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古典书屋 > 其他类型 > 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小说

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小说

梦里描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记得,我没让你们跟来。怎么?是怕我拐带了你们王爷,你们赶着来保护他?”陆长漓幽幽说道,看着他们三人的目光划过一抹嘲讽。“可瞧你们这副样子,脸色发白,眼神闪躲,垂在一旁的手还在隐隐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你们跟来,到底谁保护谁呀?”陆长漓的话噎的三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不等萧云厌发话,直接坏心眼的说道,“出去待着,别待在这拖你们王爷后腿。”闻言,陵缰和百鲁对视一眼,两人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惊慌的神色。容辞连忙表态,“我不出去。”陆长漓转眸看他,“不出?”容辞点头,脸上瞬间堆集出笑容,作揖行礼,十分恭敬,“姑娘,我一见您,就知道您是有大神通的人。我们既然跟来了,您就让我们也跟着长长见识吧,别让我们出去了。”说着,容辞顿了一下,“姑娘要...

主角:陆长漓萧云厌   更新:2025-01-23 17:3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长漓萧云厌的其他类型小说《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小说》,由网络作家“梦里描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记得,我没让你们跟来。怎么?是怕我拐带了你们王爷,你们赶着来保护他?”陆长漓幽幽说道,看着他们三人的目光划过一抹嘲讽。“可瞧你们这副样子,脸色发白,眼神闪躲,垂在一旁的手还在隐隐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你们跟来,到底谁保护谁呀?”陆长漓的话噎的三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不等萧云厌发话,直接坏心眼的说道,“出去待着,别待在这拖你们王爷后腿。”闻言,陵缰和百鲁对视一眼,两人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惊慌的神色。容辞连忙表态,“我不出去。”陆长漓转眸看他,“不出?”容辞点头,脸上瞬间堆集出笑容,作揖行礼,十分恭敬,“姑娘,我一见您,就知道您是有大神通的人。我们既然跟来了,您就让我们也跟着长长见识吧,别让我们出去了。”说着,容辞顿了一下,“姑娘要...

《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小说》精彩片段

“我记得,我没让你们跟来。怎么?是怕我拐带了你们王爷,你们赶着来保护他?”
陆长漓幽幽说道,看着他们三人的目光划过一抹嘲讽。
“可瞧你们这副样子,脸色发白,眼神闪躲,垂在一旁的手还在隐隐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你们跟来,到底谁保护谁呀?”
陆长漓的话噎的三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不等萧云厌发话,直接坏心眼的说道,“出去待着,别待在这拖你们王爷后腿。”
闻言,陵缰和百鲁对视一眼,两人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惊慌的神色。
容辞连忙表态,“我不出去。”
陆长漓转眸看他,“不出?”
容辞点头,脸上瞬间堆集出笑容,作揖行礼,十分恭敬,“姑娘,我一见您,就知道您是有大神通的人。我们既然跟来了,您就让我们也跟着长长见识吧,别让我们出去了。”
说着,容辞顿了一下,“姑娘要是觉得我们人多碍眼,那就让他俩出去,我跟着。”
“容公子…你…”
陵缰眼睛瞪得贼大,如果不是碍于王爷在眼前,陵缰真想弹跳而起,一脚踹去。
凭啥他跟着,自己和百鲁出去?那外头有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
三人刚才还一起逃命,现在就互相背叛了?
真不讲义气!
陵缰忍不住腹诽,百鲁的脸色也有些发青,那些东西,他真是一点也不想再看见了。
“王爷觉得呢?”陆长漓笑吟吟的看向萧云厌,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萧云厌神色严肃的道,“捉拿陆家上下,还要固定证据,需要人手。”
陆长漓“哦”了一声,转而说道,“那这回王爷可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了。”
萧云厌一字一句的道,“我本就欠陆姑娘人情,陆姑娘若有吩咐,本王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会为你办成。”
陆长漓听乐了,“王爷,重诺可不能轻易说出口哦,会应验的。”
萧云厌道,“无妨,本就是我该做的。”
陆长漓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我相信王爷是个重信承诺的人,但以后请不要叫我陆姑娘,我嫌这个姓脏,王爷以后叫我长漓即可。”
“而且陆家的陆长漓已经死了,我跟陆家可没关系。”
陆家对外宣称,陆长漓已经病死,她正好可以金蝉脱壳。
况且陆家犯的罪可多了,诛九族夷三族都不过分,她若是真以陆长漓的身份招摇过市,陆家倒台了,她少不得要受牵连。
她现在躲在暗处挺好,知道她的就那么几个人,而且也正是她要收拾的人,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萧云厌并没有反驳她的话,而是说道,“这件事回府再说,需要从长计议。”
陆长漓眯起了眸子,“怎么?王爷想要我跟陆家一起问罪?”
