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熙萧慕的女频言情小说《和离嫁了摄政王,候门主母虐渣忙宋熙萧慕》,由网络作家“宋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明玉看着宋熙离开的背影,眼神炙热。他越来发现,当初他执意要娶的这个女人,还真娶对了。和公主交好,那他岂不是以后可以靠着宋氏平步青云了。陆夫人看着宋熙的背影冷哼一声:“儿啊,她说陪公主你就信啊?”陆明玉不解道:“母亲,有公主府的马车和内侍,怎么可能会有假?”“再说你不是也说了,自打成亲后,宋氏一颗心只扑在我的身上,她对我用情至深,怎么可能会骗你我呢?”这番话说的陆夫人哑口无言。“我只是怀疑而已。。。。。。”“母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今个就把话说明白,以后就算是馥儿来了,我也不打算休了宋氏。”一听这话,陆夫人双眼圆瞪:“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着让宋馥做小不成?”“她可是给咱家生了儿子,肯定不会答应的。”“母亲你想错了,我打算让馥儿做...
《和离嫁了摄政王,候门主母虐渣忙宋熙萧慕》精彩片段
陆明玉看着宋熙离开的背影,眼神炙热。
他越来发现,当初他执意要娶的这个女人,还真娶对了。
和公主交好,那他岂不是以后可以靠着宋氏平步青云了。
陆夫人看着宋熙的背影冷哼一声:“儿啊,她说陪公主你就信啊?”
陆明玉不解道:“母亲,有公主府的马车和内侍,怎么可能会有假?”
“再说你不是也说了,自打成亲后,宋氏一颗心只扑在我的身上,她对我用情至深,怎么可能会骗你我呢?”
这番话说的陆夫人哑口无言。
“我只是怀疑而已。。。。。。”
“母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今个就把话说明白,以后就算是馥儿来了,我也不打算休了宋氏。”
一听这话,陆夫人双眼圆瞪:“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着让宋馥做小不成?”
“她可是给咱家生了儿子,肯定不会答应的。”
“母亲你想错了,我打算让馥儿做正妻,让宋氏做妾。”
“姐妹同侍一夫,她们二人会同意?”陆夫人不赞同的嘟囔。
陆明玉则是信心满满:“她二人都对我用情至深,为了我一定会的。”
陆夫人则是没那么乐观,但仔细想想,这事好像也能成。
宋馥没名没份的还给陆家生了个儿子,不进陆家谁要她,至于宋氏更不用说了,离开陆家那就是下堂妻,屁文不值。
想到这里,陆夫人放心不管了,随陆明玉自己折腾去。
回去后的宋熙一觉睡到第二天亮,醒来后一扫这几日的疲惫。
用过早膳后,宋熙突然想去看看陆哲。
自打上次玄尘道长施法后,陆哲就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知这孩子怎么样了。
“走吧,陪我一起去看看哲儿去。”
提及这个孩子,月蕊是一百个不待见:“有夫人在呢,少夫人你何必去讨没趣。”
宋熙摇头,长姐能不能嫁进陆家这个孩子可是关键,不能出问题。
她起身向外走去,月蕊见状只得乖乖跟在身后。
来到陆哲居住院子,门口丫鬟看到二人慌不择路的朝着屋里跑去。
咦,这丫头不对劲啊。
没等宋熙下令,月蕊追了上去将人拦下:“你为什么见到少夫人就跑?”
“说,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了!”
丫鬟白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宋熙心中一紧,越过二人,大步朝着屋内走去。
里间的床上,陆哲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棉被则是被几道绳索紧紧的捆着。
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
宋熙说着急忙上前将陆哲嘴里的破布拽了出来。
才几日没见,这孩子大眼凸现,瘦得都变了形了,看到她眼中的泪珠往下滚落。
饶是宋熙在不待见这孩子也不禁心头一痛。
“月蕊,月蕊!”
“少夫人奴婢来了!”
月蕊一阵风般的冲到里间,看到这一幕惊呆了,她连连跺脚:“天爷,这谁干的!”
嘴里说着,手上不停三下五除二将绳子解开。
等恢复自由后,陆哲哇的哭了起来,可惜哭声犹如猫叫一般,再无往日的霸道和响亮。
月蕊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着眼泪和鼻涕,忍不住问道:“别哭,别哭,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等陆哲哭累了,这才抽抽搭搭道:“我饿,我想吃东西,她们不让我吃,还把我捆起来。”
说着,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宋熙:“母亲,我饿,她们只让我喝稀汤,我想吃米饭想吃肉。”
听了这话,宋熙沉了下来,她竟不知,陆家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恶奴。
“去请世子和母亲来。”
月蕊知道事大,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出去叫人。
等陆明玉带着陆夫人赶到墨院时,看到丫鬟婆子们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哎呦,这是怎么了啊?”
等看到陆哲时,陆夫人更是惊叫出声:“你这孩子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躺着好好休息的吗?”
陆哲看到她,则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宋熙身后躲。
陆夫人见状双眼一瞪:“宋氏,是不是你给哲儿胡说八道什么了,他为什么不亲近我?”
宋熙并未理会她,看向陆明玉道:“世子有几日没来墨园了?”
陆明玉一怔,算起来,自打他从监牢里回来后,好像就来过一次。
见他不吭声,宋熙又看向陆夫人:“母亲你呢?”
陆夫人一愣,她也想起来了,算算好像有个七八天都没来过了。
不是她不想来,而是她来了,陆哲总是躲着不见她,还让她走。
再加上只要一见到这孩子,她总是会想起玄清道长的话,实在是亲近不起来。
见二人都没回话,宋熙也不废话,直接朝着月蕊道:“去将哲儿身边伺候的人都叫进来。”
“是。”
很快,院外的人又跪到了屋里。
“是你们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少夫人饶命啊!”
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吵的人头晕。
陆夫人见状,皱眉道:“宋氏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叫我们来就是看你逞威风的不成?”
宋熙并未理会她,指着挨着自己最近的一个丫鬟道:“你来说!”
“奴。。。奴婢。。。这一切都是小公子房里的蝉鸣姐姐交代的。”
“不不,少夫人这丫头胡说,不是奴婢,是乔嬷嬷的主意。”
一个人开了头,后面的人纷纷开了口。
这时陆夫人和陆明玉二人才知道,原来这些人为了不让陆哲吵闹,竟然将人给绑了起来。
“。。。。。。奴婢们也是没办法,不让小公子吃肉,小公子就开始哭闹,一吃就会生病,若是病了,奴婢们都要挨夫人的打骂,我们这才没法子想出这个主意。”
“求夫人世子开恩啊。”
丫鬟婆子们不停地为自己辩解。
“混账,你们这些混账的东西!”
陆夫人说着抄起桌上的茶杯,朝着地上跪着的丫鬟婆子们头上砸了过去。
乒乒乓乓一阵过后,几人脑袋上都冒了血。
饶是如此,陆夫人还是不解恨。
她恶狠狠的指着跪着的人道:“来人,将这些狗东西们都拖出去打死!”
“少夫人不好了,小公子说他肚子疼。”
“怎么会这样,有没有请府医?”
宋熙一听着急的起身,边往外走边问道。
“少夫人你别急,府医已经请来了。”
等来到东厢房,看到府医正在号脉。
“大夫,哲儿怎么了?”
府医拿开号脉的手道:“无妨,小公子只是吃多了而已,没有大碍,老夫开些药,劳烦人盯着喝了便是。”
月蕊不解道:“可早上他没吃什么啊,难道是喝粥喝的太多了?”
府医点头道:“应该是,这孩子在极度饥饿之后又吃了太多油腻之物,伤了脾胃,这病很难治,只能慢慢养。”
“以后小公子的吃食一定要注意,入口的东西要软烂还不能多吃。”
宋熙回头看向两个侍奉的丫鬟道:“你们可记住了?”
