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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温熙顾锦程全局

西城飘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嫂子,我不是故意为之,我是来找干娘的,刚好撞见侯爷出门,我一时伤心,没顾及那么多。我只当侯爷是哥哥,绝无他意。”温熙见她心思这样深沉,直接松软了身体靠在顾百川胸膛,难过地问:“夫君,她说的可真?你们真的没有什么?”依她这些日子的盘算,她在顾百川这里,还有很大的用处,他必然不会撕破脸,若不然,也不用解释了。但她就要这样演,要顾百川哄给夏梦秋看!果然,顾百川的声音温和至极:“温熙,我心中只有你。”“嗯。夫君,我信你。”温熙吸了吸鼻子,瞥了一眼夏梦秋。只见她跪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衫,身子还有些发颤。即便看不清神情,温熙也能想象得到她现在有多恼怒、愤恨。眼下,一切都还不是时候,先恶心一下也是好的。温熙轻咳了一声,离开顾百川的胸膛,再次...

主角:温熙顾锦程   更新:2025-04-15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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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熙顾锦程的其他类型小说《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温熙顾锦程全局》,由网络作家“西城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嫂子,我不是故意为之,我是来找干娘的,刚好撞见侯爷出门,我一时伤心,没顾及那么多。我只当侯爷是哥哥,绝无他意。”温熙见她心思这样深沉,直接松软了身体靠在顾百川胸膛,难过地问:“夫君,她说的可真?你们真的没有什么?”依她这些日子的盘算,她在顾百川这里,还有很大的用处,他必然不会撕破脸,若不然,也不用解释了。但她就要这样演,要顾百川哄给夏梦秋看!果然,顾百川的声音温和至极:“温熙,我心中只有你。”“嗯。夫君,我信你。”温熙吸了吸鼻子,瞥了一眼夏梦秋。只见她跪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衫,身子还有些发颤。即便看不清神情,温熙也能想象得到她现在有多恼怒、愤恨。眼下,一切都还不是时候,先恶心一下也是好的。温熙轻咳了一声,离开顾百川的胸膛,再次...

《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温熙顾锦程全局》精彩片段


“嫂子,我不是故意为之,我是来找干娘的,刚好撞见侯爷出门,我一时伤心,没顾及那么多。我只当侯爷是哥哥,绝无他意。”

温熙见她心思这样深沉,直接松软了身体靠在顾百川胸膛,难过地问:

“夫君,她说的可真?你们真的没有什么?”

依她这些日子的盘算,她在顾百川这里,还有很大的用处,他必然不会撕破脸,若不然,也不用解释了。

但她就要这样演,要顾百川哄给夏梦秋看!

果然,顾百川的声音温和至极:

“温熙,我心中只有你。”

“嗯。夫君,我信你。”温熙吸了吸鼻子,瞥了一眼夏梦秋。

只见她跪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衫,身子还有些发颤。

即便看不清神情,温熙也能想象得到她现在有多恼怒、愤恨。

眼下,一切都还不是时候,先恶心一下也是好的。

温熙轻咳了一声,离开顾百川的胸膛,再次说道:

“妹妹,别哭了,是嫂子误解你们了。公爹走了,去换身衣裳吧。”

说罢,她又看向顾百川:

“夫君,我来寻你,是为了公爹的寿衣,穿不上......你快想想法子吧。”

顾百川皱眉:“这是何意?”

温熙附耳:“身体凉了,四肢便僵了。怕是因为走的憋屈,最好是找看事的人来帮忙。”

“我这就吩咐人去找。”顾百川脸色大变,抬脚便要走。

温熙喊住他:“夫君,你是儿子、是长子,这事,最好是你亲自去办。”

顾百川脚步顿了一下,匆匆离去。

温熙执起锦帕在鼻尖轻试了一下,不冷不热地瞥了夏梦秋一眼,说:

“妹妹啊,我已差人也给你做孝衣了,以子女身份给公爹举哀,这样便可打破你与公爹的那些流言蜚语。”

夏梦秋赶忙应声:“谢嫂子,不,姐姐,这府中,只有姐姐真心待我。”

她边说,边跪着向前挪动:

“姐姐,昨晚我真的不知出了何事,好好的就昏了过去,我没有和安顺苟且,姐姐你帮我,帮帮我。”

温熙故作难为情:“哎,我自然是信你的,可这事,我哪里做得了主,公爹就这么走了,婆母又伤心的下不来床,待我问了侯爷再议?”