“自然不是。”
陵缰急急忙忙的打断,又解释道,“长漓姑娘,就算你假死,也还是需要一个身份,更需要户籍。不然您以后出了王府,在外不仅不能打尖,连客栈都住不了。”
陆长漓呆了呆,“这么麻烦?”
“是啊。”
陵缰笑容一转,当即说道,“不过长漓姑娘放心,这件事属下会秉承王爷的命令,为您办好一切手续,保管您的身份毫无疑点。”
“那就多谢王爷了。”
萧云厌嗯了一声,命百鲁将女道士抓起来,随后朝着陆鸣黔的书房走去。
百鲁一把抓住女道士脖颈的衣服,拖着她跟上。
容辞和陵缰见陆长漓没动,有些犹豫,陆长漓走到两人面前随便画了几笔,直接打入两人体内。
“去吧!”
容辞和陵缰连忙鞠躬作揖,万分感激。
陆长漓眯着眼睛看着两人离开,然后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指,方才被寒霜匕伤到的手指现在已经变黑了一块,显然是那块肉都已经坏死了。
呵,千年过去,不仅人世间变了,就连寒霜匕都认了新主人了。
她用右手轻轻的拂过受伤的手指,转眼间,伤口就消失了,手指也完美如初。
陆长漓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股饥渴的感觉再度袭来,可周遭都是一些脏血,有香香的血的人正在办事,咬不了一点。
看来还是得备些五行符纸和朱砂,她这壳子还没进化好,在这么滥用法力迟早得玩完。
她懒得去看陆鸣黔的惨样,坐在廊下,靠在柱子上,幽幽的晃着腿。
一旁围着许多黑影,在夜色下看不清它们的真实样子,但可以看清它们在讨好陆长漓。
“好啦,你们的冤屈我都知道了,放心,等你们的尸骨找到的时候,我就送你们去轮回。”
话落,那些黑影一阵激动,但也有叽里呱啦的表示担心。
陆长漓道,“我知道,地府有地府的规矩,但咱们照章办事,鬼门不开,就别怪咱们拆了鬼门槛。”
那团黑影一阵激动,纷纷伏在陆长漓脚边,对她顶礼膜拜,一人诸鬼十分和谐。
半个时辰后,百鲁又调来了不少佞王的府兵围府,
但随着他们到来,紧接着又突然来了不速之客,几个鬼瞬间凶了起来。
陆长漓按住蠢蠢欲动的鬼,“不想魂飞魄散失了投胎的机会,就躲好。”
闻言,几个鬼麻利的钻进她的袖子里。
来人倒也聪明,留人在外面纠缠,然后再安排人悄悄的入府,但在进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露杀招,只是用驱鬼符开路。
陆长漓就坐那看着,并没有立刻出手,那人在院子里物色一番,终于锁定了她,抽出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迅速袭来。
陆长漓动都不动,眼看长剑近在咫尺,砰的一声,被一把突如其来的匕首打偏。
匕首咚的一声,刺入柱子里,紧接着,萧云厌的便闪现过来,拔出匕首直奔那人。
萧云厌招招狠厉,那人很快招架不住,当即祭出一张黄符,召出一个恶鬼,院子里瞬间刮起阴风。
那个恶鬼身形庞大,一看就是用无数小鬼喂出来的东西。
陆长漓气的站了起来,“谁教你们这么用收鬼符的?”
鬼也是鬼权的,修道之人收鬼是防止它们做恶事,不是用它们来作恶的。
她声音清丽,听着也威胁不大,但在漆黑安静却杀气弥漫的院子里格外的诡异。
闯入的人怔了一下,忽然讥讽的笑出了声,“还以为是个厉害的,没想到是个蠢的。”

陆长漓转身往内室去,萧云厌顿了一下,看了百鲁一眼,然后才起身跟上。
陵疆和百鲁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震惊。
大白天的,王爷就这么跟着去了?
