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柔贺母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父凭子贵后,对我霸道宣爱纪柔贺母》,由网络作家“向日葵啊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要不要跟我结婚?我娶你。”去杨家的路上,两人沉静好半天,开着车的贺谌突然出声,语气愈发郑重。两人昨晚发生的一切猝不及防,早上慌乱一片,根本没时间多讨论这件事。这年头姑娘家的声誉清白极为重要,贺谌混是混,但自己做了的事,他还是认的。他这话一出,纪柔思绪不由又乱起来,一时难以回答。“你考虑考虑。”贺谌沉声,从后视镜里收回凝看着她的视线,心不在焉继续开车。他开的是贺老爷子的吉普车,他们家是还有一辆小车的,但被贺父开走了。贺谌平时出门开的都是他的摩托车,他宝贝得紧,前两个月他开车撞到树,摔得不轻,贺母就不让他骑了,还说要把他的破烂车给扔了,他很不情愿,把车修好后避着贺母藏起来,“风头”过了才开出来晃荡。纪柔穿的是裙子,贺谌觉得她还是...
《竹马父凭子贵后,对我霸道宣爱纪柔贺母》精彩片段
“你……要不要跟我结婚?我娶你。”
去杨家的路上,两人沉静好半天,开着车的贺谌突然出声,语气愈发郑重。
两人昨晚发生的一切猝不及防,早上慌乱一片,根本没时间多讨论这件事。
这年头姑娘家的声誉清白极为重要,贺谌混是混,但自己做了的事,他还是认的。
他这话一出,纪柔思绪不由又乱起来,一时难以回答。
“你考虑考虑。”贺谌沉声,从后视镜里收回凝看着她的视线,心不在焉继续开车。
他开的是贺老爷子的吉普车,他们家是还有一辆小车的,但被贺父开走了。
贺谌平时出门开的都是他的摩托车,他宝贝得紧,前两个月他开车撞到树,摔得不轻,贺母就不让他骑了,还说要把他的破烂车给扔了,他很不情愿,把车修好后避着贺母藏起来,“风头”过了才开出来晃荡。
纪柔穿的是裙子,贺谌觉得她还是坐小车比较好。
而且……她好像有点不舒服。
想到什么,他耳尖缓然赤红一片,不受控制。
杨家很快到了,纪柔这一路都没有给他回复答不答应跟他结婚。
贺谌默然下车,拉开她那一侧车门,低声:“到了。”
“谢谢。”纪柔轻声,将正要自己开车门的手收回来。
杨家祖上是有钱人家,动荡时期家底散了大半,但好在没有横祸压身,这些年来过得还是可以的,比许多人家都好。
只是自从杨老爷子去世后,杨家几个舅舅以及小辈都是吃祖业,没什么作为,现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杨家自己人都在争家产,所以纪的到来,更是让他们排斥。
他们也没想到杨老太太还留有这么多东西,从前争的,都是杨老爷子明面上的产业。
现如今大环境渐渐好了,处处是发展的机会,杨老太太留给纪母的那一大笔钱财,那就是一个巨大的香饽饽,杨家哪一个都不舍得就这么轻易给出去。
虽然杨老太太给他们也分有一份,可凭什么她给纪柔母亲的那份更多!杨静云早不是他们杨家人了!
这样想的杨家人自然更加不愿意将东西交给纪柔。
杨家大门没有关紧,里边一片嘈杂争执声。
纪柔的小舅舅杨逸俢回来了,他厉声悲愤质骂着杨家其他人,冷笑连连骂他们自私阴毒,居然为了那点钱连杨老太太病重去世都不通知他。
杨逸俢是杨老爷子杨老太太的老来子,就比纪柔大了九岁,杨老太太最是疼他。
“我们这么没有通知你,是你自己没收到信也不接电话!”杨二嫂尖声反驳,巧舌如簧倒打一耙:“你自己亲妈病重都不知道回来,还在外头鬼混,我们还要怎么说!”
“你还是小孩子么,什么都要我们管你!”
“妈就给你留那么多了,你爱要不要!不要最好!”
