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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宠妃哭唧唧,腹黑帝王轻声哄玄珏江清雾

玄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清雾黯然神伤道。“是娘娘心善,若是我,谁人夺了我孩儿的性命,必将加倍奉还,连同族人一个不留。”“唉,本宫若是有蓝姐姐这般的心胸,也不至于是如今这副模样。”蓝璃看着江清雾若有所思,难不成这玄国皇帝便是喜欢这般娇弱的女子?“娘娘也不必伤怀,娘娘还会再有孩子的。”“无碍,都过去了,姐姐初入宫闱,一切可还适应?”“有些想念父皇便是了,娘娘,臣妾初入宫中,宫中的人臣妾都不知是何性格,怕是一个不小心便会得罪了贵人,还请娘娘照看一二。”江清雾勾唇,“自然。”翊坤宫。“娘娘,陛下让您住翊坤宫,奴婢记得,从前大小姐便是住在此处,可是会因为大小姐而牵连您啊。”黎星满纤细的手轻抚着怀里橘黄色的小猫。“这翊坤宫是本宫亲自向陛下要的。”“这是如何?大小姐已...

主角:玄珏江清雾   更新:2025-05-08 0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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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玄珏江清雾的女频言情小说《柔弱宠妃哭唧唧,腹黑帝王轻声哄玄珏江清雾》,由网络作家“玄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清雾黯然神伤道。“是娘娘心善,若是我,谁人夺了我孩儿的性命,必将加倍奉还,连同族人一个不留。”“唉,本宫若是有蓝姐姐这般的心胸,也不至于是如今这副模样。”蓝璃看着江清雾若有所思,难不成这玄国皇帝便是喜欢这般娇弱的女子?“娘娘也不必伤怀,娘娘还会再有孩子的。”“无碍,都过去了,姐姐初入宫闱,一切可还适应?”“有些想念父皇便是了,娘娘,臣妾初入宫中,宫中的人臣妾都不知是何性格,怕是一个不小心便会得罪了贵人,还请娘娘照看一二。”江清雾勾唇,“自然。”翊坤宫。“娘娘,陛下让您住翊坤宫,奴婢记得,从前大小姐便是住在此处,可是会因为大小姐而牵连您啊。”黎星满纤细的手轻抚着怀里橘黄色的小猫。“这翊坤宫是本宫亲自向陛下要的。”“这是如何?大小姐已...

《柔弱宠妃哭唧唧,腹黑帝王轻声哄玄珏江清雾》精彩片段


江清雾黯然神伤道。

“是娘娘心善,若是我,谁人夺了我孩儿的性命,必将加倍奉还,连同族人一个不留。”

“唉,本宫若是有蓝姐姐这般的心胸,也不至于是如今这副模样。”

蓝璃看着江清雾若有所思,难不成这玄国皇帝便是喜欢这般娇弱的女子?

“娘娘也不必伤怀,娘娘还会再有孩子的。”

“无碍,都过去了,姐姐初入宫闱,一切可还适应?”

“有些想念父皇便是了,娘娘,臣妾初入宫中,宫中的人臣妾都不知是何性格,怕是一个不小心便会得罪了贵人,还请娘娘照看一二。”

江清雾勾唇,“自然。”

翊坤宫。

“娘娘,陛下让您住翊坤宫,奴婢记得,从前大小姐便是住在此处,可是会因为大小姐而牵连您啊。”

黎星满纤细的手轻抚着怀里橘黄色的小猫。

“这翊坤宫是本宫亲自向陛下要的。”

“这是如何?大小姐已然被废,娘娘可别忘了老爷的嘱咐啊。”

“你是说爹爹吗?我与长姐都不过是爹爹和姑母手中的棋子罢了,你看长姐犯了错,爹爹便抛弃了这颗棋子,纵使本宫再不愿入宫,也不得不入宫,又何曾有人问过本宫的意愿”

“可娘娘......”

“不必说了,今日陛下会来我宫里,至于昭妃,她让长姐蒙了冤,本宫必然要她十倍偿还。”

#

午时,江清雾送走了蓝昭仪,便听见玄珏来了关雎宫。

她便是要好好问问,怎的还招了个黎嫔。

玄珏进到殿中时,整个关雎宫静悄悄的,玄珏一眼便瞧见了贵妃椅上的倩影。

玄珏走到女子身边,只见女子的睫毛微颤着,便知是在装睡。

男人的薄唇贴到女人的颈窝,缓缓地印着唇印,亲吻着他的爱人。

江清雾终是受不住一阵阵痒意,睁开了眼睛。

“啊,陛下。”

“姩姩怎的不继续睡了?”

“陛下如此,让臣妾如何睡?”

“姩姩不装睡了?”

“哼。”江清雾坐起身来,双手抱胸。

“陛下知晓臣妾装睡如此逗弄臣妾。”

“好好好,是朕错了,朕不该拆穿姩姩在装睡。”

此话说的江清雾的脸更是一片娇红。

想起正事,江清雾将脸贴进男人怀中。

“陛下为何又召了个黎嫔进宫,陛下可知,今日姩姩看见那张与黎答应五分相似的脸,便想到了姩姩与阿珏的孩儿,真真是好生难过。”

玄珏心中一刺,手抚上女人的脸。

“是朕不好,今日早朝,国公连同朝臣施压,逼朕选秀,朕本是想着宫中既已召入四位公主,便罢了,谁曾想他们便上奏,异国女子所诞的子嗣,又怎能有当太子的资格,国公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他的次女进宫,才算了事。”

这国公当真是如此嚣张。

“可陛下,那咱们的孩子怎么办,若是黎嫔又杀了宫中的孩儿,难道又让国公继续送女儿进宫么。”

“阿珏,姩姩当真是难受。”

江清雾一把抱住男人,低低地娇哭着,哭得玄珏心碎。

“姩姩不哭,朕答应姩姩,朕下旨,在后宫之中,姩姩所出现的地方,便不允许黎嫔出现,如何?”

“可阿珏还是会去宠幸她,呜呜呜,姩姩好可怜,姩姩的宝贝孩儿更是可怜。”

玄珏安抚着怀中女子。

“那阿珏就除掉国公,姩姩就不会有这个担忧了,可好?”

江清雾怀疑自己听错了,莫?

抬头,通红的眼睛看着男人。

“阿珏,说...说什么?”

“国公私下私收贿赂,鱼肉百姓,这些朕都是知晓的,只是待一个时机除掉他,姩姩可愿陪阿珏一同等等?”

