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濯孙建文的女频言情小说《官场:从审讯室开始平步青云方濯孙建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明照青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濯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尤物,他一分钟都舍不得对方蹲在局子里。“别怕,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方濯眼神微动,荷尔蒙爆棚,恨不能立刻把面前的女人搂在怀中。“嗯......我知道......小方......你想想办法......”“这里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呜呜呜......”方濯极其缓慢而郑重地点了一下头,“照顾好自己,你等我。”看守人员站起身,示意探视时间到了。方濯最后看了钟欣悦一眼,转过身朝外走去。金属门在身后“哐当”一声沉重地合拢,隔绝了钟欣悦那双依旧残留着惊惶和哀求的眼。走廊里光线昏暗,如同方濯此刻的心情。他知道,钟欣悦接下来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简单的问询。那些问题会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她的每一...
《官场:从审讯室开始平步青云方濯孙建文小说》精彩片段
方濯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尤物,他一分钟都舍不得对方蹲在局子里。
“别怕,咱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方濯眼神微动,荷尔蒙爆棚,恨不能立刻把面前的女人搂在怀中。
“嗯......我知道......小方......你想想办法......”
“这里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呜呜呜......”
方濯极其缓慢而郑重地点了一下头,“照顾好自己,你等我。”
看守人员站起身,示意探视时间到了。
方濯最后看了钟欣悦一眼,转过身朝外走去。
金属门在身后“哐当”一声沉重地合拢,隔绝了钟欣悦那双依旧残留着惊惶和哀求的眼。
走廊里光线昏暗,如同方濯此刻的心情。
他知道,钟欣悦接下来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简单的问询。那些问题会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她的每一寸伪装,探寻刘书记死亡背后可能隐藏的一切。他刚才那句“清者自清”,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一种近乎残酷的提醒。
——在这场风暴里,只有真正干净的人,才有可能不被淤泥吞噬。
钟欣悦的恐惧,他感同身受。但他更清楚,被动等待,就等于束手就擒。从纪委组找上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退路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方濯同志,你可真是辛苦了。”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方濯抬眼,看见秦栋梁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指间夹着一支烟。
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微弱的光线映衬着他复杂的眼神。
方濯停下脚步,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秦栋梁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了几分:“方濯同志......她......情绪还稳定吧?”
这称呼上的微妙变化,秦栋梁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显亲近,又带着几分官场上的疏离试探。
方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没什么温度的笑意:“还行。毕竟人家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秦队,你说对吧?”
这句看似随意的话,却让秦栋梁脸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方濯这话,意有所指。
方濯没等他回答,继续往前走,经过秦栋梁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幽幽的说道,“秦局,这案子水深,调查归调查,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有些事,我觉得你还是别做得太绝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渐行渐远。
秦栋梁站在原地,烟蒂在指间无声地燃烧着,他看着方濯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方濯太平静了。
从自己见到他的那一刻,自始至终,方濯这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与处境不符的笃定。
难道刘书记的贪污......另有隐情?
秦栋梁猛地吸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狠狠碾灭在墙上,眼神变得愈发深邃。看来,这盘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
细雨绵绵。
雨并不大,却绵密得像一张网,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
市委大楼对面,一家不起眼的“老赵面馆”正氤氲着腾腾热气。方濯推门进去,一股浓郁的牛肉汤香味夹杂着葱花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哟,小方来了?稀客啊!”柜台后,一个围着油腻围裙,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显眼的门牙。他就是老赵,赵记面馆的老板。
方濯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雨水顺着玻璃滑落,模糊了街景。“老赵,老样子,一碗牛肉面,多加香菜。”
“好嘞!”老赵应得爽快,麻利地转身进了后厨,很快传来下面条和切牛肉的声音。
方濯看着窗外,市委大楼在雨幕中显得十分沉默。过去,他和刘书记还在时,没少来老赵这里吃面。老赵这人,看着是个普通的面馆老板,但方濯知道,他手底下有些门路,尤其是在那些不太能摆在台面上的“黑市”里,消息灵通得很。只是方濯从没打听过老赵的底细,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面很快端了上来,热气腾腾,汤色清亮。
方濯拿起筷子,埋头吃了起来。滚烫的面条和汤汁滑入胃里,带来一阵踏实的暖意。
老赵擦了擦手,搬了个小马扎坐到方濯对面,递过来一碟泡菜:“尝尝,新泡的。”
方濯夹了一筷子,点点头:“味道不错。”
两人闲聊了几句天气和生意,方濯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声音压低了些:“老赵,我想请你帮个忙。”
老赵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却亮了起来,透着一股与他憨厚外表不符的精明:“你说。”
“我需要找个电脑高手,”方濯斟酌着词句,“不是一般公司里的那种,是......路子野一点,能处理些‘特殊’玩意儿的。”
老赵沉默了两秒,手指在油腻的桌面上轻轻敲了敲:“你要干什么?”
