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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我养初恋儿子,重生另嫁你慌了?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

小祖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些够吗?”陆淮亦放下自己洗的发旧的衣物,一打开全是大朵大朵品相极好的鸡枞,还有牛肝菌,一些其他的野生菌。苏泞收回目光,甩了甩头。前世电视上什么型男俊男没看到过,怎么就看这男人又看入迷了。不过就陆淮亦这颜值这身材如果有星探挖掘肯定能够成一顶一的大明星的!苏泞看向陆淮亦的衣服兜惊了,“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些品相都很不错,拿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呢!”“要是能够抓到野鸡就好了,回家就能喝美美的野生菌鸡汤了,我跟你说这可香着呢!”苏泞光是想想都快要流哈喇子了,陆淮亦瞧着她这馋样也忍不住笑了。之前这群知青下乡他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多少兴趣,大老远倒是看到过几眼。苏泞他也听说过。只是听说的和见到确实不太一样。他听说的苏泞是娇生惯养,没有公主命...

主角:苏泞陆淮亦   更新:2025-01-03 18: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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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泞陆淮亦的其他类型小说《骗我养初恋儿子,重生另嫁你慌了?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祖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些够吗?”陆淮亦放下自己洗的发旧的衣物,一打开全是大朵大朵品相极好的鸡枞,还有牛肝菌,一些其他的野生菌。苏泞收回目光,甩了甩头。前世电视上什么型男俊男没看到过,怎么就看这男人又看入迷了。不过就陆淮亦这颜值这身材如果有星探挖掘肯定能够成一顶一的大明星的!苏泞看向陆淮亦的衣服兜惊了,“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些品相都很不错,拿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呢!”“要是能够抓到野鸡就好了,回家就能喝美美的野生菌鸡汤了,我跟你说这可香着呢!”苏泞光是想想都快要流哈喇子了,陆淮亦瞧着她这馋样也忍不住笑了。之前这群知青下乡他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多少兴趣,大老远倒是看到过几眼。苏泞他也听说过。只是听说的和见到确实不太一样。他听说的苏泞是娇生惯养,没有公主命...

《骗我养初恋儿子,重生另嫁你慌了?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些够吗?”

陆淮亦放下自己洗的发旧的衣物,一打开全是大朵大朵品相极好的鸡枞,还有牛肝菌,一些其他的野生菌。

苏泞收回目光,甩了甩头。

前世电视上什么型男俊男没看到过,怎么就看这男人又看入迷了。

不过就陆淮亦这颜值这身材如果有星探挖掘肯定能够成一顶一的大明星的!

苏泞看向陆淮亦的衣服兜惊了,“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些品相都很不错,拿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呢!”

“要是能够抓到野鸡就好了,回家就能喝美美的野生菌鸡汤了,我跟你说这可香着呢!”

苏泞光是想想都快要流哈喇子了,陆淮亦瞧着她这馋样也忍不住笑了。

之前这群知青下乡他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多少兴趣,大老远倒是看到过几眼。

苏泞他也听说过。

只是听说的和见到确实不太一样。

他听说的苏泞是娇生惯养,没有公主命有着公主病的娇娇女。

还很喜欢缠着他们同知青的一个男人,天天给人跑腿,没有主见,虽然上了大学但是很笨很蠢。

可眼前的女生,他倒是觉得挺可爱的。

只是,从下药到被捉奸到结婚一切都太快了,快的让他不禁对眼前的女生产生了一些怀疑。

“晚上吃了饭,明天我们去趟县城里吧,看看这些能不能卖钱,品相太好了。”

苏泞开心坏了,她满脑子都是如何搞钱,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已经在怀疑她了。

“这些也够了,给我吧,去看看陷阱那边有没有收获。”

陆淮亦接过苏泞手里的松茸,将这些松茸都打包好然后一甩都扛在了肩上。

苏泞点点头,双手合十,嘴上嘟囔着:“老天保佑来几只肥美的野鸡,鸡汤最香了。”

苏泞见陷阱上面铺的草皮没了格外激动,她一蹦一跳的过去,低头一看还真有三只肥美的大野鸡,瞬间欢喜的要跳起来。

“啊,真有,野鸡,有野鸡啊,太好了。

晚上我给你做个无敌美味野生菌炖鸡!”

陆淮亦将野鸡的脚都绑起来然后几只野鸡也都绑好全部一提溜,带着满心欢喜的苏泞就下山了。

他其实也有点好奇,这小丫头能够做出什么来。

要说美食他自小在那个家庭里也吃了不少,都有些索然无味了,也不知道这城里来的小丫头还能做出什么花来。

苏泞收拾着厨房,村长给的这座废弃的房屋设备都是有的,只是破旧了点。

她将从村长那边淘来的旧的锅碗瓢盆都洗了出来。

没有油苏泞便将陆淮亦收拾出来的鸡油直接下锅熬,熬出油后再放点野生的生姜也和野生的小葱,最后把鸡肉倒进去炒香。

一个小时后,野生菌鸡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院落。

正在收拾家的陆淮亦也是被香的喉咙一个劲滚动,可就这样进去显得他多馋啊。

陆淮亦将桌子擦了出来,碗筷摆放好,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朝着厨房一个劲的看。

“好了好了,真烫呀。”

苏泞端着一个大碗出来,香喷喷的野生菌和鸡肉的味道瞬间包裹住了整个房间。

陆淮亦连忙结果,苏泞放下碗立马捂住耳垂,笑容明媚:“快盛碗汤试试,香的很!

我刚刚喝了一口,嗯,棒棒香!”

陆淮亦也不客气了,盛了两碗汤先递给苏泞一碗,他这才不紧不慢的品了起来。

苏泞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他,“怎么样,怎么样好喝不?”

陆淮亦微微一怔,入口是鸡枞菌牛肝菌松茸这些菌子的鲜味,这味道,鲜的都快要把舌头咬掉了。

再喝一口鸡肉浓郁的香味也蹿了上来,交杂着菌子的香味,回味还带着一丝小葱的葱香清爽。

苏泞见他都喝的不说话也吹了吹碗边小口的泯了起来。

嗯,真香!

陆淮亦举着碗目光看向苏泞,瞧着她满脸欢喜的喝汤眼眸发深了。

苏泞抬头就和他四目对上,空气变得有些暧昧,苏泞咳嗽一声:“你那天怎么也中药了?

听说你很少和大家相处,怎么就让人有机可乘了?”

