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庭风姜岁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慕庭风姜岁晚的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云月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宣平侯夫人?”墨临渊死死盯着她,“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妻子?你分明就是……”“大夫,大夫来了……”下人的声音打断了墨临渊的话,只见一名老大夫背着药箱快步进屋。姜岁晚趁机走到赵氏身后,躲开墨临渊。赵氏虽是狐疑墨临渊的言行举止,此时也无无暇多想,忙喊大夫救人。饶是大夫见惯了生死,也被浑身是血的慕庭风吓到了,伤的如此重,宣平侯还有救吗?大夫心想着,急忙放下药箱给慕庭风检查伤势,片刻后,凝重道:“老夫人,侯爷伤势极重,除了腰腹上的剑伤,左胸口还中了一箭,血肉中残留的断箭需要立即取出,否则会危及侯爷性命,还请老夫人和诸位到外面等候,老朽取箭时不能被打搅。”“好好好!”赵氏连声应道:“我们出去外面等,务必治好侯爷。”“老朽尽力而为!”众人退到外面...
《慕庭风姜岁晚的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宣平侯夫人?”墨临渊死死盯着她,“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妻子?你分明就是……”
“大夫,大夫来了……”
下人的声音打断了墨临渊的话,只见一名老大夫背着药箱快步进屋。
姜岁晚趁机走到赵氏身后,躲开墨临渊。
赵氏虽是狐疑墨临渊的言行举止,此时也无无暇多想,忙喊大夫救人。
饶是大夫见惯了生死,也被浑身是血的慕庭风吓到了,伤的如此重,宣平侯还有救吗?
大夫心想着,急忙放下药箱给慕庭风检查伤势,片刻后,凝重道:
“老夫人,侯爷伤势极重,除了腰腹上的剑伤,左胸口还中了一箭,血肉中残留的断箭需要立即取出,否则会危及侯爷性命,还请老夫人和诸位到外面等候,老朽取箭时不能被打搅。”
“好好好!”赵氏连声应道:“我们出去外面等,务必治好侯爷。”
“老朽尽力而为!”
众人退到外面,看着紧闭的房门焦急等待。
姜岁晚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死死粘在身上,令她倍感不适,不用看也知道是墨临渊。
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竟又遇上了。
五年了,他在她梦中阴魂不散,现在还要来纠缠她。
“老夫人!”
墨临渊突然开口,姜岁晚眼皮一跳,直觉他要发疯。
“墨公子何事?”赵氏疑惑问道。
墨临渊目光越过赵氏,看着姜岁晚说,“我要同宣平侯夫人单独说几句话。”
这口吻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赵氏脸色当场变了,“墨公子,你是庭风的恩人,我才拿你当贵客,莫要得寸进尺,玷污我儿媳的名声。侯府庙小,容不下墨公子这尊大佛,墨公子请走吧!来人,送客!”
姜岁晚没想到平日瞧着和善的婆母,竟还有这般刚硬的一面,瞬间就翻脸。
“墨公子,请!”
下人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墨临渊脸黑了。
“放肆!”
一声怒喝,姜岁晚抬眸看去,这才注意到那戴着面纱的女子。
看穿着打扮,想必是宫中哪位嫔妃。
不是她认识的嫔妃,更不是宸贵妃,想来又是他的新宠。
能让他带着出宫的,必然极为受宠。
“你们可知我家公子是谁?竟敢赶公子走?不要命了。”
说话的是女子身边的婢女,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主子说话,哪有贱婢开口的份?”
赵氏并不知墨临渊的身份,疾言厉色,“我不管你们是谁,谁敢打我儿媳的主意,我就让他躺着出去!”
“你……”
“玉莲,住嘴!”
洛清欢斥责了声,叫玉莲的婢女恼怒的瞪了赵氏一眼。
死老婆子,等皇上动怒,定诛了宣平侯府满门。
“老夫人……”
洛清欢款步上前,站在墨临渊身旁,带着歉意道:
“夫君并非有意唐突宣平侯夫人,而是我看宣平侯夫人与胞姐长的极像,不免想起已故的胞姐,所以想和宣平侯夫人说说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夫君疼我,才说了那番话,唐突了夫人,还请见谅。”
什么已故的胞姐,姜岁晚倒是不知自己还有个妹妹。
赵氏自然也不信这番说辞,冷哼了声。
洛清欢也不恼,笑着解下面纱。
面纱落下的瞬间,众人惊愕不已。
洛清欢笑意盈盈,“现在,老夫人可信了?”
