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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别跪,夫人她重生不要你了江明珠萧晋权 番外

花弄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纪筠晓脸色难看,眼神戒备:“你来做什么?”江明珠见她一副以太子妃自居的模样,不由笑了:“这又不是你家的路,你管我?”纪筠晓知道上次自己淋雨,江明泉却大出风头,有江明珠一份功劳,此刻再听她如此挑衅,不由火冒三丈:“你们荣国公府的姑娘就这么恨嫁?姐姐想做太子妃,妹妹也上赶着!”姐妹争夫的名声可不好听。江明珠皱眉:“纪姑娘,我与表哥亲近,却无半点逾矩之事。不知你所谓的‘上赶着’是指什么?”“呵,好一张巧嘴!”纪筠晓下颌微抬,眼神鄙夷,“今日不给你点教训,我纪筠晓名字倒过来写!”御花园距离临华殿不远,争执声不仅引来正在喂鱼的皇后,还有太子和萧晋权兄弟。“见过母后。”“参见皇后。”太子与众人行过礼,皇后请起后,便细细打量起江明珠,果然是个美人...

主角:江明珠萧晋权   更新:2025-04-30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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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明珠萧晋权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爷别跪,夫人她重生不要你了江明珠萧晋权 番外》,由网络作家“花弄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筠晓脸色难看,眼神戒备:“你来做什么?”江明珠见她一副以太子妃自居的模样,不由笑了:“这又不是你家的路,你管我?”纪筠晓知道上次自己淋雨,江明泉却大出风头,有江明珠一份功劳,此刻再听她如此挑衅,不由火冒三丈:“你们荣国公府的姑娘就这么恨嫁?姐姐想做太子妃,妹妹也上赶着!”姐妹争夫的名声可不好听。江明珠皱眉:“纪姑娘,我与表哥亲近,却无半点逾矩之事。不知你所谓的‘上赶着’是指什么?”“呵,好一张巧嘴!”纪筠晓下颌微抬,眼神鄙夷,“今日不给你点教训,我纪筠晓名字倒过来写!”御花园距离临华殿不远,争执声不仅引来正在喂鱼的皇后,还有太子和萧晋权兄弟。“见过母后。”“参见皇后。”太子与众人行过礼,皇后请起后,便细细打量起江明珠,果然是个美人...

《世子爷别跪,夫人她重生不要你了江明珠萧晋权 番外》精彩片段

纪筠晓脸色难看,眼神戒备:“你来做什么?”
江明珠见她一副以太子妃自居的模样,不由笑了:“这又不是你家的路,你管我?”
纪筠晓知道上次自己淋雨,江明泉却大出风头,有江明珠一份功劳,此刻再听她如此挑衅,不由火冒三丈:“你们荣国公府的姑娘就这么恨嫁?姐姐想做太子妃,妹妹也上赶着!”
姐妹争夫的名声可不好听。
江明珠皱眉:“纪姑娘,我与表哥亲近,却无半点逾矩之事。不知你所谓的‘上赶着’是指什么?”
“呵,好一张巧嘴!”纪筠晓下颌微抬,眼神鄙夷,“今日不给你点教训,我纪筠晓名字倒过来写!”
御花园距离临华殿不远,争执声不仅引来正在喂鱼的皇后,还有太子和萧晋权兄弟。
“见过母后。”
“参见皇后。”
太子与众人行过礼,皇后请起后,便细细打量起江明珠,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想到那夜太子看她弹琴的眼神,皇后脸上的笑意越深:“你就是江明珠,和秦家定过亲的那个?”
“正是。”江明珠不明白皇后为何突然提到秦家。
“霜序的那套枪法还我父亲教的。当年她父亲还在我父亲麾下效力,我们情同姐妹。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皇后叹息过后,又道,“我许久未见过父亲的枪法,你既跟着霜序学过,不如演示一下。”
萧晋札面露诧异,太子则是眉头微蹙。
唯独萧晋权好整以暇地看向江明珠,看她如何接招。
江明珠见萧晋权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恼火,却只能低眉道:“遵旨。”
话音刚落,就有小太监取来一杆长枪。
此枪一看就不是凡品。
枪头是用西域陨铁淬炼,枪杆则是雷击千年紫檀木,裹七层苏麻离青浸染的犀牛皮。
纪筠晓面色一变:“姑母,这是父亲给你添的嫁妆。她江明珠也配?”
