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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后续+全文

江秋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3江秋池终于有了点反应。她咬紧牙关,不让呜咽发出,直到浑身颤抖。“所以,别再整天想着这回事了,先想想淮安愿不愿意见到你吧。”温以棠虽面露笑容,眼里却是阴冷。江秋池,你别想让许淮安背上你这条贱命。他还有属于自己的新人生。……两年后。德国柏林。许淮安怀抱着国际舞蹈大赛冠军奖杯,踏入舞团排练厅的那一刻,灯光霎时间亮起。宛若璀璨星辰般照在他的身上,瞬间让他成为了全场焦点。“热烈欢迎我们的舞王!星!”露西似是脱缰野马般冲了过来,高分贝的嗓音似要冲破云霄。“你简直是舞界封神,荣耀归来!”“这奖杯一亮相,舞团的招牌都得跟着更闪亮,以后出去,我们可都是冠军舞团的人啦!”许淮安笑了笑,接过露西手中一大捧鲜花。“这奖杯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当初我临...

主角:许淮安江秋池   更新:2024-12-28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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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淮安江秋池的其他类型小说《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江秋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3江秋池终于有了点反应。她咬紧牙关,不让呜咽发出,直到浑身颤抖。“所以,别再整天想着这回事了,先想想淮安愿不愿意见到你吧。”温以棠虽面露笑容,眼里却是阴冷。江秋池,你别想让许淮安背上你这条贱命。他还有属于自己的新人生。……两年后。德国柏林。许淮安怀抱着国际舞蹈大赛冠军奖杯,踏入舞团排练厅的那一刻,灯光霎时间亮起。宛若璀璨星辰般照在他的身上,瞬间让他成为了全场焦点。“热烈欢迎我们的舞王!星!”露西似是脱缰野马般冲了过来,高分贝的嗓音似要冲破云霄。“你简直是舞界封神,荣耀归来!”“这奖杯一亮相,舞团的招牌都得跟着更闪亮,以后出去,我们可都是冠军舞团的人啦!”许淮安笑了笑,接过露西手中一大捧鲜花。“这奖杯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当初我临...

《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13
江秋池终于有了点反应。
她咬紧牙关,不让呜咽发出,直到浑身颤抖。
“所以,别再整天想着这回事了,先想想淮安愿不愿意见到你吧。”
温以棠虽面露笑容,眼里却是阴冷。
江秋池,你别想让许淮安背上你这条贱命。
他还有属于自己的新人生。
……
两年后。
德国柏林。
许淮安怀抱着国际舞蹈大赛冠军奖杯,踏入舞团排练厅的那一刻,灯光霎时间亮起。
宛若璀璨星辰般照在他的身上,瞬间让他成为了全场焦点。
“热烈欢迎我们的舞王!星!”
露西似是脱缰野马般冲了过来,高分贝的嗓音似要冲破云霄。
“你简直是舞界封神,荣耀归来!”
“这奖杯一亮相,舞团的招牌都得跟着更闪亮,以后出去,我们可都是冠军舞团的人啦!”
许淮安笑了笑,接过露西手中一大捧鲜花。
“这奖杯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当初我临时加入舞团,要不是你们点头,我现在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漂泊。”
“看看,这就是华国人特有的谦虚,”露西频频点头,“你们说话用词是不是都一个老师教的?”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罗伊也被这股喜悦感染,脸上绽放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星,实至名归,我早知道这奖非你莫属。”
汤姆则扭着他那圆润的身躯,滑稽地模仿许淮安在决赛中的经典旋转,摇摇晃晃地凑到他跟前。
“怎么说,我这学得是不是得有星三分像了?”
众人哄笑一团,露西直接白了他一眼:
“得了,少在这里丢人现眼,还是让今天的主角多说几句吧。”
许淮安站在人群中央,被浓浓的喜悦与爱意包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这奖可不是我一个人能捧得起来的,也是咱们整个舞团的力量在背后支撑着我。”
“每次练舞时你们给我的建议,比赛前给我的鼓励,都像魔法一样,让我在舞台上有了超能力。”
“没错,我们就是你的魔法军团!”
