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宗平郭欣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卢宗平郭欣儿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水木风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锁秋也才刚起来,还没来得及打听呢,拧眉嘟囔道:“小姐你也起太早了,天都没亮呢!”管裳一本正经:“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你觉得我是虫儿,还是鸟儿?”锁秋想也不想便道:“小姐是个鸟儿!”锁秋被她的表情逗笑了,道:“奴婢去问问冯管事。”很快,管裳只是梳了个丸子头的时间,锁秋回来了:“小姐,百寿堂那边......昨夜进了男人!”小丫头眼里都是震惊:“好像还不止一个!”管裳唇角一勾:“有跟我耍花招的勇气,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等着瞧吧,回头这锅又得扣我头上!”“可是......”锁秋又来了个问题:“老夫人院子里本来就有男的呀,为何还要从外面去找呢?难道她就不怕别人说出去吗?”没回答她这个问题,管裳喊了一声:“冯晚。”不知道从何处...
《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卢宗平郭欣儿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锁秋也才刚起来,还没来得及打听呢,拧眉嘟囔道:“小姐你也起太早了,天都没亮呢!”
管裳一本正经:“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你觉得我是虫儿,还是鸟儿?”
锁秋想也不想便道:“小姐是个鸟儿!”
锁秋被她的表情逗笑了,道:“奴婢去问问冯管事。”
很快,管裳只是梳了个丸子头的时间,锁秋回来了:“小姐,百寿堂那边......昨夜进了男人!”
小丫头眼里都是震惊:“好像还不止一个!”
管裳唇角一勾:“有跟我耍花招的勇气,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等着瞧吧,回头这锅又得扣我头上!”
“可是......”锁秋又来了个问题:“老夫人院子里本来就有男的呀,为何还要从外面去找呢?难道她就不怕别人说出去吗?”
没回答她这个问题,管裳喊了一声:“冯晚。”
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一声回应:“主子。”
“让冯朝找人跟住那些男人,看看都被送去了哪里。不管有没有生命威胁,都把他们弄过来安置好,回头我用得着!”
“是。”
听管裳这一说,锁秋明白过来了,瞪大眼睛道:“小姐的意思是,老夫人会杀人灭口?”
“她一个守寡的诰命妇,偷男人这种事不但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整个卢家都会抬不起头来,她的儿子本来就不中用,以后的路只会更烂。”管裳说着说着,就笑了。
她眉尖儿一扬,痞气十足地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她才四十出头,身子康健,少说也能活个二三十年。杀几个人赌自己的未来罢了,换我都能下手!”
锁秋听着听着就懂了:“噢。那小姐把人救下来,是之后要用来作证。”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瞪大眼睛问:“小姐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吗?”
“把柄是什么东西?”管裳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当然是要戳进软肋里咯!”
锁秋不免好奇地问:“小姐你不是说,那毒药发作要百八十个......咳咳,男的,才能解吗?”
“这个啊。”管裳嘿嘿一笑:“有一种修辞手法,叫做夸张!吓她的罢了,抛开剂量谈药效,都是耍流氓!”
她换好了练功服,道:“行了,我去训练。你......”
这才想起来西厢还有个病秧子:“西厢那边,你让人多看着点,别让他大白日的出来晃。别一会儿我雨棚没盖好,他给我把天捅漏了!”
虽说司空璟不至于,但谁知道他会不会抽?
锁秋:“......”
她好像突然之间就弄明白,她家小姐的一套一套的小词儿,为什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好像,这些词儿都是男人喜欢说的呀!
相比之下,那位五殿下真像被藏起来的娇娇,而她家小姐,言行举止都跟个爷们似的。
她家小姐心里,该不会是个男人吧?
不过话说回来,遭逢巨变后支棱起来了,性情也跟着变,很合理,对吧?
管裳让锁秋盯着西厢,而西厢这边......
司空璟夜里不好睡,早上总是贪懒一些,即便是睡不着了,也会靠在床上养精神。
听完了姜来的汇报,他放下手中的书,盯着床帐沉吟片刻,问:“她......管裳什么反应?”
