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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谢绵绵谢明仪

就是不白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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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绵绵生气了,“小鸟知道是谁做的吗?”到底是谁竟然要对好吃的糕点下手!太坏了。圆滚滚的小胖鸟停在桌子上,朱红色的鸟喙一下一下啄着羽毛。“是想要绵绵簪子的那个小孩。”小胖鸟抖了抖翅膀,绸缎般的蓝色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也是她把绵绵的砚台推翻了,叽叽。”啊,那很坏了,那小孩要抢她的簪子,弄脏六公主的衣服,给好吃的糕点下药。她皱着脸,掰着手指细数那人的罪证,谢绵绵得出结论——是个很能浪费的坏小孩!谢绵绵决定给她一个教训,小手合十,稚嫩的声音小声道,“小胖鸟呀啄羽忙,帮帮绵绵训坏人,把坏小孩头上的发簪叼走!”小鸟似乎有些不满谢绵绵说它胖,张开翅膀扑腾了几下,扇了谢绵绵一脸风,然后飞向躲在人群后的林乐苒。林乐苒觉得头皮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勾...

主角:谢绵绵谢明仪   更新:2025-04-16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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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绵绵谢明仪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谢绵绵谢明仪》,由网络作家“就是不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绵绵生气了,“小鸟知道是谁做的吗?”到底是谁竟然要对好吃的糕点下手!太坏了。圆滚滚的小胖鸟停在桌子上,朱红色的鸟喙一下一下啄着羽毛。“是想要绵绵簪子的那个小孩。”小胖鸟抖了抖翅膀,绸缎般的蓝色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也是她把绵绵的砚台推翻了,叽叽。”啊,那很坏了,那小孩要抢她的簪子,弄脏六公主的衣服,给好吃的糕点下药。她皱着脸,掰着手指细数那人的罪证,谢绵绵得出结论——是个很能浪费的坏小孩!谢绵绵决定给她一个教训,小手合十,稚嫩的声音小声道,“小胖鸟呀啄羽忙,帮帮绵绵训坏人,把坏小孩头上的发簪叼走!”小鸟似乎有些不满谢绵绵说它胖,张开翅膀扑腾了几下,扇了谢绵绵一脸风,然后飞向躲在人群后的林乐苒。林乐苒觉得头皮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勾...

《结局+番外团宠萌崽:皇城毛茸茸全是我线人谢绵绵谢明仪》精彩片段

谢绵绵生气了,“小鸟知道是谁做的吗?”到底是谁竟然要对好吃的糕点下手!太坏了。
圆滚滚的小胖鸟停在桌子上,朱红色的鸟喙一下一下啄着羽毛。
“是想要绵绵簪子的那个小孩。”小胖鸟抖了抖翅膀,绸缎般的蓝色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也是她把绵绵的砚台推翻了,叽叽。”
啊,那很坏了,那小孩要抢她的簪子,弄脏六公主的衣服,给好吃的糕点下药。
她皱着脸,掰着手指细数那人的罪证,谢绵绵得出结论——是个很能浪费的坏小孩!
谢绵绵决定给她一个教训,小手合十,稚嫩的声音小声道,“小胖鸟呀啄羽忙,帮帮绵绵训坏人,把坏小孩头上的发簪叼走!”
小鸟似乎有些不满谢绵绵说它胖,张开翅膀扑腾了几下,扇了谢绵绵一脸风,然后飞向躲在人群后的林乐苒。
林乐苒觉得头皮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勾住了她的头发,“啊,好痛!”
她伸手一挥,抬头看去,发现是一只蓝色的小鸟。见小鸟还往她头上扑,林乐苒捂着头,尖叫着蒙头往人群里跑。
周围的世家小孩被她的嗓音吓得躲开了,宫人也带着皇子公主远离这个古怪的事故。
一时间,林乐苒周围空出了一片地方。
小胖鸟好几次扑向她头上的簪子,但都没有成功叼走,反而是尖利的爪子把整齐的双螺髻勾出来好几股发丝,翅膀煽动的强风将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像一颗蓬松的蒲公英。
“啊!来人!快救救我!”她东躲西藏,不小心跌倒在地。
小胖鸟也终于成功把簪子一叼,飞走了。
“死鸟快还回来,这是我的簪子!”这是她从表姐那“拿”的簪子,要还回去的。
她又开始追着小胖鸟跑,边跑边骂,全然不顾自己现在披头散发的,直至听到周围的孩子在窃窃私语,她才反应过来。
她竟然在皇宫的御花园里,当着众皇亲国戚,世家子弟面前,披头散发地叫骂!
