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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辽东,朕要做人族大帝陆准婉妃前文+后续

摩羯小辣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借钱?”掌柜的脸上的震惊还未完全褪去,又被这两个字砸得有些发懵。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九爷......”掌柜的声音干涩,带着明显的犹豫。“若是往日,您开口,小人......小人自然是二话不说,倾囊相助。”“只是......只是眼下这光景......”掌柜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朝廷里的事儿,压根瞒不住他们。更别说汉王在宫里也有人手,朝廷里发生什么事儿,都会第一时间传递出来。谁不知道九皇子如今的处境?熹贵妃被打入冷宫,生死未卜,九皇子自己一夜白头,形销骨立,又被陛下厌弃,封去了那鸟不拉屎的辽东绝地。自身都难保了,谁还敢借钱给他?这不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陆准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推拒之意,神色依旧...

主角:陆准婉妃   更新:2025-05-01 10: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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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准婉妃的现代都市小说《流放辽东,朕要做人族大帝陆准婉妃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摩羯小辣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借钱?”掌柜的脸上的震惊还未完全褪去,又被这两个字砸得有些发懵。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九爷......”掌柜的声音干涩,带着明显的犹豫。“若是往日,您开口,小人......小人自然是二话不说,倾囊相助。”“只是......只是眼下这光景......”掌柜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朝廷里的事儿,压根瞒不住他们。更别说汉王在宫里也有人手,朝廷里发生什么事儿,都会第一时间传递出来。谁不知道九皇子如今的处境?熹贵妃被打入冷宫,生死未卜,九皇子自己一夜白头,形销骨立,又被陛下厌弃,封去了那鸟不拉屎的辽东绝地。自身都难保了,谁还敢借钱给他?这不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陆准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推拒之意,神色依旧...

《流放辽东,朕要做人族大帝陆准婉妃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借钱?”
掌柜的脸上的震惊还未完全褪去,又被这两个字砸得有些发懵。
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九爷......”
掌柜的声音干涩,带着明显的犹豫。
“若是往日,您开口,小人......小人自然是二话不说,倾囊相助。”
“只是......只是眼下这光景......”
掌柜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朝廷里的事儿,压根瞒不住他们。
更别说汉王在宫里也有人手,朝廷里发生什么事儿,都会第一时间传递出来。
谁不知道九皇子如今的处境?
熹贵妃被打入冷宫,生死未卜,九皇子自己一夜白头,形销骨立,又被陛下厌弃,封去了那鸟不拉屎的辽东绝地。
自身都难保了,谁还敢借钱给他?
这不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陆准仿佛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推拒之意,神色依旧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沙哑地开口。
“本王今日,并非为自己而来。”
掌柜的微微一愣。
不是为他自己?
“那是为......”
他试探着问道,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陆准终于抬起眼帘,那双空洞的眸子看向掌柜,缓缓吐出几个字。
“十二皇子,陆志。”
“十二殿下?”
掌柜的这次是真的惊住了,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
婉妃娘娘的亲儿子?那位如今圣眷正浓,炙手可热的十二皇子?
他怎么会......
“十二殿下他......他怎么不亲自来......”
掌柜的有些语无伦次,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
陆准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掌柜的,你这生意是怎么做的?”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让掌柜的心头猛地一跳。
“十二弟身份尊贵,如今又得父皇看重,他岂会亲自来这种地方,办这种事情?”
“自然是寻个信得过,又方便出面的人代劳。”
掌柜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感觉自己大脑都快宕机了!
什么时候九皇子成十二皇子信得过的人了?
而且十二皇子才多大点,用得着来借钱吗?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疑,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
“可......可十二殿下为何会托付您?”
他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陆准,又迅速低下头。
“小人斗胆......您......您可有什么凭证?”
这才是关键。
掌柜的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压得更低了。
“再者说......宫里谁人不知,婉妃娘娘与......与贵妃娘娘素来......”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口,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婉妃和熹贵妃是死对头,她们的儿子,怎么可能私下里有这种委托?
这太不合常理了。
没有凭证,他怎么敢把钱借出去?
