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熙宋恒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嫁了摄政王,候门主母虐渣忙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钰猫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熙陪着老夫人吃完午膳,这才带着月蕊离开。马车经过定安门时,前面传来阵阵丝竹声。还没等宋熙询问,车夫在外回道:“夫人,寒王的辇车经过,我们需要让道。”寒王萧慕是当今皇后的嫡次子,太子的亲弟。此人行事高调不拘礼法,对人对事只按照自己心意来,既能一掷千金买乞丐的破碗,也能当街殴打朝廷命官。奈何身后有皇后和太子宠着,谁也拿他没办法。久而久之,他出行经过的地方,十步之内,别说人,就是狗都不敢出现。“避开吧。”“是。”马车停靠稳当,宋熙掀开车帘往外看,只见一辆有八匹大马拉着的辇车从远处缓缓经过。辇车前,两个婢女吹奏着乐曲开道,飞扬的紫色轻纱内,依稀能看到一个身穿孔雀蓝衣衫的男子斜斜躺着。街上静寂无声,辇车内的萧慕很是无趣,喊了一声:“元池。”...
《和离嫁了摄政王,候门主母虐渣忙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宋熙陪着老夫人吃完午膳,这才带着月蕊离开。
马车经过定安门时,前面传来阵阵丝竹声。
还没等宋熙询问,车夫在外回道:“夫人,寒王的辇车经过,我们需要让道。”
寒王萧慕是当今皇后的嫡次子,太子的亲弟。
此人行事高调不拘礼法,对人对事只按照自己心意来,既能一掷千金买乞丐的破碗,也能当街殴打朝廷命官。
奈何身后有皇后和太子宠着,谁也拿他没办法。
久而久之,他出行经过的地方,十步之内,别说人,就是狗都不敢出现。
“避开吧。”
“是。”
马车停靠稳当,宋熙掀开车帘往外看,只见一辆有八匹大马拉着的辇车从远处缓缓经过。
辇车前,两个婢女吹奏着乐曲开道,飞扬的紫色轻纱内,依稀能看到一个身穿孔雀蓝衣衫的男子斜斜躺着。
街上静寂无声,辇车内的萧慕很是无趣,喊了一声:“元池。”
话音落,一个鬼魅的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主子......”
“给爷找点乐子来。”
在大街上找乐子,这可把元池给难住了。
“爷,要不等回府,属下召乐妓进府,给主子好生舞上一曲?”
萧慕本是闭上的眼微微睁开,把元池吓的急步后退。
“属下这就给您表演个杂耍。”
说完,元池嗖的一声窜了出去,随着身形上下飞舞,一片片的花瓣从空中落下。
“看啊,下花瓣雨了。”
“哇,真好看。”
车外,响起一阵尖叫声。
这才对嘛,死气沉沉的像什么话。
萧慕刚坐直身子,只听哗啦一声,一把铜钱扔进了辇车内,落在他的衣摆上。
“再来一个!”
萧慕的脸黑了。
这时,元池钻进车内,邀功道:“主子,怎么样?”
得意的模样就差没摇尾巴了。
抓起铜板,萧慕朝元池甩了过去:“赏你的!”
元池这才后知后觉的不对劲,一个飞身窜了出去,铜板追着他也飞出车外。
马车上,正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宋熙脑门上猛然一疼,她伸手一个铜板从脸上掉下。
她抬头看去,辇车上的人也刚好抬头。
四目相对,宋熙额头上那个又圆又红的铜板印就这么水灵灵的落入萧慕的眼中。
宋熙手捏铜板,傻呆呆的模样瞬间取悦了他。
“哈哈哈......”
“误伤夫人,算本王欠你一份人情,等日后本王亲自还。”
两车错过,萧慕懒懒问道:“刚才的女子是谁?”
元池声音响起:“是南亭侯府陆明玉的夫人,闺名宋熙。”
“南亭侯府啊。”
萧慕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巧了不是,本王刚好得到一个和陆世子有关的消息,如此,便送给陆少夫人吧。”
“夫人,你没事吧?”