方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用纸巾层层包裹的东西,放在桌下,悄无声息地滑到老赵手里。那是一个小巧的U盘。
“帮我把这里面的东西弄出来,越快越好。要绝对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方濯的声音很平静。
老赵掂量了一下手里的U盘,触手冰凉。他抬眼看着方濯,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和探究。面馆里依旧人来人往,吃面聊天的声音嘈杂,却仿佛都成了他们两人之间无声对峙的背景板。
过了几秒,老赵咧嘴一笑,又露出了那两颗门牙,只是这次的笑容里多了些别的意味:“行!这事儿包我身上。”他把U盘揣进围裙的大口袋里,动作自然得就像是收了几张面钱。
“不过......”老赵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方濯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小方啊,这种事,你竟然自出面来找我,你就这么信我老赵?这玩意儿......要是烫手得很,我转手交上去,你可就......”
老赵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像是在催促着方濯赶紧回答老赵的问题。
老赵眯了眯眼,像是要把方濯从里到外看透:“小方,你这可是踩在刀尖上跳舞啊。上面查得这么紧,你就不怕把自己也搭进去?”
方濯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清汤,慢条斯理地喝下,才淡淡开口:“怕什么?我两袖清风,一没贪二没占,就是一张白纸,他们想查,还能查出朵花来不成?”
“白纸?”老赵嗤笑一声,凑近了些,“呵呵,小方,你还是太嫩了。刘书记当年也干净?结果呢?想往你这白纸上泼墨,那还不容易?到时候脏水沾身,你想洗都洗不清!”
他指了指外面市委大楼的方向,意有所指,“这潭水,黑着呢!”
这警告不可谓不重。方濯放下汤匙,目光落在老赵那条看似不太利索的腿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别人泼不泼我脏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老赵你,肯定不会。”
老赵脸上的笑容一僵。
方濯语气笃定,视线再次扫过老赵的腿,“毕竟,你这条腿,当年要不是我,现在恐怕早就废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每天在这面馆里迎来送往,活蹦乱跳的?”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丝戏谑,“虽然啊,你现在还天天装着一瘸一拐的,骗骗不知情的人,但这人情,总是实打实的吧?”
老赵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带着点自嘲的苦笑:“你小子......行!这份人情,我老赵认!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儿牵扯太大,我只能尽力而为,捞多少消息算多少,不敢给你打包票。”
他知道,方濯既然点破了他装瘸的事,这人情债,今天是非还不可了。
方濯点了点头,将一张百元钞票压在碗下:“我懂规矩。”
老赵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谢了,老赵。”
方濯站起身,没再多说,推门走进了外面的雨幕中。
老赵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中,拿起桌上的钞票,又看了看自己那条早已康复如初、却依然习惯性微瘸的腿,勾唇笑了。
方濯这小子,心思越来越沉了,是个好苗子。
......
出租车在老旧的居民楼下停稳,雨刷器刮过玻璃,留下一片短暂的清晰。方濯付了钱,推开车门,走进了冰冷的雨水中。
这一天,他可真累啊!
掏出钥匙,拧开门锁。
一股不同于屋外湿冷空气的暖意混合着淡淡的的馨香扑面而来。客厅的灯没开,只有窗外路灯的光线透过雨帘投入屋内。
然后,他看到了沙发上蜷缩着的身影——沈桉?
她竟然没走。
方濯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脚步下意识放轻,走近几步,借着昏暗的光线,他果然看到沈桉侧身躺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
长发铺散开来,遮住了她光洁的额角和脸颊。
她身上穿着的,赫然是自己那件洗得有些发旧的白色棉质衬衫。
衬衫的扣子只随意扣了中间几颗,领口敞开着,露出一段优美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往下......是隐约可见的柔和弧度。
衬衫下摆被身体的曲线撑起,勉强遮到大腿中部,两条匀称的小腿就那样毫无防备地交叠着。
细腻的肌肤在昏暗中泛着象牙般的光泽。
睡梦中的她,呼吸均匀绵长,像个芭比娃娃一样。
这幅画面,对一个单身男人来说,简直可以说是致命的惊心动魄的诱惑!