陆准心中冷笑,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么问,还好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从怀中极其缓慢地摸索着,最终,一枚温润的玉印被他轻轻放在了梨花木桌案上。
这是他在书房忙活了一天,才刻出来的。
也幸亏小十二以前没事儿就拿着那个玉印跑原身面前显摆,挑衅。
这才让原身印象深刻,所以他刻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而他的目的,就是以陆志的名义,撸遍这些地下钱庄。
反正他就要去辽东就藩了,就算他们以后知道了,还能跑辽东要账去?
掌柜的轻轻拿起玉印,这个玉印质地细腻,色泽通透,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但更让掌柜心头狂跳的,是玉印底部清晰可见的四个篆字。
掌柜的几乎是屏住呼吸,颤抖着手将那玉印翻了过来,凑到眼前仔细察看。
灯光下,那四个字如同烙印般灼烧着他的眼睛。
陆承乾印。
陆志,十二皇子。
一般皇子都是及冠后,才会由父亲或者先生赐字。
而十二皇子不同,他出生的时候,太后给起了陆志的名字,而太和帝在他满月的时候,亲赐其字——承乾。
承继大统之意!
这四个字,在大雍朝堂,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嘶——”
掌柜的倒吸一口凉气,手一抖,玉印险些脱手。
他骇然地看向陆准,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九皇子......竟然能拿出十二皇子的私印!
而且还是刻着“承乾”二字的私印!
这......这事儿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
可......
掌柜的心乱如麻,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颤抖。
“九......九爷......”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十二殿下......借钱......是为何事?”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这是坏了规矩。
果然,陆准神色不悦,声音冰冷的说道:“掌柜的,你逾矩了。”
掌柜的心猛地一沉,连忙低下头。
“小人......小人失言......”
陆准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掌柜的惶恐不安的脸色,沉声道:“本王只能告诉你,婉妃娘娘......答应本王,待本王离京就藩之后,不再为难我母妃。”
“其余的,你再问,就是不懂事了。”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让掌柜瞬间清醒。
是啊,他问那么多做什么?
九皇子和婉妃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与他何干?
他只需要确认,这笔钱,是不是真的与十二皇子有关。
现在有了这枚“承乾”玉印作为凭证,再加上九皇子这番半遮半掩、却又合乎某种宫闱倾轧逻辑的解释......
借,还是不借?
借了,万一将来出了事,他担不起。
不借,若是因此得罪了婉妃和十二皇子,连累了钱庄......后果他更担不起!
陆准看着掌柜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似乎失去了耐心。
他缓缓伸出手,作势要去拿回桌上的玉印。
“你不借,也无妨。”
他声音沙哑,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疲惫,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本王,去别家就是了。”
“别!九爷!九爷留步!”
掌柜的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见陆准作势要走,哪里还敢犹豫。
他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死死按住了陆准那只伸向玉印的手。
“借!小人借!”
掌柜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冷汗沿着额角不断滑落。
“十二殿下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小人岂敢怠慢!”
他松开手,连连躬身作揖,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九爷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人一般见识。”
“是小人糊涂,小人该死!”
陆准收回手,动作依旧缓慢,仿佛刚才那一伸一缩,已经耗费了他极大的气力。
他重新将手拢回袖中,那双空洞的眼睛扫过掌柜惶恐的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掌柜的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忙再次开口,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不知......不知十二殿下,需要多少?”

“陛下,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
“请陛下严惩熹贵妃,以正后宫!”
养心殿内,婉妃跪在地上,义愤填膺地斜视着身旁跪在抽泣的熹贵妃,眼底闪过一道阴毒之色。
而跪在熹贵妃身旁的少年,身着皇子朝服,此刻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雕龙画凤的殿顶,周围都是穿着古装、神情各异的陌生人。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
不是......这给我干哪儿来了?
陆准大脑都要宕机了。
他上辈子是孤儿,靠自己的努力,成功继承了富婆女友的遗产。
他明明记得前一刻还在会所里,左拥右抱。
开了十瓶黑桃A,叫了十个盘靓条顺的嫩模,准备大战到天亮。
怎么喝了点酒,眼睛一闭一睁,就跑这来了?