江清雾惊异于玄珏竟如此宠她了吗?朝廷要事,竟跟她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

江清雾也知晓,不可太作,适可而止便好,善解人意道,“那姩姩陪阿珏等等。”

说完,嘴还是扁了扁,像受尽了委屈一般。

玄珏见状心疼极了,眼中的阴霾不断加深。

当天晚上,玄珏没有召幸任何嫔妃,只称是朝政繁忙,在乾清宫便睡下了。

江清雾传来傅闫。

“见过娘娘。”

“傅太医快请起。”

自从上次江清雾小产之后,傅闫照看她的小月子,经过提拔,如今已是太医院的二把手了。

“闫哥哥可有让无身孕之人把脉脉出身孕的药物么。”

傅闫惊异地抬头。

“娘娘您?”

江清雾便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我并非要自己用,闫哥哥,这后宫实在是太苦了,陛下又召进了五位后妃,若雾丫头不争上一争,当真是为人鱼肉了。”

说着,江清雾挤出了几滴眼泪,我见犹怜。

江清雾眼中充满着绝望与沮丧。

傅闫最受不得如此的眼神,好似见到了儿时跟在身后的小女孩。

罢了,他最是受不了她的,从前是,如今是,往后也是。

想来雾丫头自己也有数,只要不伤人性命便罢了。

“既然娘娘想要,那微臣给娘娘配来便是,微臣那有一种药粉,连续服用七日,便会出现妊娠之状,即使是太医把脉,也察觉不出异样。”

江清雾听闻,眼中止不住的惊喜。

“就知道闫哥哥最疼雾丫头了。”

......

江清雾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黄白色的药粉。

“娘娘可是有谋划了?”

“自然,春桃,你认为,皇后如何?”

春桃望着江清雾,只觉得女子的眼中装满了思绪。

“回娘娘,奴婢认为,皇后娘娘仁慈,但仁慈过分了些。”

江清雾听到春桃的想法,讽刺地笑了笑。

“哈哈哈,仁慈,哈哈,当真是讽刺。”

是啊,上一世她不也是被如此的皇后骗了吗。

“春桃,今日我们去坤宁宫拜见皇后娘娘。”

戌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江清雾并未乘坐轿撵,步行去了坤宁宫,路过坤宁宫之时,江清雾望向坤宁宫旁的千鲤池。

“不如我们去看一会儿鲤鱼如何,时辰还早。”

“娘娘,天冷,咱们也没带什么人,就奴婢和小六子,咱们还是先去坤宁宫吧。”


“陛下回来可还会走?”

“朕既已经回来了,自然是不会再走了。”

既如此,江清雾眼眸一转,手抚上男人的后脑勺,粉嫩的唇盖上去。

很快,男人便沉溺在了江清雾的刻意引诱之中。

......

事毕,江清雾只觉得腰身一阵酸痛。

她此刻更加确定了,玄珏没碰淑妃,那淑妃岂不是恨极了。

想想便痛快。

江清雾这才安心地躺在男人的怀中睡去。

待怀中女子睡熟之后,井明德进来了。

玄珏带着些小心将女子安置好,拉开明黄帘帐。

“翊坤宫一切妥当?”

“是,陛下,淑妃并未起疑,此刻已睡下,陛下届时再回翊坤宫一趟便是。”

“嗯,下去吧。”

井明德退下之时,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身影,能得陛下一人宠幸之人,这后宫怕也是要变天了。

.......

江清雾接着在乾清宫待了十多天之久,只是奇怪的是,每次玄珏翻了旁人的牌子,但是总是三更天就回来了,甚至还能拉着她翻云覆雨一番。

她本是非常反感玄珏碰了别的女人之后回来碰她的,可是一次次的验证下来,玄珏确实是未曾碰她们,难不成一个个的都是盖在衾被纯聊天不成?

江清雾想不透,罢了,不想也罢,这不正是她所期盼的么?

很快,禁足到了日子。

禁足解除前一日,江清雾就跟着御前侍卫悄悄地回了关雎宫。

回到关雎宫,便看见春桃和秋菊担忧地迎了上来。

“娘娘没事吧,娘娘一切可好?”

秋菊担忧地问着。

“本宫一切都好。”

春桃原本也想问上两句,但看见自家娘娘面色红润,甚至还圆润了些许,便知晓,陛下将自家娘娘保护得极好。

江清雾回到关雎宫之后,还有些不习惯了,这个时候,她应当是窝在玄珏怀中才是。

不过想到明日禁足便解了,她终于可以到处走走便开怀了些许。

#

第二日。

江清雾一早便收拾好了自己。

一身水蓝色的旗装,衣襟处绣着银白色的云纹,仿佛微风拂过湖面,腰间系着一条浅蓝色的丝带,绣着精致的莲花图案,发髻间插着一支水蓝色玉簪,簪头雕刻成莲花模样,整个人看起来高雅而纯,在一片雪景中倒是别致。

“备轿,本宫去给皇后请安。”

秋菊看着自家漂亮的娘娘,眼中的星星不断地跑出。

又可以看见娘娘的盛世美颜了。



坤宁宫。

“本宫来晚了,还请各位姐姐赎罪。”

江清雾趾高气昂地走到殿中间,朝着凤位之上的女人行了个礼。

“昭妃这罪请的可当真是理直气壮啊。”

黎淑妃刺了一嘴。

没等皇后点头,江清雾便自顾起身,美眸看向黎淑妃。

“淑妃越界了,皇后娘娘还未曾怪罪臣妾,怎的轮到淑妃了。”

“昭妃,你这才解了禁足便如此嚣张,难道便已经忘了太后娘娘的教诲了吗?”

听见黎淑妃拿着太后说事,江清雾不屑一笑。

“本宫这禁足是陛下禁的,与太后娘娘何关,淑妃姐姐自个儿留不住陛下,便请来太后施压,想来陛下去淑妃姐姐那,也未能解了淑妃姐姐的相思之苦吧,只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江清雾接过太监的衣裳,换上,出乎意料地合身,江清雾不由得感叹,如今太监们的衣裳用料都如此讲究了么,竟与她平日里所用的布料手感相差无几。

江清雾换好后就跟着御前侍卫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只是江清雾的心里灰暗暗的。

井德明瞧见江清雾来了,立马就迎上去。

“昭妃娘娘吉祥。”

“本宫这样,如何还是昭妃。”

“哎哟,娘娘,瞧您说的,娘娘如何不是昭妃娘娘了。”

江清雾深叹一口气,“罢了,陛下呢,陛下唤我来,又让我作此装扮,又是何意?”

井明德满脸笑意,“娘娘进去便知晓了,陛下已等候您多时。”

玄珏等她?

