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京御宋听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毒舌男的温柔攻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盛京御宋听晚》,由网络作家“盛栖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的视线扫过她手中的行李,微微皱起眉。“这么晚了,拿着行李箱去哪?”周祈年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宋听晚垂下眼睫深吸一口气说:“小叔,我在公司附近租了房,为了上班方便,打算搬过去了。”周祈年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秦云舒突然从房间走了出来。“听晚,走吧,妈送你。”他要说出口的话,就那么堪堪止住。“嗯。”宋听晚跟着秦云舒一起下楼。临到大门口,秦云舒喊了司机过来,把她的行李箱放进车子后备箱。“既然你要搬出去,妈也不拦你了。”不在周家也好,跟周祈年拉开点距离,她也不用总是提心吊胆担心女儿做出些丢人现眼的事。“嗯,那我走了。”她坐上车,慢慢系上安全带。车子缓缓启动。秦云舒看着车子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大厅。-景苑的房子...
《毒舌男的温柔攻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盛京御宋听晚》精彩片段
男人的视线扫过她手中的行李,微微皱起眉。
“这么晚了,拿着行李箱去哪?”周祈年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宋听晚垂下眼睫深吸一口气说:“小叔,我在公司附近租了房,为了上班方便,打算搬过去了。”
周祈年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秦云舒突然从房间走了出来。
“听晚,走吧,妈送你。”
他要说出口的话,就那么堪堪止住。
“嗯。”宋听晚跟着秦云舒一起下楼。
临到大门口,秦云舒喊了司机过来,把她的行李箱放进车子后备箱。
“既然你要搬出去,妈也不拦你了。”
不在周家也好,跟周祈年拉开点距离,她也不用总是提心吊胆担心女儿做出些丢人现眼的事。
“嗯,那我走了。”她坐上车,慢慢系上安全带。
车子缓缓启动。
秦云舒看着车子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大厅。
-
景苑的房子虽然只有一室一厅,但是面积足足有七十多平米,对于宋听晚一个人来说,完全足够了。
房子的装修偏现代风,各项家具都很齐全,也不需要她收拾什么。
宋听晚将行李箱的西装一件件拿出来,挂在衣柜,进了浴室洗澡。
热水划过她刚刚被热汤烫过的地方,微微有些刺痛,不过她并不是很在意。
脱离周家,反倒有种难得的轻松。
-
翌日一早,她起床洗漱好换了套白色西装,带着包包直接去了飞云律所。
去人事那里报了到,立刻有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律师走过来说:“你好,请问你是新来的宋律师吧?”
宋听晚看了眼来人,微笑点头:“对。”
“我叫秦毅,我带你去你的工位。”
“谢谢。”宋听晚跟着他,一路上了十楼。
偌大的办公室,三面落地玻璃,视野极其开阔。
秦毅将她引到一个白色的办公桌前,笑着说:“这里就是你办公的地方。”
宋听晚看了一眼,桌面位置很宽大,旁边是一个卡座沙发,有挡板,看样子是供人午休用的。
“这层楼最右侧有个茶水间,咖啡等各种饮品一应俱全,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试试。”秦毅一脸热心的介绍着。
“好的。”宋听晚冲他礼貌笑笑。
“对了,咱俩加个微信吧,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直接问我。”秦毅掏出手机,将二维码递到他面前。
“好。”宋听晚跟他扫了码,正打算说谢谢时,忽然听到办公室有人喊了一声:“老板来了。”
众人齐齐一肃,瞬间正襟危坐起来。
宋听晚好奇的往说话方向看去,当看到从一侧走出来的男人时,瞳孔狠狠震了震。
怎么会是他?
秦毅冲着她小声说:“宋律师,你以后跟老板打交道小心一点,老板对工作要求很高,一点细节出错就很容易被骂,你懂的。”
宋听晚点了点头,还是没从震惊中回神。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一丝不苟,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被定制西装展现的淋漓尽致,一双望不到尽头的大长腿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缓缓朝着这个方向迈步而来。
临近宋听晚跟前,她的呼吸莫名窒了窒。
幸好,盛京御只是从她身边经过,并未多说一个字。
等人离开,整个办公室的人才又活了过来。
“听晚,我们老板帅不帅?”秦毅见她还望着老板的背影,笑着打趣了一句。
“还好吧。”宋听晚强挤出一抹笑。
她哪有心情关心这些,想到上次在包间吃饭,盛京御冲着她说恭喜,她只觉得一阵尴尬。
那个时候,他怎么没告诉自己,他是飞云律所创始人?
