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秋瓷裴冠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锦鲤萌宝:神医娘亲又开挂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素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秋瓷说的一脸坚定,这是她重生后就想好了的事。重生第一天,她第一件事就是当堂揭下盖头悔婚,再去救叮叮当当。从救下两个孩子那一刻起,她就决定这一世不再嫁人,一心守护沈家,抚养两个孩子平平安安长大。老太君听她说的坚决,盯着她看了几眼,不禁长叹了口气,流下泪来。其实她内心里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了,裴冠雪既然派人上门要孩子,一定准备公开孩子的身份了。只要公开他们是他的孩子,以后沈秋瓷哪里还能再嫁人?整个大周朝都不会有人娶带着孩子的女子。“祖母,你别担心,我就算不嫁人,有了叮叮当当这两个可爱的孩子,此生也足矣。”“他们是我在刺杀北戎首领的时候生的,皇上将来也不会为难他们,否则也不会封他们为锦鲤了。”沈秋瓷安抚了半天老太君,服侍她重新睡下,才默...
《锦鲤萌宝:神医娘亲又开挂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沈秋瓷说的一脸坚定,这是她重生后就想好了的事。
重生第一天,她第一件事就是当堂揭下盖头悔婚,再去救叮叮当当。
从救下两个孩子那一刻起,她就决定这一世不再嫁人,一心守护沈家,抚养两个孩子平平安安长大。
老太君听她说的坚决,盯着她看了几眼,不禁长叹了口气,流下泪来。
其实她内心里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了,裴冠雪既然派人上门要孩子,一定准备公开孩子的身份了。
只要公开他们是他的孩子,以后沈秋瓷哪里还能再嫁人?整个大周朝都不会有人娶带着孩子的女子。
“祖母,你别担心,我就算不嫁人,有了叮叮当当这两个可爱的孩子,此生也足矣。”
“他们是我在刺杀北戎首领的时候生的,皇上将来也不会为难他们,否则也不会封他们为锦鲤了。”
沈秋瓷安抚了半天老太君,服侍她重新睡下,才默默离开了她的屋子。
沈良恭的遗体抬回沈家后,沈耀当天就设了灵堂,挂起白布,发了讣告,让沈秋瓷负责京城官员家眷们前来吊唁之事。
沈秋瓷当即就将府里的丫环婆子们都召集起来,让三姨娘和沈秋心从旁协助,分发对牌和钥匙,只一下午的时间就将每一件事的细节都分工到了每个人。
因沈良恭去世,所以禁足的雪姨娘也被放了出来。
几人正在商议事情,不想雪姨娘穿了一身素衣直接就奔到灵堂,膝盖一屈跪了下去。
“老爷啊,你怎么就去了呢?你这一走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一边诉说一边用膝盖走向沈良恭的棺材,趴在下面痛哭起来。
沈耀被她这一哭弄得懵了一下,他们伤心都是默默的流泪,哪像雪姨娘这般跟个泼妇一般?
“雪姐姐,你也别太过伤心了,让老爷走得安心些。”
三姨娘见她如此不由得开口劝了一句。
雪姨娘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依然放声嚎哭道:“老爷,你也太狠心了,你这一走是一了百了了,可我们被人欺负了也没人替我们做主,以后我们就像浮萍一般漂……”
她话还没说完,沈秋瓷突然一脚踢在她肩膀上,将她踢出了灵堂。
她指着她气道:“雪姨娘,我瞧你这段日子禁足也是白禁了,半点都没想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由你如此撒泼打滚?”
雪姨娘被她一脚踢懵了,她没想到沈秋瓷在沈良恭的灵堂前都这般强硬,还敢踢她。
“你……三姑娘是立了功的人,就算未婚生子,也有皇上罩着,以后更是前途无量,但我们失了将军,就没了靠山,现在就被你如此欺压了。”
她也是伶牙俐齿之人,立即就说起了风凉话。
“你滚回去,以后沈家没你说话的地儿,我父亲虽然没了,老太君和哥哥还在这儿,怎么,你一个还没扶正的妾室想上位当家?”