江清雾踏进乾清宫,走进玄珏日常处理政务的偏殿。

男人还是如往常一般,埋头在小山高的奏折当中。

“奴才参见陛下。”

玄珏听到声音,笔尖顿了顿,继而又继续写着。

“起来吧,来给朕磨墨。”

江清雾瘪瘪嘴,不情不愿地起来,走到玄珏身边开始研墨。

好似有气般,将墨条磨得“嘎吱”作响。

玄珏只拧眉,“让你磨个墨都磨不好么。”

江清雾的气性也大,直接罢手。

“这墨臣妾磨不来,陛下还是去请井公公来给你磨吧。”

玄珏看着身旁穿着太监服的人儿,但仍然遮掩不住那娇媚的脸庞。

“方才不是还自称奴才吗?如今倒是知道自己是娘娘了?”

江清雾气鼓鼓地“哼”了一句。

“不是陛下让我穿的这衣裳么,陛下不是罚臣妾禁足半月,这半月里,陛下都不会再见臣妾,臣妾又何必自讨无趣。”

玄珏将人一把拉进怀中。

“啊~”

“陛下如此这般,真是......”

“如何?”

“真是,不成体统。”

“体统也是朕说了算。”

玄珏仔细观察着怀里人的脸蛋。

“哭过了?”

“没有!”

“不许欺骗朕。”

江清雾抬眸,看进了那双平日里一向冷清的眸,她看见了那是,心疼?

江清雾搂住男人的脖颈。

“陛下不也欺骗臣妾。”

“朕如何欺骗了。”

“陛下之前明明答应臣妾,只要臣妾乖乖听话,就庇护臣妾,而今日太后娘娘要罚臣妾,陛下不仅不帮忙求情就算了,还更加重重地惩罚臣妾,臣妾知道,陛下已经不喜欢臣妾了,臣妾便不再来烦陛下了。”

说着说着,便真真是一肚子的委屈倾泻而出,忍不住的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玄珏轻抚去泪珠。

“朕何曾骗你。”

“呜,陛下还说没有。”

“朕若是当真罚你,你此刻又怎会出现在乾清宫,出现在朕怀里?”

江清雾的泪戛然而止,“那陛下岂不是欺骗了太后娘娘。”

“朕与皇额娘说的是,昭妃禁足,可太监小雾子却可以自由出入。”

???

江清雾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却被玄珏一把捏住了手指。

“那陛下还说不见臣妾。”

“朕可没说过不让小雾子见朕。”

江清雾一时竟不知作何说法,你说他说的有道理么?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

玄珏看着女人的表情,便知晓已经哄好了。

“可还生气?”

江清雾将脸埋进玄珏的颈窝。

“陛下早该提前告知臣妾的,不然臣妾怎么会如此难受。”

玄珏捻起女人的下巴。

“告诉朕,昭妃是因为半个月都见不到朕而难受还是因为被禁足而难受?”

江清雾就这样被直视着,直觉告诉她,她必须要选前者,而事实是她也打算选前者。

“臣妾,自然是因为见不着陛下而难过,这几日陛下每日都陪在臣妾身旁,臣妾早已习惯了陛下的陪伴,陛下可听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玄珏满意地松了手,轻抚着江清雾的脸庞。

“如此乖巧的昭妃,朕如何舍得罚?”

江清雾重新埋进男人的怀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陛下,臣妾饿了,好饿好饿哦。”

“井明德,传膳。”

......

用完膳之后,江清雾望着玄珏。

“那陛下,臣妾若是还想见您,该如何?”

“小雾子既是御前的人,又怎有回去一说?”

江清雾眼中一亮,意思就是说,她这段时间都可以一直待在乾清宫了?

“那是自然,奴才必定会好好伺候好皇上。”

玄珏也被女人逗笑。

当晚,江清雾便是直接留宿在了乾清宫。

“陛下,乾清宫可有其他嫔妃留宿?”

“昭妃此话可是明知故问。”

的确,自从玄珏登基,今日是第五日,每日他都是来关雎宫,自然乾清宫她是第一人,既是她睡过的床榻,她自然不容许她人继续染指。

“那陛下能不能答应臣妾,这乾清宫,陛下只容许臣妾一人留宿。”

玄珏掐了掐女人的柔夷,“昭妃如此霸道么。”

江清雾瞧着男人并无生气的模样,在男人怀里蹭啊蹭。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陛下就答应了臣妾嘛。”

无法,面对着如此这般依赖着他的江清雾,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也不会容许别的女人在乾清宫留宿。

“那便看昭妃今日的表现如何。”

话毕,床榻的明黄帐纱也很有眼力见地落了下来。

......

江清雾再次醒来便是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陛下,苍梧国与波斯国等区区小国,竟然敢趁着新帝登基,国本动荡趁火打劫,士可忍孰不可忍,还请陛下早日派军荡平边境。”

说话的是丞相,也就是皇后的父亲。

“启禀陛下,臣认为,如今我国国本根基尚未打牢,国库尚有些空虚,如今开战,不妥。”

“国公是何意思,若是不战,难不成割地?”

“两位爱卿说的都有理,如今下定论颇为早矣,一月后传几国使臣觐见后再作商议。”

“是。”

......

苍梧国和波斯国?

江清雾还记得,这两个国家是带头起乱的国家,在玄珏新帝登基,妄想来分一杯羹的,不过后面好像是使臣来觐见,接着献上了公主和亲,才算是勉强平息了目前的战事。


檀木床如同红烛般摇曳着,藕粉色的纱帐虽可以挡住风光,但却盖不住那娇媚的声音。

“不要了,陛下,臣妾受不住了......”

江清雾再次睁开眼,就听见自己的口中发出这种声音。

这是如何?难道是梦?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她重生了,可是这重生的时机竟如此让人脸热。

她竟还在承宠,那双清冷的眸此刻因为欲而染上了猩红。

瞧着熟悉的帝王,江清雾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玄珏察觉到怀中女子的异样,停了下来,抱紧了怀里的人。

“朕弄疼你了?是朕的不是,不哭了。”

嗅着熟悉的味道,连带着上一世的委屈,泪止不住地倾泻而出。

怀里的人儿哭的厉害,玄珏不禁皱了皱眉,他当真如此过分?

“陛下,就这样一直抱着臣妾好不好,呜呜......”

玄珏捻起女人的下巴,白嫩的脸蛋上布满了泪痕。

“昭妃可是有哪里不适?朕去传太医。”

“不。”

江清雾将头重新埋进男人的怀里。

“臣妾并无不适,臣妾只是想抱抱陛下,陛下可会一直对臣妾这般好。”

听到并无不适,男人微微松了口气,大手轻拍着有些单薄的后背。

“昭妃还想朕如何疼你?”