“你你你……”
赵氏震惊的说不出话,看了看洛清欢,又看了看身旁的姜岁晚。
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姜岁晚也吃惊不小,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像看着自己。
忽然间觉得讽刺,自宸贵妃进宫后,他就冷落她,每次碰面,都不看她一眼,还曾当众对她恶语相向,说她这张脸看着恶心。
如今的新宠却有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还真是讽刺。
或许,他厌恶的不是这张脸,而是她这个人。
她抿了抿唇,压着心头的悲愤下逐客令。
“夫君伤重,无暇顾及二位,我与夫人更是无话可谈,二位请走吧!”
洛清欢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她是皇上最宠爱的纯妃,在宫里谁见了她不是恭敬顺遂?谁敢对她不敬?
这乡野妇人,竟敢不给她面子?可恶。
洛清欢心中恼火,却表现出一副失落的样子。
“夫君,想来宣平侯夫人今日也没心情与妾身谈心,倒是妾身思虑不周,我们先走吧!”
客套话说的委屈,事实上洛清欢巴不得快些离开宣平侯府。
墨临渊对姜岁晚的态度,让她感到不安。
墨临渊没有理会洛清欢,更没有配合她演戏,反而抓住姜岁晚的手臂。
赵氏大惊,“墨公子,你干什么?放开阿离!”
见墨临渊抓住姜岁晚不放,赵氏急了,刚动了一步,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她面前,不让她接近姜岁晚。
是御前侍卫玄青,姜岁晚认得!
“放手!”
她面色冷然。
他紧握着不放,死死盯着她,眼底一片猩红之色。
“你明明就是岁岁,为何不与我相认?你可知这五年我过的有多煎熬,自责,悔恨?你既活着,为何不回去?”
悔恨?呵……
没看出来他这些年过得不好,身边不是已经有了新宠?哪来的煎熬?
“公子的话,我听不明白,放手!”
“你告诉我,为何不回去,为何要嫁给慕庭风?姜岁晚……”
墨临渊近乎咆哮着逼问姜岁晚,姜岁晚使劲挣扎,仍旧挣脱不开他,气的发抖。
“疯子!我与你无亲无故,嫁给谁,与你何干?”
姜岁晚倏地拔下发簪,狠狠地划在墨临渊手背上,逼他松手。
他的手背,顿时鲜血淋漓。
“夫君!”
洛清欢色变,赶忙拿出手帕把墨临渊的手背包裹起来。
墨临渊看都没看手背的伤,死死盯着姜岁晚。
她刚才出手又狠又快,没有丝毫犹豫。
岁岁从来不会伤他……
她真的是岁岁?
冷静下来,墨临渊神色变得复杂痛苦起来,洛清欢则勃然大怒。
“宣平侯夫人,你竟敢以下犯上,中伤皇上,该当何罪?”
“皇……皇上?”
一声皇上,惊起千涛骇浪。
没人怀疑墨临渊的身份,毕竟谁敢在宣平侯府假冒皇帝?
丫鬟小厮吓得慌忙下跪,面露惶恐,赵氏亦是脸色难看。
谁能想到这尊瘟神是当今皇上?
赵氏是第一次见到皇帝真容,急的满头冷汗,倘若皇上追究起来,该如何是好?阿离会不会……
“皇上……”
赵氏慌忙下跪,“阿离是无心之失,并不知皇上的身份,还请皇上开恩,放过阿离。”
“母亲!”
见婆母低声下气的为自己求情,姜岁晚心疼的同时生出一股怒火。
明明已经不爱她,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皇上到底想如何?”
说完,纯妃、丽嫔都诡异的看着他。
丽嫔忍不住道:“曹公公,不过一个低贱的庶民,你为何对她这般恭敬?”
曹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见了他都要礼敬三分,这贱民为何能让曹公公如此相待,莫非有什么来历?
纯妃也感到疑惑,这些年哪怕她受皇上宠爱,见了曹公公都要客客气气的,而这贱妇竟然敢教训曹公公?诡异的是,曹公公竟未恼?
难道曹公公知道这贱妇是宣平侯夫人,不敢得罪?
方还和颜悦色的曹公公,突然就变了脸,“丽嫔娘娘,这皇上身边的人啊,哪有低贱的,您说……是吗?”