相比陵疆的诧异,百鲁很快就恢复如常,而且提步就走。
陵疆当即问道,“你去哪?”
百鲁头也没回,“去找容公子。”
陵疆顿了一下,立刻跟在他身后。
两人很快就在后院中找到了容辞,但他正在房间睡觉,两人踹门的声音太大,惊得容辞直接坐了起来。
“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缺不缺德?”
容辞气的大骂,陵疆立刻说道,“容公子,午时了。”
“午时也不能扰人清梦!”
容辞怒气更大,陵疆怕祸延自身,连忙后退一步,躲在了百鲁身后。百鲁没陵疆那么惧怕,抬步朝着容辞走去,“容公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问你。”
“说!”
容辞扭头看他,咬牙切齿的道,“要不是重要的事,我剥了你的皮!”
百鲁神色严肃的问,“昨夜你为王爷诊治过,王爷可有内伤?”
容辞当即回道,“没有。”
陵疆也探出头来问了一句,“真的没有?”
容辞的眼立刻瞪过去,“你不信我的医术?”
“王爷方才吐血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惊得容辞掀被而起,“什么时候的事?王爷人在哪?有什么症状?”
百鲁依旧淡定,“王爷现在和一位姑娘在一起。”
容辞又问,“昨夜带回来的?”
“嗯。”
百鲁点头,容辞哦了一声,又坐回了床上,“那不用看了,他没事。”
百鲁疑惑的问,“为何?”
容辞翻了一个白眼,“他能把人带回来就说明没问题,孤男寡女在一起,外人去凑什么热闹?”
“那给我看看,我刚才见鬼了,若是假象,肯定用药了,你是神医肯定能查出痕迹。”
陵疆忽然出声,容辞朝着陵疆看了一眼,但到底没说什么,起身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臂诊脉,片刻后又放下,扒着他的眼皮和嘴巴仔细查看。
“查不出来用药痕迹。”
见容辞神色严肃,陵疆也明白了,他若是查不出来,那就等于没有。
不是用药,也并非幻术,那就只能是真的。
百鲁和陵疆齐齐变了脸色,容辞神色严肃的朝外走,“我去看看那位姑娘,昨夜王爷就说让我看,但出了点意外没看成,我这会去看。”
百鲁和陵疆对视一眼,目光里闪过一抹狡黠。
容辞询问了下人之后才知道陆长漓的住处,随后直奔而去。可不知为何,他顺着下人指路的方向一路奔走,明明走了很远还是没到,而且走着走着还走回去了,又遇到了那个问路的下人。
容辞心里咯噔一声,完了,遇见鬼打墙了。
他对佞王府很熟,虽然地方大,但也不至于让他走一圈回到原点,还找不到地方。
此时,陆长漓侧身躺在榻上,萧云厌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身上搭了一件粘毯,屋里点着炭盆,整个房间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至于门外的动静儿,陆长漓早就听到了,但这样独处吸阳气的好光景,她岂会让别人破坏?
看着萧云厌的眼皮慢慢的合上,陆长漓从榻上起身,赤脚朝着萧云厌走去,站在他面前,弯腰,娇艳的唇凑近他的薄唇。
萧云厌虽然闭上了眼,但并非意识全无,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唇上贴上了一抹柔软,口鼻间也在瞬间摄入一股如雪后初春般的清滢气息,入体后迅速翻腾起来,让他身体无端生出一种燥热,不由自主的想要贴近那抹柔软。
不想,下一刻,他狠狠吃痛,本想睁开眼,可眼皮重如千斤,明明身体里团起了一团火,可他的意识却逐渐浑噩。
“才睡?”
陆长漓扒了扒萧云厌的眼皮,眼里闪过一抹惊奇,“都这样还能有反应,你这壳子这么强?”
同样都是人,怎么萧云厌就这么厉害,而陆长漓就弱不禁风?
陆长漓不解,虽然很垂涎萧云厌的身体,但她做不出抢人身体的事。
叹息一声后,她转身倒在榻上,吃饱喝足,这回真的要休息了。
这一觉,两人一睡到晚上。
萧云厌猛地睁开眼时,但因房间里点了灯笼,所以依旧明亮。
他抬眸看向一旁,陆长漓正坐在桌子旁吃鸡腿,见他醒了,主动问道,“王爷,吃吗?”
