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楼危林惜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山回路转不见君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林惜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楼危他们到达北野王庭的时候,前面热闹非凡,迎接他们的北野人也很兴奋。李诀会一些北野话,他问迎接他们的北野青年,用北野话问他,“你们是在过什么节日吗?”“你们少君在哪儿?我们需要和他交谈一些事。”那北野人笑起来爽朗利落,“不是,是前面有人在求婚。”他又说了两句,李诀不知道是不是他理解错了,然后不确定的和楼危说。“他是说他们现在还没有少君,之前的王暴毙后,原本的少君阿尔图已经成为他们新的大首领。”楼危不关心这个,他现在只想见到林惜辞,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阿尔图呢?”他迫不及待和阿尔图谈一谈带林惜辞回去的事,等这事谈妥,他一定马不停蹄带她回家。这么荒凉野蛮的破地方,再也不来了。然后他又听李诀说,“在前面,不知道我是不是理解错了,阿尔图好...
《山回路转不见君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楼危他们到达北野王庭的时候,前面热闹非凡,迎接他们的北野人也很兴奋。
李诀会一些北野话,他问迎接他们的北野青年,用北野话问他,“你们是在过什么节日吗?”
“你们少君在哪儿?我们需要和他交谈一些事。”
那北野人笑起来爽朗利落,“不是,是前面有人在求婚。”
他又说了两句,李诀不知道是不是他理解错了,然后不确定的和楼危说。
“他是说他们现在还没有少君,之前的王暴毙后,原本的少君阿尔图已经成为他们新的大首领。”
楼危不关心这个,他现在只想见到林惜辞,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阿尔图呢?”
他迫不及待和阿尔图谈一谈带林惜辞回去的事,等这事谈妥,他一定马不停蹄带她回家。
这么荒凉野蛮的破地方,再也不来了。
然后他又听李诀说,“在前面,不知道我是不是理解错了,阿尔图好像在求婚。”
楼危心里悄悄放松一些,跟北野打仗多年,即使那时候他不知道但是后来和阿尔芩交谈时他也能知道了。
他们这边,父死子继,兄死弟承,其中不止包括权势地位,金银财宝,还包括他们的女人孩子。
北野的习俗就是如此。
而林惜辞那么克己复礼,病弱矜贵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种侮辱呢?
幸好,他们新的大首领阿尔图并没有为难她,不管他喜欢谁要和谁求婚,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只想把林惜辞接回去,好好跟她过日子,用漫长的余生祈求她的些微原谅。
哪怕她不原谅也没关系,她只要还愿意和他回东岳,他偶尔能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如此也算心满意足。
楼危他们过去的时候,首先看到人群里的阿尔图,他身形很是高大,像熊又像矫健的狼。
他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图腾的东西,弯腰俯身向他喜欢的姑娘求婚。
“美丽的萨日奈,阿尔图是整个塞北最强悍的勇士,我为你献上我所有的忠诚和至高无上的荣耀,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身上带着狼牙和宝石串成的饰品,似乎刚刚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场决斗,赤裸的上身描绘的彩绘上全是汗湿的痕迹。
人潮人海中,他们一起对阿尔图呼喊,“巴图鲁!巴图鲁!阿尔图!北野第一巴图鲁!”
那个被求婚的姑娘身形好像很娇小,被阿尔图这熊一样的体格子挡的严严实实。
楼危问李诀,“他们在说什么?”
萨日奈是那个姑娘的名字吗?
不管怎么样,和他没关系,他不在意的想,只要不是林惜辞就行。
李诀和他解释,“看起来应该是他们举行了摔跤大会,阿尔图是最终的胜利者。”
“你看他腰上挂的彩带,他手里应该是拿着象征他第一勇士的战利品,用这个向喜欢的姑娘展示自己的勇武,并且以此求娶她。”
“萨日奈是玫瑰的意思,巴图鲁是指勇士。”
在这个距离林惜辞很近的地方,楼危情绪好了很多,他笑了笑,“看起来很浪漫。”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熊一样的男人面对他最爱的萨日奈屈膝,单腿跪在她面前。
他身为大首领的高傲头颅深深低下去,仿佛朝圣一样的虔诚,等待他的神明垂怜或是审判。
楼危看见了什么?
