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早月迈巴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求菩提三千阶小说》,由网络作家“迈巴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傅屹城烦躁不安地处理着公司的事情。预算不够,会议要开……无数烦心事让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滚动着手上那串佛珠。这半年多的时间,佛珠从未离身。助理敲门而入:“傅总,我刚刚——”“出去!”傅屹城的耐心彻底告罄,阴冷抬头,满眼写满暴躁。可这次,助理却没有第一时间转身离开。而是往前迈了几步,朝傅屹城递上了一叠照片。窗户大开着,此时已近凌晨,陡峭的寒风吹散他手中的数张照片,纷纷洒洒落在地上。傅屹城只扫了一眼,便脸色大变:“月亮?”他完全顾不得形象,猛地扑在那一堆照片里面,一张一张地看着她——她低头的样子,她微笑的样子,她说话的样子……那些曾经在梦境里出现过千万遍的情形,此刻透过一方小小的照片,终于再次展露在面前。傅屹城几乎疯了,他突然笑起来...
《我求菩提三千阶小说》精彩片段
19
傅屹城烦躁不安地处理着公司的事情。
预算不够,会议要开……无数烦心事让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滚动着手上那串佛珠。
这半年多的时间,佛珠从未离身。
助理敲门而入:“傅总,我刚刚——”
“出去!”傅屹城的耐心彻底告罄,阴冷抬头,满眼写满暴躁。
可这次,助理却没有第一时间转身离开。
而是往前迈了几步,朝傅屹城递上了一叠照片。
窗户大开着,此时已近凌晨,陡峭的寒风吹散他手中的数张照片,纷纷洒洒落在地上。
傅屹城只扫了一眼,便脸色大变:“月亮?”
他完全顾不得形象,猛地扑在那一堆照片里面,一张一张地看着她——
她低头的样子,她微笑的样子,她说话的样子……
那些曾经在梦境里出现过千万遍的情形,此刻透过一方小小的照片,终于再次展露在面前。
傅屹城几乎疯了,他突然笑起来:“真的是她,她真的没死……”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他逐渐转变为大笑、狂笑,笑得双眼通红。
“她现在在哪儿?她身体怎么样了?”
傅屹城一连发出好几个疑问,手足无措得像个孩子:“我现在要马上买机票,对,买机票,这是在八廓街……她在西藏吗?快,马上去给我买飞西藏的机票……”
助理连忙开口道:“傅总,明天还有个很重要的国际会议……”
“取消!”
傅屹城抬脚就往门外迈去:“给我买最近一班航班!”
助理忙不迭地跟上他。
“可是……”
“听不懂人话吗?”傅屹城骤然回头,月光照亮他那双幽深的眼。
助理突然失了声息——因为他发现,傅屹城的眼角,有一抹湿润。
傅总这是哭了?
不可能吧。
应该只是被风迷了眼睛……
助理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言,连忙去联系取消明日的会议。
西藏,得知傅屹城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林早月反倒变得平静起来。
“知道了就知道了吧!他早晚会知道。”
陈橙菲急道:“可是你不是不想见他吗?”
“你跟我飞新疆呗,反正都是玩儿。”陈橙菲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林早月难免低笑一声:“你是为了让我陪你去新疆吧?”
“才没有。”陈橙菲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行李箱推给了顾一声,“给我拿着,老娘不去新疆了,我倒要会一会这个傅屹城。”
“他要是敢欺负你,老娘就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跟陈橙菲比起来,林早月非常平静。
她甚至雷打不动地第二天早上去晨跑。
顾一声跟她一起。
林早月一直都有跑步的习惯,以前大学时还参加过马拉松比赛,傅屹城陪她一起。
跑完那一次后,傅屹城就再也不一起参赛了,而是总在一旁陪她,做她的后援团。
所以这么多年,林早月还是第一次找到一起跑步的朋友。
她想跑半马,但跑到一半,被顾一声拉住了:
“你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这么累。”
林早月一边抹汗一边问他:“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见过我了吧?”
顾一声笑了笑,伸出手。
林早月的头上掉落一片枯叶,宛如蝴蝶一般。
他试图摘掉枯叶。
手靠近时,温热的气息也靠近了,林早月听到自己的心怦怦跳了两下,下意识地要往后退去。
可也就是在此时,一道身影骤然从一旁的绿化带里冲了出来。
“砰”的一声。
傅屹声的拳头,直直地往顾一声的脸上砸去!
