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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驱逐出族?我在荒年占地为王!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

风四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哼!”村长冷哼一声,抱着族谱走了。这个灾星,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可怕?村里人都快要跑光了,留他一个村长面对这灾星,表面上看着冷静沉稳,实则心里害怕的要死。灾星太可怕了,出手就要人命,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气势,见了她竟然腿肚子直打哆嗦。众人都走之后,杜婉婉回身看了眼夜枭,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猛地吸了吸鼻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低烧不退,伤口腐烂,遇到我,算你幸运。否则,你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想治,诊金一百两,只有三天的机会考虑,过期不候。”夜庭潇和他的两个护卫集体愣住,他们伪装的这么不明显吗?来了这个村已经半个多月了,从来就没谁怀疑过他们,为什么这女娃子竟然知道他们主子受伤了?还知道他一直被低热困扰?太不可思议了。杜婉婉知...

主角:杜婉婉夜庭潇   更新:2025-01-11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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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婉婉夜庭潇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驱逐出族?我在荒年占地为王!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风四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哼!”村长冷哼一声,抱着族谱走了。这个灾星,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可怕?村里人都快要跑光了,留他一个村长面对这灾星,表面上看着冷静沉稳,实则心里害怕的要死。灾星太可怕了,出手就要人命,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气势,见了她竟然腿肚子直打哆嗦。众人都走之后,杜婉婉回身看了眼夜枭,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猛地吸了吸鼻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低烧不退,伤口腐烂,遇到我,算你幸运。否则,你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想治,诊金一百两,只有三天的机会考虑,过期不候。”夜庭潇和他的两个护卫集体愣住,他们伪装的这么不明显吗?来了这个村已经半个多月了,从来就没谁怀疑过他们,为什么这女娃子竟然知道他们主子受伤了?还知道他一直被低热困扰?太不可思议了。杜婉婉知...

《被驱逐出族?我在荒年占地为王!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哼!”

村长冷哼一声,抱着族谱走了。

这个灾星,怎么一下子变的这么可怕?

村里人都快要跑光了,留他一个村长面对这灾星,表面上看着冷静沉稳,实则心里害怕的要死。

灾星太可怕了,出手就要人命,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气势,见了她竟然腿肚子直打哆嗦。

众人都走之后,杜婉婉回身看了眼夜枭,走到他面前。

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猛地吸了吸鼻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低烧不退,伤口腐烂,遇到我,算你幸运。

否则,你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想治,诊金一百两,只有三天的机会考虑,过期不候。”

夜庭潇和他的两个护卫集体愣住,他们伪装的这么不明显吗?

来了这个村已经半个多月了,从来就没谁怀疑过他们,为什么这女娃子竟然知道他们主子受伤了?

还知道他一直被低热困扰?

太不可思议了。

杜婉婉知道眼前的人未必会相信她,也没指望他相信,说完转身就走。

原主的爹娘一看就是老实人,忽然被逐出家族,指不定心里怎么难过呢。

为了她,家里人都遭了罪。

杜江一瘸一拐地跟在姚美贤后面回了家,坐在茅草屋里发呆。

三个儿子各自整理东西,准备逃荒。

姚美贤则是去灶房做饭,也没什么好饭,就老南瓜里头掺点糙米。

虽说如今正是秋天丰收的季节,地里的粮食都收了,可要逃荒,也不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粮食得省着点吃。

杜婉婉回来没进屋,站在门口,瞅着这屋子发愣。

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了古代,她来了,那她的“丫丫”来了吗?

“丫丫”是她前世从出生起就随身带着的一个空间。

她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孤儿院的人说捡到她时身上有生辰八字和名字,应该是被人故意丢弃的。

五岁那年被特招进部队,无意中打开了空间,里头什么都没有,后来她学会了囤积,给空间取了个名字叫“丫丫”。

她在空间里囤积了许多的药品和食物,还有武器,她是随行医生,不仅仅要抢救伤员,有时候也加入战斗。

前世活了三十七年,大大小小的任务做了不下百来件,好在有“丫丫”一直陪着,要不然她早就死翘翘了。

最后没在任务中牺牲,却因为劳累过度猝死,来了这里,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丫丫!