丫鬟施礼:“奴婢记下了。”
等府医离开后,陆哲小声道:“母亲,我不贪吃了,求你别把我捆起来。”
这话听的宋熙一愣,她伸手摸了摸陆哲的脑袋道:“你放心,母亲不会捆你的,不过从今日起,你吃饭上一定要听母亲的话。”
陆哲用力点头:“好,我记住了。”
接下来的几日,陆哲倒也听话,吃七八成饱了主动放下碗筷,见他这般,宋熙才放下心。
“少夫人,水生来了。”
宋熙点头道:“让人进来。”
水生进来后,月蕊让屋里的丫鬟都退下,自己则是在门口守着。
“少夫人,奴才见到大小姐了?”
宋熙不意外,长姐人在清宁寺的消息萧慕已经告知过了。
她开口问道:“你是如何见到人的?”
“是世子去了清宁寺,小的一直盯着他,这才见到大小姐的。”
原来又去见了长姐,偷偷摸摸的日子还过上瘾了。
“少夫人,可要小的继续盯着?”
宋熙摇头:“不用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想要交给你。”
“少夫人请讲。”
“我在东市开了两个铺子,一个做饮食一个做书斋,饮食铺子已经有了掌柜的,我想将书斋交到你手里。”
听了这话,水生一愣急忙道:“少夫人,奴才没做过掌柜的,怕干不好。”
宋熙摇头:“谁也不是从一开始什么事都会的,你只管放手去干,不会的请教花掌柜便是。”
“这。。。。。。”
水生迟疑后,咬咬牙道:“既然少夫人看的起奴才,奴才这就去!”
等水生离开后,宋熙在房间里静静地呆了许久,她回忆起和长姐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想不起来,长姐到底是什么时候和陆明玉开始的呢?
她不明白,世上男儿千千万,为何长姐非要陆明玉不可。
既然她想要,当初为何不找自己说明白。
想到这里,宋熙心头一紧,若当初长姐要自己让出陆明玉,自己会让吗?
宋熙很清楚,当时的情况下,自己是不会让,就算是长姐也不行。
难道长姐看穿了这一切,所以才不惜诈死也要和陆明玉在一起?
想到这里,宋熙不得不承认,长姐是果敢的,她敢为了一个男人抛下所有的一切,若是换做她,她做不到。
可惜的是,这份果敢用错了地方。
见水生走后,少夫人独自一人坐在屋里发呆,月蕊不放心的走了进来。
“少夫人,可是水生那边出了什么事?”
宋熙摇头站起身往外走去,既然有了长姐的消息,是时候该去见见了。
“走吧,去母亲那里。”
来到陆夫人院内,宋熙开口道:“母亲,哲儿这孩子又病了。”
“病了,怎么会病了,不会是你这当母亲的不上心吧?”
“母亲误会了。”
宋熙摇头道:“府医说这孩子饿过后又吃了太多油腻之物,伤了脾胃,那脾胃矜贵的很,一不小心就会闹肚子。”
听了这话,陆夫人很心虚。
陆哲如今这样,都是因为那场法事做的。
但她又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陆家,若是没有那场法事,明玉能回来。
想到这里,她的腰杆又直了。
“也不是母亲说你,连个孩子你都管不好,你呀可上点心吧。”
“母亲说的是。”
宋熙垂眸一叹道:“儿媳想着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看着今日天气好,想带着哲儿上庙上烧香祈祈福。”
听说去寺庙,陆夫人自然是同意。
“行,那你便去吧。”
“是,多谢母亲。”
回去后的宋熙让人备上马车,带着陆哲出发清宁寺。
书房里看书累了的陆明玉突然想起自打陆哲去了朝霞院后,自己便是没在去瞧过,想到这里,他抬脚来了朝霞院。
院子里冷冷清清,只剩下打杂的婆子在。
陆明玉皱眉:“少夫人和小公子呢?”
“少夫人带着小公子去寺庙上香了。”
陆明玉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去了哪个寺庙?”
婆子回到:“说是去了清宁寺。”
“什么!”
这一下,听了这话,陆明玉脑袋一瞬间的空白。
她怎么去了清宁寺!
“少夫人什么时候出发的?”
婆子见世子脸色难看,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吓得战战兢兢道:“走的时间不短了,应该快到了。”
坏了!
陆明玉撒腿就跑。
“母亲,你看有鸟飞过。”
自从上次陆哲私自出府后,陆夫人便拘束着他不在让他出去,在家时间久了出来看什么都新奇。
宋熙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叮嘱道:“等一会去了清宁寺,你可一定要跟在母亲身边,切不可乱跑。”
陆哲用力点头:“母亲我记住了。”
马车外的路宋熙很熟悉,当年长姐在清宁寺出的事,只为寻找长姐的下落她曾走过无数次。
如今,故地重游,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很快,到了寺庙,今个刚好是初一,寺庙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月蕊牵着陆哲的手跟在宋熙身后,几人来到宝殿烧完香后,起身在寺庙里闲逛了起来。
清宁寺内三步一花五步一景,不少慕名前来的香客选择住后院禅房。
人来人往的,几人在禅房附近闲逛,倒也不显眼。
宋熙带着二人来到水生说的那个禅房附近,借口累了,便是坐在树下开始休息。
“母亲,你看这树开花了。”
陆哲蹦蹦跳跳,银铃般的嗓音回荡着,宋熙也不拘束着他,由着他来回跑着玩。
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禅房,院门紧闭,宋熙不慌,她倒是要看看长姐能忍到什么时候。
玩了好大一会,宋熙见陆哲也玩累了,便招了招手准备带他离开。
还没走几步,迎面就碰到宋恒华。
看到她,宋恒华很是不悦道:“宋熙,你怎么在这里?”
宋熙眼神复杂的看着宋恒华,难道他也知道了长姐就住在这里?
陆明玉刚踏进府门,就听闻母亲要给哲儿上祠堂的事,心中顿感不妙,
他急冲冲的来到陆夫人房内:“母亲,是你说要给哲儿上族谱的?”
见他脸色难看,陆夫人挥挥手让屋内丫鬟退下,这才点头道:“是,日期已经定下了,就在后日。”
“不行!”
“不行?”
这下轮到陆夫人急眼了。
“你什么意思,这孩子不是你亲生的?”
“怎么可能,肯定是我亲生的,但是现在不是上族谱的时候。”
“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行?啊?”
陆夫人气呼呼道:“难道你还想着等宋氏生出孩子来啊?”
“自然不是。”
若是没有宋馥的点头,陆明玉压根不可能会和宋熙同房,生孩子更是不可能。
“母亲,我实话给你说了吧,哲儿跑出去那几天曾打伤个孩子,那孩子的父母还不知哲儿是我陆家的孩子,若是知道定然会来闹事。”
“所以哲儿上族谱这事得缓缓。”
还有一事他并未说,陛下准备和西凉和谈,西凉和谈已成定局,此次不管谁去,事成,回来后都是一等一的功臣。
他好不容易入了首辅的青眼,拿到和谈的使臣的资格,此时不能出一点的岔子。
听闻这话,陆母怒了:“你身为陆家世子未来的南亭候爷怕一个外人?”
“你不懂,上族谱的事你就别管了。”陆明玉语气很是不耐。
陆夫人一怔,随即放声大哭:“好啊,你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
“你居然嫌弃你母亲,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侯爷,你快睁开眼瞧瞧吧。”
陆夫人哭的是撕心裂肺,陆明玉头疼不已,压下脾气,连声哄道:“母亲你别哭了,我没说不上族谱,我意思是在晚个几天。”
“晚什么晚,他是你的孩子,我的亲孙,就算是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早上晚上有什么关系?”
