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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霍北林纪蕴完结文

橘子味的泡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纪蕴眼底闪过细碎的光,稍纵即逝。她彻底失去跟他交流的欲望,霍北林的偏袒,让她成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纪蕴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沉默离开医院。有心回头望,霍北林已经带人去挂水,丝毫不关心她的死活。医院外头顶烈日,她仿佛一瞬间被抽干力气,身形脆弱得可怜,感觉一阵风便能折断。她打了辆车,司机询问目的地,她想了半天,好像除了香山别墅,她无处可取。围着霍北林打转七年,连个落脚点都没有。最终她还是报上了别墅地址,不断安慰自己:马上就能离婚了,很快结束——纪蕴疲惫回到家,一想到以后霍北林会跟别人在主卧翻云覆雨,她就更恶心。她索性推门去了客卧,躺下后又自嘲摇头。霍北林这么厌恶她,怎能舍得让宋书音生活在她住过的地方。她服下药,打算睡会儿,意识迷糊时,感...

主角:霍北林纪蕴   更新:2025-01-14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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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北林纪蕴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霍北林纪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橘子味的泡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蕴眼底闪过细碎的光,稍纵即逝。她彻底失去跟他交流的欲望,霍北林的偏袒,让她成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纪蕴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沉默离开医院。有心回头望,霍北林已经带人去挂水,丝毫不关心她的死活。医院外头顶烈日,她仿佛一瞬间被抽干力气,身形脆弱得可怜,感觉一阵风便能折断。她打了辆车,司机询问目的地,她想了半天,好像除了香山别墅,她无处可取。围着霍北林打转七年,连个落脚点都没有。最终她还是报上了别墅地址,不断安慰自己:马上就能离婚了,很快结束——纪蕴疲惫回到家,一想到以后霍北林会跟别人在主卧翻云覆雨,她就更恶心。她索性推门去了客卧,躺下后又自嘲摇头。霍北林这么厌恶她,怎能舍得让宋书音生活在她住过的地方。她服下药,打算睡会儿,意识迷糊时,感...

《你宠绿茶,我离婚你哭什么?霍北林纪蕴完结文》精彩片段

纪蕴眼底闪过细碎的光,稍纵即逝。
她彻底失去跟他交流的欲望,霍北林的偏袒,让她成为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纪蕴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沉默离开医院。
有心回头望,霍北林已经带人去挂水,丝毫不关心她的死活。
医院外头顶烈日,她仿佛一瞬间被抽干力气,身形脆弱得可怜,感觉一阵风便能折断。
她打了辆车,司机询问目的地,她想了半天,好像除了香山别墅,她无处可取。
围着霍北林打转七年,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最终她还是报上了别墅地址,不断安慰自己:马上就能离婚了,很快结束——
纪蕴疲惫回到家,一想到以后霍北林会跟别人在主卧翻云覆雨,她就更恶心。
她索性推门去了客卧,躺下后又自嘲摇头。
霍北林这么厌恶她,怎能舍得让宋书音生活在她住过的地方。
她服下药,打算睡会儿,意识迷糊时,感觉一凉。
温热的大手顺着脖颈摩挲,纪蕴瞬间清醒,后背吓出冷汗。
尖叫声被吞没在唇齿间,熟悉的气息袭来。
“霍北林!”纪蕴恼怒含糊骂他,被欺负得眼角沁出泪珠,好不可怜。
他们在床上最默契,纪蕴立刻认出了他。
“你清醒点!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不想要!”
纪蕴畏惧地蜷缩身子,禁锢的身体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床头灯折射出霍北林眼底的幽深阴鸷,浓烈的酒气中混杂着怒意。
“离婚?你还会说别的吗?”
“纪蕴,你不想要,是因为这个人是我?”
