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房三习武只是个半吊子,毕竟没几个人见识过她身手深浅,谁知竟还有些难对付。
房云落掠唇,浅笑“松手?看郡主这架势,怕是这手一放,我这脸上身上就得多一条口子。”
“郡主告诉我?我这手如何能放?”
“倒是不知郡主,你这番作为,是为何事啊?”
安阳气结“你到底放不放?”
“我告诉你,等会儿让本郡主打一鞭子,我就放你走,若是你还不放手,本郡主就不只是打你一鞭子这么简单了!”
房云落嗤笑。
“呵!”
“既然要打我,以何种理由打我?我可不记得哪里得罪过郡主你。”
安阳昂首,一副很是不得了的模样。
“理由?本郡主看见你就厌烦!这心里不舒畅了便只能打你一顿解解气,这个理由你可明白?”
“哦?只是因为你看我不顺眼,让你心里不舒畅了便只能能打我一顿解气?”房云落故作恍然。
她倏地松手,安阳以为她是识时务了,抬起鞭子就挥过去。
“啪!”一道破开空气的声音响起,房云落发髻凌乱,左脸一道极深的伤口正流着血,那血如朱砂,殷红艳丽,滴落在浅绿色的衣襟上,如同有人抬笔绘下的花朵,极为勾人。
房云意坐在车里不放心,正撩起车幕,就看这一幕,顿时惊呼一声。
急急忙忙走下马车,来到房云落面前。
还未说话,就被房云落伸手拽在身后。
“郡主,可满意了?”
她低声细语的问,话语中莫名的情绪很是冰凉。
安阳有一瞬间的错愕,她原本是想将鞭子打在她身上的?
不过在听见房云落的询问时,她即刻恢复原态,傲慢无比的回道。
“还算你识时务。”
“今日这事就算了,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这脸上多几道疤。”
说完正欲转身离开,谁知房云落突然开口。
“既然你满意了,也该是轮到我满意了。”
不等安阳回答,她欺身上前夺走安阳手中长鞭,等人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已经回到原处,一脸的漫不经心。
“我看郡主你也很是厌烦,我可否也打你一顿?”
“您可得好好受着。”她笑,如夏花,如暖阳,却莫名让人浑身发冷。
安阳满目惊恐,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敢!”
话音才落,房云落就卷起长鞭呼啸袭来。
论到玩长鞭,她虽算不上无人可敌,但也比安阳使的炉火纯青些。
一鞭子下去,她随着心意控制力道,痛极却伤口轻浅。
有些触着皮肤划过去,顿时皮开几层,虽然只微微见血,但却是真的疼痛难忍。
安阳不停惨叫,哀嚎声响彻整个小道,却没有人闻声出来。
由此可知,安阳寻这个地方拦截她,也是早就摸清底数了的。
而她身边随行的丫鬟奴仆也被房云意命沉月等人拦住。
见主子被人鞭打,那些个丫鬟早就大声叫喊,却不知喊破喉咙也不一定能叫来人。
足足打了五六鞭,房云落才停手。
将鞭子摔在匍匐地面的安阳面前,她居高临下,蔑视着安阳。
“郡主可要记住,今日之事我也不过是从你那里照搬的,就算你寻了皇后娘娘或另外的贵人,我也是有理可循。”
“若是郡主执意要与我争个是非对错,我房云落也绝不退让于你!”
“就怕到时候,难堪的是你?”
她掠唇冷笑,满目傲然。
说完就准备拉着房云意回马车,只见房云意轻轻退却,走至安阳面前,从沉月手中取出一瓶软膏放在安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