沈秋瓷知道她这是故意在父亲灵前哭闹,她是嫌她和三姨娘商议事情了,没有让她参与。
她怎么也管过几年中馈,如今这么大的事不让她操办,她心里自然不忿,这才一出来就闹了这么一出。
沈秋瓷突然抬头看向他,估量着他话里的真实性,他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这么想?
“小郡王为什么这么说?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是要讲究证据的。”
隔了一会儿,她淡淡回了一句。
“我这一路上也没闲着,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力。”
景钰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心里明白,她这是不信任他。
“总之我只有一句,沈家对大周忠心耿耿,我父兄绝不可能做投敌叛国之事,更不会让兵将们白白送命。”
“这事,一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原本在京城时沈秋瓷还不是十分确定,但这一路来到北疆后,她已经肯定自己的父兄是被陷害了。
现在她还没弄明白到底她的父兄是怎样掉入陷阱的,但这布局之人心思深沉,手段狠戾,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父亲明明已经战胜了北戎人,就算带人追击,也不可能不看当时的地形,毕竟他是打了多少大仗的大将军。
“我已让流觞去请曹丞相,待会儿看看他怎么说。”
景钰刚说完,曹丞相就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流觞。
“见过小郡王。”
曹丞相一进来就向景钰行礼,又朝沈秋瓷点了点头。
沈秋瓷也和他见了礼,景钰回道:“丞相无需多礼,你来北疆也有几天了,对沈将军的案子审得怎么样了?”
曹丞相沉吟片刻才回道:“小郡王,据臣这几日的查证以及审问来看……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暂时的确找不出其他新的证据为沈将军翻案。”
他也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的说了现在的情况,言外之意就是沈良恭的确通敌叛国,故意将那些士兵送了命。
“什么?丞相居然也没查出一点蛛丝马迹么?”
沈秋瓷心中惊讶,忍不住脱口问道。
“是,本相确实没找到能令令尊翻案的证据。”
曹丞相叹了口气惋惜的说道。
皇帝既然派他前来审查此案,就是因为他为人刚正不阿,在朝中风评极好,又不结党营私,只为皇帝效力。
若是他都定论了,那这事就是令人信服的了。
“曹大人,我能不能去见见父亲?大人可以亲自跟着我,也可以派人监督我。”
沈秋瓷想着为今之计只有她亲自去见见父亲,跟他沟通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点。
“三姑娘是三军统帅,自然可以去见沈将军,只不过……哎,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曹丞相并没有拦着沈秋瓷,当即就带着她和景钰去了大牢里。
“曹大人,我二哥还是没有消息么?”
沈秋瓷还没来得及询问二哥的事,看吴顺那个样子,应该也没有派人去寻他。
“没有,大公子和二公子是跟着沈将军一起的,二公子在战乱中失踪,至今没有消息。”
曹丞相摇着头说道。
三人到了关押沈良恭的大牢,曹丞相命狱卒打开牢门,里面一人戴着枷锁,头发散乱,全身血污,双目无神的盯着大牢的角落。口中还在喃喃自语。
沈秋瓷看到他就流下眼泪来,想起前世到死都没有见过他一面。
沈家满门处斩的时候,她还在殚精竭虑替裴冠雪谋划,帮他当上雪衣侯,以求他权势大了之后能帮助沈家平反。
她当时是多傻才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爹……”她叫了一声就几步奔过去,一把扶住沈良恭。
他缓缓转过头来,看到沈秋瓷俏丽的面容,还恍惚了一下。
好半晌,他才声音沙哑的道:“秋……秋瓷?”
“爹,是我……”
沈秋瓷叫了他一声就忍不住哭出声来,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满脸憔悴,神情涣散,身体消瘦,看着好像随时就要逝去一般。
“秋瓷,你怎么来了?”
沈良恭看清是她后,好半天才问了一句。
“爹,我向皇上请命,戴罪立功,带兵前来支援,一定要打退北戎人。”
沈秋瓷将自己此行的目的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
“你,你要带兵攻打北戎人?”