“祖宅是分给我跟你大哥的,反正你也离了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街头收租那间屋给你。”杨大嫂也应声。
说来说去,杨家其他人也还是怕杨逸俢回来分多了他们的钱。
杨逸俢冷笑,既然他们一点亲情不念,只想着钱财,他也不同他们客气了。
“祖宅是你们的?什么都是你们的?爸去世之前立了遗嘱,写的什么你们不清楚?妈的那份也在我这!祖宅的房契,早就改了我的名字!”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杨家人闻言,大骇,异口同声:“房契和遗嘱在你那?!”
“呵,不然呢?妈给阿姐那些东西,你们也赶紧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杨逸俢冷声。
纪柔进去后刚巧清晰听到他这话。
这件事情,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很多。
杨逸俢这个小舅舅,真像她妈妈说的那样,还是记着同她妈妈的血亲情缘的。
杨家人见到纪柔过来,恍然明白,知道杨逸俢是纪柔通知回来的了,咬牙切齿。
他们还想胡搅蛮缠跟杨逸俢说什么,顺道说服杨逸俢撵赶纪柔。
但杨逸俢没有搭理他们,反而冷漠厉色限令他们今天内搬离祖宅以及将其他东西拿出来。
“小舅舅。”争吵过后,纪柔跟在杨逸俢身后走出杨家大门,温声礼貌喊他。
杨逸俢站定看她,打量片刻,缓了脸色点头,抚了抚她脑袋:“成大姑娘了。”
纪柔离开云城的时候,还只是六七岁的小不点。
小时候杨逸俢同纪柔母亲的关系最好,纪柔出生的时候他去见过纪柔,后来也是三五时常地买零嘴去逗她玩。
不过后来各自奔走,就见少了,杨逸俢也挺多年没见纪柔这个外甥女了。
贺谌瞥了眼落在纪柔头上的那只手,几秒后移开眼。
杨逸俢还要去拜杨老太太,跟纪柔说了几句话,两人就一起走了。
“阿谌,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跟小舅舅去拜外婆。”纪柔侧身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没什么事,我送你们。”贺谌别过眼。
“你是?”杨逸俢这才看向贺谌,想起:“贺家那个小子吧,以前流着鼻涕屁颠屁颠跟着小丫头。”
他赶都赶不走好像。
贺家在云城有声望,杨逸俢还不至于认不得贺谌,何况从前因为他姐杨静云也有那么一点交情。
“……”
贺谌脸色臭了。
现在不同以往了,被人当面说起儿时的窘事,当然会不好意思。纪柔温声转移别的话题,安抚拍了拍贺谌。
动作落下,她反应过来又是一顿,见他也是猛地避开她的动作时,她忙收回手来。
她在安城是教小孩子念书的,六七岁的小皮猴多是调皮捣蛋还爱闹小脾气,她都安抚惯了。
刚才看他拉着脸,下意识就做了这动作。
其实很多时候,她觉得贺谌就是还挺孩子气的,尤其是在贺家他对着贺家人的时候。
贺谌垂眸,不经意扫过被她拍了两下的手臂,柔软的触感仿佛还遗留在上面,他手指微微蜷缩,又是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滑过心间。
好像从昨晚过后,就很不一样了!
本来就不一样!他这么多年来都没跟人睡过觉,她是第一个!
想到这,贺谌的脸色又别扭几分。
此时快到饭点了,贺母照常在厨房里忙活,同贺父的说话声隐约断续传出来。
贺谌习以为然路过,先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厅里没有纪柔的身影,她不知道在哪。
他正打算不经意地询问纪柔在哪里的时候,突然听见贺母跟贺父说纪柔走了,什么要回家去舍不得什么的。
“她走了?什么时候?”贺谌惊讶急声,脚步不自知快速地走到贺母跟前。
“什么?”贺母被他猛然一打岔,再看他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贺母没好气拍他一把,反问:“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走了?”
贺谌憋声:“您刚刚说,阿柔…姐走了?”