霍北林分出手用力按压她的嘴唇,强行搓出红色,这才满意。
纪蕴摇头,耳朵出现短暂的失聪,她看着霍北林嘴巴一张一合,泪水模糊视线。
他俯低身子,冷峻的侧脸略显狰狞,残忍在她耳边说:“你没资格拒绝。”
“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字字诛心,纪蕴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踩在地上践踏。
她奋力挣脱他的桎梏,扬手重重甩在他脸上。
霍北林愣在原地,似乎没反应过来,向来听他话的纪蕴会反抗。
纪蕴剧烈喘息,双眸充斥着眼泪,哽咽的音调却无比坚硬。
“我是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出轨的不是我,夜不归宿的不是我,跟别人欢爱缠绵的更不是我!”
“霍北林,你才是过错方,别让我恨你!”
滚烫的泪砸在被面,浸染暗色花纹。
霍北林眼底闪过一丝无措,抬起指尖想要帮她擦泪,到底没动。
可能是她的话撕破他的虚伪,霍北林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坐在床头沉默不语,屋内只有纪蕴小声的啜泣。
霍北林烦躁紧皱眉头,似乎想说话却不得其法。
纪蕴裹紧被子,冷漠地背对着他,跟他共处一室都让她感到恶心。
“滚出去。”
她声音嘶哑,惊魂未定。
霍北林缓慢眨眨眼,最终起身出去,房间归于安静。
纪蕴呆呆看着天花板,连哭得力气都没了。
头疼欲裂,胃里翻江倒海,她懒得去管,死了就解脱了。
她蒙住脑袋,任由意识沉浮,本能睡过去。
再次睁眼时已经是下午,长久未进食的胃发出抗议,她不得不下楼。
霍北林这个点竟然没去上班,见她下来,吩咐阿姨把饭菜热了。
纪蕴硬着头皮在他对面坐下,这顿饭吃得消化不良。
他默默等着她吃饭,阿姨撤下后才开口。
“昨天去检查胃,医生怎么说?”
她闻言差点吐出来,眼里没有一丝温度,柔弱的背脊却弯了下去。
他在医院的话回荡在耳边,现在才来关心不觉得可笑吗?
“老毛病。”
她冷淡回答,苍白的薄唇颤抖几瞬后,终究一句话没说。
上次她在医院里想过告诉他实情,但霍北林亲手掐灭她的希冀。
说与不说,又能改变什么呢。
霍北林噎了噎,难得好脾气继续:“再做个深度检查吧,我来请医生,你把时间空出来。”
“没必要。”
依旧是冰冷的回答,纪蕴敷衍靠在椅背,神色淡淡。
出差回来后,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原本精致的五官更显立体,但面色白到近乎透明。
“纪蕴,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霍北林眸底阴沉,幽深的瞳孔里酝酿着风暴。
纪蕴深吸口气,刚要说话,手机震动,二人不约而同垂眸,屏幕上闪烁陌生电话,归属地来自A市。
是上次的合作伙伴,纪蕴赶紧拿起走到一边接起。
霍北林握紧拳头,锋利的下颌线绷紧。
又是A市!
他快速给赵秘书打过去,冷声质问:“上次让你查纪蕴在A市,只是陪那帮人喝酒谈合作吗?”
“不止,夫人还去了个公馆,在里面呆了一个下午。”
霍北林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赵秘书感觉到低气压,小心翼翼问他。
“霍总,给夫人定制的礼服——”
“扔了。”
霍北林挂断电话,骨节因为用力过猛捏到泛白,呼吸逐渐加重,死死盯着正在打电话的纪蕴。
笑得那么开心,是他没见过的模样。
到底是哪个狗男人蛊惑纪蕴跟他离婚!
纪蕴跟合作商寒暄完,转身看到散发着不悦的霍北林。
她抬脚准备上楼,被他叫住。
“既然身体没事,就去公司上班,后天有个酒会,和我一起。”
纪蕴拧眉,参加酒会向来是赵秘书的活,她不想再跟他有共同交际。
“不去,宋书音更愿意自荐枕席。”
霍北林嗓音中压抑着不悦:“她自小养得娇惯,做不来赔笑脸的事。”
“你只是想离婚,又不是离职,这点工作都做不好吗?纪蕴,我不得不重新评估你的能力,是否能够胜任副总的位置。”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嘲弄,有种没来由的恶毒。
纪蕴掌心发麻,他在威胁,!
