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姝晏巍的其他类型小说《表妹不欲攀高枝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云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明姝放下车帘之际,一女子诧异的声音响起:“娘,我看到了比管姐姐还美三分的女子。”顾夫人侧脸望去,只有马车行过,哪里有半点人影。“青天白日的,眼花了不成?”顾映真挽着顾夫人的手,抬了抬下巴:“是那辆马车里的人,这是哪家府上的?”顾夫人若有所思:“倒是不曾见过。”心中却是有了猜测。拍了拍顾映真的手:“你管姐姐生的美,得家族看中,日后怕是难和你聚在一块了,趁如今还没定下,你也常去和她走动。”“娘,我知道的......”明姝这会正朝元容打听云京的事。一路走来,明姝才发现晏巍送与她的侍卫竟还是个无所不知的。“云京的夫人小姐都喜欢什么?”元容道:“那定然有云想阁和玲珑楼了。”只听名字就知道那是女子喜欢去的地了。明姝微微点头。元容接着说:“还喜...
《表妹不欲攀高枝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在明姝放下车帘之际,一女子诧异的声音响起:“娘,我看到了比管姐姐还美三分的女子。”
顾夫人侧脸望去,只有马车行过,哪里有半点人影。
“青天白日的,眼花了不成?”
顾映真挽着顾夫人的手,抬了抬下巴:“是那辆马车里的人,这是哪家府上的?”
顾夫人若有所思:“倒是不曾见过。”
心中却是有了猜测。
拍了拍顾映真的手:“你管姐姐生的美,得家族看中,日后怕是难和你聚在一块了,趁如今还没定下,你也常去和她走动。”
“娘,我知道的......”
明姝这会正朝元容打听云京的事。
一路走来,明姝才发现晏巍送与她的侍卫竟还是个无所不知的。
“云京的夫人小姐都喜欢什么?”
元容道:“那定然有云想阁和玲珑楼了。”
只听名字就知道那是女子喜欢去的地了。
明姝微微点头。
元容接着说:“还喜欢去佛寺和道观。”
这也是能理解的,谁还没个想寄托祈愿的地方。
明姝继续看着元容。
元容顿了顿,小声道:“还有些夫人喜欢去梨园,姑娘可听过?”
“是那玉笛飞声入九天,红妆一曲动君颜的梨园么?”
“是那处,梨园的名角儿受到许多大家夫人的追捧,尤其那个叫苓羽的,更是个中翘楚。”
又听元容说:“苓羽虽为男儿,身子骨却比女子还柔,纤腰一动,比那三月里的柳枝还软,再加上那一把好嗓子......”
只听元容这么几句,明姝已然能够想到那个叫苓羽的男子有多美了。
明姝愣愣地听着。
马车停了。
元容也适时不语,先一步跳下马车。
明姝搭着元容的手下来。
站定之后,就有段仓过来:“将军交代表姑娘入住锦兰院。”
明姝只当是个寻常院子。
却不料元容听到锦兰院时倏然看向段仓。
锦兰院可是主院,以前是夫人住的院子,将军此举莫非是在告知府上,要将表姑娘当作将军夫人对待吗?
元容又低下头,没让明姝瞧见她眼中的异样。
段仓叫人将明姝的箱笼抬进锦兰院。
宅子比不得陵合府的,里面的花草树木虽有人打理过,却并不精致。
处处透着久不住人的气息。
明姝望着锦兰院,雕梁玉砌,亭台楼阁,院中翠绿娇红相映成画。
不解:“表哥怎么会安排我住此处?”
虽她没来过,却也大抵知道一个宅子的布局,这不是她该住的院子。
元容飞快地想着:“许是,这个院子离前院近罢,左右只有姑娘与将军两个主子。”
明姝心底嘟囔,她算什么主子?