“你他妈谁啊?”
他像是一头捍卫主权的雄狮,猩红着双眼,死死地盯住顾一声。
20
在登上布达拉宫的过程中,林早月不止一次地想过,见到傅屹城,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难过?悲伤?生气?怨怼?
……
可唯独没有想过,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她竟然超乎寻常的冷静。
她甚至站在那里,将傅屹城从头到尾地逡巡了一遍。
清晨的薄暮笼罩着他。
他和林早月记忆之中的那个傅屹声,已然大相径庭。
他瘦了很多。
本就凌厉的棱角此刻更显刻薄,那双深邃的瞳孔只剩下阴沉之色。
此刻,林早月终于理解了陈橙菲那句“人不人鬼不鬼”是什么意思……
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布满红血丝的眼眶,真的和鬼没什么区别了。
林早月皱着眉头,将顾一声护在了身后,她低声质问:
“你要干什么?”
傅屹声笑起来甚至有些凄凉:
“林早月,我说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为什么走得那么干脆,为什么从来不联系我,原来……”
“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林早月胸口霎时涌上一股怒火。
她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傅屹声对上林早月的视线,冷漠中有受伤一闪而过,他顿觉一阵心虚,却硬着头皮不肯服输。
他找了她半年,几乎成为一个疯子,见到第一面就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如此亲昵,他怎么可能容忍得了?
“他是谁?”傅屹声深吸一口气,指着顾一声的鼻子质问道,“你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
他气得满脸通红,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
林早月看他这样,反倒笑了。
她低嗤道:“他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傅屹声咬牙切齿道,“林早月,你别忘了,我们俩还没离婚!”
林早月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和傅屹声根本就没办离婚手续。
只因那时主治医生告诉她,哪怕是参加实验,成功的几率也十分渺茫。
她想,反正都是要死的,离婚或者不离婚,都不重要。
只要他找不到她了,就好。
谁能想到,她居然成功了……
林早月的眉头轻轻皱起来。
傅屹声抿着唇,往前一步,直到此刻才恢复丝毫理智。
他的眉头比她拢得更紧更深,一把握住林早月的胳膊:“月亮,跟我回去……不管这半年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不介意……”
林早月却缩回了手,声音轻轻的:“这事儿,是我欠妥了。”
“傅屹城,那我现在郑重地通知你。”
“我们离婚。”
21
听到这四个字的傅屹声犹如当头棒喝,浑身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这半年,他一直靠着两人那本薄薄的结婚证支撑着自己——
他不停地想,月亮虽然发现了一切,但她仍然心软,连一句离婚都没提过。
她受伤了,只要他找到她,好好帮她舔舐伤口,她就一定会原谅自己。
那本结婚证,是最后的底线,也是傅屹声最后的勇气。
可眼下,当着他的面,林早月亲手撕碎了傅屹声的所有勇气,他浑身发麻,瞬间溃不成军。
所有的怒气都在顷刻荡然无存。
他扯住林早月的衣角,几乎哀求般开口问:“月亮,我们何必走到离婚这一步?”
林早月难掩嫌弃:
“这个婚,早在半年多以前我就该离了,拖了这么久,已经是场罪过了。”
“但也并非是我想拖,是那时身体条件不允许,这才……”
“既然现在我有力气了,干脆什么时候就直接去把手续办了吧。”
她试图推开傅屹城。
可傅屹城的手却像铁铸一般牢牢焊死在她的胳膊上,她甚至察觉到一丝微微的疼痛感。
林早月想,她的手腕多半是被傅屹城给捏青了。
“放开!”
她挣扎着,却到底抵不过傅屹城的力气。
傅屹城执着地看着她,双眼写满倔强。
林早月只好把求救的眼神落到一旁的顾一声身上——他非常有分寸,从头到尾,没有林早月的允许,都没有开口插过一句嘴。
眼下他仍然十分有分寸的冲了出来,捏住了傅屹城的手腕。
“没听到早月说让你放开吗?”他冷着脸,神色看上去有些唬人。
傅屹城却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顾一声轻嗤一声:“至少在早月这里,我比你更够看。”
短短一句,瞬间拿了傅屹城的七寸,他脸色苍白几分,却更加用力地抓紧林早月:“月亮,跟我回家——”
林早月却只觉手腕一阵剧痛,难免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奈何傅屹城仍不肯松手。
顾一声再不退步,直接一勾拳砸在了傅屹城的脸上。
报了刚才那一拳之仇。
两人打得上头,双眼猩红,恨不能把对方砸进地里。
最后,竟是顾一声略胜一筹,他将傅屹城压在地上,手掌按住他的胳膊,狠厉开口:
“姓傅的,你算个男人么?”