她千辛万苦拥有的事业,决不能被他毁了。

这人她认识!
万豪的张总,她拼命往上爬的那几年,跟他有过合作,为人猥琐,手脚更不干净。
那时对她图谋不轨,在酒桌上故意灌醉她,她拼命反抗,一酒瓶砸在他脑袋上才得以脱身。
她那时怕极了,哭着狼狈坐在路边给霍北林打电话,还没说完,就被“喝两口酒又死不了”打发,之后便无法接通。
宋书音把他带来,是故意的?
纪蕴眨眨眼,呼吸都放得很轻,下意识朝霍北林的方向靠近。
不料,张总直接跻身上前,厚着脸皮朝她举杯。
“纪总,有缘啊,上次合作十分愉快。”
纪蕴脸色难看,碍于大庭广众,只好点头示意。
鲁辉见状不对,找借口离开。
张总不是一般人,借着宋书音给的底气,越发靠近,泡在烟酒里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她更想吐了。
“你们认识?”
霍北林开了口,淡漠的眼眸带着审视,剑眉隆起,极具压迫力。
“那当然!”张总赶在她之前开口,“纪总的酒量特别好,尤其是交杯酒,喝得那叫一个爽快。”
纪蕴的心猛的沉底,他果然是来捣乱的!
她张口想要解释,可看到霍北林阴沉的脸色和风雨欲来的低气压,失望占据心头。
他信了!
“交杯酒?”霍北林冷笑,吐出这三个字,砸向纪蕴,“原来你是这么谈生意的?鲁辉说得可真漂亮。”
纪蕴嘴唇颤抖,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置,她再次体会到痛彻心扉的滋味。
“没错,说到这儿,我还得敬纪总一个呢。”张总说着就举起酒杯。
纪蕴嘴唇颤抖,咬住口腔内的软肉,强忍酸涩。
“这次算了,身体不舒服,不能喝。”纪蕴尽力维持体面。
不料霍北林抵住身后,眸中迸发出的怒意,令人胆寒。
“交杯酒能喝,这次就不能了?”
纪蕴单手按压胃,小声说:“医生说,我要养胃......”
“这点酒都不能喝?”霍北林警告她,“纪总你的工作态度可不行啊!”
她绝望闭眼,单手用力捏到发白,消瘦的身躯止不住战栗。
同样的人,同样的话,她不该奢求霍北林能救她。
纪蕴接过那杯酒,辛辣的酒精顺着喉咙滑到胃里,牵扯灼烧的痛感。
仿佛有上百只手撕扯,疼得她双腿发软。
纪蕴喝完放下杯子,捂住嘴巴,往洗手间冲去。
“北林哥,纪总是不是还怪我啊!”宋书音沮丧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她不识好歹。”
霍北林望着她的背影轻声说,然后转头凌厉看向张总。
“张峰是吧。”
张总辛勤点头哈腰,以为要有天大的富贵给他了。
“回去等着破产吧。”
张总立刻面如菜色,朝宋书音求救。
一旁的宋书音察觉不对,霍北林似乎挺不高兴。
她当机立断摆清关系,笑着说:“纪蕴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我去看看她。”
纪蕴漫无目的在会场内乱饶,陌生的环境加重她紧张的情绪。
胃部绞痛,她用力揉搓,试图缓解痛楚,可惜适得其反,她跪坐在角落里满头大汗,直到服务生找到她。
“洗手间在哪儿?”她撑着服务生胳膊站起,声音轻不可闻。
肯定是酒精作祟,吐出来就好了。
她不要去医院,她没有胃癌,她不会死。
可能是她的模样吓到服务生,对方只当她喝醉了,赶紧扶到卫生间。
纪蕴冲进去趴在盥洗池,食指用力抠住喉咙,胃里剧烈痉挛,酒液混着酸水顺着食道上涌,留下灼烧般疼痛。
眼泪鼻涕顺势流下,瘦削的身体弓成恐怖的弧度,薄如蝉翼的蝴蝶骨仿佛轻轻用力便能折断。
纪蕴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
她吐完,浑身都在痛,接水清洗脏污,裙子早已被打湿,特质的黑纱被糟蹋出斑驳,像极了拔掉鳞片的鱼。
她堆起裙摆,双手抱膝露出脆弱的一面。
不想出去看见霍北林和宋书音亲亲我我,太恶心了。
阴暗潮湿的洗手间让她更有安全感,可能正如她的人生,终日不见阳光。
纪蕴恢复点体力,庆幸期间没有人进来撞破她的狼狈,正准备起身离开时,最里面的隔间发出砰的一声。
高跟鞋碰撞地板。
还夹杂着一丝埋怨,纪蕴的存在耽误了这对饥渴的男女太多美好时光。
纪蕴涨红了脸,绯色蔓延到脖子,脚趾缩成一团。