不过却没有反驳,她也摸不清晏巍这样安排是因为什么,所幸接受了元容的解释。
棠梨指挥着人将院子收拾了一遍。
明姝已然饿了。
有婆子这时来了锦兰院,面上笑得很是和蔼。
“表姑娘,老奴是前院的许妈妈,前来传话。将军请去膳厅用晚膳。”
明姝笑着应下:“多谢妈妈跑这一趟,我知晓了。”
日头西下,整个晏府都披上了一层金纱,竹影与红墙动静相恰。
明姝到前院时,晏巍已在了。
桌上摆放着许多明姝没有见过的菜系,当是云京的特色。
晏巍听到动静,自兵书中抬头,又将一卷书随手放在右手的架子上。
“用膳罢。”
明姝在一路上也不乏与晏巍有过交流,却依然拘谨。
这位她名义上的表哥,外面瞧着清冷疏离,相处起来更是如此,话不多,那双眼仿若能洞察一切。
明姝只好飞快地用完膳。
晏巍突然开口道:“既然已经进京,明日随我前去顾家拜访。”
那是晏大夫人在世时时常往来的,与晏家关系深厚。
明姝捏紧了筷箸:“我也同去?”
晏巍停下意外地看了明姝一眼。
“你是晏家表姑娘。”
明姝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个记名的表姑娘罢了。
“表哥,我......”
“顾家待人宽厚,你以晏家表姑娘的身份去,不会慢待于你。再者,明夫人生前与顾家关系也不错。”
明姝轻轻蹙起眉尖,又松开:“多谢表哥提醒,我知道了。只是第一次上门,不知该如何准备上门礼?”
晏巍见她同意,只道:“这些事管家会置办好的。”
如此也是用不上她去忧愁了。
明姝欣然应下。
而顾家这边也接到了消息。
顾夫人与顾大人说着这事:“晏府已经给咱们递了拜帖,璠瑜看到如今的阿巍定然会高兴。”
顾大人却似是想起朝中的议论声,叮嘱妻子。
“他如今已是一方大将,虽咱们两家交好,却早与从前不同了,还是应当注意分寸。”
顾夫人白了他一眼:“再如何,阿巍也不是那等势利的,老爷这话可真是伤人。”
顾大人哼笑:“你当他尚是幼时的小辈,可他早已长成了一头狼,你还指望他能对我们有从前那般亲近?”
顾夫人不高兴了。
“老爷若是再说这话,那便不必说了。”
都说的什么话,尽是给她添堵,那样品性的孩子,怎会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
“好好好,我不再说了,到底如何,明日见过就知道了。”
可顾大人心中是有一杆秤的,朝中的碎言碎语在他心中烙了印。
顾夫人却是又想起晏巍的亲事来。
“阿巍的亲事没个长辈做主,怎生如今还没个定下的,我瞧着张尚书府上的嫡女便是不错,不若明儿我问问?”
顾大人一甩袖:“夫人啊,还是待明日见过了人再说后话罢。”
这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事。
顾夫人点头,也罢,明儿看看再说吧。
而此时。
棠梨听明姝说了之后,很是高兴:“那姑娘定要好生打扮,明儿就穿那身丁香色纹双碟碧霞云锦裙吧,还有簪子......”
棠梨掰着手指头为明姝数着。
转头之际,却见明姝双目紧闭,呼吸轻缓,手放于腹上,呈标准睡姿状。
棠梨就知自家姑娘这是连日赶路累了。
轻手轻脚地剪了灯芯,合上了门。
晏巍斜了万阳子一眼。
好像在说,你看,我难道做得不对吗?