江明珠挑眉,不仅当着她的面接过枪,还耍了个花枪。
她练枪只为强身健体,遇险时能自保,并不是为了追逐虚名,但也正是这份心境,叫她一套枪法耍下来,行云流水,一连点破十盏檐廊下挂着的莲心灯。
皇后赞叹:“不愧是霜序教出来的徒弟。说起来,她也算是我父亲半个徒孙。这杆龙血枪,本宫便替父亲赏给她。”
太子闻言,眉头蹙得更紧,表妹是他母妃这边的人,皇后如此厚待,意欲何为?
纪筠晓自从乞巧宴后,就感受到姑母明显的冷落,此时听她把枪送人,心底的不安和愤怒彻底爆发,抽出缠在腰间软鞭,甩了个鞭响。
输给江明泉,就算了。
江明珠算什么东西!
“我爹的枪法,她还差得远呢!让我来教教她!”
听见娇喝声,江明珠立即转身,以枪回击突袭的软鞭。
以前萧晋权看不起她,说她舞枪是花架子,真应敌的时候全是破绽。她不服气,虽然没再练枪招他笑话,却一直有在暗中观察他的对敌招式。
此刻和纪筠晓对战,她便把萧晋权的刀法融入自己的枪法里。
比起纪筠晓耍狠刁蛮,江明珠优雅从容,加上她柔|软纤细的身段,即便所用兵刃是最阳刚的长枪,也一点都不显粗鲁,反而有种英姿飒爽的美。
把萧晋札都看痴了,目光一直盯着江明珠身上,幻想她的身体有多柔韧,若是将其推倒在榻上......
他全身血液上涌,忍不住看了眼身边兄长。
却见萧晋权一脸淡漠,仿若眼前的江明珠只是一具红颜枯骨,并无稀奇之处。
萧晋札顿时什么旖念都没了,再美的美人若不得兄长的喜爱,都少了点意思。
萧晋权确实不在意。
女人的那点花拳绣腿无甚好看的,可在看见江明珠旋身一踢时,他不禁抿了抿唇,之后越看,面色越冷。
江明珠的招式很多都是花架子,但有几招很实用,像是从他的刀法里提炼出来。
可他很少与人交手,她又是从何处偷学?
萧晋权不禁转动起墨玉扳指。
知道他的武功路数,会写他自创的字体,即便她不是燕王妃的人,也一定和峣州那边的人脱不了关系。
看来,还是要找机会再试探她一次。
江明珠用腕劲抖出虚招,使鞭子扑空,又从下方撩起杀招,以枪尾铜鐏重重磕在纪筠晓的膻中穴上,长枪直指对方眉心!
纪筠晓败了。
她不服输,要再战,却被皇后叫止——
“既然输了,便输得好看点。以后没我的召唤,不要再进宫了。”
只一句话,纪筠晓便沦为弃子。
江明珠看了皇后一眼,虽不知道皇后为何突然与她示好,但未必是坏事。
即便是利用,那也证明她有利用的价值。
人呐,最怕一无是处,就像她上辈子。
.
离开皇宫后,江明珠去了灵隐寺。
今日这里正在举办盂兰盆法|会,有很多得道高僧在这里超度亡灵。
江明珠原先是不信佛的,可她重生一世,显然是鬼神之力。前尘虽然散尽,可她仍有心结与遗憾。
捐了香火钱后,她在长明灯前写了个姓氏,又在小佛桌上抄写了一遍往生咒,焚烧。
佛殿狭长而幽深,黑漆漆的殿内,火光摇曳。
江明珠虔诚地跪拜蒲团上,昨晚最后的告别,刚提起裙摆站起来,就看见长明灯的供桌前立着一个人。
无声无息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江明珠没有一点准备,吓得倒退了三步才站定。
只见那人的背影颀长,穿着极为眼熟的衣服,仔细看,正是萧晋权今日进宫的那一套!
她大胆靠前,在烛火下看见萧晋权的手里拿着一张纸。
纸上只有一个字,正是她刚刚写下的,萧。
江明珠心下惊惧,却故作镇定:“萧世子也是来祭奠亡者的?”
萧晋权看着她青白的脸:“你为何会我的刀法?”
江明珠没想到会被他看出来,愣了一会儿:“那日去王府送礼,世子在晨练,我看了几眼招式便记住了。”
她以为他会质疑她能过目不忘,却听见他嗤笑一声:“不是说刚到,什么都没看见?”