她脱下鞋子,蹑手蹑脚往门口走去,高昂的尖叫从身后传来。
纪蕴的双眸逐渐空洞,她两只手捂住了嘴,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无声的求救,可黑暗逐渐吞没她。
隔间里的人是霍北林!!!
灭顶的绝望笼罩在她身上,纪蕴逃似的冲出洗手间,躲进旁边的拐角蹲下,脑中只剩混沌。
呵呵,霍北林饥渴到在洗手间里偷、情。
纪蕴眼底蓄满了眼泪,拼命呼吸才能在痛苦种得到一丝生机。
原来亲耳听到所带来的痛苦,会比之前强上百倍千倍,骨头缝里都在疼。
疼得快要死了,宋书音的声音宛如附骨之蛆,痛入骨髓。
洗手间里的人进进出出,她失魂落魄,不敢去看,害怕再亲眼看到他们亲密走出来。
她擦掉眼泪,用力拍打脸颊,告诉自己,该结束了。
手包里的手机震动不断,她打起精神接听。
看到上面闪烁的“老公”备注,她调整好情绪后接听。
“纪蕴!翅膀硬了?去个洗手间人都不见了!”
“与你无关。”纪蕴冷声回应。
霍北林急躁连声说了几个好字,转而低声威胁:“来三楼,把书音的合同签了,不然你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办公室里,气氛骤然下降。
缩在角落里的池萌吓得吞了吞口水,她掀起眼皮,悄悄的偷看了活阎王两眼。
脸黑得犹如锅底一般,身上还不断散发着冷气。
她吓得一哆嗦,立马低垂下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霍总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很想说,纪总的意思就是他们的想法,可对上霍北林阴沉的脸,一时间,根本不敢开口。
秋风灌进屋子里,吹来一阵阵凉意。
恶毒、失望、心胸狭隘......
无数个恶毒的词语,他毫不吝啬的全部拿来形容自己。
宋书音站在霍北林身后,探出一颗脑袋,戳了戳霍北林的胳膊,“北林哥,你别这样说纪总,我知道,我和纪总有误会,你快回去办公吧,我和纪总说清楚就好了。”
“女孩子之间说悄悄话,你一个大男人在这,不合适。”
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
霍北林黑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能有什么误会?”
“不过是她对你有偏见而已。”
“没必要和她解释,她心术不正,手段狠毒,你善良、性子软,我不在,她欺负你。”
“北林哥~”
宋书音看向霍北林,好看的眸子里,浮现出一层层泪花。
纪蕴就站在两人对面,看着深情对望的两人,胃部的疼痛又剧烈了几分。
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比这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现在这些算得了什么。
她攥紧拳头,冷冰冰的说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两位要秀恩爱,请注意场合和时间。”
宋书音似被吓到一般,连忙低下脑袋,不敢再说话。
“纪蕴,这次看在书音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管好你自己的嘴,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别想拿股东来压我,霍氏集团姓霍。”
霍北林警告完,带着宋书音直接转身就走。
纪蕴呆呆愣愣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霍北林的话犹如利剑,狠狠的扎进她的心脏,似乎还嫌扎的不够狠,不停的搅动着剑柄。
她身形一晃,险些摔倒在地上。
池萌连忙搀扶住她,看着她苍白的脸,又急又愧疚。
“纪总,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不该嘴贱的,都是我的错,我去和霍总解释,你不是这样的人......”
