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熙顾锦程的其他类型小说《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温熙顾锦程全局》,由网络作家“西城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嫂子,我不是故意为之,我是来找干娘的,刚好撞见侯爷出门,我一时伤心,没顾及那么多。我只当侯爷是哥哥,绝无他意。”温熙见她心思这样深沉,直接松软了身体靠在顾百川胸膛,难过地问:“夫君,她说的可真?你们真的没有什么?”依她这些日子的盘算,她在顾百川这里,还有很大的用处,他必然不会撕破脸,若不然,也不用解释了。但她就要这样演,要顾百川哄给夏梦秋看!果然,顾百川的声音温和至极:“温熙,我心中只有你。”“嗯。夫君,我信你。”温熙吸了吸鼻子,瞥了一眼夏梦秋。只见她跪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衫,身子还有些发颤。即便看不清神情,温熙也能想象得到她现在有多恼怒、愤恨。眼下,一切都还不是时候,先恶心一下也是好的。温熙轻咳了一声,离开顾百川的胸膛,再次...
《当家主母被儿子害死后,重生了温熙顾锦程全局》精彩片段
“嫂子,我不是故意为之,我是来找干娘的,刚好撞见侯爷出门,我一时伤心,没顾及那么多。我只当侯爷是哥哥,绝无他意。”
温熙见她心思这样深沉,直接松软了身体靠在顾百川胸膛,难过地问:
“夫君,她说的可真?你们真的没有什么?”
依她这些日子的盘算,她在顾百川这里,还有很大的用处,他必然不会撕破脸,若不然,也不用解释了。
但她就要这样演,要顾百川哄给夏梦秋看!
果然,顾百川的声音温和至极:
“温熙,我心中只有你。”
“嗯。夫君,我信你。”温熙吸了吸鼻子,瞥了一眼夏梦秋。
只见她跪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衫,身子还有些发颤。
即便看不清神情,温熙也能想象得到她现在有多恼怒、愤恨。
眼下,一切都还不是时候,先恶心一下也是好的。
温熙轻咳了一声,离开顾百川的胸膛,再次说道:
“妹妹,别哭了,是嫂子误解你们了。公爹走了,去换身衣裳吧。”
说罢,她又看向顾百川:
“夫君,我来寻你,是为了公爹的寿衣,穿不上......你快想想法子吧。”
顾百川皱眉:“这是何意?”
温熙附耳:“身体凉了,四肢便僵了。怕是因为走的憋屈,最好是找看事的人来帮忙。”
“我这就吩咐人去找。”顾百川脸色大变,抬脚便要走。
温熙喊住他:“夫君,你是儿子、是长子,这事,最好是你亲自去办。”
顾百川脚步顿了一下,匆匆离去。
温熙执起锦帕在鼻尖轻试了一下,不冷不热地瞥了夏梦秋一眼,说:
“妹妹啊,我已差人也给你做孝衣了,以子女身份给公爹举哀,这样便可打破你与公爹的那些流言蜚语。”
夏梦秋赶忙应声:“谢嫂子,不,姐姐,这府中,只有姐姐真心待我。”
她边说,边跪着向前挪动:
“姐姐,昨晚我真的不知出了何事,好好的就昏了过去,我没有和安顺苟且,姐姐你帮我,帮帮我。”
温熙故作难为情:“哎,我自然是信你的,可这事,我哪里做得了主,公爹就这么走了,婆母又伤心的下不来床,待我问了侯爷再议?”
夏梦秋继续求道:
“姐姐,侯爷疼惜你,他会听你的,求你别把我嫁给安顺,让我留在府中做什么都好。”
温熙和气道:“女子不易,你向来又乖觉,我自然会站在你这边。你快起身吧,回西跨院待着,等人送了孝衣,你换上再出来。”
“谢姐姐,谢谢。”夏梦秋连声道谢了好几句才哭着跑开。
温熙这才打发身后的几个丫鬟分别守好老爷、夫人的房门。
她疾步出了院门,朝着自己院中走去。
香玉正陪着顾念慈在院里玩,温熙径直吩咐道:
“香玉,这几日我要操办老爷的丧礼,我把念慈就交给你了,吃的、喝的,必定好好侍奉着。”
香玉俯身:“是,少夫人。”
温熙蹲下身子,自顾自地和顾念慈说了会儿话,扫视院子,问道:
“小青还没回来吗?”