江明珠脸色一红:“事急从权,偶尔说谎也是可以理解的。”
萧晋权却不容她敷衍过去,将手中字条递到她眼前:“那这一盏灯又是为何人所点?”
“这好像与世子无关吧?”江明珠道。
萧晋权却挑眉,语出威胁:“你若不说清楚,我便命人砸了这盏长明灯。”

赵任渊见他这样,又忍不住为小表妹说话:“亏你之前还疑心我表妹下毒。如今你被人污蔑,却只有她为你说话。”
萧晋权嘲弄:“她是为谁说的,她自己清楚。”
“也对。表妹应是真的对你无意,不然刚刚也不会抗旨。”赵任渊说着脸上露出笑意,心情极好。
萧晋权不想再和他讨论他的小表妹:“来之前,我在祭坛抓了几个纵火贼。”
赵任渊面色一肃:“知道是谁主使?”
萧晋权以指尖沾酒水,在桌上写了个“凤”字。
凤凰,自古代表皇后。
.
在萧晋权诞辰的前一天,江明珠做了一个梦。
梦见上辈子从祖母那拿了字帖后,她欢欢喜喜地找萧晋权,含羞带怯地递上这份贺礼。
萧晋权收字帖时,不仅说了句多谢,还对她笑了一下。那一笑好看极了,如春日,又似春雪,万物复苏。
但很快,梦中的场景又一变。
是她嫁到燕王府后,看见萧晋权从一个女子手中接过贺礼,同样笑着说谢,却在送礼的女子含羞离开后,转头让人烧了。
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自己。
还未来得及哭,人便已被窗外的鸡鸣声惊醒。
醒来后,再也睡不着,她干脆起身进书房,找出那本《八荒千字文》,开始静心练字,驱散梦境带来的杂绪。
从祖母把字帖给她时,她就想好了。祖父珍藏的字帖不应该再落得烧成灰烬的下场。萧晋权不珍惜,她就留着自己用。
她的字和萧晋权写的一样,终有一日会引来祸患,不如花个一两年时间,把自己的字改正。
从此和萧晋权再无任何关系。
临近中午时,太子突然到访相府,送来江贵妃的赏赐。
江明珠连起身谢礼都懒,依旧端坐在书案前练她的字。
赵任渊上前看了几眼,又拿起她以前写的字作对比,诧异道:“你的字古朴中透出金石之气,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为何还要换别的字帖练?”
江明珠不好说真实原因,只道:“不够秀美,不适宜女儿家。”
“确实如此。不过表妹从何处学的这个字?很是特别。”
这不就是萧晋权的字,怎么就特别了?
表哥总不至于连自己伴读的字都没见过。
江明珠忖了忖,试探问:“萧世子的字,表哥觉得如何?”
赵任渊知无不言:“他写的是隶书,习《张迁碑》,书风端正朴茂,方劲雄浑。”
江明珠没吭声了。
她再不学无术,也知道鼎鼎有名的《张迁碑》字帖和自己写的字区别有多大。
可能是萧晋权日后更换了字体吧,只要他现在没用,就不管了。
不用为避讳他的字,改学其他字体,江明珠松了一口:“表哥说的对,自己写习惯的字确实没必要改。”
见表妹把字帖丢在一旁,赵任渊道:“这字帖,表妹既然不用,不如借我几日?”
“能让表哥看上眼,我送都来不及,谈什么借。”江明珠笑说,又趁此提了一个要求,“我想考女官,可十三经和策略,学的最差。你方便抽空教教我吗?”
这等小事,赵任渊自然答应,和表妹约定时间后便离开相府。
江明珠收好桌上练字的纸,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萧晋权现在写的是隶书,和她不一样,却在赏花宴上那么关注她写的字,该不会也是重生的吧?