你在吗?

我好饿!

给我一个包子。”

杜婉婉的意念一落,手里真的多了个包子,高兴的她差点跳起来:“丫丫!

真的是你吗?

你在哪儿?

我要进去。”

虽然空间不会说话,没有实体,但在她的潜意识里是有生命的。

她不管想要什么,丫丫都会提供给她,一如此刻手里捧着的包子。

意念刚停下,杜婉婉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熟悉的空间里:“丫丫!

你真的跟着我来了,太好了!

我们又在一起了。”

呃?

不对,空间没有土地和小溪,更没有云雾缭绕的高山,怎么到了这里,会多了这些玩意儿?

“丫丫!

是你‘长大’了吗?”

杜婉婉走到那条围绕着山脚淙淙流淌的小溪边仔细观看,发现溪水正欢快地奔向山脚下的土地。

那些土地黑的发亮,像是十分肥沃,土地边上有一处悬崖,离地面三米多高的地方有个平台。

爬上去,发现平台中间有一个小水潭,里头有一汪清凌凌的水,瞧着就诱人。

她刚好口渴了,一瞧自己脏兮兮的手,赶紧去溪边清洗干净,爬上平台,捧起一捧水,喝进了嘴里。

顿时一股甘甜顺着喉咙滑入胃里,浑身泛起一阵暖洋洋的快感,一个激灵,感觉四肢百骸,甚至每一个毛孔都很舒服。

灵泉?

再捧起一捧水喝了,感觉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光,就连后脑勺上的伤都不怎么疼了。

真的是灵泉,她确定了。

“哇!

丫丫!

你太好了,竟然给我整出了灵泉。

有你陪在我身边,去哪儿我都不怕。”

杜婉婉一个意念出了空间,还站在家门口,心中欣喜若狂,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姚美贤见女儿进来,赶紧给她端了一碗南瓜饭,杜婉婉看了看,吃了几口,就推说没胃口,去屋里躺下了。

空间的事她要不要告诉家里人?

逃荒路上,肯定会遇到很多问题,那她是说呢?

还是不说?

看情况再做决定吧,免得麻烦。

等村里的人都走了,她就去救治那个男人,出门在外,得有银子,不能两手空空。

再说她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看的出来,那男人不是个坏人,满身正气,跟她以前的同事们身上气息一样。

猜的不错,他应该是个军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躲在村里,大约是受伤走不了的缘故。

杜家村的人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走的一个不剩。

夜庭潇和他的手下不是不想走,是不能走,他们还有任务在身,来这里养伤是为了躲避北方跶子的耳目,没想到他们的速度这么快,马上就要打过来。

那个女人说可以救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管怎么样,他都得试试,他的腹部被划拉了一刀。

刀口很长,不停腐烂渗血,要不是他有武功在身,说不定早就死了。

村里人一走,夜庭潇就让手下去找杜婉婉,她没推辞,跟着过来。

家里人已经被她安排了差事,让他们整理要带走的东西。

杜江和三个儿子正在修一架推车,修好了可以将粮食推着走,还可以放别的东西。

趁他们忙乱,杜婉婉跟着来找她的人出门了,谁也没注意,以为她跟平日里一样出去发呆,自言自语了。

见到脸上涂抹泥灰的夜庭潇,再看了看他的两个手下,杜婉婉不住地摇头:“你们的伪装只能骗骗淳朴无知的村民,一般有经验的看一眼就露馅。”

夜庭潇的手下夜一不乐意:“怎么说?”

杜婉婉也不客气:“首先,你们身上的气势太过凛然,不是村民该有的。

其次是你们的手,常年握兵器的人虎口最容易长茧子。

种地的村民,整个巴掌基本上都是老茧。

还有,你们的这位爷脸上皮肤覆盖住了,手上却没有,脖子上也没有完全覆盖住,色号相差太多,一目了然。”


本来伤口是呈一条斜线的,很整齐,剪掉腐肉后,伤口就变得有点歪歪扭扭。

杜婉婉尽量将伤口缝合的整齐一些,免得这男人醒来看了自己胸口的伤疤不规则要生气。

缝合完之后,将伤口包扎好,再检查了一下点滴瓶的情况,这才气喘吁吁地坐下来休息。

“丫丫!