曹公公一语双关,一方面告诉众人姜岁晚身份并不低贱。
一方面告诉丽嫔,姜岁晚若低贱,她也好不到哪去。
丽嫔脸色难看,纯妃朝她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无能,连个民间女子都对付不了,怄的丽嫔一肚子的气。
曹公公没有多言,对姜岁晚道:“阿离姑娘,奴才送您去未央宫。”
“什么?她住未央宫?”
丽嫔嗓音拔高,气怒的瞪着姜岁晚,“曹公公,你是不是弄错了?未央宫是什么地方,也是她有资格住的?”
姜岁晚淡然自若,没有理会丽嫔的敌意,淡淡道:“曹公公,我自己去便好,你忙吧!”
姜岁晚径直走了,丽嫔气的发抖。
“站住,皇宫也是你一个贱民能随意走动的?曹公公,你还不拦住她?”
丽嫔气怒的叫喊,见姜岁晚不停,还想叫人拦她,曹公公不悦道:
“丽嫔娘娘,阿离姑娘住未央宫是皇上的意思,您有何意见,不妨到御前说!别怪咱家没提醒您,最好别招惹阿离姑娘,否则吃苦头的是您自个!走!”
曹公公一甩拂尘,带着人走了。
丽嫔脸色阴沉沉的,曹公公这番话什么意思?一个贱民还比她高贵不成?她都没资格住未央宫,那贱民凭什么能住?
越想,丽嫔越窝火,注意到旁边的纯妃在发愣,嗤了声。
“亏你还是皇上的宠妃,怎么任由一个民间女子勾引皇上?平日你我怎么斗都行,但岂能任由那低贱的女子爬到你我头上?你甘心吗?”
洛清欢眸光动了动,回过神来,莫名说:“你猜皇上为何让她住未央宫?她明明初次进宫,又为何对宫中如此熟悉,还识得曹公公?”
“你什么意思?”丽嫔愣了愣。
洛清欢目光幽深,“字面意思!”
“故弄玄机,你把话说清楚!”
洛清欢没理她,直接走了,留下躁怒的丽嫔。
走远后,玉莲跟在娘娘身边,忍不住问,“娘娘适才的话是何意?奴婢不甚明白!那女人不就是宣平侯夫人吗?还有什么来厉不成?”
洛清欢倏地顿住,扭头看玉莲,那眼中的阴冷之色,吓得玉莲不禁后退一步。
“你看不出来?她骗了……所有人!”
“???”
玉莲不明所以,娘娘却未再解释。
…………
重建的未央宫丝毫看不出被烧毁过的痕迹,一草一木都和以前一样。
只可惜,物是人非。
空荡荡的庭院没有人,姜岁晚走上台阶,跨过玄关,走进寝殿。
殿内的摆设都和她离开前一样,桌椅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可见平日有人打扫。
“那是……”
看到正前方摆放的灵台,姜岁晚愣了愣。
灵台上供奉着一个牌位,上面赫然写着:吾妻姜岁晚之灵位。
而不是昭仁皇后!
足见在墨临渊心里,她只是姜岁晚,只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别的身份。
看着自己的牌位,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
她伸出手想要拿牌位看看,身后忽地响起哐当一声。
手中的铜盆脱落,洒了一地水。
一身宫女打扮的女子死死盯着姜岁晚的背影,颤抖着问,“娘娘,是……是您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岁晚眉心微拧,缓缓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子时,不禁喊出一声秋桐。
秋桐顿时红了眼眶,冲过去一把抱住她。
“呜呜……娘娘……五年了,奴婢盼了五年,您终于显灵来见奴婢了,呜呜……”
“……”
倒不至于是显灵,有没有可能她没死?
“娘娘,奴婢好想您,您带奴婢走吧,去了黄泉路上,奴婢继续服侍您!”
秋桐哭的伤心,但说出的话让姜岁晚忍俊不禁。
“好了,别哭了!”
她轻轻拍了拍秋桐的背,秋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她问:
“娘娘,奴婢要怎么死才舒服些?”
“……”
“奴婢怕疼,想死的快些,不如娘娘掐死奴婢吧!”
秋桐抓起娘娘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要死,可双腿都在打颤。
呜呜,娘娘的手好凉,果然是鬼!
娘娘来带她去地府了!
秋桐眼泪哗啦的流,姜岁晚无奈收回手。
“首先,我已不是你的娘娘。其次,我也不是鬼,秋桐,你看清楚了,我是人!”
“啊?”
秋桐呆呆的看着娘娘,抽噎着说:“娘娘您投胎成人了?”