“你怕什么怕,哲儿还是个孩子,就算是打了人,又能打多狠,若是他们真讨上门来,大不了给些银子罢了。”
“我已经定下日子,你上也得上,不上还得上!”
面对陆夫人的哭闹,陆明玉实在是毫无办法,只得妥协:“行行,上就是,不过母亲切记要低调,暂时不要让外人知晓。”
见陆明玉妥协,陆夫人犹如打了胜仗一般。
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泪珠:“只要你同意,说什么母亲都应下。”
“那母亲先歇着,我这就去给宋氏交代一下。”
“你给她说,让她好好上上心。”
“知道了。”
这还是上次冤枉宋熙后,陆明玉第一次来朝霞院。
本以为宋熙会因为上次的事生气,没想到宋熙看到他时,竟笑吟吟的迎了上来。
“世子怎么来了?”
见她这般神色,陆明玉心中十分受用,娶妻就应该如此,不管受了多大委屈,夫君还是天。
“母亲想让哲儿后日上族谱,我已经同意,特意来告诉你一声,好好准备。”
“世子放心,妾已经准备妥当,族中老人妾明日都通知到。”
“好好,如此便辛苦你了。”
“我身为哲儿的母亲,这点算什么,不辛苦。”
见宋熙如此大度,陆明玉很是欣慰,他想起宋馥,若是能有宋熙的一半大度,那自己早就和宋熙圆房了。
想到圆房,他身上热了几分,抬头望去,宋熙面若桃花,樱桃红唇一点点,煞是吸引人。
“夫人。。。。。。”
“世子昨日去哪里了,出去一天,妾找你一圈也没找到人。”
宋熙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直接泼在陆明玉的脑袋上,他神色顿时冷了几分:“找我有事?”
“左右不过是一些小事,想着哲儿也回来了,是该重新进族学了。”
“这件事夫人不用操心,我自会看着办。”
“也好。”
正好,宋熙才不想去操那闲心。
如此一来,陆明玉再无坐下闲聊的心,起身离去。
见世子从未对少夫人有过温情蜜意,只想着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月蕊越想越气。
“少夫人,难道真要给小公子上了族谱?”
“世子都说了,要认哲儿为自己的孩子,这族谱嘛是得上,不过能不能被祖宗们认下,可不是咱们说了算。”
月蕊双眼发亮:“少夫人你是不是有办法?”
宋熙嘘了一声:“能不能成还不好说。”
话是如此,但月蕊笃定少夫人想干的事一定能成。
“你这样。。。。。。”
宋熙叮嘱月蕊几句后,月蕊眼中露出惊喜,连连点头,很快出了府。
开祠堂可不是小事,需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
上族谱需要族人都到场,宋熙早早的开始拟帖,长辈们则是自己亲自走一趟。
一连忙活了一下午,写好帖子后,第二天宋熙开始安排送帖子,到最后一家正是隔壁陆家二房。
拿到帖子,陆二夫人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心中鄙夷。
这个宋氏也是个没用的,竟然让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霸占了自己嫡子的位置。
“侄媳妇,难道这孩子是世子在外和人生的不成?”
宋熙一脸错愕:“婶娘这话从何说起,世子说了,孩子是他副将的,只因副将战死这才将孩子抱了回来。”
孙氏冷哼哼道:“这话也就骗骗你罢了,什么副将的,我看就是他的,不然的话,他怎么这么上心?”
“让一个野种做陆家嫡子,他就不怕祖宗掀开棺材板子蹦出来骂他!”
宋熙抿唇:“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什么乱不乱说,我看你就是个软弱没用的,让人骑到头上撒尿。”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我倒要看看,陆家的族老们哪个同意让你们上族谱。”
这话,宋熙装作没听到一般,毕竟,她的心愿和自己的心愿一样,都不希望陆哲上族谱。
很快,上族谱的日子到了。
陆家祠堂大门敞开,陆家族人也陆陆续续赶了过来。
见远处那座宅院出出进进这么多人,马车上,正懒洋洋躺着的萧慕喊了一声:“元池。。。。。。”
“属下在。”
他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大门处:“那些人在做什么?”
元池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是陆家祠堂,听说今个是陆家新认的小公子上族谱的日子。”
一听这话,萧慕来了精神。
他笃定,宋熙那个女人一定知道孩子的身世,既然知晓,居然还让这孩子上族谱,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看来,今个有好戏上演了。
见他身影消失,元池急忙跟上:“主子我们做什么去?”
“看热闹!”
陆哲年纪小需要慢慢引导,这么被关起来,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会激起孩子的反骨。
不过是陆明玉做的主,宋熙自不会去劝说,她叫来两个小厮将人抬进柴房。
安顿好后,府医也赶了过来,一番施针,陆夫人很快醒了过来。
“哲儿呢,怎么不见孩子呢?”
陆夫人伸长脑袋张望,却看到孩子的身影,心中越发的着急。
“问你呢,孩子呢?”
见她冲宋熙叫嚷,一旁看不下去的陆明玉开口道:“我把他关进柴房了。”
“关柴房?你胡闹!”
陆夫人气的指着陆明玉道:“你现在就将人给我放了,现在就放!”
“母亲,这孩子不能再纵容下去了,你看看他今个都干了什么事,打伤堂兄,还咬了你,我非得给他个教训不可。”
“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你不宠着就算了,你还教训他,你把他放出来,现在就放出来!”
见陆明玉不为所动,陆夫人将一股怒火发到宋熙的身上。
“你去!”
宋熙想要开口,却被陆明玉拦下。
“母亲,你就好好养伤吧,哲儿交给儿子处置便是。”
“你!”
陆夫人见劝不下去,气得闭上眼挥手道:“走走走,你们两个都给我走!”
陆明玉拉起宋熙气冲冲走了出去,等出了屋,宋熙挣脱开手,笑道:“累了一天了,世子也好生歇息吧。”
手中的温热突然消失,陆明玉很是不快,不过听到她温热体贴的话,心中还是宽慰了几分。
“母亲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的。”
说完,宋熙施礼后便带着月蕊离开,身后的陆明玉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头叹息。
若孩子是宋熙生的,总不会让自己这般的伤神费心吧。
“少夫人,这次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月蕊兴奋的就差拍手鼓掌了,宋熙嘴角带笑,她知道这孩子来了之后定然会惹的宅中不宁,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可闯祸了。
孙氏吃了这么大的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么大的事得让长姐知道才行。
“若是水生回府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
“是。”
第二天一大早,宋熙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月蕊慌慌张张的声音。
“少夫人出事了,小少爷失踪了。”
“什么?”
宋熙瞬间清醒,急忙起身:“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消息是从柴房那边传过来的,说是人不见了。”
“快,梳妆。”
“是。”
等宋熙简单梳洗后,赶到柴房时,看到看守柴房的两个人已经五花大绑的捆绑在板凳上,被打的早已昏死过去。
“世子。。。。。。”
陆明玉瞥了她一眼,冷厉的目光又看向板凳上的两人。
“泼醒!”
两盆带冰的冷水泼在脑袋上,两人很快清醒过来。
“世子饶命,饶命。。。。。。”
“想活命,那就老实交代,小公子是怎么逃出去的?”
听到这话,两个小厮白着脸沉默不语。
宋熙认出两人是家生子,她开口道:“你们两个犯下这么大的错,打罚是逃不过的,若是不想牵连家里人就赶紧招供,不然的话,可是要死人的。”
一听这话,其中一个早就顶不住的小厮哭了起来。
“求世子饶命,不是奴才不说,是夫人她将小世子带走的,夫人拿奴才爹娘威胁不许我们说出口。”
竟然是母亲将人带走的?
陆明玉脸上浮现一丝怒意,转身匆匆朝着陆夫人院里走去。
“母亲,哲儿呢?”