把东西撤掉吧!”

一句话说完,手术推车自己转着轮子欢快地跑了。

休息片刻,杜婉婉抱起夜庭潇出了空间,将他仰面放在床上,整理好他身上的衣服,伸展了一下身体,坐在一旁等着药水滴完。

“丫丫!

准备些消炎药给我,用纸包好。”

话音落下没多久,她的手里就多了十多包药,都是小小包的,打开,里头是一天的量。

看了下白色药片,杜婉婉觉得有点突兀,这里可是古代,不能出现这种小药片。

“丫丫!

先收回去。”

手里的十多包药不见了,好在没人看见,不然都得吓死。

东西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的,绝对以为见鬼了。

想了想,杜婉婉还是觉得药片可以给夜庭潇服用,但要找个合理的借口。

找什么借口呢?

他们一家在这个村庄就停留三天,过后就要出发逃荒躲兵祸。

以后能不能遇上他还很难说,该找什么借口?

对了,她可以将一天的药都捣碎,融化在水里,这样就看不出药的形态了。

这是个好办法。

她刚想好,马上用意念吩咐“丫丫”。

没一会儿,她手里就多了些瓶瓶罐罐,全都是以前用完了的口服液小玻璃瓶,有增强体质的,也有调理身体的,还有补钙的,瞧着很是突兀。

玻璃制品,在这个架空的时代应该是没有的吧?

要是引起了夜庭潇的怀疑怎么办?

可要不用这些,还能用什么装?

不管了,反正他们就待在一起三天时间,过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认识谁。

他还能揪着她拷问这些东西的来历?

就算他问了,她不回答就是了。

三天的药量准备好,等着点滴完,收了瓶子,给药收钱,一桩买卖圆满完成。

夜庭潇是成年人,杜婉婉的点滴自然是开到了最高频率。

他有武功护体,药水滴入次数过快,应该对他造成不了多大伤害。

看着最后一滴药水流入他的静脉,杜婉婉果断拔下针头,拿出棉签摁住针眼位置两分钟,之后拿开。

针眼没有渗血,她收起了点滴瓶,都不用吩咐,“丫丫”就让它消失不见了。

打开门走出去,杜婉婉对着门外招呼:“你们进来看着他,我要回去了。”

夜一夜二飞奔入内,见到自家世子爷直挺挺躺在床上,顿时脸色不虞。

夜一性子比较急,出手想握住杜婉婉的喉咙,被她侧身一偏躲了过去,伸手一下子抓在他的肩膀上。

一个用力,夜一只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连带着浑身都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噬,痛苦难当,半点力气都使不上。

他心中一慌,想要凝聚内力挣脱,内力一起,全身上下就跟针扎一般难受,让他忍不住痛苦闷哼。

“你最好不要乱动,我是大夫,知道怎么制服像你这种武功高强之人。”

夜一表情微愣,不知道这女娃哪儿来的能耐,为什么能控制住他这个世子爷身边最厉害的护卫。

夜二虽然也纳闷,到底不敢随便动手,只是语气不悦地询问:“杜姑娘!

我们家主子怎么了?

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

杜婉婉猛地一下推开夜一:“他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去,要不了多久就醒了。”

“麻药?

那是种什么药?”

夜二就像是个好奇宝宝,紧跟着追问。

呃?

大魏国难道没有出现麻药?

杜婉婉忍不住扶额,是她大意了。

不过不要紧,她来了,大魏国的麻药就会出现。

“是我自创的一种药,可以麻醉人的身体组织,刀砍火烧,感觉不到疼痛。”

夜二瞳孔猛地一缩,再次看向床上的夜庭潇,见他睡的沉稳,呼吸绵长,不像是有什么不妥。

世子爷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能在麻药的帮助下美美地睡一觉也不错。

刚才夜一跟杜婉婉发生冲突的时候他就检查过了,世子爷的伤口已经被清理过了,原本敞开的伤口被针线缝合在了一起。

这种医治的方法很特别,他从未见过。

“我家主子的伤口为什么被缝了起来?”