马车内响起月蕊的声音。
宋熙揉了揉额头:“没事,我们回去吧。”
捏着那枚铜板,宋熙想起刚才寒王的话,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当了真。
这个人情她得用到刀刃上。
回到府里,晚上宋熙准备就寝时,陆明玉来了。
看着身穿寝衣,青丝披肩的宋熙,陆明玉心中鄙夷,这女人定然是知道自己要过来,故意清洗沐浴好勾引自己。
他想起回府前给馥儿发过的重誓,闭了闭眼,自己不能辜负了馥儿!
他抬脚犹如上战场一般,大步进屋。
看到他这么晚过来,宋熙很是意外,试探道:“夫君今晚要在这里安寝吗?”
陆明玉抬头,见宋熙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他喉头一紧,冷漠转过头。
“不了,来和你说说哲儿的事。”
闻言,宋熙松了口气,若是陆明玉要歇息在这里的话,自己少不得要动心思撵他离开。
看着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陆明玉,宋熙很是不解,既然当初他和长姐情深义重,为何到最后还要迎娶自己?
陆明玉见宋熙呆在原地,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话难过,可自己已经答应过馥儿不会碰宋熙一根手指头,为了馥儿,只能委屈宋熙了。
“以后哲儿就是我们的孩子了,还请夫人好好照顾他。”
“原来夫君是担心这个。”
宋熙顺势坐在他对面,笑吟吟道:“夫君放心,这个孩子既然认到妾的膝下,妾定然是将他当做自己亲生的一般,不会让他受半分的委屈。”
听到这话,陆明玉松了一口气,宋熙到底是爱慕着自己,一心为自己着想。
此时的陆明玉心软了几分,不过一想到眼巴巴还等着自己的宋馥,又硬起了心肠。
“辛苦你了。”
“这是妾应该做的。”
宋熙继续道:“妾看这孩子已经到了启蒙的年纪,不如就从明日开始,让他先去族学如何?”
陆明玉很诧异,没想到宋熙对孩子这么上心。
想起宋馥提醒自己的话,倒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这事就交给夫人吧。”
“是。”
见他同意,宋熙眼中的笑意更浓。
前世,陆哲入了族学后惹祸不断,不是和族中孩子们打架就是气走夫子,后来更是不肯在踏入族学半步。
为了陆哲的学业,宋熙可是没少下功夫,今生她倒是要看看,没有自己在一旁出力,陆哲能学成个什么样。
“还有开祠堂认族这件事,你也赶紧操持起来。”
只有入了族谱,才是真正的成为陆家人。
“是。”
见她如此温顺,陆明玉不禁抬头望去。
朦胧的烛光映照下,宋熙肌肤如雪目光狡黠动人,娇嫩的红唇一张一合说着体贴入微的话。
陆明玉一阵恍惚,他知道自己今生不能辜负了宋馥。
但宋熙对自己用情这般深,自己若是负了她,岂不是太过欺负人了?
罢了,等日后宋馥做上正妻的位置,让宋熙做个妾室也不是不可以。
“夫君什么时候回北疆?”
陆明玉回过神来,回道:“一个月后。”
只有一个月啊,那留给自己的时间可不多。
今生陆明玉想要顺顺利利离开,重回北疆建功立业是不可能了。
她这次不但要将陆明玉留下,还要让他和长姐有情人眷属才是。
想到这里,宋熙脸上的笑意更深:“只呆一个月啊,夫君真是辛苦了。”
她这是在埋怨自己在家呆的时间短?