而后开口道:“回府去罢。找大夫看过,莫受了惊。”
明姝低头:“是。”
出了屋子,明姝就换了副面孔。
“管姐姐。”
管婉将明姝散落下来的碎发扶在耳后:“走吧。”
念着今日发生的事,管婉带着明姝去了云京第一酒楼,是为压惊。
千味楼人满为患。
管婉要了个雅间,就有小二带着上二楼。
明姝没来过,对千味楼还挺好奇。
哪怕是路过都能闻到千味楼里传出来的香味,直将人的涎水都引了出来。
雅间靠街,能看到路过的行人。
管婉将菜单递给明姝,明姝又推了回去:“我才来,不知哪个好吃,管姐姐点就成,今儿也是沾了姐姐的光,才能来的。”
“那就上些招牌菜吧。”管婉将册子合上,对小二说。
小二俯身应下:“是。”
管婉慢悠悠说着:“千味楼的厨子本是要进宫做御厨的,恰逢老母病逝错过了时机,后被千味楼的东家重金聘请回来,如今也算是造福我们了。”
一旦成了御厨,虽荣誉可贵,但到底不自在,做的吃食也都成了中规中矩。
哪里能像如今这般受欢迎。
明姝点头,那她等会可得多吃些。
雅间的窗子撑开,明姝抬眼之际看到了熟悉的人影:“那可是顾姐姐?”
管婉侧头。
看清了人后:“可真是没救了。”
顾映真身旁跟着的可不就是纪晖,殷勤地陪顾映真逛铺子。
管婉仔细看了看顾映真说话的唇形,她说的是:“她们二人去山玉观都不叫上我,太让我伤心了。”
一旁纪晖不知说了什么,好歹是安抚住了。
管婉虚虚眯眼。
“阿姝可想过以后要嫁个什么样的男子?”
明姝想起万阳子说的话:“武将吧。”
管婉喝着小二送来的甜茶:“武将啊......”
明姝也捧着甜茶,抿了一口,竟发现格外清甜,还带着一股花香。
“道长说我日后夫婿为武将。”
“万阳子竟还为你算了一卦,可真难得。”
明姝不知万阳子,可也能凭管婉的语气猜到万阳子应当名气甚大。
“管姐姐呢?”明姝反问。
像管婉这般的女子,大多男子恐怕都抓不住她的心。
管婉周身的无端多了几分萧瑟。
看她嘴角动了动:“我啊,随缘吧。”
想嫁的那人,她已错过,如今的她,也不过是在硬撑着罢了。
明姝好似明白了什么。
小二送来菜:“客官慢用。”
仅看色香就知差不了,明姝第一眼看到面前的一道焖鸡翅,炖得金黄油亮,软烂脱骨。
执起筷箸浅尝一口。
明姝不由得挑眉,味蕾得到了满足。
管婉擦了擦嘴角:“好吃么?”
明姝的眼儿发亮,将口中的鸡肉咽下去,擦了嘴,才道:“好吃。”
管婉满意了。
一餐毕。
漱了口,明姝的手覆在肚子上。
嗯,吃撑了。
此时的神态与那餍足的猫儿一般,让人瞧着格外怜惜。
管婉捂着嘴笑。
明姝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衣摆:“管姐姐可是在笑我?”
“不曾,只觉着阿姝若是我亲妹妹就好了。”
管夫人膝下只有管婉一个姑娘,另外两个都是男儿,府中堂姊妹不少,贴心的不多。
明姝正要说什么,却听楼下一阵喧闹。
明姝俯视,只一眼就看到了马上之人。
她想,也不必给管婉送那人的画像了,短短一日之内竟见到了第二次。
明姝脸色明显的不好,管婉顺着她的眼看去。
看到了那为首之人。
“林国公的嫡孙,林征。”
明姝抖了抖唇瓣:“此人就是观中那人。”
管婉揽过明姝的肩:“别怕。”
一面将窗子落下,遮住了视线。
明姝没怕,肩上的手很温暖:“管姐姐,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回府吧。”
管婉哪有不应的,给婢女使了眼色。
待她们下楼,管婉已结了账。
“左右不过是一顿午膳,自然是我做姐姐的出。”
明姝大大方方应承下来:“那下回来,我再请姐姐。”
管婉捏了捏明姝的脸。
“好。”
看着明姝上了马车,管婉又朝林征前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才上了马车。
元容见明姝虽闭着眼,但呼吸很乱。
“姑娘可是在担心?”
明姝确实没睡,身子疲累,可脑子清醒着。
回想着观中的事,更是在猜测表哥为何会在山玉观。
“将军不会叫姑娘白白受委屈的。”
明姝睁开眼,问:“你可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
元容思考:“姑娘说的是哪种?”
