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国强孙玉的女频言情小说《麦浪深处的离别全局》,由网络作家“时光旅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换掉家里那个破铁盆吗?」「不用了。」我依然记得上次他带我去县农机站的经历。那天他说要给我买新棉袄,结果转头就跑去给小吴挑了台缝纫机。付完钱,他把我晾在农机站门口,拉着小吴先回了村。临走时还顺手拿走了我的饭票和回乡证,说怕我乱花钱。没有证件,我被民兵拦下当作盲流审查,关在乡政府的小屋里整整三天。回到家时,他正教小吴用那台缝纫机缝制花边枕套,连头都没抬一下。「你回来啦,自己找点剩菜吃吧,锅里有半碗冷粥。」「不用再提了。」我冷淡地避开他的手,靠着墙站稳了身子。陈国强见我态度冷漠,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满。但看到我脸色如纸,眼下的乌青,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训斥。「那我和小吴先走了,回来给你带两斤红糖,再买几团线,你不是喜欢织毛衣吗?」他语气中带...
《麦浪深处的离别全局》精彩片段
想换掉家里那个破铁盆吗?」
「不用了。」
我依然记得上次他带我去县农机站的经历。
那天他说要给我买新棉袄,结果转头就跑去给小吴挑了台缝纫机。
付完钱,他把我晾在农机站门口,拉着小吴先回了村。
临走时还顺手拿走了我的饭票和回乡证,说怕我乱花钱。
没有证件,我被民兵拦下当作盲流审查,关在乡政府的小屋里整整三天。
回到家时,他正教小吴用那台缝纫机缝制花边枕套,连头都没抬一下。
「你回来啦,自己找点剩菜吃吧,锅里有半碗冷粥。」
「不用再提了。」
我冷淡地避开他的手,靠着墙站稳了身子。
陈国强见我态度冷漠,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满。
但看到我脸色如纸,眼下的乌青,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训斥。
「那我和小吴先走了,回来给你带两斤红糖,再买几团线,你不是喜欢织毛衣吗?」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和愧疚,眼神闪烁着不敢正视我。
我默默转过头,没有回答。
陈国强带着小吴离开后,医务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独自一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大队医生拿检查结果。
候诊的小屋空无一人,所有卫生员都被调去照顾小吴的皮肤移植。
在冰冷的长凳上等了大半天,终于等来一位实习卫生员。
她一脸心疼地看着我包扎得简陋的手臂和额头的伤口。
「车祸伤其实不算重,只是一些皮外伤。」
「但是孙玉同志,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意外流产了,身子骨太虚,需要好好调养。」
「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落下不孕的毛病,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了啊。」
她欲言又止,似乎想说更多关心的话。
卫生室外突然响起急促的呼喊声。
「小李,快去给小吴同志煮红糖水,她说肚子不舒服!」
年轻的卫生员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匆匆离去。
我收拾好简单的检查报告,准备离开。
经过窗边时,隐约听到两位卫生员的闲聊。
「你还
配拥有好东西。」
说完,他拉着小吴扬长而去,留我一人在猪圈里狼狈不堪。
我挣扎着爬出猪圈,浑身是泥,膝盖在石头上磕破了一大块。
拖着疼痛的身体向生产队医务室走去,脚步虚浮不稳。
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铃声,回头看见小吴骑着那辆新自行车,直直冲向我。
2
一阵锥心的剧痛之后,世界变得黑暗而模糊。
恍惚间,我听见陈国强和大队医生的对话飘进耳朵。
「孙玉小产了?不碍事,她皮实着呢。」
「把卫生员都调去照顾小吴,她吓坏了,城里姑娘受不得这个惊吓。」
「孙玉那边不用管,有点血算什么,她连冬天的冰水都能洗一天衣服。」
慢慢睁开眼,看见陈国强站在我床前,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知道你怀孕了,不过小产也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第一次。」
「没了这个孩子,你正好能专心照顾小吴肚子里的宝宝,她娇气,伺候不好对身子不好。」
我没有作声,眼前浮现出我和陈国强的第一个孩子。
那是陈国强刚刚迷上小吴的时候,小知青矫情说不想破坏别人家庭。
陈国强二话不说,掐着我的下巴灌下他从赤脚医生那里讨来的苦草药。
「你别以为怀孕就能拴住我,我最讨厌拖累人的孩子,尤其是你生的!」
喝下草药后,我疼得在地上打滚,血流了一炕。
生产队的人把我抬去公社医院,说差点就没命了。
就在我生死一线之时,陈国强带着小吴在我家的炕上翻云覆雨。
回来后发现我们的结婚照被踩在脚盆下,小吴的泥脚印赫然印在我的脸上。
陈国强居然得意地给我看:「小知青就是不一样,有文化!懂得怎么让男人舒服!」
从那以后,我对这个男人再无半点期待。
苦苦维持着这段婚姻,只为了能在分地时多分到几亩好田,多记几个工分。
「喝点粥吧,你脸色太难看了。」
陈国强难得递给我一碗稀粥,语气里没有半点温度。
刚喝了两口,
导语
和陈国强在一起七年,我们离了八次婚。
第八次的时候,他正陪着那个从城里来的知青去粮站领结婚粮票。
「小吴考上了县师范,总得有个名分。半年后我们就复婚。」
「这期间你搬到生产队宿舍住,每天早饭晚饭照常送来。」
「顺便去大队卫生所学点接生,小吴是城里人,受不了乡下生孩子的苦。」
我拿着介绍信,沉默地点头。
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他同事的取笑。