其实苏泞不明白的是,就陆淮亦身手敏捷,又不怎么喜欢和人相处,怎么被下药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陆淮亦给苏泞夹了一块鸡腿肉,眸子淡淡:“知青庆祝晚宴,有个知青非要过来送点菜。”

苏泞更不理解了,“你不像是会平白无故接受别人好意的人......”更或者说,这男人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进,就连吃饭也都是自己去上山打猎自给自足,不会跟别人要。

怎么那天就接受了别人的好处呢。

“村长也在,看着我吃完才走的。”

陆淮亦补充道。

苏泞哑然了,村长估计是想着有好东西分享给路淮亦,毕竟陆淮亦是村长捡来的,村长总想着照顾照顾他。

却没想到这次被有心人利用了。

苏泞咂舌:“村长送的你就吃啊,万一下次村长再被人利用给你投的不是那啥药是毒药,你咋办?”

“不会有下次了。”

陆淮亦修长的手指关节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虽是笑着,却让苏泞莫名感觉有点冷。

苏泞感觉这人说的话好像并不是说说而已。

她有种直觉,这次陆淮亦被算计,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这次苏泞炖的汤比较多,明早再热热吃都够了。

吃饱喝足两人开始收拾,苏泞一直偷偷观察着陆淮亦,对于这个男人她还是不太了解,现在想想也是挺让她后怕的。

不知根知底的男人她怎么就脑子一热想着协议结婚呢。

虽说是假结婚但这都同住一个屋檐下了,万一别人不怀好意,或者突然想不开闯她房间怎么办!

“那个......这里房间挺多的,你睡哪间呢?”

苏泞小心翼翼的问着,“我睡哪里都可以,要不你先选吧。”

陆淮亦挑了挑眉:“这里三间房只有一张床是好的,剩下的已经被虫咬坏了。”

苏泞抿了抿唇有些难为情,这个也是事实,房间就一张床看着好点,将就能用,剩下的都是坏的。

总不能让别人睡地上吧。

苏泞蹂躏着衣角,看了看那张铺好的床,陆淮亦走了过来:“洗澡吗?

锅里我烧了热水。”

这旧房子洗澡间和厕所是分开的,厕所是以前的旱厕在外面,她实在是受不了。

洗澡间很简单但门是坏的,苏泞一个头三个大。


“苏泞,你有证据吗?

你说我偷了你十块钱,行啊,那就搜,要是搜不出来呢?”

张荷花气笑了。

“搜不出来那肯定就在你的好姐妹身上啊,你让孟媛拿出来呗。”

苏泞可不吃她这一套。

孟媛做梦都没想到,本来想让苏泞名声彻底败坏,结果惹来了自己一身骚。

“泞泞,凡事要讲证据。”

孟媛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钱,“我知道你是妒忌我,但是泞泞,这钱真不是你的。

这是我的。”

“就是,哪里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荷花怒吼道,“我看你啊,分明就是眼红孟媛家境好,想贪了人家十块钱!”

苏泞就知道,依照孟媛的性子多想证明自己和贬低她肯定会拿出那张大团结来。

现在的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四五十块钱,这十块钱可不少了。

苏泞微微一笑:“村长,你看看孟媛手上那张钱,写着什么。”

孟媛一听这话就暗觉不妙,还想收回去的时候,被老村长按住了,他接过孟媛手里的大团结仔细看了看,“S......N。”

大家都凑了过来这钱上还真写了两个拼音呢。

“SN这不就是苏泞嘛。”

杨婶说道。

张荷花气的胸口起伏,“谁知道这是不是别人的鬼画符,凭什么一个拼音就说是她。

那也可以是,也可以是......婶娘啊,谁不懂是哪个婶娘的呢!”

苏泞示意老村长把钱给她然后当着众人面翻了一面,“不好意思,我习惯把钱正反面都备注明白。”

只见北面写着清清楚楚的两个字:“苏,泞。”

孟媛哪里想到,苏泞竟然这么贼竟然在钱上正反面都刻上字!

“这是梁生给我的,我,我......”孟媛着急了。

“何梁生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把我的钱给你,咋地,他包养你了啊?”

苏泞说话直白,听得别人脸红。

孟媛气的快要喘不上气了。

“这是,这是......”孟媛心急如焚的看向何梁生,何梁生阴沉着脸。

好好,苏泞,你非要搞得大家下不来台吗?

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吗?

想威胁他,让他知道,他的生活费开支都是她给的吗?

何梁生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我跟你借的,你忘了?”

苏泞笑眯眯看向他,“哦~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我说呢,孟知青怎么会偷我的钱呢。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跟我借了有一百块钱吧?

总共十张大团结呢,上面都有我的名字呢。”

“得亏何知青还记得这事,你看我这也结婚了,现在手头紧也需要用钱,要不你赶紧把钱还了吧。”

“何知青应该不差我这点钱吧?”

苏泞记得前世她没少在这狗男人身上花钱,结果转头他都拿去给孟媛花了。

真是拿她当免费的提款机啊。

不过也得亏她上一世的恋爱脑,每次何梁生要钱的时候都把刻着自己名字的给他,以为这样就能加深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了。

没想到,这次倒是帮了她。

何梁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紧抿着唇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和孟媛那十块钱一并重重拍在桌上,一言不发的走了。

孟媛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张荷花整个人都气坏了,这事怎么就成这样了。

本来是想看苏泞丢人现眼,现在倒好,丢人现眼的是他们了。

“何知青,可别忘了剩下的八十块钱哦,别拖太久哦,不然别人该误会你是个赖皮蛇了。”

苏泞笑容璀璨,前面何梁生走路踉跄了一下。

何梁生都不用回头都能想到那群没见识的村妇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了。

“梁生,你等等我,梁生!”

孟媛一路小跑的追上去,气红了眼:“梁生,你干嘛这么让这她,她不过是你家佣人的女儿。

你才是大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们家佣人的孩子呢。”

“还有梁生,你不是每个月都有很多生活费吗?

为什么还要跟苏泞借一百块钱啊?”

何梁生本来就有气,见孟媛问东问西没控制住情绪怒吼道:“还不是你什么都想要,钱除了花在你身上,还能做什么去了?”

孟媛被他一吼委屈的直掉眼泪,“对不起梁生,原来是因为我。

我......”何梁生很吃孟媛这套,一见她哭就心疼的不得了,手忙脚乱的哄了起来:“媛媛,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也知道我爸就真的很喜欢苏泞,因为我不想娶她,不行和她在一起,这不是停了我的生活费嘛。”

孟媛明白了。

果然,她就知道是苏泞那个贱人在从中作梗。

梁生都不喜欢她,非要上赶着贴,还不是看中了梁生家里的钱!