池萌眼眶通红,急得快要哭了。
纪总明明是个很好的人,她们有不会的地方,纪总都愿意教她们,每次参加酒局也会护着她们,甚至她妈妈生病了,她没钱交手术费,纪总知道了,还会给她垫付医疗费,还时不时去看她妈妈......
纪总的好,她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霍总凭什么说她自私自利、恶毒的女人!
池萌刚要离开,纪蕴连忙抓住她的胳膊。
“我没事,我就是早上没吃饭,胃不舒服。”
“你给我到杯水吧。”
纪蕴坐回办公桌上,手掌不停的搓揉着肚子,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纪总,快喝。”
纪蕴接过杯子,喝了两口热水,身体似乎逐渐热了起来。
她靠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池萌。
小姑娘吓惨了,脸色比她这个快要死的人都白。
她嘴角弯了弯。
“纪总,你还笑得出来,霍总真是太过分了,我去帮你解释,他怎么能误会你!”
“他为什么不能误会我?”
“而且,我的确就是自私自利、斤斤计较的人。”
“否则,A市的合同,我就让给宋书音了。”
“纪总,你这么说是不对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这句话,适用各种场合,霍总喜欢宋书音,所以,从他的角度来看,我们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池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丝毫没注意到纪蕴脸色越来越差。
“好了,别说了,赶紧去工作。”
纪蕴心口鲜血淋漓,胃部的疼痛让她更加难受,连忙把人赶了出去。
“好吧,那我走了。”
“纪总,有事叫我!”
池萌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依依不舍的离开。
办公室门关了起来。
空中还残留着一股她厌恶的味道。
纪蕴走到窗子旁边,把所有的窗子打开。
已经入秋,风带着一丝丝的凉意。
纪蕴在窗口站了好久,直到胃部的疼痛偃旗息鼓,她才坐了回去。
出差一个星期,办公桌上全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纪蕴依次处理好后,把张峰公司的信息全部搜了出来。
从张峰她下药开始,纪蕴就没想过让他在外面潇洒的快活。
纪蕴一边看着,脑海里不断的想着计划,直到一个完整的计划浮现在脑海里,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胃又开始痛了起来。
纪蕴这才离开公司。
清冷的风,扑面而来。
纪蕴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她不想那么快回别墅,拉了拉身上的大衣,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
街上已经有老爷爷在卖烤红薯。
纪蕴买了一个,拿着勺子,小口口的吃了起来。
红薯很甜,甜的让人心情愉悦,她嘴角弯了弯,连带着步伐也轻快了很多。
可她的好心情,在看到一辆熟悉的车时,戛然而止。
赵秘书摇下车窗,看着纪蕴那张耷拉下来的小脸,偷偷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霍北林。
果然,霍总的脸也很臭。
不过,他觉得,霍总活该。
毕竟,谁让霍总整天有事没事折腾纪总,纪总也就是性格脾气好,否则,换做其他女人,早就把这对出轨的男女暴打一顿。
不过,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纪总!”
“霍总等你很久了,上车吧。”
赵秘书硬着头皮说道。
纪蕴抿了抿嘴唇,口中的红薯,突然不那么甜了。
她刚要拒绝,霍北林的眸光就落在她身上。
“大晚上不回家,纪总是不是忘了自己已婚的身份!”