陆明玉抬头看去,直接撞进那双翦瞳中,只觉得心跳如鼓浑身燥热,他腾的一下站起身。
“夜已深,你早些安歇吧。”
“妾送夫君。”
走出去后,陆明玉回头,看到宋熙孤单的身影,站在门口眷恋不舍。
他狠了狠心,头也不回的离去。
南亭侯府陆家当家主母死了。
死在儿子考上状元的喜宴上。
闻讯的人莫不惋惜,感叹宋熙福薄,眼看着就要享福了,怎么就死了。
没人知道宋熙是被气死的。
她含辛茹苦十三年,拉扯大的孩子竟是自己夫君和嫡亲长姐宋馥的儿子。
更要命的是,眼看儿子考上状元有出息了,夫君带着死而复生的长姐来摘桃了。
宋熙到死都没闭上眼。
飘荡在半空中的她眼睁睁看着夫君和长姐,还有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卿卿我我。
气不过的她张牙舞爪想要冲下去报仇,还没靠近,直接被一道闪电劈散。
等在睁开眼,眼前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正被陆夫人拉扯着给她施礼。
“好孩子,快跪下叫母亲,认了亲,你以后就是我们陆家的嫡长子了。”
男孩听话的跪倒在地,脆生生喊道:“母亲。”
这一下可把宋熙惊的倒退三步。
她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孩子,眼熟。
在看一眼满含期待的陆夫人,还有一旁盯着她的陆明玉,瞬间明白自己这是重生了。
前世也是这般,陆明玉从边疆带回一个孩子,说是军中副将的骨血,家中已经无亲人,他看孩子可怜干脆带了回来,随陆家姓取名陆哲。
陆夫人见到陆哲后,喜欢的不行,让人认到自己膝下,成了陆府的嫡长子。
认亲后没多久,陆明玉返回边疆,一走就是十三年。
这十三年,她照顾府中老小,操持家务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直到陆哲考上状元,功成名就的宋熙刚想要歇口气时,陆明玉又回来了。
还带着自己早就去世多年的长姐,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陆明玉口口声声说陆哲是他和长姐所生,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长姐一个名分。
初闻消息的宋熙只惊的头晕目眩,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府中除了她主子们都知道孩子的身世。
更让她心寒的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告知她。
“我亲生母亲回来了,你是时候该让位了,不过看在你养育我这十年的份上,我会劝说父亲给你留个妾室的位置。”
宋熙没想到十三年的含辛茹苦,竟养了头猪狗不如的白眼狼!
想到这里,宋熙低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孩子,恰巧孩子抬头,眼中闪烁着不符年龄的算计。
她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只一味地心疼这孩子年幼失估,婆母和夫君提的要求,也是一口应下。
如今看来,真是蠢极了!
见她任由孩子跪在地上,久久不应,陆夫人不满道:“宋氏,孩子叫你呢,你倒是说句话啊。”
宋熙定了定神,伸手将孩子拉了起来。
“可怜见的,怎么就死了爹娘了呢,想必你那爹娘也是个短命的,享不了你这孩子的福。”
“我娘才没有......”
陆哲年纪小,但也听出宋熙的话不好听,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被陆明玉一声咳嗽打断。
“孩子是可怜,不过来了府上,也算是有个家了。”
说完,陆明玉看了宋熙一眼,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
如今时机不成熟,他和宋馥的事需徐徐图之。
“孩子既已认下,不如明日就开祠堂上族谱。”
陆夫人说着,伸手拉过陆哲,摸着他的脑袋满眼的喜爱:“这孩子和我们陆家有缘啊。”
宋熙差点冷哼出声,你儿亲生的,能不有缘吗?
前世到底是她眼瞎心盲压根就没去深想,陆夫人这人自私又势力眼,怎么可能去养旁人的孩子,还能数十年如一日,除非这个孩子是嫡亲的。
“母亲说得极是,不过上族谱这事需提前知会诸位族老一声,还需焚香告知列祖列宗,准备事务不少,还请母亲宽宥几日,我也好生准备一下。”
陆夫人见她这么听话,满意的点头:“你说得对,是该慎重。”
宋熙目光落在陆哲身上,见这孩子眼珠滴溜溜转着来回的打量,好奇十足。
都说富贵迷人眼,一个在边疆出生的孩子,难免的眼皮浅薄,不过以后会有的是机会让他长见识。
“母亲,这孩子也算是我的嫡子了,要不就让他住在岚山院,我也好就近照顾。”
好不容易得了个这么大的孙子,陆夫人才不舍得分开。
再加上孩子年幼,若是和宋熙住在一起,难免露出破绽,这可是万万不能的。
想到这里,陆夫人开口道:“不用了,我已经吩咐下去,就住在墨园。”
宋熙就知道她的提议婆母不会应允的,她也没精力和一个孩子兜圈子,听后,顺势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他每天来我院里一趟,也好让我们母子培养一下感情。”
宋熙到底是府中主母,陆哲的事在怎么样也绕不过她,想到这里,陆夫人随即点头:“如此也好。”
“若无其他事,儿媳先告退。”
陆夫人点头:“去吧,一会让明玉去朝霞院看你。”
“是。”
宋熙起身看了一眼陆明玉,见他神色冷淡,一副拒自己千里的模样。
前世宋熙以为他性格使然,却不想他这是在为嫡姐守身如玉。
既然这样,该让有情人眷属才对。
宋熙出了陆夫人的安庭院,直接吩咐道:“备车,我要回府一趟。”
宋馥是在宋熙出嫁前,为她上香祈福后遭遇山匪失踪的。
宋家和官府,找了整整一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后,官府以死亡结案。
前世宋熙从未怀疑过嫡姐的死,如今看来,这里面藏着不少的玄虚啊。
只是不知道宋馥没死的事,父亲和母亲可知情?