姜来:“作息如旧。起身后听说了状况,吩咐冯晚去将那些被送走的男人截留,就去练功了。”
司空璟笑了声:“本殿没看错人,她内心强大到无人能影响。只有这样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乱了阵脚,才能绝境逢生!”
姜来深以为然。
在管裳之前,他只见过一个人内心如此稳固坚定,便是他们家殿下。
若非遭遇暗算、中毒昏迷了好长时间,被其他皇子攻击他的拥趸、摘掉了他的羽翼,绝无可能落到如今的境地。
过了一会儿,司空璟又问:“药房,给她准备好了么?”
“已经在准备了。”姜来应道:“不过,管小姐所需的药材不但品种繁多、量大,还有一些奇珍异草,上年份的贵重药材,非常难寻。”
“不急,想必她比谁都清楚。”司空璟又问:“那些图纸制作的器械呢?”
姜来:“最迟明晚。”
问完了,司空璟沉默下来。
他抬手按着心口,感受着每日都体会到的微痛,久而久之,这点小痛他几乎都没感觉了。
就像一个走在暗夜里的人,无星无月,也无路。
可有些人出现了,即便仅像是一瞬间的焰火,也在刹那间照亮了前程!
失去希望的人,突然遇见人世间最后一捧火,岂能不当成救命浮木?
许久后,他突然问:“管氏......他们在南荒之地,过得怎么样?”
这一年来,他缠绵病榻自顾不暇,只吩咐了人手去打点,详细情况是一概不知。
姜来一句话概括:“管氏一族真乃当世传奇,无论是风光无限、还是跌落尘埃,他们都能找到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安之若素。”
被流放的家族,怎么可能过得好呢?
怎么样才算好呢?
没有被打垮斗志,就是最好的!
司空璟缓缓笑开,微微一叹:“那就好。倘使管家一蹶不振,本殿还真怕......”
怕什么,他没说。
姜来估摸着猜测:是怕住主屋那位、带了点疯癫劲儿在身上的、管家二小姐发疯?
而管家二小姐本人,却并不知道他们的担忧,自顾自按照自己的节奏做事。
一个强大的精神内核,是永远不会被外界影响自身,无论风动、云动、还是天动,她的心都不会动......
个屁!
“小姐,郭夫人带着几位姨娘来了,说是如今是你掌家了,她们得每日过来晨昏定省。”
被打扰了训练的管裳当场爆粗:“搞毛啊!”
嗯,情绪非常稳定,稳定暴躁!
锁秋:“......”
不知道怎么搞毛,不敢接话!
管裳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一针见血地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早晨,郭欣儿是不是去百寿堂给老夫人请安了?”
“是!”锁秋瞪大眼睛,崇拜地看着她:“小姐怎么猜得这样准?”
管裳冷漠脸:“用脚趾头猜的,厉害吧?”
猜个屁,郭欣儿这个人善隐忍、懂蛰伏,她用的招数一般都是以柔克刚,在没有把握的时候绝不会迎头去碰硬茬。
可她却来了,可见不是她的主意。
锁秋瘪嘴:“......”
敢情她连小姐的脚趾头都不如!
管裳心情不太美妙,拧眉道:“想来,昨天邱林肯定去告状了,老夫人这是用郭欣儿来曲线救国呢。不过......”
“郭欣儿也着实聪明,拉了垫背的!”
她拿着汗巾擦了一把脸,道:“罢了,来都来了,那就见一见吧!”
为了预防暗杀,管裳没放床帘。
她脑子瞬间清醒,枕头下短刀倏地出鞘,朝床前的黑影横扫过去。
对方的身手也不慢,一个仰倒,避开了划向他喉咙这一刀,惊诧问:“你会武功?”
管裳张口胡说八道:“我会跳舞!”
她一个翻滚下床,扑上去又是一刀。
刀势诡谲,好似还带拐弯的,连续几刀劈过去,黑影竟然一直闪避,只守不攻!
管裳其人,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人兜底,做任何事都是一往无前,攻势也一样。
她很快占据了主动权,手肘狠狠撞上男人前胸,将他撞倒在榻上,下一瞬整个人扑了上去将人压死。
利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她哼笑一声,“说,是谁派你来的!”
