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逸简梨的女频言情小说《梨花折心裴行逸简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南雨蓑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终于要解脱了,洗不净油烟味的工作,恶心的经理,下作的爱情,发霉的阁楼。这令人生厌的一切,全部都要解脱了。她几乎是迫不及待要飞回去,扛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走。然而刚一进门,却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她的小隔间房门大敞,衣物胡乱扔在门口,乱得跟遭了贼一般。简梨心脏几乎停跳一瞬,下一秒,她疯了一般冲到小隔间。柜子抽屉全部大开,桌上的戒指不见。最关键的是,她藏在榻榻米下面格子的编织袋也被翻了出来,拉链是开的,里面手稿被翻得乱七八糟,她的钱包扔在地上。简梨扑过去慌乱地查看,零钱钱、银行卡全部不翼而飞,她好好保存着的画也不见了!那是她最难时候的精神支柱,她用自己的心和血涂出来的孩子。简梨直觉得心尖的最后一滴血也被熬干,痛不欲生地从胸腔泛...
《梨花折心裴行逸简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终于要解脱了,洗不净油烟味的工作,恶心的经理,下作的爱情,发霉的阁楼。
这令人生厌的一切,全部都要解脱了。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要飞回去,扛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走。
然而刚一进门,却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她的小隔间房门大敞,衣物胡乱扔在门口,乱得跟遭了贼一般。
简梨心脏几乎停跳一瞬,下一秒,她疯了一般冲到小隔间。
柜子抽屉全部大开,桌上的戒指不见。最关键的是,她藏在榻榻米下面格子的编织袋也被翻了出来,拉链是开的,里面手稿被翻得乱七八糟,她的钱包扔在地上。
简梨扑过去慌乱地查看,零钱钱、银行卡全部不翼而飞,她好好保存着的画也不见了!
那是她最难时候的精神支柱,她用自己的心和血涂出来的孩子。
简梨直觉得心尖的最后一滴血也被熬干,痛不欲生地从胸腔泛上来血腥的恨意。
她后知后觉翻出手机去登陆手机银行,余额里面也已经空无一文。
那是她的救命钱,她最后救自己于水火的钱!
卡的密码是她与裴行逸第一次遇见,他救下她的日子。
好,好,好!她对他最纯粹时的感情,也成了他刺向她的最后一把刀!
她终是承受不住,瘫坐在地,歇斯底里地痛哭。
没了,她所有的支柱,依仗,她所期盼的一切即将奔向的美好,都成了梦幻泡影。
“老天爷......老天爷,”她声音变了调,嚎啕大哭又发疯大笑:“老天爷......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罚我?”
是,她是蠢,她为了自由跟前夫离婚,为了男人跟父母决裂,为了子虚乌有的爱情把自己折磨到心力交瘁。
一步蠢,步步蠢。
她重重地捶地,指甲在手心里折断,流出血来。
十指连心,手上有多痛,心里就有多痛。
“你干嘛呢?”偏偏这时裴行逸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简梨霍地转过头去,对上他的眼神是直白到极致的恨意。
裴行逸倒是很事不关己,抱肩靠着门,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你大白天的玩精神分裂呢?还演上戏了?”
她的眼泪凝在脸上,骤然冷到了骨髓里,不爱一个人或许就是这般,你上吊了,他还觉得你在荡秋千。
她一抹鼻涕眼泪,不管三七二十一爬起来,揪住他的衣领:“还给我,是你干的!还给我!还给我!!!”
“干嘛——!你这个疯女人!”裴行逸一把将她推搡开,用了十成十的力,她撞上了桌角,头脑一片眩晕。
他却是视若未睹,嫌恶地展了展衣领:“干嘛你?!不就是三万块钱吗?对你一大小姐扔着玩似的,搁这跟我演小白菜地里黄呢?”
“还有你那破画,放着也是放着,占地方!一天在那画画画,真当自己是艺术家?的亏有人肯收,我五百块钱批发卖了!你以后,不准搞那没用的名堂!”
“还有——”他忽然闭了嘴。
一道温热的液体沿着脸流了下来,简梨摸了一把,鲜红的,是血。
眼前天旋地转花成模糊一片,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栽了下去。
......