这么猜,还有一个原因。
她在乞巧节弹唱的歌,是她的兄长为她谱的曲,填的词。兄长说,她想吸引萧晋权的注意,便不能弹那些世人都听过的名曲。
可惜她好不容易学会,也就第一次弹唱时,叫萧晋权多看了她一眼,但也仅仅只是一眼。后来的日子,她再弹,他也只当鸟叫,只要不夜间吵他睡觉就行。
按理说,现在的萧晋权也和其他人一样,是第一次听这曲子。可偏偏那天她弹错一个音,别人都没有发现,就他发现了。
为验证这个猜测,江明珠翌日一大早便去了燕王府。
燕王妃听她来找萧晋权,原因都没有问,便让人带她过去。
江明珠跟在丫鬟的身后,穿过花园,又走过一条抄手游廊,正奇怪这路并不是通往萧晋权住的抱朴堂,人就已到了西跨院的校练场。
刚跨过垂花门,便看见萧晋权光着上半身,宽肩蜂腰,挥舞着手中巨刀,似乎刚结束晨练。
时值孟秋,又是早晨,天气并不热。
可他却因为练功,出了一身的汗,连衣服都穿不住,脱了丢在一边。
汗湿的白色练功裤紧贴玉蟒缠峰的腰线,轻薄贴身的布料隐约透出他结实的大腿肌肉……
看得江明珠脸颊发烫,都能烧开水来。
此刻从他额角,胸肌上滑落的汗珠,像极了前世那一夜,他身上的汗。只是当时那些汗最后都落在她的脸上……
江明珠不敢再看,连忙闭起眼睛。
此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燕王妃算计了。
萧晋权在练功,燕王妃不可能不知道,不提前命仆人过来告知萧晋权,让他穿好衣服接待她,便是存心要让她看到。
大邺男女之防再不严谨,也不至于能宽容到允许她一个女君在光天化日之下去瞧外男的身子。
萧晋权发现来人,放下手中刀,清楚若非是燕王妃的意思,她到不了这。
他心如明|镜,大步走了过去。
朝霞中,江明珠穿着金缠枝牡丹缎面的襦裙静静地立在海棠树下,双眸紧闭,睫毛一颤颤的,透露出她的紧张窘迫,两颊浮现出淡淡的羞红,更添几分娇俏。
她看不见,从脚步声判断他已到面前,连忙道:“我刚到,什么也没看见。”
“你来做什么?”
“今日是萧世子诞辰,祖母让我送一份贺礼。”
“我从来不过诞辰,回去吧。”
江明珠一愣,意识到不对劲。
上一世,他明明不是这样态度,他待她和待谢宛芸至少表面上并无不同。不若这样,她也不会犯傻,一门心思要嫁给他。
只是婚后,他似乎因为娶她娶得心不甘情不愿,加上谢宛芸成了弟媳,才开始对她横眉冷眼,就像此刻这样!
她猛然睁开眼:“你都记得,你果然也重生……”

“你敢?”江明珠瞪大眼,恶狠狠地盯着他,呼吸都粗了几分。
即便他并不知这是为他的孩子点的,他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死者为大。
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萧晋权却不做人,冷笑反问:“有何不敢?”
江明珠理智回笼,深呼吸了两口,才平静道:“只是一个提起来,我便会伤心,又与萧世子无关的故人罢了。死者为大,还望萧世子莫要因为一时的好奇心,损了自身阴德。”
“如果你是介意我写的这个字,犯了你的名讳。”说到这,江明珠把他手中的纸条抽走,丢进火盆后,重写了一个江字,放置在她点的长明灯前,“这样,可以了吧?”
萧晋权抿唇,没有回答。
江明珠行了个万福礼,便转身离开。
跨出佛殿的门槛时,她听见身后的男人问:“他是你的至亲?”
她既写了江,必然是她的至亲。
望着灰扑扑的天,江明珠没有否认:“是。”
萧晋权没有错过她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泪光,心头微动:“为何没有名?”
江明珠藏在广袖下的手,摸了摸如今平坦的小腹:“还来不及取。点灯,也不过我是寄托一个念想。世人不知他存在过,总要有一个人记得。”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离开。
萧晋权又看向身后这盏烛火明亮的长明灯,眼眸如墨。
从未听说过,相府有过未出世就流产的,或是早夭,没来得及取名的孩子,包括荣国公府那边也没有过。
且她先前分明写的是萧。
难道她和峣州那边的人不止有密切联系,还有什么亲缘关系?
萧晋权思索片刻,走到另一排长明灯前,为另一盏有些老旧的长明灯添了点灯油。
在他跨出灵隐寺的大门前,一个老和尚拨动念珠迎面走来。
“萧施主,老衲刚刚给你算了一卦。坎为水,险现杀机。这几日出行记得避水。”
萧晋权俊脸漠然:“我从不信这些。”
“不信,后殿的那盏长明灯又为何点?”