林乐苒觉得天都塌了,在场多是同龄人,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他们会在一个圈子里玩,而这将会成为她的黑历史,可能直到她成婚生子,还会被人拿出来调侃。
一个黑着脸的嬷嬷朝她走来,语气很严肃,“林小姐,你这也太失礼了,请跟老奴来。”林乐苒捂着脸被逮走了。
看到坏小孩走了,谢绵绵松了一口气,糕点也不吃了,就往无人在意的假山角落躲着。
谢绵绵正低头数蚂蚁,一双镶玉锦靴忽然停在她身前,小孩仰头看去。
是一个穿着华贵锦袍的年轻男子,年纪比谢怀瑾大一些,眉眼大气好看,五官跟六公主相似。
来人把食指抵在唇上,轻声说:“嘘,本宫是三皇子,别让人知道我在这里。”
谢绵绵点点头。
三皇子轻笑,“你是谢绵绵吗?”
“对的。”小孩老实巴交说道。
三皇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绵绵乖,把这封信交给你二姐。”
谢绵绵有些警惕,歪了歪脑袋,他是三皇子,还认识二姐,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好嘞,绵绵当信鸽了。”小孩捂嘴笑。
假山外传来一阵男童的声音,“我看到她往这里来了!怎么不见人?”
三皇子把信塞进谢绵绵的衣服里,严严实实地藏好,急声说:“要亲手交给她。”便匆匆离开了,生怕被别人看见。
“你怎么在这里?”
林岳季跑过来,拉着谢绵绵的手就要往外跑,“快点,六公主在找你呢!”
谢绵绵本来想挣扎的手停了下来,六......六公主找她,还是来打她屁股了吗嘤嘤嘤。
林岳季把谢绵绵拉到一条小路,“你往这条小路一直走就到了,六公主在那里等你。”
谢绵绵看着无人的小路一阵踌躇。
“你还不快去,晚了六公主就更生气了!”林岳季催促道,把小孩往小路方向推了一把。
谢绵绵害怕生气发飙的六公主,更害怕她会怪罪谢家。
小孩勇敢起来,一股脑往前走,一人做事一人当,打了她,就不能打她的哥哥姐姐了。
林岳季看着谢绵绵背影,童稚的脸阴森地笑了,林若雪姑姑跟他说,谢林两家相生相克,他和谢绵绵只能活一个!
他可不是那个废物林月苒,只会小打小闹,林岳季打听过了,小路尽头的冷宫关着一个疯掉的前朝妃子。
进到院子里的人都会被她用菜刀疯狂乱砍,不知道谢绵绵这样的小身板,能经住几刀呢。
谢绵绵走过了一段两边是宫墙的窄窄小道,跨过一道宫门,前面的路变宽了,也更......荒凉。
谢绵绵仰着头,只觉得两边的朱红宫墙比天还要高。
高大肃穆,阴深,阳光照不进来,周围变得很安静,和刚刚热闹明亮的御花园截然相反,只有抬头望着那一线蓝天,谢绵绵才确信这还是人间。
不知跨过了几道宫门,转过了几道弯,谢绵绵来到一处宫院前。
院门前的青石地砖破破烂烂,还开着一种花,无枝无叶,突兀地从青砖缝隙之间长出来,血色的花瓣灿烂地绽开着。
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谢绵绵怕六公主等得不耐烦,小手就要去推门。
一只烟蓝色的小鸟停在不远处的地上,歪着脑袋,冷不丁地出声,“绵绵,你在这里干什么?”
谢绵绵被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是刚刚那只小胖鸟。
“我在找六公主呀。”
“可这里是冷宫,六公主不住在这儿。”小胖鸟在青砖上蹦蹦跳跳。
冷宫......!