看到是他,陆夫人瞥了一眼,不慌不忙接过丫鬟的手中的汤药。
喝完后,漱了漱口,这才开口道:“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母亲!”
陆明玉急得直跺脚:“我这么管他也是为了他好,你看看他昨日闯的祸,还有你的手!”
陆夫人看了一眼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掌,冷哼一声:“我的手不用你管,我活了半辈子了,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娇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
见她蛮横不讲理,陆明玉也实在没辙,看了一眼宋熙,示意她劝说几句。
宋熙见状只得开口:“母亲,世子也是心疼你。”
陆夫人听了这话哼哼几声,头扭向一旁道:“用不上。”
“要不这样,母亲将孩子带出来,妾劝劝世子,好生和孩子说说,不可在关柴房可好?”
陆夫人扭过头道:“你说的话算数?”
说着,拿眼斜了一眼陆明玉。
见陆夫人有所松动,宋熙拉了拉陆明玉的衣袖,轻声道:“世子。”
忽闪的大眼中带着淡淡的恳求,陆明玉的心软了几分。
他咳了一声:“就按你说的办。”
陆夫人冷哼一声:“老娘说了那么多算是一点用都没有。”
“去把小公子带过来。”
“是。”
曹嬷嬷应了一声,人刚走到门口就和管家撞了个正着。
“夫人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
陆夫人闻讯从床上直接坐起身,厉声道:“不是好好的在书房吗,怎么会不见了?”
原来昨晚陆夫人让管家将孩子从柴房带走,藏在前院老侯爷的书房内,可今个一大早管家去看的时候,窗户开着,人却不见了。
他屋里屋外找了个遍,连个人影都没找到,眼看着隐瞒不下去,这才赶紧过来报信。
“废物,你这个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我要你有何用!”
陆夫人气的破口大骂,管家吓的冷汗淋漓大气不敢出一口,这事他也没想到啊。
“够了!”
陆明玉怒斥后吩咐道:“你即刻派人在府内搜寻,另外在召集府中小厮随我出府去找人!”
“是。”
管家擦着额头上冷汗,慌不择路的出去安排。
宋熙见陆明玉准备离开,她也急忙跟上去道:“世子别急,妾随你一起找。”
看着她温婉淡定的神色,陆明玉慌乱的心安稳了几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熙:“好,我们一起。”
背后,陆夫人大声嚷嚷道:“明玉啊,可千万要把我的金孙找回来啊。”
宋熙喝了一口水,强压着让自己镇定下来。
“殿下想要什么?”
寒王眼中兴趣大盛,这小妇人倒是有胆量。
“陆少夫人能给本王什么?”
宋熙垂眸,脑中拼命回忆前世有关寒王的事。
可惜前世的她久居后院,对朝堂的关注实在太少,她只记得皇后和陛下驾崩后,太子登基,寒王离开京城去了封地。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寒王的封地好像是在最苦寒的西北?
不应该啊,不是说太子对这位弟弟甚是宠爱,那为何到最后只独身一人孤苦伶仃的远离京城?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不过,如今距离他前去封地尚早,这期间还有什么事呢。。。。。。
宋熙猛然想起,寒王曾遇刺,伤得不轻,差点死了。
到底是什么事导致他受伤严重,宋熙皱眉苦思。
萧慕双手环抱,靠在椅子上,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西北军,孙威。。。。。。”
萧慕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瞬间凝重了起来,他才查出西北军中的孙威是三皇兄的人,这个女人她怎么会知道?
啪的一声,宋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慕掐着脖子按压在墙壁上。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还知道什么?”
宋熙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拼命拍打着萧慕的手臂。
“殿下有自己的秘密,妾亦是一样,妾不是殿下的敌人。”
“本王做的这些事无人知晓,你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萧慕手上发力,掐的宋熙直翻白眼。
重活一世,大仇未报,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心中发狠,拼尽全力从头上抽下簪子狠狠朝着萧慕扎去。
萧慕伸手去挡,簪子从手背上划过。
伤口不深,侮辱性极强。
萧慕松手,得到新鲜空气的宋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惊慌失措双眼含泪,举起簪子抵到脖子处:“你别过来,你若是再进一步,我。。。我。。。。。。”
呵,这话耳熟啊。
这不是小娘子被调戏时说的话吗?
萧慕活脱脱的如同纨绔,步步逼近:“你怎么样?”
“我。。。我。。。。。。”
宋熙看着他近了一步,干脆直接将簪子扎在自己脖子上:“我就自杀。”
“自杀?”
萧慕看了眼手背上的划痕,他就不信这女人舍得死。
“行啊,那你自杀一个让本王瞧瞧。”
宋熙浑身颤抖,她知道自己的小伎俩瞒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不想死,也不舍得死。
想到这里,她干脆收起簪子,抹去眼中的泪看着寒王道:“妾还有大仇未报,不能死,只要殿下能放过妾,妾愿意以消息交换。”
呵,不装了,狡猾的女人!
“本王手下能人巧匠如云,要什么消息查不出来,你也配谈条件!”
“妾一个弱女子确实不配,不过殿下可知容家大老爷贪墨的事?”
容家是萧慕母舅,容大老爷就是他的表兄。
“贪墨又如何,天下为官者那有不贪的,你不该会是想用这个消息换回你的小命吧?”
宋熙见他不将自己的话放在眼里,急急道:“这次容大老爷贪的是漕运上的银子。”
萧慕一楞,随即震怒:“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宋熙知道这次说到他心坎上了。
“殿下别管妾是从何而知,想必陛下有意彻查全国漕运,还请殿下早做准备。”
萧慕从震惊中回过神了,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子,杀气毕露。
宋熙身形微微颤抖,她在赌。
就在刚刚她想起前世萧慕遇刺时候,又发生一桩大事,容家大老爷贪墨漕运的银子,惹得陛下震怒,将容家满门下了大狱。
后来容家虽然被放,但容大老爷却丢了性命,自此后,容家一蹶不振。
“若是你消息有假,那就等着本王来取你的性命吧!”
萧慕说完后,打开房门大步离去。
屋外,元池正和月蕊大眼瞪小眼,看到主子出来,如释重负。
“主子,这就走吗?”
萧容沉着脸一言不发,元池急忙跟了上去。
“少夫人,你没事吧?”
月蕊一进去看到宋熙脖子上的红印吓了一大跳。
“快,我们赶紧离开。”
宋熙早就吓的腿脚发软,借着月蕊的力急急下楼迫不及待的离开。
直到坐上马车,她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月蕊几次欲言又止,见她如此,宋熙摇头:“别问,这件事也别告诉任何人。”
月蕊压下心中的惊惧,点头道:“是。”
马车直接从后门驶进朝霞院,下了马车,宋熙吩咐道:“我要沐浴。”
将自己浸泡在滚热的热水中,宋熙这才觉得浑身暖了几分。
她轻颤的手摸到脖子上的那道痕迹,心有余悸惶惶不安。
就在刚刚,她差一点点就死了。
死在一个毫无相关陌生的王爷手里!
她不想死,她的仇还没有报!
宋熙闭眼将自己埋在水中,直到将要窒息时,才探出脑袋。
大口呼吸着,寒王带来的压迫感如影随形。
宋熙打了个寒颤,她不能死,她要活着,好好活着才能报仇雪恨。
她一定要好好活着!
一直泡到水凉了,宋熙才出来,重新梳妆打扮,看着脖子上的印记,她心有余悸。
倘若刚才自己一个不慎,说不定这会尸体都凉了。
香粉扑上,遮挡住了脖子上的印记,宋熙的心这才平静了不少。
“少夫人,少夫人。。。。。。”
耳边传来月蕊的声音,宋熙回过神来:“怎么了?”
“夫人听闻你回来,说是让你过去一趟。”
宋熙起身:“走吧。”
“贱婢,你想烫死我啊!”