姜岁晚无力扶额,这丫头的脑子今日是坏了?
“秋桐,我没死……”
秋桐忠心,姜岁晚不想骗她,便把当年诈死的事告诉她。
秋桐听着,脸色变来变去,又是欣喜,又是落寞。
“那娘娘为何不带奴婢走?不管您去哪,奴婢都跟随,奴婢什么苦都能吃,娘娘为何不要奴婢?”
说着眼泪又哗啦的掉。
姜岁晚叹了口气,当年她那破碎的身子,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如何能带走秋桐?
“我不是让你去找祯妃,让她送你出宫,为何没走?”
“奴婢不想走!”
秋桐抽噎了声,“奴婢要守着娘娘,当年未央宫烧毁,却不见娘娘的尸首,奴婢就知道娘娘总有一日会回来,奴婢要等娘娘回来!”
“傻姑娘,如果我没回来,你要守一辈子不成?”
秋桐摇了摇头,“如果娘娘没回来,奴婢就去找娘娘。”
秋桐说的‘找’是去‘死’,姜岁晚会意,心疼这傻姑娘。
彼时的寿康宫,太后和墨临渊起了争执。
“你……你说什么?你要立那民间女子为后?”
“哀家不同意!”
太后拍案而起,一脸怒容。
殿内宫侍噤若寒蝉,全都低着头不敢喘气。
皇上和太后起冲突,上一次还是五年前,昭仁皇后死的时候。
这一次争执,虽说不是因为昭仁皇后,但多少有点关系,据说皇上从民间带回来的女子酷似昭仁皇后。
“朕不是和您商量,而是告知您一声!”
墨临渊立在那儿,俊颜紧绷,一身威严之势。
太后气的颤抖,“当年你不顾哀家反对,执意立那出身野蛮的丫头为后,哀家忍了。可这次,你从民间带回来一个女子便罢,还要立一个庶民为后,简直荒唐。”
“她不是野蛮女子,她是镇南将军的女儿,是将门之女。”墨临渊强调道。
在太后眼里,武将都是一群莽夫,所以太后一向看不上姜岁晚的出身。
“好!就当昭仁出身高贵,可那民间女子你作何说?”
太后咬牙切齿,“一个庶民主六宫,执凤印,母仪天下,何等可笑?你让各宫如何信服?让百官和天下人如何信服?”
“可……可您还活着啊!”
秋桐一时难以理解,“而且皇上当初宠宸贵妃是有原因的,娘娘,您不知道,当年您诈死后,皇上都哭疯了,您的丧期过后,皇上以结党营私之罪,杀了楚相,诛了楚家九族。”
墨临渊当初从幽州杀回上京,能争夺到皇位,除了姜岁晚,以及慕庭风相助外,还有楚相也功不可没。
身为百官之首,楚相号召诸臣归顺墨临渊,共同拥护墨临渊称帝,墨临渊才得以顺利登基!
然而,楚相拥护墨临渊,其实有私心和野心。
他想让自己的女儿楚悠然当皇后,更想控制新帝,做万人之上的权臣。
他结党营私,党羽遍布朝堂内外。
久而久之,野心昭然若揭,敢在朝堂上公然挑衅皇帝,忤逆皇帝旨意。
如此行径,早就注定了他的下场,死的倒不冤。
姜岁晚并不意外!
“之后又以加害皇后之罪,废了宸贵妃。”
秋桐继续道:“原本宸贵妃也难逃一死,谁知宸贵妃当时有了身孕,太后力保她性命,皇上便未杀她,只是将她贬为慎贵人。”
“那时奴婢才知,皇上宠宸贵妃都是为了保护娘娘,皇上根本就不爱宸贵妃。”
“呵……”
姜岁晚突然笑了,秋桐瞧着娘娘脸上的笑,莫名感到心疼。
“娘娘……”
“连你也认为他是在保护我?”