他如今称呼纪柔,那一声姐,不知为何越发难以出口了。
“还没呢。”贺母莫名看他两眼,挺好奇:“你怎么突然那么关心你阿柔姐了?还没走呢,明早再走,她要回安城去了。”
贺谌哦了一声,声音还是微紧:“那她现在在哪?我找她有点事。”
“你找阿柔什么事?她这会儿应该在楼上吧。”贺母还是奇怪看着他。
贺谌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转身大步走了。
“臭小子。”贺母嘀咕一声,又别了贺父一眼,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明晃晃写着看你的好儿子。
贺父择菜动作没停,别有深意看了眼贺谌。
“你别什么都管他,多大了什么事不会想,他心里门清,再犯浑就扔了!”他同贺母道。
“也是。”贺母点头。
……
楼上,纪柔在房里把贺母说她遗落的那几个小玩意拿上,关上房门就准备下楼了。
其实不过是两个书签和贺母早一阵子买给她发带。
她来贺家后贺母就很喜欢打扮她,总给她买姑娘的东西,心血来潮的时候还会想着帮她扎头发,回回都一脸期待地看着纪柔,让心软的纪柔难以拒绝,任由她捣鼓自己的头发。
她记得贺谌小时候,贺母也是有把他当小姑娘一样打扮过的。
小时候的贺谌还不太懂,顶着贺母给他扎的两根小头发就跑出去找她玩了,还跟她借发夹给自己别上,傻得很跟她说姐姐我们一样好看……
纪柔突然想到,温润柔亮的眼睛里染上点点笑意。
“你,明天要走了?”
贺谌的声音响起,早没有了小时候的稚嫩,是属于青年人的清冽低磁,朗然好听。
他站在纪柔身后,拧着眉问。
纪柔转过身来,微仰着头看他。
他真的很高。
“嗯,我明天就走了。”
“你不想跟我结婚吗?”贺谌不确定问,眼神定定看着她。
她就这么走了?是不打算跟他结婚了?那她该怎么办?以后要是跟别人说亲……
“我不用你负责,那件事既然是意外,那就算了吧,阿谌,我只把你看作弟弟,你也不喜欢我,你以后还是找你喜欢的姑娘结婚吧。”纪柔也坦然直说,声音平和柔软。
他平时跟沈月怡的嬉笑打闹她看在眼里,他应该还是喜欢沈月怡的,对她也宽容。
而沈月怡也喜欢他。
他们两人相互喜欢,在一起才是一段佳话。
她的话落下,贺谌久久不语,只沉静地看着她。
她今天穿的裙子是黄色的,很衬她的肌肤很好看,她的头发像平常一样只简单挽了一下,没有任何装饰,素净精致的脸巴掌大小,眉眼如黛。
她所有行为言语都是温温淡淡的,沉稳又文雅,就算那天晚上被杨家人欺负赶出来,他去接她的时候她也是沉着淡定,不见狼狈的。
面对着他的时候也是一样,她总是一副“姐姐”的模样!在长辈面前倒才会有点不一样。
“那我怎么办?”贺谌瓮声,语气发沉。
她真的不想跟他结婚,想就这么走了!还说算了!她怎么那么容易算了!
纪柔微愣,一时之间没有理解到他的话。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不是姑娘家比较吃亏么?这年头在道德品性上批判的,多数是女人,男人同样的错误对比之下,根本算不得什么,后果也不相等。
“我不是随便的人。”
“你不要听我妈乱讲。”他补充。
纪柔沉默。
“我知道。”她唇瓣微动,缓缓出声:“我也不想随便。”
贺谌呼吸一重,眼帘垂下来,看不清什么神色。
两人无声对峙间,贺母的声音在楼下传来了,说饭已经好了,让他们下去吃饭。
几分钟后,两人无言坐在餐桌前,气氛有几分古怪。
贺母察觉到了,笑着打趣:“你们谈什么了?吵架了?阿谌你是不是欺负你阿柔姐了?”