萧云厌没说话,可肚子却先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他抿了抿唇,起身走到陆长漓对面坐下,桌子上摆了很多菜,陆长漓却只对烤鸡和猪蹄情有独钟,这两样大吃特吃,其他的浅尝即止。
萧云厌不挑食,能吃饱就行。
两人慢条斯理的吃完饭,陆长漓便说道,“等会我要出去一趟,麻烦王爷跟好。”
萧云厌微微一怔,“去哪里?”
“陆家!”
“好。”萧云厌也没问为何要去,直接应了下来。
陆长漓好意提醒了一声,“可能会耽搁的有点晚,不过王爷已经睡了四个时辰,怎么也够了。”
四个时辰?他从午时,睡到了戌时?而且中途一点都没醒,他还以为这一觉很短,没想到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
萧云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诧异,但在看到陆长漓后,诧异又全都消失了,自从被她救了以后,什么离奇的事都有。
两人一同出门,走到前厅时,就见容辞和百鲁他们齐齐的站在中间等着。
萧云厌看见这阵仗,微微蹙眉,“何事?”
容辞看向陵疆,陵疆看百鲁。
最后,百鲁开口,但他没说他们三人是因为害怕王爷出事,所以才站这守着的。
“王爷可是要出门?需要备马车吗?”
“要的!”
不等萧云厌开口,陆长漓笑吟吟的应下,还说道,“不过只备马车就行了,人就不用跟了。”
闻言,百鲁和陵疆面面相觑,他们拿不定主意,一同看向萧云厌。
萧云厌沉声道,“一切以姑娘说的为准。”
“是!”
他开了口,百鲁他们只能照做。
下人备好马车后,陆长漓在马头上画了一道符,连车夫也没让跟着。
百鲁和陵缰看的目瞪口呆,抬脚就追。
容辞一下拽住俩,“干什么去?”
“当然是追去看看!”
陵缰没好气的说道,“这姑娘邪门的狠,后院那么大点地方,容公子下午跟鬼打墙似的在院子里转圈。她就这么带王爷出去了,公子就不担心王爷出事?”
容辞翻了一个白眼,那姑娘来了可不是一时半会了,王爷想做什么早就做了,这回既然没反对,就意味着他并不担心。
容辞不但不担心,还刺儿了一句,“人家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你们跟去干什么?”

陆长漓抬手勾起男人的下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重伤的男人虽然脸色惨白,但那张脸却是俊美无双,眉若笔锋划向鬓边,鼻梁高挺,薄唇宛如画就,唇峰分明,墨发高束,凌乱的发丝落在苍白的脸上,让他多了几分惊人的绝美。
受了重伤,又昏迷在冰天雪地的野外,若是无人相救,他只怕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虽然你命不该绝,但也得拿点东西来换哦!”
陆长漓笑了起来,随后双手撕开他胸口的衣服,俯身低头,唇瓣靠近他的伤口。
舌尖抵住汩汩流血的伤口,缓缓舔舐。
片刻,原本昏迷的男人动了一下,陆长漓抬起头来,见男人皱着眉心,即将苏醒,她笑了笑,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
“果然命不该绝,不过一息的功夫就缓过来了。”
说罢,陆长漓起身,抬脚离去,而男人胸前的伤口也迅速愈合,恢复皮肤光洁如初的模样,若非身上血迹斑斑,仿佛从未受过伤。
陆长漓本不欲和这个男人纠缠什么,可刚踏脚走出去几里路,她的喉头就开始发紧,那股对鲜血的饥渴再度涌上来,而且无法控制。
她骤然扭头,眼睛已变得猩红,脚下挪出几寸,再度回到男人的面前。
陆长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身体里饥渴的感觉瞬间消失。
呵,她一觉睡千年,真是给自己睡糊涂了,入世什么都还没办,竟然先给自己扯上了因果。
此时,男人刚刚睁开眼,入眼便是一个长发披肩,穿着单薄,而且浑身是血的女子。
他下意识的坐直,满目警觉的盯着她,“你是谁?”
“我是救你的人啊!”