方濯只觉得一股燥热猛地从小腹窜起,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咽下口水,却感觉喉咙更加干涩灼热。
方濯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血脉贲张,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夜深了,外面又下着雨,客厅没开空调,她就这么睡着,连条毯子都没盖。
会着凉的。
这个念头让他瞬间压下了心头的绮念。他转身,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取出一床柔软的空调薄毯。
他拿着毯子,重新回到客厅,慢慢靠近沙发。弯下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想把毯子盖在她身上。
就在毯子即将接触到她身体的那一刻——
沈桉长长的睫毛忽然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漂亮的亮晶晶的眸子,毫无预兆地撞进了方濯近在咫尺的眼底。
距离太近了。
近到方濯能清晰地看到她瞳孔中自己惊愕的倒影,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散发出的温热。
这这这......
沈桉似乎也被突然出现的帅脸给吓到了,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但沙发空间有限,她几乎是贴在了沙发靠背上。
她看着方濯俯下来的脸,小脸立刻严肃了起来。
随即,沈桉猛地抬手捂住自己敞开的衬衫领口,“方......方濯!你......你想干什么?!我才刚刚十八岁。”
那眼神,那动作,分明是误会了他俯身的意图,以为他......想趁她睡着,行不轨之事!
方濯哭笑不得。
他有些狼狈地直起身,后退了一小步,拉开距离,举了举手里的毯子,赶紧解释:“我......看你睡着了,没盖东西,怕你着凉。”
沈桉愣了一下,视线从方濯的脸落到他手里的毯子,再回到他脸上,这才平静下来。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接过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方濯挠了挠头,打破了沉寂:“你怎么......没回去?”
沈桉裹紧了毯子,“我有点累,想歇一歇再回去。方濯?”
“嗯?”
沈桉深吸一口气,语出惊人:“我在市中心有套公寓,一直空着,你搬过去住吧。”
啊?
方濯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沈桉眼神很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我给你一套公寓住,这里太旧了,也不安全。”
方濯彻底被震住了。
市中心的公寓?这手笔......太大了!大得让他心惊!
“沈桉......你你你......你想做什么?包养我啊?”
“所以我们昨天开会决定,任命你为环境保护局副局长,希望你能尽快转岗,适应新的工作环境。”
一套公式化模板的输出,直接让方濯哑口无言,纵然有再多的不甘心,但人家是正规路子下来的审批,去投诉又有什么用?
环保局副局长?哼!不过说得好听。
方濯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进了市里众所周知的养老部门,那才是真的自葬前途。
但方濯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感谢组织的信任,我一定尽力做好工作。”
一朝天子一朝臣,刘书记一死,自己这个旧臣自然也就被边缘化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环保局离市委办公室不远,方濯很快便到了地方报到。
环保局局长名叫李国强,五十多岁,只在这个岗位等着退休,对于这个突然空降的副局长,态度不咸不淡,
“小方啊,来了,”李国强笑呵呵地放下保温杯,指着对面的椅子,“我们这边不比市委,你也不用拘束。”
方濯坐下,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李局长。”
李国强笑呵呵的:“咱们哥俩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一声老李也行。”
方濯哪能不知道他这就是客气话,当下就笑了笑:“李局你说笑了。”
两人寒暄了一下,李国强又递上了自己的保温杯品茗。
“小方啊,你以前是刘书记的秘书,能力肯定很强。”李国强笑眯眯地说道,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以后局里的工作,你就多费心了。”
“李局,你太客气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肯定效犬马之劳!”方濯人精似的,大肆奉承了两句,把老局长的马屁给拍顺了。
李国强一推面前的文件,点头道:“你有这个觉悟就好,这是局里上半年的工作日志,要不你先看着?”
方濯眼睑一垂:“好的。”
而在市委里,关于方濯调任环保局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平日里和方濯不对付的人都开始幸灾乐祸。
茶水间里,有人先开了头。
“方秘书被调到环保局去了,谁不知道那都是一群刁钻的老鬼?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别,别说,现在人家可是方副局,乍一听还升官了呢!”
“他也就靠着刘书记水涨船高,现在人死了,一跳脚的小丑,能嚣张到哪去?”