香玉回道:“小青姐不久前回来过,她说,她会很快再赶回来。”
温熙点头:“嗯,外面风大,带念慈回屋吧,丧礼开始后,除了小青来请,你莫要带念慈出院子。”
“是。”
温熙进了屋,刚喝了点茶,小青便回来了。
“主子,姨娘听闻老爷去世,没有过多的伤心,倒是听了夫人的事之后,脸上满是嘲讽和奇怪的笑。”
“嗯,怕是有好戏看了。”温熙沉思片刻又问:
“你弟弟身体养的如何?可有来给你报信?”
小青点头:“报了,他告知了小林子,已经康健了。”
好在,好在她没白疼顾锦程,也不愧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男人说翻脸便翻脸,只要翻脸,她什么也没了,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可靠!
...
顾锦程涂了药,还真的马不停蹄地往东院跑去。
丫鬟依旧拦着,但念在他是侯府受疼爱的小少爷,还是给开了门。
顾锦程直奔内室,冲着床上的孟氏哭喊道:
“祖母!祖母!”
孟氏受了打击,虚弱的像病了一样,她哽咽着问:
“你不去灵堂跪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顾锦程立刻把裤管都卷起来,
“祖母,母亲昏倒了,孙儿只想去看看她,她却说孙儿不懂礼数,罚我跪在一堆石子上。我昏了过去,是夏姑姑把我抱回院子的。”
孟氏听到这话,噌的一下坐起身:
“你母亲怎会这样待你?平日里调皮了,她也只是训斥而已啊?”
顾锦程扑到孟氏怀里,哭道:
“祖母,母亲不像往日那般待我了,我害怕,我还做了梦,梦到了祖父。”
顾锦程边回想着夏梦秋教他的,仰着头看着孟氏的脸,哭着说:
“祖父说,我的母亲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是夏姑姑生的孩子,夏姑姑才是我母亲,祖母,祖父说的是不是真的?”
孟氏大惊,她抓紧顾锦程的双臂,严肃的问:
“你祖父当真这样说?!”
顾锦程猛点头:“他还说,我若是不认回亲生母亲,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侯府也会遭难的。”
孟氏完完全全愣住了,她根本没头脑去想其他缘由,直接便把顾锦程的话当了真。
而顾锦程,看着孟氏的脸,跟夏梦秋猜的反应简直一样。
看来,他的母亲真的是夏梦秋?!
是温熙霸占了他母亲的正妻位、主母位!
顾锦程扯着孟氏的衣袖,叫嚷道:
“祖母,我不准你把我亲娘嫁给那个安顺,他可是个低等的下人!我要父亲娶她,我要她光明正大的做我的母亲!”
孟氏听到这番话,赶忙捂住他的嘴:
“小祖宗啊,你可不能这么胡言乱语!”
顾锦程皱起眉:“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氏哄道:“你祖父只是托梦而已,哪能是真的?”
顾锦程反驳道:“可是,祖父说的头头是道,况且,他还说,我若不认回亲生母亲,以后可要倒霉的!”
孟氏吞了吞口水,别的她不信,但她格外相信那些神神叨叨。
这话听到心里,便开始忐忑不安了。
孟氏继续说:“好乖孙,你先回去养伤,要是再做什么梦,你就来跟祖母说,切记不要跟温熙提起,记住没有?!”
顾锦程点点头:“嗯,记住了,祖父也是这样说,让等时机成熟才认回母亲,不能打草惊蛇。”
孟氏心里凉了半截,托梦交代那么细?
她得先和儿子通个气再做打算。
孟氏低头哄道:“快,快回去歇着吧,膝上的伤如果上了药好些了,还是要去你祖母灵堂跪着,不然,他泉下有知会怪罪的。”
“我知道了,祖母!”
顾锦程还在东院时,小青已经来到温熙房中:
“主子,夏梦秋先是在小少爷房中待了许久,而后,小少爷又去了夫人房中。”
温熙淡笑:“你速速去通传他过来,便说我有事交代。”
“是!”
过了好一会儿,小青带来一瘸一拐的顾锦程。
温熙淡淡地看着他,他始终垂着头。
温熙问道:“你是不是在怪我罚了你?”
顾锦程吞吞吐吐道:“没......没有。”
“那便好。”温熙又继续说:
“前夜侯府出了不少事,你恐怕还不知。你那个夏姑姑啊,她和安顺......”
“您平日里接济我,这次回府,我走投无路,您也愿意帮我。我才敢把这些告知您,我如此做,也是想让您认清他!”
“嫂子若是不信我,此刻便可把我捆起来,明日一早任由他们处置,我认了!”