“就......惹对方生气的事。”
“有过。我不小心将灯油撒到了她身上,可她不曾怪罪我。”
哦。
明姝又闭眼。
“不过婢子可以帮姑娘出主意。”元容闪亮亮的眼睛里写着八卦二字。
面上的表情则是一本正经。
“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同他道歉。”
“这好办,姑娘买个歉礼,并附上三百字道歉的话,许是那人就不气了。”
明姝一顿,再次睁开眼。
这可真是个好法子,若是当面与表哥说,她,不太行。
可,明姝疑惑:“三百字会不会多了些?”
元容笑:“字多才有诚意。”
可太对了。
明姝坐了起来。
掀开马车车帘的一角,一路看去,直到,铺子上金光闪闪三个大字。
玲珑阁。
“停下!”
车夫拉紧马绳:“表姑娘?”
“你将马车牵到一旁等我回来。”
然后带着元容进了玲珑阁。
小二谄媚地迎上来:“姑娘是来看首饰的?”
明姝的眼环视了一圈,没看到想买的,问:“店里可有男子佩戴之物?”
男子?
元容瞪眼。
艰难地开口:“姑娘,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府吧,婢子没带多少银钱。”
小二贴心地说:“我们可以派人去府上取钱。”
意思就是不用担心银子不够。
再者,明姝也道:“我带了银票。”
元容犹犹豫豫。
“姑娘,咱们真的要买吗?”
明姝:“买!”
元容苦哈哈,小二笑开了花。
“姑娘随我来,可是为未婚夫郎买的?”
可这些话顾映真不会说出来。
笑着拉上明姝:“你啊,就放心吧,大家都是有分寸的,可不敢招惹你。”
虽知道明姝只是将军府的表姑娘,却也忌惮她身后的晏巍。
那可是个厉害的人物,谁会无故开罪于她?
这也是顾映真敢这么直接将明姝带来的原因。
世家出身,没有谁是蠢的,利益为上罢了。
陆陆续续也碰到了不少人。
“顾姑娘来了?”这是刑部侍郎府上的姑娘。
顾映真点头:“你也来了?”
“你身边这位姑娘是?”
“这是晏将军府上的表姑娘,唤明姝的。”
明姝就见那刑部侍郎府的姑娘眼里一闪而过什么,很快消失:“明姑娘。”
明姝回道:“林姑娘。”
又听她问:“你们可是要找怡月郡主?”
“正是,你可知道她在何处?”顾映真顺势问。
“她啊,这会怕是不得空。今日有贵客至,她一时走不开。”
顾映真:“多谢林姑娘告知,那我二人先去园子里走走。”
林姑娘也知自己在此不合适,于是带着婢女离开了。
顾映真微微扬眉:“难道是几位王爷来了?”
明姝不愿多事,扯了扯顾映真的袖摆:“那我们先去逛一逛吧。”
顾映真点头:“也好。”
于是招手叫来了公主府的一名婢女为她们带路。
池亭赏鱼,竹影沙沙,冷暖为宜,正是赏景的好时候。
明姝与顾映真走了许久。
正巧路过一亭子,想着歇一下。
顾映真陡然拉住明姝的手,狠狠皱眉看着亭子里的一男一女。
不过几息的功夫,顾映真拉着明姝就要离去。
气死了,她要被气死了!
明姝敏锐地发现顾映真的情绪有变。
眼看着前面就是一丛花,已无路可走,明姝拉住顾映真的衣袖。
轻声道:“顾姐姐,咱们走边吧。”
顾映真正在气头上,但也尚有理智,克制着自己,唇齿间挤出一个“好”字。
而亭子里的男子耳尖地听到了明姝唤的顾姐姐。
到底是上心了。
狠下心来:“林姑娘,我,我已有心悦之人。”
而后大步朝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追去。
独留刑部侍郎府上的姑娘失魂落魄在亭子中。
男子一路走来,并未看到人影。
明姝只看到亭子里有一男一女,并未留意二人是哪个府上的。
但能叫顾映真如此在意的,恐怕是那位男子?