方濯给局长办公室搬水的路上,正好就听到众人对自己的编排,瞬间握紧了拳头。
还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他以前虽然行事张扬,但却都做得有理有据,不愧对任何一个人。若是出了事人人就都讲上两句闲话,那他岂不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哟!你们聊得正嗨呢?”方濯实在咽不下气,直接走了进来。
没想到,还有个老熟人,刚才,应该就是他带头议论的。
孙建文端着茶壶,站在几人中间,他和方濯之前斗得你死我活,现在对手落魄,他只恨不能再踩上两脚。
“这不是我们方副局吗?”孙建文阴阳怪气道:“非常时期,方副局可得夹着点尾巴做人,别再落下什么把柄了。”
方濯绷紧了牙:“孙建文,你就是碎嘴子,我看夹着尾巴的人是你才对,不然早升官儿了。”
“你——”孙建文被扎了心窝子,顿时如鲠在喉。
“方濯,你还当自己是个人物呢,敢这么对孙秘书说话?”旁边的人开口说着,无不嘲讽。
孙建文听了这话,霎时便提了底气,手上的杯子揭开盖,直接就往方濯的脸上泼去。
“我看你就是太飘,入组织这么久,还不知道好好做人!我就来教教你!”
他的动作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拦,方濯硬生生受下,明明是水打在脸上,他却比挨了巴掌还难受!
方濯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那是他的尊严在被践踏!
孙建文料想他也不敢还手,悠哉悠哉收了杯子,轻蔑的嗤笑一声,“不好意思啊,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就是给你灭灭火!”
说罢,他们便直接踢开了方濯装水的推车,径直离开。
方濯深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潮湿,心里憋屈的要命。
他手上没有实权,孙建文倒是成了新书记跟前的红人儿,两个人的地位,高下立见。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方濯虽然已经给了自己够多心理暗示,但调到环保局总会是让人失落的一个事实,再加上还有孙建文等人搅局,一整天下来,精疲力竭。
今天还要去岳母家吃饭,他和叶青青的订婚在即,可有些事既然发生了,那也不能隐瞒。
一进门,岳父岳母连忙来迎,叶青青从厨房拿着锅铲探出头来,看到方濯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她可是刚跟父母和朋友吹嘘完,方濯的领导死了,肯定是要接替领导的位置。
叶青青读的书不多,和方濯是高中同学,后来两人遇上才暗生情愫,自从和方濯在一起后,她就躺在家里没出去工作了。
“工作调任通知下来了没?”
方濯苦笑,却还是点了点头,“下来了。”
“方濯,你可真厉害,把领导熬走了,以后不都是平步青云的大路!”叶青青笑得眉不见眼,幻想以后自己有一天成了局长夫人,指定在那群姐妹中扬眉吐气。
“是啊是啊,小方这孩子,踏实又聪明,肯定堪当大任。”叶母连忙在旁边附和道。
“什么熬不熬的?现在刘书记一走,我的庇护所也没了,哪有那么容易过好日子。”方濯似是自嘲的开口。
叶青青隐隐意识到这话里些许不对,敛了笑容,“什么意思?那你怎么办?”
方濯沉默了一瞬,才淡淡开口,“把我调到环保局去了,做副局长。”
叶青青神色复杂,声音不禁高了些:“环保局?你在这个部门能有什么前途?再怎么努力往上爬,充其量也就是个正职!”
“青青,什么意思啊?这一下成副局了,不是很好吗?”叶父连忙拦住女儿,纳罕道。
“爸,你是不知道,环保局就是管扫大街的!”叶青青把锅铲一扔,顿时连饭都做不下去了,“方濯这是被边缘了,估计一辈子都难出头。”
平常因为方濯的缘故,她对这些职级都很是了解,这会解释的头头是道的。
叶父一听,表情也难看起来。
方濯工作的时候就心累,回来还要被这几人指着鼻子质问一顿,但好歹还有长辈在,他只能压着火,“环保局也是铁饭碗,工作也轻松......”
“轻松有什么用!你还这么年轻,就不能争取一下吗?再不济塞点钱,送点礼,你个木脑子......”叶青青看到他这颓败的样子,更是心头火起。
还多亏了方濯施的那根银针,不然现在还会在车上晕得昏天暗地,恩主一下变成苦主,方濯他刹车猛地一踩,靠边停了车。
女人的力道受了汽车惯性的影响,手上一松,就被方濯擒住了手腕,男女力气悬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本用来制服方濯的绳子,捆在自己手上。
方濯剧烈咳嗽了几声,没好气的说道:“这位小姐,你晕倒在马路上,是我救了你!恩将仇报这四个字你会写吧?”