刚踏进院,就听到陆夫人正在责骂身边的丫鬟。
等宋熙进屋,刚好看到陆夫人正将一碗药直接泼在丫鬟的头上。
丫鬟被烫的浑身哆嗦,却不敢发出声音。
看到她,陆夫人没好气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哲儿呢?”
“妾没找到哲儿。”
一旁的陆敏见状扯着嗓子叫嚷道:“没找到孩子,你怎么有脸回来?”
宋熙看向陆夫人:“母亲,孩子丢失妾心中也实属难安,但京城这么大,想找个孩子无疑是大海捞针。”
“还请母亲宽容些时间。”
回到朝霞院,月蕊被宋熙安置去上药。
等屋内伺候的人都离去后,宋熙坐在春凳上,忍不住委屈的红了眼。
她想起前世,一直到自己死,还在遭受母亲和兄长的责骂。
今生,也断无和解的可能。
除非,她们知道长姐没死。
但若是他们知晓长姐没死,还和陆明玉生了个孩子,定然会让自己下堂让出正妻的位置。
这时,屋内梁上猛然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响声。
她抬头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内竟然飞进了一只麻雀。
四周窗户紧闭,麻雀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飞。
宋熙坐着不动,静静的看着它。
“少夫人。。。。。。”
外面听到动静的丫鬟掀开帘子,这时麻雀瞅准时机,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宋熙豁然开朗,就算是一只麻雀也知道寻找生机,自己何苦坐以待毙呢?
重活一世,不是为了这般委曲求全的!
南亭候府世子夫人的位置她可以不要,但是宋馥该付出的代价一定不能少。
“少夫人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丫鬟的声音,宋熙抬眸摇头:“准备膳食吧,我饿了。”
“是。”
丫鬟很快将饭菜端了上来,宋熙刚吃下几口,有丫鬟禀报说是世子来了。
这一下,宋熙再也没有吃下去的欲望了。
人进来,宋熙迎接上去问道:“世子回来了,哲儿可是有消息了?”
陆明玉沉着脸摇头道:“并没有。”
宋熙见陆明玉神色难看,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转身吩咐道:“去,给世子做一碗清汤面,快些做好端上来。”
陆明玉惊讶抬头,仔细看了一眼宋熙。
“夫人还记得我喜欢吃清汤面?”
宋熙在他对面坐下,夹起一块鱼烩放进他碗里道:“怎么会不记得,世子的爱好妾都记得一清二楚。”
温热的话,犹如一股暖流落入陆明玉的心中。
他眉头舒展了几分,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很快,清汤面上来,陆明玉一口气喝完,吃饱后,让人将饭菜撤下,这才叹息道:“这孩子,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已经两天了毫无踪影,也不知道有没有饭吃,有没有水喝,晚上睡在哪里。。。。。。”
孩子丢失的事,他唯恐宋馥知晓,一连两天他都没敢过去。
若是被宋馥知道孩子丢了,怕是天都要塌了。
想着想着,他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看着他垂头丧气,叹息不断,宋熙敛眉。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父子连心倒是真的。
只是不知长姐可知晓这件事。
可惜了,如今还不确定长姐到底是不是住在那个院子,不然的话,一定将这个消息告知她才是。
斟满一杯水,宋熙给陆明玉递了过去。
“世子别担心,哲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找回来的。”
陆明玉点头一饮而尽,看了一眼宋熙道:“今日岳母为难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委屈你了。”
他的话,只让宋熙恶心。
若不是因为他和宋馥无媒苟且,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母亲一向待我如此,我自是习惯了,不过世子可知道,母亲为何这般对我?”
陆明玉一楞:“为何?”
宋熙笑的很是动人:“自是因为长姐啊,母亲一直觉得是我害死了长姐,她和大哥恨不得杀了我好为长姐报仇。”
“世子你说可笑不,长姐分明是进庙上香的时候失踪的,却怪到了我的头上,你说我冤不冤?”
听她提及宋馥,陆明玉的呼吸都短几分。
他压制住心中的慌乱,语无伦次道:“夫人受委屈了,岳母和大哥做得不对。”
“不,我不委屈,当时你我已经定下亲事,长姐进庙是为我祈福,将这笔账算到我头上,不屈。”
“只是谁也没想到,长姐她死了,她竟然就这么死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找了一个月,只找到她留下的一块破布,世子,你说说,长姐她怎么就死了呢?”
宋熙的目光只让陆明玉心头发毛。
咚咚急促的心跳声,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腾的一声站起身子,目光躲闪不敢看宋熙半分。
“我还要出去找人,夫人别多想,若是累了,好好在府上歇息歇息。”
宋熙起身,紧盯着他:“送世子。”
陆明玉夺门而出,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宋熙目光幽深,这只是开始而已。
“少夫人,水生说要见您,已经来了一会了,要不要他进来。”
宋熙回过神来:“让人进来。”
水生进来后,压低嗓音道:“少夫人,已经打探清楚,那院里并没有人。”
宋熙腾的一声站起身,从屏风内走了出来,看到她的身影,水生吓的赶紧垂下脑袋。
“没有人,那她在哪里?”
“少夫人别急,小的会时刻盯着世子,保证能找出大小姐的下落。”
宋熙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是急了些,她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少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大小姐的下落。”
身为宋熙的乳兄,水生知道二小姐因为大小姐的事,被宋夫人埋怨许久。
如今大小姐没死,就藏在京城中,若是将人找出来一家团聚,就不会有人在责怪二小姐了。
找宋馥,水生是铆足了劲,奈何这几日世子只顾着找孩子,倒是没见到他有异常的地方。
送走水生后,宋熙想了想,朝着陆夫人的院子走去。
陆夫人病了,自打陆哲失踪后就受不了一病不起。
宋熙到的时候,她还躺着呻吟不止。
看到她,陆夫人双眼发亮撑起身子问道:“孩子呢,找到没?”
宋熙摇头:“世子已经报了官,不过还是没找到。”
“废物,废物,你们一个个干什么吃的,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找不回来呢?”
“我的乖孙孙啊。。。。。。”
陆夫人哭喊着扑通一声又躺了回去。
“母亲你别伤心了,保重身体才是。”
宋熙递给她一个帕子,宋母用力将她的手打开:“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想要我好,赶紧将孩子找回来。”
“母亲别着急,世子和官府已经在找了,说起来这孩子自打来到咱们府上,没有一件事是顺的。”
陆夫人狐疑:“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好!”
宋恒华怒火冲天,当初他就该听母亲的,给这个贱皮子一点教训,好灭了灭她嚣张的气焰。
“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陆家能时时护着你,呵,天真!”
“我告诉你,陆明玉倒霉后,接下来就是你,我就等着看你被扫地出门的那一日。”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成?
宋熙抬头,目光中是说不尽的凉意。
“好啊,那我便拭目以待,不过大哥有一句话说错了。”
“我从来不靠任何人,我只靠我自己。”
狂妄!
宋恒华抖着手指道:“好,那便走着瞧!”
说完,他怒冲冲的离开。
等大公子离开后,月蕊唯恐宋熙难过,急忙劝慰:“少夫人你别伤心,大公子他一向有口无心,他的话定然不是有意的。”
宋熙摇头,这样凉薄的话,前世今生她听的太多了。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总归最后都落到自己头上。
听了次数多了,心便有了铠甲,不会在难过了。
“走吧。”
陆府,床榻上的陆明玉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去西凉和谈的使官已经定下,名单里没有他。
“怎么会这样?”
他处心积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他不甘心。
“来人,更衣。”
“世子您身上的伤。。。。。。”
陆明玉眼一瞪:“让你更衣就更衣,啰嗦什么!”
