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对他的称呼,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他心里。谢寒照本就五官淡薄凌厉,又不太喜欢笑,平时露出的模样总是淡漠又矜贵,此时生起气来,这种感觉更加强烈,眉眼间的锋利感像是加了倍。他忽然大力钳住了她的腕子,极为克制的咬着字:“祝妙清,我平日里还是对你太好。”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她忽然失了重心,被谢寒照一把打横抱了起来。他直接抱着她出了房门,直奔着院门走去。守在门外的梅香与明月正想问问怎么回事,瞧见谢寒照带着戾气的脸,谁都没敢开口。“谢寒照,你放我下来!”祝妙清胡乱的在他身上拍打着,深不见底的委屈将她笼罩,泪珠子也滚了出来,“是你先看不起我!如今又拿话侮辱我,你根本就不是真想娶我!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玩意儿!”谢寒照刚要迈出远门的脚步顿住了,她的话一下...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精彩片段
她对他的称呼,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他心里。
谢寒照本就五官淡薄凌厉,又不太喜欢笑,平时露出的模样总是淡漠又矜贵,此时生起气来,这种感觉更加强烈,眉眼间的锋利感像是加了倍。
他忽然大力钳住了她的腕子,极为克制的咬着字:“祝妙清,我平日里还是对你太好。”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她忽然失了重心,被谢寒照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他直接抱着她出了房门,直奔着院门走去。
守在门外的梅香与明月正想问问怎么回事,瞧见谢寒照带着戾气的脸,谁都没敢开口。
“谢寒照,你放我下来!”祝妙清胡乱的在他身上拍打着,深不见底的委屈将她笼罩,泪珠子也滚了出来,“是你先看不起我!如今又拿话侮辱我,你根本就不是真想娶我!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玩意儿!”
谢寒照刚要迈出远门的脚步顿住了,她的话一下子将他从汹涌的怒意中拉了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祝妙清,她光洁的脸上全是泪水,眼底是一望无尽的委屈和怨恨。
谢寒照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他又折回了房中。
将祝妙清放在了屋中的圆凳上,先冲外面喊道:“备水。”
明月动作很快,没一会便端进来盆热水。
谢寒照让她出去了,他自己拿起热水浸湿的帕子,拧干后坐在了祝妙清的面前,抬手想要为她擦一擦脸上的泪痕。
祝妙清这次态度总算是软了下来,她没躲,只是低声啜泣着。
谢寒照刚擦完,去洗了个帕子的功夫,再回头她脸上又滚满了泪珠。
他一边擦一边说:“刚刚是我话说的过分了。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她不理他,抬头将他推开,背过了身。
谢寒照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我若是把你当个玩意儿,也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要娶你了,更没有瞧不起你。”
只是从你身上得不到回应。
这话他没说出口。
他这辈子算不上心想事成,却也是顺风顺水。
唯独在祝妙清身上,他处处碰壁。
无力的挫败感总是让他想要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他呼了口气,将帕子扔回铜盆,“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直到听到院门打开又关上的“吱呀”声,祝妙清僵直的脊背才放松下来。
明月推门走了进来,将铜盆端起来要送出去。
走了两步后,她又回头看了看祝妙清,刚刚院子里那一幕她看的清楚。
心里对祝妙清的心疼根本止不住,她又放下了铜盆:“姑娘,咱们回锦官城吧。”
祝妙清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现在想走哪里还有那么容易。”
这话刚说完,梅香也推门进来了,她一进来便说:“少夫人,您明知道小侯爷的脾气,刚刚还与他对着干,好在小侯爷心里还是有您的,不然……”
祝妙清没有应梅香的话。
她不过是想通过刚刚的事情探一探她在谢寒照心里到底是什么重量。
看样子他是有几分真心在的。
刚刚那种情况下,竟然及时收敛住了脾气。
可她根本不稀罕他那三两点的真心。
与他染上的这半年,他何曾有过一丝怜惜她?