这古色古香的宫殿,这身上不伦不类的衣服,还有旁边这哭哭啼啼的女人......
下一秒,一股庞大的、不属于他的记忆猛地冲入他的脑海。
大雍王朝。
九皇子,陆准。
原身的母亲熹贵妃,曾是太后的侄女,并不受太和帝宠爱。
太和帝一直疑心她是太后安插的眼线,用来监视自己。
即便生下九皇子陆准,熹贵妃也未得多少恩宠,只是碍于太后的面子,才被破格封为贵妃。
太和帝恨屋及乌,对这个儿子也极其冷淡,几乎不闻不问。
宫中上下,都嘲讽九皇子是个没人疼的废物。
上个月,一直护着熹贵妃母子的太后薨逝了。
失去了靠山,太和帝的宠妃——婉妃,立刻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诬陷熹贵妃与宫中侍卫私通,甚至,混淆皇家血脉。
把熹贵妃铲除后,便可夺走总理六宫的权利,进一步登临皇后之位。
陆准接收完记忆,嘴角抽搐。
好家伙,他这是穿越到宫斗剧现场了?
还特么是地狱开局。
他这身份,比《甄嬛传》里不受宠的四阿哥还惨吧?
至少人家后来还当了皇帝呢。
他这开局就要被扣上野种的帽子,直接打入死牢的节奏啊!
“陛下,臣妾冤枉!”
熹贵妃伏在地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保持着一丝镇定。
“臣妾从未做过任何苟且之事,只是喝了一杯茶后,就意识模糊,请陛下明察!”
婉妃立刻尖声反驳,“姐姐还敢狡辩?”
“本宫可是亲眼看到你与那狂徒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
“若非本宫带人及时赶到,你们的好事岂不是就成了?”
婉妃越说越激动,甚至指向了旁边的陆准。
“本宫还亲耳听到,你说九皇子陆准,就是你跟那狂徒生下的野种!”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准身上。
陆准感到芒刺在背。
他甚至能听到旁边有人压低声音议论。
“难怪九皇子一直不得陛下喜爱......”
“原来竟是......”
“嘘,慎言......”
高坐在龙椅上的太和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着熹贵妃,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与失望。
“枉朕看在太后的面上,封你为贵妃,你就是如此回报朕的?”
他的声音低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太让朕失望了!”
熹贵妃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的陆准这个心急。
母妃啊,你长嘴了啊,你倒是解释啊。
太和帝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污秽。
他冷冷地挥手。
“传朕旨意!”
“熹贵妃德行有亏,秽乱宫闱,即日起,褫夺贵妃封号,降为答应,打入冷宫,非召不得出!”
“九皇子陆准,血脉存疑,剥夺皇族身份,圈禁宗人府,听候处置!”
旨意一下,熹贵妃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陆准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宗人府?
那地方是人待的吗?
以他现在这个“野种”的嫌疑身份进去,恐怕活不过第二天就得“意外身亡”。
不行!
绝对不能去宗人府!
当下必须尽快脱险,找机会外出就藩,苟起来发育。
他猛地抬起头,迎上太和帝冰冷的目光,朗声开口。
“父皇!”
这一声,清朗而坚定,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敢问父皇,我大雍律法,何时凭婉妃娘娘一面之词,无需证据,便可定弥天大罪了?”
陆准站直了身体,尽管内心慌得一批,表面却强装镇定。
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放肆!”
婉妃厉声呵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九皇子,你竟敢质疑陛下的决定?”
“准儿!”
熹贵妃也急了,伸手想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
“别说了,别顶撞你父皇!”
她转头看向太和帝,泪水涟涟,磕头如捣蒜。
“陛下,臣妾自知不得恩宠,只要能让陛下龙颜大悦,臣妾甘愿入冷宫!”
“只求陛下开恩,饶过准儿一命!”
“他是无辜的,他是您的亲生儿子啊!陛下!”
陆准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却愈发清晰。
“若儿臣与母妃真有罪愆,自有大雍律法惩处,我们母子甘愿伏法,绝无怨言。”
“可若我们是清白的,却蒙此不白之冤......”