宋家和陆府只隔了两条街,马车很快到了地方。
宋府管家将宋熙迎了进去。
“父亲呢?”
“老爷在后院,老奴这就差人去禀报。”
宋熙抬手:“不用了,我自己过去找他。”
穿过一个圆拱门,刚踏进后院,宋熙迎面就碰到宋母。
宋熙施礼道:“母亲。”
“你又回来做什么?”
宋母冷眉,不等她回话,一巴掌挥了过去,宋熙的脸瞬间红了一大片。
打完后,宋母还不解恨,高声骂道:“你这个贱皮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若不是因为你,你姐姐怎么会死,如今你倒好一家人和和美美,可怜我的馥儿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到底做了什么孽,生下你这个孽障,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
这样的打骂,在宋馥死后的五年里,宋熙经常遭受到,久而久之,她也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嫡姐。
她从未想过,嫡姐会是诈死。
若是她没死,那这五年来自己遭受的这一切又算得什么?
“母亲,官府早有定论,害死嫡姐的是山匪。”
宋闵石探究的目光看了过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熙叹了口气:“今日回府,母亲又因为长姐的事责骂于我,我心中难过,只想着若是长姐活着该是多好。”
宋闵石很意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以为宋熙会抱怨,会告状,却没想到开口竟只想着长女能活着。
到底是他养大的女儿,识大体。
“当年为父和官府寻了整整一个月,只在山崖处找到你长姐衣服上的一块布料,那山崖深不见底,人若是掉下去定然是尸骨无存。”
宋熙接话道:“就凭这个,父亲断定长姐坠崖而亡?”
“不然呢?”
宋闵石不满:“你长姐一个弱女子,落入山崖中怎么可能活命?”
说完叹息,若是宋馥还活着,如今怕是早已成亲,儿女环绕了。
可惜,和国公府的亲事到底是黄了。
宋熙垂眸,这么说,父亲也是被长姐蒙蔽,并不知情。
她有些期待,若是父亲在见到为了一个男人不惜诈死的长姐会如何?
“若是无事,女儿先去看看祖母。”
“等等。”
宋闵石递过一盒药膏:“抹抹,等脸上的伤消散了些再去,免得惹你祖母生气。”
“是。”
见她顺从的接过药膏,宋闵石又开口道:“你母亲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口无遮拦了些,你别放在心上。”
“你嫁入南亭侯府,终究是高攀了,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家人才是你的后盾。”
说来说去,总归是让她明白,没有宋家,她什么都不是。
宋熙点头:“女儿明白。”
见她听话,宋闵石很满意,又安慰了几句,这才放她离开。
离开后,宋熙寻来药膏和月蕊相互涂抹后,等脸上的红印消散不少,这才去了松柏院见宋老夫人。
“你这丫头怎么回来了?”
看到她,宋老夫人喜上眉梢,招招手。
“来,让祖母看看。”
等人走近,宋老夫人一眼看到她脸上还未完全消散的红印,脸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母亲又打你了?”
唯恐老人家生气,宋熙急忙摇头:“没有,我走的急了些,热的。”
宋老夫人轻哼,她是年老,不是眼瞎,那脸上的印记明摆着就是打的。
能朝熙儿这丫头动手的,满府除了自家儿媳没有旁人。
这孩子可怜啊。
自打馥儿过世后,母女成仇,兄妹翻脸,剩下的那个爹只一味的钻进官眼里,屁事不管。
她心疼啊。
宋老夫人掏心窝子劝道:
“孩子,祖母知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如今你已贵为南亭侯府的少夫人,若是你母亲敢在磋磨你,你定要摆出当家主母的谱来,断然不能让她一而再的欺负到你的头上!”