众人异口同声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自豪。
“今晚必须嗨起来!”不知是谁的提议点燃了大家的热情。
“我知道一个秘密花园餐厅,环境超浪漫,美食超美味,简直是为我们的庆功宴量身定制!”露西兴奋地跳着脚说道。
“那还等什么,向美食和欢乐进军!”汤姆高高举起奖杯,宛如一位带领士兵冲锋陷阵的将军。
一行人带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向着庆祝的目的地进发。
所到之处,皆留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似在向世界宣告这份属于他们的荣耀与喜悦。
……
晚宴接近尾声时,露西问了许淮安在这之后的安排。
许淮安思虑了会,缓缓道:
“下个月意大利不是有场创意舞蹈大赛么,我打算挑战更高难度的舞蹈风格,将现代舞和古典舞的跨界融合。”
“你可真有冲劲啊,从你两年前来到我们舞团开始,真不知道已经突破自己多少回了。”露西满脸钦佩,“但是星啊,有时候停下来,缓一缓,休息一下,也不是罪过,你该学会让自己放松一下。”
许淮安摇了摇头。
“露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也同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于舞者来说,我的年龄不算小了,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浪费了,我也希望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可以去做更多想做的事。”
“行行,每次说都是这几句话,我也不太好劝你。”
她端起酒杯碰了碰许淮安的,后者刚要端起,有一徽章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露西眼尖,先行发现,随即捡起来打量道:“这是什么?”
许淮安只看了一眼,便立即拿过,吞了吞口水。
“呃,没什么,一个徽章而已。”
见露西一副神神秘秘,马上就要问八卦的模样,许淮安即刻站起,冲着一旁的服务员点了点头。
不一会,服务员推着一个精美的蛋糕走了过来。
蛋糕上是一个翩翩起舞的小人,旁边写着“感谢有你们,舞团大家庭”。
许淮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是我给大家准备的小惊喜,虽然我拿了奖,但这一路上离不开你们每一个人的陪伴和帮助,这奖属于我们每一个人。”
徽章的事顿时就被露西忘到了后脑勺,她泪眼婆娑拥住许淮安,哭得一声高过一声。
“露西就是夸张,这么美好的日子非要掉眼泪,”汤姆撇了撇嘴,“快快快,趁她不注意咱们赶紧把蛋糕分完了,一块都别给她留!”
露西破涕为笑,转过身就要追着汤姆打。
看着众人其乐融融,许淮安手伸进口袋,摩挲这那枚徽章的纹路,笑容有些苦涩。
目睹江秋池出轨后,许淮安决定离开,
可曾经青梅竹马相伴的美好回忆,又让他放不下眼前的女人。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却偶然得知,二人的婚姻不过是一场赌约。
霎时,心冷如霜,昔日情热皆散场。
许淮安决定死遁,去到大洋彼岸,从此销声匿迹。
可没想到在他消失后,江秋池竟悲痛欲绝,要殉情于他……
01
“温医生,一周后我的死亡证明,就拜托你了。”
许淮安说完这话,咬着下唇,双手紧握,指尖也在摩挲,俨然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温以棠见此,叹了口气。
“我这边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伪造死亡证明,就意味着‘许淮安’这个人要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
“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放下江秋池吗?”
闻言,许淮安轻笑:
“放不放得下又如何,她毕竟出轨了。”
“爷爷不允许我离婚,这已经是我逃离这个家、这段婚姻的最后办法。”
江秋池,与许淮安相知相伴十年的妻子,在林衍之回国的当天,便与他纠缠在了一起。
讽刺的是,江秋池仍以为这是个秘密。
而许淮安从小便寄宿在江家,饶是江秋池都违抗不了江玉山的命令。
他又如何才能做到,与这位养育他的老爷子彻底翻脸?
离开医院,许淮安就收到了江玉山的电话,让他去江氏的游艇上将江秋池带回家。
“结了婚的人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还是管他管得太少了!”