他的目光扫过婉妃,最终定格在龙椅上神色莫测的太和帝脸上。
“那便是死,儿臣与母妃也死不瞑目!”
“纵使身堕九幽,魂归地府,见了列祖列宗后,儿臣也要将这官司打到底!”
“定要洗清这泼天污名,还我母子一个清白!”
“放肆!”
太和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出声。
“熹贵妃被捉奸在床,人证物证俱在!”
“那奸夫更是畏罪自裁,铁证如山!”
“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陆准脖子一梗,硬着头皮顶了回去。
“父皇息怒!”
“儿臣相信母妃绝无可能做出此等背德之事!”
“即便......即便真有其事,也定有蹊跷!”
他语速极快,生怕被打断。
“恳请父皇彻查母妃饮用过的茶水、看是否被人暗中下了药物,才致神志不清!”
“其二!”
陆准话锋一转,直指核心。
“婉妃娘娘口口声声污蔑儿臣非皇家血脉,可有任何实质证据?”
“若无凭无据,仅凭她信口胡说,那便是刻意栽赃,构陷皇子!”
“此等居心叵测之徒,难道不该严惩吗?”
婉妃脸色微变,随即冷笑一声,“九皇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她转向太和帝,屈膝一福,声音娇媚却带着毒刺。
“陛下,既然九皇子不信,臣妾倒有一法,可证其血脉真伪。”
“请陛下下旨,滴血验亲!”
“如此,便可让九皇子彻底死心!”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更加凝滞。
滴血验亲,这在皇家是大忌,非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动用。
太和帝阴沉的目光在陆准和婉妃之间逡巡片刻,最终落在陆准那张倔强的脸上。
他缓缓开口,“准了。”
很快,宛妃宫里的老太监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青瓷碗走了上来。
婉妃看着那碗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陆准这废物,还有他那下贱的母妃,等着一起去死吧!
太和帝面无表情,取过太监呈上的金针,毫不犹豫地刺破了自己的指尖。
一滴殷红的血珠滚落,滴入清水之中,缓缓散开一抹淡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碗水上。
陆准心头狂跳,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他知道这玩意儿不科学,但是也只能一试了。
他也接过另一枚金针,闭了闭眼,刺向指尖。
刺痛传来,一滴同样鲜红的血液滴落碗中。
两滴血在水中漂浮着,泾渭分明。
两血,不相容!

太和帝的手指,最终落在了殿中悬挂的巨大疆域舆图上。
那是一副绘制精美的《大雍万方舆图》,山川河流,城郭关隘,纤毫毕现。
他的指尖,点在了东北角那片广袤却略显荒芜的区域。
“辽东。”
太和帝的声音带着一种施恩般的威严。
“朕决定,封你为辽王,这整个辽东之地,便作为你的藩国。”
辽东?
陆准那双死寂的眼眸猛地抬起,看向舆图上那个位置,整个人都愣住了。
东北?
把他封到那个冰天雪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太和帝见陆准半晌不语,只以为他是对这封赏心存不满,毕竟那地方苦寒偏远。
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随即又换上“语重心长”的口吻。
“准儿,你莫要小看了这辽东。”
“你看这舆图,论封地疆域之广,诸皇子之中,无人能及你。”
“这,是父皇对你的一片厚爱,也是对你母妃的补偿。”
太和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显得格外“仁慈”。
陆准心中冷笑连连。
厚爱?补偿?
放屁!
辽东那地方,朝廷早就快失去实际掌控力了。
名义上设了个辽东都护府,实际上呢?
遍地都是桀骜不驯的女真各部落,互相征伐不休,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北边有虎视眈眈的匈厥势力。
东边还有个不安分的高丽王朝,时常在边境挑衅。
这哪里是封赏?
这分明就是把他扔到龙潭虎穴,让他自生自灭!
哪个亲爹会把儿子往这种绝地上扔?
摆明了就是让他滚得远远的,死在外面最好,省得碍眼。
可惜啊......
陆准垂下的眼帘掩盖住一闪而过的精光。
他这位“父皇”,还有满朝文武,恐怕谁也不知道。
在后世的历史中,这片被他们视为蛮荒之地的白山黑水,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是产粮的黑土地。
是蕴藏无数资源的宝库。
更是龙兴之地!
