处军营,最不耐尸位素餐的蠹虫,当即让人罚了那三个贪杯吃酒罔顾差事的老太监,又赏了小太监和方才那个小宫女。

“去看另一匹。”

电光是匹脾气暴躁的公马,自从把它从小养到大的马官告老还乡后,更是谁也近不得他的身。

小严子被提溜过来解释,“禀王爷的话,这电光近来什么也吃不下,瘦了一大圈不说性子也越来越暴戾,若是强行驱使,恐会伤着殿下。”

副将皱眉,“白色毛发又雄姿英发的马匹稀有,如今万寿节将至,要不属下先去市井寻一寻有无合适的?”

萧庭非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副将咬牙切齿,“这群杂……分明是在故意刁难我们爷!”

贵人们打哑谜似的谈话小严子听不懂,但他捧着十两银子的赏钱很是开心!第二天沈令央一来,便连忙把她的赏钱递过来。

“小央姑娘!真是托你的福,这是我入宫以来拿的最大一份赏钱了!”

马场和崇文馆都是前廷出了名清水衙门,比起乐坊和舞坊,能得赏赐的机会少之又少。

“雪骓能顺利生产,光我一个人可不行,你也功不可没。”沈令央收下赏钱,旁敲侧击打听昨儿个晋王来马场有何贵干。

小严子道:“贵人们的事我哪里会知晓,不过晋王殿下好似要寻一匹白马,还与万寿节有关。”

万寿节?

不就在半个月后?

“我记得马厩里不还有一匹符合晋王要求的白马么?怎得不行?”

小严子摇摇头,“电光不吃不喝瘦了许多,脾气又暴躁,王马官说把他拘起来磨磨性子,别让贵人靠近免得被尥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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