“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连她的手被你捏痛了,你都不管不顾。”
“明知道她大病初愈,见面第一句话却是觉得她背叛了你。”
“你爱的,到底是她,还是你自己?”
掷地有声,声声入耳,傅屹城当即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再难动弹。
顾一声最后又给了他一拳,这才起身领着林早月离开。
她的手腕处,果然多了一道浅浅的青痕。
顾一声叹息问道:“没事吧?”
林早月笑了笑,下意识将手藏到后背:“没事。”
两人并肩同行,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傅屹城却只能看着,内心如火烤般炽热交战,痛苦万分。
27
看到傅屹城的瞬间,陈橙菲发出尖叫。
“天哪!傅总,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实在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傅屹城现在的样子真的有点惊悚——他活像是个血人。
衣服破破烂烂,挂着一道又一道鲜红的血迹。
额头上和双腿上的伤口甚至还是新鲜的。
一旁有路人经过,指指点点:“就是那男的,刚刚去爬了布达拉宫,一路磕头跪上去的,也不知道是求什么……”
那一瞬间,陈橙菲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有些同情地看向傅屹城,说:“早月已经醒了。”
“我……”傅屹城瑟缩迟疑开口道,“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陈橙菲沉默了很久,才发出一声叹息,轻声道:“傅总,早月她说……”
“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陈橙菲将林早月的原话如实转告:“她说,现在的你,只能给她带来困扰。”
傅屹城僵在那里。
此时,全身上下的疼痛,终于如潮涌般向他席卷而来,他的力气终于在这一刻消耗得一干二净。
他很轻的笑了笑,有些迷茫:“真的是我做错了……”
他看向前方,突然眼前一黑,“砰”的一声,摔了下去。
陈橙菲连忙喊来医生护士对他进行急救。
脱光衣服,他的身上是大大小小无数刀口。
医生脸色发青:“受这么严重的伤,怎么拖到现在才来医院!”
护士也低声感慨:“这是真能忍啊。”
陈橙菲定定看着,半晌无言。
她不知道傅屹城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强忍着剧痛,跪上了布达拉宫。
但她知道……
傅屹城是真的,深爱着林早月。
忙完傅屹城这边的事情,回到林早月的病房,林早月已经喝完了顾一声亲手给她煮的粥。
万千想要说出口的话,本来汹涌澎湃,却在此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林早月已经往前看了。
走不出来的人,只有傅屹城而已。
陈橙菲坐到林早月的身边,问她:“要跟我一起去新疆吗?”
“行啊。”林早月笑道,“正好看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身体这么差。”
“真的快把我吓坏了。”陈橙菲说,“下次可不许闹这种乌龙了啊。”
“哎,这次多亏了两位恩人啦。”
“我可不是——”
陈橙菲朝顾一声挤眉弄眼道:“是那位拼了老命把你背到医院里来的!”
林早月挑眉:“怎么报答你啊?”
顾一声轻轻的笑了笑,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半开玩笑地说:“不如以身相许?”
林早月心头狂跳,迅速低下了头——
傅屹城站在门口,看到她的耳尖,微微地红了。
如潮的悲伤,宛如黑洞般,也将他彻底吞噬。
身后,护士追过来:“患者!你还要不要命了?”
病房内,林早月微微一顿。
但她没有回头看来。
28
离开西藏那天,林早月看到了关于舒羽玫持械伤人的报道——
她被判处了十年有期徒刑。
她所谓的疯癫,经过正规的医疗检测后,被确认是假的。
由此,傅屹城把一个正常人送进了精神病院的事情被扒了出来。
随后没多久,傅屹城婚内出轨的事件始末,也被炒的沸沸扬扬。
墙倒众人推,傅氏股价大跌,往日一家独大的京城形势,隐隐改变。
傅氏更是在风雨飘摇之中,摇摇欲坠。
网上一夜之间冒出了很多为林早月冒不平的网友,他们说她爱错了人,但幸好她知道及时止损。
林早月其实并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毕竟受过的疼,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
提醒登机时,林早月还是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一抹突然消失的衣角。
一声叹息自喉间溢出,林早月难免感慨:
“他这又是何必?”