女真各部虽然桀骜,却也骁勇善战,是天生的战士。
太和帝以为是把他发配边疆,断绝他所有的希望。
殊不知,这恰恰是把他送到了一个最有可能让他脱离棋盘,自立为王的地方!
他陆准,未必不能在这辽东,当第二个努尔哈赤,第二个多尔衮!
当然,这些心思是万万不能表露出来的。
他必须继续扮演那个心如死灰,时日无多的“废人”。
陆准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压下心头的“激动”与“惶恐”。
他再次跪伏在地,额头触及冰冷的金砖,声音沙哑而悲戚。
“儿臣......儿臣谢父皇隆恩浩荡。”
“父皇厚爱,儿臣......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他抬起头,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感激。
只是那满头白发,更显得他凄凉可怜。
“只是......就藩事宜繁杂,儿臣......儿臣从未接触过。”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带着犹豫和怯懦。
“不知这辽王府的长史、司马等属官......”
“还有这建府、前往封地的仪仗用度,不知父皇......”
太和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
一个连头发都愁白了,眼看就要油尽灯枯的人,还能翻起什么浪?
太和帝大手一挥,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宽容。
“这王府属官,自然由你自行挑选。”
“不论是六部官员,还是翰林院的清流,只要他们愿意随你前往辽东就藩,朕无不准允。”
话虽如此,太和帝嘴角却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讥讽。
愿意?
哪个头脑清醒的京官,会抛下京城的荣华富贵,跟着一个失势、白发、看起来命不久矣的皇子,去那冰天雪地的苦寒之地?
简直是笑话。
至于这建府和仪仗用度......
太和帝沉吟了一下,仿佛在认真思量。
“按亲王规制,建府仪仗,当拨银五十万两。”
陆准的心微微提了一下。
五十万两?这狗皇帝转性了?
然而,太和帝接下来的话,立刻打碎了他的幻想。
“只是,近来国库亦不算宽裕,南边水患,西边用兵,处处都需要用钱。”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样吧,户部先拨付十万两给你。”
“至于剩下的四十万两......”
太和帝看向陆准,眼神里带着一种“考验”和“信任”。
“朕,允你自筹,能筹来多少看你本事,都可以带到封地。”
“这也是对你能力的一种磨练,封疆辽东,非有大毅力、大智慧者不能为也。”
“准儿,莫要让朕失望。”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既给了标准,又设了障碍,还将这刁难说成了“恩典”和“考验”。
陆准低垂的眼眸深处,冷意更甚。
自筹四十万两?
他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母妃的翊坤宫早就被内务府克扣得只剩空壳子。
去哪里筹?
去抢吗?
这太和帝,果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他死在去辽东的路上,或者死在辽东那片蛮荒之地。
不过对于他这个穿越来的高材生,搞钱对他来说偏偏是最容易的。
但他面上不敢显露分毫,依旧是那副悲戚、绝望、行将就木的模样。
他再次深深叩首,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声音沙哑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
“儿臣......儿臣谢父皇隆恩。”
“父皇......父皇圣明。”
“儿臣......定、定不负父皇厚望......”
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丝感激,配合着满头白发,更显得凄凉无比。
“儿臣......必竭尽全力,自筹银两,绝不......绝不辜负父皇的期许。”
“母妃那边,还请父皇多多费心!”
太和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下了。
不过看着陆准这副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消散。
很好。
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废人,还能指望他筹到四十万两?
能活着走出京城就算他命大。
“嗯。”
太和帝满意地点点头,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许。
“既如此,你便先退下吧。”
“回宫好生休养,准备启程事宜。”
“具体的册封仪轨,礼部会着手办理。”
“儿臣告退。”
陆准再次行礼,动作缓慢而僵硬,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朝着殿外走去,背影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单薄萧索。
直到陆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门外,太和帝脸上的“慈和”才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走到那副巨大的《大雍万方舆图》前,目光再次落在那片遥远的东北角。
辽东......
官员随你挑?