夜二对此很是惊奇,特别想知道杜婉婉的回答。

“缝起来自然有利于伤口的重新愈合。”

杜婉婉不耐烦地看了眼夜二,“不缝起来,那么长的一条口子,长到地老天荒都别想长好。

不妨实话告诉你们,你家主子伤口捂的太紧了。

晚上好好照顾他,醒来后先给他弄点清淡的饮食,两刻钟后再喝药。

一次一瓶,一天三次。”

杜婉婉指着那堆口服液小玻璃瓶,告诉夜二:“这是三天的量,都包含在那一百两银子里,如果想增加药量,银子另外算。”

被杜婉婉一推,趔趄退到墙角的夜一看了看那几个玻璃瓶,顿时瞳孔猛然紧缩。

这么精致的琉璃瓶,居然拿来装药?

这女人是不是傻?

就这种琉璃瓶,在他们梁郡,那可是得十多两银子一个。

她不识货,拿来给世子爷装药,简直暴殄天物。

杜婉婉:“······”妈妈呀!

发财了,这种口服液小玻璃瓶,她家“丫丫”收集了几千个。

各种各样款式的都有,什么白色,褐色,蓝色,黄色,数不胜数。

十两银子一个,要是全卖了,她不得分分钟秒变富婆?

“知道了,多谢杜姑娘出手相助,这里是承诺给你的一百两银票。”

夜二是世子爷身边的大管家,世子爷答应了的事,他不得不照办。

杜姑娘已经医治过世子爷了,药也开了,该付的诊金自然不能不付。

拿过银票,杜婉婉塞进袖口,其实是交给“丫丫”收了起来。

“我会在村子里待三天,要出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去我家里找我。”

视线落到夜一身上,杜婉婉警告,“没事别招惹我,我天生神力,还懂穴位分布。

哪怕你武功再高,近距离搏斗,你不是我的对手。”


配药很简单,她都不用交代,“丫丫”就已经给她配好了。

只是要等到明天才能给他们送来,送的太早,怕引起那位公子的怀疑。

哪儿有人配药配的这么快的?

不是糊弄人吗?

隔个一天半天的再来,时间上也合理些。

只是她无所事事怎么办?

父母弟弟好像都把她当成了宝,什么都不叫她干。

弄的她很没有存在感。

回到家,母亲姚美贤已经做好了饭,三个弟弟见她回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洗了手,准备吃饭。

大弟弟杜文军十五岁,大约一米七左右,高高瘦瘦的,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枯黄枯黄。

二弟弟杜文观十三岁,一米五的样子,有点矮挫挫的,不瘦不胖,五官长相随了他们的娘姚美贤。

三弟杜文霍十一岁,差不多一米二,也是瘦嘎嘎的,五官跟她有点像,都随了他们爹。

杜婉婉没事仔细打量原主爹,发现他其实长的不错,就是常年辛苦劳作,加上吃不饱,看上去比较苍老。

要是仔细养着,应该会是个中年美大叔。

前世她就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父母兄弟,来了这里,猛地多了这么多亲人,一下子有点不大习惯。

好在原主以前也话不多,正附和了她的人设。

要是原主是个话痨,那就糟糕了,家里人肯定能瞧出她不是原主。

马上要逃荒,加上村里的习惯,一家人每天就吃两顿饭,杜婉婉很不习惯,又不能随便说出来。

好在她空间里有吃的,饿了“丫丫”会给她送好吃的来。

次日,将配好的药给了夜庭潇,得了一百两银票,杜婉婉心情极好。

“杜姑娘!

你们逃荒准备去哪儿?”

“不知道。”

夜庭潇的问话简直奇怪,她就一小姑娘,哪里知道往哪儿去?