小厮无奈,只得伺候着他穿戴整齐,陆明玉又忍着疼,戴上一顶帽子,匆匆去了首辅府。
谁知到了后,连大门都进不去。
“大人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陆世子还是先回吧。”
“那下官在这里等着便是。”
见他顽固不宁,门房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陆明玉一直从天亮等到天黑,街上都没人了,还是没等到首辅的马车。
他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回。。。回吧。”
一连三天,陆明玉都去首辅府等候,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等到了。
但首辅的话,让他直接坠入深渊。
“陆世子还是在府里好好养伤吧,这事已经没有回寰的余地了。”
“怎么会这样?”
陆明玉面如死灰:“大人,难道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首辅大人摇摇头:“陆世子,不是本官不肯帮你,只是你新收养的孩子,咬伤你母亲,惹得先祖动怒,火烧祠堂,这样的事已经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了。”
“本官也是无能为力啊。”
“怎么会这样?”
陆明玉急忙辩解:“咬伤母亲和祠堂着火的事另有隐情,下官可以解释。”
首辅大人意味深长道:“陆世子能给本官解释,难道也能给陛下和天下所有人都解释不成?”
“听闻,被你儿打伤的那家人是不是还曾去过你府上?”
“陆世子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听了这话,陆明玉心中咯噔一声,这事怎么就传出去了?
不过那家人死人已经被掩埋,活人已经被送走,死无对证,谁也查不出个什么来。
“讹传,这都是街上讹传,还请首辅大人明鉴。”
“明鉴不明鉴的本官管不住,还请陆世子好自为之吧。”
首辅大人没有在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去。
只留下陆明玉失魂落魄坐上马车,朝府中走去。
一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府里发生的事怎么会传的这么快呢?
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啪,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车厢上,眼中杀意毕露。
“别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
陆府门口,陆明玉刚下马车,管家从暗处的角落里窜了出来拦住了他。
“世子,寒王殿下来了。”
“谁?”陆明玉诧异。
“寒王殿下,他还带了好多人,小的看事情不妙,这才躲起来给您报信。”
陆明玉心中暗道不好,一把推开管家,朝着院内走去。
前院,会客厅内,寒王正大刺刺的坐在那里。
一路上,陆明玉心头打鼓。
难道那对母子的尸体被发现了?
不可能,自己明明交代将人送的远远的在杀了,不会这么快被发现的。
陆明玉稳了稳心神朝着寒王见礼:“下官见过寒王殿下。”
“世子回来了?”
萧慕懒洋洋的环顾一圈:“本王也是刚到,不知这陆家人可到齐了?”
元池回道:“还有陆府少夫人没来。”
萧慕看向陆明玉。
他急声道:“快去请少夫人。”
吩咐完后,陆明玉亲自给萧慕奉上一盏热茶。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何事吩咐?”
萧慕自顾自的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不急,等人到齐了再说。”
等待的时间异常的难熬。
陆明玉时不时看了一眼萧慕,又看了一眼环伺在他身后的侍卫。
又想起刚才首辅大人的话,心中乱作一团。
该不会真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很快,宋熙来到前厅。
“妾见过寒王殿下。”
萧慕只顾喝茶,既不看宋熙也不叫起。
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后,萧慕才开口。
“吆,这不是陆少夫人吗,什么时候来的,快起来吧。”
宋熙腿都蹲麻了,起身时身子踉跄,幸而有月蕊扶着,不然定会出丑。
她抬头看向萧慕,见他眉眼带笑,分明是故意的。
幼稚!
宋熙心中有气,却也不敢造次,悻悻的在一旁坐下。
萧慕心情很好,笑吟吟的玩弄着腰间的玉佩:“元池。。。。。。”
“是,主子。”
元池上前一步,朗声道:“有王氏女状告陆府草菅人命,杀害了她的婆母和男人,今日王爷亲自带人前来传唤陆世子。”
说完,元池看了一眼陆明玉,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陆世子,大理寺走一趟吧。”
话音落,身后窜出几个差役,上去就将陆明玉擒拿住。
突如其来的一幕将陆夫人差点吓傻。
她大叫道:“不不,你们弄错了,那王家人是来过,但是收了陆家的银子后已经离开京城,怎么会状告陆家呢?”
“是不是告了你们,去一趟便知。”
元池手一挥:“带走。”
“住手,你们不能将我儿带走,我儿是冤枉的,王家那个老太婆是自杀的,和我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了这话,萧慕掏了掏耳朵。
“这么说,王家那老妇人确实是在你们府上死的?”
“禀公主,妾能证明小女她在说谎。”
华胜公主很是诧异,亲生母亲指证女儿,还是第一次见到,是故意为之,还是别有用心?
“宋夫人你如何能证明?”
宋母朝着华胜公主一礼后,看着宋熙痛心疾首道:“熙儿,母亲自小就教导你,做人最重要的是诚实守信,你这丫头怎么全都忘了?”
“我问你,这套花钿头面是你祖母给你准备的陪嫁吧?”
一次次的伤害早就将宋熙的一颗心扎的百孔千疮,但她还是没想到,母亲会如此狠心,竟然想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她嘴唇蠕动:“母亲。。。。。。”
“别叫我母亲。”
宋母一口打断她,大义凛然道:“公主在此,你只用回我是还是不是?”
宋熙低低回道:“是。”
见她应下,宋母继续追问道:“母亲记得你出嫁时,这套花钿装匣子时被下人磕碰了一下,上面的蝴蝶已经松动,我记得当时曾给你说过的。”
“是。”
见她又承认,宋母露出胜利的笑容。
自己这可是一箭双雕啊,既是帮了陆家,又惩治了这贱皮子,
呵,死丫头,让你忤逆不孝,看你如何收场!
陆敏高兴坏了,她也没想到宋夫人会帮她说话,
“公主殿下,您也听到了,就是大嫂故意的。”
华胜公主皱眉,身为母亲,不是应该第一时间维护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宋夫人反道其行,这波操作还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她看向宋熙:“陆少夫人可有话要说?”
宋熙眼中的泪摇摇欲坠,让人看着唏嘘不已,一个女子竟然被婆家和母亲联合欺负,真是实属难见。
林婉霞拳头硬了,若不是宋熙早有叮嘱,这会的她早就冲上去了。
她打定主意,若真是公主怪罪的话,那她就算是被责罚,也要救下宋熙。
咽下心中的苦涩,宋熙开口道:“既是母亲指认,我无话可说。”
这话一出,宋母越发得意,她就知道,这贱皮子这次无路可逃。
宋熙话锋一转又开口道:“不过母亲是否忘了,当初祖母给的花钿是一对的,女儿给妹妹戴的这个,是好的,坏的那个如今还在陆府女儿的库房里放着。”
宋母失声道:“不可能!”
“你这丫头为了逃避责罚,竟然能撒这样的弥天大谎。”
说着,宋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华胜公主磕头道。
“妾只有这一个女儿,自小悉心教导,没想到长大后的她撒谎成性,今日妾亲手揭了这遮羞布,不在维护这个孽女,还请公主明鉴,她说的都是假的。”
宋母说的情真意切,华胜公主抬眸不怒自威,看向宋熙道:“陆少夫人,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宋熙也在一旁跪下,缓缓开口道:“妾没有撒谎,那花钿祖母确实给了一对。”
“好,既然如此,本公主派人前去陆府去取,陆少夫人意下如何?”
宋熙抬头,神情淡然道:“妾愿听公主安排。”
见她不卑不亢,华胜公主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到底是亲生母女,华胜公主也不想二人闹得太过不快,朝着宋夫人道:“宋夫人你意下如何呢?”
宋母看了一眼神色淡定的宋熙,暗呸了一口。
这个贱坯子,当日出嫁时,嫁妆单子都是她整理的,她分明记得清楚,这个头面只有一个,哪来的一对?
