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袭月秦执礼的女频言情小说《无端坠入红尘梦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水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瓷站在高台上看着秦执礼的身影,只觉得心中的欢喜快要满溢出来。自从十岁第一次见到他,她便喜欢上了这位孤傲难驯的东陵世子,但他却总是对她淡淡的。直到慑光的死讯传来,她以为她终于有了机会,但云袭月却横插一脚搅乱了她的计划。还好秦执礼不喜欢云袭月,她便筹谋着,靠着模仿慑光的言行举动、穿着打扮成功走到了他身边。只是她虽然拨动了秦执礼的心,但云袭月始终是他们之间的阻碍。所以她便求了父亲举办这场比武招亲,好逼着秦执礼休妻和离,这样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这是一场赌上柳瓷下半生幸福的绝命赌局。秦执礼终究放不下慑光,他不想放弃她留在这世间的任何一点踪迹,哪怕只是一道类似她的身影,他也不想放手。柳瓷赌赢了,她看着默立在一旁失落无比的云袭月,只觉得心...
《无端坠入红尘梦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柳瓷站在高台上看着秦执礼的身影,只觉得心中的欢喜快要满溢出来。
自从十岁第一次见到他,她便喜欢上了这位孤傲难驯的东陵世子,但他却总是对她淡淡的。
直到慑光的死讯传来,她以为她终于有了机会,但云袭月却横插一脚搅乱了她的计划。
还好秦执礼不喜欢云袭月,她便筹谋着,靠着模仿慑光的言行举动、穿着打扮成功走到了他身边。
只是她虽然拨动了秦执礼的心,但云袭月始终是他们之间的阻碍。
所以她便求了父亲举办这场比武招亲,好逼着秦执礼休妻和离,这样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这是一场赌上柳瓷下半生幸福的绝命赌局。
秦执礼终究放不下慑光,他不想放弃她留在这世间的任何一点踪迹,哪怕只是一道类似她的身影,他也不想放手。
柳瓷赌赢了,她看着默立在一旁失落无比的云袭月,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她熬死了慑光,熬走了云袭月,成为最后的赢家!
只要能嫁给秦执礼,哪怕让她做一辈子替身也无所谓。
秦执礼是东陵侯府的世子,向来以出众的文采享誉于世,于武学上并无任何天赋。
他站上比武台无异于是在送死,可台上之人碍于他的身份都不敢对他动手,纷纷在远处观望着。
他也知道这些缘故,因此将手里的折扇抛出了场外,对着场中人拱了拱手。
“今日比武台招亲各凭本事,诸位无需顾念我的身份,无论我今日生死如何,东陵侯府绝不会找诸位麻烦。”
这话一出,场中人便也不再犹豫,纷纷动起了手。
秦执礼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被打得吐出了鲜血。
但他却拽着场边的麻绳坚决不下台,任凭那些拳脚砸在他身上。
云袭月看着他那副宁死不退的坚决模样,只觉得那些拳头也砸在了她的身上一般,痛得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一炷香烧完,云袭月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柳瓷从高台上一跃而下,抱起了遍体鳞伤的秦执礼,声音里带着哭腔。
“父亲,香已燃尽,我非秦执礼不嫁!”
这奋不顾身的深情之举看得四周百姓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柳家小姐与东陵世子的情谊真是叫人动容啊!”
“可秦世子不是娶了妻吗?柳小姐说非他不嫁,难道想要做妾不成?”
这毫无顾忌的议论也传入了柳将军耳中,他紧缩眉头,看向秦执礼。
“世子,小女要嫁人只能为正妻,可你是有家室的人,那云小姐要如何处置呢?”