脑子一转,随即明白了过来:“公子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去梁郡吧!”

夜庭潇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块绿色的小竹牌递了过来,“到了那儿,要是守城门的不让你进,把这个给他看,保准你们一家能在梁郡落户。”

“梁郡?”

杜婉婉接过竹牌看了看,这是一块一指长,两指宽,竹子做的牌子,正面刻着花纹,没有字。

反面有字,繁体的“壹”,其余就没了。

竹牌被漆成了绿色,上头用一根红线拴着,带着男人身上的体温。

“为什么好心帮我?

图谋我的医术?”

“咳咳咳!”

心思被人看穿,夜庭潇举拳唇边,假咳掩饰,“姑娘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你是梁郡的?”

杜婉婉打量了一下夜庭潇,眉头轻轻蹙起,“梁郡的人窝在我们村,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本来以为她下面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她却硬生生打住了,转身就走。

到了门边,蓦地回头,望着夜庭潇:“奉劝你一句,你身上的伤切记动武,伤口一旦崩裂,会很麻烦。”

“多久可以彻底痊愈?”

夜庭潇不动声色地问。

“至少得十天。”

“多谢!

记住了!”

杜婉婉愣怔了一下,没再多言,回头离开。

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平常百姓,一身凛然正气,来这里,还被伤的那么重,一定与北方跶子引起的征战有关。

算了,那都是男人的事,她没必要操心。

眼下她要操心的是怎么安全快速地带领一家人离开这里,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重新安家。

去不去梁郡她还没决定,要看那地方适合不适合生存。

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杜家人准备着出发逃荒。

杜婉婉找大弟弟杜文军要了一套男式短打,头发也扎成了男人的样子,看的一家人十分狐疑。

姚美贤拉着女儿左看右看,很是不解:“婉婉!

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男娃子?”

杜江瞅了瞅,给出答案:“男娃在外行走方便。”

三个弟弟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有多话,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她。

杜婉婉给了老爹一个大拇指,夸赞道:“爹说对了,出发前,咱们来说明一下,我在外头不叫杜婉婉,叫杜大朗。”

说完,愣了一下,莫名地想起了那句经典台词。

大朗!

该喝药了!

姚美贤点头:“娘记住了,你叫杜大朗,名字就叫杜文婉。”

三个弟弟并排站着,跟着一致点头,异口同声:“我们都记住了。”

“好!”

杜婉婉夸赞了他们一遍,“聪明!

以后,推板车的事归我,我力气大。

爹走不动了就坐板车。

娘和你们各自照管好各自的东西,除了必需品,其他的能不带就别带。”

姚美贤看了看女儿,艰难地问:“婉婉,什么是必需品?”

“粮食,衣服,棉被,做饭的工具,像桌椅板凳那些就丢了吧!

出门在外,一时半会儿用不着。

带着累赘。”

杜江挥手:“都听婉婉的。”

姚美贤和三个弟弟,赶紧将放上车的破板凳破桌子都拿下来,依依不舍地堆放在一旁。

杜文军实在舍不得,趁杜婉婉往脸上摸锅灰的空隙,将一条从小坐到大的小马扎给拿起来,重新放回车上。

杜文观见了想说什么,被他一把捂住嘴巴。

杜文霍本来也想说,被他眼睛一瞪,不敢了。

杜婉婉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让她扮演一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子,还不如女扮男装来的痛快。

他们一家五口,四个都是男的,就她娘一个是女的,就算有人想来打他们的主意,都得掂量掂量。

“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

爹!

村长他们原打算逃荒去哪儿?”

“京城。”

“京城?

那可远了,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杜婉婉问。

“不去。”

杜江回答的很干脆,“既然跟他们分开了,没必要纠缠在一起。

反正逃荒,逃到哪儿算哪儿。”

老爹这么一说,杜婉婉心里就有数了,她抬手轻飘飘地推起车子,让杜江坐上去。

杜江死活不肯:“你推着粮食就好,爹不坐,能走。”

姚美贤从来没见过女儿推车,生怕她推不稳,急的跟在边上一起扶着。

好像有她扶着,女儿就能推稳了似的。


夜一一看,果然,主子脸上黑黢黢的,手的皮肤却是白生生的,的确很容易看出破绽。

夜二瞧了瞧,没有出声,心底却是佩服杜婉婉的观察力。

这个女娃娃给他的感觉很怪,不像是山野村庄里长大的,懂得东西很多。

心思细腻,善于观察,还会医术,她真的是个村姑?

