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乔溪进去了吗?
沈随脸上带着那种着显而易见的怒气,眉眼间又带着微不可查的无奈。
他说:“沅沅,你比我还疯。”
我笑的虚弱:“放心,我还不会傻到跟乔溪同归于尽,她捅过来的时候我躲开了要害。”
没多久我就出院了,回家后我央求沈随打开了那间画室。
房间明显被精心收拾过,有序整洁。
墙上贴着的一幅幅都是我的画像,十几岁的我,上大学的我,工作中的我……沈随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注目那面墙。
我仰头以一种不太理解的神情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记得见过你。”
沈随低低的嗯了一声:“我妈是个妓女,连我爸是谁都不知道,我没上过几天学,十几岁时就出来闯荡了,在赌场打工的时候老板做局让我顶包,我连夜逃了出来藏在一处楼顶的小阁楼里。”
“两天两夜没合眼也不敢出去找吃的,没想到你突然闯进来,我们都吓了一跳,当时我太慌了本想杀了你灭口,可是你突然问我饿不饿?”
“你让我等等,那半小时里我真的度日如年,我后悔放了你,你肯定出去叫人了,我正纠结要不要继续逃。”
“你带着一大包吃的回来了,你让我别怕慢慢吃,你不会告诉别人。”
沈随隐去了这些年他是怎么死里逃生摸爬滚打混到了出头之日。
他说知道这些年我身边一直有个傅景川,直到我家出事,他本以为势在必得,可没想到我宁可摔断了腿也不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