她整个人都压在人家身上,自己是一点儿也不尴尬,但对方似乎很不自在......
哦不对,他的不自在不是因为身上多了个曲线玲珑的女人,而是:
“咳咳......管小姐......”
他咳得很厉害,气息急促后继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喘不上气、一命呜呼。
“碰瓷儿?”
管裳知道自己一肘击过去,伤害确实不小,但也没到这程度吧?
不过,他没喊她“淮安侯夫人”,而是“管小姐”,满意+1。
想了想,她把扔在床头的裙带扯过来,捉住男人的双手便开始捆人。
“你......”男人本能挣扎。
但身体素质是硬伤,纵有一身武功,在病痛折磨下也是白瞎。
“啧!”管裳语气里多多少少有点幸灾乐祸:“就这破烂身体,谁采谁还不一定呢!”
捆结实了,她将裙带的另一头绑在了床柱上。
角度特别刁钻,但凡把他颈下的枕头抽走,他就悬空了。
短刀丢在一边,她伸手摸到了他的腰。
温烫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腹部,男人惊住:“你......你做什么......”
一句“谁采谁”,成功把他带沟里了!
“紧张啥?”管裳嗤地一笑:“说不准我对你很满意,就让你不虚此行了呢!”
男人:“......”
遇上女流氓了!
这流氓还有点文化!
然,管裳嘴上说着下流话,却仅仅是扯下了他的裤腰带,将他的两只脚踝捆成了粽子!
做好这些,她拍了拍手,去箱笼里摸出夜明珠——原主本来当然没有这些东西,都是卢宗平的!
婚姻存续期间,这是共有财产——咳咳,卢渣男的就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
夜明珠柔和的光映照在床榻上的男人脸上。
认清楚那张脸,管裳瞪大眼睛:“司空璟?”
原主的父亲管中楷,武状元出身。五皇子司空璟七岁拜他为师学习十八般武艺,时常进出管大将军府,原主自然认得。
她不禁失笑:“堂堂的五皇子殿下,半夜三更摸到别人老婆床上,这是皇子不当、想做帽子?”
一双亮晶晶的招子,露骨地在他五官上扫过。
没忍住,吹了个口哨!
司空璟年二十一,天潢贵胄的出身,长相昳丽、五官精致,妥妥的建模脸。自幼文武兼修,身材不错、气质卓然。
品相成色比他差十倍的小哥哥,在会所里都贵出天际好吗!
司空璟显然被她轻浮浪荡的话给整无语了。
许是胸腔的痛楚让他声音有些发颤:“本殿......是来与你......谈盟......约的。”
他挣了挣四肢,“解开。”
“我不!”
自幼跟着一帮兵痞带大,管裳从小野到大,一身反骨,叫她往东她偏要往西的那种。
她寝衣的系带有些松散,白色交领内锁骨特别明显。
上面还有几个疮疤,斑斑点点的。
坐在床头,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床上,短刀入鞘,在掌心转啊转。
整个人流里流气的。
她唇角一咧,笑得像个一夜十户的淫Y魔,缓缓说道:“去年,二皇子登上太子宝座,五皇子被软禁长欢园。之后,太子党疯狂扑杀、剪除五皇子党羽,我那苦命的娘家管氏一族,也因此被流放南荒之地。”
垂眸看着面前呼吸越来越不顺畅的男人,她笑了笑:“小美人儿,如今的你拿什么和我谈盟约?你这一身病骨,不小心就挂了吧?”
司空璟:“......”
“小美人儿”,是什么鬼?
他艰难开口:“我......”
想说什么,却有心无力,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发病中的矜贵殿下,娇弱得像营养不良的小秧苗。
黑色夜行衣因为腰带被扯掉,胸前白皙肌肤若隐若现,薄肌隐隐、春光乍泄、秀色可餐。
双手被捆着吊在床柱上,两只脚被捆在一起,呈现一个微微弯曲的姿势。
呼吸急促,脸颊出现不健康的红晕,浑身上下仿佛都在说:爷,请轻点儿宠!