他宁可自己瞎了,聋了,或者死了也行。
他看见身穿着艳红色北野胡服的林惜辞俯下身,她用那白皙瘦长的漂亮双手捧起了阿尔图肮脏的脸。
然后她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我愿意。”
她说她愿意。
原来,阿尔图求娶的萨日奈,是他的小公主。
阿尔术带林惜辞回了自己的领地,当天夜里她的住处灯火通明,彻夜不灭。
林惜辞醒来时,感觉身上很冷,像是刚来北野快要冻死那天那样的冷。
一个女人过来给她喂药,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以为她要毒死自己,一口也不喝。
她口音很重,林惜辞一句也听不懂,不一会儿她摇摇头出去了。
很快阿尔术掀开帘子进来,他比之阿尔图更像没有人类情感的野兽,那双眼睛充满野性侵略的盯着她。
“喝药。”
她拒绝沟通,扭头垂眸。
阿尔术一手捏着她的脸,把她的脸转过来,一手拿着那碗药。
“我可不是你的阿尔图,东岳的小公主,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倔强的怒视他,那样的目光让阿尔术笑起来,他把药碗放在手边的柜子上,一把将林惜辞推倒在床铺上。
“阿尔图没教过你,不要这么看着一个男人吗?”
“娇贵的小公主,呵,阿尔图的萨日奈啊,更想玩坏了。”
他解开腰带,露出强壮的身躯走向林惜辞,她克制不住露出惊惧的神情往后退。
“你是畜牲吗?!”
她在阿尔图的毡帐外见过他,她知道阿尔术是阿尔图的弟弟,虽然两人一直不合。
但是……
“我是你嫂嫂啊!”
他露齿一笑,邪气的很。
“北野的规矩,胜利者可以支配一切战利品。”
“包括兄长的妻子。”
“我的小嫂嫂,别说你还没有嫁给阿尔图,你就算嫁给他,又怎么样?”
他那么大的体型,像个野兽一样,充满侵略性的爬到林惜辞的床上。
她吓得不断后退摇头,“不……不要……不要……”
他把她圈在床榻和自己的身体之间,捉着她的一条腿,亲吻在她白皙的小腿上。
“哭的真好看,继续。”
林惜辞手足无措的拿起旁边的银质茶壶重重砸在他的头上。
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阿尔术眉眼瞬间阴鸷冷沉下来,他晃了晃脑袋,血珠子被甩落在林惜辞的手背上。
一道剑气如虹的杀招从他背后袭来,阿尔术赤裸上身翻身躲开,当胸一脚踹在来人的胸口,格挡开两人距离。
楼危脸色苍白的握着手里的长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都碎了。
他眼睛瞬间涌上怒极的暗红,“谁准你这么欺负她?!”
“你找死!”
他当即和阿尔术缠斗在一起,但楼危重伤在身,实在不是身强体壮的阿尔术的对手,更何况这还是在他的领地里。
阿尔术把楼危反拧住肩膀压在她的床榻边,“小公主,你们东岳的男人,不行啊。”
他叫来两个护卫,把楼危绑起来,让他们压着他跪在地上。
“不服是吗?”
“那就跪在这里,看着我是怎么欺负她的。”
他当着楼危的面去撕扯林惜辞的衣衫,大片的白皙皮肤暴露在众人眼前。
在场几个都是塞北莽汉,哪里见过这种国色生香的场景,纷纷咽了咽喉咙吹起口哨来。
“这小公主,还怪白净的。”
“我滴个乖乖,那小腰真细。”
楼危奋力挣扎,胸口的伤口再度崩裂鲜血横流,但是他一点也顾不上了。
“别动她!”
“你聋了吗?!我让你别碰她!!”
林惜辞被阿尔术压在身下,她侧头,倦怠苍白的眉眼落在楼危的眼里,心里疼的滴血。
阿尔术畅快淋漓的大笑,有种大仇得报的爽朗。
“楼危,你痛吗?难受吗?”
“难受就对了!我就是要你们都难受啊!”