哼。
他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官员会自毁前程,跟着一个废人去那冰天雪地里送死。
太和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最好死在半路上,或者死在那些蛮族手里。
也免得他背上一个杀子的恶名。

陆准离开养心殿后,并没有回到翊坤宫,而是出宫前往了他的九皇子府。
九皇子府,坐落在皇城之外,略显偏僻。
与宫内巍峨壮丽的殿宇相比,这里显得朴素许多,甚至有些寒酸。
这府邸本不该存在。
按规矩,未封王的皇子,是不能在京城建府的。
只是太和帝实在看陆准碍眼,太后丧期一过,便寻了个由头,将他赶出了皇宫。
美其名曰建府,赐名“九皇子府”,而非亲王府邸。
府内的人手更是少得可怜,两个小太监,四个丫鬟,加上十个护卫,连个三品官员的排场都比不上。
当陆准一身萧索,顶着满头刺眼的白发,踏入府门时。
府内稀稀拉拉的下人们,瞬间都愣住了。
空气仿佛凝固。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压抑不住的惊呼与抽泣声。
“九爷!”
“您的头发......怎么会......”
“老天爷啊!”
几个丫鬟眼圈泛红,小太监们也是一脸震惊与悲痛。
他们都是太后精心挑选,后来又分拨给陆准的人,对这位不得宠的九皇子,有着不同寻常的忠心与怜惜。
“哭什么。”
陆准的声音沙哑道:“都别哭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为首的小太监福宁身上。
“福宁,去把府里所有人都叫到书房来。”
福宁强忍着眼中的泪意,躬身领命。
“是,九爷。”
书房内,陈设简单。
陆准径直走到书案后,拉开一个抽屉。
里面零零散散放着些文书。
他的目光很快被一份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的卷轴吸引。
展开一看,竟是一份婚书。
是太后在世时,亲自为他定下的婚约。
女方是当朝丞相柳承志的嫡长女,柳如烟。
陆准的指尖抚过婚书上娟秀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复杂难明的弧度。
太后薨逝,他如今又成了这副鬼样子,还被封去了辽东那等苦寒之地。
柳家,怕是巴不得立刻解除这门婚事吧?
正好。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还有离开京城前需要打点的资源。
这婚书,或许能派上用场。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福宁恭敬的声音。
“九爷,人都到齐了。”
陆准将婚书收好,淡淡道:“进来吧。”
福宁领着府内其余的十几个下人,鱼贯而入,垂手站在书房中央。
“福宁,府里还有多少银子?”
陆准问道。
福宁不敢怠慢,连忙走到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木箱旁,打开箱盖,从里面捧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回九爷,府里账上还有八千两银子,都是太后娘娘在世时,陆陆续续赏赐下来的。”
八千两。
对于一个皇子府来说,少得可怜。
但对现在的陆准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启动资金。
下人们听到这话,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九爷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
“闭嘴!”
福宁立刻回头,低声呵斥,“九爷面前,岂容喧哗,没规矩!”
众人立刻噤声,惶恐地低下头。
陆准抬手示意无妨,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
“父皇已经下旨,封本王为辽王,不日,便要启程前往辽东就藩。”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辽东?
那是什么地方?
冰天雪地,蛮族横行,去了还能有命回来吗?
陆准看着他们惊惧的表情,声音愈发平淡。
“辽东苦寒,路途遥远,此去九死一生。”
“本王......不忍心看你们跟着我去受苦。”
他指了指福宁手中的钱袋。
“这八千两银子,你们拿去分了吧,各自寻个好出路。”
“从此以后,你们便自由了。”
话音落下,书房内一片死寂。
短暂的沉默后,福宁第一个“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
“九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对奴才有活命之恩,知遇之恩!”
“奴才这条命,就是九爷您的!”
“奴才不走!奴才要跟着九爷去辽东!伺候九爷!”
他重重磕了一个头,声音哽咽。
“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一......万一九爷在辽东有个三长两短,身边总得有个为您料理后事的人啊!”
其余的丫鬟、太监、护卫们也纷纷反应过来,齐刷刷跪倒一片,哭声四起。
“九爷!奴婢不走!”
“我等誓死追随九爷!”