管裳眸光微亮:好一个病弱美人儿......
但——
被美色迷眼,她却并没有失去理智,哼笑一声,道:“就你这病秧子,你还想杀个回马枪?”
司空璟沉默一瞬,“管师妹......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嗯。”管裳点头,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你从前也不这么弱!”
司空璟:“......”
扎心了!
他想说点什么,却猛地一阵痉挛。
见他实在痛苦,医者本能让她突发好奇,伸手按在他的脉搏上。
须臾后松开,她歪头若有所思:“你曾中过本该一命呜呼的剧毒,有人用了虎狼之药吊住你的命,但也因此,损了你的五脏六腑。你这身体生机已断,如果没有奇遇,怕是活不过半年!”
旋即,她嘲讽一笑:“相信我,你还没摸到太子的毛,自己就死半路了!”
管裳叹息一声,好像遇上了什么人生憾事一般,一脸的惆怅。
“我劝过你了的,先礼后兵做到位了,是吧?”
这波装逼,她给满分!
话音落,她变脸速度极快,在所有人始料未及之时,陡然暴起。
一把掐住了卢老夫人的下颚,熟练地捏开卢老夫人的嘴。
一粒黑乎乎的药丸,塞了进去!
“唔唔唔......”被塞了不知名的东西,卢老夫人自然不肯吞咽,但她的挣扎反抗在拉雪橇的面前完全不够看。
管裳一只手拍上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是按了一下她的咽喉,下意识的动作,那一颗药丸就进去了!
“好了,完工。”管裳手一松,将卢老夫人推到了随行嬷嬷那边,拍了拍手,重新把腰间的短刀拎在手里。
大风车吱呀吱哟哟滴转!
她长吁一口气,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你吃了我的十全大补丸,没有解药,今天晚上八条硬汉都满足不了你、明儿个你就能评上帝京十大猛女之首!高不高兴、开不开心、期不期待?”
“什么?”卢老夫人本以为她给自己塞的是毒药,可她说那是什么......
春药?
管裳嘿嘿笑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套路小说她看多了,三尸脑神丹带了个坏头,都是用什么慢性毒控制别人,不听话就等着毒发身亡。
她主打一个不走寻常路,用“十全大补丸”!
这哪里是干坏事,分明是做好事有木有?
“不信,你熬一熬今晚试试。”她笑眯眯地看向身后的人:“锁秋,今晚上若老夫人的人过来喊门,送上中馈之权的话,就放行。没给,就放男人!”
众人:“......”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脑回路?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
锁秋:“!!!”
小丫头竟然莫名兴奋:“是,小姐!奴婢记住了!”
管裳好像了却了一件头等大事一般,幽幽舒了一口气,摆摆手道:“冯朝冯晚,你俩把他们丢出去,别耽误我考清北!”
她是把搞事业刻成座右铭的人,爱好搞钱,不喜欢搞内宅争斗哇。
当然,如果听不懂和气生财,她也略懂一点拳脚——核气生财!
板砖是个好东西,你值得拥有。
不用冯朝动手,卢老夫人乘兴而来铩羽而归。
而管裳回到餐桌旁坐下,开始了她“考清北”的大计:
“江嬷嬷,你懂管账庶务,今日便去聘四位账房先生来,培养自己人。咱不差钱,有真才实学的,只管拿银子去砸来!”
“暮冬,你去牙行买四个丫鬟、四个小厮。要识字的,懂点药材的优先。嗯......重点是,要长得好看的!”
“锁秋,收拾屋子出来,给冯朝冯晚住下!”
各司其职。
冯朝冯晚也正式拜见新主子,冯朝向她说明:“殿下吩咐,从今往后,属下兄弟二人唯管小姐马首是瞻!”
管裳一愣,精准理解意思:“不回去了?”
冯朝颔首:“是的,一仆不侍二主,为免主子与下属离心离德,殿下将我二人送给管小姐了。”
“啧!”管裳头一歪,笑了:“我还真对这位殿下刮目相看了!”
原主的记忆里:天潢贵胄五皇子。
初见:小病美人儿。
现在:好大一只肥羊!