楼危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错了,真的错了。
此时,李诀的话雷鸣一样在他脑海里想起。
他说:“楼危,你还要害她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对不起……”
他喉咙里哽咽沙哑的呢喃出这两声破碎的话。
阿尔图走在风雪里,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他知道阿尔术不会杀他,阿父的偏心,胞妹阿尔芩的死,让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
而如今,所有亲眷已经只剩他们两人,阿尔术本来也没想他死,他或许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阿尔图!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阿尔图一步没有停留,只剩他一个人站在高台上跳脚怒喊。
“傻子!你个大傻子!!”
“你有种弑父,你有种杀了我啊!!”
“我不要你的施舍!阿尔图,你跟我正面对抗!!”
阿尔图的属下随后过来,递给他一个八宝玲珑盒。
“左贤王,这是大首领要我交给你的。”
“里面,是阿尔芩殿下的骨灰。”
他叹息一声,然后说,“大首领并不想弑父的,但是他知道先王利用至亲女儿色诱敌国将领,甚至准备用她的死再次发动两国战争。”
“他当夜拜过神庙诸神,杀进王庭当场弑父上位。”
“如果他是一位残忍嗜血的暴君,不会命我等去为阿尔芩殿下收敛尸骨,也不会任由您发展壮大的。”
阿尔术坐在那张冷硬的铁座上,看着那个孤零零的王印失神很久。
他恨先王偏心阿尔图,利用阿尔芩,不论他多努力,始终视他为无物。
恨杀了阿尔芩的楼危,甚至恨东岳来的公主,恨阿尔图。
恨他为什么要跟东岳重结旧好,为什么不为阿尔芩报仇雪恨。
可是他的恨,在这样一场风雪中被吹的迷失了方向。
“他在可怜我,是吗?”
这话下属也不好接,过了一会儿,问他,“您看您什么时候举行继任仪式?”
阿尔术从阿尔图可怜他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压着眼睛看他一会儿。
然后大吼一声,“滚!”
他扫视一眼,原本空荡荡的庭院里,此时站满了阿尔图的班底。
他们齐齐抬头看他,俯首大喊,“国不可一日无君!望殿下……”
阿尔术抱起来那个八宝玲珑盒走下高台,“你们也滚!”
他想,还是阿尔图胜他一筹,他闹这么大,这么逼他,他始终没有给他一个答案。
他多狠啊,他就是没给他。
阿尔图带着林惜辞走进神庙,跪在地上求活佛阿丘,“请再救我的萨日奈一次吧,阿丘活佛,我将永世供奉您。”
阿丘年纪已经很大了,皮肤松弛耷拉下来,举着一盏油灯凑近观察她。
“娇贵的萨日奈是无法在贫瘠的北野生存的,你还要留下她吗?”
他跪地给阿丘行了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她一生坎坷疾病,我都愿意替她承受,阿丘活佛,求你救我的萨日奈。”
她叹息一声,为他们在佛像前续了一次灯油。
而后看着阿尔图拿匕首刨开自己的心口,引出心头血来为她做药引。
“为她取血三次,阿尔图,以后你再也做不了北野的巴图鲁了。”
他虔诚的跪拜着,拿白狼皮毛把林惜辞抱在怀里,垂首朝拜众神。
“我只想做她一个人的巴图鲁。”
“阿丘活佛,北野贫瘠的土壤也可以让我的萨日奈存活。”
“我愿拿心头血供奉我的萨日奈,只求她长开不败,日日鲜活。”
穷苦的北野,低贱的阿尔图,凭什么拥有他尊贵的小公主?
楼危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大步过来,整个人像是绷紧到极致的弓弦,蓄势待发,亟待去做点什么。
他企图去拉林惜辞的手腕,让她远离那个蛮子,但是阿尔图敏锐的护在她身前。
原本松散含笑的男人瞬间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身上,那双眼睛绿幽幽的像是被侵犯领地的恶狼。
“你想找死吗?”
这时候林惜辞才注意到楼危,看两人剑拔弩张,她安抚的拍了拍阿尔图赤裸的胳膊。
“阿尔图,他是东岳的使臣,小将军楼危。”
楼危看着她,等待她说完剩下的话,但是没有了,她已经说完了。
良久,他问,“没了吗?我……我知道之前惹你生气,让你不高兴了,你别拿这种事来惩罚我好吗?”