明知道梁生的父亲停了他的生活费,想让他吃吃苦头,就自作聪明的借钱给梁生,甚至在钱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什么还能有什么居心!

“梁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会想办法帮你把剩下的钱凑上的。”

孟媛格外温柔的哄着何梁生。

八十块钱,那可是她爸两个月不吃不喝的工钱啊,但是只要她主动替梁生还了钱。

让何梁生和苏泞之前没有什么,她就不能再威胁梁生了。

梁生还会对她感激涕零,八十块钱虽然多,但是能够当上何太太,当上厂长夫人,那以后还会有无数个八十块钱等着她随便花呢。

何梁生紧紧握住孟媛的手:“媛媛,有你真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所有人都走了,热闹的草屋也冷清下来。

老村长看了看这小草屋,这还是早些年村里养鸡的鸡棚,后来空置了好几年,这才让陆淮亦收拾出来住。

眼下两人都成家了,再住这个也有些不合适。

“苏丫头,西边荷塘那块地已经批下来了。

那边的荷塘已经荒废了没什么用,早年别人种的莲藕收成不好都烂在地里,味有点重。

要收拾起来也比较费劲,你如果不嫌弃那荷塘也给你了,你能收拾出来种点什么也行。”

老村长一边说一边把几个盖着红印章的文件给她,“荷塘那边有个土房子,收拾收拾还是能住人的,你们这草屋实在是不适合住人,早点收拾出来搬过去也行。”


苏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门口,就知道某人到了。

“怎么能这么算了。”

何梁生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苏泞的手,“跟媛媛道歉。”

何梁生阴沉着脸,仿佛苏泞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前世就是这样,只要孟媛一哭,何梁生就义无反顾的维护她。

甚至都懒得去探查一下真相。

苏泞有些吃痛的皱紧眉头,陆淮亦上前扣住何梁生的手腕,面不改色:“松手。”

何梁生吃痛的闷哼一声不情愿的松开了苏泞的手。

他毕竟是知识分子哪里像这大老粗力气那么大,但眼下那么多人看着,这多让他下不来台。

何梁生眼神也变得阴鸷,“苏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

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苏泞微微偏头,“何大少这么有钱,自己不会送吗?

非要拿我妈给我邮寄的发夹做礼送人?”

苏泞眼睛是笑着的,但没有一点笑意。

何梁生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泞这是什么意思,威胁他吗?

真以为以前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威胁他了?

要不他怎么对这个富家千金这么厌恶,简直就是地主阶级,当初斗地主,怎么没把她家斗倒!

“泞泞,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梁生做朋友,又不是看上他的小恩小惠。”

孟媛立马出来装好人。

苏泞气笑了:“所以你看上了我的恩惠了?

我赏赐你了吗?

你就不要脸的要!”

孟媛脸皮子有些发红了 ,苏泞当初确实没有说送她,只是因为她看着喜欢,梁生就拿过来给她戴上了。

可她当时也没拒绝啊,这不就是送她了。

就在几人对峙的时候张荷花在一旁鬼鬼祟祟着,忽然她举着一个亮晶晶格外好看的珍珠发夹说道:“找到了,苏泞偷的发夹找到了!”

原本没有见到东西大家还觉得没什么,真见到了立马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好看了吧!

“苏泞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荷花好不得意,现在她和何梁生都可以给孟媛作证,这是孟媛的。

“嗯,是我的。”

苏泞点点头,眼看着张荷花孟媛脸上写满得意的时候,她掏出了邮寄单,单上写着,苏泞收,邮寄物:珍珠发夹。

“村长,我想知道我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了,我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这么想要别人的东西,就要硬说是别人送的,别人都不乐意送,还要硬说是送的,杨婶,如果赶明有人到你家说你硬要送她十斤肉,然后给你拿走了。

这东西就是别人的了?”

苏泞对杨婶说道,这杨婶是妇女协会的,村里有名的大喇叭,什么话到她嘴里一传就又变味了。

杨婶一听有人打她家肉的主意立马黑了脸,因为她还真藏了十斤肉呢,生怕别人知道了蹭她吃喝。

“呸,那就是纯臭不要脸了。

自己没本事赚的东西,看上别人的就上赶着要,这不是没脸没皮吗?

孟知青,不是婶说你,你好歹是个知识分子,再喜欢那也是人家家里人送苏知青的,你犯得着明抢吗?”

杨婶号召力大,她这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瞧着板板正正的女同志,怎么思想觉悟这么低。

光想着别人的。”

“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啊,别人不愿意给你,就叫偷啊。

那要这么说,我们这小村可容不下你这大佛,万一哪天你看上俺家男人,叫你上赶着要走了。”

许婶也笑了出声。

孟媛脸黑到了极点,怒瞪了许嫂一眼,就她家那瘦的跟竹竿一样的糟老头子,她是疯了才会看上。

何梁生见众人风向都向着苏泞,拧了一下眉有些不悦。

“苏泞,我真是错看你了。”

何梁生满脸,仿佛第一天认识苏泞一般。

也是,从前的苏泞只会跟个哈巴狗一样围着他转。

为了讨他的欢喜,只要他心疼的人儿受委屈,她就上赶着认错。

苏泞有时候想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作践自己,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不成?

眼前何梁生要走了,孟媛和张荷花站在原地被人指指点点,耳根都红了。

孟媛紧紧攥着衣角快要哭的模样说道:“对不起泞泞,我要知道你不想给我我就不跟你要了。

当初我戴的时候,你也说好看,我还以为你是默认送我了。

原来是我误会了。”

原本还想说孟媛的人,见她在那委屈模样,又有些心疼了。

毕竟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也是误会罢了。

只是孟媛这话不禁让人嘀咕起来,这苏泞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孟媛眼见众人面色怪异,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事苏泞也休想干净的了!

孟媛拽着张荷花的衣服就想走的时候,苏泞上前挡住了他们:“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张荷花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苏泞朝着她摊手:“你刚刚没有经过我允许就私自翻我东西,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偷了我十块钱。”

陆淮亦依靠着墙,那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挡住门口,宛如门神一般。

眼见不能走了,孟媛和张荷花脸色都气愤极了,“苏泞,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偷你钱了!”

苏泞抬了抬眼皮:“村长麻烦叫人搜一下身,这两人这么着急走,肯定是想要藏证据呢。”

孟媛气的脸都变了色:“泞泞,你肯定误会了,荷花不是那种人,她不可能偷钱的。”

“哦。

所以是你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十块钱?”