但问题又来了:“就你们俩?”
冯朝答道:“主子,舍弟不善言辞,但他隐匿能力更为出色,便让他贴身跟随保护主子。在下学过统驭,可以为主子打理外部事务。殿下的意思是,我二人归主子所有,若要用其他人,便由属下去借来。”
管裳轻轻点头:“可。”
她越发相信,那位五皇子殿下,表面上是个病弱美人儿受......咳咳,受字去掉——但实际上,他就是个白切黑,八百个心眼子!
不过,问题不大!
“冯朝。”她思忖片刻,问:“若我说,我想组建一支雇佣兵团,你知道怎么招人吗?”
兄弟俩脸色俱是一变,对望一眼后,冯朝小声提醒:“主子,豢养私兵是重罪。”
“......”管裳僵了一瞬,旋即又笑了:“哦,我说错了,不是雇佣兵团。单纯就是我脾气不好容易得罪人,怕出门挨打,所以迫切需要请一队武师保护我!”
见二人一脸的一言难尽,她又补充一句:“再不济,江湖人开宗立派,不也是一个性质吗?就当我这是什么苍穹剑派不就完了?”
冯朝冯晚:“......”
主子是懂语言艺术的!
“主子需要多少人?”冯朝问。
管裳便知道,换汤不换药是yyds!
她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转动筷子,沉吟片刻,道:“我若说越多越好,那肯定会惹麻烦。现在的我实力不够,还是先苟着。那就......先招一个十人小分队,以后再慢慢扩大吧!”
“是!”冯晚答应了:“东大街长宁客栈,常年有武师打擂,多半是江湖人在那边混饭吃。属下去要资料过来让主子一观,等主子挑好了人,属下去谈来。”
他当真是个管事的料,又道:“如今主子身边人手匮乏,此事当尽快办妥。”
管裳眼眸一亮:“得,小病美人儿送来的人,深得我意!看来,我也要更用心给他治病才足以回报!”
她这个人心窄,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但她这个人也念恩,投桃报李!
冯朝看她一眼,没能忍住多嘴一句:“主子为何一口一个小病美人儿地唤殿下?”
这跟调戏良家妇男的流氓,有什么区别?
管裳却是一笑,大手一挥:“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当他的面我也这么喊,他也没怎么样啊!”
冯朝迟疑了一下,道:“属下已经是主子的人了,自当提醒。殿下的性子......并非世人看起来这般和善,主子与其打交道,当多留心眼。”
“哦。”管裳不以为意:“问题不大,我也不是看起来这么好相处,比你们看到的还要不好!”
冯朝冯晚:该说您对自个儿的定位清晰呢,还是不清晰?
她管她这副脾气叫好相处?
打发冯朝去办事后,管裳稍微做了个计划。
侯府的小药房,药材不是很齐全,她得扩大药房。但这个得拿到管家之权才能下手。
而侯府里住着的一大家子,总不能全都杀了。
那就一点一点接触,搞不好还有一些人能够为她所用。
收服人心,远比噶人难得多!
此乃后话,眼前有一件事非常重要:“冯晚,我已经十八岁了,现在练内功,还来得及吗?”
作为贴身暗影,冯晚是个不太有存在感的人,跟姜来很像。
他很少说话,声音十分暗沉沙哑,但逻辑很清晰:“练成绝世高手,不能。强大自身,何时开始都不晚。主子若想学,属下这有一本心法。”
“那就多谢了!”管裳高兴地挑眉:“司空璟送你俩过来给我,可是送到我心巴上了!我决定对他好一点!”
言犹在耳,入夜后,她就想收回这一句话!
司空璟气息窒了一瞬,决定忽略掉她满口的虎狼之词,摘取重点:“不曾听闻,管师妹会医术?”
“我还有很多惊喜,是你不知道的!”
管裳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道:“这么着吧:我给你治病,你帮我拿下淮安侯府。”
她微微叹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活着。但,别拖我下水!”
现在的她,确实需要外力相助。
没有通天的皇权,想要把管家捞回来,难于上青天!
淮安侯府已经是外强中干,不行。
但,她不蹚浑水,不能为了捞管家而把自己赔进去!