沈桉生了一双含水春眸,红唇微张气喘吁吁,这才看清“歹徒”的面容,仪表堂堂,似乎也不像那种会拐卖妇女的人。
“你救我,怎么不去医院?”防人之心不可无,沈桉戒备的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开口。
方濯指了指前面的路标,“这不是快到了吗!”
看着市人民医院几个赫然的大字,沈桉抿了抿唇,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原来真是个好人。
误会解开,方濯也给她松了绑,女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
细皮嫩肉,手腕轻轻一磨就红彤彤的,他注视了眼,突然想到自己把脉的结果,内心纠结着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我已经没事了。”沈桉看上去对那医院地方深恶痛绝,让他先掉头。
目光触到了方濯所带的工作牌上,上面印着城市清洁的字眼。
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是清洁工......不过每个职业都值得尊重!
她没有带有色眼镜看人,抿唇先自报了姓名,“我叫沈桉,你送我回家吧,作为救我的报答,我给你一万块钱。”
方濯本想拒绝,那边要是去晚了,说不定又要被抓着小辫子数落。
但饶是谁被沈桉那双眼睛水灵灵地盯着,或许都无法拒绝,何况本来就是个举手之劳的事情,现在居然还值一万块,这钱不要白不要!
“行吧。”方濯应了下来,一脚油门,车子重新冲了出去。
沈桉报了个小区的地址,方濯听着耳熟,反应过来这是有名的军区大院,里面都是一些政治高官,没想到,她居然还是高干子弟。
难怪这么出手阔绰,又不谙世事,原来是被父母保护得太好了。
一路无言,到地方时方濯率先下了车,替她开了车门。
沈桉的脸色依旧还是病态的苍白,站定时晃了一下,幸亏方濯手疾眼快,先扶住了她的腰。
他轻咳了一声待女人站稳才松开手,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
鼻尖萦绕不散着栀子的清香,他定了定神,才提起另一茬,“你的病如果不及时医治,可能会危及生命。”
沈桉眼神闪烁,拂了一把柔顺的头发,说的话却决绝,“你越界了。”
这大小姐,之前看着跟小兔子般无害,没想到还有些脾气。
方濯不容有他,言辞犀利的开口,“刚才你不是普通的中暑,而是天气太热,心律失常导致的晕倒,你有后天性的心脏病,同时,伴有反感知觉病变,现在这种症状正在慢慢加深,甚至已经影响到正常生活!”
反感知觉病变是容易被忽略的罕见病,估计国内都没有几个患者,是一种触觉和听觉发生反转的现象,有时,甚至会失去语言能力。
他信誓旦旦的开口,几乎都是一语中的。
沈桉张了张嘴,眼睛不自觉的瞪大,有些震惊,“没想到你一个清洁工,还懂医术?”
方濯脸色一变,才想起来自己的工牌没摘,刚要开口解释。
后面便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一个戴着方框眼镜,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气场十分强大,面容正经而严肃。
沈桉连忙跑过去扯住他的手臂,“爸!”
方濯看着他们父女,没答话,避免节外生枝,刚才的提醒也只是出于对沈桉的恻隐之心。
“这些年,我带桉桉走访了无数的医院,才查到这种罕见病,你这个小伙子,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没想到沈父突然变了脸,严肃褪去,有些激动的说道。
方濯愣了愣,他总不能透露自己一把脉就探出不对劲了吧?
“之前见过这样的病例,所以就猜到了。”他简言意骇的回答。
沈桉吸一口气,心脏却突然刺痛,捂着胸口蓦然间蹲了下来,神色很是痛苦。
外面天气太热,对血液循环也有影响。
两人搀扶着沈桉回了家,寸土寸金的小区,他们住的是个豪华的小平层,到了有空调的地方,沈桉还是在不停的冒着虚汗。
沈父打算打电话叫来私人医生,一旁的方濯看得眉目紧皱,拿出银针来,按着她手臂上的穴位施针。
沈桉咬着下唇,痛得想要立即挣脱开,却被方濯强硬的摁着手骨。
痛感过后,心脏突然间不疼了,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在身体里飞驰,沈桉无法形容那样的感觉,只觉得,就这短短的一两分钟,她身心舒畅,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
“一定要减少外出。”施针完,他神色淡然的嘱咐道,看着对医术信手拈来的模样。
她眼睛亮了亮,看向方濯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崇拜。
沈父本担忧的面容染上了一层喜色,亲眼看到了女儿的变化,这效果,简直立竿见影!可见眼前这人的医术高强。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他激动的捏住方濯的手臂,问道,“你从哪个学校毕业的?刚才用的是什么针法!”