“没有,阿谌弟弟没有欺负我。”纪柔先声解释。
贺谌没有说话,神色淡淡。
这一顿饭忽略他的臭脸,吃得还是开怀的。
纪柔明天就走了,饭后贺母贺老太太还是依依不舍想留她久一点。
纪柔也舍不得,便顺意待久了些,直到杨逸俢回家顺路来接她。
“抱歉阿柔,舅舅明天可能不能送你回家了,杨景锐摔伤了,我得陪陪他。”杨逸俢歉意开口。
“舅舅找个人送你。”
纪柔一顿,立即关心询问:“表弟伤得严不严重?今天刚伤到吗?”
“都是我没注意,你舅母又该记仇了。”杨逸俢叹气,心里也是懊恼心疼。
杨景锐是被他带出去玩的时候不小心在街上被车撞到的,还好不算严重,但也摔伤了,小手轻微骨折。
叶淳得知后对杨逸俢更加没有好脸色了。
小景锐现在还在医院,纪柔想去看看他,杨逸俢刚从医院离开,但还是想在儿子身边待着的,于是就又带纪柔去趟医院了。
这是纪柔第一次跟杨景锐见面,他长得很像叶淳,轮廓的影子也像杨逸俢,年纪小小板着小脸的。
他的小手被包得严严实实,半挂在脖子上,嫩白的小脸还有几道刮伤,他看杨逸俢进来,一脸的淡定。
杨逸俢这个爸爸,没一次靠谱的,杨景锐每次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会特别倒霉。
没有危险的时候,杨逸俢会给他制造危险,就比如今天,那车撞他压根不重,要不是杨逸俢一脚给他蹬飞,他还不至于伤成这样。
“儿子,爸爸又来了!”
杨景锐看他一眼,皱起小眉头。
他都吃了。
雨过天晴,这几天大家照常忙活上工,纪柔每天也是照常去学校教书,闲时跟另外几个老师一起探讨更深一层的学术问题。
其余时间,那就是跟贺谌在一起。
让纪柔有些烦扰的是,刘寡妇的儿子刘大柱又经常来找她了,就算纪柔明确拒绝,村支书骂他,他也厚着脸皮耍无赖。
更还有的是村支书的儿子罗建业,也是三五时常地来找纪柔示好,乱七八糟的事交杂一块,还是扰人。
有一回他们表兄弟还因为纪柔打起来了,给纪柔增添了不少议论。
贺谌当时黑着脸把他们都打了,清静了几天。
罗建业刘大柱喜欢纪柔有所求,贺谌又是她面上的弟弟,即便明晃晃被他打了一顿狠的,两人咬牙还是没有计较,一个比一个对纪柔表示宽容大度。
纪柔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了,对他们面上的客气都维持不住。
罗小川瞧见自己亲哥被贺谌揍,还听见贺谌不客气的狠话,怕他连自己一起揍,放学后都少来纪柔这玩了。
看不见他这个碍事的小不点,贺谌都不知道多开心。
就是罗小川不来,罗小娟经常往这凑。
罗建业的事又给她找着借口接近贺谌了,自己亲哥被贺谌打,她居然还跟贺谌说不好意思,眼里明晃晃的只有贺谌。
她对贺谌的心明显,盖也盖不住。
纪柔不喜欢罗建业刘大柱他们这些人往身边凑添非议,但对于罗小娟,倒是没有不欢迎的,毕竟她的目的是贺谌。
在云城喜欢贺谌的小姑娘就不少,他不仅家世好,长得也英俊健朗气质不凡。
来荔枝村这大半个月,也不仅仅只有罗小娟留意到他喜欢他,还有不少小姑娘也对他芳心荡漾,哪怕不清楚他家世有多好。
纪柔对贺谌的感情问题,一直是不插手的,罗小娟来找他,她也是主动避让几分。
其实姑娘家做到像罗小娟这样主动,已经是很有勇气了,她追着贺谌跑的事,总会让村里一些好事碎嘴的人说她不值钱,上赶着赔男人,要不是她是村支书的女儿,三姑六婆说得还会更加肆无忌惮。
人言可畏,纪柔曾好几次都听见了这些对罗小娟不好的话,善意跟她说了几句,但罗小娟不以为意,看纪柔的眼神也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敌意,说话莫名带刺。
纪柔便不管了。
说来贺谌对她压根没半点心思,对她跟她哥罗建业都厌烦得很,觉得他们几兄妹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怎么样都喜欢死皮赖脸地凑上来。
“我对你这种没兴趣,找别的男人去,离我远点!”贺谌冷声,背对纪柔不远的位置,眸底厌烦一片,直白无比对罗小娟道。
罗小娟三番两次地被他拒绝,冷言冷语的,这次更是直白的感受到他的嫌弃不屑,她咬唇一阵难堪,心里不甘妒意横生。