“你以后就是老板的律助了,要经常跟他打交道,你小心一点。”秦毅好心提醒。
“嗯。”宋听晚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一上午,秦毅给她讲了公司内部结构和规章制度,还有她平时所要干的工作。
作为新来的律助,大多数时候都要整理卷宗,宋听晚其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忙忙碌碌一整天,临近下班时,秦毅走过来将一个文件递给她:“这个案子比较简单,老板那边决定交给你处理。”
宋听晚拿起来看了眼,有些意外,本以为自己会熬很久,才有资格接案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了。
她道了谢,拿起那份文件认真看了起来。
对于律所来说,加班加点早就成了常态。
晚上九点,办公室的人才陆陆续续离开。
宋听晚也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颈,合上手中的文件,拿着包包下了楼。
刚走到公司大楼不远处的花坛前,一辆劳斯莱斯缓缓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孔。
盛京御笑了一下:“小财迷。”
宋听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资本家,可着劲儿剥削压榨员工。
“给你加钱。”盛京御补了一句,掏出手机转账。
宋听晚一听这话,唇角不自觉扬起,张口一句:“盛总大气。”
她现在是真的缺钱,刚回国租房交押金,花了大半她在国外的积蓄。
手机滴的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当看清上面的数字时,瞪大了眼:“盛总,您是手抖了吗?”
怎么会有这么多零?
盛京御睨了她一眼,又坐回桌前,拿起筷子继续吃火锅。
宋听晚有些纠结的跟过去,试探说:“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虽然被误会是情侣关系需要补偿,但也没必要随手五十万吧?
盛京御抬眸,似笑非笑看着她:“你心疼老板?”
宋听晚噎了一下,想想也是,以后自己在他手下办事,被剥削的机会多着呢。
她挤出一抹笑说:“那谢谢老板了。”
盛京御:“不过,我还有个要求。”
“什么?”
盛京御眸底涌动一抹暗色,看向她的眼神不自觉带了几分深意:“这段时间,继续帮我应付我妈,总是被逼着相亲,很影响我工作。”
宋听晚有些迟疑,她对盛夫人印象还不错,这样一直骗她会不会不太好?
再说了,万一这件事情传出去......
“盛总,您可以保证盛伯母不传出去吗?”
盛京御凉凉的眸光掠过她:“我很见不得人?”
“什么?”宋听晚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定定看着她,声音不自觉带着几分冷意:“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会很丢人?还是,你怕你小叔知道......”
“不是。”宋听晚连忙否认。
像盛京御这样的身份,圈子里多少人趋之若鹜,能跟她沾上关系,别人只会说是她高攀了。
盛京御挑眉:“那是什么?”
宋听晚攥了攥身侧的手指,垂眸说:“盛总您也知道,我在圈子里的处境很尴尬,如果再跟你沾上关系,不知道又会带来多少麻烦。”
她不想处理那些无谓的恶意。
盛京御默了默,微微颔首:“我知道了,我会提前跟我妈交代一声。”
“嗯。”宋听晚冲他笑了笑。
她长得本来就好看,属于那种明媚又带着一丝丝清冷的长相,笑起来窗外冰雪似乎都消融几分。
盛京御看着她这副模样,心情不自觉好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姑娘好像没以前那么客气疏离了。
吃完火锅,盛京御主动挽起袖子,把餐盘挨个放进洗碗机。
宋听晚站在一边清洗水池,看着他有模有样的干活,微微有几分讶异。
以前对他的印象,都是出身好,嚣张霸道,说话嘴特别毒。
现在她忽然发现,他似乎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讨厌。
盛京御将东西放好,一抬头,恰好对上她直勾勾的目光。
他轻笑一声:“怎么?贪恋我的美貌?”
