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盘炕的就拉着砖来了,家里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太太乐呵呵的说,柳儿啊给我盘炕,听听,不是二丫,也不是杨柳,变成柳儿了。大家都目瞪口呆,他们也想要,他们也冷。盘炕的师傅带了俩徒弟,速度很快,半下午两铺炕就好了,杨柳想给三郎那屋也盘上吧,大冬天傻小子冻坏了。三郎那屋和杨柳差不多大,炕也小,平躺也就躺三人。要了一百文,一会就盘好了。接下来就是烧炕了,大伯娘也可不愿意了,炕没我们的份,我们还要砍柴回来给你们烧炕,是不是太不要脸了。老太太立马变了脸,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要脸,还是说我儿子不应该帮我砍柴烧炕。大伯娘也吓到了,说,酿,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二丫他们,给你烧炕我们是应该的,您别生气。老太太冷哼,我把话放这,这柴你们必须砍,她们想烧就烧,你要是不愿意就给我二百文盘炕钱,我把钱给柳儿,这样他以后就不烧你们砍的柴。大伯娘呵呵,要他命行,要她银子想都别想。哎呦,酿,烧,随便烧,不够我就砍去。烧了两天炕干透了,老太太自己编了草垫子,杨柳也跟着学,自己也编了一个。铺到炕上,白天就直接坐在草垫子上,晚上睡觉铺上被褥。炕柜和炕桌也都送来了,老太太实在喜欢,杨柳咬咬牙,给老太太也买一套,送佛送到西。又折腾进去七百多文,现在所有银子加一起就五两多,苦逼的日子,还要想办法赚钱。外边已经下雪了,这么冷的天直想窝在炕上不出去。想到肥皂那么贵,自家做一点卖是不是也行。想到也没行动,她看到了河面上冻冰了,就想到了冬捕,这河很宽也很深,里边的鱼肯定不少。做买卖当然是无本的好。她想砸冰,捞鱼,虽然这么弄捞不到多少,可是冬天,鱼贵啊。回家拿着铁签子,和一个夏天没事捞鱼吓的网就去河边了。北风呼呼的,河边一个人没有。找了个差不多的地方就可以戳,一会就累的不行了,太高看自己了,根本砸不开冰。拿着东西网上一游走,她记得上游有一处转弯,那里一边是个矮涯,如果说冰层薄,那里一定最薄,避风啊。找到地方果然冰层不厚,戳了一会就开了。洞口足够大了,拿出豆渣撒里,一会就答应看见有鱼过来到。杨柳激动的下网,一网多了时两三条,网网不空。一个多时辰,捞了十来条,大的有两三斤,小的也就巴掌大。扔掉冰上一会就冻死了。换个地方继续戳,这里的鱼是真多,还傻,一点豆渣就能引过来。一天下来,大大小小三十来条。她也没拿回家,用个大盆扣在咋草丛里,上边压上大石头。她准备明日在捞一上午,下午去镇上卖。第二天上午收获也不错,十多条大鱼,最后把大鱼装进一个大袋子里,用让木匠做的小爬犁拉着去路边等牛车,这些小鱼晚上就拿回家吃,太小估计也不值钱,拿着太费劲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二十七条大鱼送到了卖黄鳝的饭店。大厨一看认识,不过几个月不见大变样了。杨柳说,鱼,收吗?河里刚抓的。大厨看了眼,还真新鲜,说,收,冬天鱼少,也就贵。你这啥鱼都有,夏天也就五六文一斤。现在不分品种,一律十三文一斤,你看怎么样?那太可以了,这可都是冰,压秤。二十七条大鱼,称完,七十八节,一共一千文又十三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