“里面是非常非常可怕的地方!我有一次差点死在里面了叽叽叽。”小胖鸟很害怕。
谢绵绵颤抖着说:“小胖鸟,可以带我回去御花园吗?”小孩的声音极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带你走,绵绵,还有那个簪子吗,布灵布灵的,我很喜欢!”想到喜欢的事物,小胖鸟立马转换了心情,欢快地原地蹦跳着。
“有的,小鸟乖,等我回去了给你拿好不好。”谢绵绵蹑手蹑脚离开了那处院子。
“叽叽叽,往左边走,我在歪脖子树那里等你。”小胖鸟扑腾翅膀飞走了,赶着去歪脖子树那里抓虫吃。
谢绵绵闻言赶紧往左边跑,没跑几步,“咔嚓”一声,她踩到了一截枯枝,院门后安静了下来,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

永昭二十三年春,谢府后花园。
乍暖还寒,草长莺飞。花园里冬日修剪过的树木盆栽,纷纷抽出翠绿的枝条,入目是满园春色。
一个粉色的小身影独自坐在荷花池旁边,是谢家五岁的幺女,谢绵绵。
本应该随着嬷嬷一起午睡的小孩,趁下人们打瞌睡时,偷偷摸摸跑到花园晒太阳。
不喜欢睡午觉,睡觉好无聊的,谢绵绵想,她还是喜欢看蔚蓝的天,嫩绿的草,飞掠的燕子。
暖黄的阳光晒在谢绵绵身上,她穿着粉色齐胸襦裙,小脚悠闲地一晃一晃,她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宝贝嘀嘀咕咕。
只有走近了,才听到稚嫩的童声,“这可是大哥出门前给我的饴糖,二姐一颗,三哥一颗,我一颗。”
“不对不对。”谢绵绵兀自摇摇头,双螺髻上缠绕的珊瑚珠链微微晃动,“二姐一颗,我一颗,三哥一颗,我一颗…”
小姑娘沉浸在自己的分糖世界里,对周遭的事物毫无察觉。
忽而,一双干枯细长的手朝她猛地一推,“啊!”谢绵绵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叫声,就被来人推进了萧瑟的荷花池里。
冰冷的池水瞬间淹没了五岁的谢绵绵,她拼命挣扎着,小手在水面上扑腾,肺里的空气被消耗完,窒息的感觉使鼻子不自觉一吸,灌入的却是脏污的池水。
小小的头颅终于露出水面,还没来得及呼吸上一口新鲜的空气,就被干瘦有力的手拽着脑袋,死死摁回水下。
是谁,呜呜好难受,谁来救救她,爹爹,大哥,二姐,三哥......好冷......
谢绵绵无措地推着控制她命运的大手,小脚用力地蹬着,试图想要借力冲出水面。可是在绝对的力量差异下,小孩子微弱的自救却是徒劳。
痛苦的窒息感愈发强烈,小手慢慢滑落,意识模糊的谢绵绵遗憾地想,今天不能把饴糖送给二姐和三哥了。
希望他们不要生气。
绵绵已经尽力了。
谢绵绵觉得好困,闭上眼睛前,她好像看到一尾红色的锦鲤划过眼前,传来一道声音。
“谢家气运被林若雪吞噬,一个月内全家必惨遭灭亡。”
谢绵绵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什么也听不懂,脑中一片混沌,意识时有时无,眼前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许多画面。
平时不喜她的父亲一夜白了头发,倒在她的身体旁。
黑衣人闯进了家里,把书房翻得好乱,搜出一些东西,说是巫毒人偶和北戎密信。
然后,那些坏人二话不说就把三个哥哥姐姐抓走了!
她看见,她的长兄谢临渊被关在狱中,平时会给她递饴糖的手,却握着玉簪抵着脖子。
血,溅到了大哥的脸颊上。
她还看见一个坏女人用预言,把二姐嫁到北戎。
平时会给谢绵绵剥葡萄的手,却用力拔断了琴弦,将它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流了好多血。
谢绵绵急忙伸手去捂,可是怎么也摸不到。
她看见,三哥谢怀瑾,被流放北境做了一个无名小兵。
在大战即将胜利前夕,三哥被坏人陷害。他们拉开弓箭,将锋利的箭头对着三哥。
谢绵绵赶紧张开手臂,想护住三哥,可密密麻麻的箭雨还是射向了她的身后。
亲眼目睹亲人的惨烈,谢绵绵痛苦地哭喊着,“不要!!”