夏梦秋继续求道:

“姐姐,侯爷疼惜你,他会听你的,求你别把我嫁给安顺,让我留在府中做什么都好。”

温熙和气道:“女子不易,你向来又乖觉,我自然会站在你这边。你快起身吧,回西跨院待着,等人送了孝衣,你换上再出来。”

“谢姐姐,谢谢。”夏梦秋连声道谢了好几句才哭着跑开。

温熙这才打发身后的几个丫鬟分别守好老爷、夫人的房门。

她疾步出了院门,朝着自己院中走去。

香玉正陪着顾念慈在院里玩,温熙径直吩咐道:

“香玉,这几日我要操办老爷的丧礼,我把念慈就交给你了,吃的、喝的,必定好好侍奉着。”

香玉俯身:“是,少夫人。”

温熙蹲下身子,自顾自地和顾念慈说了会儿话,扫视院子,问道:

“小青还没回来吗?”

香玉回道:“小青姐不久前回来过,她说,她会很快再赶回来。”

温熙点头:“嗯,外面风大,带念慈回屋吧,丧礼开始后,除了小青来请,你莫要带念慈出院子。”

“是。”

温熙进了屋,刚喝了点茶,小青便回来了。

“主子,姨娘听闻老爷去世,没有过多的伤心,倒是听了夫人的事之后,脸上满是嘲讽和奇怪的笑。”

“嗯,怕是有好戏看了。”温熙沉思片刻又问:

“你弟弟身体养的如何?可有来给你报信?”

小青点头:“报了,他告知了小林子,已经康健了。”


好在,好在她没白疼顾锦程,也不愧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男人说翻脸便翻脸,只要翻脸,她什么也没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可靠!

...

顾锦程涂了药,还真的马不停蹄地往东院跑去。

丫鬟依旧拦着,但念在他是侯府受疼爱的小少爷,还是给开了门。

顾锦程直奔内室,冲着床上的孟氏哭喊道:

“祖母!祖母!”

孟氏受了打击,虚弱的像病了一样,她哽咽着问:

“你不去灵堂跪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顾锦程立刻把裤管都卷起来,

“祖母,母亲昏倒了,孙儿只想去看看她,她却说孙儿不懂礼数,罚我跪在一堆石子上。我昏了过去,是夏姑姑把我抱回院子的。”

孟氏听到这话,噌的一下坐起身:

“你母亲怎会这样待你?平日里调皮了,她也只是训斥而已啊?”

顾锦程扑到孟氏怀里,哭道:

“祖母,母亲不像往日那般待我了,我害怕,我还做了梦,梦到了祖父。”

顾锦程边回想着夏梦秋教他的,仰着头看着孟氏的脸,哭着说:

“祖父说,我的母亲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是夏姑姑生的孩子,夏姑姑才是我母亲,祖母,祖父说的是不是真的?”

孟氏大惊,她抓紧顾锦程的双臂,严肃的问:

“你祖父当真这样说?!”

顾锦程猛点头:“他还说,我若是不认回亲生母亲,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侯府也会遭难的。”

孟氏完完全全愣住了,她根本没头脑去想其他缘由,直接便把顾锦程的话当了真。

而顾锦程,看着孟氏的脸,跟夏梦秋猜的反应简直一样。

看来,他的母亲真的是夏梦秋?!

是温熙霸占了他母亲的正妻位、主母位!

顾锦程扯着孟氏的衣袖,叫嚷道:

“祖母,我不准你把我亲娘嫁给那个安顺,他可是个低等的下人!我要父亲娶她,我要她光明正大的做我的母亲!”