宋熙眼眶酸涩,长姐离世后,唯有在祖母这里,才能感受到亲情。
“祖母放心,我听您的。”
“好孩子......”
宋老夫人心中哀伤,好好的一家人怎么闹到这个地步,真是造孽啊!
沾了沾眼角的湿润,老夫人提及陆明玉:“听闻孙婿回来了?”
宋熙点头,她来见祖母也是想说说崔家的事。
“夫君回来时还带回一个孩子,说是要认到我的膝下。”
这事瞒不住,说不定明日就会吵吵的人尽皆知,宋熙想亲口告诉祖母,免得老人家知道后多想。
听了这话,宋老夫人收敛神色,缓缓坐直身子,冷声道:“哪来的孩子?”
“说是一个副将的,家里没人了看着可怜,这才带了回来。”
“荒唐!”
宋老夫人气恼之下,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
“他陆家什么意思,竟如此作贱我们宋家女儿!”
“你们刚成亲孙婿便奔赴边疆,五年未见一次面,一回来便带回来个孩子,他想干什么?”
“不行,这事不能由着他们崔家来。”
见她情绪激动,宋熙急忙起身捋着她的后背劝慰道:“祖母别生气,这事它成不了。”
宋老夫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宋熙点头也不瞒着,大方承认道:“是,我不会认那孩子的,若是陆家坚持,也只能是庶子,断然不能做了嫡子去。”
宋老夫人赞许点头:“你说得对,你是陆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嫡子只能你来生,旁的想都不要想!”
“所以啊,祖母别生气,就等着孙女的好消息吧。”
见扯着自己衣角撒娇的小丫头,宋老夫人心中感慨,这孩子终究是长大了,知道为自己筹谋了。
“你只管放手大胆的去做,祖母永远支持你。”
说完,吩咐道:“来人,将我那梨木的匣子拿来。”
匣子很快拿来,宋老夫人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叠的银票和地契放到宋熙的手中。
“这里有十万的银票和东市一处五间的店铺,祖母今日将这些都给你,你尽管花。”
宋熙见状急忙推脱:“祖母,当初出嫁时你已经给熙儿的够多了,这些我不能在要了。”
宋老夫人强势的将东西塞到她的手中。
“拿着,这些原本是留给你姐姐的,是她没福,如今祖母都给你。”
“想要在婆家站稳脚步,没有银子傍身断然不行,这些都是祖母的私产,和宋家无关,你拿着。”
宋熙知道祖母出身显贵,家底深厚,没想到一出手就是十万的银票,就算是父亲,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银票吧。
宋熙有些惶恐,这说不定是祖母最后的家底了。
“祖母这......”
“好了,莫要再推脱了,在推来推去,祖母可生气了。”
宋熙无奈只得将东西收起来。
“那这些银子熙儿先收起来,以后若是家里需要银子的话,我在拿出来。”
“你这孩子,管好你自己便是,你父兄那里,管他们做甚。”
想起唯一的嫡孙,宋老夫人一阵头疼,这孩子好是好,只是太过愚孝了,早就被自己那儿媳带偏了。
“不提他们了,陪着祖母用完膳你在走吧。”
“好。”
“三小姐还没走?”
听到宋母厉声的质问,丫鬟小心翼翼回道:“是,如今正在松柏院陪老夫人用膳。”
“好啊,这个贱坯子回来就知道讨好你祖母,压根就不把我这个当母亲的放在眼里,儿啊,你是不知道,刚才你没来的时候,她怎么顶撞我!”
宋母说着,泪眼婆娑的朝着宋恒华告状。
“母亲放心,陆世子已经回来,等过这几天,我去见见他。”
宋母不赞同的摇头:“不可,你父亲以后还指望着南亭侯府,你若坏了这门亲事,被你父亲知道了,饶不了我们的。”
宋恒华冷哼一声:“我自是不会做那等蠢事,只是让宋熙在陆家过的艰难些罢了。”
想起她刚才的顶撞,宋母就来气。
“让陆家教训教训她也好。”
宋熙偏头,躲开陆明玉的手,伸手朝着脸上擦了擦。
“月蕊。”
听到动静,月蕊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丫鬟端着一盆清水。
“少夫人洗洗吧。”
香风略过,陆明玉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只觉得心头闷闷。
他收回手,一直等到宋熙清洗干净,这才落座。
“世子来有事?”