纪蕴要被这话气笑了,握着红薯的手紧了紧,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把这玩意怼在他脸上。
霍北林是得脸皮有多厚,才能做出白天和宋书音互相诉说情义,晚上又来她面前,提醒她的身份。
“霍总,我想忘记身份的人是你。”
“是你,整天和某人拉拉扯扯。”
霍北林面色一黑,“无理取闹。”
“我把书音当妹妹,我和她清清白白,纪蕴,类似的话,我不想再听到,你也是女人,你知道,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对女性伤害有多大。”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往她身上泼脏水,你不是蠢,你就是坏。”

纪蕴直接挂断电话,掩面而笑,肩膀抖动。
跟宋书音相比,她一文不值。
“纪总,好巧啊。”
熟悉又厌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纪蕴身子一愣,猛的抬起头来。
果然就看到张峰那张油腻的脸。
纪蕴神色一冷,起身就要离开。
张峰连忙挡在了她面前,油腻的脸笑得挤出一道又一道褶子,直白的视线,扫过纪蕴的身子,恨不得立马把她吃拆入腹,他吞了吞口水,“纪总,我看你身体不舒服,需不需要我送你?”
张峰说着,也不管纪蕴同不同意,伸出了手就要放在她腰上。
纪蕴强忍着剧痛,连忙后退几步。
“张总,自重!”
“哈哈哈,好久不见,纪总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一会在床上......”
张峰惦记这口肉,惦记很久了,平日里不敢下手,今晚酒醉怂人胆,再加上,纪蕴此刻太美。
扑面而来的腐臭味,让人做呕,纪蕴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在身后。
眼看着张峰手要碰到她的脸,她立马脱下高跟鞋,直接狠狠的砸在了张峰额头上。
张峰被砸了一个踉跄,一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直接拽住纪蕴的裙摆。
“你这个臭婊、子。”
“老子弄死你!”
他一用力,纪蕴就被扯了回来,她刚要说话,只见一块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纪蕴晕过去前,眼里全是张峰狰狞的面孔。
失策了。
她刚刚就该直接砸在他的狗眼上。
......
纪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片洁白。
酒店!
两字一闯入脑海里,她立马清醒过来,眉眼往下扫了几眼,身上的裙子还在,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浴室里传来流水的声音,搀杂着让人恶心的歌声。
她连忙要起身,可是刚起来,又软趴趴的摔回床上。
纪蕴又试了几次,可每一次都是如此,而且,她身体里传来一股股燥热,洁白的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细汗。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身体里的变化都在告诉她,她着了张峰的道。
怪不得,张峰放心把她就这样扔在床上!
问题应该出在那块帕子上。
她咬了咬后槽牙,嘴里传来一股淡淡的鲜血味。
身体的异样愈发明显,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纪蕴用尽全力撑起身子,拿起床头的手机,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眼看着手就要落在门把手上,浴室的门开了。
“哟。”
“纪总醒了啊。”
身后传来张峰的声音,纪蕴还没说话,他的身子就贴了过来。
纪蕴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往一旁避开。
门把手戳中她的后腰,疼得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张峰笑容深了几分,伸出肥腻的手,摩擦着她眼角的泪水。
“你说你。”
“我都还没开始呢,你哭什么。”
“乖,先留着,一会再哭!”
纪蕴用尽全力,拍开他的脏手。
“张峰,你敢动我,信不信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快要用尽她全部的力气。
她不敢停,一次性说道:“实话告诉你,我是霍北林合法妻子,你今晚敢动我,明天,就是你们整个张氏破产的日子。”
因为身体的原因,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面色绯红,整个人大口喘着粗气,但一双眼睛,冷得让人发颤。
张峰被她吓唬住了一秒钟,回过神来后,疯狂的嘲笑起来。
“哈哈哈......”
“纪蕴,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就你?还霍北林的妻子,那我还是他爹呢。”
“咋就说,编谎话能不能编一个像模像样的?”
“谁不知道,霍北林对你们公司的宋书音很是不一般。”
“要说她是霍北林的妻子,我还信。”
“就你,顶多就是一个陪酒女。”
张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又加了一句,“有点姿色的陪酒女。”
纪蕴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或许是被霍北林伤过太多次,如今,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话的话,她除了有些可笑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张峰早已经急不可耐,伸手一把拉住她,直接用力一甩,把她扔在了床上,身体就要压过来,纪蕴本能的往一旁滚了下去,直接砸在了地上。
纪蕴被砸得脑袋发懵,嘴比脑子快,立马说道:“不信的话,我给他打电话!”