如今探出了在他心中的重量,倒让祝妙清更加头疼了。
她想逃出只怕会更难。
-
转天。
祝妙清一大早还是让梅香将荷包送去了谢寒照那里。
谢娴静这时已经下了马,她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大嫂你没事吧?”
“没事。”她还没缓过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她还没来得及回李羡栩的话,谢娴静便凑了过来,又察觉到谢寒照那道能杀人的目光正盯着她。
她半垂着眼帘,眼睛盯着地面,没有接刚刚李羡栩的话。
只是道了谢:“多谢六皇子的救命之恩。”
李羡栩挑眉:“举手之劳,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祝妙清垂着脑袋漾起了一个微笑:“无碍。”
谢霄与谢寒照也赶了过来。
“大嫂,你刚刚没摔到吧?”谢霄先问。
“没事。多亏了六皇子救下了我。”
谢霄赶紧对着李羡栩行礼:“参见六皇子。”
谢寒照也跟着拱手行礼。
李羡栩没有多待,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马场。
等到人群散去后,谢寒照亲自带着祝妙清去挑了一匹性情温和的马。
“一会儿秋狝开始后别离我太远。”谢寒照将马牵了出来,手里拉着缰绳,“骑上去试试,这次我牵着。”
谢娴静与谢瑜敏她们就在不远处,她与谢寒照的一举一动她们都能瞧见。
若是让谢寒照亲自为她牵马,难保她们看见了不会多想。
他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低声威胁道:“难不成让我抱你上马?”
祝妙清咬了咬唇,顶着众人的目光上了马。
远处坐着的谢瑜敏跟身边的谢娴静看着这幅景象,不免感叹:“二哥哥从前有些不近人情,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谢娴静也疑惑,她总觉得谢寒照一遇上祝妙清的事情后便变得和从前不同。
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祝妙清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背上,任由谢寒照牵着马在前方走着,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连手心里出了一层的汗。
只盼着能尽快从马上下来。
好在谢寒照没太过分,在马场里走了半圈后便停下了步子。
祝妙清下马时,他更是主动握拳半抬起手臂,“扶着我下来。”
若是二人成了婚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了,他能直接将人抱下来。
明明在人后什么都做过的两人,每次在人前时都要装作不熟。
谢寒照早就受够了这种滋味。
祝妙清盯着他的手臂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抓着他下了马。
恰巧有人经过二人身边,她还不忘故意跟谢寒照道声谢:“多谢小叔。”
谢寒照的脸色暗了又暗,没理会她。
他又嘱咐了若风近身跟着她,才放心让她独自骑马。
秋狝开始后,祝妙清与谢娴静骑着马跟在谢霄与谢寒照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她们两个都不会拉弓箭,跟着也是骑马凑凑热闹。
骑了一早上的马,她与谢娴静就只看谢寒照与谢霄一箭一箭的射杀猎物了。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两人便有些无聊了。
她们便打算先回去。
谢寒照没拦着,他将弓箭扔给了身后跟着的若风后才对祝妙清她俩说:“我送你们回去。”
“二哥哥你继续狩猎吧,让若风送我们回去就成。”
谢寒照不容拒绝:“我先送你们回去。”
谢娴静见状,只好调转马头与祝妙清一起跟上了谢寒照。
谢寒照回来后就没再进林子。
扔下马鞭进了一旁的营帐。
祝妙清她们则是进了谢家女眷的营帐。
不过营帐中此时只有谢瑜敏自己在里面休息。
谢娴静问:“五妹妹人呢?”