“淮安,你把她带回来,爷爷一定替你出气。”
“爷爷,我……”许淮安一句话还没说完,江玉山就自顾自地挂断了电话。
黑屏上倒映着许淮安略显疲惫的面容,他微垂着眼睑,将手机收进了口袋,抬手打了辆车。
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熟悉场景,许淮安不可控地回想到了那天——
林衍之回国时,与江秋池在机场拥吻的画面。
他们吻得那样热烈,似是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而从远处匆匆赶来的许淮安,宛若一个局外人,站定在原地,浑身僵硬,几乎动弹不得。
曾几何时,江秋池也会在对许淮安告白之后,轻吻在他的唇上。
身后是浩瀚的星空,她的眼里都是小心翼翼。
“淮安,我喜欢你,明天我就要跟爷爷说,我要嫁给你。”
先动心的人明明是她,没想到变心的人也是她。
那天,许淮安迟迟不敢上前,最后转头打车回家,仓皇得像是落荒而逃。
路上,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逐渐变得模糊不堪,许淮安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
车子停在港口,许淮安一眼便看见了那硕大的游艇。
他一路走到包厢里,宴会正在热烈进行。
在这样喧闹的场合里,江秋池和林衍之坐在沙发的正中心,肩贴着肩,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笑风生。
是了,自从林衍之回国,江秋池去哪都会带上他。
一如许淮安小时刚来江家,便看见他们并肩坐在琴凳上弹钢琴的模样。
与现在如出一辙。
许淮安忽然有些恍惚,好似从始至终,三个人里,他一直都是那个局外人。
“哟,许哥来了。”
一旁有人发现,转头又冲江秋池喊道:
“秋池姐!许哥来了!”
江秋池和林衍之同时朝许淮安望来,许淮安清楚地看见江秋池的笑容僵硬了瞬。
就好像他的出现,让她顿时扫了兴。
眨眼的刹那,那副神情转瞬即逝,江秋池朝着许淮安招了招手。
周遭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许淮安本不想这么引人注目,眼下只得硬着头皮朝她走去。
站定后,缓缓道:“秋池,爷爷让我叫你回去。”
江秋池没有回答,只默默剥着手上橘子的皮,随后掰下一瓣,递到了林衍之嘴边。
林衍之十分自然地咬过,嚼了两下,五官顿时皱在了一起。
“唔,好酸!你给淮安吧,我不要了。”
江秋池笑嗔:“给你惯的。”
一旁有人也是哄道:“衍之哥,这里也真的只有你会对秋池姐亲手剥的橘子不满意了。”
是啊,江秋池向来对麻烦避之不及。
可偏偏对林衍之有着数不尽的耐心。
“许哥,你这天天有事没事就跑来抓秋池姐回家关着,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几乎每次,许淮安受了江玉山的意,过来找江秋池时,都会听到这样的话。
尽管他已经解释了很多次,可旁人仍觉得这只是他想管着江秋池的一个借口。
江秋池笑笑,将橘子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即站起了身。
“都别这么说,我家老爷子什么性格,你们不是也清楚吗。”
她走到许淮安身边,笑中带着些许讽刺。
“他也是算准了我不会为难你,故意让你带着‘军令状’过来。”
她话中有话,藏着刺,许淮安听得出来。
只要是生在江家的人,没有谁可以违抗江玉山。
江秋池明明知道这个事实,却还是在怪他。
“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许淮安点了点头。
待到江秋池离开,众人的视线又再次落到了他的身上。
林衍之忽然站了起来,用银质叉子敲了敲酒瓶,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还是我回国后第一次见到淮安呢,久别重逢,应该和你喝一杯的。”
他将红酒倒进两个高脚杯里,随即端起酒杯,走向许淮安。
“许久不见,淮安一如既往,还是那么帅气。”
他自行喝下一杯,向许淮安递出另一杯,笑颜如花。
许淮安并不喜欢酒的味道,但碍于场合,也只得伸出手来。
“你才是,欢迎你回……”
手中落了空,许淮安一句话还未说完,那盛满红酒的酒杯便被林衍之倒转过来。
从头开始,淋到了许淮安的脸上。
06
林衍之挑衅地看着许淮安笑,本想再看他因此发狂、歇斯底里。
自己好借此发难,再在江秋池面前博同情一番。
谁知许淮安不哭不闹,许久过去,反而说了一句:
“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喜欢秋池。”
林衍之顿住,在许淮安深深的注视下,莫名有种被戳中软肋的窘迫感。
他有些恼羞成怒,咬牙切齿:“你在这装什么清高?我警告过你了,少用这种男主人的姿态跟我讲话。”
“你别激动,我也不是想惹你生气。”
许淮安再次望向窗外,唇角不觉带上一丝平和的笑意。
“我只是发现,自己以前确实挺怕你的。”
“可是现在想想,你也在煎熬。”
高傲如林衍之,但只要有许淮安存在,他就永远是那个登不上台面的情人。
林衍之深呼吸一口气,步步朝他走来。
“许淮安,你最好闭嘴,否则我一定会……”
“林衍之,我快要死了。”
许淮安忽然道。
“什、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你马上就可以和秋池白头偕老了。”
“所以这几天,别再找我麻烦了,好吗?”