在男人开口的瞬间,陆长漓便换上一副柔弱的面容,可暗中手指微动,男人原本好了的伤口又悄无声息的裂开了。
萧云厌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而且手上还拿着一节撕裂的衣服,那动作像是要给他包扎。
“公子,你刚才昏过去了,这冰天雪地里若是不叫醒你,你会死的。”
陆长漓吸了吸动红的鼻尖,惨兮兮的说,“天太冷了,生不了火,我只能抱着你取暖,没想到这样真的有用。”
萧云厌忽然想到自己刚才的异样,刚才他迷蒙之中感觉到有人贴近自己,肌肤还被温热的舔过......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想到的确有人在救自己,但别人只是取暖,他却在做春梦......
萧云厌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伤口,血已经止住,虽然伤口看着有些狰狞,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再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疼,昏迷了一阵,他竟然还觉得自己力量充沛。
他扯唇笑了一下,那么重的伤还能醒过来,兴许是回光返照吧?
他起身站了起来,陆长漓也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期期艾艾的看他,“公子......你的伤?”
虽然只是一瞬,但陆长漓已经做下了决定,既然一时离不开,那就先跟着他。
“我没事。”
萧云厌看着眼前的女子,在看到她衣着单薄浑身是血,而且还是光脚站在雪地里时,他瞬间蹙紧了眉心。
“你怎么穿的这样单薄?”
一句问话,陆长漓再度红了眼, “我......我被恶人所害......”
见她这样,萧云厌瞬间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他没在追问,下意识的脱衣服给她御寒,可一摸衣服全都被雪浸湿了。
这衣服他穿着都冷,给了她只会让她更冷。
萧云厌朝着陆长漓伸出手,陆长漓疑惑的看他,“公子何意?”
“天要黑了,我们要快点找个落脚处,不然我们今晚就会被冻死。”
“那......那快走吧......”
“我背你走。”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雪很深,你的脚会被冻烂的。”
萧云厌看到陆长漓的脚已经冻红了,一把拽过陆长漓的胳膊,动作利落的将她背上。
“冒犯了,我叫萧云厌,若你我今晚有命活下去,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多谢。”
陆长漓维持着人设,尾音糯软,放松地依在萧云厌的背上,打了个不出声的哈欠。
接着手指微动,萧云厌脚下的地方迅速的发生变化,而萧云厌丝毫没有察觉。
不多时,他们就找到了一间可以落脚的屋子。
在靠近屋子前,萧云厌将陆长漓放了下来,自己先进去查看。
陆长漓站在门外,眼睛瞥了一下屋子,下一刻,里面瞬间飘出几个黑影,疯狂的夺路而逃。
“进来吧!”
萧云厌的声音传来,陆长漓这才抬脚进去。
这间屋子不大,而且位置很孤僻,一进去,满是尘土。
屋里有些破,却有柴,炕上还有几件破旧的衣服。
萧云厌迅速生了火,又将炕上的衣服拍了拍,递给陆长漓。
“先将就一些。”
陆长漓嗯了一声接了过来,虽然她感知不到冷,但萧云厌好心,她并不讨厌。
屋子就那么大点,陆长漓要换衣服,萧云厌直接走到墙角,面对着墙壁站着。
看着他站的僵硬却笔直的身姿,耳尖还泛起淡淡的,可疑的红痕,陆长漓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促狭的弧度。
这个萧云厌,还怪可爱的。
下一秒,陆长漓扭脸看向外面,脸色瞬间阴寒了起来。而原本靠墙站着的萧云厌也忽然转身,迅速的朝着陆长漓奔来,然后拽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带,将自己的后背对着门口。
咻......咻......接连几声破空的声音,好几只黑色箭弩从破门里射了进来。
在萧云厌带着她倒地的瞬间,一只黑色箭弩刺向了萧云厌的后背。
电光石火之间,陆长漓单手抓住了那只箭弩,她的眼里迸射出杀意,反手将箭弩飞射出去。
砰,萧云厌压着陆长漓倒地,也将门外死人倒地的声音掩住。
箭弩还在不断地往屋里射,萧云厌抱着陆长漓不停的躲避,谁知陆长漓忽然跨坐在他身上,抬手按在他胸口。
萧云厌动弹不得,抬手制住陆长漓的手腕,眼里瞬间迸射出一抹戾气,“你要做什么?”