她好歹也是村支书的女儿,都这样跟他示好了,他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说话还这么难听。
“你以为你是谁!你们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罗小娟恼羞成怒,跺脚吼声,涨红着脸,眼里夹杂着几分扭曲嫉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把纪柔当姐姐,你是喜欢她!你……”
这么些天跟在贺谌身后,她在敏锐看出贺谌对纪柔的不同寻常了,他对纪柔以外的人,都是冷冷淡淡的。
“没事。”纪柔已经缓过来了,神色柔静,她刚才只是被惊到了,不是真的很疼。
“回去涂点药。”贺谌看着她的伤口,眉头还是拧着。
大半个小时后,生龙活虎啄了纪柔的母鸡已经被大卸八块炖在锅里了,香浓四溢。
贺谌还在院子里砍柴,他劲大,砍得轻轻松松,比另外两个男老师砍得快多了。
近来纪柔开小灶的饭菜都是他做的,他现在做饭做得比纪柔还要好吃。
看着他忙活的高大身影,纪柔目光出神几分。
他似乎也发现她在看他了,抬眼看过来。
两人目光交汇,几秒后分离,纪柔侧身倒了杯水喝。
她突然想到前两天贺母寄来的信忘了看,那天批完作业给顺道收起来了。
贺谌不时看她的眼神到底难以直视,炽热不明。
他……为什么,如今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也越发频繁地触碰她了。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没有叫过她姐姐了……
是不是因为他还记着他们那一晚的事,从而对她不一样了?明明他是喜欢沈月怡的。
纪柔眉心微皱,思绪又乱起来。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打开贺母写的信,敛了敛思绪一字一行看下来。
等瞧见下一张字迹完全不同的信纸时,眸光顿时愣住。
“吃饭了。”
贺谌磁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纪柔有些忙乱地把信塞回信封里,轻轻嗯了一声,没有看他。
饭间,纪柔也很安静,她吃东西秀气斯文,一般都不怎么说话。
见她一口一口慢慢地吃完自己给她打的一碗饭,贺谌眉眼松动,柔然朗悦。
她总觉得大他一岁就是他姐了,是得照顾他的那一个,但其实她自己很多小事都照顾不好自己。
还太过好脾气,对什么人都想讲道理,太过理想化,就连明明是自己吃了亏,都还替别人着想。
有些事情又很固执。
她向来也不会以貌取人,善良又温柔,没有谁比她更好了。
贺谌看她的眸光愈发地深。
纪柔又被他看得不太自在了,思忖片刻:“阿谌弟弟,你看我做什么?”
“有蚊子。”贺谌淡定道。
纪柔疑惑,左右看了看,没看见有蚊子的影子。
乡间有蚊子实在是太寻常了,只不过蚊子大多数是在晚上出现,现在还是晴朗的大白天。
“它飞走了,刚刚在这。”贺谌抬手点了一下她耳朵旁的位置,莫须有胡说八道,又低声:“刚刚犹豫要不要帮你赶,但是你不喜欢我碰你,你会讨厌我。”
他说着,语气难掩低落。
纪柔犹豫出声:“没有,我不讨厌你。”
她完全没想过他会这样想。
“那你喜欢我吗?”贺谌直言,趁机追问,紧看着她的双眸漆黑深邃,认真执着。
他这话问得突兀又突然。
纪柔一时没有说话。
她想到刚不久前看的那封信,异样的感觉再次滑过。
“你不喜欢我吗?不喜欢哪里?我可以改。”贺谌紧绷着声音再次问,直白认真。
“我想过了,我不是随便的人,你睡过我了,你不想要我负责,但是你得对我负责,我们还是结婚吧……”
纪柔的脸因他露骨的话蓦然变红,她对着他其实一直都刻意不想那晚发生过的事。
“你,你不喜欢月怡吗?”她急声打断他的话,怕他说得大声,被其他人听了去。
“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我不喜欢她。”纪柔突然说起沈月怡,贺谌也微愣了一下,有沈月怡什么事!