明姝仿若遇到了大难题,这,可是不好办啊。
顾映真恨恨地跺脚,转身才发现明姝苦恼地皱巴了小脸。
一时不知为何,竟是笑了出来:“吓到阿姝了罢?是我的不对,走,咱们就去赏花。”
却被男子找到了人,急急喊道:“阿真!”
明姝几个回眸间便悄然后退。
顾映真见到他就来气:“你来做什么?你走吧,叫人看到许是不好。还有,以后别这么叫我!”
任谁听了不知顾映真这是真气上了。
明姝大抵是猜到了什么,小声开口:“顾姐姐,许是有什么误会,不若还是先说开了罢,免得生了芥蒂。”
男子上前抱拳,朝明姝一笑:“多谢这位妹妹为我说话,我想与阿真单独说两句可好?”
明姝有眼色地离开。
顾映真大声道:“不好!我与你没甚好说的!”
男子歉意与明姝一笑。
明姝离去得更快了些。
隔得远了,明姝只能偶尔听到顾映真的声音,但到底听不清说的什么。
明姝低低一笑,这便是那恼人的情爱么?
没过一会,顾映真便找到了明姝,没见男子,该是离去了。
原以为男子没将事情解决,可看到顾映真眼中藏不住的笑意,明姝懂了。
聪明的不多问。
顾映真清了清嗓子,叮嘱到:“阿姝,刚才的事莫说出去了。”
“顾姐姐,我知晓的。”
顾映真小声嘟囔:“此事我还没与我娘说过,”叹了口气:“我娘对他好似不太喜欢,我都不敢说。”
明姝睁着那双水润的眼眸看着顾映真,试探性问:“那顾姐姐可有想过顾夫人早已知晓?”
顾映真的眼睛越睁越大:“好似,有可能。”
她就说她娘不急着为她说亲,原以为是舍不得她,却没想到是早已知道她的事了。
不成不成,今儿回去定然要问清楚了。
顾映真打定了主意。
明姝挽唇不语,若她猜得没错,那是高义候的嫡次子纪晖。
“咱们来了有一会了,去找怡月郡主吧。”
“好。”
顾映真与明姝并肩而行,问了公主府的婢女怡月郡主在何处。
怡月郡主见着人,娇嗔:“你可是来了,莫非是有人新人就将我忘了?”
顾映真嬉笑着走近:“哪能啊,这不念着你今日忙,可不敢前来打扰你。”
“那怎么这会又来了?”怡月郡主不信。
“免得人以为我受了怡月郡主的冷落,我自然得来露个脸。”
“贫嘴。这位姑娘就是晏府来的?”怡月郡主笑骂了一声,见明姝安静跟在顾映真身后不由问道。
“瞧我,差点忘了跟阿姝介绍了,这位就是咱们大名鼎鼎,有才有貌的怡月郡主了。”
明姝见礼,怡月郡主扶住:“别多礼,不然等会阿真就要怨我慢待你了。”
顾映真被人拿来打趣,手暗暗伸了过去,在怡月郡主的腰际轻轻挠了一下。
惊得怡月郡主差点跳起来:“阿真!”
顾映真捂着唇偷笑,连明姝瞧着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正在玩闹时,管婉幽幽出声:“好啊,原来阿真与怡月躲着我在这里呢!”