谢绵绵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剧烈疼痛,小手倔强向前伸着,却什么也抓不住。
突然,“叮——”的一声。
“天道萌德系统已绑定。”
“检测到怨气值满格,逆转倒计时启动——”
空中一阵细微的抖动,忽然,太阳西升东落,斗转星移,雨滴往上漂,植物往回缩。
在谢绵绵眼里,走马灯坏掉了,竟然开始往回走。她迷惘地看着这一切,声音变得错乱冗杂,一句也听不懂。
但是,谢绵绵清清楚楚地看见,箭雨往回飞,琴弦从洁白的脖子上解开,玉簪插到乌黑的发髻上,白发渐变成黑发。
而她,还在荷花池边数饴糖。
谢绵绵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拔步床上。安神香静静地燃烧着,暖黄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在地上,王嬷嬷在一旁打着瞌睡。
和之前偷偷离开去花园前的场景一模一样。
她,回来了。
圆溜溜的大眼睛蓄满泪水,一眨巴,泪水像断落的珍珠一般,快速滑落。
谢绵绵这次是哪也不敢去了,小嘴一瘪,喉咙一张,就是嚎啕大哭。
“啊呜呜呜!”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这是怎么了?”王嬷嬷被哭声吓得一激灵,伸手就要去抱谢绵绵。
谢绵绵却是像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哭着往床里头缩,最后还躲在被子里。
呜呜呜,家里有坏人。
她现在除了血亲家人,看谁都是坏人。
王嬷嬷见她直哭,还不让抱,被子也不敢硬拽,急得团团转,“来人,快去通知少爷小姐们,还有,让府里的王大夫来一趟。”
一炷香后,出门参加春日游诗会的谢明仪,和狐朋狗友游街打马的谢怀瑾都匆匆回府了。
房间内,撕心裂肺的哭声是停止了。但是裹着被子,撅着屁股的谢绵绵躲在拔步床的最里面。
任凭王嬷嬷和王大夫,以及一众下人怎么低声地哄着,谢绵绵都倔强地不理人。
走廊上,“绵绵怎么了?”一道明媚着急的声音响起,穿着月白色留仙裙的谢明仪快步走来,步伐轻快却不失优雅。
端庄的少女走着,还不忘朝后面的人骂道,“我出门前叫你在家好好照顾绵绵,你倒好,一转头就鬼混去了!”
“姐,你是我亲姐!我知道错了!”束着高马尾的赤色锦衣少年边走,边求饶道。他们的面容有八分相似,竟是一对龙凤双生子。
谢怀瑾揉了揉鼻子,嘀嘀咕咕道,“这不是看绵绵睡午觉了嘛,再说,我们昨天都约好了,要去看林恺之的长胜将军。”
长胜将军,一只斗蟋。
谢怀瑾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因为去看一只蟋蟀,曾失去过一次最爱的妹妹。
听到二姐的声音,谢绵绵把头从蝉蛹里钻出来,眼眶湿红,迅速蓄满泪水。

闻言,谢临渊捏碎了茶盏,“令嫒死于羊水栓塞,母亲为她在佛华寺铸了往生碑,碑下还埋着你偷走的长命锁。”
当年,同时怀有身孕的谢母和王嬷嬷应贵妃的邀约,到佛华寺祈福。
谁知途中遭歹人劫道,受惊的两人竟双双羊水破裂,只能躲到破庙生产。
谢母平安生下了龙凤双生子,王嬷嬷却因为胎位不正,孩子迟迟不能出生,在腹中呛了羊水,溺死了。
事后,谢母觉得是因为自己先生产而耽搁了王嬷嬷,心生愧疚,命人在寺庙中为枉死的婴儿铸往生碑,日日烧香,祈祷女婴来世能投个好胎。
可在王嬷嬷眼中,她昏迷了两日,醒来后发现歹人不见了,她平安躺在床上,可孩子却没了。
即使谢家跟她解释了来龙去脉,可王嬷嬷就是倔强地认为是谢家利用她刚出生的孩子引开贼人。
她可怜的孩子就这样被扔在乱葬岗,什么羊水溺毙,什么往生碑,她通通不信!
可若是王嬷嬷当时没有昏迷,按照她老家的习俗,夭折的小孩有忌讳,是不能埋进祖坟的,她也只会用一卷草席把死婴胡乱一裹,然后扔到乱葬岗。
这么多年,她一直偏执地认定自己的想法,哪怕到寺里,也没有去看那往生碑一眼。
谢临渊冰冷的眼眸望向地上呆滞的人,“当年人证物证具存,可笑的是你执迷不悟。”
“你竟也心狠到对小妹下手。”
王嬷嬷一下子泄了气,瘫软在地。
她恍惚半响,哽咽道,“是他们,抓走了小宝,事成之后才肯放过我们,我也是为了保命......”
“怕是为了荣华富贵吧。”谢怀瑾讽刺道,密信上写着事后送上黄金百两。
“愚蠢,你以为抵死不认就能保住家人?”