孟氏听到这番话,赶忙捂住他的嘴:

“小祖宗啊,你可不能这么胡言乱语!”

顾锦程皱起眉:“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氏哄道:“你祖父只是托梦而已,哪能是真的?”

顾锦程反驳道:“可是,祖父说的头头是道,况且,他还说,我若不认回亲生母亲,以后可要倒霉的!”

孟氏吞了吞口水,别的她不信,但她格外相信那些神神叨叨。

这话听到心里,便开始忐忑不安了。

孟氏继续说:“好乖孙,你先回去养伤,要是再做什么梦,你就来跟祖母说,切记不要跟温熙提起,记住没有?!”

顾锦程点点头:“嗯,记住了,祖父也是这样说,让等时机成熟才认回母亲,不能打草惊蛇。”

孟氏心里凉了半截,托梦交代那么细?

她得先和儿子通个气再做打算。

孟氏低头哄道:“快,快回去歇着吧,膝上的伤如果上了药好些了,还是要去你祖母灵堂跪着,不然,他泉下有知会怪罪的。”

“我知道了,祖母!”

顾锦程还在东院时,小青已经来到温熙房中:

“主子,夏梦秋先是在小少爷房中待了许久,而后,小少爷又去了夫人房中。”

温熙淡笑:“你速速去通传他过来,便说我有事交代。”

“是!”

过了好一会儿,小青带来一瘸一拐的顾锦程。

温熙淡淡地看着他,他始终垂着头。

温熙问道:“你是不是在怪我罚了你?”

顾锦程吞吞吐吐道:“没......没有。”

“那便好。”温熙又继续说:

“前夜侯府出了不少事,你恐怕还不知。你那个夏姑姑啊,她和安顺......”


“您平日里接济我,这次回府,我走投无路,您也愿意帮我。我才敢把这些告知您,我如此做,也是想让您认清他!”

“嫂子若是不信我,此刻便可把我捆起来,明日一早任由他们处置,我认了!”

温熙震惊,顾江雪竟然知晓他们婚前有不苟关系!

今日这是疯了,什么都全盘托出!

温熙也听懂了,顾江雪把孟氏和首辅弄到了一起。

这话说的,便是把夏梦秋和顾百川弄到了一起?

不妥,顾百川本就有了纳夏梦秋为妾,平息顾建邦谣言的想法。

这不是顺理成章成全了他们往后名正言顺?

眼下,还不是跟顾江雪说太多的时候,她故作痛心疾首的问:

“好妹妹,你所言都是真的?!”

顾江雪抬起手:“我发誓,绝无虚言,他在外的女子,我也能帮您寻到。”

温熙怔住了,难怪前世死去时,她听到顾百川所说的“你们”。

言下之意,他也没那么爱夏梦秋?

怎么会?

温熙暂且顾不得那些,故作难过的抹了抹眼泪,摆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顾江雪劝慰道:

“嫂子,您是顶好的人,我哥配不上您。您母家权贵关系多,若是想和离,只要想法子,我想,还是能成功的。”

温熙一脸悲戚,随后,起身去拿来一沓银票塞给她:

“雪儿,我现在心很乱,先不说这些。”

“这些钱,你拿着日后傍身,等天不亮,你便去偏院找个明显的地方躺着,让旁人都瞧见你也是受害者,不然,若是怀疑到你身上,我也保不住你。”

顾江雪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嫂子,我就知晓您心善,这事还没完,我自有打算。我做这些都是被他们逼迫的,往后,还请您善待念慈,莫要让她如我这般可怜。”

“快起身。”温熙柔声叮嘱她:

“雪儿,这些银票拿好,等这场风波过去,我再差人送你回庄子,有他消息,我立刻差人去告知你。”

顾江雪苦笑着拒绝道:“嫂子,我的银钱足够这辈子用了。”

说罢,她再次行礼,才退出了房间。

温熙不解她的意思,但也没功夫多想,速速唤来小青,仔仔细细交代了一通。

等小青离开,温熙望着烛火,思绪乱的很。

她要尽快想法子进宫了。

按照前世时候算,很快便会到叶洪章为驸马的圣旨宣告。

...