宋听晚看着他眸底的戏谑,心口猛地狂跳起来。
她赶忙收回目光,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说:“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看你摆的对不对。”
盛京御往后退了一步,微微俯身,配合的调侃道:“欢迎公主查验。”
宋听晚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股酥酥/麻麻的情绪如电流般穿过心口,耳根蓦地热了起来。
她掐了掐指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嗯,看到了,挺好的。”
盛京御合上洗碗机,摁了启动。
宋听晚也收拾好桌面,跟着他一起出了厨房。
突然想到什么,她将盛伯母给她的那张黑卡递给盛京御:“盛总,这个你拿着吧。”
她虽然是帮忙应付盛伯母,但是黑卡拿着总归是不合适。
盛京御瞥了眼她手上的东西,淡淡说:“你收着吧。”
“啊?”宋听晚一脸迟疑的望着他,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我拿着也没用,你替我未来女朋友保管一下。”
“哦,好吧。”宋听晚想着自己毕竟是助理,帮忙收东西倒也不算逾越。
“那等你有了女朋友,我再帮你转交。”
盛京御深邃的眸光扫过她的脸,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好。”
-
一晃,周末过去了。
周一,宋听晚被闹钟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艰难的从被子里爬起来。
燕城的冬季太冷了,她为了省电费燃气费,并没有在晚上开暖气,刷牙的时候冻得瑟瑟发抖,动作格外慢。
等换好衣服鞋子套上羽绒服,她拿着包包一开门,正好撞见对面开门的盛京御。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一丝不苟。
电梯里,宋听晚尴尬的打了个招呼:“盛总早。”
盛京御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淡淡说:“现在是八点四十,距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
“嗯。”宋听晚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轻轻应了一声。
“这么晚出门上班,是准备故意跟我偶遇?”
电梯抵达十六层,门打开,眼前一片漆黑。
这个小区的走廊灯都是声控的,她跺了跺脚,头顶的灯忽然亮了。
随之落下的,是一片黑色阴影。
男人高大的身形正立在不远处,黑沉的眸光一眨不眨的落在她身上。
宋听晚吓了一跳,心砰砰跳个不停。
她伸手抚了抚胸口,下意识问:“盛总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盛京御冷淡的眸光掠过她的脸,调子格外冷:“知道你小叔跟乔以晴分手了?”
宋听晚被这么一问,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她舔了舔唇,轻轻“嗯”了一声。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抽出一根烟,单手护着火苗,缓缓点燃。
烟雾一圈圈扩散开,给他冷峻的轮廓,添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
宋听晚本想越过他开门,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还没死心?”
冬日的凛风透过走廊缝隙穿过来,一点点从脖颈袖口灌进去,宋听晚站在原地,任由着冷风钻进全身,骨头缝里都透着冷意。
她垂眸,深吸一口气,转身红着眼倔强的看着他:“这样羞辱我有意思吗?”
“是,我是没有你们出身好,我就是个普通人。”
“我配不上周祈年,配不上你们任何一个人,可我从来也没痴心妄想过。”
话音一落,泪水夺眶而出。
她一直很清醒,从她进入周家饱受冷眼的时候,她就清醒的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圈子。
如果不是秦云舒幸运嫁进周家,像她这样的出身,可能这辈子也不会碰到这些人。
可那又怎样呢?
她难道就没有自尊吗?
凭什么非要这样一而再而三的践踏呢?
盛京御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她,眼眸微动。
他刚想说话,对面的门已打开,又砰的一声合上。
窗外的风呼啸着拍打走廊的玻璃窗,头顶的灯渐渐灭了,四下一片黑暗寂静。
他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手里的烟灰灼到指尖,他才转身,进了公寓。
宋听晚跪坐在地板上,花洒顺着头顶发丝浇落在全身,她缓了缓,抱着膝盖,呆呆的看着在地板跳动水珠,晶莹剔透折射出头顶的灯光,她忽然有一瞬的迷茫。
好像回来了,也并没有比一个人好到哪里去。
-
一晃,到了周五。
临到下班时间,贺宇峰给她发来了消息:听晚,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宋听晚其实有些累,但是秦云舒这两天一直嘱托她,说贺家对她的感观不错,希望她能跟贺宇峰好好相处。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回了个“好”字。
下了班,贺宇峰开着一辆低调的SUV停在律所门口。
宋听晚刚走出律所,大厅就看到不远处的贺宇峰立在车前,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徐晓婷跟她一起下来的,看到这一幕,满脸八卦的冲她挤了挤眼:“听晚,是你男朋友吗?”