“林家用完的棋子只有两种结局——被灭口,或像西街张铁匠‘暴毙’后,他唯一的女儿被卖进了暗窑。”
王嬷嬷这下是心如死灰了,她颤抖着摸向谢绵绵绣的平安符:“老奴说,但求大人给个痛快。”
谢绵绵看王嬷嬷把事情抖落得差不多了,就安心坐回去,但很快又悄悄走到卫五身边。
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你有兴趣成为谢绵绵暗卫三号吗?”一起保护谢家的那种。
系统:哈,它不是唯一的兵了。
“四小姐说笑了,有用上卫五的地方,小姐尽管吩咐。”卫五立即单膝跪地抱拳。
谢绵绵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递给他一块酥酪。
只见魁梧健硕的汉子也不拒绝,拱拱手,然后安静地将酥酪一口吞下。
全程默契丝滑,好似在背地里达成了什么奇怪的共识。
听完王嬷嬷的证词,谢怀瑾握拳狠狠砸了一下桌子,“林家这是觉得我们谢家好欺负吗!”
谢父沉默地喝一口茶,心里盘算着在朝廷上报复回去。
谢临渊剑眉紧蹙,沉声道,“人偶放我这里,过些时候定给林家送上一份大礼。”
事了,谢家人便各自回院子歇息了。
临走前,谢明仪往椅子底下看去,打算把小孩刚刚放在这的酥酪捡走,免得生虫蚁。
却发现椅子底下空空荡荡,也不见一丝残渣,谢明仪若有所思,指腹无意识地捻了捻衣袖。
余光看见谢绵绵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谢明仪便抱起小孩回去了。
放下心头大石的谢绵绵甚是好眠,美美地陷入了黑甜的梦。
另一边,林府书房。
林父看着飞鸽传来的字条,脸色难看,“事情败露,人被逮到了。”
林若雪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他们那么长时间的精密筹划,竟然失败了。
谢家守卫深严,他们的人安排不进去,好不容易才找到在谢府多年的王嬷嬷为他们做事。
该死的,就差一点点,他们谋划了这么久,就等明天钦天监的预言一出,谢家就能倒台。
事情竟然在胜利前夕败露了,死在黎明前!
林若雪咬牙切齿,“这就是气运之女吗?”气运好到轻而易举就能避开祸事。
她的外公裴家祖上是开国国师,裴家盛极一时。可到了她母亲这一辈,族人卜术天赋都平平无奇,这一脉眼看就要没落了。
林若雪作为外嫁女的孩子,却意外继承了国师血脉的天赋。
林若雪没有让他们失望,卜卦极其精准,如今破例被收到钦天监,当了一名女官。
一年前,林若雪深夜起了一卦,大凶。她连忙卜了好几卦,卦象显示,气运之女生在谢家,谢林两家气运此消彼长。
只要谢家人还活着一天,气运就永远压林家一头,那他们林家就永无出头之日。
“谢家气运还是太盛,无法一网打尽,那就逐个击破吧。”
林父丑恶的嘴脸写满遗憾,他都想好怎么说服圣上将漕运归到他户部名下了。
“不急,北戎使团快入京了,到时候我们,慢慢玩。”林若雪恶狠狠说道。
想起了谢家的一个人,她扯了扯嘴角,眼里满是狠毒和不甘。
————
翌日,谢绵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人还迷糊着呢,谢明仪就给她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她拧了一张手帕,给睡眼惺忪的小孩擦着脸,“宫里要给皇子公主们选伴读了,谢绵绵也要去。”
“可是小妹才五岁啊,她够干什么的。”谢怀瑾倚在门框,双手抱臂。
谢绵绵被暖暖的手帕一盖,清醒了不少,她气鼓鼓地看向三哥,她可能干了好吧,如果有抓坏人比赛,她可是头名!
“跟池塘边的小青蛙一样。”少年伸出手指卡着小脸蛋往中间一掐,小孩被迫嘟起嘴,噗,青蛙泄气了。
“听说是那位的意思。”谢明仪抬头看了一下天。
她也不想让小妹进宫,万一被皇亲国戚给欺负了,他们鞭长莫及,而且很多时候大人不好插手小孩之间的打闹。
“绵绵听二姐说,要笑眯眯,别惹事,多吃糕点,少说话,知道吗?”谁会想要一个又笨又馋的丫头当伴读呢?
“如果有人要欺负你,你就跑去找大人,跑不过,就哭。”谢明仪拉着小孩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
“听明白了吗?”