这话说的不错,上一世,玄珏对她的宠也足以让后宫嫉恨。

及笄之年入了王府,没过两年,新皇登基,原本她不过只是王府中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妾,却一朝封妃,赐居关雎宫,连着承宠了七日。

而后被太后召见谈话

她听从了太后的话,当一名贤妃,劝皇帝应雨露均沾,才会后宫祥和,却惹来帝王薄怒。

她的懂事却也让后宫众人认为她在炫耀。

有了身孕之后,玄珏因灾害之事而出宫巡视,原本是想带着她,但奈何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她便百般不适,只好留在宫中。

一向贤淑的皇后却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派人当做无意之状将她推入水中,她不识水性,呼救无果,一尸两命。

想到此,江清雾眸光微动又缓缓抬头,看着玄珏那双清冷,而此刻又带着些担忧的眸。

她死后,不知为何,一向温润的玄珏浑身都是戾气,查她的死因无果,便筹谋许久,将整个后宫都一把火烧掉,替她报仇。

而他自己,也抱着她一同入了王陵。

上一世的事如走马灯般在自己脑中重现。

幸得上天垂怜,让她重来一世。

想到上一世的事情,江清雾不由得抱紧了玄珏。

“陛下,臣妾怕。”

玄珏安抚地摸着女人的后背。

“告诉朕,你怕什么?”

“陛下,臣妾昨日做了个梦。”

“想来昭妃如此害怕,必定是个噩梦,那昭妃告诉朕,做了什么梦。”

“臣妾梦见,陛下死了!”

玄珏一时间脑子突突。

望着玄珏一副不知该做何神情的神情,江清雾这才反应过了自己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

但是看玄珏的神情,却并无半分怪罪之意,甚至还玩笑地说。

“昭妃梦见此梦,确实得害怕。”

江清雾继续说道。

“臣妾梦见,臣妾怀有身孕被皇后娘娘推入水中,而陛下外出巡视去了,回来时,臣妾已经死了,陛下看见臣妾的尸身便带着臣妾一同入了皇陵。”

“不许乱说,可是皇后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皇后娘娘对臣妾是极好的,臣妾也很敬重皇后娘娘。”

此仇自然是她自己来报才最畅快,虽说玄珏宠她,但也不至于因为一个梦而去惩罚皇后。

江清雾思索的时候,并未发觉玄珏的眼神是如何的危险。

玄珏安抚着女人,喊来净水,洗净之后,抱着江清雾。

“好了,朕在这里,昭妃也累了,早些安寝吧。”

江清雾一时间是睡不着的,但是又不想玄珏看出破绽,只好闭上眼睛。

脑中不断盘旋着上一世的事情,她有孕是新皇登基四年之后,如今是何年岁?

想来如今玄珏对她怕还只是新鲜感罢了,还没到后面那样珍爱,但是这都不打紧,她会让玄珏如上一世一般只宠爱她一人。

至于贤良淑德?见鬼去吧。

迷迷糊糊这样想着,江清雾也在熟悉的怀抱中慢慢睡熟。

玄珏感受到怀里的人睡着之后,传来井明德。

“去查查昭妃这几日见了何人,做了何事,尤其是在皇后宫中,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

玄珏看着江清雾还是有些不安的小脸,手安抚地摸着女人的额头。

姩姩,若你死了,所有人都活不了。

等到江清雾再次醒来,已是巳时。

“娘娘醒了。”

江清雾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

“陛下呢?”

“娘娘可是说笑了,现在已是巳时,陛下早朝都已结束,此刻约莫是在乾清宫处理政务呢。”

江清雾坐起身,将视线落在春桃身上。

春桃和秋菊是自打她入王府就一起跟着伺候的,她的父母横遭祸事,原本是被变卖到窑子里这辈子也就毁了。

谁知却来了几个人将她买下,送入一户人家,那户人家也无子女,从前父亲母亲对她也是极好的,后来的父亲母亲也未曾亏待她。

及笄之后,就进了王府,身份低微的她在各位王妃看来,不过是玄珏因为新鲜感而召进府的玩物罢了。

不过也确实如此,玄珏也从未让她侍寝,她只远远地见过一回,像一座冰山一般,不容靠近。

因而她也没受到府里人多少的为难,众妃都忙着怎样去怀上王府里的第一个孩子呢,没人会来管她。

王府指派了两个奴婢,也就是春桃和秋菊一直服侍她。

奈何上一世她软弱无能,她被皇帝带出宫去微服私访,当日只带了秋菊一同前往,而春桃在宫中却因为得罪了黎淑妃而被罚入慎刑司。

等她回来之时,竟已经被活活打死,后来查明了原因,一场乌龙,可是身为国公府之女,太后的侄女,皇帝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奴婢而降罪于淑妃。

再次见到春桃,不免有些激动。

问过了才知,如今是玄珏登基的第四日,也就是,她回到了四年前。

“陛下知昨日娘娘睡的不太安稳,临走时特意嘱咐奴婢,皇后娘娘的晨会就不必去了,他已替您向皇后娘娘告假。”

江清雾微微颔首。

上一世,即使她日日被宠幸,也还是不敢怠慢,每日就去了皇后那里,今日她没去,还不知会如何编排她呢。

罢了,上一世她便是太在意外界的声音了,以至于唯唯诺诺,任人欺辱,认为皇后良善,且被推下水,一尸两命,她永远忘不了死前窒息的感觉,上官谧修,既又来一世,那你便好好承接我的报复吧。


“够了,若是黎嫔当真关心黎答应的话,那黎嫔便去陪她如何?”

黎嫔心中恨,但却并无任何办法。

江清雾见黎嫔久久都不说话,拂了拂袖。

“本宫累了,你下去吧。”

“是。”

待黎嫔走后,苗昭仪看向江清雾。

“娘娘如此,可会逼急了黎嫔?”

“本宫就是要逼急了她,如若不然,本宫该如何让她犯错呢。”

......

“陛下,西北之地已然失去了两座城池,陛下可要派遣良将前去扫平。”

上官丞相上奏道。

“必然,狄戎之辈,竟如此嚣张,趁着朕在料理四国,举兵进犯,各位可有推荐人选?”

西蒙将军率先上前。

“启禀陛下,臣愿领兵直抄狄戎老巢。”

玄珏看向国公。

“国公可愿出战?”

黎知裴看向玄珏。

“启禀陛下,并非是臣不愿出战,而是臣的夫人这两日突染风寒,臣实在挂心不已,难以出征啊。”

玄珏一听,便知是推脱之词。

“国公此话可有欺君嫌疑啊,前两日臣的夫人还与国公夫人一同开茶会,怎的就病了?”

洛太尉在一旁说道。

“洛太尉有所不知,就是昨日夜间高烧,浑身滚烫,臣还守了夫人一晚上,差点就误了早朝啊。”

“既如此,那朕便不勉强国公了,既然西蒙将军毛遂自荐,那此战便西蒙将军为元帅。”

“是,陛下英明。”

黎知裴看了一眼西蒙,他的直觉告诉他,此战他是万万不可出征的。

......