洗干净脸后的宋熙肌肤如雪,眸色奕奕,绝美又有活力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
陆明玉想起昨夜里和宋馥纠缠一夜后,宋馥哭闹着一直想要见见儿子,他好说歹说哄了一晚上才将人给哄住,觉得烦躁不已。
自己和宋馥是无媒苟且,若是被人发现影响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官途,还有陆家的名声。
现在儿子刚入府,容不得一丝的纰漏,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上族谱。
“哲儿上族谱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世子放心,已经在操持了,不过妾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自是小心谨慎。”
“你做事我放心,不过此事不能再拖延了,我看三天后的初九就是好日子,不如就选那天吧。”
宋熙垂眸,她想起刚才水生的话,心中明白,这恐怕是长姐的主意吧。
“好。”
见宋熙并没有起疑,陆明玉松了一口气。
等陆哲上了族谱,他也该离京了,到时候带着宋馥离开京城远走边疆,自己和宋馥之间的事就无人在知晓。
以为天衣无缝的陆明玉心中得意不已。
“陆家有你在,我很是放心,等日后我回边疆的时候,哲儿就托付给你了。”
原来算盘是从这么早就开始打起来了啊。
宋熙压下唇角的冷笑:“妾都听世子的。”
“不过自打昨日起妾就没见过哲儿,不知这孩子怎么样了?”
提及孩子,陆明玉心头烦躁。
这孩子在边疆时一直有宋馥带着,他并未过多的操心,谁知回来后却发现,这孩子被养歪了。
调皮捣蛋不说,更是为了不上族学花样百出。
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早点下手管教才是。
可惜如今是说什么都晚了,但愿以后孩子养在宋熙身边,她能将孩子身上的坏毛病改过来。
“等晚上下了族学后,我就让他过来给你请安,这孩子太过调皮,还请夫人多费费心。”
“我是他的嫡母,教导他是应该的。”
宋熙给陆明玉吃了一颗定心丸。
到底是自己娶进府的女人,识大体,宋熙越是这样,陆明玉心中对她的亏欠越深。
他深深看了一眼宋熙,成亲前,有宋馥在先,竟然没发现宋熙的好,不过还好,以后有的是时间。
“世子不好了,小公子闯祸了,夫人让你赶紧过去呢。”
“怎么回事?”
陆明玉边问话,边朝着门外走去。
还还是第一次见到陆明玉如此紧张,宋熙抿唇道:“走吧,跟上去瞧瞧。”
等二人来到陆夫人的院子时,看到隔壁陆家二房夫人孙氏怀里抱着个孩子,正冲陆夫人叫嚷。
“你看看,我孙儿被打成什么样了,大嫂你管不管?”
看到这一幕,陆明玉上前问道:“婶娘,这是怎么了?”
“世子你来得正好,你快看看吧,可是不得了了,你们这院子出来一个土匪啊。”
说着,她指了指怀里孩子额头上的伤道:“你瞧瞧,这头上的伤,被你带回来的野孩子用镇纸给砸的。”
“可怜我的孙儿啊,被砸了个碗大的窟窿!”
“世子啊,这么野的孩子你们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见她左一个野孩子,右一个野孩子骂得欢,陆明玉听的是刺耳极了。
他皱眉朝着陆哲冷声道:“你二奶奶说的可是真的?”
孙氏哼了几声:“可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我孙子的。”
说着,还不忘拿眼斜了陆夫人几眼。
可是把陆夫人给气得不轻。
陆家大房本就子孙调零,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大孙子还被她给说成野种,这谁能受的了。
“弟妹,你可看清楚了,这孩子认了我儿为父亲,可是我正儿八经的嫡孙,你说话注意点!”
孙氏的一双眼差点没翻到天上:“是你的儿的种吗,你都认?”
“你...你......”