“不是我与你打赌,输了你十年的香火钱?”
“这代表施主和我佛有缘。许是萧施主前世欠了因,今生才结了果,遇见老衲。”
萧晋权一笑:“那也必是孽缘。”
老和尚捏花微笑:“有缘便行。就像萧施主与方才的女施主一样。你与她为至亲点灯的往生路沾了因果,才叫你不早一步,不晚一步,与她在佛前碰了面。是良缘,是孽缘,又有什么区别?”
明明是他从宫中一路尾随过来,探查她的秘密,却叫这老和尚说得这般玄乎。
萧晋权懒得再听,直接拂袖走人。
.
江明珠与纪筠晓比武之事,虽然没有传开,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从前提起太子妃,不是想到江明泉,就是纪筠晓。这两人明争暗斗几年,不是今日东风压倒西风,便是明日西风压倒东风。
谁料,如今纪筠晓彻底出局,却突然冒出了个江明珠来。
听说皇后把龙血枪都送了江明珠,明显是要拉拢江明珠,怀疑皇后有意扶持她当太子妃。
若真如此,无论最后是江明珠,还是江明泉当太子妃,最终都是荣国公府的荣耀。
可这样的好事传到江贵妃,江老封君的面前时,却不见有任何一人高兴。
尤其是江老封君,得知江明珠拒绝圣上的赐婚,哪还不明白这个孙女从前一直都在敷衍自己,根本没打算嫁萧晋权!
她就奇怪,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要去女学读书,原来是冲着她嫡亲孙女的太子妃位去的!
自古皇后,太子妃都必须女学出身。
一怒之下,老太太便气病了,差人去相府,让江夫人回来“侍疾”几日。
江明珠从女学放学回来,还不知此事,就看见站在门口等待她的江夫人。
“娘,”江明珠热情地跑上去,“怎么不在屋里等我,外面风冷,小心病着了。”
江夫人看着女儿,愁苦道:“我要是真病了,倒也好了。”
说着,便把荣国公府那边派人带的话,又说给女儿听了。
若是从前,她肯定理都不理这荒谬的要求,更不会拿出来和女儿说。只是上次女儿的话,她听进去了,加上女儿确实比她心眼子多,便想和女儿说一下,听听她的看法。
江明珠一边听母亲说,一边跟着母亲进了屋。
此时江承庭也已经下了值,见妻子和女儿说这些事,不由皱眉:“你与珠珠说这些,作甚?不过回去几日,你愿意去,便去。不去,就回绝了。”
“父亲,娘不是不愿意,而是整个相府里里外外都需要母亲主持中馈,哪脱得开身?又怕回绝了,叫父亲难做。”江明珠立即当和事佬。
江承庭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嫡母有多不讲理。
换做别家老太太,不管是不是真病了,都不会叫已经分家的儿媳妇回去侍疾。根本开不了口。
这一位老封君可不管这些。
大房儿媳妇朱氏是长公主的女儿下嫁,她平日从不敢使唤。没分家时,她就一直折腾庶出的二房儿媳妇沈氏。分家后,她稍微才收敛一点,偶尔使唤小儿子的媳妇韦氏。
如今病了,一句韦氏八字克她,不要韦氏侍疾,便理直气壮地叫沈氏回去。
“要不,把母亲接过来住几日?”江夫人询问丈夫。
“只怕母亲不肯。”江承庭叹气。
江明珠扯了扯母亲的衣袖:“娘,不如我替你回去侍疾吧?”
江夫人急了,“这怎么行?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祖母若是真病了,府里也有嬷嬷喂药照顾,我不过是搭把手,做做样子,让祖母消气。”江明珠心里很清楚,祖母这病,起因就在她,唤母亲回去,也是想借母亲,敲打她这个女儿。
江夫人还是不愿意,江承庭已经拍板下来,觉得这个办法甚好,立即让府里的嬷嬷和丫鬟收拾衣服,明日陪女儿过去。
翌日,江承庭与妻女交代了几句,便去上朝了。
江明珠五岁便跟着父母搬出荣国公府,对那的仆役奴婢都不熟。
“女儿怕过去后,两眼一黑,要用人时,找不到可靠的人办事。父亲以前在荣国公府住时,可有什么可靠妥帖的人?”江明珠试探问。
江夫人想了想,大概说了几个人名后,又不放心道:“回头我再仔细写个名册给你。”
江明珠把刚刚听到的名字捋了捋,又问:“可我听说父亲成婚前,房里好像有个人,那人是谁啊?”