黎嫔见找昭妃无果,可找皇后,如今皇后养胎,后宫皆在昭妃掌握之中。

难不成就让姐姐病死深宫不成。

黎嫔走到乾清宫,如若不然,便只能去求陛下了。

“求公公通传一声,让我去见见陛下。”

“哎哟,黎嫔娘娘,并非是奴才不通传啊,如今陛下正头痛呢,黎嫔娘娘有事可先告知奴才,奴才再帮您转达啊。”

“是本宫的姐姐,黎答应病了,我想求陛下派太医去看看。”

井明德看了一眼黎嫔,若有所思。

“这娘娘更加去不得了。”

“为何?姐姐不过是降为了答应,可还是陛下妃嫔,怎的求医问药的权利都没有了。”

“不是没有,而是陛下如今烦恼的事情便是与国公有关。”

“与爹爹有关?”

井明德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娘娘可知,西北之地狄戎进犯,陛下原本是想让国公领兵出战,可国公夫人病了,只能让西蒙将军出征,西蒙将军年纪尚轻,陛下怎能放心啊。”

竟是因为父亲,可今日她才收到母亲家书,母亲明明好好的啊,父亲为何不愿出征。

黎嫔想了想玉琼台的姐姐,咬了咬牙。

“那公公可替本宫通传,本宫可修书让爹爹出征。”

井明德一听。

“是是是,奴才这就进去通传一声。”

“臣妾见过陛下。”

“黎嫔快起。”

“朕听井德明说,你可修书一封劝国公出征?”

“是,陛下。”

“看来朕的黎嫔当真是识大体。”

“陛下,臣妾可以给父亲修书,可臣妾有一事相求。”

“爱妃但说无妨。”

“陛下,臣妾的姐姐,黎答应如今在玉琼台中生病已久,臣妾去问了昭妃娘娘,可昭妃娘娘却不得空请太医去医治姐姐,臣妾恳请陛下,派太医去救救姐姐。”

“这样啊,朕这就派太医去玉琼台。”

黎嫔这才放下心来,姐姐终于得救了,还有昭妃,她总有一天会让她全部还回来的。

......

江清雾听闻玄珏亲自派太医去了玉琼台,气得晚膳都吃不下了。

她好不容易惹急了黎嫔,就这么被打乱计划了?

玄珏到关雎宫之时,只见宫门经闭。

井明德看了一眼玄珏脸色,大喊了一声。

“陛下驾到。”

宫门这才缓缓打开。

玄珏进去便看见江清雾已然安寝,他不是已经派人传达他今夜会来关雎宫吗。

江清雾听到脚步声,气呼呼地背过身去。

“陛下还来关雎宫干嘛,干脆去翊坤宫好了。”

“生气了?”

江清雾干脆坐起身来。

“陛下明明知晓,臣妾最是讨厌黎答应的,还派人去救治她。”

“朕知道。”

“那陛下知道还如此做,是存心让姩姩难过。”

玄珏莞尔。

“姩姩想不想让黎氏彻底消失?”

江清雾来了兴致。

“阿珏可是有了黎氏的把柄?”

“自然不是。”

“那阿珏是何意?”

玄珏一把抱紧女子,将脸埋进女人怀中。

“姩姩不必多想,凡是姩姩不喜之人,阿珏都会为你铲除。”

那皇后呢?

江清雾如此想着,她边抚着玄珏的头。

若是怀了你嫡子的皇后,我不喜,你可会为我铲除?

最终还是只化为了一句。

“阿珏真好。”

玄珏抬头。

“这几日朕会多去黎嫔宫中,让黎氏放松警惕,姩姩可不要生气。”

江清雾嘟了嘟嘴。

“陛下去呗,不必与臣妾说,臣妾自己也能睡着。”

昏暗的灯光下,女子未施粉黛的脸却生动无比。

让玄珏忍不住吻了上去。

“可没有姩姩,阿珏无法睡着。”

......

“陛下,臣一人也能征服西北,又何须国公,难不成国公认为我玄国没了他就打不赢胜仗不成。”

玄珏浅浅地笑了笑。

“西蒙将军稍安勿躁。”

接着,将一份奏折递给西蒙。

“陛下,这国公竟敢私收贿赂,甚至私藏兵械。”

玄珏颔首。

“那陛下还让国公去征战西北。”

“朕此次会命你为主帅,而国公为次帅,只有国公离开了京城,其党羽才会被朕一网打尽,西蒙将军可明白朕的意思?”

“可陛下,国公心高气傲,又怎会甘心屈居臣下,臣只怕西北之战会有变数。”

“违抗军命者自然该一视同仁。”

紧接着,玄珏笑着说了一句话

“西蒙将军可知一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西蒙心中一震,诧异地抬头,直视君王。

可玄珏依旧是一副温浅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方才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是啊,在先帝十多个皇子之中杀出来的,又怎会是良善之辈。

只一秒便低下了头。

“是,臣领命。”


“这翊坤宫是本宫亲自向陛下要的。”

“这是如何?大小姐已然被废,娘娘可别忘了老爷的嘱咐啊。”

“你是说爹爹吗?我与长姐都不过是爹爹和姑母手中的棋子罢了,你看长姐犯了错,爹爹便抛弃了这颗棋子,纵使本宫再不愿入宫,也不得不入宫,又何曾有人问过本宫的意愿”

“可娘娘......”

“不必说了,今日陛下会来我宫里,至于昭妃,她让长姐蒙了冤,本宫必然要她十倍偿还。”

#

午时,江清雾送走了蓝昭仪,便听见玄珏来了关雎宫。

她便是要好好问问,怎的还招了个黎嫔。

玄珏进到殿中时,整个关雎宫静悄悄的,玄珏一眼便瞧见了贵妃椅上的倩影。

玄珏走到女子身边,只见女子的睫毛微颤着,便知是在装睡。

男人的薄唇贴到女人的颈窝,缓缓地印着唇印,亲吻着他的爱人。

江清雾终是受不住一阵阵痒意,睁开了眼睛。

“啊,陛下。”

“姩姩怎的不继续睡了?”

“陛下如此,让臣妾如何睡?”

“姩姩不装睡了?”

“哼。”江清雾坐起身来,双手抱胸。

“陛下知晓臣妾装睡如此逗弄臣妾。”

“好好好,是朕错了,朕不该拆穿姩姩在装睡。”

此话说的江清雾的脸更是一片娇红。

想起正事,江清雾将脸贴进男人怀中。

“陛下为何又召了个黎嫔进宫,陛下可知,今日姩姩看见那张与黎答应五分相似的脸,便想到了姩姩与阿珏的孩儿,真真是好生难过。”

玄珏心中一刺,手抚上女人的脸。

“是朕不好,今日早朝,国公连同朝臣施压,逼朕选秀,朕本是想着宫中既已召入四位公主,便罢了,谁曾想他们便上奏,异国女子所诞的子嗣,又怎能有当太子的资格,国公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他的次女进宫,才算了事。”

这国公当真是如此嚣张。

“可陛下,那咱们的孩子怎么办,若是黎嫔又杀了宫中的孩儿,难道又让国公继续送女儿进宫么。”

“阿珏,姩姩当真是难受。”

江清雾一把抱住男人,低低地娇哭着,哭得玄珏心碎。

“姩姩不哭,朕答应姩姩,朕下旨,在后宫之中,姩姩所出现的地方,便不允许黎嫔出现,如何?”