醋的酸味霎时扑面而来。
怡月却是第一时间告状:“阿婉,你看她。”
管婉信步走来,摇曳生姿,一步一生莲,端的是雍容华贵。
都说管府有女百家求,不知花归哪家。
许多人都猜测管家女会进宫,但管府没有这打算。
可为管婉相看的人都没让管婉满意,于是亲事一拖再拖。
管婉在明姝身侧坐下:“我可管不了她,你自求多福吧。”
再打量起明姝来:“明姑娘真是与咱们生的不一样。”
明姝自带的神秘娴静,以及周身的灵气,都叫人眼前一亮。
难怪阿真直接将人带来了怡月的宴会。
元容呵斥道:“我家姑娘尚未定亲。”
小二诧异,却不敢多问:“是小的多嘴了。姑娘这边请。”
玲珑阁很大,并且是两个铺子相连,一边为男子用的,一边为女子所用,两间是一道长廊相连。
不愧是财大气粗的玲珑阁,连长廊的墙面都是用金粉画的。
元容倒吸一口凉气。
小二挺直身板:“东家特意找人设计的,大师说这样的招财。”
招不招财明姝不知道,招贼是一定的。
尤其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贼。
明姝颔首:“极好。”
再拐了弯,就到了。
两边的陈设大致相同,掌柜的迎上来:“姑娘想买什么?”
“男子佩戴之物。”
“这边是玉佩,这边是腰带,这是扳指......”
明姝顺着掌柜所指的木匣子看去。
抬脚走向了放扳指的地方,指着最上面通体碧绿的扳指道:“取下来我瞧瞧。”
放得高,说明贵重。
既然要诚意,明姝自然不能往差了挑。
这里面唯有那枚碧玉扳指能入眼。
掌柜的脸上绽开了笑:“姑娘好眼光,这扳指可是用的上好的玉胚,请了有名的大师雕刻出来的。”
掌柜小心翼翼取下来。
隔得近了,明姝更喜欢了,扳指散发着尊贵的气息。
男子佩戴正合适。
“这玉扳指多少银子?”
“五千两。”
元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五千两一个碧玉扳指,真不是抢钱吗?
明姝点头,自袖中取了银票,正好是她出门时带上的五张一千两的银票:“我买了。”
掌柜的笑开了花:“姑娘爽快。这边挑一支金簪吧,算是送的。”
明姝没想到玲珑阁这么会做生意。
不过她不缺首饰。
“元容,你去挑一支吧。”
这,这,这......
元容激动得瞪圆了眼:“送,送我的?”
“既是让你挑,那便是赠与你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她这么贵重之物,元容感动:“多谢姑娘。”
掌柜为明姝换了个匣子,里面垫了几层上好的锦缎,以免扳指被磕到了。
元容眉开眼笑回来,手上戴着一个金镯子。
“婢子问能不能不要金簪,换成金镯子,没想到竟是可以。”
簪子戴着过于亮眼,镯子藏在袖中不容易被发现。
明姝也认同:“如此甚好。”
买了扳指,明姝的心好像也是轻松了。
回了院子,将匣子放好,又去看了棠梨。
“姑娘......”见明姝来,棠梨就要下榻。
明姝按住她:“好些了不曾?”
“好多了。”
明姝瞧着棠梨的脸色是好多了:“先养着罢。”
而后明姝回了屋子。
用了膳后直接睡下了。
晏巍是夜里进的城,手持令牌,守城军不得不将人放进来。
夜色的掩护之下,晏巍的手下中多了一人。
那人望着明月,嗓音低沉:“若是他知道你救了我,还将我送入云京,恐怕会恨不得杀了你。”
念及此,却是笑了。
那笑却没到眼底。
晏巍拉住缰绳:“有事派人找我,保重。”
“诶,你那表妹......”