秦执礼下意识地看了云袭月一眼,正要开口,一道女声掷地有声。
“既然东陵世子与柳小姐情投意合,那我也愿成全他们。秦执礼,和离吧。”
说完这一句,全场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那个素日娇柔的千金小姐居然也有如此决然的一面。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云袭月红着眼,提步往台边的登名册处走去。
一步一步,走得缓慢,却无比坚决。
自秦执礼登台那一刻起,她便下定决心要和离了。
她出身将门,自幼在疆场浴血奋战,本就不愿在宅院中汲汲营营浪费一生。
会答应嫁给秦执礼,也不过是因着初见那一眼惊艳,和父亲的一番苦心罢了。
这两年里她努力过无数次,却终究难得圆满,反倒浪费了无数光阴。
秦执礼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慑光,她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他却根本认不出来。
这样的喜欢就算求来了,也不过是黄粱一梦终要成空的。
云袭月笑了一声,笑自己,笑秦执礼,更笑这荒唐的两年。
她夺过礼官的毛笔,将那封人人翘首以盼的和离书一字一字亲笔写于白纸之上。
随后,她将那薄薄的一张纸丢在了秦执礼身上。
“自此后我云袭月与秦世子便再无任何瓜葛!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也祝秦世子和柳小姐白头偕老。”
撂下这么一句,云袭月转过身去,直接翻身上马,挥鞭扬长而去。
秦执礼看着那道潇洒离去的背影,心头异样丛生。
他不愿相信,纠缠他足足两年的云袭月竟当真会如此决绝的提出和离。
更何况,素来弱柳扶风的她,又是何时练就了如此利落的骑术身法的?
他莫名心中颤动不已,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曾回神。
人流如织的街头突然骚动了起来,齐齐往桥上涌去。
柳瓷正看着树上的兔儿灯出神,浑然没有察觉到危险来临。
倒是站在一旁的秦执礼看见了那个杀红了眼的凶徒拿着一把长刀奔来,距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而刀口朝向赫然是柳瓷!
凶徒和秦执礼对视后直接举起了刀,柳瓷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她仰头看着那柄悬在额头之上的利刃,瞬间吓得腿都软了,根本没有勇气反抗。
秦执礼眼见情形不对,直接把要跌倒的柳瓷抱进了怀里,那柄大刀直直朝着他的脖颈砍了下去,却在咫尺之距时突然被什么东西击歪了方向,刮掉了他臂膀上一层皮肉。
一个茶杯落地跌成无数碎片,凶徒捂着膝盖跌倒在地。
云袭月收回方才扔出茶杯的动作,眼睁睁看着那柄刀飞出几米落进了河里,快要停止的心跳才终于恢复了跳动。
“执礼,你伤得严不严重,我……”
她焦急跑上前想看看秦执礼的伤口,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般直接抱起了昏厥过去的柳瓷,推开她就朝着侯府的方向跑去。
“小瓷,别怕,有我在……”
从始至终,秦执礼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到云袭月身上,也根本没想过凶徒还在她周围,直接抛下她就离开了。
倒是四周回过神的百姓们纷纷拥上来把凶徒制服住,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官府涌去,拥挤的街道上瞬间只剩下云袭月一个人。
她看着前方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踩着影子慢慢跟了上去。
方才惊险的一幕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播放着。
要是自己晚动手一步,秦执礼是不是就死了?
云袭月不敢想这件事,她只记得生死瞬间秦执礼那张宁愿替死也要护住柳瓷的义无反顾的脸。
他竟然,为了柳瓷甘愿丢掉性命?!
那双眼里的坚决和毅然让她辗转了一夜都不能安眠。
成婚以来,她不是看不出他对柳瓷表现出来的种种不同,可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她总以为只要能让秦执礼看清她的爱意,就一定能求得他的真心。
但昨夜发生的所有事,倒教她看清了秦执礼对柳瓷的真心。
强扭的瓜不甜,她纵横沙场多年,也并不是因爱生恨的执拗性子,既然求不得,那便坦然放手吧。
难受了一整晚之后,天大亮时,云袭月便去了一趟主院。
她打算同秦执礼坦白,若是他真这么喜欢柳瓷,那他们就和离吧,既成全了一对有情人,也不耽误她的下辈子。
可她刚推开门,贴身伺候的小厮就上前禀告,说今日是慑光将军的忌日,世子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慑光?
陡然听见这两个字云袭月还有些不习惯,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从前在战场上的名讳。
秦执礼去祭奠她了?