翌日。

天麻麻亮。

温熙便听到嘈杂声。

她继续装睡,直到顾百川推开门:

“温熙!温熙?”

听到声响,温熙一副迷离的眼神看向他,虚弱地开口:

“夫君?”

随即,她轻敲额头:

“头痛......我这是怎么了?”

顾百川面色悲戚,他哽咽道:

“昨晚,不知是谁动了手脚,怕是你也中了蒙汗药。”

“什么?!”温熙大惊,立刻坐起身,边着急下床,边难过的问:

“那我们的儿子呢?!公爹婆母呢?!可有什么事发生?!”

顾百川低沉道:

“父亲他......走了。”

“什么?!”温熙震惊,挤出眼泪:

“前几日给他寻了名贵的方子,明显有好转了,怎会突然就这么走了?!”

顾百川摇头,“你先洗漱吃点东西,着手操办丧礼。我去前院一趟。”

“是......”温熙抽泣着应声。

顾百川拍了拍她的肩,急匆匆出了门。

温熙这才抹去眼泪,心中冷笑。

他为何不提孟氏?这是想压下丑事?

若说还未发现,实属不可能,他得知顾建邦死了,必定会先去找自己母亲。

想瞒着,怕是不能如他愿。

毕竟,昨晚顾江雪的话还有所保留。

温熙快速洗漱好,喊上小青,召集眼前所有下人往东院赶。


温熙用锦帕擦着泪,点头:

“来,今日午时还来的,我记得之前亲眷家有个孩子,从假山上摔下,外皮擦伤也很深,用了金疮药就好了啊,咱们锦程的伤可没那严重,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温熙抽抽泣泣的说完,余光观察着顾百川的表情。

不知道巫师有没有拦到他,有没有按计划行事。

但他刚进院子,没有第一时间去探望夏梦秋,想来,是有点眉目。

顾百川坐在床边,似乎在斟酌什么,良久,才开口说话:

“温熙,这几日辛苦你了。随我回正院,我有重要事情与你说。”

“是,夫君。”温熙福身,还刻意对守在一旁的玲珑说:

“让门外候着的丫鬟通传厨房备好吃食,小少爷一旦醒来,就让他吃上热乎的。你就守在内室,好生照顾小少爷。”

玲珑福身:“是,少夫人。”

两人行至正院,落座之后,顾百川语重心长地说:

“明日,我想请巫师来府中一趟,你意下如何?”

温熙故作诧异,“为何突然请巫师前来?”

顾百川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僵硬的说:

“巫师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还不太信,但得知夏梦秋的事情,锦程他也......”

温熙跟着他的情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豁然开朗”道:

“你是说......巫师觉得侯府有异样?!”

顾百川叹口气:“多半是这个意思,你莫要多问了,总之,请他来,是为侯府的将来好,也为锦程好。”

“是,夫君,你杀伐果断、智慧过人,只要你决定的,定是对的。”温熙一副崇拜他的模样侃侃而谈。

但顾百川却没有任何喜色,他起身道:

“我先回书房,云城怕是不安,我在府中待不了几日便还得再去云城。”

温熙也跟着起身:“那你快去忙,我差小青给你送点养生汤羹。”

“嗯。”

温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未曾提及念慈的梦,也没提旁的。

进门便是说巫师的事情,这是特意试探她?

但只要她装的和前世一般,顾百川应该不会怀疑巫师那边是她所为。

而顾百川,匆匆出了正院,来到书房。

他神色不宁地坐在案边,百思不得其解。

当初,他花了钱让巫师做法。

也只是看在那巫师没什么门道,只不过打着敛财的幌子,搞些旁门左道。

可他回程的路上却遇到巫师拦路,他下马问询:

“何事?”