昨日两人之间闹的关系僵了,对她没什么好处。
与他周旋,还是要及时服软。
下午时,谢娴静突然来了,她一进门便兴高采烈的说:“大嫂,过几日八月十五中秋节就到了,太子殿下在围场办了秋狝,我听说大嫂你会骑马,到时你陪我去吧。”
祝妙清没拒绝。
既然是太子殿下办的秋狝,那到时估计会有不少人去。
说不定能遇见她父亲从前的旧相识。
她笑着应下:“好,到时可以一起去。”
-
谢寒照晚上又来了春风院。
祝妙清手中正拿着针线与布匹给她爹做衣裳。
听见谢寒照进来的,她只是看了一眼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倒是没有计较,自顾自的说起了话:“过几日围场有秋狝,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吧。”
她爱搭不理的:“嗯,娴静今日同我说了。”
她没再理会他,手中的针线一针一针的落下。
谢寒照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在她房中随便找了本闲书看。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天色越来越晚了,谢寒照放下书本,将她手里没做完的衣裳扯到了自己手里。
“你眼睛不要了?白日有空再做。”
“那你回去吧,我该休息了。”祝妙清不看他,语调冷冰冰的。
他没回应,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祝妙清猝不及防的撞入了他的怀里。
接着便是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祝妙清连推开都懒得推开,默默地感受着他的变化。
他折磨人的乐趣也变了。
先象征性的哄了她几句后,便从以往翻来覆去的磋磨变成了一遍一遍的让她叫“夫君”。
祝妙清后悔的想一头撞死,她昨天就不该拿这个称呼激他的。
最后吃苦头还是她自己。
她从一开始的抵死不叫,到后面只能一遍一遍的叫出了夫君求饶。
八月十五中秋节。
侯府的小辈们聚集在门口,准备去秋狝。
谢瑜敏与谢春晓不会骑马也闹着一同去了。
祝妙清与谢娴静都换上了轻便的骑装。
谢寒照扫了祝妙清一眼,又收回了眼神。
反倒是谢霄惊讶的问她:“大嫂也会骑马吗?”
“嗯,以前学过。”她回答完后便钻进了马车里。
等到了围场后,祝妙清选了一匹黑色的马,由马夫牵着她先在马场里走了两圈。
谢娴静选了匹白色的马,跟在祝妙清的身后。
远处挑选马匹的谢寒照时不时朝她那个方向看一眼,眼底藏着不易发觉的担忧。
祝妙清跑完一圈正准备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六皇子李羡栩正好带着几人从他们身旁经过。
六皇子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锦官城的堤坝已经开始修建了,我得了父皇的命令,下个月准备去锦官城看一看。”
祝妙清听到“锦官城”三个字还没来得及思考,一只脚才刚刚踩到马镫上,那马像是突然受惊了一样,她还没站稳便被狂奔的马甩了下来,整个人向后摔去。
谢寒照瞧见不对就准备过去救人的,却晚了一步。
祝妙清被李羡栩稳稳接住。
她吓得脸色发白,双手因为害怕紧紧扣上了他的双臂。
“你没事吧?”男人声音里带着焦急,关切的问她。
祝妙清心脏还在狂跳着,连腿都软了。
她瞧见是李羡栩接住的她,她猛地从那人怀中抽离,将距离扯的远远的。
李羡栩趁人还没过来,忽然冷不丁的话里有话的说:“祝夫人的父亲也在锦官城吧?我下月去锦官城,倒想去拜见一下他。”
乞巧节这种日子,与祝妙清一个寡妇没有半点干系。
一入了夜,她便躺在床上了。
刚有了些睡意时,鼻息间突然多了些太行崖柏的熏香味道。
这味道男子用的多。
在这安定侯府中,只有一个男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这死了夫君的寡妇房里。
她不紧不慢的半撩起眼皮,正对上谢寒照那双于昏暗中略显幽深的视线。
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神中透着压迫。
祝妙清不动声色的拉过锦被盖到身上,“你怎么来了?”
“今日我议亲,你怎么不去前厅帮着母亲选选?”他唇角勾着笑,手背轻抚过她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惹得她汗毛直立。
他这人,不论做什么说什么,终归是让人觉察不到一丝温度。
她主动用脸颊往他手背上又蹭了蹭,“你议亲我去干什么?怪让人心虚的……”
安定侯府的小侯爷议亲,她一个寡妇去了做什么?