宋听晚有些尴尬,解释说:“还不是。”
“哇哦,那就是追求者,我就不打扰你约会了。”说着,徐晓婷一溜烟的离开了。
宋听晚站在门口,刚想抬步走过去,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
她抬眸一看,是盛京御。
自从那晚过后,她在极力避免跟他的接触。
“不回家?”盛京御挑眉看着她。
“跟人有约了。”宋听晚垂眸,语气冷淡说:“你放心,不是我小叔。”
盛京御噎了一下,轻哂一声:“这么记仇?”
“盛总想多了。”宋听晚不想跟他多说,抬脚就想走,手腕却被男人一把攥住。
宋听晚一扭头,恰好对上男人嘲弄的眼神。
她愣了一瞬,下意识质问:“你跟踪我?”
“你多大脸盘子,值得我跟踪?”盛京御冷笑一声,缓缓朝着她走来。
宋听晚站在原地,看着逼近的男人,默默攥了攥身侧的手,声音不自觉带着几分紧张:“那你怎么会来这里?”
不是跟踪她,还会是什么?
男人迈着长腿,缓缓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整个人笼在暗色里:“宋律师,这栋楼是你家的吗?”
宋听晚抿唇,摇了摇头,她当然没有那么多钱。
“你小叔都能来,我不能?”
盛京御轻轻笑了一下,随即又是一脸恍然道:“哦,我忘了,你跟他关系不一般。”
“刚刚你们抱一起的样子,啧啧,真是同情乔小姐。”
宋听晚听到这里,蹙眉,声音不自觉带着几分恼怒:“盛总,虽然你是我老板,但是你没有资格污蔑我,我跟小叔只是亲人。”
盛京御看她这副模样,眉头微挑,似笑非笑问:“所以你不喜欢他?”
宋听晚噎了噎,再次望向他时眼底染上一抹红色:“是,我是喜欢他,可我从没想过有半分逾越。”
“从我十岁进了周家,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就算我喜欢他有什么错吗?”
她的心上不由升起一股无名的委屈,五年前,就因为日记里短短的一行字,周家老太太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就连她的亲生母亲,都要指责她痛骂她无耻。
他们不在乎她经历了什么,也不在乎她怎么想的,强硬将她送到国外。
可她就算喜欢周祈年,又怎么样呢?
从小到大,秦云舒漠视她,周家兄妹欺负她,周老太太对她冷嘲热讽,她的伤只有周祈年能看见。
年少时闯进晦暗生命里唯一的光,谁又能抗拒呢?
盛京御看着她这副倔强又极力忍耐的模样,唇角动了动,声线依旧冷漠:“没什么错。”
“只可惜,你们俩没可能。”
“不用你提醒我。”宋听晚攥紧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抬高音量。
她不蠢,怎么会不明白呢?
周祈年这样的男人,可以跟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独独不可能跟她有任何超过亲情的关系。
“行。”盛京御脸色渐渐冷淡下来,他转身,输入密码。
门打开,长腿一迈,径直走了进去。
宋听晚看着这一幕,愣了半天没回过神。
盛京御居然住在她对面?
怎么可能?
堂堂盛家大少爷有必要住这种公寓?
头顶的声控灯突然灭了,她才晃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宋听晚去了趟楼下超市。
刚搬家,家里空荡荡的,需要添置不少东西。
她买了几瓶调料,又买了不少自己喜欢吃的肉菜,拎了一大堆东西结账。
她在国外的时候,因为中餐馆太贵,自己又不习惯国外的饮食,所以只能自己做饭,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中午她打算给自己煮个火锅。
走到家门口,她手中拎着两大袋东西,艰难的输入密码。
“咔哒”一声,门开了。
她刚要进去,对面忽然传来一道冷沉的男声:“你是仓鼠吗?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宋听晚想到昨晚的不愉快,语气有些不善:“我就算是猫,买东西也不用跟您报备吧?”
盛京御唇角不自觉勾了勾,穿着黑色睡衣,懒洋洋倚靠在墙壁看着她问:“你打算做饭?”
“嗯。”宋听晚冷淡点头。
“我忽然想起来,有个人好像欠了我两顿饭,不过时间有点久了,我有点记不清是谁了,可以麻烦宋小姐帮我回忆一下吗?”