苏泞挑眉。

张荷花气的火冒十丈,“苏泞,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是谁欺人太甚。

不由分说就带着一群人冲我家里来诬陷我偷钱,谁能有你们这般欺负人?”

苏泞冷冷说着,“那十块钱是我家里人连同发夹一起邮寄的,孟大小姐应该最清楚了。”

孟媛死死握紧自己那十块钱,这是梁生给她的,才不是苏泞的!


孟媛在一旁看着好不得意,她朝着其他人便大叫着:“大家伙快点抓住那个流浪汉,是他玷污了苏泞。”

跟来的众人指指点点,“这臭流氓犯了流氓罪,拉出去枪毙!”

“对对对,枪毙!”

苏泞这位城里来的大学生长相甜美,村里多少单身汉都惦记着。

但是大家伙都清楚这女知青别的人都不喜欢,就喜欢同批下乡的男知青何梁生,天天不是帮人打饭就是主动帮忙干活。

原本大家都不奢望了,结果谁能想到这漂亮的女知青就这样被他们村的流浪汉给睡了,村里的单身汉们都有些憋屈,叫囔着打死流浪汉。

这流浪汉当初来他们村里,除了自己名字什么都不记得。

要不是村长看他可怜让他去这西边的破草屋住,哪能让他得了这便宜。

陆淮亦冰冷的眸子里绽放着令人胆寒的光,他如雕像一般伫立在那,看着愤怒不已的村民们他脸色沉了又沉。

被人误解,被人群攻,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经历。

不过是孤立无援罢了。

陆淮亦眸子沉了沉,再也没有了光彩。

就在这时,他的手被人握住,柔软又温暖。

“住口!”

苏泞紧紧握住陆淮亦的手,面对众人气势不减,“我说他玷污我了吗?

孟媛你什么居心,一来就说他糟践我,玷污我。

你哪知眼见瞧见了?”

孟媛没想到昔日没脑子没主见的女人,竟然质疑她当下就哭诉道:“泞泞,我知道你很难受,你太善良了,你不用护着糟践你的人。

我们会把他送去枪毙的。

你放心,今晚的事我和何梁生一定会为你保密的。”

苏泞轻嗤一声。

保密?

真可笑,她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他们为她保密?

前世就因为她被诬陷,然后孟媛和何梁生其其为她说话,她才会瞎了眼当孟媛是好朋友好闺蜜。

才更觉得愧对何梁生,以至于和何梁生结婚的时候她什么要求都不敢提。

而何梁生更是在婚后以此为由对她百般折辱。

苏泞说道:“保密?

保什么密,我喜欢他,主动追求,他也答应跟我好了。

我们两在谈对象,怎么,还不允许别人花前月下谈情说爱了吗?”

何梁生立马皱眉,“你发什么疯?

媛媛为了你好,你杵她干什么,还不跟媛媛道歉。”

何梁生看向苏泞。

如果是以前,苏泞肯定会很害怕他误会,就算是其他男生追她也都是躲得远远的一句话不敢说。

然后各种讨好他,给他洗衣打饭,生怕他生气。

可现在,她竟然说在跟着流浪汉谈对象,开什么玩笑。

苏泞瞧着何梁生那理直气壮的指责,“你脑子进水了?

她毁我清白,我还跟她道歉,还有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来对我说教。

我喜欢跟谁谈对象就跟谁谈对象。”

何梁生顿时黑了脸。

他知道苏泞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可偏偏他就是不喜欢这个没脑子的千金小姐。

奈何人家钱给的多,好吃好喝的供着,为了他的媛媛他不得和媛媛一起策划这一出。

这样一来,苏泞被人糟践了,而他不计前嫌愿意娶她也会争得她父母的同意。

而这次回城的指标也可以落到媛媛身上,可谓一石二鸟。

到时候他就可以踩着她上位,平步青云。

可谁能想到,这没脑子的草包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这种话来气他。

难道她不怕他会生气吗?

“泞泞,你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流浪汉,你不是一直喜欢的是何梁生吗?

我知道你被人糟践了心里难受,可我和梁生都不嫌弃你啊。”

“谈对象谈人家床上去啊,真是个荡妇,城里来的大学生就是不一样饥渴难耐跟站街小姐似的我瞧着平时穿的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孟媛的表舅娘。

这次下乡唯一没怎么吃苦的就是孟媛了,前世她恋爱脑上头的时候,怕何梁生吃苦各种抢着干活,就连孟媛那份也干了。

孟媛在这还有个表亲,看孟媛穿着打扮以为在城里发了财各种好吃好喝的供着。

他们却不知道,孟媛那一身,都是何梁生从她这得的好拿去讨好孟媛的。

而她上一世还被何梁生哄骗说,不过是想照顾好她的朋友,这样人家才会多帮她。

她真是蠢的离谱。

孟媛表舅娘话音刚落,众人也是对苏泞指指点点。

谈对象就谈对象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谁知道有没有睡一块,还没结婚呢也是不要脸。

苏泞瞥了孟媛一样,见她精致的脸上带着幸灾乐祸,何梁生也是一副鄙夷神情。

苏泞手上用力,更加握紧陆淮亦的手。

“李淑英你要是早上没漱口就别说话,一张口臭气熏天。

你哪只眼睛见我和他躺床上去了?”

“喜欢怎么穿是我的自由管你屁事。

你要说我穿的花俏,你女儿在百货商店卖衣服穿的更花哨,所以你女儿也是站街小姐?

穿的花哨就为了来个客人陪一个?”

“还有你,收起你幸灾乐祸的丑恶嘴脸,跟我这装什么好人?

还我被糟践了你和谁谁谁不嫌弃我,你谁啊你,我用得着你嫌不嫌弃。

我正常谈恋爱关你屁事。

倒是你,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出了什么事,莫不成是你给我下药送过来的?”

苏泞怼了李淑英就把火力集中在孟媛身上。

李淑英被她怼的火冒三丈,偏偏拿她这张嘴没办法。

孟媛见她这么一说,瞬间慌了神了,“泞,泞泞你可别瞎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害你啊。

我是因为晚上没见你回屋担心你才跟你走,结果就看到那流浪汉把你掳走了!”

“什么时间,在哪里把我掳走了?”

苏泞面不改色。

孟媛支支吾吾半天,“天太黑了,我忘了,我也没怎么看清......可能是......可能是......”她求助的看向何梁生,何梁生阴沉着脸,“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都被人给糟践了。”

“啪”地一声。

苏泞朝着何梁生重重打了一巴掌,何梁生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这臭嘴让我恶心。

我都说我和他在谈对象,你哪知眼见瞧见我被糟践了,怎么,你给我下药了,还是给他下药了,我就非被他糟践不可吗?”