瞧着怎么不像呢?

夜庭潇打量了一眼杜婉婉,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真会治病?”

“会!”

杜婉婉点头,十分自信。

心里忍不住吐槽,要不是逃荒在即,手里没钱,谁乐意给你看伤?

万一惹上什么麻烦怎么办?

“开始吧!”

夜庭潇坐下来,伸出手递到杜婉婉面前。

她也不客气,伸出两指,开始把脉。

中医她不是没学过,针灸药浴,制毒解毒什么的她也懂,只是习惯了西医,一时半会有那么点不适应。

她是全科医生,大到心脏手术,小到伤风感冒,她统统能看,就连妇科病,给人接生,剖宫产都学过。

片刻后,她说:“你的伤口已经腐烂,发炎,再不医治,你会因炎症而亡。

治,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来。

不治,就当咱们没见过。”

瞧女人说话这么干脆利落,夜庭潇反倒愣了一下。

说实话,他见过的女人大部分都是温温柔柔,娇娇弱弱的,很少听见说话这么直接,语气不容人商量的。

“什么要求?”

他问。

“把你打晕,让你的侍卫离开屋子,去外面看守,没我的命令,绝对不能进来打扰。”

夜一反对:“这不行,我们主子怎么能跟你单独相处,万一你心怀不轨怎么办?”

夜二没吭声,就盯着杜婉婉看,想听听她会说什么。

这女人是个灾星,十七岁了还没人来她家提亲,想对他们世子爷欲行不轨也不是不可能。

“切!

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身上腐烂的味道都能熏死人,你觉得我有那么饥不择食?

挣了银子,去到外面,缺好看的小哥哥吗?”

杜婉婉的话让夜一夜二张大的嘴巴半天没合上。

天呐!

这女娃也太敢讲了,他们家世子爷竟然被个灾星藐视了?

夜庭潇的脸黑的犹如锅底,哪怕脸上抹了锅灰,杜婉婉也感觉的出来。

只是她不觉得有什么,她说的是实话,一个不明来路的男人,她可不敢随便招惹。

要不是因为逃荒躲兵祸,兜里没钱,心里发慌,她才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精力给他做什么缝合手术呢。

荒山野岭的,要啥没啥,麻药,缝合针线都得她家“丫丫”拿出来。

不把他打晕,要叫他看见了,还不得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赶紧决定,我没义务陪着你们消耗时间,今天不做,明天免谈。”

杜婉婉从来就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磨磨唧唧的事她最烦。

“做!”

夜庭潇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对着夜一夜二挥手,“你们两个去外边把守,没有命令不能进屋。”

“是!”

“是!”

夜一和夜二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他们也知道,世子爷身上的伤很严重,的确开始腐烂,味道还特别难闻。

要不尽早医治,只怕真的会酿成大错。

躲在这小村庄里,实在是无奈之举。

兵荒马乱的找不到好大夫,加上世子爷一直低热高热交替不断,想离开都得掂量掂量。

从这里去往县城要走好几十里山路,周围连个城镇都没有。

为了隐藏身份,不敢随便暴露身上有伤。

任务没完成,世子爷不同意回大本营梁郡去。

好不容易有人说能救他们世子爷,他们不想错过机会。

两个护卫一走,夜庭潇刚要开口问杜婉婉接下来该干什么,就见她抬手给了自己一下,随即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很好,简单粗暴,一点不浪费时间。

杜婉婉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关上房门,一个意念,带着人进了空间。

找出麻醉药给夜庭潇注射上,等了一会儿,见他已经没了反应,才如释重负地跟“丫丫”说话。

“丫丫!