小厮的叫声引来了府里的护卫,接二连三的冲出来好几个人,陆长漓对他们视若无睹,径直走过去,那几个护卫被鬼遮眼,对着空气一阵乱砍。
陆长漓面前有一股强大的怨气,指引着她直奔后院。
刚刚睡熟的陆夫人,忽然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似醒非醒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呢喃了一句,“娘,你冷不冷啊?”
声线阴的发邪,陆夫人只觉得自己脖颈一阵寒凉,好像是被一双冰凉的手死死的掐住,惊得她尖叫一声,一下就坐了起来。
陆夫人白着脸,惊恐的眼睛四下张望,声音发抖,“谁?谁在说话?”
房间昏暗,只有从窗户处照进来的微弱的雪光,明明门窗都关好了,可屋中还是寒风阵阵,碳火忽明忽暗,门外更是传来似有似无的呜咽哭声,十分渗人。
陆夫人连忙去推还在睡梦中的陆鸣黔,“老爷…老爷快醒醒。”
今天陆鸣黔难得睡在陆夫人处,睡得正香被推醒,当即就恼了,“做什么?”
“老爷,外头不对劲。”
陆夫人颤微微的说着,眼睛又不小心撇到一抹黑影从窗户处闪过,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陆鸣黔被吵的耳朵疼,厉声呵斥道,“瞎叫什么?有动静不会叫下人来看?”
说完,他大推开陆夫人,自己起身下床,“来人,掌灯!”
然而,门外值守的下人却没有应声。
就在这时,陆夫人又看到了那道白影,吓得一激灵,连忙起床,跟在陆鸣黔的身后。
“老爷......外头好像有人。”
陆鸣黔望向院中某处,眼波微动,窗户处虽光线不明,但他也确实隐约看见有一道暗影。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堂堂陆家装神弄鬼!”
陆鸣黔抬脚就往出走,陆夫人拿了一件披风紧跟在后,生怕落后一步,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陆鸣黔扫了一眼,院子里没看到什么鬼影,倒是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谁?”
“爹,是我!”
陆明珠的声音响起,让陆鸣黔和陆夫人都松了一口气。
陆明珠带着婢女,提着灯笼走进院子里。而且长发散落,衣服也不算整齐,明显是有什么急事,着急前来。
陆夫人当即追问道,“明珠,这个时辰你来可是有事?”
她的声音还有颤音,陆明珠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暗。
守门的小厮从前门叫到后门,一直喊着‘有鬼’,连她都听见了,可府里的下人却没有动静儿,着实诡异的很。
在她起身后,也的确发现院子里怨气漫天,故而前来查看。她担心是陆夫人对陆长漓心有不忍,又做了什么,会招回陆长漓的冤魂。
黑暗中,陆明珠的眼睛四下查看,最后又看向了陆夫人身后的卧房。
屋中忽明忽暗,却有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陆明珠瞬间觉得寒气入体,下意识的后退好几步才站稳。
“你看到我了!”
幽幽的声音响起,轻飘飘的,却犹如地狱阎女,让人恐惧不已。
陆夫人僵硬的转身,却见一身白衣的陆长漓从她的卧房中走出来。
雪光下,她的脸色白如薄纸,唇色殷红,那双漆黑的眸子泛着森森的寒意。
陆夫人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浑身抖如筛糠,想要逃跑,可身体僵硬如木,根本动弹不了。
陆鸣黔也看到了她,瞬间瞪圆了双眼,指着她的手不自觉的颤抖,“长漓......”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回来了?
“还真是小瞧你了!”
相比陆夫人和陆鸣黔的惧意,陆明珠神色冷厉,盯着陆长漓的眼里淬着毒:“既然你心有不甘,那我就在灭你一次,让你魂飞魄散。”
说完,她口中念咒,还拿出了一张黄符。
陆长漓看着她的动作,眉心微挑。
陆明珠手中的黄符还不错,看来道法修的还可以,也难怪她能想出诛魂灭魄的招数来抢人气运,只可惜这人不走正道,钻了歪门邪道。
随着黄符散出光芒,但陆长漓却并未如陆明珠想的那样被制住,黄符还未挥发效用就骤然化成灰烬,院子里反而阴风狂啸,门窗被刮得砰砰乱撞。
在陆长漓身后的屋子里,似有数不尽的黑影,张牙舞爪的,企图冲出来。
陆夫人被吓得惊声大叫,陆明珠神情骤变:“怎么回事?你不是陆长漓?”