“刀山火海,我等也愿意跟着九爷!”
他们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决绝与忠诚。
陆准看着眼前跪倒一片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人,果然是母妃和太后留给他最宝贵的财富。
知道感恩,懂得戴德。
但他并不打算带他们去辽东冒险。
那地方太危险了,带着他们,反而是累赘。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有人留在京城。
做他的眼睛,做他的耳朵。
做一颗,将来或许能用得上的钉子。
陆准板起脸,声音陡然转冷。
“胡闹!”
“辽东是什么地方?零下几十度的严寒,滴水成冰!你们这些在京城娇生惯养的,去了能活几天?”
“那是能冻死人的地方!你们根本受不了!”
福宁抬起头,泪眼婆娑,语气却异常坚定。
“九爷,奴才受得了!求九爷带奴才去吧!”
“求九爷开恩!”
其他人也跟着哭求。
陆准心中感动,面上却依旧冷硬。
“好了!”
他站起身,走到众人面前。
“既然你们舍不得本王,那......你们就别走了。”
众人闻言,顿时大喜过望,纷纷抬起头,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谢九爷!”
“九爷仁慈!”
陆准看着他们,话锋却猛地一转。
“但是。”
“除了福宁,你们其他人,还是不能跟本王一起去辽东。”
笑容僵在众人脸上。
喜悦瞬间被惶恐和不解取代。
“九爷......”
“放心,本王对你们另有安排。”
陆准的声音低沉。
跪在地上的丫鬟太监们面面相觑,眼中的惶恐和不解更甚。
他们还想再求,想问个明白。
就在这时,府邸那扇略显陈旧的朱漆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擂响。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门板生生砸开。
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有一个女子尖锐而愤怒的叫喊。
“陆准!”
“开门!”
“我知道你回来了!我看见你回府了!”
那声音穿透门板,清晰地传进了书房。
书房内,原本就压抑的气氛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转向了门口的方向。
福宁脸色微变,侧耳倾听片刻,眉头紧紧皱起。
“是......是柳家大小姐的声音。”
柳家大小姐?
柳如烟?
那个太后亲自定下的,他的未婚妻?
陆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寒芒,随即又被浓浓的疲惫掩盖。
来得正好。
“你有本事回府!”
“你有本事开门啊!”
外面的女子显然是气急了,声音越发尖利,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或者说是羞愤。
“开门!我要退婚!”

“嘶——”
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
熹贵妃原本就煞白的脸,此刻更是血色尽失,摇摇欲坠。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陆准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婉妃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芒,几乎是立刻尖声叫道。
“陛下!您看见了!这野种果然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她猛地指向陆准和瘫软的熹贵妃,声音尖利而激动。
“来人啊!”
“还不快将这对奸夫淫妇生下的孽种拿下!”
随着宛妃一声令下,几名身着盔甲、腰佩长刀的侍卫面无表情地踏步上前。
“不!陛下!臣妾冤枉啊!”
熹贵妃猛地回过神,挣扎着爬起来,扑到太和帝脚边,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声音凄厉。
“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准儿是您的亲骨肉啊陛下!”
“求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太后的面上,饶了准儿吧!”
她用力地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红,鲜血混着泪水滑落,触目惊心。
然而,太和帝听到“太后”两个字,脑海中又浮现出被太后控制的那些岁月。
他面目狰狞,一脚将她踹开,愤恨道:“滚开,朕嫌你脏!”
侍卫步步紧逼,冰冷的刀锋寒光闪烁。
陆准的心跳快得像要擂鼓,大脑却在急速运转。
宗人府,绝不能去!
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两世为人,眼前这熹贵妃是他唯一的“母亲”。
他还一天母爱没享受过呢,绝对要护她周全。
婉妃!对,婉妃!
既然她能用这不靠谱的滴血验亲来构陷。
那他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反击!
电光石火间,陆准猛地转身,目光如电。
瞬间锁定了站在婉妃身旁,那位同样穿着皇子朝服,一脸幸灾乐祸的小胖子。
十二皇子陆志。
那是婉妃的亲儿子!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陆准如同一头猎豹般猛地窜了出去!