谢绵绵点点头,“跑着去吃糕糕,说不过别人就哭,受欺负了就闹事。”
谢明仪扶额微笑,罢了,万般皆是命。
午饭过后,三人往府外走去。
长廊上,款款走来一个穿着黛绿色交领襦裙的美丽女子,弯着柳叶眉,一双杏仁眼温柔地笑着,双手交叠,端庄大气。

换了一身衣裳的六公主双手叉腰,凤眸圆睁,浑身似乎怒火冲天。
好你个谢绵绵,做了坏事还敢躲,害她找半天,看本宫不狠狠教训这破小孩一顿......
却看见谢绵绵小小一个人儿,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着泪光,眼眶湿红,小巧的鼻子时不时抽泣着,原本柔顺的头发也抽丝了,衣服灰扑扑的。
好......可怜,好委屈的乖小孩,扑闪扑闪的眼睛好像狸奴,觉得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六公主觉得自己的火气好像灭了一半。
同时在心中疑惑,本宫打她啦?
“喂,就算你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可你还是用墨水泼本宫身上了,别想抵赖!”六公主继续趾高气昂。
谢绵绵软软地解释:“不是我,是有人不小心......”
“就是谢绵绵弄的!”林岳季不知何时走来,急切打断了谢绵绵的话。他很惊讶谢绵绵居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可他并不打算放过谢绵绵。
“谢绵绵看中我堂妹的簪子,哭着吵着想抢,我堂妹不给,她就把糕点抹在堂妹的头发上,引得小鸟去啄她,差点抓瞎她的眼睛!”林岳季一脸慷慨激昂,“她还把我引去冷宫想害死我!”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六公主也错愕了,这么好看但又实在恶毒的小孩她还是第一次见。
哇,谢绵绵惊得张大嘴巴,他好会胡说八道,想学。
“叽叽叽,这么会说你怎么不去说书,敢欺负绵绵,看我不教训你!”追妻追到一半的小胖鸟俯冲下来,纤细但有力的爪子抓向林岳季。
“啊!”
“死鸟快走开!救救我!”
林岳季吃痛的惨叫,混杂着周围人逃跑的尖叫,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小胖鸟带着它的战利品——一支镶嵌着翡翠的簪子,飞远了。
黑脸嬷嬷又来逮人了,拎着头发炸开的林岳季走了。
谢绵绵对着还在惊讶的六公主认真道:“小鸟抓人不是因为糕点,是他们不乖。”她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两个小孩是怎么欺负她的。
六公主沉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请皇子公主们挑选伴读。”李公公尖细的嗓子恭敬地说道。
在场只有两位皇子和两位公主还没有伴读。
七皇子指着谢绵绵,冷冷说道,“本宫选她。”
虽然人太小太笨,爱哭还脏兮兮的,但是勉强可以收入麾下,给他当兽医,他不会亏待手下的。
一旁的李公公听了,直冒冷汗,哎哟喂,我的小主子呀,往小了说是选玩伴,可是相处中产生的羁绊是很深的,长大后或是成为知己好友,或是亲信手下,往深了说,可是涉及皇子党争的!
这可不是在选小皇妃呀,李公公低头抹了一把冷汗,想着怎么回话。
一旁的六公主哼了一声,“男人当然和男人一起玩,谢绵绵给本宫当伴读。”
这破小孩不容小觑,人小马大,欺负她的那两堂兄妹都没有落着好处,而且一向不爱搭理人的小七都争着要她,可见是有几分本事的,勉强够格给她当个小跟班。
竟然和他抢人?七皇子黑白分明的眼眸不善地盯着六公主。
六公主反瞪回去,丝毫不怵。
两个小孩不甘示弱地对视着,火花四闪,噼里啪啦的。
李公公拍了拍谢绵绵的肩膀,挤眉弄眼,绵绵,你说句话呀!
谢绵绵懦懦道:“我两个都不......”
“跟着本宫,以后没人敢欺负你。”六公主双手抱臂,傲娇地说,“我们一起玩,宫里的糕点随便吃,新到的西洋万花筒想不想看?”
谢绵绵每听一句,眼睛就亮一下,特别是听到“我们一起玩”,后面再诱惑也不能吸引她了,她要有一个正式的朋友了!
“好耶!”谢绵绵小跑到六公主身边,“我给你当伴读,我们是朋友了噢。”
六公主别扭地转过头,朋友么......谁要和一个五头身的小屁孩当朋友,开玩笑,她可是全京城最高贵的公主殿下!
七皇子瞪着谢绵绵,很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忤逆他,她知道自己拒绝的是谁吗!