我要在空间做个外科缝合手术,你把我要的外科手术器械准备好送来。”

话音刚落,杜婉婉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小推车,上面放着外科手术所有需要用到的东西。

这就是杜婉婉和“丫丫”意念相通的效果,只要进了空间,她想要什么,干什么,说一声就好。

“丫丫”很聪慧,什么都会为她准备好。

“谢谢你!

丫丫!”

哪怕她从来没见过这个丫丫,在杜婉婉的心里,她是存在的。

有时候,她还觉得“丫丫”有预知的本领,不然外伤缝合的手术器械为什么准备的这么快?

她就说了一声,小推车自己就过来了。

这不是预知是什么?

前世也出现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她敢断定,“丫丫”一定能预知她身边事。

解开夜庭潇的衣服,腹部的腐肉发出十分难闻的味道,要不是她带着口罩,估计都得被熏的吐出来。

伤口有点长,从左腹一直到右胸,裹着伤口的布已经黑乎乎的布满了血迹和别的脏东西。

杜婉婉不想再费力气去解,干脆拿出剪刀将那些布条都剪断,一会儿手术完了必须换上干净的消毒纱布。

伤口的肉不但红肿,还流脓。

忍住恶心,压下喉咙口的麻麻痒,杜婉婉拿出一瓶生理盐水先给病人挂上,里头加了消炎药水。

再用酒精清洗伤口上的污秽,腐烂流脓的地方全部剪掉。

剪下来的肉丢在一起,瞧着很是惊悚。

现代人的卫生条件再差,医疗条件再不好,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尽管他们经常在外边执行任务,受了伤,第一时间有随行医生出手相助。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伤口变成这样。

把所有伤口的腐肉都剔除干净,杜婉婉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直到没有问题了,她才准备针线,开始缝合。


那画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杜婉婉瞧了都好想笑,只是努力憋住了。

“丫丫”适时地给了一小玻璃瓶水,七妹赶紧喝了一口,总算是顺了过来。

花婶看了看女儿,责怪她:“你这孩子,怎么就馋成这样,慢慢吃,恩人给的食物不能浪费了。”

七妹低着脑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看杜婉婉没有笑话它,才一下一下地啄着树叶上的小米。

“大哥!

吃饭了!”

远处二弟弟杜文观在喊,杜婉婉答应着起身:“七妹!

花婶!

我先去吃饭,你们吃完了就过来找我。”

“好!

谢谢恩人!”

花婶对着杜婉婉很是优雅地说道,看的出来,这位花婶应该在乌鸦界有一定的地位,不然她的动作不会总给人一种雅致到极致的视觉冲击。

七妹也跟着说了一句:“谢谢恩人!”

“不客气!”

杜婉婉说完走向了家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孕妇的马车旁边多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手里捧着吃食,递给了一旁的丫鬟。

孕妇不知道跟老人说了什么,老人家苦着脸,摇头晃脑地走了。

出门在外,杜婉婉也没闲心八卦,事实上她就不是个爱八卦的人。

明天一早就走了,谁管他那么多的事呢。

花婶和七妹吃完树叶上的食物,过来找杜婉婉,花婶不能飞,只能是七妹背着飞过来。

七妹瘦小,背的很吃力,杜婉婉伸手接住,看的杜文军,杜文观,杜文霍兄弟三人惊奇的不得了。

“大哥!

这是你抓的鸟儿吗?”

杜文霍最小,话最多,“这是乌鸦,你怎么抓住的?

给我养可以吗?”

七妹听了他的话,吓的瑟瑟发抖,赶紧跳到杜婉婉的肩膀上大喊:“不要,不要,不要。”

花婶抬起头看了看七妹,警告:“你闭嘴,恩人不会将我们送出去的。”

杜婉婉自然不会将这两只乌鸦交给弟弟,她只是救治一下花婶,并没有要把她们据为己有的打算。

“不可以。

她们只是暂时跟我在一起,等花婶的伤好了,她会带着七妹离开。”

杜婉婉的话让三兄弟更是惊奇,大哥怎么连名字都给取好了。

花婶?