秋桐顿时说不出话,是啊,皇上是为了娘娘好,可娘娘从未好过。
慎贵人当时仗着皇上的宠爱,刁难娘娘,欺辱娘娘,根本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明明受害受委屈的是娘娘,可皇上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罚娘娘。
罚娘娘跪过,抄过宫规,也禁足过,还剥夺娘娘管理后宫之权,将凤印交给慎贵人,由慎贵人管理后宫。
那时,娘娘经常坐在窗边黯然伤神,在未央宫孤寂的过了七年。
再后来,慎贵人假装有心疾,污蔑娘娘推她落水,导致心疾发作。
皇上就剜了娘娘的心头血救慎贵人,还扼杀了娘娘好不容易怀上的骨肉。
思及娘娘以往的遭遇,秋桐心疼的掉眼泪。
“娘娘,奴婢……”
此时心疼的想替皇上说的好话也说不出口了。
姜岁晚看着门外,庭院里,一棵海棠树挨着红墙生长,花枝探出墙头,在风中摇曳,洒落一片片粉白的花瓣。
看着那些随风飘去的花瓣,她喃喃低语:“即便他的初衷是好,都回不去了……”
她和墨临渊之间的裂缝再也无法修补。
那裂缝不仅仅是她的心碎绝望,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彼时的墨临渊就站在墙外,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堵红墙,却好似隔着万重山。
“破镜难圆,玉碎难全……她真如此说?”
墨临渊仰头看着探出墙头的花枝,几片花瓣飘飘洒洒落在他肩头上。
曹公公躬着身子站在后面,小心谨慎的说了声‘是’。
一时间,周身安静的能听到花枝摇曳的声音。
皇上没再问话,曹公公也不敢出声。
看着眼前威严的身影,曹公公总觉得皇上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苍凉感。
‘破镜难圆,玉碎难全……’
‘岁岁,你当真不要我了?’
墨临渊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手掌按住心脏的地方,只觉疼的厉害。
…………
姜岁晚让秋桐把那些珍宝都收起来,找机会换成银两自己收好。
这一刻,秋桐才反应过来娘娘收下这些东西是给她的。
“娘娘,为何?”秋桐不解问。
“你收着便是!”姜岁晚没有解释,走到床前坐下,慢条斯理的解开外衣,准备睡一会。
“娘娘,皇上现在对宣平侯夫人是何心思,尚未可知。您若贸然去找宣平侯夫人麻烦,得罪宣平侯不说,恐怕还会惹恼皇上,娘娘三思!”
“本宫是皇妃,还教训不了一介妇人?让开!”
洛清欢在气头上,玉莲怎么都拦不住。
姜岁晚此时穿上了小衣,拿着被扯坏的衣服颇为恼火又头疼。
衣服被墨临渊扯坏了,无法再穿,总不能一直待在屋里不出去,也不知他会不会遣人送衣裳过来。
正愁着,有人闯了进来,讥诮道:“夫人行事浪荡,侯爷知道吗?”
洛清欢一进门,见姜岁晚衣不撇体,愈发认定姜岁晚肯定勾引了墨临渊,且两人发生了点什么,怒火蹭蹭的冒。
姜岁晚看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明明恼极了,却还强装冷静,不由得想笑。
当了七年的皇后,她见过各种面孔的嫔妃,一眼便能识破洛清欢是个怎样的人。
像洛清欢这般自视清高,以为凭着几分帝宠就能肆意妄为的嫔妃,宫里多的是。
她压根懒得应付,轻飘飘的回了句,“与你何干?”
“放肆!见了娘娘不行礼,还敢顶撞娘娘,宣平侯夫人,你胆子不小,不怕皇上砍了你的脑袋?”玉莲呵斥。
“哦?是吗?”姜岁晚把衣裳放在小桌上,漫不经心的坐下道:“那便把皇上叫过来,砍了我的头颅!”
“你……”
玉莲脸色涨成猪肝色,哪敢真的找皇上,倘若被皇上知道她找宣平侯夫人麻烦,指不定砍的是她的脑袋。
“夫人胆色过人,连皇上都敢顶撞,自然也不会把本宫放在眼里。”
洛清欢阴阳怪气的走上前,视线掠过姜岁晚那张脸,以及那脖颈间的伤,面露一丝疑惑。
“原来娘娘还有自知之明,倒是比我想的聪明。”姜岁晚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
洛清欢脸色陡然一变,玉莲怒喝,“放肆,你竟敢骂娘娘蠢!”
姜岁晚轻笑,“这可是你说的!”
“你……”
“行了,退下!”洛清欢不悦的瞪了玉莲一眼,没用的废物。
不过倒是她小瞧了这女人,伶牙俐齿,丝毫不畏皇权,是真的无知,还是故作姿态?
原本要教训这女人,现在她改变了主意。
心思一转,洛清欢走到姜岁晚身旁坐下,盯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温声道:“本宫知道夫人被皇上带过来,是迫不得已,想必夫人也惦记着宣平侯的伤情。这样,本宫帮夫人回府,夫人意下如何?”