温熙震惊,顾江雪竟然知晓他们婚前有不苟关系!
今日这是疯了,什么都全盘托出!
温熙也听懂了,顾江雪把孟氏和首辅弄到了一起。
这话说的,便是把夏梦秋和顾百川弄到了一起?
不妥,顾百川本就有了纳夏梦秋为妾,平息顾建邦谣言的想法。
这不是顺理成章成全了他们往后名正言顺?
眼下,还不是跟顾江雪说太多的时候,她故作痛心疾首的问:
“好妹妹,你所言都是真的?!”
顾江雪抬起手:“我发誓,绝无虚言,他在外的女子,我也能帮您寻到。”
温熙怔住了,难怪前世死去时,她听到顾百川所说的“你们”。
言下之意,他也没那么爱夏梦秋?
怎么会?
温熙暂且顾不得那些,故作难过的抹了抹眼泪,摆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顾江雪劝慰道:
“嫂子,您是顶好的人,我哥配不上您。您母家权贵关系多,若是想和离,只要想法子,我想,还是能成功的。”
温熙一脸悲戚,随后,起身去拿来一沓银票塞给她:
“雪儿,我现在心很乱,先不说这些。”
“这些钱,你拿着日后傍身,等天不亮,你便去偏院找个明显的地方躺着,让旁人都瞧见你也是受害者,不然,若是怀疑到你身上,我也保不住你。”
顾江雪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嫂子,我就知晓您心善,这事还没完,我自有打算。我做这些都是被他们逼迫的,往后,还请您善待念慈,莫要让她如我这般可怜。”
“快起身。”温熙柔声叮嘱她:
“雪儿,这些银票拿好,等这场风波过去,我再差人送你回庄子,有他消息,我立刻差人去告知你。”
顾江雪苦笑着拒绝道:“嫂子,我的银钱足够这辈子用了。”
说罢,她再次行礼,才退出了房间。
温熙不解她的意思,但也没功夫多想,速速唤来小青,仔仔细细交代了一通。
等小青离开,温熙望着烛火,思绪乱的很。
她要尽快想法子进宫了。
按照前世时候算,很快便会到叶洪章为驸马的圣旨宣告。
...
翌日。
天麻麻亮。
温熙便听到嘈杂声。
她继续装睡,直到顾百川推开门:
“温熙!温熙?”
听到声响,温熙一副迷离的眼神看向他,虚弱地开口:
“夫君?”
随即,她轻敲额头:
“头痛......我这是怎么了?”
顾百川面色悲戚,他哽咽道:
“昨晚,不知是谁动了手脚,怕是你也中了蒙汗药。”
“什么?!”温熙大惊,立刻坐起身,边着急下床,边难过的问:
“那我们的儿子呢?!公爹婆母呢?!可有什么事发生?!”
顾百川低沉道:
“父亲他......走了。”
“什么?!”温熙震惊,挤出眼泪:
“前几日给他寻了名贵的方子,明显有好转了,怎会突然就这么走了?!”
顾百川摇头,“你先洗漱吃点东西,着手操办丧礼。我去前院一趟。”
“是......”温熙抽泣着应声。
顾百川拍了拍她的肩,急匆匆出了门。
温熙这才抹去眼泪,心中冷笑。
他为何不提孟氏?这是想压下丑事?
若说还未发现,实属不可能,他得知顾建邦死了,必定会先去找自己母亲。
想瞒着,怕是不能如他愿。
毕竟,昨晚顾江雪的话还有所保留。
温熙快速洗漱好,喊上小青,召集眼前所有下人往东院赶。
温熙用锦帕擦着泪,点头:
“来,今日午时还来的,我记得之前亲眷家有个孩子,从假山上摔下,外皮擦伤也很深,用了金疮药就好了啊,咱们锦程的伤可没那严重,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温熙抽抽泣泣的说完,余光观察着顾百川的表情。
不知道巫师有没有拦到他,有没有按计划行事。
但他刚进院子,没有第一时间去探望夏梦秋,想来,是有点眉目。
顾百川坐在床边,似乎在斟酌什么,良久,才开口说话:
“温熙,这几日辛苦你了。随我回正院,我有重要事情与你说。”
“是,夫君。”温熙福身,还刻意对守在一旁的玲珑说:
“让门外候着的丫鬟通传厨房备好吃食,小少爷一旦醒来,就让他吃上热乎的。你就守在内室,好生照顾小少爷。”
玲珑福身:“是,少夫人。”
两人行至正院,落座之后,顾百川语重心长地说:
“明日,我想请巫师来府中一趟,你意下如何?”