七妹?

听上去是两只母鸟。

杜江知道女儿懂兽语,只是没说出来,家里的三个儿子不知道,如今逃荒在外,环境恶劣,他就更不敢说了。

姚美贤也知道女儿的不寻常之处,同样守口如瓶。

“大哥!

花婶为什么会受伤?

有人打她们吗?

是不是北方来的跶子?”

杜文观对北方跶子深恶痛绝,要不是他们,村里人怎么会将逃荒的事怪罪到他姐姐身上?

怎么会说她是灾星要打死她?

还将他们从杜家村给赶出来,连族谱上的名字都被划掉了,都是可恶的北方跶子惹的祸。

有机会,他一定要弄死他们。

花婶见恩人的弟弟问起,不由得做出了解释:“不是北方跶子,是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蛇。

我们乌鸦一族居住的大树上来了一条很大的蛇,它吞食我们的族人。

七妹的爹是族长,为了阻止那条蛇,带着六个儿子跟它对峙。”

七妹悲伤地接着说:“爹和哥哥们都被那蛇吞食掉了,嫂嫂们伤心欲绝,跟那蛇搏斗,最后都被它吃了。

我娘飞到蛇脑袋上想啄它的眼睛,没成功,还差点被它咬住。

族人们死的死,伤的伤,各自逃命。”

听完她们的话,杜婉婉把这个乌鸦一族和大蛇搏斗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杜文军,杜文观,杜文霍兄弟三人久久没吭声。

片刻后,杜文军才有气无力地开口:“没想到乌鸦一族的遭遇跟咱们还挺像,北方跶子就是那条蛇,咱们就是弱小的乌鸦。”

杜文观:“是呀,人和动物也有相似的遭遇。”

杜文霍没说话,很是同情地看着花婶和七妹。

杜婉婉却是很乐观地告诉弟弟们:“其实人和动物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

乌鸦一族吃亏就吃亏在力气小,打不过蛇。

我们人类不一样,我们懂得创造,懂得埋伏,懂得策略。

今天咱们是打不过北方跶子,说不定过个几天,咱们就打回去了。”

花婶首先赞同杜婉婉的观点:“恩人分析的很对,同物种纷争,伤害再大,也没有不同物种来的快速,迅猛。

我男人和六个儿子,那可恶的蛇两口就吞完了。”

七妹没说话,呜呜咽咽地缩在杜婉婉的肩膀上,显然是被当时惨烈的战争吓着了。

伸手将七妹抓下来,捧在掌心,顺着它的毛安慰:“别怕,都过去了,以后你们跟着我们生活,再不会有谁敢伤害你们。”

“嗯!”

七妹“叽咕”了一声,拿鸟头蹭着杜婉婉的大拇指,像是在寻找安慰。

兄弟三人都看傻了,感觉这小乌鸦成精了,竟然跟他们大哥这么好。

杜文霍依然第一个发问:“哥!

鸟能听懂你说话?

那我说什么它也能听懂吗?”

“当然能了,不信你可以试试。”

“真的?”

杜文观兴奋了起来,问七妹,“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我哥吗?”

七妹抬起小眼珠子看了看杜文观,摇摇小脑袋,然后看向自己的娘。

一系列操作下来,再傻的人也知道她的名字是谁取的了。

杜文军第一次见乌鸦这么聪明,也问了一个问题:“你打算跟着我们多久?”

七妹被问住了,转着小眼珠子四处乱看,最后还是叽叽喳喳地叫,杜文军一句没听懂。

杜婉婉听明白了,只是她不想告诉杜文军,怕弟弟们藏不住事。

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中二病犯的时候,被人一激一怒,说不定就会将底牌露给别人看。

花婶靠在杜婉婉的腿边,缩成一团,明显是累了,困了,要休息。

“都去睡吧!

明早还赶路呢。”

杜婉婉招呼弟弟们去整理睡觉的地方,自己则是起身来到杜江身边,“爹!

你先睡,我来值守。

更深露重的,您的伤腿怕是会受不了。

我年轻力壮身体好,不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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