巫师示意他支开随从官兵,面色平静地答道:

“侯爷,九年前,您获龙凤双胎,老夫为您做的那场法事,出了问题。”

顾百川冷笑:“你可知晓,你是对着何人说话?法事如何而来,你心中没数吗?还是,今日拦路只想借过往法事,再次挟财?”

话落,顾百川忽然抽出长剑顶住他胸膛:

“说!你是如何得知本侯途径此路的?!”

巫师面不改色道:

“并非挟财。老夫若想见您,可拜帖一张,送去贵府,无须徒劳探听您的行踪。昨夜乃受梦境指示,守在此地,方能遇您。”

顾百川皱了皱眉。

梦境?呵!装神弄鬼的老东西!

但巫师说的拜帖请见也不是不可,确也无须在此等候。

那就听听他想胡说些什么。

他收起剑,冷声道:

“且听你如何编排。”

巫师不慌不忙地娓娓道来:

“老夫知晓侯爷不信术法,但此事,若不直言相告,恐有误老夫道行修行,您且听上一听,信与不信,都在您。”

“时隔九载,老夫术能有所升进,过往法事历历在目,唯独贵府一法......”他顿了顿,道:

“侯爷千金并非“祸”身,若一直背负此‘印’,侯府往后恐遭灾祸。”

“老夫掐算到,一来,侯府小少爷金躯受损,伤口无法愈合;二来,侯府近日遭了贼人威胁,并有损钱财和声誉。”

“这第三,云城在下月下旬会遭天灾水祸,您......立不了功,还会起祸端,导致黎明百姓死伤严重,甚至,您自己也会有血光之灾。”

“若能为贵千金小姐洗去‘罪’名,府中便可躲这三劫,但,日后如何,就看侯府的造化了。”

顾百川眉心紧锁的听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说吧,你想要多少银钱?”

巫师再次摇头,“侯爷若是不信便当今日未曾见过老夫,老夫这一程已告知所有,也算了却那场心中愧意。”

随后,他从包袱中拿出五张银票,恭敬地递给顾百川:

“这是您当初交由老夫的五千两,如数奉还。往后,各不相欠。至于您要不要再次做法解除贵府小小姐的‘祸’身,全在您一念之间。”

他把银票塞到顾百川手中,面无表情道:

“老夫就此别过。”

顾百川一路心神不宁地回到府中。

路上,总觉着有些人看到他,眼神不对。

甚至,能感受到讥笑、嘲讽,看热闹的神情对着他,以往,可从未有过。

等他进了府,管家报来的消息,事事都跟巫师所说对得上。

若是巫师听闻外面传言得知一切,但也不至于知晓的这么细致。

但巫师为何归还那五千两?!

若是府中有人刻意出更高的价收买巫师,想让念慈恢复大小姐身份......

是温熙?

不,她没那么大的城府。

若她得知是他买通巫师“压制”女儿。

以她单纯的性子,定然会找他问罪理论。

况且方才攀谈的神色,温熙明显无所知,她不是会伪装之人,也没那么大的城府掩盖心事。

那还能是谁?

相较府中事宜,他更纳闷云城一事。

有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钦天监观天象,云城极有可能遭遇洪水。

可此次探访,他却看不出有洪水征兆。

巫师的话和宫中消息所差无几,倒让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难道,他之前拿钱“买的法”......这巫师,还真的会点什么术?

顾百川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揣度着利弊。

当初定念慈为“祸”,是他根本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为女儿身。

男儿可以争夺功名、光耀门楣、传宗接代。

女儿能有什么用?

养得再精细,也是帮他人养,实属耗费钱力和精力。

弄死,又担心温熙痛失孩子,精神不振。

到时再不好好打理生意、不看顾侯府,也是麻烦。

如此,趁着讹传的双生灾祸一说,才买通巫师。

他又想到前几日临走时,温熙说的念慈的那个梦。

山体滑坡死了几人,他若不换道,便刚好那个时辰经过那里。

巫师今日的点拨提到他在云城恐有难......