温熙故作诧异,“为何突然请巫师前来?”
顾百川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僵硬的说:
“巫师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还不太信,但得知夏梦秋的事情,锦程他也......”
温熙跟着他的情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豁然开朗”道:
“你是说......巫师觉得侯府有异样?!”
顾百川叹口气:“多半是这个意思,你莫要多问了,总之,请他来,是为侯府的将来好,也为锦程好。”
“是,夫君,你杀伐果断、智慧过人,只要你决定的,定是对的。”温熙一副崇拜他的模样侃侃而谈。
但顾百川却没有任何喜色,他起身道:
“我先回书房,云城怕是不安,我在府中待不了几日便还得再去云城。”
温熙也跟着起身:“那你快去忙,我差小青给你送点养生汤羹。”
“嗯。”
温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未曾提及念慈的梦,也没提旁的。
进门便是说巫师的事情,这是特意试探她?
但只要她装的和前世一般,顾百川应该不会怀疑巫师那边是她所为。
而顾百川,匆匆出了正院,来到书房。
他神色不宁地坐在案边,百思不得其解。
当初,他花了钱让巫师做法。
也只是看在那巫师没什么门道,只不过打着敛财的幌子,搞些旁门左道。
可他回程的路上却遇到巫师拦路,他下马问询:
“何事?”
巫师示意他支开随从官兵,面色平静地答道:
“侯爷,九年前,您获龙凤双胎,老夫为您做的那场法事,出了问题。”
顾百川冷笑:“你可知晓,你是对着何人说话?法事如何而来,你心中没数吗?还是,今日拦路只想借过往法事,再次挟财?”
话落,顾百川忽然抽出长剑顶住他胸膛:
“说!你是如何得知本侯途径此路的?!”
巫师面不改色道:
“并非挟财。老夫若想见您,可拜帖一张,送去贵府,无须徒劳探听您的行踪。昨夜乃受梦境指示,守在此地,方能遇您。”
顾百川皱了皱眉。
梦境?呵!装神弄鬼的老东西!
但巫师说的拜帖请见也不是不可,确也无须在此等候。
那就听听他想胡说些什么。
他收起剑,冷声道:
“且听你如何编排。”
巫师不慌不忙地娓娓道来:
“老夫知晓侯爷不信术法,但此事,若不直言相告,恐有误老夫道行修行,您且听上一听,信与不信,都在您。”
“时隔九载,老夫术能有所升进,过往法事历历在目,唯独贵府一法......”他顿了顿,道:
“侯爷千金并非“祸”身,若一直背负此‘印’,侯府往后恐遭灾祸。”
“老夫掐算到,一来,侯府小少爷金躯受损,伤口无法愈合;二来,侯府近日遭了贼人威胁,并有损钱财和声誉。”
“这第三,云城在下月下旬会遭天灾水祸,您......立不了功,还会起祸端,导致黎明百姓死伤严重,甚至,您自己也会有血光之灾。”
“若能为贵千金小姐洗去‘罪’名,府中便可躲这三劫,但,日后如何,就看侯府的造化了。”
顾百川眉心紧锁的听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说吧,你想要多少银钱?”
巫师再次摇头,“侯爷若是不信便当今日未曾见过老夫,老夫这一程已告知所有,也算了却那场心中愧意。”
随后,他从包袱中拿出五张银票,恭敬地递给顾百川:
“这是您当初交由老夫的五千两,如数奉还。往后,各不相欠。至于您要不要再次做法解除贵府小小姐的‘祸’身,全在您一念之间。”
他把银票塞到顾百川手中,面无表情道:
“老夫就此别过。”
顾百川一路心神不宁地回到府中。
路上,总觉着有些人看到他,眼神不对。
甚至,能感受到讥笑、嘲讽,看热闹的神情对着他,以往,可从未有过。
等他进了府,管家报来的消息,事事都跟巫师所说对得上。
若是巫师听闻外面传言得知一切,但也不至于知晓的这么细致。
但巫师为何归还那五千两?!
若是府中有人刻意出更高的价收买巫师,想让念慈恢复大小姐身份......
是温熙?
不,她没那么大的城府。
若她得知是他买通巫师“压制”女儿。
以她单纯的性子,定然会找他问罪理论。
况且方才攀谈的神色,温熙明显无所知,她不是会伪装之人,也没那么大的城府掩盖心事。
那还能是谁?