“可阿珏还是会去宠幸她,呜呜呜,姩姩好可怜,姩姩的宝贝孩儿更是可怜。”

玄珏安抚着怀中女子。

“那阿珏就除掉国公,姩姩就不会有这个担忧了,可好?”

江清雾怀疑自己听错了,莫?

抬头,通红的眼睛看着男人。

“阿珏,说...说什么?”

“国公私下私收贿赂,鱼肉百姓,这些朕都是知晓的,只是待一个时机除掉他,姩姩可愿陪阿珏一同等等?”

江清雾惊异于玄珏竟如此宠她了吗?朝廷要事,竟跟她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

江清雾也知晓,不可太作,适可而止便好,善解人意道,“那姩姩陪阿珏等等。”

说完,嘴还是扁了扁,像受尽了委屈一般。


太后也没想到,玄珏竟如此狠得下心,禁足半月,她原本也只是想小惩大诫一番。

江清雾听到这话,一时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狗男人,她明明是找他来给自己撑腰的,他竟然还火上浇油,甚至开始罚起自己了,一时间心里泛酸,眼泪打转。

“皇帝真能狠下心?”

“诚如皇额娘所言,错了,便是要罚的。”

“既如此,皇帝自己知道分寸就行。”

转过头对江清雾说,“那你也不用抄了,外面天寒,早些回宫去吧。”

江清雾强忍着泪水站起身来,“臣妾谢太后,那臣妾就先回宫去了。”

江清雾刚出慈宁宫,眼泪就不争气地落了下来,狗男人,妈宝男,为了讨自己娘高兴就罚她。

才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

“昭妃娘娘留步。”

江清雾迅速地擦了擦泪,转身。

“井公公有何事?”

“娘娘,皇上吩咐,外面天寒,请娘娘坐轿撵回去。”

江清雾原本是不想坐的,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但看了看外面的雪,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请井公公回去替本宫谢皇上关怀。”

井明德也知道方才慈宁宫发生的事情,但是想到在乾清宫皇上着急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地多说一嘴。

“娘娘别灰心,皇上还是很在意娘娘的,一听说娘娘在慈宁宫,就立马过来了,生怕娘娘受委屈了呢。”

“本宫受的委屈还不多么,好了,多谢井公公,本宫就先回宫了。”

江清雾暗暗发誓,她再也不要理玄珏那个狗男人了。

回到关雎宫,江清雾气鼓鼓地吃下了两碗饭,天冷,午膳本就没吃,早已饥肠饿肚了。

“秋菊,你过来。”

“怎么了娘娘?”

“你去给皇上送参汤的时候说了什么?”

“奴婢就是说,娘娘让奴婢去给皇上送参汤,还有就是将娘娘去慈宁宫一事说了,求皇上救娘娘呢,皇上可着急了,立马就去了慈宁宫。”

秋菊疑惑道。

“皇上没去吗?”

“去了。”江清雾咬牙切齿地说。

“他去狠狠地罚我了,现在本宫被禁足了半月。”

“啊。”

江清雾生气归生气,但是还是没忘了正经事,是她这步走错了,上一世她听从了太后的话,贤良淑德,这一世她提前去找了玄珏,只是没想到玄珏却反过来罚了她。

但是听到秋菊方才说的,玄珏着急。

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分量在他心里的,只是他怎么这么孝顺?真是的,妈宝!妈宝!

她接下来就是要好好想想,禁足解了之后该怎么重获圣心吧,这次是她试探过头了。

想着想着,抄了那么久的书,江清雾也困了,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酉时了。

“娘娘醒了。”

“嗯。”

“方才御前的人来传话,说是让娘娘醒了去乾清宫。”

“嗯?本宫不是在禁足吗?如何能去?”

“是这样的,不过,皇上的意思是,待会儿会有人来接娘娘,还请娘娘换身衣服去。


“辰时太后娘娘来传娘娘去慈宁宫,如今已经午时了,娘娘还未曾归,但娘娘昨日与淑妃娘娘有所为难,奴婢是怕,怕太后娘娘会为难娘娘,所以才来请陛下救救我家娘娘。”

玄珏松了口气。

“既是去太后宫中,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最多他等会去求了母后,免了昭妃的惩罚便是。

“可是娘娘是步行去太后宫中的,天寒地冻的,娘娘此刻还未回来,奴婢怕娘娘冻坏了身子啊。”

“你说什么?她步行去的?为何不坐轿撵。”

“这...奴婢不知,想必。”秋菊想了想,想到之前春桃所说。

“想必是太后娘娘授意的吧。”

“井明德,备驾,去慈宁宫。”

......

江清雾时不时搓手取热,算着时辰,装模作样地抄了两面纸,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皇上驾到!”

江清雾微勾唇角,来了。

太后看了眼江清雾,又转头看向门口。

玄珏披着明黄色的外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有未来得及抖落的雪。

“参见陛下。”

玄珏看了一眼江清雾,走上前。

“儿子见过皇额娘。”

“皇帝快起来。”

“谢皇额娘。”

玄珏起身后,转头看向江清雾。

“昭妃也起来。”

“外面天冷,皇帝怎么这个时间来哀家这了,芳云,去给皇帝端一碗姜汤过来。”

玄珏坐到太后的身边。

“儿子听闻皇额娘身子不大康健,特意处理了政务便来看皇额娘。”

太后笑了笑,“皇帝怕不是来看哀家的,怕是来看昭妃的吧。”

“皇额娘见笑了,昭妃并未做错些什么,朕自然是不担心的,况且皇额娘一向赏罚分明。”

“皇帝这话,哀家倒是做错了,适才哀家才罚了昭妃替哀家抄书卷。”

“哦?昭妃可是有哪里做错了?”

“身为后宫嫔妃,未能劝诫皇帝,便是做错了。”

“皇额娘此话从何说起。”

“皇帝算算,自从登基之后,你每日入后宫去的都是哪里?”