还不够府中那一大帮女人们碍眼的。
他听完后没答话,一把扯开她身上锦被,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四目相对,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手下的动作也没停,将她的白色里衣带子轻轻扯开。
赤红色的肚兜衬得肌肤似冰般滑腻,骨似玉般温润。
祝妙清主动迎合着他。
他正要把人往身下压时,她却及时拦住了他:“今日不行。”
“为何?”他眸子里荡起的情-欲未断,明明是芝兰玉树的脱尘模样,却在他神色里找不出一丝的克制。
祝妙清将凌乱的衣服拉好,冷静异常:“今日我来月事了。”
谢寒照唇角勾起个戏谑不悦的笑。
怪不得刚刚主动迎合讨好。
他倒也不急,将她慢悠悠的抱回了床上。
祝妙清微怔。
他今日竟这么好说话?
这念头刚起,还没给她多想的时间,接着她的两只手腕就被他钳在了头顶。
“你做什么!”
他现在这么禽兽了么!
谢寒照的轮廓冷峻而漂亮,肌肤泛着冷白色泽,鼻梁弧度极美,一双狭长的眼睛染着阴郁的暗芒,正挑眉盯着她。
“那大嫂总得给我些补偿吧。”
话落,他另一只手粗鲁的将她的肚兜扯了下来。
幸好绳结刚刚折腾的松垮了,不然得把她勒出血痕来。
他平时也没叫过谢奕舟兄长,如今对她的称呼倒是叫的守礼,这一行一动哪里像有半点克己复礼的模样。
谢寒照眼神一寸一寸的睨着那片春光,呼吸也沉重了些。
祝妙清怕他真做些禽兽的事情,赶忙调转了话头:“今日议亲可有定下合眼的姑娘?”
他沉了口气,放开了她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将肚兜叠好攥在了手里。
“没有。”
祝妙清赶紧将衣服合好,“怎么没有?”
谢寒照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静静看了会儿,没回答。
他眸色乌黑,像是外头漫长无垠的夜。
又带着一丝偏执的探究。
好半响儿,他忽然问:“我要议亲,妙清很高兴?”
“……”
她能不高兴吗?
谢寒照只要娶了亲,心思也能从她身上褪去不少。
她厌烦了侯府,心里向往着外面的天地。
他的洞房花烛夜,便是她离开侯府的好日子。
可心里这么想,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分毫。
他对她的称呼也变了。
祝妙清知道这时候不能惹他。
她眉眼里染上了一层忧伤:“自然不高兴。”
又伸出两条白皙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说话声像是透着引诱一般:“你娶亲了,我该怎么办?”
祝妙清极少对他这样,他心里的波澜被漾起。
并未察觉她眼底藏着的“坏心思”。
声音也不自觉的低哑了些:“我自有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
他的正妻必得是王妃精心挑选的大家闺秀。
难不成要她去他院中做妾?
安定侯府是正儿八经的高门贵族,怎么能接受这种事情?