沈良恭张着嘴巴愣了半晌,才喃喃问道。
“是的,爹,我一定会将北戎人赶出北疆,让他们永不来犯。”
沈秋瓷点了点头回道。
沈良恭沉默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爹,你和大哥二哥是如何被困鹰钩山的?你军帐里的信又是怎么回事?”
沈秋瓷见他不说话顿时急着问道。
沈良恭好像一下子被触动了某根神经,眼神凄苦的嘶吼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那么多士兵都白白送了命,什么都别说了,我只求速死。”
“……”
他突然陷入了癫狂,说着就用头使劲往墙上撞了起来,不过片刻,就流出了鲜血。
“爹,爹,你怎么了?”
沈秋瓷吓了一跳,来时想了一路见到他的时候他会怎么样,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是我害死了那么多人,都是我的错,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沈良恭痛苦的叫嚣着,电光火石间沈秋瓷竖起手掌一掌劈在了他颈间,他顿时晕了过去。
之后她抓住他的手腕,给他把起脉来。
片刻之后,她拿出银针来,在他身上扎了几针。
“三姑娘,自从战败之后令尊就一直是现在这个情况,大多时候都是糊里糊涂的,就算清醒的时候,也只是埋怨自己,怪自己让士兵白白送了性命,只求速死。”
曹丞相在一旁感慨的说道。
沈秋瓷终于明白方才曹丞相欲言又止的原因了,原来他没得到任何证据,是因为父亲已经万念俱灰,只求速死,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平反。
“三姑娘,沈将军身体怎么样?”
景钰半天没说话,此时突然问道。
“我父亲他……他中了迷心散。”
沈秋瓷皱着眉说道。
“什么?迷心散?”
景钰也神色郑重的说道。
“是,这迷心散……会让人渐渐迷失心智,若是心情郁闷,无法抒发,最后便会疯疯癫癫,无法像正常人一样。”
沈秋瓷越给他把脉越是心惊,咬着牙说道。
“是了,我就说沈将军怎么会置家人不顾,自己认下这罪名?原来是这样……”
景钰也长舒了口气叹道。
景钰见她终于说话了,顿时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
隔了一会儿才问:“这位是沈家三姑娘吧?今儿不是你大婚的日子么?你怎么在家里?”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家三姑娘今日和长安侯唯一的儿子裴冠雪成亲,而她当堂悔婚的事想必此刻也早已传遍了。
沈秋瓷垂下眼反问他:“小郡王怎么没去参加婚礼?”
裴冠雪大婚,京城世族名流都去庆贺,像景小郡王这样的红人肯定也请了的。
“呵呵,说起这事我现在还一肚子气呢,我本来是去了的,谁知走到半路遇到个打劫的,我那车夫武功不济事没拦住她,被她砍断了缰绳将马抢走了。”
“我寻思本来就去的迟了,这下一耽搁再去恐怕宾客也散了,只好打道回府了。”
景钰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滔滔不绝的将他去参加婚宴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
沈秋瓷一下子张大了嘴巴,难道……
她今儿在大街上夺的那匹马恰好是他的?
此时想想当时的情形,八成就是了,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打定主意装死,反正听他的话音好像不知道是谁劫了马,当时她动作很快,大约只有车夫看到了吧?
“原来是这样,幸亏小郡王没去,否则去了也只能吃灰……”
沈秋瓷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
景钰被噎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再说话。
“郡王,我这孙女儿一直不在京城,在外面野惯了,说话不知轻重,还请恕罪。”
老太君见景钰脸色变了变,赶紧开口替沈秋瓷解释了一句,怕他生气。
“没事,本郡王也是个闲不住的,沈三姑娘快人快语,很对我的性子。”
景钰唇角上扬不在意的说道。
“那现在就请郡王收押将军府众人吧。”
老太君该问的也问完了,怕耽搁了久了再遭有心人向皇帝告状,站起来说道。
“不急,老太君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景钰将桌上的茶端起来几口喝干,之后才站起来往外走。
沈秋瓷扶着老太君跟着他又到了前院,沈家众人还在此等候。
他当即就当着来拿人的侍卫们说道:“圣旨里说了,沈家众人暂由本郡王看管,本郡王的府里可容不下这么多人。”
“而且这些人吃喝拉撒那可是一大笔开销,若是都抓到本郡王府里关着,那本郡王不是成了冤大头了?”