他悻悻地站起来,看着在哭的她,自顾自开脱一般道:“觉得我恶心你怎么不走啊?好好的大小姐都不做跑来给我当丫鬟,还不是看中我的脸?你们这种女人啊,就活该。”
裴行逸说完走了,他没有耐心管简梨的反应如何,他这会肚子饿的发慌,欲望也没有得到满足,急不可耐地要出去猎食。
临走前,还踢了那发黄折旧的榻榻米一脚泄火。
一只蟑螂从榻榻米下被惊吓出来,飞快地爬过,又消失不见在了角落里。
简梨久久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流干了,似是要僵成一座雕塑。
她想起以前在简家时,母亲是严令禁止榻榻米的。
是了,南方地处潮湿,本就不适合榻榻米。她最初离家时却不懂,欢天喜地买回来,不过三五年,光鲜亮丽的物什就变成了阴暗发霉的东西。
简梨突然就发了疯一般,开始翻箱倒柜,翻出那个日记本,拿起笔愤恨地一页一页划得稀烂。
到最后,她脱力地瘫坐在地,喃喃道:“我不爱你了,裴行逸,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黑夜中一双眼亮得骇人,燃着两簇小小的火苗。
明天,明天她第一件事就是去辞职。
租住的小阁楼还有几个月才到期,但她打算直接退租,押金不要了,宁愿便宜房东也不会再让裴行逸白吃白住。
简梨摸了摸床头的编织袋,她在这里生活几年,没几样值钱东西,也没结交下什么朋友。
只带走她的画,她的笔,还有她好容易攒下来的,足够她独自在这个城市重新扎根的钱。
而那个戒指,裴行逸当初买给她的那个,被她拿下来放在了桌面显眼处,还给他。
她来得干净,走得也利落。
第二日,简梨直接去了餐厅经理的办公室。
那个肥胖油腻中年男经理,眼神色眯眯地将她上下扫一圈:“小简来了啊?”
男经理是个小中产,有事业有老婆有孩子,生活惬意至极可还觉得没到头,觉得还差一个小三,对她已是骚扰暗示了无数次。
如果不是为了尽快攒钱离开这个城市,她早就不忍了。
男经理笑嘻嘻地站起身过来摸她脸:“你说你,年轻漂亮,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都,早点想开多好。”
下一秒,简梨将离职书甩到他脸上,她冷冷掀唇:“去你爹的,老娘不干了。”
胖男人惊愕地揭下脸上的A4纸,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不知道,简梨是全公司最好欺负的人,最能忍气吞声。
可此刻,她整个人状态都好像变了,如同卸了什么重担一般,腰杆挺直,精神焕发,向来黯淡的眼睛都焕出了神彩。
他还想问什么,简梨已经大步离开,头也不回道:“工资准时打到我卡上,否则我们仲裁庭见。”
简梨大跨步地走,一直走到外头大马路边,长吐了一口气。
外头天空湛蓝,太阳晴朗,路边种了丰花月季,粉白嫣红的一片,美得惊人。
她头一回,不是低着头心事重重地,于傍晚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昂着头使劲地看,脚步轻盈又欢脱,看花花美,看树树绿,看天上的云像棉花糖,看着看着,眼泪被风吹迷了眼。
简梨被人坑着用不菲的价格租了一间阁楼,当然,这点钱对于曾经的她来说只是撒点毛毛雨。
但本能地为了节省租金,她选的地方偏僻而简陋,简陋到没有人可以想象她会出现在这种环境里。
她把卧室贴上庸俗的粉红色墙纸,并且放了一张被母亲严令禁止的榻榻米——终于不是家里那张该死的沉闷大木床。
生锈的窗子上被她挂了崭新的风铃,风吹进来叮铃铛啷,煞是好听。
她就在风铃下翘着二郎腿画画,面前崭新的画架上绷着雪白画布,她哼着歌,一笔一画,前所未有的快乐——这在简家也是不被允许的。
她喜欢画画,然而当初简父简母极力反对她学艺术,强硬地逼着她读了金融专业。
四年金融学专业课,她用来画了四年画,最后以稀烂的成绩毕业,从此父母极厌恶家中出现任何与画画相关的工具。