看着云袭月满脸的疑惑,小厮连忙上前细细解释着。
“夫人,世子爷很敬佩慑光将军,自从将军战死后,他每年都会在那守一晚上。而京郊的那座将军庙也是世子爷亲手督办修建的,那尊将军雕像更是他耗费了三个月亲手雕成的。每逢今日世子爷都无比哀恸,您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了。”
这番话落在云袭月耳中犹如惊雷一般,炸得她久久不能回神。
她从不知道,秦执礼竟如此看重慑光?
可是为什么呢?她记得自己分明与他从未有过交集。
她连忙驱车赶往将军庙,遥遥便看见了正肃然跪拜的百姓们。
而栩栩如生的石雕之下,赫然陈放着许多她当年在军中遗留下来的物件。
她用过的茶碗用具、她惯用的长弓短匕、她‘战死’时身穿的盔甲……
百姓们对着这些遗物失声痛哭着,叹息声排山倒海般在庙中回响,所有人都在赞颂慑光将军的英勇无畏,惋惜她的英年早逝。
云袭月的心里涌起无限的感怀。
慑光虽已离去,去永远活在了东照国人的心头,对于已经永远无法穿上铠甲的她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慰藉呢?
夕阳西下,叩拜的百姓们才纷纷起身归家,庙里也回归了安静。
云袭月慢慢走进这座空荡荡的祭庙,隔着窗看见了正站在大殿中心的秦执礼。
他静静地站在雕像前面一动不动,似乎整个世界都被他隔绝在外,殿中弥漫着无尽的哀伤气息,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
忽然从偏殿闯进来的柳瓷打破了这份肃穆。
她仍旧穿着一身红衣,从身后抱住了秦执礼,平日里欢快的声音今日变得格外低沉而卑微。
“世子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慑光将军,在边塞惊鸿一瞥,便一见倾心,这么多年一直都忘不了她,你会对我那么好,也是因为我像她。”
“那你知道我的心思吗?我很喜欢你,喜欢到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愿意一辈子扮成她的模样陪在你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云袭月惊得失了神。
她满脸愕然地看向殿中的两个人,脑海里思绪翻涌。
秦执礼一直把柳瓷当慑光的替身?
他喜欢的人,其实是自己?!
云袭月归家之时天色尚早,她便打算先收拾收拾书房。
将案上的书籍分门别类整理好之后,她拿着一沓书放进书架上,却不小心碰倒了高台上的画篓,一时篓中的画卷都滚落下来摊开在地上。
云袭月连忙下地整理,只见这些画上画的全是蒙着面的红衣女子,或提刀或持枪,眉眼间带着隐约杀气。
看画上人的身段装扮同柳瓷并无二致,所以晃然一瞥下云袭月便以为画的是她。
但凑近一看,又总觉得不太相像。
她正琢磨着是哪儿不太对劲,门哗啦一下被推开了。
秦执礼看见她动了这些画,怒气像狂风骤雨般涌上心头,直接大步上前夺走了画卷。
“我说过你不许进入这间书房!更不许动我的东西!出去!”
云袭月想解释一二,但看着他那怒不可遏的模样,她只能咽下所有话转身离开书房。
门关上的刹那,房里传来瓷瓶碎落的声音。
云袭月的脚步顿了顿,心中漫起一丝酸涩。
秦执礼,你真的那么在意柳瓷吗?
七夕当日,云袭月想着今夜城中有灯会,便想邀着秦执礼出门逛逛。
人刚走到门口,里间的嬉笑声便传入了她耳中。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她停下了脚步,隔着窗看向里间。
铜镜照出柳瓷那张俊秀端正、清逸脱俗的脸,也照出一只莹白如玉纤细修长的手。
那只握着螺黛的手正在细致地描着眉,铜镜里不时会闪出秦执礼那双满是深情的眼眸。
云袭月看见里面这幅柔情蜜意场景,心上掠过一丝酸楚。
柳瓷也从铜镜中看见了她的身影,连忙出声炫耀。
“今天世子哥哥答应要陪我出门过节,姐姐这时候来,是也想跟着去吗?”