他这么一番歪理说完,那些宫里的侍卫们顿时面面相觑,却又挑不出刺来。
毕竟沈家是大家族,不是十个八个人,这满府人加起来怎么也有几百号人了,这开销确实是不小的一笔。
“那郡王可有什么主意?”
宫里跟来的一名太监问道。
他跟着来就是等景钰处理完沈家的事后回宫向皇上复命的。
“沈家众人听令,你们就在沈府中闭门思过吧,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待北疆的事有了定论再做定夺。”
“……”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愣了,这小郡王真是……这样做合适么?
“郡王,这……这奴才回去怎么向皇上复命啊?”
宫里的太监见他居然就让沈家众人在自家闭门思过,虽然不算违抗圣旨,却也和原来的意思差了些吧?
“怎么?你觉得本郡王违抗圣旨了么?”
景钰斜着眼瞥了他一眼,淡淡问道。
那老太监一下子就跪下了,口中连连说道:“老奴不敢,只是……这样老奴没法向皇上交差啊。”
“交什么差?待会儿本郡王跟你一起回去向皇上复命,本郡王一人做事一人当,要你个狗奴才多什么事?”
景钰显然不高兴了,说话夹枪带棒的。
“那可太好了,这样奴才就放心了。”
那太监听说他要亲自回宫复命,顿时松了口气,只要这小祖宗肯自己向皇帝解释,管他骂什么,反正又骂不死他。
沈家众人虽然也面面相觑,觉得景钰这么做和圣旨中的说法有些相悖,不过还是齐齐应声。
“好了,你们现在就散去吧,府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只是外面有侍卫把守,你们不得随意出入。”
景钰又摆了摆手说道。
“是。”沈家众人应完就站起来,老太君让他们各自散去,谨遵小郡王的命令。
之后她又问景钰:“小郡王,皇上圣旨中本来说让将沈家众人下狱收监看管,可你现在只是让我们在府里禁足,这恐怕不好交代吧?”
“老太君放心,原本我是没把握这么做的,不过现在我有能说服他的理由,这事定会如我所愿。”
景钰捏了捏手中的玉簪,缓缓说道。
“那……那就多谢小郡王替将军府周旋了,这个大恩将军府满门谨记在心,日后定当报答。”
老太君知道,景钰这么做差不多算是和皇帝对抗了,可又不能拂了他的好意,只好开口向他道谢。
“好,本郡王就承了老太君的情,沈家的事本郡王也会持续关注的。”
景钰说着话又瞟了沈秋瓷一眼。
“多谢小郡王相助。”
沈秋瓷瞧见了他的眼刀子,忙跟着道谢。
“既如此,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又从人群中叫出一个人来,他走过来后向景钰行了个礼。
“老太君,这是我的侍卫流觞,我将他留在这儿,有什么事你们可让他给我传话。”
“好,多谢小郡王。”
老太君看了那侍卫一眼再次道谢。
景钰点了点头这才带着那位太监走了,沈家大门紧闭,宫里的侍卫守在了外面,不容任何人出入。
他们走了之后,老太君的身子又摇晃了一下,沈秋瓷忙扶着她叫道:“祖母,你怎么样?”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回去歇息一下就好了。”
老太君连日来劳心劳力担惊受怕如今总算有了个结果,她的人一松懈身体就有些扛不住了,沈秋瓷忙扶着她回了屋。
“祖母,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你好好休养身子,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千万别再操劳了。”
沈秋瓷说着按着她的脉搏给她细细把脉,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叮叮和当当知道娘来了自己安全了,听话的点了点头,拉着手进了屋,将门关上。
沈秋瓷扭头看向陈福,怒到极致反而淡淡的说道:“我让裴冠雪派人过来是保护她们俩的,待成婚后再将他们接进府,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一身血衣脸色白的像鬼一样,冷冷的盯着院子里的这些人。
“你……我们只是……听令行事。”