林惜辞点头,“没有了,我已经说完了,这样的介绍,难道还不够吗?”
“生气?也没有的,都过去了,我早就放下了。”
她拿得起,自然也就放得下,死过几次的人了,怎么还会对那些事耿耿于怀呢?
楼危所有的反应好像都是隔着云雾的,迟滞的像要坏掉了。
他眼睛红红的,跟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哽咽的喃喃祈求,“别这么对我啊。”
“求你了。”
“惜辞,求你了,别这么对我,可以吗?”
“我会乖,我最乖了,以后我再也不犯错了行吗?”
阿尔图不知道吃什么东西长大的,楼危已经算是高大的武将,但是他比楼危还高壮两个型号。
他冷厉的抿着唇,咬牙切齿的拽他的领子,“我的,萨日奈,我的,懂?”
“下贱的蛮子!”楼危暴怒的呵斥一声,当即就动手跟阿尔图打起来了。
使臣全都不知所措的样,这怎么突然发展成这样了?
有人问李诀,“不管管吗?”
李诀淡定自若的看热闹,“不管,死不了就行。”
楼危早就该这一顿打了,他挨打还真就不冤枉。
也就是他官职本分在这,要不然在金沙湾之时,他就该按着他一顿狠踹。
北野的人原本对东岳使臣还算友好的,毕竟两方联姻,他们的小公主如今是北野大首领宠爱的萨日奈。
他们大首领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但是这不长眼的东岳使臣竟然要来抢他们的首领夫人?!
这不是骑他们北野的脖子上拉屎吗?!
不能忍!决不能忍!!
最后还是林惜辞拉开的人,她也没用力,就轻轻拽住了阿尔图腰上的彩色挂饰,他就从狂战士变成了小猫。
他一下就不动了,回头看林惜辞,“你要和他离开我吗?”
“你心疼他了?”
他知道自己有多大劲儿,即使现在被林惜辞阻止后非常伤心,但是依旧没有挣脱她的手。
他怕他一使劲儿,把她带倒给弄摔了。
林惜辞拿手帕给他擦干净脸上溅射到的血,“他是来谈事的,又不是来打架的,两国议事,不要因为这种事伤了和气。”
她既是对阿尔图说,也是对楼危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已经答应嫁给你,我怎么会反悔呢?”
楼危一只胳膊使不上劲儿,那张俊朗的脸上也挂了彩,但是他依旧倔强的问她,“惜辞,是他逼你的对吗?”
“你可以告诉我,如果他逼你和他成亲,我哪怕浴血奋战,就是死也要带你回东岳。”
这话阿尔图很不喜欢听,他浓黑的眉头压下来,墨绿色的眼珠子非常不高兴的盯着他。
而林惜辞的做法就是当众给了楼危一个嘴巴子,“醒了吗?”
“能听进去别人说话了吗?”
她目光清明的看着楼危,和他坦诚认真的说,“没有人逼我,楼危,是我想要嫁给他。”
她说,“阿尔图很好。”
还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阿尔图。”
身上剧烈的疼让楼危呛出带血的液体,或许是伤到了肺腑,才疼的这么撕心裂肺。
但是身体上的痛,远比不上心里的痛,她说谢谢他,有什么可谢的呢?
这样冷的天,这样硬的风,他几乎感觉自己在她这样的目光和言语中像是死过一次又一次。
但现实就是,他没死在这场和阿尔图的博弈中,也没死在冷风里。
他苟延残喘的活着,看着阿尔图带着他的小公主越走越远。
他眼里透出一股茫然,“李诀,我……还能带她回东岳吗?”