别说谢家接受不了,祝妙清自己也不能接受。
房门外传来谢寒照贴身侍卫的声音:“小侯爷,侯爷请您到寿安院一趟。”
祝妙清收回手臂,“你快些去吧,别让父亲久等。”
谢寒照将她侧脸的发丝别在耳后,扯了扯她身上的锦被,“夜里凉,别贪一时凉爽。”
“嗯。”她敷衍着。
他站起身,手里还攥着刚刚她身上的那件肚兜,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
等他走远,祝妙清的心才安定下来。
若是祝家没有没落,如今该嫁给谢寒照的是她。
她父亲本是朝中三品官员,最风光时甚至要压谢家一头。
安定侯府的嫡长子便与祝家的嫡女有了一纸婚约。
不过八年前,父亲卷入了一场谋逆中,皇帝念着从前的恩情,免了祝家的死罪。
父亲早早告老还乡,他辗转上京城十几年,又回到了锦官城。
原以为与侯府的婚约早就不作数了。
谁知一年前,侯府的人突然上门来求娶她。
来的人自称是侯府嫡长子,实际上却是庶子,不过是记在了大夫人名下。
名义上的嫡长子谢奕舟。
婚书上写的是嫡长子,并没有写名字。
谢奕舟来时礼数也周全,祝家观察了几天他的性子,他做事倒是处处都周到。
祝家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祝妙清嫁进来的当天,敌军突袭雍州城池,谢奕舟作为军中校尉,当晚连合卺酒都没饮下,就醉醺醺的换上铠甲出征了。
她不思念,也不记挂。
毕竟两人成亲前也只有过一面之缘。
就这么在后宅中过了三个月,她没等回来夫君,却等回来了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一点没错。
祝妙清生的貌美,刚到上京城时就引起了一阵波澜。
先前本就因为谢奕舟不在京中,对她打坏主意的人就不少,谢奕舟死讯传来后,这些人更是越来越猖狂。
今年三月,宸王府办了场打春宴,她不知不觉竟喝了杯被下了药的酒。
她忍着难受,一路逃窜,阴差阳错的上了王府后门的一辆马车。
那马车上坐的人是谢寒照。
她与谢奕舟成婚前后那几个月,他并不在京中。就连成婚当日,他也没回来,听说是在荼州查案。
打春宴前没几天,他才归京。
那晚,是祝妙清第二次见他。
他端坐在马车上,一袭蓝色衣袍,头束白玉发冠,贵公子的气质隔着矜贵的做派透出。
她轻喘着,面色潮红的揪住了他的衣袖,“小叔,烦请你帮帮我。”
他严肃自持: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送我回府就好。”
他黑眸里涌动着辩不明的情绪:“我帮你。”
等祝妙清第二日在谢寒照身侧醒来时,她才反应过来那晚是有多荒唐。
她明明记得,跟谢寒照说的是送她回府,怎么就送到床上了?
再问他时,他只说,是她贴上去的。
祝妙清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可事情已经发生,她还能如何?
那晚后,她一直在躲着他,却根本躲不过。
日子越久,她看的越清楚。
谢寒照这人,一旦招惹上,便难以脱身了。
她不能久待,也不想再困在谢家,守在上京城了。
她要走,离开四角高墙的侯府。
让梅香跟在她身边就意味着,她日后的一举一动都要在梅香的监视下。
这样还不够,谢寒照还要将她在侯府中唯一信任的明月作为把柄扣留在他身边。
也是,谢寒照这人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透她的盘算呢。
她如今只后悔,当初喝了那杯酒后,就应该一头撞死算了。
怎么就偏偏上了他的那辆马车!
怎么偏偏那晚就他的马车停在王府后门!
她绞在一起的双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僵硬的开口:“我身份低微,比不上京中的大家闺秀,况且我的身份……我不值得你这般……”
谢寒照漫无尽头的黑眸紧锁着她,张口吐出的话却很轻佻:“谢祝两家的婚约,不本就是你我吗?”
“……”
祝妙清脸上变了变,婚约是他们两个的话,当初怎么不见他去锦官城提亲?
如今又在这里旧事重提。
她还没来得及与他争辩,便又听见他极不要脸的开口:“我不过是去荼州办了几个月的案子,谢奕舟一去你便嫁了,你怎么不等我?”
“……你要不要脸?”