想蒙混过关,想都不要想,今日就该给这贱皮子一个教训。
宋母叩首,应道:“一切听公主定夺。”
对于宋夫人的坚持华胜公主很是不解,但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总是要有个结果的。
她轻点头,身边的掌事姑姑派个小内侍去陆家取物。
殿内恢复短暂的喧哗,不过众人都支棱着耳朵等着看热闹。
很快,派出去的内侍捧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看到匣子的那一刻,宋母的心咯噔一声暗觉的不好。
这贱皮子手里难道真有两个?
宋母忐忑不安的盯着那个匣子。
“宋夫人和陆少夫人可是准备好了,本宫这就要开匣子了?”
公主的话是冲二人说的,但目光却看向宋母。
能从陆家拿过来东西说明陆少夫人没有撒谎,华胜公主还是希望宋夫人能服个软将事情揭过,毕竟是母女,若是闹的太僵以后少不得生嫌隙。
“请公主开匣。”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断无反悔的可能,宋母只能咬紧牙关死磕到底。
华胜公主很是失望:“既然如此开匣子吧。”
围观的众人瞬间打了鸡血一般双眼紧紧盯着那个匣子。
“开啊,开啊!”
陆敏瞪大眼兴奋不已暗声催促。
这个贱女人,胆敢陷害自己,是时候让她尝尝恶果了!
匣子很快被打开,掌事姑姑从匣子里小心翼翼取出花钿,那样式分明是和陆敏头上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怎么还有一个呢?”
宋母浑身僵硬,不信邪的冲了上去,一把夺过花钿,拿在手中仔细端看,竟然在上面真看到一处断裂的纹路来,她瞬间惊呆了。
“不对,分明是只有一个,怎么变成了两个了?”
宋母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在抬头看了一眼陆敏头上戴的,两个花钿一模一样。
“嫁妆单子上明明只有一个,你为何会多出来一个?”
“母亲说什么呢,女儿听不懂,当初祖母陪嫁的确实是两个,莫不是母亲记错了?”
宋熙说着靠近宋母,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母亲别在闹了,这不是宋家。”
“你!”
宋母双眼直冒火,千算万算,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没这个贱皮子给算计了。
贱皮子,贱皮子!
宋母恨不得给宋熙几个耳光子。
高位上的华胜公主见状,忍不住问道:“宋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华胜公主的问话,宋母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输了。
若在继续纠缠不休,惹怒了公主,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妾记错了,当初宋家陪嫁的确实是一对。”
围观看热闹的人不解了,这宋夫人到底是唱的是哪出?
完了,完了。
陆敏瘫软在地,她知道这次就算是公主不责罚自己,自己脸面也丢光了。
只希望一会公主能看在南亭侯府的面上,给自己几分脸面。
梆梆梆,五更天了,月蕊还是没回来。
支撑不住的宋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清晨,距离陆家最近的城门处,月蕊如同小鸡崽一般的蜷缩在寒王的马车上。
看着寒王近在咫尺的脸,月蕊想哭。
她没想到的是寒王真答应救人,更没想到的是,他会亲自来,还让自己跟着侍奉。
这可是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寒王啊!
陆家的马车赶紧出现吧,她想回家!
萧慕看了一眼月蕊:“你很怕本王?”
“奴。。。奴婢没有。”
“没有你躲那么远干什么,或者说,你平日里和你家少夫人在一起也是这般?”
能一样吗?
月蕊哭丧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王爷人中之龙,贵不可言,和少夫人不一样,奴婢这是敬畏。”
这话取悦了萧慕。
“怪不得能跟在你家少夫人身边伺候,这如簧的巧舌和你家少夫人很配。”
这话什么意思,是夸赞还是夸赞啊?
月蕊心中打鼓,她的世界里只有少夫人一人,从未和这等权贵接触过,她唯恐自己说错话,给自家少夫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她忐忑不安时,元池来了。
“主子,人来了。”
萧慕掀开马车帘子,看到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朝着城门驶来。
“是这辆?”
元池点头:“是,属下派人一直盯着,就是它。”
“拦下。”
“是。”
元池一挥手,身后城门守卫朝着马车走去。
车夫见有人拦截,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南亭候府的腰牌。
“小的就是南亭候府的管事林安,这会要出城,还请诸位大人高抬贵手。”
说着,从怀里掏出钱袋朝着领头的守卫手里塞。
领头的守卫拨开他的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问道:“马车上拉的是什么?”
见守卫并不收自己的银子,林安有些诧异,不过还是陪着笑脸道:“马车上拉的是一些禽类,主家吃不了,赏给庄子上的。”
“打开看看。”
林安慌了。
怎么回事,查这么仔细,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不过幸好他提前有准备,车上装了一些鸡鸭。
他将麻袋打开,嘎嘎的乱叫声四起。
林安飞快的扎住麻袋,陪着笑脸道:“真就这些东西。”
“没别的了?”
领头的守卫说着,用刀鞘捅了捅其他的麻袋。
林安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他唯恐守卫发现端倪。
还好搜查了一圈,守卫们一无所获,就在林安松口气之际,领头的守卫发话了。
“将车里的东西都卸下来。”
林安急了,上前一步小声道:
“大人,小的是南亭侯府的人,是自己人,只要今日大人放行,来日小的一定重谢。”
“让你卸就卸,废什么话!”
领头的守卫说着,一把将林安推开,亲自上前。
“大人,你不能这样。。。。。。”
林安想上前,却被两个守卫一左一右钳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领头守卫将马车上的东西往下扔。
刹那间,鸡毛鸭毛漫天飞,叽叽嘎嘎叫声不断。
很快,守卫摸到了压在最底下的麻袋。
他用刀一挑,从里面滚出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来。
“少夫人。。。。。。”
听到声音,等的焦急万分的宋熙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
月蕊用力点头:“成了。”
“太好了!”
宋熙击掌:“人呢?”
“寒王将人安置在城外,说是很安全,让奴婢回来告诉少夫人一声。”
“好好。”
宋熙亮晶晶的双眼看着月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月蕊啊,你救了两个人的性命,好人一定会有好报。”
月蕊笑:“奴婢可不求着什么好报,奴婢只想着能一直陪在少夫人身边就行。”
“你这丫头,就这么点出息,难道就不想着找个如意郎君?”
“哎呦,少夫人,你又开始胡说了。”
见月蕊羞红了脸,宋熙只得放过她:“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快去歇着。”
“是。”
到了中午,宋熙带着休息好的月蕊出了府。
二人来到东市的臻园楼,要了一间靠楼梯的雅间。
此时正是中午用膳的时候,楼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从众多声音中,宋熙终于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消息。
“哎,你们听说了吗,南亭侯府出大事了!”
“听说了听说了。”一个胖子附和道:“说是逼死人了。”
“真的假的?”
自打陆明玉回来后,南亭侯府成了城中百姓们口中常驻的谈资。
说什么领的孩子来历不明的,还有人说世子不会生的,陆家小姐霸占长嫂首饰的。
一波接一波,人人口传的精彩程度连说书的都比不上。
前几天,陆家祠堂着火,更是将陆府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消息可靠吗?”
见有人质疑,那小胖子更激动了。
“怎么不可靠,俺那小姨子的夫家表舅家表哥就在南亭侯府当差,是他亲口说的。”
“他还说,不光死了人,她们还将闹事的人给关了起来。”
“哗,这陆家可真敢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哎,谁知道呢,官官相护,贵人们那有王法。”
一楼的人在议论着,感叹着,不少人纷纷为那死去的人抱打不平。
宋熙知道,这次陆家完了,陆明玉也跟着要完了。
不单西凉使臣的事要泡汤,能不能回到边疆还是个未知数。
宋熙不介意在给他加上一把火。
“走吧。”
二人刚出了雅间,背后传来喊声。
“宋熙,你怎么在这里?”