“我自然是陆长漓,但我不是鬼,而是活人,你的符自然对我没用。”
陆长漓从黑暗中脱身,眨眼间就来到了陆明珠的面前,抬手直接掐住了陆明珠的脖子,还笑吟吟的看着她,“你这么喜欢诛魂,那也尝尝诛鬼噬魂的味道。”
陆明珠在陆长漓的手上毫无反抗之力,尽管她拼命挣扎,却还是被陆长漓轻飘飘的掐的满目猩红,灵魂出窍。
只在灵魂抽出一半的功夫,一道道鬼影蜂拥而上,撕扯着她的魂魄。
陆长漓手一松,陆明珠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浑身痉挛抽搐,双眼翻挺,口吐白沫。
她的魂魄亦被无数鬼魂撕咬,在夜空中挣扎哭嚎求救。
陆长漓淡漠的瞥了一眼,转身时,陆夫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哭了起来,“长漓,我是娘啊,你别吓娘。”
陆长漓轻轻笑了一声,“你用簪子杀我的时候,也说你是娘呢!”
陆夫人神色一僵,对上陆长漓冷漠的眼神,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陆长漓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陆鸣黔,她身后的怨鬼也露出了真容,陆鸣黔被吓得神色紧绷,双腿都在不自觉的打颤。
“我不在府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长漓,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陆长漓看他,“你们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作了恶就一命抵一命。你们夫妻两个自己看着办,到底拿谁的命来抵?”
话刚说完,陆鸣黔一把将陆夫人推了出去,“你娘杀你,自然是她给你抵命。”
陆夫人踉跄的扑在地上,刚抬眼,一个鬼眼流血的恶鬼就在她眼前现了身,她吓得大叫,连忙往旁边爬。
恶鬼一下扑过去,朝着陆夫人伸出血红的手爪,“拿命来!”

“陆鸣黔你不是人,明明是你听信了陆明珠的话,是你要杀了长漓,要偿命的也该是你。”
陆夫人哭嚎着爬到陆长漓的脚边,拽住她的裙角痛哭不已,“长漓,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啊,我怎么会舍得伤你?都是你爹,都是他的主意!”
话落,几个恶鬼便围在了陆鸣黔的身边,一记鬼爪下去,陆鸣黔被掀翻在地,脸也被抓下一块烂肉,血淋淋的往下滴血。
鬼伤人十分灼痛,犹如烈火烧肉,陆鸣黔疼的大叫,却不忘骂道,“你这个毒妇,你敢栽赃你夫君。”
陆夫人当即也挨了一记鬼爪。
陆鸣黔瞬间意识到只要为自己辩白,自己就不会被恶鬼所伤,不管黑的白的全都栽赃给陆夫人。
陆夫人被抓的血肉模糊,亦是痛苦的大骂,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掀老底,抖出了不少陆家的秘密。
陆长漓看着被鬼爪伤的体无完肤的两人,眼里闪过一抹戾气。
本想以命抵命,但现在看来他们还不能死。
不过,就算此时不死,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陆长漓招了招手,一团鬼影直奔另一间院子。不多时,一个光着上身,醉的迷迷糊糊的男子就被拖了过来。
此人,正是陆家嫡子陆锦。
陆长漓厌恶的看他,“强抢民女,当街遗弃,害的人家家破人亡,你这恶贼却金蝉脱壳,躲在府中花天酒地,真是该死!”
话落,原本伏在陆长漓脚边的一只恶鬼忽的朝着他扑去,顺着他张大的嘴巴钻进他的体内。
原本醉酒的陆锦忽然清醒了过来,狞笑出声后,忽的拿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下身砍去。
刺痛让陆锦彻底清醒了过来,当他看清自己的手拿匕首又要朝着血肉模糊的下身刺去时,恐惧的大叫着。
但是没有用,他依旧不受控制,自己亲手剁了那玩意儿。
陆锦彻底昏死了过去,但陆长漓并没有放过他,而是命恶鬼将他扒光了,倒吊在宫门口。
陆明珠的魂魄被诸鬼啃食的残缺不已,本就要被蚕食殆尽,她的魂体忽然爆发出一株白光,将所有的鬼魂全都弹开,有些躲闪不及的恶鬼,甚至被那抹白光诛杀,魂飞魄散。
随后,陆明珠被吞噬的魂魄被白光修补。
陆长漓看着这一幕,微微眯起了眼睛,啧了一声,“竟有一息仙力护你魂魄,难怪你如此张狂,敢抢人气运。”
陆长漓抬手,手中瞬间聚起一团黑气,直逼那息仙力,“管你是人是仙,在世间犯了事,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认错!”