祝妙清没忍住,咬牙切齿的骂了他一句。
“妙清,我说过,你只需乖乖的,其他的难题我来解决。”他抬手用指尖轻轻掠过她的眉,停了停继续说:“若你不乖,我自然有对付你不乖的办法,我既然说了要娶你,那你这辈子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盛夏的天气,祝妙清被他的这些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怎么敢在这种人身边待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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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祝妙清被谢寒照从浴桶里捞了出来放在了床上。
她眼皮很沉重,忍着困意抓住了谢寒照的手,声音带了些沙哑:“寒照哥哥,我自小是明月陪着一起长大的,你能不能只让梅香去我院中,把明月留下来继续陪我?妙清保证会乖乖的。”
她眼睛红红的,氤氲的情-欲还未完全消散,一下一下的眨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求你。”
谢寒照心头暗暗揪成了一团,看着她这副模样,他到底是硬不起心肠来。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声音软了些:“嗯,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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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祝妙清便如往常一样回了春风院。
回去也没睡多久便到了请安的时辰。
她梳洗好后,便先去了大夫人院中。
大夫人早早就在等着她了。
她一进去便被招呼着坐了下来。
毕竟是谢寒照的私事,大夫人不好直接开口问,便先与祝妙清闲扯了几句。
“前几日在老夫人的寿宴上,让你受委屈了。那马夫已经交由寒照处置了,日后若是与林氏有矛盾,可以来找我做主。”
祝妙清不清楚大夫人是要做什么,心里有些隐隐担忧。
她整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会有人发觉她与谢寒照的关系。
如今面对大夫人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更是没了坦荡。
大夫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紧张,还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连忙解释:“你别多想。今日叫你过来,我是想问问寒照的事情。”
她呼吸稍稍变快了一些,强装镇定:“小叔的事情?”
“嗯。”大夫人点点头,“昨日你在宫中可见到寒照身边有没有什么举止亲密的姑娘?”
莫非是昨日她与谢寒照躲在柜子里的事情被人传到了大夫人耳中?
祝妙清没敢表露一丝一毫的心虚出来。
大夫人这模样,看样子并不知道那女子就是她。
她摇摇头:“没有,昨日我并未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大夫人刨根问底:“你仔细想想,当真没见到?这事情我也不好问其他两房的姑娘,你是他的长嫂,想来想去也只能问你。”
她佯装思考的模样,仔仔细细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母亲,妙清真没瞧见。”
大夫人没怀疑。
毕竟祝妙清与谢寒照接触也不多,照理说她不会帮着谢寒照藏着掖着的。
她又与祝妙清寒暄了几句后,便让她先回去了。
祝妙清的心却静不下来了。
等她回到春风院后,梅香已经过来伺候了。
她怕祝妙清多想,主动解释道:“少夫人,是小侯爷将我先送去了老夫人院中,由老夫人做主又将我指到了春风院,您放心就好。”
他都安排的如此事无巨细了,她还能说什么。
之后便是梅香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祝妙清与明月连说句闲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直到三日后老夫人出发前去灵岩山。
除了祝妙清,大夫人也让陆雅跟着一块去了。
陆雅毕竟是她娘家远亲的姑娘,日后还不知道谢寒照要娶谁,她无论跟在哪个主母身后做妾,日子都不会好过。
倒不如让她尽早与老夫人走的近些,日后还能求个老夫人的庇护。
灵岩山就在城外十几里外。
一行人一大清早上了马车,中午便到了。
祝妙清与陆雅一左一右住在老夫人的隔壁。
放置好各自的行李后,二人便跟着老夫人去了大殿中逐一参拜,下午时又一起抄写经书。
一直到老夫人回禅房休息后,祝妙清才得空。
陆雅又突然拿着针线筐来找她了:“妙清姐,寺院里香烛味太重,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进来吧,刚好我也睡不着。”祝妙清与她一起坐到了桌前。
陆雅一边绣着手里的荷包,一边和她说话:“姐姐,我记得梅香不是表兄院里的丫鬟吗?怎么来你跟前伺候了?”
祝妙清将梅香跟她说的话,又照搬给了陆雅:“梅香先被小叔指去了祖母院中,祖母见我院中伺候的人少,又把梅香指到我院中了。”
“原是如此。”她没再多问,“姐姐,我这里有多出来的针线与料子,你要不要也绣个荷包?夏日里蚊虫多,到时可以装些驱虫的药材放在荷包中随身佩戴。”
“也好。反正也闲着无事,正好打发打发时间。”她从陆雅手中接过了针线,两人一起商量了绣样。
她准备绣几朵芙蓉花,她一不留神瞥了眼陆雅的绣样才发现,她绣的是岁寒三友——松、竹、梅。
她冷不丁的问:“这是送给小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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