玄珏竟也丝毫不心虚,“是昭妃的关雎宫。”

“那便是了,哀家知道你喜欢昭妃,可是皇家必须要开枝散叶,后宫要雨露均沾才不会成为怨气之所在,昭妃不知劝诫皇帝,便是错了。”

玄珏点了点头,“皇额娘说的是,那朕日后便多去后宫其他的嫔妃那便是了,想来昭妃如今也知道错了,这天寒地冻的,听说昭妃方才是步行来皇额娘这里的,可别把人冻坏了才好。”

“皇帝当真是心疼昭妃,如此,便怕把人冻坏了。”

“皇额娘这话可是错怪儿子了,既然如此,那儿子便罚一罚昭妃,禁足半月,这半月儿子也不去见她,如此可好?”

太后也没想到,玄珏竟如此狠得下心,禁足半月,她原本也只是想小惩大诫一番。

江清雾听到这话,一时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狗男人,她明明是找他来给自己撑腰的,他竟然还火上浇油,甚至开始罚起自己了,一时间心里泛酸,眼泪打转。

“皇帝真能狠下心?”

“诚如皇额娘所言,错了,便是要罚的。”

“既如此,皇帝自己知道分寸就行。”

转过头对江清雾说,“那你也不用抄了,外面天寒,早些回宫去吧。”

江清雾强忍着泪水站起身来,“臣妾谢太后,那臣妾就先回宫去了。”

江清雾刚出慈宁宫,眼泪就不争气地落了下来,狗男人,妈宝男,为了讨自己娘高兴就罚她。

才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

“昭妃娘娘留步。”

江清雾迅速地擦了擦泪,转身。

“井公公有何事?”

“娘娘,皇上吩咐,外面天寒,请娘娘坐轿撵回去。”

江清雾原本是不想坐的,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但看了看外面的雪,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请井公公回去替本宫谢皇上关怀。”

井明德也知道方才慈宁宫发生的事情,但是想到在乾清宫皇上着急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地多说一嘴。

“娘娘别灰心,皇上还是很在意娘娘的,一听说娘娘在慈宁宫,就立马过来了,生怕娘娘受委屈了呢。”

“本宫受的委屈还不多么,好了,多谢井公公,本宫就先回宫了。”

江清雾暗暗发誓,她再也不要理玄珏那个狗男人了。

回到关雎宫,江清雾气鼓鼓地吃下了两碗饭,天冷,午膳本就没吃,早已饥肠饿肚了。

“秋菊,你过来。”

“怎么了娘娘?”

“你去给皇上送参汤的时候说了什么?”

“奴婢就是说,娘娘让奴婢去给皇上送参汤,还有就是将娘娘去慈宁宫一事说了,求皇上救娘娘呢,皇上可着急了,立马就去了慈宁宫。”

秋菊疑惑道。

“皇上没去吗?”

“去了。”江清雾咬牙切齿地说。

“他去狠狠地罚我了,现在本宫被禁足了半月。”

“啊。”

江清雾生气归生气,但是还是没忘了正经事,是她这步走错了,上一世她听从了太后的话,贤良淑德,这一世她提前去找了玄珏,只是没想到玄珏却反过来罚了她。

但是听到秋菊方才说的,玄珏着急。

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分量在他心里的,只是他怎么这么孝顺?真是的,妈宝!妈宝!

她接下来就是要好好想想,禁足解了之后该怎么重获圣心吧,这次是她试探过头了。

想着想着,抄了那么久的书,江清雾也困了,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酉时了。

“娘娘醒了。”

“嗯。”

“方才御前的人来传话,说是让娘娘醒了去乾清宫。”

“嗯?本宫不是在禁足吗?如何能去?”

“是这样的,不过,皇上的意思是,待会儿会有人来接娘娘,还请娘娘换身衣服去。”

江清雾看向春桃手中的太监服装。

???

他干嘛?

“本宫要穿这个去?”

“是。”

江清雾开始纳闷了,这玄珏干嘛?是嫌罚她还不够重?还是玩别的花样?

“先传膳,本宫饿了,吃饱了再去。”

“娘娘,皇上的意思是...”

“嗯?饭也不让本宫吃?”

“不是,皇上的意思是娘娘得去了乾清宫才能用膳。”

江清雾气极,“好好好,本宫去,本宫倒要看看,陛下在玩什么。”


“陛下如此,皇后娘娘可会有异议?”

“皇后初次怀孕,再加上年纪也摆在那,想来是难以兼顾管理后宫,后宫又新进了几个后妃,皇后怕是有心无力,姩姩帮她管理管理,想来她也求之不得。”

江清雾笑了笑,皇后可不会求之不得,若是她再来分走她手中的权利,怕是会更加嫉恨她吧,可那又如何呢?这不正是她所求的么。

“既如此,姩姩便尽力一试,若是臣妾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太后娘娘怪罪臣妾,阿珏可得给臣妾做主哦。”

玄珏牵了牵江清雾的手。

“自然,姩姩还小,出些岔子自然也可以理解。”

江清雾顺势靠进男人怀中,笑得跟个小狐狸一般。

“阿珏真好。”

第二日旨意就下来了。

说是体谅皇后怀孕之苦,赐昭妃协理后宫之权,全权掌管内务府。

江清雾看着旨意,玄珏竟将整个内务府都交予她掌管,当真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啊。

“春桃,收拾一下,咱们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天气已然暖和起来,江清雾穿了一身明媚的鹅黄,站那里便是一幅画。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待江清雾坐下之后,除了萧贵妃之外,又给江清雾行了个礼。

“见过昭妃娘娘,昭妃娘娘吉祥。”

江清雾捂嘴一笑,“姐妹们都起来吧,怎的如此客气。”

“还不是因为陛下赐了昭妃你协理后宫之权,后宫姐妹们都在给你道喜呢。”

皇后说道。

“是,谢皇后娘娘,陛下这也是心疼您呢,毕竟,娘娘的身子早已不适合孕育皇嗣,但娘娘福泽深厚,陛下格外心疼娘娘,便只能劳累一下臣妾了。”

说着,江清雾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皇后倒是面上无波澜反而笑道。

“到底是昭妃得陛下宠爱,后宫这么多姐妹,也不见陛下有赐如此权利,将内务府都全权交予妹妹管理啊。”

此话一出,所有的嫔妃都看着江清雾。

皇后此话倒是妙,这不是引火么。

“是,臣妾谢娘娘和陛下信任,必会好好管理,事事上心的。”

江清雾回到关雎宫之后,就看见内务府的掌事太监等候在了宫中。

“见过昭妃娘娘。”

“起来吧。”

江清雾坐在高位之上。

“申公公。”

“诶,是。”申经义谄笑道。

“如今本宫掌管内务府,本宫向来知晓你们内务府也不是那么门儿清的,其中的肮脏事不少。”

申经义惊恐地跪下。

“哎哟,娘娘,您这可就是冤枉奴才了。”