他仍旧平和地笑着,林衍之却有些慌了。
“你、你又想搞什么鬼名堂?”
许淮安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提前把这件事告诉林衍之。
或许是知道,他并不会管他的死活;
又或许是真的想要他安分一点。
正当时,江秋池提着打包好了的饭,走了进来。
她发现许淮安本是笑着的,在看到她的瞬间,笑意却消失了。
是……错觉吗?
江秋池一点点走近,忽然注意到林衍之一副如梦惊醒的模样,似是有些慌张。
“我、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随即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
……
回家的路上,江秋池开车,许淮安却坐到了后座。
“你难道还在怪我让你道歉?”
“不是,我是真的不舒服才到医院来的,怕传染给你。”
许淮安淡淡回道。
江秋池半信半疑,但还是发动了车。
她总觉得许淮安变了,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明明还是像以前那样乖巧懂事,但莫名又多了些距离感。
也不知从何开始,他的眼里再也映照不出她的影子。
车里的死寂让江秋池有些窒息,鬼斧神差的,她忽而问道:
“下周我们要不要出国,去你一直想去的迪斯尼玩?”
原来她还记得,她曾答应过要陪他去迪斯尼。
许淮安心中轻嗤。
只可惜,这承诺兑现得太晚,他已经等不到了。
“好啊。”
许淮安随意答着,打开手机,给温以棠发消息,问她事情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听到许淮安的回答,江秋池心情也好受了不少。
“难得出国玩,我们把衍之也带上吧,他应该也会想去。”
指尖顿了顿,许淮安感到心脏好似已经麻木了,再不会因为她的任何话而波动。
“……你安排就好。”
“那行,我回头跟他说。”
许淮安收到了温以棠的回信: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在联系殡仪馆,你晚上过来一趟,我们要对下细节。”
许淮安回了句“好”,关灭了手机。
只剩一天,他便要迎接“死亡”了。
10
霎时间,江秋池脑子轰然作响。
她不可置信地、一点点朝温以棠望去,瞪圆了眼。
“江女士大概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惜你实在低估了许先生对你的在意。”
“不是的,我……”
江秋池手足无措,下意识就想解释。
“江女士大可不必和我争论,我只是一个医生,遵从我病人的遗嘱罢了。”
“也是希望江女士既然明白了许先生的意愿,以后就不要再因为其他的事情跑到殡仪馆来闹了,免得让许先生死了也不得安宁。”
温以棠唇角微勾,眼里尽是鄙薄。
“您说是吧,江女士。”
江秋池垂下头,似是再听不进什么了,攥紧了指尖。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从头至尾,自作聪明的人,一直都是她。
……
离开殡仪馆后后做了些什么,江秋池已经记不太清了。
似乎是跟随温以棠回了医院,又从她手里拿了些文件,随后便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世界仿若被无尽的黑夜吞噬,陷入了深不见底的颓废泥沼。
那个曾经洒满温暖阳光、充盈着爱与欢笑的家,如今在死亡阴霾的笼罩下显得阴森而压抑。
江秋池开始整天蓬头垢面,头发乱如荒草,肆意地纠结在一起。
窗帘紧闭,只偶尔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打在墙上的艺术画上。
那曾经是许淮安亲手挂上的。
如今在江秋池眼里,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她常常蜷缩在挂满许淮安衣服的衣柜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狭小逼仄的空间,却充斥着许淮安的气息,是她最为安心的地方。
……
窗外,天空灰蒙蒙的。
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似乎随时都会将这世界碾碎。
江玉山摁响了门铃,却并未有人给他开门。
在不久前得知许淮安病死时,他如何也不敢相信。
可看着江秋池日渐颓废在家的模样,尽管没见到尸体,他也只得认了这个事实。
逝者已逝,这个家里,到底还是要有一个保持绝对清醒的人存在。
刚一走进家门,眼前的景象更让江玉山眉头紧皱。
客厅凌乱得令人窒息,衣物像被抛弃的残兵败将,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沙发、地板上。
外卖盒子堆积在角落,食物残渣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招引来几只苍蝇嗡嗡盘旋。
与曾经许淮安精心打理、总是弥漫着清新花香与温馨气息的家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江玉山径直走到卧室门口,打开衣柜,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旋即沉声:
“你给我出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无休止地敲打着玻璃,单调的声响如同江秋池破碎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她仅存的理智。
她一点点睁开眼,眼神却是空洞,宛若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江玉山手捶在柜门。
“你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淮安在天上看见,你觉得他会放心吗?!”