秦执礼画好最后一笔又检查了一番,不等云袭月回答便先接了话。
“近日事务繁多,你还是留在府中替母亲打理家事吧。”
正在修剪花枝的老夫人听见这话连忙皱了皱眉。
“今日是七夕,你们夫妻本该携手出游的,就让月儿陪着你出去走走吧。”
老夫人的话向来没人忤逆,各怀心思的三个人便一同出了门。
柳瓷和秦执礼并肩走在前头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
云袭月一个人落在后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神色寥落无比。
柳瓷年纪小爱热闹,路过一个小摊便要停下来看看,遇到喜欢的便闹着要买下来,秦执礼也惯着她,丢一吊子铜钱也不计数,急得周围一圈小摊贩直喊“夫人来看看。”
云袭月听着这络绎不绝的夫人微微怔住了,她看向秦执礼,只见他低头挑着小玩意儿,一句也不澄清,任由他们喊着柳瓷夫人。
一丝痛意慢慢从心口蔓延开来,她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而前面的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失落,自顾自地走到了一棵挂满红绸的合欢树下。
“哎哟夫人,这是京中最有名的姻缘树,只要你写下自己的心愿挂在树上,来年必然求得美满姻缘啊!”
红绸铺老板一番殷切的介绍瞬间引起了柳瓷的兴趣,她拿起笔递给秦执礼,眼中满是期盼。
“世子哥哥,你字写得好,你帮我写一句‘愿得一心人’好不好?”
秦执礼提笔挥毫写下五个大字,末了还把下一句补了上来。
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云袭月黯然垂下了眼。
那颗痛了一晚的心在这飘摇不定的红幡中彻底陷落,她紧紧地捏着裙角,握得指尖都发白了。
所以,你想要白首不离的一心人就是柳瓷吗?
日落西山,墨一样浓的夜色渐渐吞噬了日光,山脚下不时出现满载而归的世家子弟的身影。
云袭月在观礼台上等到戌时,也没见到秦执礼的身影。
一股莫名的不安渐渐袭上她的心头。
戌时三刻,山中突然冲出来几个慌慌张张的人影,大声呼叫个不停。
“不好了!山林中有猛兽出没伤了不少人,快派御林军去救人啊!”
云袭月看着乱成一团没个主心骨的观礼台,心猛烈地跳动起来,那股不安愈演愈烈,叫她坐立难安。
她又看了一眼影影绰绰的山头,心下一横,趁着所有人不备翻台而出跃然上马,朝着暗不见天光的林子里赶去。
战场上常常夜间行军,所以云袭月即使在暗夜里也能视物,她循着沿路猛兽留下的痕迹,很快就看到了秦执礼。
他正被一头巨熊追赶着,但脚步踉跄,看上去力气已经耗尽。
云袭月连忙拿出马上配备的弓拉满,随后连发七箭,终于将那头齐人高的巨熊射倒在地。
而力竭的秦执礼眼见危机解除,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云袭月正想上前扶起他,身侧传来的惨烈的尖叫声却让她不由得换上刀剑赶了过去。
等她赶到时,那人已经因为惊惧跌下了悬崖,她看了看崖上虎视眈眈的猎豹,哀叹了一声,提起脚步回到原处。
等到她回到原地,秦执礼和马匹都不见了,想来应该是逃出生天了。
四周慢慢响起兵甲之声,想来是御林军已经入山搜救了。
云袭月松了一口气,避开人群往山下而去。
等她回到营帐时,正看见柳瓷扶着秦执礼往下马,她连忙赶过去。
秦执礼看见她从猎场里跑出来,眼中满是阴郁。
“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好好在营帐里待着反而跑进猎场添乱,你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不成?”
“我进山是想救你……”
秦执礼不由分说直接打断了云袭月的话,声音里满是怒气。
“你救我?你拿什么救我?分明是小瓷救的我!我以为你只是有些小心思才会屡次做错事,结果你居然连这种弥天大谎都敢撒,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柳瓷听到这话,刻意将那把背在背后的羽弓亮了出来,想以此彰显自己超群的武艺。
云袭月看着那张满是炫耀和得意的脸,再也忍不住压抑已久的不解。
“为什么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信,我说我做了你就觉得我是在撒谎呢?”
秦执礼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云袭月,微怔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回过了神,语气里一片冰冷。
“因为你不是将军府的小姐,所以你身上没有那股英气!因为你根本不会武功,所以你拿起刀剑也软绵无力!因为你不是小瓷。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过是在东施效颦罢了!”