速度快得让人只看到一道残影。
“啊!”
十二皇子陆志只觉手臂一紧,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过去,吓得他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
“母妃!救我!哇......”
“陆准!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婉妃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
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暴怒,她下意识地想冲上前去。
“放开本宫的皇儿!”
“闭嘴!”
陆准厉喝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冲动的婉妃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他一手死死箍住不断挣扎哭嚎的陆志。
另一只手迅速夺过旁边太监还未收走的托盘。
拿起上面另一枚未用过的金针。
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不要!陆准你敢!”
婉妃目眦欲裂,尖叫出声。
陆准充耳不闻,眼神冰冷,毫不犹豫地将金针刺向陆志肥嘟嘟的手指。
“哇啊啊啊......”
陆志的哭声更加凄厉,震得人耳膜发疼。
一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陆准迅速将陆志的手指凑到那只青瓷碗上方。
血珠滴落,坠入那碗已经染上两抹淡红的清水之中。
所有人的呼吸再次屏住。
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只碗。
包括龙椅上的太和帝,他也微微前倾了身体,阴沉的目光紧紧锁住碗中的变化。
第三滴血,如同前两滴一样,在水中悠悠打转。
同样,泾渭分明。
没有丝毫融合的迹象!
陆志的血,同样与太和帝的血,不相容!
“嘶!”
大殿之内,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反转来得太快,太惊人!
瘫在地上的熹贵妃也愣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那碗水,然后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婉妃。
“婉妃妹妹......”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更带着一股愤怒。
“你......你为何要背叛陛下?”
“陛下待你恩宠有加,后宫之中,谁人能及?你为何还要如此?”
这一声质问,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婉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语无伦次。
“不!不是的!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没有!”
“这不可能!一定是陆准搞的鬼!是他!是他动了手脚!”
陆准冷笑一声,松开了还在嚎啕大哭的陆志,任由他扑向婉妃怀里。
他的目光转向龙椅上的太和帝,声音清晰而锐利。
“父皇明鉴。”
“滴血验亲,是婉妃亲口提议。”
“这碗水,是婉妃宫中的掌事太监亲自端来。”
“如今验亲结果,十二弟的血,亦与父皇不相融。”
“婉妃,你现在还想狡辩什么?”
太和帝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死死钉在那碗浑浊的水上。
他猛地抬眼,视线扫过瑟瑟发抖的婉妃,又落在面无表情的陆准脸上。
“宛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低沉的怒吼在大殿中回荡。
婉妃慌乱之余,则是猛地尖叫起来。
“水!是这水有问题!”
她手指颤抖地指向那只青瓷碗,声音都变了调。
“陛下!这水肯定被动了手脚!一定是陆准!是他搞的鬼!”
“请陛下换水!重新验!臣妾的志儿绝无问题!”
站在一旁端着托盘的老太监,听到这话,两眼一翻,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噗通”一声闷响。
他手中的托盘和金针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殿瞬间死寂。
太和帝脸色铁青,并未理会晕倒的太监,而是看向旁人一眼。
他身旁侍立的大太监胡荣盛,立刻会意,躬身退下。
片刻之后,胡荣盛亲自端着一碗澄澈的清水,快步走了回来。
“陛下,这水是奴才亲自盛的,绝对没有问题。”
胡荣盛声音沉稳。
太和帝颔首,再次拿起一枚干净的金针。
这一次,他依旧毫不犹豫地刺破指尖。
殷红的血珠滴落。
陆准深吸一口气,也跟着刺破手指。
最后是哭得抽抽噎噎,被婉妃死死按住的陆志。
三滴鲜血,再次落入同一碗清水之中。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碗中。
这一次,血,相融了!
婉妃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几乎瘫软在地。
她大口喘着气,脸上瞬间恢复了血色。
看向陆准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毒。
她本想借此机会彻底废掉熹贵妃,从她手中夺来总理六宫之权,为做皇后做准备。
没想到这个小畜生,坏了她的大事!
熹贵妃看着那碗水,泪水再次汹涌而出,这一次却是喜极而泣。
她挣扎着爬起来,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清晰。
“陛下!您看见了!”
“准儿的身份,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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