裴行逸一日比一日更频繁地来找她。
他在楼下把玩着头盔,长腿闲闲地跨在机车上,是个放荡不羁的模样。
简梨穿着白色长裙和便宜帆布鞋,蹦蹦跳跳地下来找他。
裴行逸漂亮的黑瞳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认命地掏出护具给她光洁裸露的膝盖包得严严实实。
他带着她穿梭过人声鼎沸的大街小巷,去老银铺给她打花纹古朴的手镯。
他骄傲地把简梨介绍给他的那些兄弟,在周遭的起哄声中,毫不掩饰将赤诚火热的眼神投向她。
他们一起去傍晚的路边大排档,两人被辣的涕泗横流,在升腾的雾气中相视大笑。
一起去爬山,累得简梨几乎瘫倒,拼命摇头:“爬不动了,再也爬不动了。”
裴行逸利利索索地回头在她面前蹲下,背起她笑得意气风发,一气爬过半座山。
少年的心跳透过初长成的宽阔脊背的温度传向她,清晰而动人。
简梨倏然红了脸。
在登上顶后,他却平地一个趔趄摔倒。
简梨惊呼一声,待回过神已稳稳当当地伏在他身上,被他圈紧。
裴行逸闭着眼,悠闲地枕上胳膊,咧开嘴得意地笑。
阳光照在他身上,把一头乌黑的短发染成浅金,朝气蓬勃得不得了。
她气呼呼地,猝不及防啃上他的嘴唇。
他霍然睁眼呆住,她一击得手,就要逃。
被他捏住后颈拎回来,狠狠加深这个吻。
他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个戒指,飞速地套在简梨的手指头上,语气笃定:
“简梨,我喜欢你。”
后来简梨才知道,那枚钻戒花光了裴行逸所有的积蓄。
他喜欢她时,不惜给她花光所有。
后来不喜欢她时,也就弃之如敝履。
年少的感情总是来得快也去得快。
可它发生的那一刻太好太耀眼,所以总教人误把瞬间当永远。
终其一生想要留住,却再也难得。
只是那时太年轻,简梨还不懂得这个道理。
她带着裴行逸回了家,果不其然,遭到全家人的激烈反对。
简梨僵在原地,主动卸甲缴械,而对方毫不留情地将笔直的刀捅进她的心脏,痛到窒息。
简梨没有走,因为后面裴行逸又回来了。
他买了她爱吃的东西,拎着站在门口,红着眼一语不发。
一门之隔,简梨就站在门后,拼命捂着嘴,哭得撕心裂肺又无声。
后来她终于还是开了门,两人只对视了一眼,抱头痛哭。
裴行逸抱住她到床上,他们发狠地啃咬彼此,爱之深恨之切。
气喘吁吁到最后,他拥住她,在她耳边疲惫地喘息:“阿梨,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她喉头哽住流泪,使劲点头。
可说要好好过日子的是他,不肯好好过日子的也是他。
温存和荷尔蒙解决不了人性,他刺激上头了该出轨还是出轨。
反反复复,将她的心一点点磨烂。
门一声巨响,简梨思绪倏然回到现实。
裴行逸摇摇晃晃地进了门,酒气熏天。
他看也没看进门就是隔间里洗脚的简梨一眼,横眉冷对地大剌剌进了厨房。
厨房是冷锅冷灶,别说热饭菜,连碗汤都没有。
裴行逸摔了锅,从厨房出来,站门口冷森森地盯她:“怎么不做饭?”
简梨眼皮也没抬,不动声色地擦干净水淋淋的脚,一截雪白的小腿坦露出来,又掩入宽阔的裤腿。
裴行逸看在眼里,喉结上下滚了滚,温和了神色,走在她身边坐下,就势要揽她:“还生我气呢?”
简梨眉毛一皱,冷冷地躲开。
裴行逸的胳膊扑了个空,脸色瞬间阴沉。
在他的印象里,简梨是最好哄的,估计是前天他把外头女人直接带回了家里,做的太过,又说了些重话。女人生气也正常,哄两句也就得了。
简梨跟了他这么多年,从千金小姐磨成个家庭主妇,简家横竖是回不去了,年老色衰外头也没有男人肯要她,自己已经是她好得不能再好的选择了,她闹两天别扭,还是得老老实实地伺候他。
想到这,他眉毛舒展开,贴近了简梨,好声好气哄她:“好了老婆,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那天也是一时糊涂,也是她逼着我,非要到咱家来,我以后不了好不好?”