见谢绵绵不搭理他,七皇子更气了,袖子一甩,走了。
谢绵绵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捂着嘴偷偷笑。
“七殿下,您还没选伴读呢!”李公公追了上去。
吵吵闹闹间,这次宫里选伴读的事就告一段落了。
李公公引着谢绵绵往宫外走,刚走出一个宫门,就扑的一声跪地,“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李公公还不忘拽着谢绵绵一起跪地。
“平身。”是一道威严且中气十足的声音。
谢绵绵好奇地抬头看去,是个穿着黄袍的中年男子,面上储须,不言苟笑,衣袍上张牙舞爪的龙像是要飞扑过来一样,谢绵绵觉得可怕极了。
“这是?”
“回皇上,她是六公主选中的伴读,谢家幺女,谢绵绵。”
皇上挥挥手,周围的仆从都退下了。
他半弯着腰,语气尽量温和地说:“你就是谢绵绵?”
谢绵绵乖巧地点点头,“黄伯伯安。”这个伯伯穿着黄色衣服,还叫黄尚,有点奇怪,谢绵绵不理解但会尊重。
皇上哈哈大笑,“告诉伯伯,你是自愿想当六公主伴读的吗?”
小六这个孩子他太清楚不过了,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可心地不坏。
“对的,我们是朋友噢。”
皇上不知想起什么,心中略微苦涩,皇室中人还能有朋友么,他不禁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孩子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他特地诏谢家幺女入宫,是想敲打敲打谢总督,他可以随时掌控谢总督的儿女,谢总督若是敢生出旁的心思......呵。
曾几何时,他竟也变得这般心狠手辣了,连昔日好友的孩子也可以利用。
望着孩童干净纯洁的眼眸,他想,幸好她们可以玩到一起,幸好,还没有出现最坏的那一幕。
“伯伯希望你们能一直做好朋友。”
谢绵绵拿出她的宝贝袋子,扯开袋口,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金黄色的芝麻糖。
小孩高高举起袋子,樱桃般的小嘴笑着说:“黄伯伯吃点糖,脸上才不会苦。”

谢绵绵站起身,来找她玩的猫咪里确实没有衔蝉这只狸花猫,“难道它在秘密之地吗?”
七皇子疑惑,啥玩意儿?
谢绵绵提醒道:“银杏树。”
七皇子恍然大悟,是属于他们的秘密之地么......
谢绵绵催促他,“走吧,我们去找衔蝉。”狸花猫也太野了,老是不着家,遇到坏人怎么办呀。
俩小孩一前一后地前往秘密之地。
高大的银杏树静静矗立在中间,暖黄的阳光是偏爱它的,不偏不倚地照在它身上,静谧,幽绿。
他们远远地就看见一只狸花猫在树下玩耍。
小猫仰躺在地上,前爪抱着一根东西,嘴巴忙碌地啃咬着上面的羽毛,两只后爪还不停地乱蹬,玩得不亦乐乎,连他们走到跟前也不知道。
谢绵绵轻轻拍着小猫的脑袋,“坏猫,又不回家!”
“你又偷偷拿别人的东西了?”七皇子有点生气,不问自取,视为贼猫也。
衔蝉气得喵喵叫,“猫的事,那能叫偷吗!”这根羽毛漏在箱子外面,不就是引诱猫去拿的吗!
七皇子发现了不对劲,衔蝉拿的竟是一只箭羽,在宫中发现一只箭并不稀奇,奇怪的是箭上雕刻的图案。
七皇子从猫嘴抢过这支箭仔细查看。
衔蝉更气了,使出了连环无敌喵喵拳,打在七皇子腿上邦邦响。
“两脚兽坏,喵呜,绵绵,你看他!”
谢绵绵疑惑地看着箭羽,“是有什么问题吗?”
七皇子小脸变得严肃起来,“大周的箭上一般雕刻的是‘周’字纹,可这只箭。”
他指着那处雕刻给谢绵绵看。
谢绵绵惊呼:“是一只大狗狗!”
“是狼首,北戎的图腾。”
一说到北戎,谢绵绵就很敏感,她摸着猫头,“衔蝉,你跟我说,这支箭是从哪里找到的?”
七皇子摸了摸下颚,怀疑他的小兽医真的能听懂猫说的话。
衔蝉一顿猫语,形容凌乱,谢绵绵听不懂。
“衔蝉可以带我们去吗?”