相较府中事宜,他更纳闷云城一事。
有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钦天监观天象,云城极有可能遭遇洪水。
可此次探访,他却看不出有洪水征兆。
巫师的话和宫中消息所差无几,倒让他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难道,他之前拿钱“买的法”......这巫师,还真的会点什么术?
顾百川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揣度着利弊。
当初定念慈为“祸”,是他根本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为女儿身。
男儿可以争夺功名、光耀门楣、传宗接代。
女儿能有什么用?
养得再精细,也是帮他人养,实属耗费钱力和精力。
弄死,又担心温熙痛失孩子,精神不振。
到时再不好好打理生意、不看顾侯府,也是麻烦。
如此,趁着讹传的双生灾祸一说,才买通巫师。
他又想到前几日临走时,温熙说的念慈的那个梦。
山体滑坡死了几人,他若不换道,便刚好那个时辰经过那里。
巫师今日的点拨提到他在云城恐有难......
罢了,如此心绪不宁,不如就恢复念慈身份全当换个心安。
若是法事做完,一切没什么改变,他便把念慈送到庄子去。
温熙心里翻江倒海,而顾念慈也压根不敢如实说。
往日里,顾锦程一口咬定的事,她辩解也无用,甚至会被罚的更狠。
如前几日,顾锦程偷了母亲嫁妆库里的镯子,让小厮拿出去卖,顾锦程却指认是她偷的。
她哭着说不是自己,可最后,她在佛堂整整跪了两个时辰,到现在双膝还在痛。
而温熙,听不到回应,心窝一疼。
她能猜想到顾念慈在害怕什么。
前几日,铺子出了问题,等她处理完回府,才知念慈被孟氏罚了。
她问过自己的贴身丫鬟才知,孟氏说是她的主意。
等她去探望念慈时,念慈还在昏睡中。
次日再去,念慈行礼之后,便一言不发。
想来,她是怕了,怕温熙再罚。
温熙心中叹息,再次说道:
“如实说来,我定会不偏不倚。”
顾念慈紧张地揪住衣摆,还是没敢说。
苏若云轻抚着她瘦弱的肩膀,道:
“念慈乖,你母亲让你如实说,你便如实说,莫要害怕。”
她看了苏若云一眼,又垂下头,小声且谨慎地说:
“回母亲......我拿了案上的糕点,他......他追我,拿......拿琉璃盏砸我。”
“你胡说!你撒谎!你这个赔钱货.......”
顾念慈刚说完,顾锦程便指着她,满口污言。
温熙眸色森冷的看着他,这么恶毒的嘴,是个哑巴该多好。
前世,这个年岁的顾锦程,温熙虽严厉教导,但阻碍重重。
孟氏和夏梦秋的宠溺,导致他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也是从他这九岁生辰之后,有望请封世子,她们才愿认同温熙的管教法子。
温熙又寻得名师,说服顾百川定下各种规矩,才将他慢慢树正。
收回剜心的恨意,温熙冷冷地命令:
“你跪下!”
顾锦程一怔,“母亲,孩儿又没犯错,为何要跪?”
“辱骂妹妹?!当罚,你跪还是不跪?!”
温熙的面色冷沉,是顾锦程从未见过的冷,他心里泛着嘀咕,还是跪了下去。
温熙坐的端正,严厉道:
“今日打碎琉璃盏事小,但,撒谎栽赃事大。不管是谁撒了谎,我自当不会轻饶。”
话落,她看向门口处的管家:
“王管家,上家法。”
“是,少夫人。”
管家刚走,跪着的顾锦程扬起下巴,看向顾念慈,一脸戏谑:
“哦!太好咯!要给妹妹用家法咯,我最喜欢看鞭子抽人的把戏了!”
顾念慈听到这些话,小身板止不住的颤栗。
她连求饶都不敢太大声,只小声哽咽:
“母亲,我没有骗您......”
一旁的苏若云更难过了,她再次开口求道:
“嫂子,念慈身子骨孱弱,可经不住那鞭子,还望嫂子三思啊!”
苏若云的话音刚落,孟氏吹了吹茶盏里的茶叶,抿了一口,不疾不徐道:
“若云啊,你两个儿子,若是都撒谎成性,你不严厉惩罚?我看啊,念慈这丫头就得好好教训教训,前几日偷拿东西不认,今日打碎那么昂贵的琉璃盏也不认,这样下去,将来如何是好?”