司空璟薄唇微张,却又被一阵咳嗽阻断。
管裳叹息一声,亮出一把银针。
上手扒拉开他本就松散的衣襟,露出胸膛,迅速落针,在心肺上组成了一个阵型。
被扒衣裳的那一瞬,司空璟呼吸都停了。
但针阵形成后,他很快就呼吸顺畅了。
她亮了这一手,意思很明白:我有治愈你的实力!
司空璟身子舒坦了,尽管姿势很羞耻,他还是要践行此来目的:“本殿虽已势微,好歹还有一点积蓄,底下也还有一些人手。卢宗平不顶事,但他那亡父却是工于心计的主儿,做了不少铺垫。用好了,将管家捞回来并非奢望。若我能成事,必不会亏待你。”
“你想给我洗脑?”管裳一语道破天机,嗤地笑了一声,宛如猫咪一样轻盈地跳下了床铺。
她单手掐腰来回踱步,短刀在另一只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
“蟹邀,不吃从龙之功画大饼那套!”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登基第一战,先砍大功臣。
扶持皇帝坐轮椅,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同样套路的小说,她看的没有五百本也有三百本了!
“我管裳,吃不了做先锋敢死队的苦!”
“其二,以我的性子,功高了肯定会震主。”
“所以,我救你的命,换你给我助力。结盟,不约!”
短刀一停,倏地捏在手心,她回过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病美人儿,唇角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来,问:“怎样?”
司空璟垂下眼眸,目光落在胸前的那九根银针上。
管裳对自己的独门针术很有自信,就这么一个针阵下去,他已经不复方才那副毒发快要死的模样。
聪明人会怎么做选择,那还用猜吗?
果然——
半晌后,病秧子眸光重新挪到她身上,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扑朔迷离,看不真切。
终究应了:“行。”
管裳掌心收拢,握住旋转的短刀,动作潇洒又流畅。
“我开药,你回去先吃着。另外,我给你几个图纸,你让人用最快的速度帮我把东西做出来。明日,我看要见到你送来的人。”
她逻辑清晰、冷静如斯,干脆利落,态度强势。
谁被捆着谁弱势,这还不明显么?
司空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竟还能微微一笑,问:“可以给本殿解开束缚了么?”
管裳这混子,欣赏男色归欣赏,不客气的时候,那也真是个坏胚子。
她歪头一笑:“你都能不惊动侯府守卫,摸到床前了,若说没有帮手,我会信?”
说完转身去写药方。
再回来,原本被捆的男人果然已经松绑了,四平八稳地躺在床榻上,银针还在他胸前扎着。
屏风旁边,站着一名高大健硕的黑衣人,气息非常轻,存在感很低。
他便是五皇子座下的第一暗影——姜来。
“管小姐。”
先前管裳没下死手,但凡她真对司空璟产生威胁,想来早就被他一剑噶了。
管裳眸光一亮,当即转头去看司空璟,理不直气也壮:“你给我的人,不能比他差!不然,我二更死、你也逃不过三更!”
司空璟尚未表态,姜来先是唇角一抽。
暗影的敏锐,使得他没忍住仔细观察起管裳来。
管大将军的嫡女、淮安侯夫人,怎么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的管小姐虽骑射练得不错,但总归还是知书达理、温柔端庄的世家贵女,可眼前这位......
好似个女匪!
可,五皇子这一脉如今身处低谷,许多事只能卧薪尝胆、低调隐忍!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次日晨。
壹号佣兵军团的人都说,管裳是个属二哈的。
她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每天不拉个雪橇跑二百公里,她就浑身不得劲儿。
尽管晚睡,她还是一大早起来,进行了高强度训练。
完了沐浴更衣,叫锁秋给身上所有疮疤抹了药后,才用早膳。
饭吃到一半,外面一片吵吵嚷嚷。
“我们小姐吩咐了,谁也不能进!”
“滚!老夫人你也敢拦!”
“啊!”
听到暮冬的惨叫,管裳眸光一冷。
暮冬是个忠心的,被推搡在台阶上,掌心都磨破皮流了血。但他很快爬起来阻拦:“你们不能进!”