「老陈真行,都快把嫂子训成大队的拖拉机了,任你驾驶。」
陈国强得意道:「这算什么,孙玉贱得很。」
「就算我不和她复婚,她也会安安分分给我带孩子。」
我没有争辩,只是默默计算着公社来信的日期。
「离婚手续办完了,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1
我垂下眼帘,嘴角抿得更紧,手指轻轻抚过口袋里农机站刚送来的信。
信里农机站的赵铁生写着后天在县里民政局门口等我,还附了三百块钱做聘礼。
「笑什么?」
「乡下女人被休了不该哭天抹泪吗?」
他脸上带着讥讽,伸手扣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还记得第一次我要跟小吴好时,你跪在生产队门口磕头喊冤,被多少社员看热闹笑话吗?」
「那时你还拦在大队部门口哭天抢地,现在倒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祝贺你能娶上城里知青。」
「放心,小吴生下孩子我们就复婚。」
「你乖乖听话,以后我会让孩子管你叫干妈。」
七年里,这种话我已经听得耳朵生茧。
第一次他迷上小吴,拿走我熬夜织的毛衣送给她。
回来后骂我手艺粗糙不如知青有文化,针脚歪七扭八。
他一发不可收拾地迷恋上这种感觉。
腊月天让我走十里冰雪给小吴买红糖水,说城里姑娘受不得苦。
逼我在知青宿舍门前下跪学猪叫,逗得一屋子知青前仰后合。
红糖水送得慢了,鞋面绣花不够好看,他就威胁要离婚。
事后再托大
右手臂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差点喊出声来。
「那个…小吴背上长了几个疮,大队医生说她皮嫩,需要好皮肤覆盖才不留疤。」
「我就做主让医生从你手臂上割了一块皮移过去,反正你也不在乎。」
「什么?」
3
陈国强突然拍桌子,语气凶狠起来。
「要不是你突然冲到自行车前面吓着小吴,她能摔倒吗?」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城里姑娘娇气,需要保养皮肤,否则以后怎么进城做工作!」
他情绪激动,一挥手掀翻了桌上的粥碗,滚烫的米汤泼在我腿上。
剧痛让我脸色惨白。
陈国强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小吴受惊了需要卫生员照顾,你说声痛就痛,还装什么?」
「农村妇女有什么矫情的,咬咬牙不就挺过去了?」
生产队的卫生员急匆匆地跑进来,满头大汗。
「不好了,那知青小姑娘皮肤排斥,要重新做手术。」
听到这话,陈国强一把拽起我,拖着我往隔壁病房走。
「小吴别怕,孙玉皮肤多得是,农村妇女皮糙肉厚,一次不行咱们再割几次。」
「过两天就好了,保证不留疤,你还是城里来的最漂亮的姑娘。」
卫生员赶紧拦住他,神情严肃。
「陈会计,这可不行啊!再割一次,孙玉这条胳膊就废了!」
「她可是咱们生产队的女副班长,每天下地干活筑水渠,没了胳膊怎么干活?」
陈国强毫不犹豫地把我往前一推。
「废了正好,她可以改做饲养员,整天喂猪喂鸡,用不着那么好的胳膊。」
「副班长的位置让小吴顶上,她读过书,写得一手好字,正好管理生产队的记工本。」
为了确保手术顺利,陈国强特意叮嘱不许给我打麻药。
「城里人金贵,麻药给小吴留着,农村人命硬,孙玉筑水渠的时候手都磨出血泡子也不吭声。」
看到我疼得冷汗直流,嘴唇都咬破了,他才有些不自在地拍拍我的肩膀。
「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等忙
过这阵子,我多回家帮你干些农活。」
小吴在旁边撇了撇嘴,不满地哼了一声。
陈国强立刻扔下我,凑到她跟前嘘寒问暖,前言不搭后语。
「放心,我下周就托关系,让你去县广播站应聘,那可是铁饭碗!」
「今年孙玉种的那块良田,收成我都分给你,让你回城看望父母的时候有东西带。」
他滔滔不绝地许诺着,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
直到医务室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我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手臂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一些。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简单地报了平安,语气平静。
陈国强转过头,眼中透着狐疑:「谁的电话?」
「生产队通知明早开会。」我垂下眼帘,不让他看出端倪。
陈国强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记住别在会上告状,不然你知道后果。」
4
我静静地躺在医务室简陋的木板床上,回想着这几年的生活。
婚后不到半年,陈国强就向生产队递交了申请,取消我参加集体文艺活动的资格。
「家里活多,孙玉没工夫跳什么忠字舞,看什么样板戏。」
他还趁我不注意,撕了我唯一一张去县城文化馆的参观券。
「女人家整天往外跑像什么话?老老实实在家洗衣做饭,围着锅台转就够了。」
七年来,我的全部世界就只剩下陈家的三间土坯房和生产队的农田。
他断绝了我所有与外界接触的可能,让我只能听他的话,围着他和生产队转。
「我不想理会这些了。」
我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刚站起身,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整个人向前栽去。
背后一双手扶住了我的肩膀,意外地没有平日的粗暴。
「慢点,你这身子骨还没缓过来。」
陈国强的语气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关切。
「这样吧,等小吴那边处理好了,我带你一起去县里供销社逛逛。」
「听说新进了一批搪瓷脸盆,款式挺新的,你不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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