罢了,如此心绪不宁,不如就恢复念慈身份全当换个心安。

若是法事做完,一切没什么改变,他便把念慈送到庄子去。


温熙心里翻江倒海,而顾念慈也压根不敢如实说。

往日里,顾锦程一口咬定的事,她辩解也无用,甚至会被罚的更狠。

如前几日,顾锦程偷了母亲嫁妆库里的镯子,让小厮拿出去卖,顾锦程却指认是她偷的。

她哭着说不是自己,可最后,她在佛堂整整跪了两个时辰,到现在双膝还在痛。

而温熙,听不到回应,心窝一疼。

她能猜想到顾念慈在害怕什么。

前几日,铺子出了问题,等她处理完回府,才知念慈被孟氏罚了。

她问过自己的贴身丫鬟才知,孟氏说是她的主意。

等她去探望念慈时,念慈还在昏睡中。

次日再去,念慈行礼之后,便一言不发。

想来,她是怕了,怕温熙再罚。

温熙心中叹息,再次说道:

“如实说来,我定会不偏不倚。”

顾念慈紧张地揪住衣摆,还是没敢说。

苏若云轻抚着她瘦弱的肩膀,道:

“念慈乖,你母亲让你如实说,你便如实说,莫要害怕。”

她看了苏若云一眼,又垂下头,小声且谨慎地说:

“回母亲......我拿了案上的糕点,他......他追我,拿......拿琉璃盏砸我。”

“你胡说!你撒谎!你这个赔钱货.......”

顾念慈刚说完,顾锦程便指着她,满口污言。

温熙眸色森冷的看着他,这么恶毒的嘴,是个哑巴该多好。

前世,这个年岁的顾锦程,温熙虽严厉教导,但阻碍重重。

孟氏和夏梦秋的宠溺,导致他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也是从他这九岁生辰之后,有望请封世子,她们才愿认同温熙的管教法子。

温熙又寻得名师,说服顾百川定下各种规矩,才将他慢慢树正。

收回剜心的恨意,温熙冷冷地命令:

“你跪下!”

顾锦程一怔,“母亲,孩儿又没犯错,为何要跪?”

“辱骂妹妹?!当罚,你跪还是不跪?!”

温熙的面色冷沉,是顾锦程从未见过的冷,他心里泛着嘀咕,还是跪了下去。

温熙坐的端正,严厉道:

“今日打碎琉璃盏事小,但,撒谎栽赃事大。不管是谁撒了谎,我自当不会轻饶。”

话落,她看向门口处的管家:

“王管家,上家法。”

“是,少夫人。”

管家刚走,跪着的顾锦程扬起下巴,看向顾念慈,一脸戏谑:

“哦!太好咯!要给妹妹用家法咯,我最喜欢看鞭子抽人的把戏了!”

顾念慈听到这些话,小身板止不住的颤栗。

她连求饶都不敢太大声,只小声哽咽:

“母亲,我没有骗您......”

一旁的苏若云更难过了,她再次开口求道:

“嫂子,念慈身子骨孱弱,可经不住那鞭子,还望嫂子三思啊!”

苏若云的话音刚落,孟氏吹了吹茶盏里的茶叶,抿了一口,不疾不徐道:

“若云啊,你两个儿子,若是都撒谎成性,你不严厉惩罚?我看啊,念慈这丫头就得好好教训教训,前几日偷拿东西不认,今日打碎那么昂贵的琉璃盏也不认,这样下去,将来如何是好?”

苏若云伏地磕头,回道:

“夫人,东阳和北宸若是犯错,我可都是有理有据再罚他们,您不能只听信锦程所言,还有那香玉,香玉是伺候锦程的,她的话,也不可信。”

“够了!”孟氏把茶盏往案几上一顿,不悦地说:

“你是个什么身份?胆敢在这里妄加言论!回你院中去,温熙自会掌家!”