苏若云伏地磕头,回道:
“夫人,东阳和北宸若是犯错,我可都是有理有据再罚他们,您不能只听信锦程所言,还有那香玉,香玉是伺候锦程的,她的话,也不可信。”
“够了!”孟氏把茶盏往案几上一顿,不悦地说:
“你是个什么身份?胆敢在这里妄加言论!回你院中去,温熙自会掌家!”
“夫人......”苏若云还想再说什么,匆匆赶回来的管家报道:
“少夫人,鞭子已取来。”
温熙从椅子上起身,面无表情的接过鞭子。
苏若云见状,急忙把顾念慈圈在怀中,顺势转了个身,背对着温熙。
“嫂子,今日便算我若云冲撞了您,要打,您便往我身上打吧。”
温熙鼻子一酸,她根本不配做念慈的母亲。
她连一个做婶子的都不如。
这一世,除了报仇,她要跟女儿赎罪!拿她此生去赎!
温熙缓了缓情绪,扫了一眼自顾自起身的顾锦程,又把视线转向顾百川:
“夫君,依照顾家的家法,做错事情并栽赃旁人,该如何惩罚?”
顾百川:
“五鞭,并罚跪半日。”
“好。”温熙提高了嗓音:“这府中上上下下可都瞧见了,顾家向来注重家规,我作为掌家主母,定将不偏不倚。”
随即,她厉声道:“顾锦程!跪下!”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一怔。
孟氏站起身,指责道:
“温熙,你是不是糊涂了?是念慈犯了错,你为何又让锦程跪?”
一旁的顾百川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温熙没理会他们,再次命令顾锦程跪下。
但他方才跪的很不舒适,哪里再肯从?
顾锦程径直躲到孟氏怀里:
“祖母,我不要跪,不要!”
“好乖孙,不跪,咱不跪。”孟氏哄着他,又皱着眉看了看温熙。
“好了温熙,瞧把我乖孙吓的。”
今日的温熙好生奇怪,怕不是中了邪祟。
以往虽也会管教顾锦程,但都会关起门来说教。
还说男儿皮面重要,不能当着外人或是下人让他颜面扫地。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教训他了?
温熙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抓住顾锦程的手:
“说,指尖蜜汁从何而来?”
见自己母亲这般严厉,顾锦程的神色有些慌张,吞吞吐吐道:
“我,我用膳时沾染上的。”
“哦?”温熙亲自弯下腰捡起一片琉璃盏碎片,“你瞧,它也去用膳了吗?”
顾锦程不敢看,低着头琢磨着怎么应对。
温熙再次冷言道:
“宴席亲友众多,你是否认定这正厅之中,只有香玉目睹?锦程,你是自己坦言,还是母亲请来赴宴的大人查上一查?”
顾锦程眼珠子转了转,平日里,母亲甚是疼爱他,必定不会惩罚他。
或许,这里人多,母亲故作严厉好彰显家教严苛?
他想到这些,便小声嘀咕:
“母亲,孩儿并非有意为之,况且,就一个琉璃茶盏而已......”
温熙眼眸微眯:“所以,是你打碎,而后撒谎说是妹妹打碎的?”
顾锦程狡辩:“是也不是,若不是她偷吃我的糕点,我也不会如此啊。”
温熙轻哼一声,下一瞬,她一脚踹在他腿弯处,
“跪好!”
顷刻间,顾锦程哇哇大哭:
“呜......母亲,你踢疼我了,双膝也很疼,呜......”
他哭喊着想再次起身,却被温熙摁住肩膀压了下去。
“温熙,你这是做什么?!”孟氏一边斥责,一边疾步过来想扶顾锦程。
“好了,温熙,一个茶盏而已,别说什么琉璃的,即便是上好的翡翠,又如何?别吓到孩子。”
温熙忍着心里的恨意,叹息道:
“婆母,此事并非有关茶盏,是他撒谎、栽赃,您若不让管教,他将来顶着这等劣性,如何光耀侯府?”
“你!”孟氏的动作僵了一下,又扫视到众多下人的目光,便收回了手。
顾百川见温熙对自己母亲这般语气,他轻斥道:
“温熙,你不该跟母亲如此说话。”
“夫君的意思,也是不用教导了?”温熙故作委屈。
“如你们方才所言,后宅由我掌管,俗话说,慈母多败儿,我怎能让自己的孩儿劣性横生?将来若是长成狂徒、纨绔,我又怎对得起侯府?”
顾百川轻咳了一声,“犯错,是该管教。”
“是,夫君。”温熙心里冷笑,随即严厉地命令顾锦程:
“跪端正!不许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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