人手不足,是管裳目前的硬伤。
她本打算今天去一趟牙行的,来不及了。
那传说中被原主气得缠绵病榻的老虔婆,由两个粗使婆子扶着走进院子,一个眼神也没给暮冬,沉声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打死!”
跟在她后面的家丁立即冲上前,眼瞧着就要抓住暮冬的小胳膊了。
倏地一声风啸,一根细长的东西从门后飞过来,倏地穿进了那家丁的手背!
家丁惨叫“啊”,低头一看,竟是一根筷子!
“想打我的人?”
随着话语落下,管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看、谁、敢!”
她眸色凌厉,带上那一脸的疮疤,宛如地狱爬上来的罗刹。
原主虽是武将女,日常却相当低调,衣裳也都是偏素色居多。
可如今的管裳,偏喜欢重色调。
为了擦药方便,她里面穿了一件黑色长衫,红艳艳的外披压住沉沉的黑色,霸气之中又带着生机盎然。
她放弃了原主的妇人发髻,梳起了高马尾。
纤长的身量、玲珑身段,款款走来。
她的步伐没有千金贵女、高门内妇的姿态,反而飒沓如流星,整个人潇洒又张扬。
往难听的说:这模样,活像个带着一寨子的匪寇出来拦路抢劫的土匪头子!
卢老夫人见她改头换面,却没想过有人能在短短时间内换了芯子,还当她是过去那个被孝道捆绑、可以任意磋磨的原主呢。
她沉声一喝:“管氏,给我跪下!”
管裳给整笑了。
但她没理会卢老夫人,而是转头看向暮冬,“有事么?”
她这个人,护短。
暮冬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被主子关心,瞬间心头暖暖,小声道:“无事。”
却悄悄把手藏去了身后。
管裳将他这小动作看在眼里,转头看向卢老夫人。
暮冬站到她身后,与锁秋并排,正在账房那边忙活的江嬷嬷听到动静,也赶紧出来了。
但他们只有三人,对方有七八个!
“管氏,你竟敢打伤自己的夫婿!老身命你跪下,聋了么?”
卢老夫人被无视了,耷拉的眼皮掀起,嫌恶地扫了她一眼。
管裳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
原主过门三年来,没有得婆婆待见过。
新婚次日敬茶,便开始立规矩,一口咬定算命先生说今日会被原主八字冲撞,须得原主跪足三个时辰、以诚心感动老天爷,才可解。
这老太婆——哦,其实也不算老,四十来岁罢了——她让原主端着茶水跪在庭院内,那一日正好下雨,原主被淋了个透,哪怕武将女身体康健,回去后还是得风寒病了一场。
之后三年,晨昏定省是基操,更多时候原主每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在老夫人那边,儿媳要尽的孝心她要做,奴仆做的事也让她来做。
管家被流放后,卢老夫人更是变本加厉。隔三差五装病,目的便是为了磋磨原主!
管裳在心里念叨:管小妹啊,过去你吃的苦,我都会帮你要回来!
她噙着笑意,转头问:“锁秋,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我怎么只听到狗吠?哎呀呀,这侯府什么时候养了狗,还让进前院了呢?”
“贱妇,你敢嘲讽我是狗?反了天了!”卢老夫人被嘲讽了,怒不可遏:“你们给我把她按住,让她跪在这里!老身要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做婆婆的给儿媳妇立规矩,很正常。
可惜,她遇上的儿媳妇,不正常。
管裳听乐了:“我说死渣男他妈?我正想去找你把中馈之权交给我呢,没想到你这么体恤我,还省了我跑这一趟。”
她完全把卢老夫人的话当耳旁风,主打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只管掌握自己的节奏:“来吧,时间很宝贵,赶紧把交接做完,我忙着呢!”
说罢,她快步上前,一把推开卢老夫人一侧的嬷嬷,亲自上手扶住,笑嘻嘻地道:“死渣男他妈,咱们进去说!”
卢老夫人从没见过这个儿媳这副样子,一时之间愣住了,被她扶住才反应过来。
立即伸手推拒:“你别碰老身!”