湖那边,萧晋权已看完燕王来信。
寥寥十几行字,没一句关心他的,只道燕王妃和他弟弟已在来京路上,叮嘱他要孝顺母亲,照顾弟弟。
“萧世子,江小姐好像在看你。”谢宛芸突然说。
萧晋权眉眼未抬:“不用管。”
见他如此淡漠,谢宛芸微不可查地抿唇笑了笑。
“萧晋权,你哪只眼瞎,看见我推她下水的?”
随着一声怒吼响起,萧晋权和谢宛芸转过身,只见秦淮林流星健步走来,拔剑出鞘,剑尖直指萧晋权的眼睛!
萧晋权眯起眼,刚要出手,另一道鹅黄色身影舞着红|缨枪从天而降。
“铿!”
是剑枪相撞的兵鸣声。
枪锋横扫,裹挟风雷之势将对方长剑挑飞三丈。
长枪立地,江明珠毅然挡在秦淮林前:“莫要冲动!”
秦淮林见她护着萧晋权,眉峰皱起:“江明珠,你要为他和我动手?”
“我是为了你。”江明珠纠正。
莽夫的名声不仅不好听,还会被世家清流排挤,最后远走关外,实在惨。
秦淮林不知内情,但听她这么说,面色稍缓,只是看向她身后的萧晋权时,眼神又染上寒气:“你那日为何要说谎害我?”
萧晋权淡然起身,坦诚道:“我只是如实说出我看见的。”
秦淮林确实在争执中推了江明珠一把。
江明珠也确实掉落湖中。
但他从未说过,这两件事存在因果。
是秦淮林平日行事不稳重,常常闯祸,才叫秦将军先入为主,直接定了他的罪。
江明珠怔怔地看着萧晋权,恍若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他是怎么做到在两个当事人面前,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面不改色?
但仔细想,他若是一个纯粹端方的君子也活不下来,更不可能在后来的仕途上高歌猛进,官拜大理寺少卿。
面白心黑,说的便是他这般的人。
秦淮林听得胸闷,一脸疑惑地看向江明珠:“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又来了。
都第三个了!
江明珠恼羞成怒:“谁看上他了?”
“不是他,你为何要退我的亲?”秦淮林意识到这话不对,又补了句,“要退,也是我退!”
“我退婚是因为这婚事本就是两家长辈醉后戏言,做不得数。”江明珠见太子也来了,怕他们以后再提萧晋权,又郑重道,“我对萧世子没有任何私情,以前若是做了什么,让你们误会,那也只是见他长得好看,多看了几眼,与我看小猫小狗并无二致。”
在场几人闻言,皆忍不住看向萧晋权。
萧晋权淡定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做派。
江明珠见他这死样,懒得多看,直接拉走秦淮林。
赵任渊看着青梅竹马携手离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小表妹是在玩欲擒故纵?”
萧晋权的嘴角微微勾起,没有回答。
.
解决和秦家结仇的隐患,江明珠心情十分轻快,即便还不知陷害相府的幕后之人是谁,但总归还有七年时间,够她慢慢谋划。
而像上辈子为萧晋权,做了十年大家闺秀,怀孕时连一丝自保能力都没就叫人抹脖子的事,她不想再经历一次,是以决定趁自己身子骨还没长开,把荒废许久的枪法捡起来练。
这日,她在后院舒展筋骨,一杆长枪耍得虎虎生威。
一旁的丫鬟们看得激动,鼓掌吆喝。
突然,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
“好好的相府千金,像个街头卖艺的贱婢,成何体统!”