江秋池不曾告诉过江玉山自己出轨的事。
那是深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每每提及就会牵出连绵不绝的疼痛。
而江玉山忽然的说辞,更让江秋池麻木的神经受到触动。
脑海中不断闪回着许淮安的一颦一笑,那些美好的回忆在此刻变成了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扯着她的内心。
“对不起……对不起……”
江秋池双手抱头,更加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恨不得这样就能把内心那如汹涌潮水般的悲痛与悔恨挤压出去。
江玉山见此,也只当她是难以从悲痛中走出来,重重叹了口气,打通了公司助理的电话。
“叫几个保洁来家里一趟,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08
“淮安!”
江秋池踉跄着冲上前,紧紧将许淮安抱在怀中。
她宛若一个孩子那般无措,满心都是那刺眼的红。
“淮……安?”
用来假死的药会在短时间内减弱许淮安的生理体征,但仍存有意识,于是他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
“快带我去温医生……在的医院……”
江秋池这时才终于缓过神来,拼命点了点头,叫来了救护车。
等到温以棠来时,林衍之也赶了过来。
他完全没想到江秋池会当场将他抛下,所以才一并追上。
在看到胸口一大滩血迹的许淮安时,林衍之仍觉得不真实。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女士,快过来!”温以棠喊道。
江秋池颤抖着双手,连忙抱着许淮安放到担架上,抬脚正欲跟车。
“啊!”
转身之际,背后传来林衍之的一声惊呼,江秋池立刻回头望去。
只见林衍之捂着头坐在地上哀嚎:
“我的……我的头……好痛……秋池,其实我得了脑癌!”
“什、什么?”
江秋池浑身顿时僵住。
连温以棠都不可置信地望了过来。
“救我……秋池……我得了脑癌,我一直……一直不敢告诉你……”
许淮安躺在担架上,听到这句话,连带着浑身的疼痛都加剧了。
他扯了扯温以棠的衣袖,摇了摇头。
温以棠心领神会,直接让人发车。
看着匆匆离去的救护车,江秋池咬牙急忙搀扶起林衍之,开车同样去了医院。
……
江秋池在急诊室外来回走动,脑子里乱糟糟糊成一片。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医生终于走出,林衍之也被一路推到了病房里。
“我们并未检查出林先生得了脑癌,”医生看向江秋池,语气严肃,“请你们二位以后搞清楚状况再来,不要占用医疗资源。”
医生离开前还露出了一个十分鄙夷的表情。
江秋池看向林衍之,眼神迟滞。
“……没有脑癌?”
林衍之慌忙解释:“可、可能是检查出了问题,我当时……当时也是太紧张了,所以我以为……”
“闭嘴!”
江秋池一拳捶在桌面,表情阴狠。
动静大到林衍之都被吓了一跳。
“林衍之,”她一字一顿,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我这段时间都不想再见到你。”
“你也别来找我。”
她漠然转身,不带一丝留念。
林衍之本以为这次她仍旧会惯着他,一时有些恼怒。
“江秋池!你爱上许淮安了吗?”
江秋池背对着林衍之,低垂着头。
“你搞错了。”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他。”
说完,任凭林衍之仍在后头歇斯底里,她径直离开了病房。
江秋池疾驰火燎赶到另一家医院,跑上跑下都没问到许淮安的位置。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手机忽然响了。
“喂?”
“江女士,您直接到城东的殡仪馆来吧,许先生在路上就已经停止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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