白光被黑气缠绕,被修补的魂魄瞬间又被摧毁,其他鬼魂一拥而上,将其吞噬。
陆长漓收手,白光被黑气带到她的眼前。
“仙力护着的竟然是一抹仙魂,原来是来世间历劫修补仙魂,不老老实实的轮回历劫,倒是想出抢人气运,强夺身份代替飞升的腌臜法子来。”
陆长漓抬眸望天,眸光凌厉,她一觉睡千年,这三界竟然多出这么多脏心烂肺的玩意儿来。
陆长漓收拢仙力中的魂魄,还在上面贴了一张烈焰符,日日受尽烈焰焚烤。
想要一世就修得人身,位列仙班?
那就让这个痴痴傻傻,口水肆流的陆明珠去开仙门吧,看她几辈子能打得开这个仙门!
陆长漓转身离开陆家,就像她来时一样,悄无痕迹。
而身后,陆夫人和陆鸣黔因不想丧命而互相抓挠,陆夫人硬生生从陆鸣黔脸上挠出几条血印。
陆鸣黔大骂贱人,拽着陆夫人的头发拼命的撕扯,陆夫人痛苦的大叫,抱住陆鸣黔的脖子恶狠狠的咬进肉里,形同恶狗。
惨叫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紧接着鲜血四溅,陆鸣黔的脖子被咬出血,可他手上却拽着一缕头发。
他竟活生生的将陆夫人的头发拽了下来。
这两人,一时间分不清是人还是鬼。
......
陆长漓从陆家离开后,便回了佞王府。纵然佞王府府门大开,她也没有刻意隐藏踪迹,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在她回房之后,立刻有人去了萧云厌的书房。
此时,萧云厌已经洗漱过,正靠在躺椅上看密信,身边还点着火炉。
“王爷,府中住着的那位姑娘回来了,可是属下却不知道她从哪回来的。她动作太快了,不仅派出去的人没找到踪迹,咱们府外盯着的人都没能看清,那姑娘到底是从哪个方向回来的。”
陵缰跪在萧云厌面前,低下头,满是愧疚的说道,“请王爷恕罪!”
萧云厌放下信,语气淡淡的问了一句,“说说,她是怎么回来的?”
闻言,陵缰怔了一下,顿时又苦了脸。
这该怎么形容呢?
他绞尽脑汁,然后才说道, “就倏地一下......凭空出现,属下看到的时候,那姑娘已经一脚踏进门口了。”
“就像她出府时那样?”
陵缰脸色一下白了,“王爷恕罪,属下是真的不知道这姑娘是如何出府的......”
他自认为府中守卫森严,一只鸟都别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飞出去,可偏偏这姑娘就出府了。而且他们还毫无察觉,如果不是伺候那姑娘的婢女亲眼看到她出府,他们根本无从得知。
萧云厌抬手,制止了陵缰的话。
他想到了自己的伤口,明明是要命的伤,可回来之后却凭空的好了,还有她说的追魂符,全都是她身上的谜团。
“你明日派人去查,看京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她深夜出门,还不避着人,绝不会只是出去闲逛。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查!”陵缰当即应下。
......
翌日一早,萧云厌便出府入宫,天色不怎么好,雾蒙蒙的,而且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萧云厌阖眼靠在马车上,马车一停,他便睁开了眼,“何事?”
算着路程还未入宫,马车停下,必有缘故。
“王爷,宫门上似乎挂着一个人。” 近侍百鲁的声音在车窗旁响起。
“去看看。”
萧云厌的眼里闪过一抹戾气,他回京必然入宫,有人知道消息,不敢在明面上接着动手,这一出倒像是给他下马威。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