江明珠认出声音,把长枪丢给丫鬟,整理好仪容才回头喊:“祖母。”
来人正是荣国公府的老封君,自老荣国公去世后,她的长子继承爵位,长女嫁进宫中,生下太子。
她这一生,可以说风光无二。
即便江承庭贵为丞相,在她眼里也依旧是个可以拿捏的庶子,对江明珠母女更是看不上眼。
江夫人不在意婆婆刁难,却不乐意听她说女儿坏话,反驳道:“在自家院子练,外人又瞧不见。懂点规矩的都不会乱传主子闲话。”
江老夫人冷哼一声,说出来意:“燕王妃前日已经入京,后日要在王府设宴。我给明珠准备了衣裳,是她姑姑让宫里针线活最好的绣娘做的。你带她参加宴会时,记得让她换上。”
燕王妃此番回京说是给父亲祝寿,却提前了两个月,还早早放出消息:要给世子相看世子妃。
萧晋权身份虽敏|感,但他有个当太尉的外祖父,舅舅也在吏部任职。
现在的荣国公府,看似富贵之极,在朝中却无实权。
江老封君想给儿孙谋出路,又舍不得亲孙女日后可能守寡,一直在犯愁。听说江明珠和秦家退婚,便打主意打到这里。
江夫人清楚婆婆的打算,直言道:“我近日身子不大爽快。那日宴会,我已经推了。”
江老夫人却不死心:“你大嫂会带明霞那丫头去。你身子不便,就让明珠跟着她大伯母。”
不等江夫人回应,江明珠抢先道:“刚好,我也许久未见三妹妹了。后日与她一道去,也不怕宴会无聊。”
江夫人瞪了眼女儿,还是怀疑女儿对萧世子有想法。
江明珠也不怪母亲误会,前世里她就是一心要嫁萧晋权,与祖母不谋而合,对母亲的话阴奉阳违,最后伤了母女情分。
如今她虽然不会再为萧晋权,惹母亲伤心,但也不想看母亲为她和祖母起冲突。
况且,这个赏花宴还有个她想抢夺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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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是先帝赐封的唯一异姓王。
京中的燕王府是他去封地前修建的,虽比不上峣州燕王府宏伟气派,但在寸土寸金的皇城也是极尽奢华。五进院落的宅子将市井喧嚣隔开,里面一步一景,内藏乾坤。
赏花宴上,燕王妃从峣州带来的“凤凰振羽”更是让京中闺秀大开眼界,赞不绝口。
有人提议以花写诗作画,由燕王妃评选最佳的作品。燕王妃觉得有趣,从嫁妆中取来一对金步摇作为彩头。
江老封君让大房带江明霞参加宴会防的就是这一出。
她深知江明珠这个孙女才学不行,燕王妃又是个有名的才女,为了不让江明珠被看轻,都提前交代好了。
果然,不等江明珠开口,江明霞就已将写好的诗递过来。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面色一变。
赵任渊眉头一皱,担忧地望着江明珠。
秦淮林面色铁青,几欲冲出去,被身边纨绔及时拉住。
谢宛芸的面色也是有些苍白。
江明珠见萧晋权还不拒绝,连忙用眼神催促。
萧晋权看了她一眼,恭敬道:“圣上赐婚,臣必心喜。”
江明珠虽然知道这是嘉言帝对萧晋权的试探,萧晋权再不满意,也不会抗旨。
会做这种事的人,是秦淮林,不是他。
可她还是为他的妥协而愤怒。
上辈子因为她有错在先,接受祖母帮助,又讨好燕王妃,借助她所有能借助的势力,迫使萧晋权最后娶她。所以婚后,无论他如何冷落她,她都没有说什么,只等自己慢慢感化他,焐热他。
心灰意冷时,她也只是避世而居,没有闹和离,闹到御前,闹到彼此失了颜面,乃至最后被他休弃,她有伤心,却无怨恨。
可现在她突然意识到,是萧晋权自己选择了妥协,又凭什么在娶了她后,把她晾在边上,任由她自生自灭。
就像此刻他不冒险抗旨,便又想和上辈子一样把她当花瓶娶回家,放在燕王府里。
他可以。
她做不到!
不愿走老路的江明珠大声道:“圣上,民女不愿。”
嘉言帝错愕地看向她:“为何?”
江明珠抬眸,对视天颜,第一次说出自己真正进女学的目的:“民女想考女官。”
大邺,也有女子为官。
虽然只能进宫在御前侍奉,不能干涉朝政大事。但享受朝廷俸禄,且有官阶品级。
赐婚目的已达,嘉言帝也不在意成不成,便道:“你有如此大志,朕也不好强人所难,这赐婚便算了吧。”
接下来,便是要入座,欣赏宴会表演。
帝后一体,嘉言帝必然要去东宴。太子则陪生母江贵妃,去西宴。
分开时,嘉言帝见西宴不似东宴露天而坐,四周搭建接雨的玄色行幄,便道:“今夜既是拜月,这样不见月色,岂不是可惜?”