宋熙转头,看到来人正是大哥宋恒华。
“大哥你。。。。。。”
“你还有脸叫我大哥。”
宋恒华厌恶的瞥了她一眼。
“听闻陆世子前几日被烧伤,你不在府里照顾他,还有闲心出来闲逛,我宋家怎么出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宋恒华的话如同刀一般,狠狠的扎在宋熙的心口上。
她抿唇:“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都比不上长姐?”
“住口,你也配提馥儿!”
宋恒华眼中的厌恶更盛:“馥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连她万分之一也比不上,若是她活着,定然会孝敬公婆,体贴夫君,成为世间女子的楷模。”
宋熙想笑,装死和妹夫苟且私奔,生下私生子,这样的女人,确实是世间女子的反面楷模。
但愿有朝一日大哥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后,还能这般夸赞。
“大哥说的是,不过长姐她已经死了。”
“你给我住口!”
宋恒华双眼冒火,他咬牙切齿道:“你明知道馥儿的死是我心中的痛,却还要朝我伤口上插刀,宋熙,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
“对啊,我就是狠,大哥又不是今日才知道。”
“好好,如今你翅膀硬了,敢对大哥说这样的话!”
宋恒华很是失望,小时候的宋熙还算听话,怎么越长大越不识抬举。
若是馥儿还活着,该有多好,此时的宋恒华无比想念温良淑德的宋馥。
“不要以为你嫁进陆家,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宋熙你给我等着,咱们没完!”
宋熙抬头,目光直直的盯着宋恒华,第一次强硬道:“大哥,我从不欠你什么,若是你一直这么无理纠缠,那我就奉陪到底!”
「感谢读者纠错,来都来了,留张票票吧」
自己哪有通天的本领,去三皇子手里找证据!
罢了罢了,到时候自己只管求饶罢了。
难道他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就在她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又响起叩窗的声音。
宋熙吓了一大跳,见窗户叩声不断,唯恐在招来府内侍卫,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谁!”
外面没人应答,只是一味的叩窗。
宋熙咬咬牙,一把打开窗户。
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到清风站在窗外,
见他脸上带着淤青头上还顶着几片杂草,宋熙吓了一大跳:“你和人打架了?”
清风没说话,伸手递过来一个骨哨。
“做什么?”
清风指了指宋熙,又在嘴里比划了一下。
宋熙照着他的样子将哨子放进嘴里,哨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
宋熙吓了一跳,而清风则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指了指宋熙又朝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刀,宋熙试探道:“你意思是我遇到危险就吹哨子?”
清风点头,宋熙狐疑,这孩子该不会是撞见萧慕进自己房间里了吧?
一夜过后,宋熙病了。
“什么病啊?”
听到消息的陆夫人狐疑道:“怎么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这个时候病了?”
“该不会是装的吧?”
陆夫人不放心,决定亲自去朝霞院看看。
等她来到后,满屋子的药气熏的她直皱眉头。
“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难道不知道打开窗户散散气吗?”
陆夫人朝着月蕊和屋里的几个丫鬟发火。
床上的宋熙直起身子,虚弱的看着陆夫人道:“母亲,是大夫说我这病不能见风,不管丫鬟们的事。”
“你呀,就是太过良善了,若不是这几个丫鬟照顾不周,你怎么会生病?”
咳咳咳,宋熙掩口发出一阵咳嗽声。
闻言,陆夫人皱眉后退几步,唯恐将病气过继到自己身上。
月蕊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少夫人喝点水,润润嗓子。”
宋熙小口抿了一口,推开茶盅道:“让母亲担忧了,儿媳只是急火攻心,这才病倒的。”
听了此话,陆夫人神色缓和了几分。
明玉如今被关押在大理寺,宋氏着急上火也是应该的。
“既然病了那就好好歇着,左右我这里也没事。”
“是,只是我这一病,请人做法的事恐怕是要耽误了。”
“谁说耽误,还有我在呢,行了,你别操心了养着吧。”
陆夫人来的快,走的也快,很快带着丫鬟离开。
等她离开后,宋熙一改刚才的虚弱,吩咐道:“将门窗都打开透透气吧。”
“是。”
月蕊手脚麻利,很快将窗户打开。
她不放心的回到宋熙身边:“少夫人你为何要将自己弄的这般的狼狈呢?”
宋熙昨晚受到寒王的惊吓,又着了凉,今早上确实难受,但也没病到起不来的程度。
这一切不过都是做给陆夫人看的。
她预感到,若是这次请道长的话,隔壁的孙婶娘一定会动手,与其到时候惹上麻烦,还不如早早的避开。
陆夫人回去后,直接让人前去白云观请道长来做法,不出宋熙所料,隔壁的孙氏收到消息后,跟着也开始动手了。
她吩咐几声,丫鬟很快领命离开。
孙氏抬头看了一眼隔壁的陆家大院,冷哼哼几声,露出阴冷的笑意。
看她这次不玩死这家人!
临近中午,陆家大门敞开,陆夫人拉着陆哲,就连宋熙也在丫鬟的搀扶下拖着病体出现在大门处。
一家人这么兴师动众,是因为白云观观长玄尘道长亲自来了。
说起这位玄尘道长,法师高明,是不少达官贵人的座上宾。
三年前玄尘道长突然说要闭关,就在也没有听闻出来过,可这次却来了陆府。
要知道,这可是玄尘道长闭关后的第一次做法,还是在陆府做的,这份殊荣前无仅有。
陆夫人觉得脸上光彩无比,带着一大家子老小出府迎接。
很快,一辆马车停在众人眼前,从车内下来一个身形消瘦,满头白发蓄着长须的道长,道长手持佛尘仙气飘飘。
他身后跟着两个童子,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匣子。
还真是玄尘道长!
陆夫人虽然没见过本人,但听闻过不少,这样貌这神姿,对的上!
对于玄尘道长能亲驾府邸,陆夫人是又惊又喜。
本以为能请来白云观的弟子就已经不错了,谁知却请到了老祖出山,真是老天都眷顾着陆家。
“道长辛苦了。”
“无量天尊,本道和陆家有缘啊。”
玄尘道长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在看到隔壁遥遥的陆家二房时,眼神炙热了几分。
“本道不请自来,还请陆夫人见谅。”
“怎么会,道长能莅临府上,是我陆家的福分。”
果然是高人,一看就不同凡响,这神态活脱脱的一位老神仙啊。
陆家有救了!
陆夫人眼神炙热,拉着陆哲上前:“快给道长见礼。”
看到陆哲,玄尘道长眉头紧皱。
陆夫人见状,有些慌乱:“道长,可是有什么不妥?”
“确实有不妥。”
玄尘道长说着,围着陆哲转了一圈。
边看边摇头:“此子耳阔堂明,应该是神童转世,但鼻胆高悬,破坏了整个面相,此等面相怕事会给府里招惹来杀身之祸。”
“啊!”
陆夫人吓的发出一声尖叫,急忙道:“大师,可有办法破解?”
玄尘道长掐了掐手指,大喝一声道:“不好,敢问夫人,府中可是有人遭了牢狱之灾?”
陆夫人连连点头:“是我儿,他已经被大理寺带走了。”
“怎么说就是对了,事情是因此子所起,这孩子就是煞星啊!”
“若是煞星不除,将来必然会连累府里的人遭更大的灾。”
玄尘道长说着,看了一眼四周摇头道:“到那个时候,别说是府里人,就是这个府邸都会不复存在。”
听了这话,陆夫人更怕了,握住陆哲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
陆哲吃痛之下,发出一声尖叫,挣脱陆夫人的手飞奔出去。
又撞到玄尘道长的身上,将他撞的一个踉跄,还没等玄尘反应过来,这孩子一溜烟的朝着院门跑去。
“这煞星知道本道是要来除他的,他要逃啊!”
“快快,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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