简梨听到耳朵里,一时不知道是该觉得自己好笑还是可悲。
裴行逸的这段话,与其说是在哄她,倒不如说是在把她的脸往肿了扇。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裴行逸,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说的不了,是以后不勾搭女人了?还是不往家里领了?她逼着你非要到咱家来,也是她逼你脱的裤子,逼着你进的吗?”
她向来平和到麻木的脸上泛起一丝讥笑的涟漪:“裴行逸,你真让我恶心。”
“啪!”
简梨被扇得偏过脸去,她怔住,许久,才不可置信地颤抖的抚上那一侧疼痛发麻的脸。
这是裴行逸第一次跟她动手。
她突然就泄了劲,捂着脸身子颤抖着萎缩下去,抖得像风中一片萧瑟的秋叶,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
裴行逸有一瞬间懊悔,那点瘙痒的兴致也没了。
一个紧急的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简梨重重地跌进少年的怀里。
少年摘下头盔,露出一头不羁的黑发,和锋利至极的五官。勾起的笑容漫不经心:“姐姐,走路要当心。”
简梨惊魂未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少年宽大的衣服下看着空荡,却很是孔武有力,拎鸡仔似的就把她拎起来放在了地上。
简梨脚一软,跌坐在地。
这就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狼狈,惊险,但刺激。
从交通大队做完笔录出来,裴行逸利落地跨上车,对她挥了挥手:
“我走了姐姐,你自己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眼看他就要戴上头盔,简梨未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等一下!”
他顿住,质询的眼光看向她。
她惴惴地开了口:“你......你要去哪里?”
他好笑地挑起一侧眉,薄唇微勾:“遛车。”
简梨攥了攥手,往前走了两步离他更近了些,露出羊脂玉般凝白的巴掌脸,灯下光影里落得清浅动人。
她咬了咬嘴唇:“你......能不能带我一起?”
裴行逸笑容一顿,意味深长地盯住了她。
内燃机的轰鸣划破寂静的夜,几乎是风驰电掣的速度穿梭过其他车辆,风简直要从身体的毛孔中灌进来,阵得衣服猎猎作响。
简梨吓得双眼紧闭,拼命压制住喉间的尖叫,死命地搂住男人劲瘦的腰,整个人几乎要趴在他背上。
在隔音良好的头盔中,她似乎听到一声男人闷笑,愉悦而轻松。
她壮胆睁开了眼,无数路灯如同一双又一双雪亮的眼睛,迎面奔来,飞速倒退,势要把一切都甩在在身后。
失控,无止尽的失控。
只想一直向前,向前,没有尽头。
一直开到城市边缘的海,车子停了下来。
裴行逸替她解下头盔,冷风一吹,面上一片冰凉的刺痛,她眼泪几乎濡湿了整张脸。
裴行逸愣了愣,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擦去,却在肌肤相接的那一刻骤然停住。
他抿了抿嘴唇,垂下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纸巾给她。
看她哭得涕泗横流,拿纸巾按完通红的眼角,又抽出一张去擦鼻涕。
他在暗处轻轻捻了一下手指,捻去那一秒冰凉柔软的触感,沉沉地开口道:“你怎么哭了,刚才......很害怕吗?”
简梨抬起眼,却看见他身后一片幽蓝无垠的海。
无数繁星落入深蓝的幕布,在月光下与海浪起舞。
而他的眉眼,比繁星还明亮。
“我叫简梨,你叫什么名字?”她伸出手,诚心问道。
“简......梨。”少年垂下眉毛,低声重复。
属于她的名字在他唇齿间呢喃滚动,无端多了丝灼烫的暧昧,简梨仿佛听见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下一刻,少年伸出手,干净漂亮,骨节分明,与她交握在一起:
“你好,我叫裴行逸。”
那段出逃的时光,连空气都是自由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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