陈福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
沈秋瓷突然飞身而起,一脚踢在陈福胸口,之后手中匕首刺向他身上,只听“唰唰”声和惨叫声不断响起。
只片刻功夫,他的叫声就弱了下来,沈秋瓷在他身上刺了几十刀,专挑痛感强的部位刺,等她收招后,陈福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哼哼唧唧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
他本来也是会武的,可跟沈秋瓷一比,弱的像一只鸡,只有单方面被碾压性的秒杀。
“你……你……”
陈福此时还没断气,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指着沈秋瓷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扑……”
她不容他再说一个字,匕首插入他的腹部,左右绞着,他慢慢的没了知觉,死了后眼睛依然瞪得铜铃一般。
其他几人见她如此狠戾,不禁颤了颤,其中一人一下子跪了下去,口中求饶道:“世子妃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滚……”沈秋瓷怒喝一声,手起刀落,将求饶的人一刀刺死。
其他几人眼见她杀红了眼,求饶也没用,纷纷拔出剑向她围攻过来。
沈秋瓷冷哼一声,身子一晃跳进战圈,匕首横挑斜刺,每出招一次就倒下一人,不过一会儿,那几人就纷纷叫着倒了下去,没留一个活口。
她杀了这半天,心中一口恶气依然郁积于胸,慢慢在门槛上坐了下来,看着一院子的死尸。
裴冠雪啊裴冠雪,他是和沈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能对自己的亲骨肉下那样的狠手?
叮叮当当两个孩子见院子外面没了动静,便从里面出来,见她呆坐在门槛上,不禁拉着她的手道:“娘亲,你怎么了?”
沈秋瓷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娘亲来接你们回外曾祖家。”
“什么?回外曾祖家?娘亲,你今日不是大婚吗?我们不回父亲家么?”
叮叮是哥哥,比当当这个小丫头懂事得多,他知道娘亲若是带着他们回外曾祖母家,是要被人耻笑的。
“不回,从今天起,你们没有父亲,只有娘亲。”
沈秋瓷下定决心般说道。
“哦,知道了。”
两个孩子虽然有些纳闷,不过还是完全信任她,齐齐应了下来。
这几年他们都是跟着娘亲生活的,父亲两个字在他们那里只是个模糊的影像,有没有没什么要紧。
“我们走,回外曾祖家。”
沈秋瓷拉着两个孩子出了院子,将他们放在马上,之后又往沈家飞奔而去。
前世她是得到裴冠雪肯定的答复后,才确定两个孩子是他的,他当时也并没有否认。
可苏玉落却说两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那又会是谁的?
她心里一团迷雾无法解开,不过无论怎么样,这一世,她都不会再让他们受半点伤害,要让他们快快乐乐的长大。
沈秋瓷带着两个孩子刚走了一会儿,就有几个人骑着马也往这里来了。
裴冠雪那边被沈秋瓷当堂悔婚又刺伤后也气昏了头,等她走了后转回去才想到叮叮当当两个孩子还在偏院里。
本想等大婚后就将他们沉入水里溺死,不过婚礼未成,他们就是他手里的两颗棋子了。
所以回想过来后立即派身边的侍卫听风带人来接。
不想听风到了院子后却发现之前派来的人都被杀死了,看来是沈秋瓷先一步带走了孩子。
他扑了个空,只好又回去向自家主子禀报。
沈秋瓷带着两个孩子一路狂奔,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到了沈家门前。
此时沈家大门紧闭,早就送走了宾客,看起来冷冷清清。
她下了马,上前在大门上敲了很久,门才缓缓打开。
守门的人见她一身血衣带着两个孩子站在门口,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不确定的问道:“三姑娘?”
“是我,老太君现在在哪儿?”