姜岁晚没吭声,只是盯着洛清欢看。
空有一张与她一样的脸,却是个自作聪明的蠢材。
她此时若真走了,以墨临渊的脾气,肯定会开罪宣平侯府,当她蠢?
明知洛清欢的用意,她还是故意问,“娘娘为何帮我?”
洛清欢以为姜岁晚上当了,心中暗喜,面上则不动声色。
“你我生的相像,可见有缘。且本宫最见不得棒打鸳鸯的事,帮助有情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哦!这么说,娘娘也觉得皇上在棒打鸳鸯?”
洛清欢面色一僵,哪敢承认,对上姜岁晚戏谑的眼神,顿时明白被耍了,噌的起身,恼火不已。
“本宫好意帮你,你竟敢污蔑本宫?”
“不是娘娘说的皇上棒打鸳鸯?”
“你……”洛清欢气的胸口起伏。
姜岁晚道:“我若没猜错,娘娘多半是在皇上那里受了气,特意过来拿我出气。可惜看我不好欺负,便故作友好,说是帮我,实际要我去送死!”
“贱妇,本宫给你脸了?敢这么和本宫说话。”
心思被戳穿,洛清欢恼羞成怒,一巴掌呼向姜岁晚。
然,巴掌未落在姜岁晚脸上就被扼住手腕。
她是体弱,但不代表毫无反抗之力,任人宰割。
“我连皇上都不怕,还会怕娘娘?呵……”
她捏着洛清欢的手腕,缓缓起身,红唇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娘娘最好别惹我,否则我不介意拉娘娘一起下地狱,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你你……疯子,你要死自己死,放开本宫!”
洛清欢心底发怵,真怕姜岁晚会真的拉她同归于尽。
这就吓到了?姜岁晚无趣的松开洛清欢,洛清欢身子往后一倾,顿时跌倒。
“啊……”
“娘娘!”
玉莲慌忙搀扶洛清欢,站起身,洛清欢就怒指着姜岁晚。
“给本宫打烂她的嘴,看她还如何辱骂本宫。”
“是!”
玉莲撸起袖子,目露凶色,抬手就要掌掴姜岁晚,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纯妃娘娘,皇上说宣平侯夫人若有个闪失,娘娘就不必回宫了!”
是驿丞的声音,来的倒是及时。
洛清欢脸色极其难看,皇上竟然知道她来……
玉莲吓得不敢再动手,姜岁晚则有些意外。
墨临渊不护着他的宠妃,竟然维护她?
“对了,皇上说宣平侯夫人需要衣裳,下官让丫鬟临时去买了一套,夫人试试看,若不合身,再让丫鬟去换。”
说罢,丫鬟托着一套碧青色的衣裙进屋,而驿丞站在外面,不敢进去。
“娘娘,夫人!”
丫鬟低着头,逐一见礼。
洛清欢看着丫鬟手里的衣服,脸都气绿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也有一张和昭仁皇后一样的脸,为何皇上晾着她不宠,非要惦记别人的妻子!
“走!”
狠狠地瞪了姜岁晚一眼,洛清欢含怒离开。
见她出来,驿丞恭敬的喊了声娘娘,洛清欢冷哼了声,径直走去。
衣服的尺寸刚好合身,姜岁晚换好衣服,丫鬟又给了她一瓶药,说是墨临渊嘱咐的。
遣退丫鬟,她坐在铜镜前自行擦药。
看着脖颈上的伤,不由想起慕庭风,心中万分担忧。
也不知慕大哥醒了没有……
此时的宣平侯府!
慕庭风身上的伤已被大夫处理过,一身血衣也换成了干净的衣服,只是人还躺在床上昏迷未醒。
赵氏坐在一旁,忧心的看着儿子。
流朱春桃两个丫鬟候在边上,春桃哽咽着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皇上把夫人带走,也不知会如何对待夫人,呜呜……夫人身子弱,万一……”
“别胡说!”流朱给春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添乱,又站出来道:“老夫人,您别担心,夫人明日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府。”
赵氏叹了口气,“行了,你们下去吧,叫阑夜来见我,我有事问他。”
流朱应了声,见春桃有话要说,急忙把人拽走,免得这丫头说出的话又让老夫人不安心。
很快,阑夜就来了。
赵氏把他喊到外边询问:“侯爷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还有,你们怎会遇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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