男子好似有什么想说的。
“她的事自有我做主,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毕竟,管府的姑娘可是快要定亲了。”
男子沉默,马蹄声阵阵,扬起尘土,男子抹了一把脸。
拉下黑色面巾,走向黑暗。
明姝还在用早膳,就听元容说:“将军是昨儿夜里回的府,不过一早就进宫了。”
瓷勺在粥中搅动,彰示着那双手的主人此刻心绪不宁。
“撤下去吧,我不用了。”
明姝回屋,让元容取来笔墨纸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
写了几张纸,装进信封。
这才打开门:“若是表哥回府,就将这两样送去。”
元容接过,熟悉的木匣子。
原是买给将军的。
元容应下:“姑娘放心,婢子一定亲自送到将军手中。”
倒,倒也不必如此认真。
明姝有一瞬的后悔。
可,这已是最好的法子了。
眼一闭,扭头走了,怕再不离元容远些,她会忍不住要回来。
晏巍这一去直到午时后才回来。
元容得知消息立刻找去了。
段仓敲门:“将军,元容有事要禀告。”
晏巍搁下狼毫笔:“进来。”
元容入内,呈上明姝交给她的东西:“这是表姑娘让属下交给将军的。”
晏巍侧目而视:“放下吧。”
元容想了想:“有表姑娘的亲笔信。”
晏巍这才放下手中的密信:“呈上来。”
元容放在书案上,等着晏巍的吩咐。
晏巍皱眉打开,耐心地看完。
是明姝自述自己唐突了他的话,还说自己并没有非分之想,希望他能原谅。
而匣子里的歉礼是她特意挑的,他若不喜欢拿来作人情也是行的。
话外之意就是莫要退还给她。
晏巍嘴角微扬。
打开了元容一同呈上的木匣子,里面的碧玉扳指盈盈发光。
好巧不巧,晏巍戴上正正好。
见元容还在一旁等着,收了笑:“退下吧。我收下了。”
元容顺利完成明姝交代的,可还不够。
“将军可有其他的话要属下带给表姑娘?”
晏巍凝视了她一眼,元容心尖一抖,是她近日有些放肆了。
“属下知错。”
“退下吧。”
“是。”
元容出来才发觉天边竟如此蔚蓝,不似她此刻的心情那么灰白。
垂头丧气回了锦兰院。
明姝扯着绢帕,问:“表哥没收?”
元容道:“收了。”
那就好。
而晏巍在收了明姝的礼后,琢磨着怎么教训林征。
林国公府是先太后娘家,太后仙逝,圣上不喜外戚专权,如今仰仗的不过是太后余威。
纵然如此,许多权贵也不敢轻易得罪。
这其中并不包括晏巍。
林国公府的事或多或少还是听说过的,依靠女子发家,族中男子却是荒唐的。
甚至闹出过人命。
这么多年圣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晏巍却知林国公府私下里做的事,足够圣上亲自给林国公府定罪。
提笔,写信。
再封好。
晏巍唤来了段仓:“交给赵普,一个月内我要看到林国公府被定罪。”
刚至半夜,树梢不规律地晃动着,屋顶人影耸动,黑影如鬼魅般带刀冲了进来。
厮杀声刹那间响起。
刀剑相碰,绽开了血色的花。
好在晏巍此行带的人多,黑衣人不敌尽数被杀。
大公公从黑暗中出来,仍心有余悸,阴着脸对着侍卫道:“查!”
“禀公公,来人已无一活口。”
大公公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转头之际看到了晏巍,于是上前:“来了一群宵小,不知将军可有大碍?”
晏巍背光而站,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听到他说:“无碍。”
大公公放心之际,却又在下一瞬提起了心。
段仓提着一柄剑走了过来:“将军,这剑有问题。”
大公公不语。
晏巍接过段仓手中的剑,在剑身处轻弹,嗡鸣声阵阵。
再细看剑的通体,与天禄锻造的剑不同,剑身宽大而短,一侧开刃,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更像是刀。
大公公有心询问:“将军可看出什么来了?”
晏巍敛眉:“这柄剑恐怕不是天禄的。”
剑不是,人自然也不是。
大公公骇了一跳,想起如今身处何地:“莫非是高淮国来的?”
段仓开口道:“大公公有所不知,高淮人痛恨将军,几次派人想要刺杀将军不成,如今恐怕更是。”
大公公面上松了一口气:“有段大人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心底已经想着该如何给圣上回禀了。
就在这时,晏巍听到屋子里传来的细微动静。
棠梨小声问:“姑娘这是要去哪?”