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应接不暇。
方濯犹豫了半晌,至于医术,他已经答应了那位高人,绝不透露,他先报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方濯......”
话还未完,兜里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触及到李国强的字眼,方濯啧了一声,很是不耐烦,但也没敢怠慢,说了句失陪。
一接通,那边便传来李国强不悦的声音。
“小方,我问那边的队长,你都没上岗?你这是消极怠工,态度有问题啊!”他好不容易挑着毛病,肯定不能轻易放过。
方濯陪着笑,索性也就实话实说了,“李局,我这在路上碰着个遇到困难的人,耽误了点时间......”
“谁都要帮助,你不在自己的工作上,跟着瞎操什么心!”李国强数落了一句,话题急转直下,“纪委的人马上过来,你配合调查,马上回局里一趟。”
纪委?一般来说,惊动纪委出面,那都得是顶大的事了,他一个小人物,何德何能?
思及此,方濯便有些站不住脚了,挂了电话,便和沈家父女道别。
“方濯,我留你个联系方式吧。”沈桉看方濯确实着急的模样,笑了笑,自然的开口说道。
她的相貌扎眼,自信的底气更添一层魅力,方濯想了想,还是同意跟她加了个微信。
“方先生,桉桉的病,你一定有办法吧。”沈父说话客气了不少,“这样吧,只要你能治好她的病,价格随便你开!”
沈桉的情况很复杂,心脏上伴随着神经的问题,只是这种棘手的情况,他之前也不是完全没有经验。
方濯没有一口应下来,回答了个需要考虑,便离开了。
路上沈桉给他转了个一万块钱,“我说到做到,方濯,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方濯不置可否的摇头笑了笑,只觉得这大小姐的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怪有意思的。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一进环保局,一股低气压笼罩而来,心口阵阵压抑。
尤其是路过的人看向方濯的眼神,仿佛一个灾星,方濯自己都纳闷起来了,他这才离开了不到半天而已,怎么就跟变了天儿似的?!
“你不知道这事闹得有多大,钟欣悦都被抓进去了,刘书记留这么多钱,难怪死不瞑目呢。”
“谁能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刘书记平时看着憨厚,居然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官啊。”
“方濯跟在他身边,能干净到哪去?难怪我觉得他一来,这办公室都乌烟瘴气的......”
方濯把桌上散乱的资料整理好,便听见门口几个同事的议论,隐隐还听到了刘书记,钟欣悦等名字......
刘书记的头七已过,人都死了,还要遭这些非议,方濯在心里替师傅暗暗抱不平,却也没法子。
几个同事看到方濯,脸上毫无背后蛐蛐别人的心虚之意,只是白了他一眼,叉着手,“李局叫你去一趟会议室,纪委的人已经在那等着了!”
纪委办居然来得这么快,方濯路上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惴惴不安到了会议室,李国强和纪委办为首的人正单方面热情的寒暄着,讨好之意写在脸上。
反观,那纪委的人却眼观鼻鼻观心,神情冷漠,直到看见方濯进来,才多了一丝表情。
没容得李国强多有介绍,他就径直了当开口,声势逼人,“你就是方濯?”
方濯点了点头,对面的人眼神尖锐而深入,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狠劲,仿佛任何谎言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掏出证件来,“我是省纪委二组的秦栋梁,你涉嫌参与一场贪污受贿案,高达17亿人民币,请你立刻接受调查,跟我们走一趟。”
方濯心头一跳,17亿人民币,他活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又何来涉嫌参与一说?
“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工作呢。”方濯满脸的问号,只能试探着周旋道。
一边的李国强一看见方濯就来气,环保局向来清净事少,这还是第一次惊动省纪委的人,害得连带他们也都要检查一遍,罪魁祸首,都是方濯这个扫把星。
“方濯,纪委都来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做过的那些事,也只有你自己清楚!”李国强板着脸,以教训的口吻说道。
这话歧义太大,无疑是把他往火坑里推,方濯来这里就和李国强不对付,其他也就忍了,可这是要蹲监狱的大事,他必须要反驳几句了。
“李局,我一直拿你当领导,可你这态度,好像知道我会出事似的啊?”方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