“夫人......”苏若云还想再说什么,匆匆赶回来的管家报道:

“少夫人,鞭子已取来。”

温熙从椅子上起身,面无表情的接过鞭子。

苏若云见状,急忙把顾念慈圈在怀中,顺势转了个身,背对着温熙。

“嫂子,今日便算我若云冲撞了您,要打,您便往我身上打吧。”

温熙鼻子一酸,她根本不配做念慈的母亲。

她连一个做婶子的都不如。

这一世,除了报仇,她要跟女儿赎罪!拿她此生去赎!

温熙缓了缓情绪,扫了一眼自顾自起身的顾锦程,又把视线转向顾百川:

“夫君,依照顾家的家法,做错事情并栽赃旁人,该如何惩罚?”

顾百川:

“五鞭,并罚跪半日。”

“好。”温熙提高了嗓音:“这府中上上下下可都瞧见了,顾家向来注重家规,我作为掌家主母,定将不偏不倚。”

随即,她厉声道:“顾锦程!跪下!”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一怔。

孟氏站起身,指责道:

“温熙,你是不是糊涂了?是念慈犯了错,你为何又让锦程跪?”

一旁的顾百川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温熙没理会他们,再次命令顾锦程跪下。

但他方才跪的很不舒适,哪里再肯从?

顾锦程径直躲到孟氏怀里:

“祖母,我不要跪,不要!”

“好乖孙,不跪,咱不跪。”孟氏哄着他,又皱着眉看了看温熙。

“好了温熙,瞧把我乖孙吓的。”

今日的温熙好生奇怪,怕不是中了邪祟。

以往虽也会管教顾锦程,但都会关起门来说教。

还说男儿皮面重要,不能当着外人或是下人让他颜面扫地。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教训他了?

温熙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抓住顾锦程的手:

“说,指尖蜜汁从何而来?”

见自己母亲这般严厉,顾锦程的神色有些慌张,吞吞吐吐道:

“我,我用膳时沾染上的。”

“哦?”温熙亲自弯下腰捡起一片琉璃盏碎片,“你瞧,它也去用膳了吗?”

顾锦程不敢看,低着头琢磨着怎么应对。

温熙再次冷言道:

“宴席亲友众多,你是否认定这正厅之中,只有香玉目睹?锦程,你是自己坦言,还是母亲请来赴宴的大人查上一查?”

顾锦程眼珠子转了转,平日里,母亲甚是疼爱他,必定不会惩罚他。

或许,这里人多,母亲故作严厉好彰显家教严苛?

他想到这些,便小声嘀咕:

“母亲,孩儿并非有意为之,况且,就一个琉璃茶盏而已......”

温熙眼眸微眯:“所以,是你打碎,而后撒谎说是妹妹打碎的?”

顾锦程狡辩:“是也不是,若不是她偷吃我的糕点,我也不会如此啊。”

温熙轻哼一声,下一瞬,她一脚踹在他腿弯处,

“跪好!”

顷刻间,顾锦程哇哇大哭:

“呜......母亲,你踢疼我了,双膝也很疼,呜......”

他哭喊着想再次起身,却被温熙摁住肩膀压了下去。

“温熙,你这是做什么?!”孟氏一边斥责,一边疾步过来想扶顾锦程。

“好了,温熙,一个茶盏而已,别说什么琉璃的,即便是上好的翡翠,又如何?别吓到孩子。”

温熙忍着心里的恨意,叹息道:

“婆母,此事并非有关茶盏,是他撒谎、栽赃,您若不让管教,他将来顶着这等劣性,如何光耀侯府?”

“你!”孟氏的动作僵了一下,又扫视到众多下人的目光,便收回了手。

顾百川见温熙对自己母亲这般语气,他轻斥道:

“温熙,你不该跟母亲如此说话。”

“夫君的意思,也是不用教导了?”温熙故作委屈。

“如你们方才所言,后宅由我掌管,俗话说,慈母多败儿,我怎能让自己的孩儿劣性横生?将来若是长成狂徒、纨绔,我又怎对得起侯府?”

顾百川轻咳了一声,“犯错,是该管教。”

“是,夫君。”温熙心里冷笑,随即严厉地命令顾锦程:

“跪端正!不许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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