沈秋瓷应了一声,就带着两个孩子往里走。
“真的是三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早上奴才明明看着您上的花轿啊。”
守门见真的是她回来了,不禁瞪着眼睛一连串的问道。
“我悔婚了,现在要去见老太君。”
她的父兄都去了北疆御敌,如今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是一群老弱妇孺,老太君一定心力憔悴,不知道成什么样了呢。
“老太君在她的住处安宁阁呢,听说自打您走了就再没出来过。”
守门也感觉到沈家今日的不平常了,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却一大早等三姑娘出了门子就闭门谢客,大门紧闭了。
沈秋瓷点了点头,就带着两个孩子直接去了老太君的院子。
到了地方,远远的就有婆子和丫鬟认出了她,不禁惊讶的喝道:“三姑娘回来了。”
沈秋瓷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掀开帘子就进了屋。
老太君不在正屋,屋子里只有几个丫环和她的贴身嬷嬷孙嬷嬷。
“三姑娘?你怎么回来了?你这……出什么事了?”
孙嬷嬷一见到她忙从小杌子上站起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脸色一变,焦急的问道。
又见她带着两个孩子,不禁狐疑的问道:“这是……”
“孙嬷嬷,祖母呢?”
沈秋瓷知道她疑心重重,不过现在顾不上跟她解释,四下看了一眼问道。
“老太君在祠堂为将军和两位公子祈福。”
孙嬷嬷忙引领着她去了祠堂。
一进去,就见老太君跪在蒲团上,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一颗一颗数着,口中念念有词。
“祖母……”
沈秋瓷见了她就拉着两个孩子跪了下去,口中叫了一声。
叮叮和当当两个孩子也懂事的说道:“拜见外曾祖母。”
老太君见她居然回来了,脸色也是一变,整个人如被抽干了精气神,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孙嬷嬷忙上前扶住她。
“秋瓷,你怎么回来了?你……”
她只说了一句,就再也说不下去,霎时间脸如死灰。
“啪,啪,啪……”
鞭子声一下一下的响着,抽在一名女子的身上。
院子中,女子双手被反绑着跪在地上,头发散乱,浑身血污,衣裳被抽的破烂不堪,背部都是一条一条的血痕,有的深可见骨。
她的双眼空洞洞的,眼珠子不知何时已被挖去了,看起来越发神情可怖,像地狱里的魔鬼。
一名锦衣华服满身珠翠的贵夫人坐在金丝楠木椅上,手中还抱着一只波斯猫,气定神闲的瞅了一眼已经昏死过去的女子。
“夫人,她晕过去了。”
一名身体壮实的婆子见女子昏死了过去,小心翼翼的禀道。
“用水将她泼醒,继续打,将她腹中的野种打下来……”
那妇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清冷的说道。
“这……是。”
行刑的婆子面色犹豫似乎有些不忍,但还是应了一声,端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泼到女子身上。
“啊……”
女子发出一声局促的惨叫,又悠悠醒转过来。
那婆子又“啪啪啪”在她肚子上抽了十几鞭子,她口中说了句“不要”突然抽搐着倒了下去,下身渗出一股鲜血来……
“姐姐,侯爷说你和别的男子媾和,腹中怀了孽种是万万不能留的,妹妹只好用这种法子让你长长记性……”
那女子终于站了起来,抱着猫走过来,看了一眼那滩污血,满意的点头说道。
沈秋瓷只觉腹中剧痛全身无力,四个月的孩子都成型了,就这么没了,她的心也死了,恨得咬碎了牙齿。
嫁入裴府一年多,一心一意辅佐裴冠雪成为冠宠朝廷的当世第一侯“雪衣侯”,不想到头来却只是替苏玉落做了嫁衣。
而今终于功成名就,她也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却被他污蔑说是别人的野种,命苏玉落亲自处罚她。
她知道,他不过是厌弃了自己,找了这么个托辞想借刀杀人罢了。
可怜她被迷晕了头,连他给自己下药都没察觉,导致她经脉俱断武功尽失还被挖了双眼,此刻又被绑在这里。
如今的她,只能被生生的鞭笞而死……
脑海中回想着一个月前他站在自己床头说的那些话,只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苏玉落,你和裴冠雪……都不得好死,我要让你们偿命。”
她朝苏玉落吐了一口唾沫,咬着牙关死死的瞪着她。
“都死到临头了,再凶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你还得成为我和冠雪的垫脚石,助我们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苏玉落从靴子中拔出一把匕首,慢慢蹲在了她的面前……
“你不知道吧,你现在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侯爷的,你挡了他谋朝夺位的路,所以必须死……”
“你在玉灵山生的那两个孽种也不是失足落水的,而是侯爷亲自将他们扔进了护城河,绑着石头沉下去的,你嫁入裴家第二天他们就死了……”
沈秋瓷听着这字字诛心之言,咬碎了牙齿,那两个落水的孩子……是他的亲骨肉啊,他怎么忍心杀死她们?