陈橙菲低声道:
“我听说傅家人给他打了无数电话让他回去,他全都置若罔闻,不管不顾……”
“还有他的伤……”忍了这么久,陈橙菲到底是按捺不住,说了出来,“早月,在你晕倒的时候,他拖着刀伤去爬了布达拉宫……一路磕头上去——”
“我知道。”林早月打断她,神色淡然。
“你知道?!”陈橙菲意外开口,“那你……不觉得感动吗?”
“不觉得心疼吗?”
林早月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
“菲菲,你知道我在实验室待了半年多的时间,对吧?”
“但你知道吗,那半年多的时间,我都受了怎样的痛苦?”林早月轻描淡写,“大多数时间,我都是不清醒的,我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能任人摆布,我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尊严,随时随地,我都必须赤裸地躺在手术台上。”
“有的时候我是清醒的,也会感觉到痛,每当这个时候,疼痛都会如潮般涌来,压得我根本喘不过气,痛得我有好几次都告诉医生,我不治了,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我是靠我自己硬撑下来的,他不在,非但不在,还让我无数次的想到我遭受的背叛,让我觉得我更加痛苦……”
陈橙菲的眼中只剩下心疼:“对不起,我……”
林早月继续说:“我从未怀疑过他对我的爱,我只是介怀这爱里有了杂质,所以,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品尝过纯粹的爱的滋味,所以更加不能接受任何瑕疵。”
“分开,才是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结局。”
林早月没说的是,这也是对她来说,最好的结局。
她还活着,还能去拥有全新的人生。
这已经,非常好了。
飞机在天空划过一道白痕。
傅屹城抬头定定地看了很久很久。
哪怕他知道,林早月已经走了。
却仍然执着地望着那里。
那或许是他留给最后的念想了——
他期待着,总有一天。
他的月亮,还会选择再回来。
25
傅屹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过去。
看到林早月倒在顾一声的怀里,他目眦欲裂:“怎么会这样?月亮怎么突然晕倒了?”
“她身体条件不允许,你们为什么还带她来山顶!这么冷的天……”
陈橙菲吼道:“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赶紧把人送医院!”
“我去开车——”傅屹城冲向不远处的越野。
点火时,他被冻僵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双眼猩红。
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
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林早月的身体情况到底如何,癌症是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还是……现在,是她人生之中最后的几个月?
未知让他处于极端的恐慌之中。
傅屹城踩下油门,直接撞垮栅栏,冲上了山顶。
将林早月搬回越野车后,陈橙菲第一时间打了120的电话。
“120说现在雨雪天气,山路很不好走,再加上离得有点远,让我们自己先尽量往回赶。”
傅屹城几乎把油门踩到了极限。
陈橙菲数次尖叫,以为车就要坠落山底,可偏偏傅屹城总是峰回路转,让车成功落地。
三个小时的路程,他缩短为一个半小时。
林早月始终处于晕倒的状态。
终于进入城市,傅屹城这才发现城里的雪确实下得太大了,车根本就走不动。
120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我们的救护车陷在这里了,根本开不动。你们有没有办法把病人带到医院来?距离你们那里应该不算太远了。”
顾一声背着林早月就下了车:“我背她过去。”
傅屹城踩下刹车,也跳下驾驶位:“我背。”
他说着,就要接过林早月。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一旁冲了出来。
一巴掌抡在了傅屹城的脸上。
“傅屹城,我终于找到你了!”
女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花棉服,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眼中满是红血丝,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傅屹城脸色大变:“舒羽玫,你怎么在这里?!”
“还有我的房子,我的钱!那都是我的,你凭什么说收走就收走,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生个儿子我遭了多大的罪!”
“就为了林早月那个贱人,你害得我什么都没有了!”
舒羽玫一边哭吼着,一边泪流满面地抓乱自己的头发,疯癫至极。
因为她的动作,傅屹城踩滑摔倒在地,连累一旁的林早月也从顾一声的怀里滑落。
傅屹城将舒羽玫一把推开,冲上去护住林早月。
顾一声却将林早月揽入怀中,回头冷漠地看向傅屹城,一字一顿道:
“傅屹城,你的出现,除了给早月带来麻烦,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处吗?”