宋听晚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拧了拧眉,这是想蹭饭?
不过想到自己确实答应过对方,她转身刻意挤出一抹机械的笑问:“盛总中午要来我家吃饭吗?”
盛京御啧了一声,佯装勉为其难说:“宋小姐如此诚心诚意邀请,我实在盛情难却。”
宋听晚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将东西拎进客厅。
盛京御踩着懒散的步子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家里比较小,你自己找地方坐。”
宋听晚从袋子里挑出中午要吃的食材,拿到厨房清洗。
盛京御跟在她身后,主动撸起袖子说:“需要我帮忙吗?”
宋听晚本想拒绝,可是想到昨天他那副恶劣的态度,又改了口,指着桌上的几包菜说:“这些都要拿去洗,然后装进盘子里。”
“行。”盛京御难得好脾气的笑笑,顺从的将那些菜拿到洗水池,一点一点小心的清洗。
宋听晚看着他,男人的侧颜英挺帅气,挽起的袖口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洗菜的手骨节分明又修长,手背上的血管蜿蜒清晰。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扫去了男人往日的冷漠,多了几分居家意味。
她抿了抿唇,收回视线,默默切着手中的牛肉。
半个小时后,所有食材清洗处理好,摆上了桌。
两人对坐着涮火锅。
盛京御看着她吃的一副满足模样,忍不住问:“这么喜欢火锅?”
宋听晚夹了一筷子烫好的嫩牛肉,笑眯着眼说:“还好吧,只是五年没吃过了,突然吃到感觉自己好幸福。”
国外那五年,她每天深夜睡不着觉时,都在想念国内的美食。
盛京御闻言,下意识问:“国外没有火锅店吗?”
宋听晚:“有,只是太贵了,我不敢进去。”
盛京御轻笑问:“怎么?吃一顿能让你破产?”
“还真能破产。”一顿火锅一百刀,是她一周的生活费了。
在国外那几年,她的生活费都是靠自己勤工俭和奖学金赚来的,一百刀对她来说,不算小数目。
盛京御挑眉:“周家没给你钱?”
宋听晚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声音有些低:“给了,只是我不想用。”
不是她装清高,而是她知道,这背后的代价,她付不起。
她不想因为这些钱,被绑架一辈子。
盛京御定定的看着她,眸色暗沉几分。
他正想说些什么,门铃忽然响了。
宋听晚放下筷子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来人,瞬间怔住。
宋听晚回国那天,下了场大雪。
纷纷扬扬的白雪,掩住了机场出口,凛冽的寒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冷的刺骨。
她裹着黑色风衣,站在机场大厅打电话。
“听晚,飞机到了?”
“打不到车?”
“行,妈想办法叫人去接你。”
挂断电话,宋听晚双手忙放进兜里暖了暖。
阔别五年,重新踏进燕城,她还有些不适应。
十几分钟后,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宋听晚抽出僵硬的手,拿出手机,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小叔”两个字,愣了一瞬,接起。
“听晚,我在八号出口。”
熟悉的声音,带着周祈年特有的温润语调,仿佛一切还是五年前的模样。
宋听晚鼻尖莫名有些酸涩。
她拖着行李箱赶到八号出口,一眼就看到站在宾利车旁,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
高大的身材配上独特的清冷气质,远远立在冰天雪地里,格外引人瞩目。
无论出现在哪里,周祈年都是人群焦点。
她抿了抿唇,走上前,平静喊了声:“小叔。”
周祈年自然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看着她冻得红彤彤的鼻子,忍不住责怪了句:“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知道多穿点?”