江清雾娇声一笑。

虽说笑声娇俏动听,可是在申经义听来,却像是被毒蛇缠上一般,浑身犯颤。

这昭妃娘娘不是个简单角色,怪不得当时淑妃会降位,如今还得了协助后宫之权,这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申公公不必紧张,本宫今日找你来也并非兴师问罪,本宫也理解,你们做奴才的,周旋于后宫嫔妃之间本就不易,有些什么,到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申经义连忙点头,“是是是,奴才谢娘娘体谅。”

“本宫能体谅你们什么,只是啊,如今,前方战事吃紧,本宫如今深得陛下宠爱,也不能白白蒙了圣恩,也得为陛下出一份绵力才是啊,后宫有些不必要的开支啊,能免就免了,就比如玉琼台那位。”

江清雾一个眼神缓缓看过去,申经义便立马明白了。

那不就从前的黎淑妃嘛,得罪了昭妃,害得昭妃流产,如今报复回去,倒也是常事。

这可是一个表现的机会啊。

“是,娘娘说的有理,前方战事吃紧,后宫嫔妃理应以身作则。”

江清雾满意地点头,她便要让翊坤宫那位忍不住手脚才是啊。

“今后凡是送来关雎宫的物件,便要公公多留心了。”

说着,就见春桃拿了一袋子金子塞进了申经义的手中,申经义掂量了分量。

“是,这都是奴才应该的。”

“下去吧,若再有什么事本宫会再喊你的。”

“娘娘。”

申经义喊住了江清雾。

“波斯国进贡了螺子黛,一共是五盒,本来此事应过问陛下的,可陛下政务繁忙,奴才一直没找到机会传达,还请娘娘示下才是啊。”

江清雾撑了撑头。

这样的事她做主岂好?罢了,到时撒个娇便让玄珏顶了去就是。

“皇后娘娘那自不必说,送一盒去,萧贵妃那送一盒,蓝昭仪那送一盒,其余两盒,便搁本宫这吧。”

“这......”

申经义刚想说送给蓝昭仪一盒?一个还未侍寝的昭仪,有何资格得这珍贵的螺子黛啊。

但被江清雾居高临下地盯着,申经义也不再说话。

“是。”

“还有,陛下赐本宫掌管内务府,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便是相信本宫,申公公可知本宫的意思?”

申经义眼珠一转。

“是,娘娘的意思便是陛下的意思。”

江清雾莞尔,她就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可太聪明了,不好掌管

这申经义倒是个心眼多的,得找个机会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才是。

.......

蓝昭仪收到螺子黛时,欢喜得不行。

赶忙询问小太监。

“这可是陛下的意思?”

小太监也机灵。

“自然,如此珍贵的物件儿,必得是陛下做主奴才才敢给您送来啊。”

蓝昭仪欢喜地打赏了小太监。

“有劳公公。”

她可听说了,这螺子黛今年一共就进贡五盒,她原以为不会有自己的份儿。

“恭喜公主,想来陛下很快便会传您侍寝了。”

蓝璃傲娇地抬了抬头。

“想来昭妃的话不错,陛下就是喜欢娇弱些的女子,打听到了昭妃得了几盒螺子黛吗?”

“据说昭妃得了两盒呢,其余的,萧贵妃一盒,皇后一盒。”

“看来还是得先抓紧昭妃才是。”

......

“姩姩今日在做些什么?”

“今日啊,阿珏不是让姩姩掌管内务府嘛,自然一些事情需要姩姩来决断,今日内务府的掌事太监说,波斯国进贡了五盒螺子黛,一直寻阿珏决断不得便找臣妾通传了。”




玄珏看了一眼秋菊手上的参汤。

“昭妃可还有其他事嘱咐你?”

“没有。”

玄珏沉默了一瞬。

“放下吧。”

秋菊将参汤放下之后,几经犹豫,还是开口。

“陛下,奴婢有话要说。”

玄珏停下了手里的笔,抬头。

秋菊动了动嘴唇。

“请陛下救救我家娘娘。”

玄珏皱眉。

“昭妃如何?”

“辰时太后娘娘来传娘娘去慈宁宫,如今已经午时了,娘娘还未曾归,但娘娘昨日与淑妃娘娘有所为难,奴婢是怕,怕太后娘娘会为难娘娘,所以才来请陛下救救我家娘娘。”

玄珏松了口气。

“既是去太后宫中,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最多他等会去求了母后,免了昭妃的惩罚便是。

“可是娘娘是步行去太后宫中的,天寒地冻的,娘娘此刻还未回来,奴婢怕娘娘冻坏了身子啊。”

“你说什么?她步行去的?为何不坐轿撵。”

“这...奴婢不知,想必。”秋菊想了想,想到之前春桃所说。

“想必是太后娘娘授意的吧。”

“井明德,备驾,去慈宁宫。”

......

江清雾时不时搓手取热,算着时辰,装模作样地抄了两面纸,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皇上驾到!”

江清雾微勾唇角,来了。

太后看了眼江清雾,又转头看向门口。

玄珏披着明黄色的外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有未来得及抖落的雪。

“参见陛下。”

玄珏看了一眼江清雾,走上前。

“儿子见过皇额娘。”

“皇帝快起来。”

“谢皇额娘。”

玄珏起身后,转头看向江清雾。

“昭妃也起来。”

“外面天冷,皇帝怎么这个时间来哀家这了,芳云,去给皇帝端一碗姜汤过来。”

玄珏坐到太后的身边。

“儿子听闻皇额娘身子不大康健,特意处理了政务便来看皇额娘。”

太后笑了笑,“皇帝怕不是来看哀家的,怕是来看昭妃的吧。”

“皇额娘见笑了,昭妃并未做错些什么,朕自然是不担心的,况且皇额娘一向赏罚分明。”

“皇帝这话,哀家倒是做错了,适才哀家才罚了昭妃替哀家抄书卷。”

“哦?昭妃可是有哪里做错了?”

“身为后宫嫔妃,未能劝诫皇帝,便是做错了。”

“皇额娘此话从何说起。”

“皇帝算算,自从登基之后,你每日入后宫去的都是哪里?”

玄珏竟也丝毫不心虚,“是昭妃的关雎宫。”

“那便是了,哀家知道你喜欢昭妃,可是皇家必须要开枝散叶,后宫要雨露均沾才不会成为怨气之所在,昭妃不知劝诫皇帝,便是错了。”

玄珏点了点头,“皇额娘说的是,那朕日后便多去后宫其他的嫔妃那便是了,想来昭妃如今也知道错了,这天寒地冻的,听说昭妃方才是步行来皇额娘这里的,可别把人冻坏了才好。”

“皇帝当真是心疼昭妃,如此,便怕把人冻坏了。”

“皇额娘这话可是错怪儿子了,既然如此,那儿子便罚一罚昭妃,禁足半月,这半月儿子也不去见她,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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