“张峰,你是个聪明人。”
“等几分钟不会死,但如果得罪了霍北林......”
剩下的话,纪蕴没说出来。
但两人都知道,得罪霍北林没有好下场。
张峰猛的想起今晚霍北林说的那句话。
说什么让他等着破产吧!
当时,好像就因为他对纪蕴出言不逊!
难不成,这女人真是霍北林的妻子?
张峰瞬间酒醒了大半,眸光沉沉的看着纪蕴。
纪蕴没搭理他,连忙找到自己的手机,点开霍北林的号码打了过去。
时间流逝,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纪蕴心急如焚,不死心的打了一个又一个。
“呵呵......”
“纪总,别挣扎了。”
“如果,你真是霍总的老婆,他会这么久不接你电话?”
张峰蹲了下来,握住她发抖的胳膊,把手机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就在这时,电话接通了。
纪蕴连忙抢过手机,惊喜道:“霍......”
“纪总,北林哥现在在忙,你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达给他。”
屏幕里传来宋书音甜美的声音。
纪蕴表情凝固在脸上,不过,她很快压下心里的酸涩,连忙说道:“霍北林呢,现在,立马让他接电话!”
“纪总,刚刚北林哥出了一身汗,他现在在洗澡呢,我和他虽然关系好,但让我进去,我......”
卫生间里的事,突然闯入纪蕴脑海里,短促而又暧昧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
张峰把电话挂断,冷啧了两声。
“纪总,这就是你说的?你是他妻子?”
“明明他和宋书音才是一对啊。”
密密麻麻的冷意席卷着全身,身体的燥热似乎被压了下去。
肥腻的手落在她胳膊上,纪蕴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别碰我!”
张峰脸顿时沉了下来,扯过一旁的领带,反手给了纪蕴两巴掌,直接捆绑住她的手。
“臭婊、子!”
“被人玩烂的烂货,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剧痛传来,纪蕴逐渐恢复冷静,情情爱爱什么的都不重要了,目前最重要的是从这里逃出去。
眼看着张峰就要压下来,她找准机会,一脚狠狠的踹在他身下。

车厢内。
霍北林向来要折腾很长时间,她刚下飞机就被拉进车里。
一次结束,他还要来。
纪蕴赶紧按住他的手,只能用眼神哀求他。
上次吃药的后果让她痛经疼到昏迷,她不敢再乱吃。
以霍北林要的次数,怀孕的概率很大。
结婚两年,她不是没想过怀上结合两人血脉的孩子。
可当初结婚的原因和霍北林只在床上的热情,都明晃晃地告诉她:
霍北林和她做,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
尽管四年的暗恋和两年的婚姻,霍北林的心依旧捂不热。
她熬了三天大夜,连轴转着喝酒,好不容易让对方签了合同。
刚下飞机,霍北林粗鲁把她拽进车里剥个干净。
“车里有,自己拿。”霍北林冷淡的嗓音里透着些许讥讽,
“装什么。”
她毫无血色的脸白了白,默默伸向放套的地方。
入手是打开的盒口,纪蕴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她出差前明明放的是完整一盒。
纪蕴心如绞痛,颤抖着问他:“你和谁......”