陆夫人气得直哆嗦,孙氏性格泼辣强势,养尊处优的陆夫人自不是她的对手。
见孙氏不停拿着孩子的身世做筏,陆明玉心中恼火,但他身为小辈,不可能去责怪孙氏,只能压低嗓音朝着陆哲怒吼道:“快些给你堂兄道歉!”
“我不,我为什么要道歉,父亲你不是说过,只要是陆家的东西都是我的,我只是看上他手中的一个小玩意而已,他不给我,打他活该。”
“你这个孽障还敢犟嘴!”
陆明玉说着举起巴掌狠狠的打在陆哲的脸上。
“哇!”
陆哲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你敢打我,我这就去找我娘去,让她杀了你!”
“哎呦,乖孙,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陆夫人急的去捂他的嘴,陆哲张开嘴直接咬在她的手掌上。
陆夫人发出一声尖叫,拼了命的去拽,可这一口咬得实在是狠,怎么也拽不出来。
陆明玉着急之下只能一掌打在陆哲的脖颈上,陆哲软绵绵的身子倒了下来,这才松开咬着陆夫人的嘴。
“哎吆吆,野孩子到底是野孩子啊,怎么这么狠呢,大嫂我看这孩子不能要,你看把你给咬得都出血了。”
孙氏兴奋的喋喋不休,听得陆夫人又气又急。
看着手掌上鲜血淋漓的血窟窿,终于受不住,啪的一声晕倒在地,和陆哲一大一小并排躺在地上。
“呀,死人了?”
孙氏咋咋呼呼道:“你们可都看到了,这可不管我的事啊!”
“婶娘,我母亲她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晕了啊?”
孙氏夸张的拍了拍胸口:“可是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讹上了。”
“算了我们还是走吧,这院里啊风水不好,又是咬人又是晕倒的,怪吓人的。”
说着,孙氏吓得拉起孙子的手走的飞快,瞬间没了人影。
陆明玉气急败坏冲着丫鬟们吼叫道:“还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请府医!”
陆夫人被搀扶到床上,看着昏迷不醒的陆哲,宋熙犯了难。
“世子,这孩子怎么办?”
陆明玉如今是对陆哲是失望透顶,他没好气道:“先将人关到柴房,饿一晚再说。”
宋熙犹豫片刻道:“这处置会不会太重了?”
“重什么重,他年纪这般小就如此狠毒,长大了还不知道什么样,就按我说的办!”
宋恒华摇头:“母亲不可在动手。”
说着他朝四周看了一眼,见围观的百姓们都兴致勃勃,等着继续看好戏。
他有点懊恼,若是早一点拦住母亲,就不会如同耍猴一般让人围观。
“二妹妹如今已经嫁人,就算是犯了错,也该陆夫人出手才是,母亲我们到此为止吧。”
说完,他朝宋母示意。
宋母瞥了一眼四周的人,知道再动手,平白辱了自己的名声。
“罢了,今个看在华儿的份上,饶了你这个贱婢,若是下次在尊卑不分,本夫人要了你的狗命!”
宋熙将月蕊搀扶起来,将她慢慢安置坐在一旁,起身目光带着怒意看向宋母。
“母亲,月蕊只是替女儿说句公道话而已,何错之有?”
“好啊,反了你了,还敢顶撞母亲,你是想忤逆不孝吗?”
宋熙敛眉冷声道:“女儿不敢,母亲一上来就指责女儿将哲儿关进柴房中,却不容女儿辩解一声,月蕊她护主心切,所言句句真切。”
“哲儿他私下发疯,咬伤婆母,这才被世子责罚进了柴房,女儿不过是替世子分忧而已,母亲偏听偏信他人之言,不分青红皂白便是来指责女儿,女儿不服!”
“够了,你什么东西,还敢指责母亲!”
宋恒华朝着宋熙怒吼一声。
宋熙自嘲一笑:“在母亲和兄长眼里,我便什么都不是,可我到底也是你们嫡亲的亲人啊,你们为何一次次的要这么对我?”
见她还敢问为什么,宋恒华眼中厌恶压都压不住。
冷声道:“为什么你心里有数,废话少说,现在就和母亲一起去陆家赔礼道歉!”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没做错,呵!”
宋夫人走到她面前,冷冷道:“身为人妻不想着为夫君分忧,却带着丫鬟闲逛,我宋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没心肝的东西!”