他千求万求才求来的一个机会,一路上满心欢喜的要带她回东岳。
可是如今,她说她要嫁给这个北野的蛮夷。
林惜辞晕过去最后的一个动作,手都是伸向阿尔图那个方向的。
但是阿尔图进来时被人绊住脚,只几句话的时间,楼危已经带走了他的萨日奈。
楼危是战场上杀出来的长胜将军,一般人奈何不了他。
谁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在两国联姻前夜,劫走了和亲的公主殿下。
李诀都睡下了,毕竟明天阿尔图和林惜辞成亲,这种大日子他得早点起。
但是没想到半夜三更,使臣驿站直接被北野士兵团团包围住。
阿尔图一身煞气,踹门进来,直接把床上的李诀拎着领子拽起来。
“东岳的人,孤王的萨日奈被你们带到哪儿去了?!”
被阿尔图那绿幽幽的眼珠子一看,刚醒过来的李诀差点没魂归天地,听清楚他的话后,李诀也懵了。
“我们不清楚这件事,请大首领相信东岳和亲的真心,我们不会做如此卑劣的事。”
阿尔图那大手卡着李诀的脖子,李诀感觉他此时想掐死他。
“你们不该如此挑衅孤王,如此挑衅北野巴图鲁的人,要付出血和生命的代价。”
李诀还没反应过来,所有使臣全都被下了大牢。
他们睡的好好的,就因为楼危这件事,全都被撵去住羊圈了。
李诀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楼危就是个冤孽,有他就整个倒大霉了。
搜寻使臣东西的时候,阿尔图看到了那一匣子的信封,还有一些楼危的私人物品。
他其实一直知道,他的萨日奈一定是在东岳过的很不开心了。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是那个道貌岸然之辈,伤了她的心。
“他该死。”
阿尔图命人全境搜捕楼危,各处全部严查。
左右大臣劝他,大首领刚刚上位,应该是大事为重。
他摇摇头,“北野没有我,还有其他人,但是我的萨日奈,只有我了。”
他知道,她的国家已经把她当做礼物送给北野,那他就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
她既然愿意为他留在这片贫瘠的土壤上,那他就不会让他的玫瑰干枯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丞相,北野是孤王的责任,孤王的萨日奈,也同样是。”
话到这,他们也不再劝阿尔图。
阿尔图全境搜捕楼危,楼危一个东岳人,本身就周转不易,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人。
林惜辞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和楼危在一间破旧的庙宇里,到处都是陈旧的黄色经幡。
和中原很不同的风格。
这里供奉长生天,墙壁上挂的是唐卡,色彩鲜艳浓重,透出一股别样的庄严。
她身上裹着楼危的披风,楼危点了篝火取暖,火光映照着他的侧脸。
看到她醒过来,他拿了刚热好的水递给她,眉眼里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惜辞,你要喝点热水吗?”
酒气下头,疯劲儿也过了之后,他很后悔自己那时候对她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他不应该那样的。
但是他不后悔自己带她走,他早就应该带她离开了。
如果他醒悟的够早,他就应该在她上花轿的前一天,带她离开那座皇都。
林惜辞满脸都是厌倦,抬手直接打落了他手里的水壶,“你真是疯了。”
“楼危,你这么做,怎么面对东岳,怎么面对你楼家列祖列宗?”
他喉咙动了动,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直到此时,他还在固执己见。
“我没错,错的是他们。”
“国家之事,理应由男人们去解决,不应该拿你的一生做赌注。”
她清明的目光和他对视,“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真的就没有其他私心吗?”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说不出来的,因为他心里全都是疯狂的嫉妒和翻涌不止的私欲。
外面突然喧闹起来,楼危瞬间警觉起来,他怕是阿尔图的人追过来了。
他一把将林惜辞从地上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一手搂着她的肩背,一手捂着她的嘴。
他对她摇摇头,“不要出声,我不会让他找到你的,林惜辞,我要带你回东岳。”
“什么将军之位,什么前途无量,我都不要了,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他把她送到马背上,翻身上马,在月色下带着他的姑娘一路疾驰而去。
“左贤王!他们在那边!”
“追!”
一道和阿尔图同样年轻的声音响起,但是比之阿尔图,这人显然要更冷情。
和阿尔图三分像的青年骑着马带人从后面追上来,他穿着灰黑色的斜襟长袍,强壮的臂膀对着楼危二人弯弓射箭。
他对部下笑一笑,满满的阴鸷狠辣感,漫不经心说,“死活不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