未问出口的话被尖锐的铃声打断。
她看向屏幕,又是熟悉的名字——宋书音。
霍北林的小青梅,霍北林唯一一次动用私人关系把她安排到身边当助理。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宋书音与他形影不离,就连外出,霍北林都让她收拾行李,全然把她这个妻子做透明人。
人人都说,霍北林把人安排进公司是为了培养感情,也是把未婚妻放在眼皮子底下保护。
公司所有人默认宋书音是未来总裁夫人。
却不知她和霍北林已经结婚两年。
霍北林抬手示意她别出声。
纪蕴喉间酸涩,扯过衣服盖住自己,企图维护最后的体面。
她仿佛是那个见不光的小三。
“北林哥,表格里有项数据我看不懂,你来教教我——”
软糯的撒娇清晰传入纪蕴耳中,是个男人都十分受用的程度。
“你放着,纪蕴回来了,交给她做,在公司等我,我送你下班回家。”霍北林快速清理好自己,挂断电话。
他把剩余衣服扔给纪蕴,冷淡说:“下车,你打车回家。”
纪蕴指尖颤抖,忍不住说:“我正好有份文件要送回公司。”
“不用。”
霍北林毫不留情拒绝,眼底泛冷。
“你这次谈的合同,把一半业绩给书音,她刚进公司根基不稳,正好需要。”
纪蕴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大脑空白。
“我不给。”
她态度坚决,眼底坚毅。
这份合同是她带着团队喝酒喝到差点胃出血,陪着那帮疯子玩到通宵,好不容易才签下来的。
就被他轻飘飘地拱手让人了?
当初她也是新人时,霍北林任由她原来的组长刁难她。
哪怕是一句话,都没帮她说过。
能坐上副总的位置,全是她每天熬夜加班,酒桌上喝出来的。
现在,宋书音只是个数据看不懂,就叫她让业绩,让功劳。
凭什么?
“纪蕴,你没有拒绝的权力,霍氏是我说的算,明天到公司签字领补偿。”
霍北林比她更强势,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沉声警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霍北林直接推她下车,奢华的商务卡宴呼啸而去,独留她站在初夏的冷风中。
空旷的公路上,只有她落寞的身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痕迹未消,霍北林留下的余温尚在,她却觉得如坠冰窖。
心脏弥漫丝丝酸痛和苦涩,仿佛有双大手恰到好处捏住,生不如死。
她大口呼吸,极力压下眼里的温热,咬住食指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没人会心疼,因为她的眼泪根本不值钱。
她没有打车,近乎自虐般赤脚往家走,直到脚底走得血肉模糊,脑袋才恢复些许清醒。
疼痛的胃更让她恢复了神志。
她把胃药生咽,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手机嗡嗡作响,是她团队中的池萌。
“纪总,刚才沈秘书发通知,说要把功劳分给宋特助,给我们团队五倍奖金赔偿!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咱们费劲费力通宵加班,现在为博美人一笑,让别人摘了桃子?”
“尤其是您,这次去谈生意,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凭什么!”
纪蕴的胃更疼了,她蜷缩成团,额头冷汗直冒,用拳头用力按住。
眼泪借着胃疼的理由流下,纪蕴自嘲笑出声。
凭什么?
她也很想问问,可能得到的答案只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霍北林从不在乎她的感受,直接下了命令。
关于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
“不过霍总为了未婚妻真肯是大手笔,从来没见过他以权谋私过,为了宋特助开了先例,总裁夫人就是不一样,咱们只能吃哑巴亏......”
纪蕴的意识越发模糊,胃疼蔓延全身,流窜四肢百骸。
那她这个真的霍夫人呢?
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个没背景、没资源的草根。
外界都说她爬上了老霍总的床才进入霍氏的,能坐上如今的位置都是看在老霍总的面子。
可霍北林心知肚明,却放任谣言四起。
霍北林不爱她,没有宋书音,也会有别人。
她早就遍体鳞伤,霍北林对此视而不见,那不如彻底做个了断。
她好累啊,这段婚姻宛如饮鸩止渴,刀尖舔蜜。
到头来都是个死。
纪蕴带着泪意入睡,再次清醒时,已是早上八点。
她从沙发上起身,客厅一切如常,霍北林昨晚没回来。
他送宋书音下班送了一整夜?
纪蕴深吸口气,拿起手机踌躇良久,鼓足勇气点开霍北林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霍北林叫她回来的消息。
再往上全是她发的,有工作汇报,有日常分享。
无一例外,消息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这些推了纪蕴最后一把,她快速打字。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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