“回来的着急,忘了看京市的天气预报。”
这次回国,是因为周家老夫人去世,她赶回来奔丧。
连夜买的机票,准备的很匆忙。
“上车吧。”男人伸手帮她打开副驾驶车门。
宋听晚犹豫一瞬,还是坐了进去。
车内暖气开的很足,可她的手指应该是冻过劲儿了,针扎似的泛起细细密密的痛。
周祈年开着车,眼角余光瞥见她时不时捏着指尖,猜测到了什么,开口说:“车后面有暖宝宝。”
宋听晚捏指尖的动作顿住,刚要拒绝,就听见男人醇厚的声音:“你穿的少,一会儿下了车还会冷。”
拒绝的话就那么卡在喉咙里。
她微微松了松安全带,侧身往车背后的箱子开关摁去。
“咔哒”一声,箱子向后打开,她伸手,没够到里面的东西,只能向旁边挪了挪。
手指费力碰到箱子里的东西,她刚要收回动作,发顶却意外擦到男人的肩膀。
黑色西装布料划过她的头顶,几根发丝依着静电吸附在他肩膀,一股木制带着冷调的香气萦绕在鼻息,宋听晚呼吸一窒。
“还没拿到?”男人磁性的声音仿佛在耳畔震荡。
她迅速收回手,合上箱子,往旁边躲了躲,小声说:“拿到了。”
周祈年深邃的眸光划过她的脸,五年过去,小姑娘似乎变了不少。
以前总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喊,家里人纠正她,这是小叔。
可她只会一脸天真的望着他,说‘哥哥看起来只比我大了几岁。’
后来被说的多了,小姑娘烦了,在人前喊他小叔,私下里还是喊他祈年哥哥。
不像现在,只会规规矩矩喊他小叔,跟他拉开距离。
“拿到就好。”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说不明的意味。
宋听晚没再说话,静静看着窗外流动的雪景。
十一月的燕城满目萧索,四处白雪皑皑,云顶庄园的雪一层又一层,车子开的有些艰难。
抵达灵堂,秦云舒穿着一身黑色外套,胸前戴着白花,两个眼睛肿成核桃,明显是哭过的。
看到下车的宋听晚,她走上前拉着她的手,认真看了看,说了句:“瘦了。”
“妈。”宋听晚眼眶瞬间红了。
五年前走的时候,她想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可现在见到秦云舒,心里还是一阵阵难受。
有些亲情,终究是难以割舍的。
“大嫂。”周祈年推开驾驶座车门,上前喊了一声。
秦云舒望向他,声音里带着感激:“辛苦了祈年,听晚这孩子刚回来,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去接她,麻烦你了。”
今天办丧事,加上下大雪,路滑不好走,家里的司机都被派出去接贵客了。
她打电话的时候刚好被周祈年听到,周祈年主动帮她解了燃眉之急。
“外面冷,你赶紧进去,你大哥他们都在里面呢。”
周祈年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等人离开,秦云舒才将宋听晚拉到一旁问:“国外的工作辞了吗?”
“还没有。”
宋听晚是一名律师,前年刚毕业,进了国外一家顶尖律所,干的还不错。
“妈不是让你把工作辞了回来吗?现在周老太太都死了,周家也没人能限制你,你在国内妈还能时时看着你。”
秦云舒二婚靠着美貌,幸运嫁进周家这样的门楣。
可她无依无靠,为了站稳脚跟,只能伏低做小,讨好两个继子女,受着婆婆的气,早些年根本没什么做主的能力。
现在婆婆去世了,继子继女也大了,她自然希望亲生女儿能回来,有个贴心人在身边。
“再看吧。”宋听晚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五年前,秦云舒帮着周老太太逼她出国的一幕,现在还历历在目。
她虽然没那么恨母亲了,可也没那么容易放下芥蒂。
秦云舒还想再说些什么,瞧见有贵客进来,只好松开女儿的手,说了句:“周老太太毕竟也算是你奶奶,不管以前待你怎么样,你得给她上炷香,哭一哭,做做样子。”
他们这种圈子里,最是讲究孝道。
尤其是宋听晚这种尴尬的身份,如果表现的太过无动于衷,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不是亲生的,就是没心,养不熟。
宋听晚走进灵堂,看到周怀庆,主动喊了声:“周叔叔。”
她十岁时爷爷奶奶去世,没人抚养才被接进周家。
周怀庆这个继父待她说不上好,当然也说不上坏。
如果要硬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大概就是无视,大多数时候他只当没她这么个人。
周怀庆看到她,愣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继女,客套说了句:“回来了。”
“嗯,给奶奶上炷香。”
“好孩子。”
话题到此终止。
宋听晚跪着给周老太太上了炷香。
轮到要落眼泪时,她莫名想到来周家之前,奶奶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发顶,慈祥说‘我们小晚晚耳垂大,长大了肯定是个有福气’的画面。
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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