苏泞一句话说的孟媛和何梁生都有些后怕,两人有些心虚。

苏泞看向拿着老烟杆的村长说道:“村长,今晚我喝的有点多回去的路上差点掉水里。

是他救了我,我其实早就喜欢他了,但是碍于身份一直没敢说。”

“但是现在我决定正式我的内心想法,我想请村长帮忙开个介绍信,我要和他结婚。”

“结婚?

不行!”

何梁生怒意冲冲,一口回绝。


“泞泞,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怎么毁你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孟媛故作委屈。

身边微胖绑着麻花辫的张荷花第一个跳了出来。

“就是,苏泞,你自己不要脸,还怪起别人来了。

孟媛为了你那点破事忙前忙后,结果在你这吃力不讨好,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谁不知道你是何少爷身边一条狗啊。”

苏泞轻笑一声,“何少爷哪个何少爷?”

“你少装了,我们这,谁不知道,你天天缠着何少爷,不就是因为人家父母是开厂的,他是厂少。

你不过是人家佣人的女儿,沾了别人的光,还想攀龙附凤。

你真以为你拿吃的喝的讨好我们,我们就会向着你啊,呸,真是不要脸,要不是何少爷,你哪有这么多好东西,还想嫁给何少爷,尽会做春秋大梦!”

张荷花说着。

苏泞气笑了,“你听谁说,何梁生父母是开厂的?”

张荷花看向孟媛,苏泞这才想起来,她虽然和孟媛是同学,但是她并不清楚她和何梁生的关系。

何梁生家境贫寒,父母早亡被人收养,他的养父在她爸爸厂里当主任。

何叔人还是挺老实的,再加上何梁生成绩好,苏父便让何梁生搬来家里一起住,好顺带给她讲讲课一起高考。

结果没想到,一来二次她喜欢上了何梁生,她以前不懂事总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用钱收买人心。

她在何梁生身上花了不少钱,以至于让他飘飘然了。

“所以,你也觉得我是因为看上何梁生的钱才对他死缠烂打?”

苏泞盯着孟媛。

孟媛目光闪躲,却又带着一丝丝恨意。

明显是了。

苏泞明白了。

打从一开始这孟媛就不是冲着和她做朋友的,而是冲着何梁生给自己立的“富家阔少”去的。

“当然不是了,泞泞。”

孟媛在那装好人,苏泞瞧着恶心。

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平日里她妈偷摸给她邮寄的好吃的,好用的,她都大方分享了。

结果一个个现在都这幅嘴脸,更认知认为她这是沾了他们家员工儿子的光,真是可笑。

苏泞瞧着众人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冷瞥了他们一眼说道:“我的东西怎么扔出来,给我擦干净怎么送回去。

我一天还没结婚嫁出去,一天就还是下乡的知青,有资格住在知青点。”

“我劝你们最好别再在我这叨逼,我是结婚了不用返城了,保不准我心里不平衡让你们也回不去!”

苏泞回屋前一副破罐子破摔模样,着实吓到了众人。

平日里她性格温顺,好说话,今天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拿捏不住,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尤其是张荷花,刚想怼一句你敢,却想到,人家都不能回去了,都跟一个不认识的 流浪汉结婚了。

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她实在是太敢了。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把她东西扔出来,又心虚的给捡回去了。

屋外,几个女知青围在一起恨得牙痒痒,“这苏泞真是不要脸,要我说,就应该把她的事捅回学校里,让学校开除她!”

“这不太好吧,男情女爱,两人都要结婚,倒也不算啥吧?”

也有人小声开口说道。

“你们说这苏泞和那恶心的流浪汉到底那啥了没有啊?”

“应该没有吧,我看床单上都没落红。”

张荷花立马讥讽道:“那说不准她在城里的时候就不是清白身了,媛媛你们是同学这事你清楚不?”

孟媛才下乡的时候就给他们这同一批的知青们送了不少好看的发夹,再加上平时惯会装好人,也就导致她说的话最有权威性。

孟媛想起今天苏泞对她的不客气,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要不是她借住在梁生家里,要不是梁生告诉她,他爸爸特别喜欢苏泞,如果他不跟苏泞结婚,就没办法继承家产。

她是怎么也不同意梁生和她在一起的。

不过现在好了,苏泞脏了,就算她有幸嫁给梁生,梁生也不会碰她。

她巴不得苏泞嫁给那恶心丑陋的流浪汉,她恨不得现在就看苏泞跪在地上哀求梁生的模样,那个贱人,也就配这样。

“哎呀,你们别这样说,泞泞不是这样的。

虽然她平时在学校里人缘很好,很多男生都喜欢她的,她长相甜美,学校追求她的从来不少。”

孟媛解释着。

张荷花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狐狸精。

果然是见到男人就拔不下眼!”

“媛媛,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这狐狸精迟早得丢光我们所有人的脸。”

“就是,就是。”

孟媛享受着众人维护她捧她的感觉,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底不仅冷笑。

苏泞,你长得好看,在学校颇受欢迎又如何。

现在所有人维护的是我,他们喜欢的是我,就连你死乞白赖求着的梁生也是我的。

苏泞不知道外面人的想法,她只觉得很累。

药效,酒精,还有今晚发生的事都让她觉得很累,才沾床就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阳光火辣辣照在她身上,她才睁开眼,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对于向来无视她的室友,苏泞倒也不是很在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为了返城这群人急着去村里表现露脸呢,她也有重要的事要做,拟定协议,然后找那个男人结婚去。

结婚协议已经拟定好了,她再次去到破草屋的时候,男人已经收拾好了。

让苏泞感到意外的是,男人竟然把他厚重的络腮胡子给剃了,长长的头发也剪短了看起来整个人干练有成熟。

她昨晚近距离看的时候就觉得男人不丑,甚至有点帅。

这下收拾干净看着更帅了,比电影里的明星还有型。

“没想到你还挺帅的呀,看来我运气还挺好呢。”

苏泞眼巴巴地盯着他。

男人被她逗笑,“你脸皮倒是不薄。”

“就我这厚脸皮,我还以为早就在村里传开了呢。”

苏泞无所谓的耸耸肩。

毕竟前世她追何梁生要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她哪里还有脸啊。

“这是我们的结婚协议你看看,还有三年时间到了以后的赔偿款也写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可以重新弄。”

苏泞将自己准备的合同递了过去。

半响她有些尴尬的问道,“那个......忘了问了,你认字不?”