一字一句如同利刃般将云袭月的心割裂成无数碎片,她捂着胸口,却怎么也阻止不了疼痛向四肢蔓延。
剧烈的痛楚绞得她浑身都是汗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她想不明白,秦执礼为什么会认不出她就是慑光呢?
难道在深宅中假扮大家闺秀太久,她身上那些意气和洒脱都已全部消磨干净了吗?
因为这场突发事故,秋日围猎被迫中止。
第二日下午,秦执礼跟着将军府的车马进了宫,云袭月独自回到了东陵侯府,她同侯爷和老妇人报了平安之后便径直回了别院。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云袭月很少看到秦执礼的身影,大多时候都是请安时偶尔见上一面,他看见她便会拂袖而去,一句话也不愿同她多讲。
而京中,关于秦执礼和柳瓷的流言也慢慢兴起,不少人都说东陵世子怕是要娶平妻了。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云袭月耳边。
她想起在将军庙里听到的那些话,又想起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只觉得心里似是笼罩上了一层浓雾笼罩般,教她分不清虚实真假。
怅然间,她总会忍不住想慑光已经离世两年了,而柳瓷一直陪在秦执礼身边,那有没有可能秦执礼喜欢的人已经不再是慑光,而变成了柳瓷呢?
这个念头一日强过一日,勾得云袭月心头烦躁不安。
她忍不住想去找秦执礼说个明白、问个清楚,但他却怎么也不肯给他开口的机会。
云袭月心中苦闷无处排解,便只能练着枪法聊以慰藉。
京城纷纷扰扰的流言自然也逃不过侯爷的耳朵。
他们顾忌着云侍郎,便将秦执礼揪了回来关在府中,以免他多生事端引人非议。
秦执礼不愿见云袭月,便时常躲在藏书楼中躲懒。
这日清晨他醒得很早,便登上了高阁想要远眺一番,院中一道纷飞舞动的红影一下就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探出半个身子仍然看不清院中人的模样,但那宛如游龙一般的枪法却隐隐唤起了他的一些记忆。
他曾在慑光身上见过这套枪法!
秦执礼的心跳隆隆作响,他连忙下楼往院中奔去,想要见见这个练武之人。
但刚走到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就从院中走了出来。
看着仍旧穿着一身红衣、却连一滴汗也没出的云袭月,秦执礼大失所望,脸色一沉。
“你不长记性反倒愈发得寸进尺,竟敢雇人替你练枪吸引我的注意么?你耍这些破绽百出的小手段有何用?你终究成不了小瓷,也成不了慑光!”
这世间的阴差阳错常常让云袭月感慨命运无常。
她想见到秦执礼时,怎么也见不上一面;她放下了这个念头,反倒又出现在他身前教他误解了。
听着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云袭月只觉得无比疲累,她走上前,准备将一切和盘托出。
“秦执礼,其实我瞒了你一件事……”
“世子爷!世子爷!不好了!柳将军为柳小姐设下了一个比武招亲台,说要广纳天下英才为柳小姐择婿!”
秦执礼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铁青,他再顾不上眼前的一切转身往柳府跑去。
云袭月也跟着他一起出了府。
将军府外果然已经搭起了圆台,柳将军端坐在高台之上,声如洪钟。
“今日比武招亲只为选出能者,请各位勇士站上圆台自行较量,凡是能撑过一炷香的勇士便能得到面见小女的机会,而最后小女择定谁,则全看她的心意!”
此话一出,凡是有些拳脚功夫的都走上了圆台跃跃欲试。
秦执礼翻身下马,直直冲着台上而去,云袭月在身后一把拉住了他。
“秦执礼,你不能去!”
秦执礼动弹不得,回过身却发现是云袭月,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
云袭月这个娇小姐怎会有如此蛮力?
“你若去了,你同我之间便再无任何可能!”
看着那双平日里娇柔的眼里涌现出如此决然的情绪,秦执礼心口震了震,但耳边传来的“比武招亲”即将开始的提示却让他无暇再与云袭月纠缠。
他打落那双拽着他衣袖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上台阶,义无反顾的跳进了比武台中。
只留下一句话回响在云袭月耳边。
“我喜欢的本就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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