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很有眼力劲儿的小姑娘就笑着往他身上凑。
“滚。”白灏一个冷厉的眼风扫过去，几个小姑娘顿时像是僵住了，又都退回了萧邵的身边。
萧邵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心情不好，挥了挥手，那几个小姑娘就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只有他和白灏两个人。
等白灏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萧邵才倒了一杯酒递给他：“怎么着？还和嫂子闹脾气呢？”
白灏的姿态稍显几分慵懒，余光睨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将空酒杯往萧邵的面前一递，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是让萧邵继续给他倒。
萧邵挑了挑眉，后知后觉的咂摸出几分不对劲来，倒也没拦着，又给白灏倒满了一杯。
他和白灏的其他朋友不一样。
别人遇见白灏喝酒，可能还会劝着点。
萧邵不同，他难得见白灏有失态的模样，不起哄把他这副模样直播出去就已经算是有道德底线了。
上次他瞧见白灏这么一副失态的模样，还是在两年前。
当时白灏刚结婚一年，本来在国外处理一个很棘手的合同，对方的要求很无理，原本白灏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但那会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把损失谈到了最小，熬了一天一夜制定了新的合同，掐着时间点回了国。
萧邵还调侃他，是不是急着去见美娇娘。
后来才知道，他是急着去过结婚纪念日。
但后来纪念日没过成，他被白灏拉出来喝酒，那时的白灏也像现在这样，一句话不说，一杯接着一杯，显然是奔着喝醉去的。
一瓶酒很快就空了，萧邵又叫人上了几瓶。
七八瓶都被白灏喝完了，他也终于染上了一点醉意，还想再来一瓶的时候，被萧邵给拦住了。
萧邵拧着眉，意识到这次可能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问题，他问：“你和姜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酒，白灏也不恼，他维持着那个坐姿，从桌上摸到一盒烟从里面挑了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要和我离婚。”
萧邵有点意外：“姜熙要和你离婚？”
“嗯。”白灏垂眸，冷硬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被模糊，透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柔和，“离呗，谁离了谁不能过啊。”
萧邵嗤笑一声，也学着他点了一根烟：“你要真能那么洒脱，就不至于半夜把我喊出来。”
白灏叼着烟，盯着虚空的某一点出神。
“姜熙真的说要和你离婚？”萧邵往他旁边凑了一下，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确定不是赌气？”
白灏扫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有没有可能，她只是闹脾气，等着你哄她呢？”萧邵虽然没有哪一任女朋友交往是超过三个月的，但在揣摩女朋友心理这方面，算是他们这一群人里面的导师级别的人物。
白灏忽而讥讽地笑了一下：“不会，她不会。”
姜熙的性子执拗，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一旦认定了什么事，什么人，就非对方不可。
养了她那么多年，白灏比谁都明白，他闭了闭眼睛，只是觉得有点不甘心。
一点点而已。
……
姜熙已经快要睡下了，门忽然被砸的砰砰作响，敲门声急促，仿佛在催促什么似得。
她喊了一声：“谁？”
外面没人应声，但敲门声没停。
姜熙只好从床上爬起来，在猫眼里看了一眼，怔了一下。
外面没人，敲门声持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