陆淮亦瞧着这草率又有点可爱的女孩,拿起笔飒练的落下自己的名字。

“陆淮亦,你这字真好呀。”

苏泞瞧着男人的行楷,字迹工整还有些贵气。

不是说是流浪汉,什么都不记得吗?

还认得字,写的一手好字啊,就这书法她感觉都可以拿去卖了。

“陆......淮......亦”苏泞念着这个名字。

这名字总觉得有点耳熟啊。


苏泞看向何梁生摇了摇头:“何同志,你想到了,你算什么东西?

你没那么重要。”

前世她认人不良,把何梁生当成她的一切。

他想要什么她都义无反顾的给。

哪怕知道何梁生对孟媛有着超出友情的好,她争风吃醋。

重来一世,她现在只觉得恶心。

前世自己是多想不开,非得围着一坨大的打转,跟鬼迷了眼似的。

她要是再继续喜欢这种人,脑子才有毛病。

“好,好,苏泞,好的很!”

何梁生阴沉沉笑几声,“你以为你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就能让我生气吃醋了吗?

苏泞,你已经是个破鞋了,除了我,没人要你了。

我给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以后,别等着求我!”

“啪!”

地一声。

一张证明给拍到了何梁生脸上,何梁生顿时愤怒急了。

他瞪大眼怒气冲冲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气愤的瞳孔带着几许震惊。

这村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帅的男人?

竟然比他还帅几分!

“你什么人,我和她说话,有你插手的空间吗?”

“合法丈夫。”

陆淮亦亮着大队里才盖的鲜红的章,上面章都还没干呢。

他声音不轻不重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子战场上军人的气息,让何梁生这种只知道死读书的知青,有点畏惧。

孟媛听到陆淮亦说的话,不敢相信的冲了过来。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她的丈夫,她不是嫁给了村里那个又老又丑的老光棍流浪汉了吗?”

打从一开始孟媛就看到这门口站着的高大帅气的男人了。

仅仅一个侧面都让她心动不已,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还有那充满军人气魄的气质。

她还以为这是村长的远房亲戚,本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

可现在,竟然告诉她,这个大帅哥竟然是苏泞的丈夫!

这种落差让孟媛心底气愤极了。

凭什么,她苏泞凭什么!

何梁生也是惊了一下,不是说好是个长相丑陋的流浪汉吗?

仔细想想他们平时确实没怎么遇到这流浪汉,再加上他平时顶着厚重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根本看不清长相。

谁能想到他简单收拾干净后竟然这么帅。

张荷花是完全沉浸在陆淮亦的帅气中了,她敢发誓,哪怕她在城里百货商店的电视机前见到的那些明星,和陆淮亦相比都没有可比性。

他就好像是天神专门雕刻出来的一般。

脸上线条比例完美,五官深邃,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天堂。

就连身高快和门一样高了,绝对是一米八几!

这么帅的男人,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老公,咱们回家,不跟这群井底之蛙一般见识。”

苏泞上前亲昵的挽着陆淮亦。

俊男美女站在一块宛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陆淮亦则是拿出帕子细心的给她擦拭着小脏手,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另一只大手打了一圈绳子,单手将村长送的旧板车拉走。

走了几步陆淮亦停了下来,幽黑的眸子里散发着危险的光:“知识分子还是管好嘴的好,有些字眼别在让我听到第二遍。”

“不然下次塞嘴里的就不是我们的结婚证明,说不定就是村里哪个阿旺的排泄物了。”

苏泞瞧着用随意口吻又带着威胁语气的男人,心一阵乱跳:“那不行,不能让他们骗吃骗喝的。

走吧老公~”何梁生气的眼都红了。

苏泞她怎么敢的!

她不过是他的一条狗,只会围着他转的一条狗,她怎么敢真的嫁人了?

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成为破鞋被人嫌弃,而他不计前嫌娶了她回去被她的父母夸奖,顺带接纳她父母给的丰厚嫁妆才对。

可现在,她竟然真的嫁人了。

孟媛也是妒忌的眼都红了,她看了看陆淮亦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敢怒不敢言的何梁生。

曾经她以为何梁生就是她见到过的最帅的男人了,有钱还有颜。

可现在和苏泞那便宜老公对比,光是个头都矮一个头,更别说长相和人家差的简直是十万八千里。

凭什么,她苏泞凭什么!

孟媛气的暗暗跺脚,本想看到她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嫁给村里的废物流浪汉,结果现在告诉她这流浪汉竟然这么帅。

没关系的孟媛,她苏泞不过是嫁给了一个流浪汉,那流浪汉长得再帅有什么用,以后也只能当个小白脸。

她的何少有钱!

“梁生,看来这次泞泞是心甘情愿了。”

孟媛朝着张荷花说道,“荷花你先回知青点吧,今天泞泞就回去搬东西,她这才嫁人,那人家里家徒四壁的什么都没有。

你看着点帮帮泞泞呢。”

孟媛一说,张荷花也反应过来,“你说的对我得回去看着点,万一有人手脚不干净呢。”

“真是可惜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村里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啊,便宜苏泞那贱人了。”

张荷花临走前的感慨让何梁生和孟媛脸色都很难看。

“梁生,既然泞泞自己做了选择,我们就尊重她的选择吧。”

孟媛看了看周围没人,上前牵住何梁生的手说道,“梁生,这也是好事呢。

你不是一直很烦她缠着你吗,现在她和别人打结婚了,我们可以一起回城了。”

何梁生拳头紧握,一把甩开孟媛的手,心烦的很,“你懂什么!”

苏泞不嫁给他,他回去怎么和苏父交差,更别说要天价嫁妆了。

没有苏泞,以后谁给他当免费的银行让他随便花钱啊!

孟媛没想到何梁生知道苏泞真结婚的消息反应这么大,她红着眼,说哭就哭,“对不起梁生,是我自己以为是了,我还以为你很想和我一起回城呢。”

孟媛一哭,何梁生心疼坏了,连忙抱住她安慰道:“媛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我爸很喜欢苏泞,我不跟她结婚我就没法继承家产。”

“梁生,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图你的钱的。”

孟媛眼红红的,看起来格外招人心疼。

“梁生我们一起回城见见你的父亲吧,我相信只要我肯努力,他也一定会接受我的。

我不比苏泞差,她能讨的叔叔阿姨的喜欢,我也可以的。”

孟媛有自信。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夸奖的那个。

除了和苏泞在一起,总是被人说不如苏泞好看,但是论讨人心,苏泞可比不过她。

苏泞除了长得比她好看点,还有啥本事,讨人欢心还是她擅长一点。

何梁生脸色怪异,“以后再说吧。”

他总不能告诉孟媛,她想讨欢心的对象是苏泞的亲生父母吧!