傅屹城刹那僵住,如坠冰窖。
顾一声打横将林早月抱起。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大雪茫茫中走去。
而舒羽玫像是此时才发现林早月的存在一般,爆发出一声惊人的尖叫:
“你居然还没死!”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还没死,我杀了你——”
月光之下,一抹银光乍现。
舒羽玫握着一柄渗人的小刀,扑向林早月!
24
那天是冬至。
半夜时,西藏的一场大雪将整座城市装扮成银装素裹的模样。
林早月被冻醒后,看到手机上陈橙菲发来的消息,说是要去收集下雪的声音,问她要不要一同前往。
林早月立刻换了衣服。
她下去时,门外的寒风灌进来,吹得她一个寒颤。
一件军大衣突然披在了肩上,林早月回头看去,对上顾一声的视线:
“下雪了,你就穿这么点,受不住的。”
林早月下意识地裹紧衣服,低声说:“谢谢。”
陈橙菲在一旁看得意味深长:“这么关心啊?怎么没看你帮我准备衣服呢?”
顾一声斜睨她一眼:“你把自己裹得像个球,需要我关心吗?”
陈橙菲发出起哄地嘘声,用肩膀怼了好几下林早月,说:“哎,你要不考虑一下我表哥?”
林早月猛地瞪大双眼:“表哥?你们俩——”
顾一声挑眉:“菲菲没告诉你我们俩是亲戚?”
“没有。”林早月有些被震到,“我还以为你们……”
陈橙菲连忙捂住:“你不会以为我们俩在搞暧昧吧?可不兴这样的啊!”
顾一声将陈橙菲推搡出门,这才转身递给林早月一个配套的帽子:“帽子也带上吧,下雪,很冷。”
林早月一脸嫌弃:“这也太丑了吧!”
她坚持不带,结果刚一出门,就被冷风吹得几乎要掉耳朵。
二话不说,立刻又将那个帽子戴上,严实地把自己的脑袋给捂住了。
陈橙菲选择的地方离城区很远,要跨好几座山,三人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越野车,眼看着快要抵达目的地,轮胎却被路上的钉子给扎得爆了胎。
这地方没有信号,靠顾一声一个男人,根本没办法完成换胎工作。
有点走投无路时,陈橙菲硬着头皮提议道:“要不,摇人帮忙?”
“摇谁?”
林早月一问,陈橙菲便立马心虚的挪开了视线:“那谁……不是一直跟在后面吗?”
林早月没说话。
她知道,陈橙菲说的是傅屹城。
从她出酒店开始,她就看到了傅屹城。
但他并没有上前打扰。
而是开着他那辆宝马,全程慢悠悠地跟着她,跨过了好几座山。
半个小时后,傅屹城满脸漆黑地从车底爬出来,低声说道:“好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林早月,像一个要求奖励的孩子。
“谢谢。”林早月道完谢,率先坐上副驾驶。
傅屹城有些手足无措地搓了搓手掌:“月亮,有什么需要……你就喊我。”
这是傅屹城唯一能够想到的补偿方式。
他想,自己只要一直跟在林早月的身后。
总有一日可以获取她的原谅吧?
越野车终于在十几分钟后抵达山顶。
陈橙菲拿出收音设备,其中一个,放在林早月的耳边。
“这东西可以把声音放大数倍。”
“生活中,有很多细微的,根本不易察觉的声音,都能被听到。”
“你可以试试。”
另一只耳机,她给了顾一声。
两人坐在山间,遥望远处的整个拉萨。
温柔的灯光和银白的雪笼罩着整座城市。
明灭的闪烁间,是冬日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早月闭上眼,听到了夜晚蝴蝶扑扇着翅膀的声音、听到了树枝被大雪压得垮塌的声音、听到了动物踩着软泥土跳跃的声音……
听到了身侧顾一声,那有力跳动的心跳声。
咚咚咚。
和自己的,意外的重合在一起。
一切感知,都在这一刻被放大了。
林早月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不停地上下跳动着——
她骤然瞪大了双眼,浑身发抖。
下一秒,顾一声只觉身边人突然一软,直接往地上栽去!
顾一声失声:“早月晕倒了!菲菲,去找傅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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