若不是回京之后确定他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她怎么可能答应嫁到裴家,还在沈家出事后死心塌地的处处为他谋划,助他登上高位?
“不可能,那是他的亲骨肉……”
沈秋瓷嗓音沙哑的吼道。
“呵呵,实话告诉你,那两个孽种和侯爷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连你和他成亲的这一年多,他又何曾碰过你?”
“当年你们大婚后将军府便因投敌叛国的罪名,满门下狱,一个月前,罪名落实,还是侯爷亲自监斩的,如今只剩了你一个,你以为你还能活得了?”
苏玉落看着奄奄一息的沈秋瓷,终于能将这些话说出来了,就算她马上要死了,也要先诛了她的心。
“不可能,他明明说过……”
等他承袭了爵位就会替沈家平反,没想到“扑”的一声,刀锋入肉的声音响起,还没等她说完,苏玉落就将刀插进了她的身体里。
鲜血流了一地,和着泥土染红了半个院子,她睁大眼睛慢慢的没了声息,眼底倒映出苏玉落的身影……
“啊……”
沈秋瓷惊叫了一声,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痛苦的捂住了肚子,不想耳边传来一声:“姑娘,你怎么了?”
沈秋瓷猛地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绿柳?”
她一把抓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好端端的,没有一点伤。
“姑娘,你哪里不舒服?方才你晕过去了,吓死奴婢了。”
绿柳一脸紧张的拉着她的手,此时明显松了口气。
沈秋瓷四下看了一眼,这里……不是侯府,她也没有被挖了双眼被鞭笞,一尸两命。
举起手看了看,一双白皙的手葱管一般细长整洁,并不是长满茧子的粗糙模样。
“绿柳,这里是……京城?”
她狐疑的问了一句。
“是啊姑娘,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晕了过去,吓的奴婢好一顿折腾才将你救醒过来。”
沈秋瓷打量了一遍眼前的情形,终于意识到,她重生了,重生到了十六岁那一年。
而且今天,是她嫁入裴府的那一天,她已经回到了沈家,因裴冠雪上门提亲老太君应了亲事,今天是他们大婚的日子。
此刻她和绿柳正在花轿里,她说方才她正在轿子外面和她说着话,她就突然没了声。
绿柳忙让轿夫停下,自己上了轿子,便见她晕了过去。
这丫头平日里跟着她也懂得些医术,好一顿折腾才将她救醒。
“我没事,方才大概老毛病犯了。”
此时已经到了裴府,绿柳见她好像确实无碍了,又将盖头给她盖上,自己先下了轿,伸手将她也扶了出去。
沈秋瓷此刻脑袋里很乱,回想着前世短暂的一生,如大梦一场。
可梦中情景历历在目,每掠过一幕,便是一次撕心裂肺的痛。
就在她整理回忆的片刻,绿柳已经扶着她进了裴家,站在了大厅中,而她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她凭着气息就能感觉到那人是裴冠雪。
裴家已经宾客盈门,高朋满座,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里。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就在她还恍惚的时候,礼官已经高声喊道。
“姑娘,你做什么,拜堂了。”
绿柳突然推了她一把,小声说道。
沈秋瓷站着一动不动,而裴冠雪已经一拜完了。
宾客们都看着大厅中的二人,见她此时像个木头人一般,不禁纷纷议论出声,不知她为何不拜。
沈秋瓷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扯下了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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