张荷花隔得远并没有听到苏泞和王经理聊什么,也没看后续,就只看到苏泞给王经理钱,却不知道这是苏泞和王经理换各种票用的。

“你们说,她无缘无故,也没在国营饭店吃饭,给王经理三十块钱还能做什么。”

张荷花笑容怪异。

孟媛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温柔的看向何梁生说道:“梁生,泞泞这是不是要给你在国营饭店庆生啊,先给了押金定事呢?”

别人不清楚,同行的有些人和苏泞,孟媛何梁生都是一个学校的。

苏泞当初有多舔何梁生呢,每次生日都会准备大大大的惊喜。

第一年给何梁生送了二八大杠自行车。

第二年何梁生生日,苏泞送了三转一响。

当然,人家何大少哪里需要她这点小恩小惠,还是屁颠屁颠的追在后面给。

孟媛猜测,这次苏泞赌气结婚估计也是假的,目的还是为了让何梁生重视她。

孟媛其实有点不太高兴,不过想想反正到最后,苏泞送的任何东西最后都会到自己手上,又好受了些。

何梁生面色沉重。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也觉得兴许是苏泞给自己做准备,但是这段时间,苏泞明显对他很是冷漠。

跟他斤斤计较还跟他保持距离,走在路上撞见了也假装看不见。

他也有点拿不准,这次自己生日,苏泞到底会不会来。

何梁生瞧着拉着苏泞的驴车,只能安慰自己,苏泞舅妈都说了,苏泞前不久好找她舅舅要钱,要给他办个豪华的生日宴呢!

再说了,她小姨专门来一趟,肯定是给她送钱来的,莫不成还能是专门看她不成。

这段时间苏泞这么跟他作,无非是想要给他一个大惊喜。

这样想着,何梁生心底好受了些,脸上还是带着不屑:“她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了?

幼稚!”

“但既然她非要来给我庆生,让她来就是。”

不然到时候谁给他付钱。

不过何梁生已经想好了,就算苏泞定了县城里最好的国营饭店给他庆生,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让她不知好歹,这段时间故意冷他,不给他面子。

就算苏泞在国营饭店跪下求他,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苏泞和陆淮亦回到家,陆淮亦收拾着驴车上的东西说道:“他盯了你一路。”

“啊?”

“何梁生。”

苏泞有些嫌弃,“你早说,我们就不走那条路回来了,真晦气,不行,一会得用柚子皮洗洗澡。”

陆淮亦被她那嫌弃的小表情逗笑,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明明当初她是最迷恋何梁生的,怎么短短几日嫌弃成这样。

“你别这样看我,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被算计的人。”

苏泞放下东西一本正经的看着陆淮亦说道,“是,我承认以前是眼瞎脑子有病喜欢过何梁生,但是那是以前。

就他现在这人品真配不上我的喜欢。”

苏泞说道。

陆淮亦勾了勾唇,深邃的眼底带着一抹暗光:“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有孝心,有责任感,善良。”

苏泞回答着。

陆淮亦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可惜了,我都没有。”

“有孝心不是愚孝生养之恩大于天没错,但不代表父母长辈都是对的。

不对的,不能愚孝。

有责任感但不能被道德绑架,不关自己的被人道德绑架就成了自己责任这也叫不负责。

善良不代表是圣母,并不是见到别人不好就要同情。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

苏泞收拾着东西,慢悠悠的说出了一番话。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愣了愣,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着暗潮涌动。

“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

好像他这种见不得光,被家里抛弃的烂虫似乎也并不是很烂了。

苏泞笑容明媚:“谈那些人生大道理做啥,咱们要活在当下,走给你做好吃的去。

对了,你会编笼子吗,帮我编几个地笼我给你说怎么弄。

然后这个猪肝再放在地笼里。”

苏泞说着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材料教陆淮亦。

女孩认真的模样在阳光照射下似乎散发着光芒。

苏泞打算做点地笼丢门口池塘里,看看能不能抓点小龙虾,小龙虾不是没人吃过,只是又腥又臭壳硬肉少,小龙虾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只能用来喂鸡。

苏泞交代完陆淮亦就进厨房忙了,她买了不少大料,厨房收拾出来后放上新买的东西格外像样。

没多久,小屋里就传来了阵阵卤香了。

他们这位置偏,下午做工的人回去后很少有人从门口过,苏泞一次卤了不少,装了一大桶,她打算明天上县城拿去卖。

小屋里炊烟聊聊,陆淮亦放下地笼就又上山了一趟摘了不少鲜菌子回来。

陆淮亦进厨房看了看又帮忙添置了点柴火就上屋顶修缮去了。

苏泞收拾完,将一部分切片装盘端上了桌,她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不由傻眼。

这男人行动力这么绝的么,客厅打扫的一尘不染,她买的桌布已经盖在破旧的桌子上了。

就连木凳都修好了,不再咯吱咯吱响了。

院子门口支起来了一个小板,板子上摆放着不少品相好的野生菌。

陆淮亦则是拿着小锤子和木板在屋顶敲敲打打。

“吃饭了。”

苏泞瞧着他说道:“你原来会这么多啊,之前看你在那草屋里什么都没有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呢。”

苏泞有些纳闷了,就这男人这么多手艺,怎么还成流浪汉,村里的五保户呢。

陆淮亦接过筷子,慢吞吞来一句:“懒得做。”

苏泞嘴角抽抽,“那你现在为啥又做了?”

“怕某个小傻子把自己摔傻。”

陆淮亦喝了口粥,耷拉着眼看向她,“我要是不上山摘菌子,你就会自己上山,上山的路崎岖。

我不修屋顶,你就会自己爬上屋顶。”

苏泞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不由有点红了。

这男人,还挺细心,挺会照顾人的啊。

陆淮亦撑着下巴,一张帅脸就这么瞧着她,继续说道:“你笨手笨脚的,山上摔不着,屋顶也会摔着。

相比较伺候你,做这些更简单点。”

苏泞突然发现这张脸不太帅了,甚至还有点欠揍!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呢,吃你的饭去!”