“还不快跟我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宋恒华正要上手去拉,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吁......”
陆明玉跳下马,四周围着的人群自动分出个路来。
梯子上的说书的正口若悬河喋喋不休:“落了下风的陆少夫人终于来帮手了,只是不知这陆世子来对陆少夫人来说,是福还是祸。”
“小婿见过岳母。”
一看到她,宋母心中一喜,急忙开口道:“世子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带宋熙去你们陆家请罪呢。”
陆明玉一头雾水,请罪又从何说起?
“岳母这话什么意思?”
陆明玉的话音刚落,地上的月蕊忍着疼开口道。
“世子,宋夫人冤枉小公子是被少夫人关进柴房的,世子你快说句公道话。”
宋母见状怒骂道:“住口,贱婢,真是打的轻了。”
呵斥完,她看向陆明玉道:“女婿啊,按说这是你们的家事,不该我操心的,但宋氏毕竟是我的女儿,女不教母之过,今日我只好代劳了。”
“既然你来了,那我便将宋氏交给你了,你且带回去,要打要骂随你的便。”
陆明玉皱眉,陆哲被关的原因不足被外人得知,但岳母这是怎么回事,宋熙不是她的女儿吗,为何会说出要打要骂的话?
他看了一眼被打的脸颊红肿的月蕊,又看向宋熙,见她脸色苍白眼眶湿润,单薄的身躯在风中摇摇晃晃,心头顿时一软。
“将哲儿关进柴房是我下的令,岳母错怪夫人了。”
这话一出,宋母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不好,这贱皮子竟真入了女婿的眼了。
她看了一眼宋熙,越发的觉得碍眼。
“女婿啊,你这孩子还真是实诚,就算是你下的令,身为夫人也该劝诫着才是,宋氏是我的女儿,自小胡搅蛮缠,我知道她秉性如何,你不用护着她。”
“不过如今她是你们陆家人,该打该骂的,自当有你们陆家做主。”
“岳母......”
“世子,不知道孩子可找回来?”
宋恒华见陆明玉护着宋熙,干脆直接岔开话题。
听到他提及孩子,陆明玉也顾不上宋熙。
“还没有踪迹,这孩子...唉!”
“我这就将家丁散出去帮世子一起寻找。”
陆明玉喜出望外,拱手道:“如此多谢了。”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宋恒华说着陆明玉二人一同走远。
说书的还不余遗力口若悬河。
“一场惊心动魄的母女相争就这么落下帷幕,说来说去,是陆家小公子咬了陆家夫人才被世子关进柴房,不过这小公子为何会这么嚣张跋扈,且听下回分说。”
“诸位想继续往下听的,且移步欢喜楼,在下继续讲给诸位听。”
“走走走,听听去。”
说话间,围观的人群随着说书的离去。
街上只留宋熙母女二人。
宋母目光扫过宋熙主仆二人,悠悠开口。
“宋熙,母亲知道你伤心难过委屈,但这又如何,比起你长姐来,你受到的这一切根本算不上什么。”
“所以母亲想继续糟践女儿吗?”
“糟践?哈!”
宋母冷声道:“怎么叫糟践呢,母亲这是让你赎罪,好好的为你长姐赎罪!”
“为什么,我也是母亲的女儿啊,母亲为什么非要这么的对我?”
“你也配是我的女儿!”
宋母厌恶的看着眼前的宋熙,脑海中出现的却是长女的身影。
她抬头,逼退眼中的泪。
“馥儿去了,我的心也跟着走了,如今我活着就是为了让你不得好过!”
“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你!”
说完,她大步离去。
宋熙抿唇不语,直到风将眼中的泪吹散,这才拉着月蕊道:“走吧,我们回去。”
马车上,月蕊劝道:“少夫人,奴婢知道你心里苦,若是你想哭就哭吧。”
宋熙将脑袋埋进双膝中,瓮声瓮气道:“没事,我不委屈。”
听了这话,月蕊眼中的泪滚了下来。
身为子女,被亲身母亲厌弃,被嫡亲长兄指着鼻子骂,任谁都心里不好受。
更关键的是,小姐她没做错什么啊!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
夫人,少爷,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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