江贵妃直言:“是臣妾侄女夜观天象,恐会有急雨,才做此安排。”
嘉言帝听了,忍不住笑:“贵妃还是太谨慎了。”
又说,“钦天监说今日是个好天气。”
江贵妃其实也不太信,但未雨绸缪即便无功,也不会有过。
说完,两拨人马便分道而行,各自入座东西两侧。
侍女端上美酒,伎师开始吹拉弹唱。
此时,是纪筠晓在登台献艺。她写了一首乞巧的祝文,正借着月光与烛火,一边起舞,一边诵读。
只是天公不作美,表演还没结束,天空传来一阵雷响。
不等人群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从夜幕中砸下,打在人脸上。
皇后那边被雨打得措手不及,表演也匆匆结束。
嘉言帝的龙袍都湿了大半,赶到西宴躲雨,不住地夸还是江贵妃处事周密。
江明珠见皇后的脸都快气歪了,没敢笑的太明显。
然而,就在她以为今晚堂姐必然大获全胜时,西宴这边竟也出了意外。
原来纪筠晓刚刚所诵读的祝文是江明泉所写,却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不仅窃走了还抢先表演。
“即便因为雨势,她只读了一半。我现在再上台表演也失了先机。”江明泉对着江贵妃诉苦,求她做主。
可江贵妃又能如何?
即便要追究抄袭,也要在表演之后,不能叫她负责的节目开天窗。
江明珠知道江贵妃难处,镇定道:“姑母,我有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表演,可以代替堂姐登台。”
江明泉的哭声顿停,瞪大眼看着江明珠,疑她趁火打劫。
江明珠不是看不出江明泉对她的猜忌,只是她既有了嫁太子的想法,便不能再和上一辈子那样活得平庸,至少要让江贵妃看到她。
“我与堂姐有七分相似,若化上浓妆,在高台上表演,台下命人熏烟雾遮掩,不会有人察觉。”
江贵妃见她是真心相助姐妹,这才露出赞许笑容,允了她。
幕后,江明珠换好衣服,挽了一个和江明泉一样的发髻。
前台,有人将松香粉撒进火盆,瞬间白烟袅袅升起,让整个高台成了云雾缭绕的仙境。
江明珠画了个秾丽的艳妆,施施然捧着古筝上台,如仙女下凡。
她要唱的歌,宫廷的乐伎此前都没听过,只能自己演奏曲子。
上台时,底下的人觥筹交错,并不在意她的表演。
只有太子和秦淮林齐齐看了过来。
她和江明泉的区别,旁人看不出来,他们不可能看不出。
但萧晋札也看过来……
江明珠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然后她就发现,他的目光似乎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脯。
她和堂姐的身量差距不大,但在胸脯这一块,却大小迥异。堂姐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其他地方都很贴合,唯独这处,被勒得十分难受。
被外男如此直勾勾的看这处,本应该尴尬恼怒,可偏偏江明珠此刻做贼心虚,深怕被萧晋札发现自己不是江明泉,还慌得弹错一个音。
这下,连萧晋权也看了过来。
江明珠的脑海乱成一片,但所思所念也不过一瞬。
很快,她收起杂乱心绪,全情投入唱奏之中。
琴音与雨声交融,她檀口轻启,嗓音娇媚逸出,那声气儿恰似春夜檐角化开的雪水,打着旋儿,裹着几缕暖阁熏透的沉水香,缠着人襟带往那红绡帐里引。
美人的声音总是最勾人,叫人有无限遐想,除了江明珠认识的几个人外,还有很多贵公子都停下酒杯,看向她。
其中,又以萧晋权最放肆。
他手执酒盏,斜靠金丝枕,视线像蛇一般游走在她的身上,从她弹奏的指尖,游走而上,爬过莹白的手腕,最后落入她微敞的衣领里……
明明那么无礼,可他的目光却又那么清冷,在看她时,仿佛她只是个死物。他只是在她身上找她是赝品的证据。
唱完歌,江明珠再也扛不住他的视线骚扰,连琴都顾不上带走,匆匆逃下台。
她跑的飞快,途中撞到人,低低地道了声歉便消失在月洞门。
被撞的宫女扫了江明珠一眼,回到皇后身边,低语几句。
“我的小表妹,最近给的惊喜有点多啊!”赵任渊感慨。
萧晋权垂眸,并未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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