苏泞嘴上这么说着,筷子却是一刻不停的给他夹肉,卤出来的肉放凉了一会正是Q弹美味的时候。

陆淮亦筷子上的肉迟迟没放进嘴里,苏泞眼巴巴地瞧着他。

陆淮亦神情有些复杂,他不是没有吃过肉,但这些时日吃的都是山上的野货。

他曾想和乡里用野货换点猪肉,可得到的都是那些村民避之如野兽般的神情,更是被村头的妇女批评的一无是处。

后来他再也没去过,基本上都是在山上现抓现烤。

这小丫头对他好的有点过了。

很难让他不去怀疑她是不是另有目的,否则一个人怎么能够前面对另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然后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可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呢?

陆淮亦黑眸沉了一分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莫不成,这里面下了药?


陆淮亦深幽地黑眸沉沉地盯着她,“怎么,认识?”

苏泞摇了摇头,“你名字挺好听的。”

是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可能是上辈子在哪路过的时候听到的吧。

毕竟像陆淮亦这么帅的人,如果真遇到了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走吧,领证去。”

协议处理好了,苏泞也放了些心小心的将结婚协议给收了起来欢天喜地的跟陆淮亦领证去。

有了昨晚的事,村长也怕这事在村里传开不好听,也托人帮她早点把这事解决了。

“苏知青,有件事,需要跟你说一下。”

村长将她单独叫道一旁。

“你现在已经和陆同志打结婚了,也不打算回城了,那知青点......”村长说的含蓄,这事总觉得是他们村里的人对不起她。

如果不是他当初好心将那倒在水库的流浪汉捡回来,也不至于发生这些事了。

这苏同志人善真是可惜了。

“我今天就搬出去。”

“苏知青,这事毕竟是在我们这发生的,委屈你了。

昨天回去后我们大家伙开会商量了一下,准备把西边荷塘那边的地划一部分给你和陆同志。”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说的格外诚恳。

苏泞想起前世,村长也是这样,为了不让她把这事闹大也提出过将他们村里的一块地给她。

但当时她沉浸在被人诬陷失去清白的悲痛,和何梁生娶她的喜悦中,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待。

甚至,还在孟媛的推波助澜下辱骂了村长几句,临走前全村都格外不待见她。

但谁能想到就在她死前的几年,还是村长肯收留她,而西凤村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当初靠近荷塘的地被发现有大量的矿产资源。

“谢谢村长,那再好不过了,你放心,我和淮亦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

苏泞笑容甜美,看的村长是连连叹气耷拉着眼皮又抽了口手里的旱烟。

多好的姑娘啊,就这样在这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真是可惜了。

陆淮亦啥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这小伙子看着身强体壮的但是有一身懒病,不好动。

每天就靠去山里捡点野物填饱肚子,也不爱说话,成天就是发呆。

也不知道结了婚会不会好点。

“苏知青,我那老宅里还有一些剩下的没用的东西,你有空去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有需要的尽管拖回家就是了。”

“行,谢谢村长。”

苏泞高兴极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苏泞在村长的老宅里淘宝似的,叮叮当当的装了一板车,陆淮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满脸幸喜的样忍不住笑了。

“这堆别人不要的东西就这么让你开心?”

陆淮亦接过她淘出来的一个瓷碗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

“正好有两个青花瓷的碗咱们吃饭使,这个盘子也不错正好拿来装鱼。

这个小杯子也挺好看的,我们拿去喝酒。”

苏泞仰着明媚的笑脸,阳光打在她白皙柔和的脸上,仿佛披了层柔光的天使一般。

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阳光,粉嫩嫩的唇看起来格外的Q弹。

陆淮亦黑眸沉了沉,笑了笑没说什么,“挺好。”

他在想要不要告诉这小妮子,她在这一堆破瓷器中还真淘到好东西了。

明末的官窑瓷,晚清的盘子。

虽然有些瑕疵但品相还算完整,值不了太大的钱,倒也值点小钱。

张荷花孟媛等人听说苏泞和陆淮亦已经去打结婚了,都找到了村长这边想来看苏泞的笑话。

大老远他们就看到门口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男人,而他面前苏泞正灰头土脸的在一堆垃圾里翻着东西。

瞧着她那自甘堕落的模样,孟媛心底好不痛快。

张荷花更是连装都不装了:“哎呀,我们的苏知青怎么跑来捡垃圾了。”

孟媛一脸好人样:“泞泞,你要是手头不宽松,有困难你和我们说就好了。”

“你也是,平时就爱打肿脸充胖子让家里带一堆东西过来,是不是把家里吃垮了?”

孟媛心疼的说道。

苏泞有些厌恶的瞥了她一眼,“管你啥事,狗哭耗子假慈悲。”

“苏泞,你别给脸不要脸。

孟媛心地善良为你考虑你怎么说话的,你就是这幅态度?”

张荷花见孟媛受欺负立马出头替她打抱不平。

苏泞呵呵冷笑:“我用得着她假慈悲啊。

可快拉倒吧,哪凉快哪待着去。

一天天的跟着到处乱飞的苍蝇似的,真招人烦。”

几次被苏泞一怼脸色是彻底不好看了。

何梁生也听说了苏泞去打结婚的事,连忙赶到,才到孟媛就哭哭啼啼的围了过去,“梁生,你别怪泞泞。

我没事的,她失了清白心底委屈我明白的。

你快劝劝她吧,我们谁劝都不管用她非要嫁给那个长相丑陋的流浪汉。”

苏泞一脸怪异。

长相丑陋?

这孟媛眼睛是瞎的不成,没看到旁边站着一个大帅哥么,她管这叫长相丑陋?

何梁生阴沉着脸将苏泞一把拖到一旁,开口就是质疑:“你到底要闹到啥时候?”

“谁跟你闹了?”

“苏泞,我知道这是你一贯的手段,我都说了会娶你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你自己贪杯喝多了丢了清白,我已经不计前嫌答应娶你,让你可以体面的回家。

你怎么还不知足?”

何梁生想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你做这么多,是在气我让你把回城的名额让给媛媛吗?”

“苏泞,那你也太不懂事了。

你已经是个破鞋了,我娶你,你照样可以回城。

但是你不能霸占着回城的名额,让给媛媛大家脸上都好看。”

“但是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为了气我破罐子破摔了是吗?

难不成你真要嫁给那个流浪汉?”

“我可听说了,他来村里的这几个月可是好吃懒做,成天就是在屋里发呆,跟着这种男人,你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苏泞对他有多卑微,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他知道她父母本事大,想让苏泞回城肯定很容易。

她让出一个名额又如何,她家大业大的,又不愁没办法回去。

非霸占着这个名额。

不就是为了要挟他和她在一起吗?

为了媛媛,他不是不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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