狸花猫转身开始带路,“跟喵来。”
啧,谁跟你是我们,七皇子腹诽,但谢绵绵拉着他往前走的时候,七皇子还是默默跟上了。
跟着衔蝉,他们离开了冷宫,走到了一处谢绵绵熟悉的院子。
谢绵绵瞪大眼睛,“这是三哥暂住的院子!”
七皇子脑子转得飞快,“北戎的箭羽怎么会在金吾卫的院子里?”
他们快步跟上衔蝉,来到一处偏僻的耳房。
衔蝉端坐在房门前,优雅地舔着爪子,“就是这里了喵。”
谢绵绵推了推门,门是锁着的。
他们绕到窗户那里,从小小的窗缝里溜了进去。
这应该是兵器室,墙上挂满了弓弩,房间堆满了各种武器,角落里放着几个大箱子,谢绵绵想,衔蝉的箭应该就是从里面拿的。
他们一一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刻着狼首的箭羽。
七皇子一脸凝重,“金吾卫竟与北戎暗中勾结。”
谢绵绵攥紧拳头,反驳道,“才不是,三哥是被陷害的!”
她把谢怀瑾是怎么当上护卫队长,以及今早桥底炸药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七皇子。
谢绵绵抹了抹眼角,“三哥是无辜的,宫里有坏人。”
七皇子抬起手,轻轻拭去了小孩脸上的泪珠,认真道:“我信你。”
谢绵绵大为感动,七皇子真是个好人啊。
“我们把这些箭都搬走吧。”
七皇子:这合理吗?
“我可以让猫咪们帮忙。”谢绵绵拍了一下脑袋,“搬到坏人那里去!”
七皇子想了想,竟好像有点可行!
“本宫知道林尚书的一个左膀右臂。”他俯身在谢绵绵耳旁说了一个名字。
谢绵绵激动地拍拍手,太好了。
小孩正双手合十,却猛然发现她的萌德值不够了,早上已经用过一次,啊,还差两个亲亲。
谢绵绵一本正经地对七皇子说:“七殿下可以亲我两下吗?”
“什......什么?”七皇子被震感到说话难得卡壳了。
什么亲亲,亲什么,什么两下?我?
“要两个亲亲才可以让小猫干活。”谢绵绵无辜道。
七皇子慌乱地扭过头,视线似乎在谢绵绵肉嘟嘟的脸蛋上流转了一下。
“你作为一个小姑娘,也太不矜持了。”这......不好吧。
还没干什么呢,七皇子自己就羞红了脸。
“快点,再晚可能就来人了。”七皇子平时挺靠谱的一个人,一到关键时刻就叽叽歪歪,谢绵绵着急了,这可是事关三哥存亡的大事啊!
“好,你别动。”见谢绵绵真的生气了,七皇子只能依着她。
只见七皇子从衣袖里拿出手帕,轻轻擦着谢绵绵的脸蛋。
谢绵绵:?
“我是一个什么很脏的小孩吗?”
七皇子摇摇头,嘴里却说:“你刚刚哭了。”
谢绵绵:行:)
七皇子把手帕叠好,放进衣袖里,望着谢绵绵的侧脸,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靠近。
窗外一缕阳光透进来,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谢绵绵挺翘的睫毛,白里透红的脸蛋,上面还有一层白白的绒毛,像一只水蜜桃。
凑近了,他还能闻到甜腻的香气,谢绵绵肯定又把糕点揣兜里了,他想。
七皇子轻轻亲了两下,感觉像是吮了两口白嫩嫩的豆腐,还没有咂出什么滋味来,就结束了,他觉得微微有点......遗憾?
终于等七皇子磨叽完了,谢绵绵开始干活。
她双手合十,嘴里轻快道:“小猫咪呀叼羽忙,帮帮绵绵搬箭羽~把这里所有的北戎箭羽都叼到坏人那去。”
话毕,岚姨院子里养的猫咪们像一支暗卫,整齐有序地就来了,肉垫踩在地上,悄无声息。
它们一趟一趟的把箭都叼走,然后带回来大周的箭,把几个大箱子重新装满。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猫猫队把北戎箭羽都换到坏人那去了!
谢绵绵挨个摸着小猫的头,表扬着,“你们立大功啦!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来找绵绵帮忙噢。”
“我好喜欢绵绵!”
“你只是喜欢神医给你抓痒!”
猫咪们七嘴八舌地离开了。
谢绵绵关上箱子,拍了拍手上的灰,“七殿下,马术课快结束了,我们也回去吧。”
七皇子却一把抓住了谢绵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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