明姝惊醒,在确定外面没了厮杀的动静,且隐隐约约听到了晏巍的声音后,便想看一看。
棠梨小脸还有些发白,这会儿攥着明姝的袖摆:“姑娘,咱们还是再等等吧。”
明姝拍拍她的手,顺手披了件氅衣:“那你在此等我,我只去门口瞧一瞧。”
“姑娘,还是我去吧。”
明姝到底还是同她一道去的。
一打开门就见一抹人影在微光中走动,看那方向分明是朝她们过来的。
明姝一时分不清敌我,就要快手将门合上。
晏巍轻咳了一声。
明姝辨别出了来人,仰头,轻声唤道:“表哥。”
晏巍走进,段仓在后打着灯。
这会可算是亮堂些了。
晏巍问:“表妹可是吓到了?”
明姝咬了咬唇,若说没吓到是不可能的。
可她却不能在这么人面前失了脸面,强装镇定:“倒是不曾,我相信表哥。”
晏巍一顿,安慰的话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夜里应当无事了了,表妹安心歇下,不过,”
晏巍想了想还是道:“表妹身边应当缺个有身手的。”
转头道:“段仓,去将元容唤来。”
明姝不解,等晏巍解释。
可晏巍偏偏只叮嘱道:“表妹往后便将元容带在身侧,元容武功不差。”
明姝乖巧应下。
“多谢表哥为我周全。”
待看到女子身的侍卫元容时,明姝紧了紧手,这下,当真是周全了。
明姝眼巴巴地望着那道飒爽的身姿。
元容先朝明姝行了一礼:“表姑娘。”
面上带着笑,瞧着与寻常女子无二,若非晏巍亲口说的元容有身手,明姝是定然不信的。
明姝只感叹元容是有本事的。
“元容......”
“在。”元容眉目坚定,这一刻又与常人不一样。
晏巍也不再多待,吩咐元容:“贴身保护表姑娘的安危。”
“是。”
明姝转身回屋。
棠梨主动让出自己的地铺:“元容姑娘睡这,我去隔间。”
隔间只有一张矮榻,手脚难以施展开。
元容笑着道:“你我二人今夜便将就一晚罢。”
地铺睡两人也睡得下的。
棠梨看向明姝。
明姝的眼角浸出困顿的泪花,摆摆手:“就这样吧。”
翌日。
“姑娘,该起了。”棠梨有些急,毕竟晏巍发了话的要早些离开。
可偏偏念在明姝昨儿夜里受惊,棠梨也不敢轻易搅了明姝的觉。
“姑娘,将军他们都已在楼下等着了......”
明姝听到这话才动了动眼皮,哑着嗓子问:“几时了?”
“辰时......一刻。”
比在晏府起得还要迟。
明姝倏然坐起身来:“怎不早些叫我?”
棠梨一嘴的苦涩,她叫了,但没用。
元容取来了洗漱的热水:“姑娘可要在屋里用早膳?”
“不必了,为我妆发吧。”
到底不好耽误了出发的时辰。
下了楼,明姝就见桌边一身黑袍锦缎,白玉发冠将黑发束起的晏巍。
一旁段仓似乎在说着什么事。
明姝绕开,就要去另一桌用早膳。
哪知被段仓发现并唤住:“表姑娘,是这里。”
明姝就见晏巍淡淡的眼望过来。
只得上前。
“表哥。”
“可歇好了?”眉眼之间不乏温和。
明姝轻轻嗯了声,垂下了眼眸:“是我耽误了时辰。”
“坐下用膳吧。”
明姝心有忐忑,不安极了。
晏巍却没再多言。
一直等到明姝用了膳后,才上了马车。
此后几月,一路北上,过水路,通峡谷,安然无恙到了云京。
大公公见到巍峨耸立的高墙,终于不再绷紧心中的弦,也算是完成了圣上的交代。
大公公与晏巍道:“将军稍作歇息,小的这就回宫禀明圣上。”
晏巍点头:“公公请。”
晏家在云京东城有一处三进的宅子,地段算不得繁华,但也胜在清静。
明姝掀开了车帘的一角往外看去。
这便是传闻中物阜民丰、八街九陌的云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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