之后才想起来:“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死啊死的。”
死渣男的意思,她不是特别明了。
她冷厉地道:“别以为你这般讨好,老身便能原谅你。我刚看过平儿了,你竟伤他这么重!我告诉你,你这种贱蹄子,老身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哦。”管裳一脸的无所谓。
她心道:讨好你?钥匙一块钱三把跳楼价,你配吗!
见她不为所动的样子,卢老夫人一愣:“你这什么神情?没听到老身方才说什么吗?”
“听到啦。”管裳给了她一个纳闷的眼神:“你不喜欢我,应该是你难受,我需要有什么神情?”
“你......”卢老夫人气息一窒,好像一拳头砸进了棉花里。
在管氏面前,她还是头一次吃瘪!
她话还没说出口,管裳已经拖着她的胳膊,风风火火地往屋里去。
卢老夫人体型偏瘦小,即便没病,也禁不住一条拉雪橇的大型猛狗拖拽,在管裳的强力下,另一侧的嬷嬷竟也不得不脱手。
她几乎是被拎着走的,毫无命妇的仪态,拔高了声音怒吼:“站住!你给我停下!手撒开!放我下来!”
“哦,好的呢!”管裳从善如流地放手了。
她这人吧有个优点,主打一个听劝——咳咳,反骨的时间占99.9%,听劝0.1%!
这一松手,惯性作用往前冲的卢老夫人,猛地扑倒在台阶上,跌了个狗吃屎!
手心一痛,抬起来一看,流血了!
“啊!我要杀了你!”
哪儿还有贵妇人的样儿,完全就跟个疯婆子一样嘛!
管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却像淬了冰:“擦破皮了?见血了?疼吗?你的手是手,我家暮冬的手也是手!一报还一报,公平、公开、公正!”
“小姐......”暮冬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她的眼神,宛如看着观音菩萨显灵!
她脸上那么多疮疤,明明不中看,还被老夫人骂过是罗刹鬼,可她折腾侯府老夫人,只为了给小厮出头,这分明是观世音下凡好吗?
粗使婆子上前将卢老夫人扶了起来。
看到手上的血,卢老夫人怒火中烧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给我抓住!老身要亲自打烂这贱人的手!”
跟来的人立即将管裳围住。
锁秋和江嬷嬷很快被控制住,暮冬也没能坚持多久。
管裳掌心亮出了短刀:“看来,你们是想放点血,给我祭刀!”
她正打算练练刀法,不想还没动手,空中突然降落两道黑影。
“属下冯朝、舍弟冯晚,见过管小姐!”
“来迟一步,请主子恕罪!”
管裳挑眉:“孪生兄弟?”
眼前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皆是一身玄色劲装,一个腰间挂着长剑,另一个则是长刀。
看来,这便是司空璟给她的人了!
冯朝拱手垂首:“是的,主子。”
应声后,便站在管裳身前,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环视了一圈:“谁敢动我家主子试试!”
而冯晚一句话没有,长刀带鞘朝押着锁秋三人的家丁砸过去,三两下把三人给解救出来。
突然多了两个生面孔,看上去还很锋利的样子,卢老夫人心头一慌,怒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我侯府!”
有高手在,管裳如虎添翼,笑容醉人,柔声提醒:“那个啥......温馨提示,现在这侯府,是我的了!”
得寸进尺、见缝插针,是每一条狗子的专业素养!
啊呸,她才不是狗子!
管裳往卢老夫人走过去,凑在老夫人眼前轻声低语:“你今年不过四十来岁,未来的岁月还长着呢。要么,老老实实地躲在房里装你的病,要么,我就真让你病得后半辈子都只能躺床上度过!”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对方的衣襟,十分热情地道:“如今的江湖,已经不再是你的江湖了!这边建议亲金盆洗手,主动将中馈之权交给儿媳,传出去都是五星好评,帝京年度十大好婆婆,必有你一席!”
这一堆有的没的是什么意思,卢老夫人没法完全听懂,但重点她听得很明白:“想要老身把中馈给你,做梦!”
“啧!不听劝的人,吃枣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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