“医生有说过吗?”纪柔想了想,怎么都没想起来医生有让她不能喝酒,就只奇奇怪怪地让他听贺谌的话养好病。
“有,他跟我说的。”贺谌点头。
“那柔柔还是不喝了,身体重要。”卢民浩忙道,手里的酒瓶口换了个方向,给贺谌的杯子倒得满满的。
纪爷爷纪奶奶听见纪柔还生过病,立马紧张担心起来了,等纪柔跟他们解释没什么大事,宽慰一番后,他们才放下心来,又庆幸还好有贺谌在她身边。
顿时间纪奶奶看贺谌更是和蔼了,哪哪都欢喜满意。
“小谌吃多点,小伙子长身体的时候呢,快高长大,多亏了你照顾柔柔。”纪奶奶温声絮叨。
“奶奶,我不小了,二十岁了。”贺谌道。
“哎哟,是哦,都能娶媳妇儿了,以后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那么幸运被你娶回家,又会做饭又会照顾人的,好孩子。”纪奶奶笑呵呵道,对贺谌是真的喜欢。
“她不答应嫁给我,她不喜欢我。”贺谌压低了声音,一脸失落。
纪奶奶惊讶,没想到这么随口一说,贺谌还真有惦记着的姑娘。
“哪个小姑娘眼光这么高哦,连小谌你都看不上,女孩子最心软了,小谌你花多点心思,她就答应了。”纪奶奶安慰道,很是开朗:“到时候好事成了,请奶奶去喝喜酒!”
“好!”贺谌表示完全没问题。
“等有空你跟奶奶说说,奶奶给你出出主意。”纪奶奶热心得很。
贺谌连连点头,他还真的挺需要。
纪柔:“……”
对于贺谌跟纪奶奶说起的话题,她完全没有插话。
卢民浩带来的酒,纪柔没有喝一口,梅子酒的清香还挺好闻的,她想着浅尝一口应该也没什么事。
可她还没行动,一直关注着她的贺谌就注意到了,没让她来得及尝,就一杯接连一杯地把酒喝完了,连纪爷爷的一瓶白酒也一起喝了,好像生怕她看见酒都想尝一下一样。
不出意外,他喝醉了。
醉酒的他双眼朦胧,他眼睛生得凌厉又好看,漫不经心看人的时候总有几分傲气,与生俱来。
他是不想让纪柔有喝酒的机会才把酒给喝光的。
但这在纪奶奶眼里,就是说起他那个不愿意嫁给他的姑娘,黯然伤神伤心了才喝成这样。
她老人家看着都有些心疼了:“哎哟,都喜欢成这样咯,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会有姑娘不喜欢呢。”
纪奶奶是真心说的实话,贺谌家世一顶一的好,人长得英俊结实,又勤劳,连家务活都会主动做,这年头哪还见得有这样好的男人,难找得很。
“肯定是个硬心肠的小丫头。”纪奶奶嘀咕。
纪柔:“……”
她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跟她老人家说贺谌嘴里说不愿意跟他结婚的人就是她自己。
“看小谌醉的,小浩帮忙扶一下,柔柔去拿毛巾给他擦擦脸吧,我跟老头子把这收拾收拾。”纪奶奶安排道。
“好嘞。”卢民浩接收到指令,大着舌头应声,立马就扶贺谌回房了。
他也喝了好几杯酒,本就酒量不好,看着是没贺谌严重,但一站起来,扒住贺谌的时候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扶谁。
最后两人绊了一脚,全摔地上去了。
“哎哟,这俩孩子。”纪奶奶惊呼,忙过去扶他们。
这时候卢民浩已经醉得明显了,别说让他扶贺谌,他自己都晕得很。
纪爷爷好笑无奈地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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