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栩福轩梁栩栩的其他类型小说《掌花娘娘能通灵栩福轩梁栩栩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小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万?我抓住重点,看完还要五万块?!爸爸挂下手机,擦了擦额上的汗,转头看到我,还一副开心的样子,“老闺女,时间订好了,明天下午三点,爸领你去他那,妥妥的!”“爸,他要五......”“哎——”爸爸猜到我要说什么,抬了抬手,“你这孩子是不随你奶了,财迷呢!他们这行有真本事的都贵的很,这是规矩!”“啥规矩?”我不解,“三姑给村里人看的时候也没要钱呀。”“你三姑那不属于助人为乐么,再说村里人都知根知底、沾亲带故的,亲戚间帮个忙,哪好意思要钱?”爸爸说着:“况且她也不是专业的,专业的忌讳多,啥五弊三缺,泄露天机的活儿,对个人不太好,多要点钱正常,一旦有生命危险呢,要是五万块能让大家都安安全全、顺顺利利,咱就算破财免灾了!”我一想到有生命危险...
《掌花娘娘能通灵栩福轩梁栩栩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五万?
我抓住重点,看完还要五万块?!
爸爸挂下手机,擦了擦额上的汗,转头看到我,还一副开心的样子,“老闺女,时间订好了,明天下午三点,爸领你去他那,妥妥的!”
“爸,他要五......”
“哎——”
爸爸猜到我要说什么,抬了抬手,“你这孩子是不随你奶了,财迷呢!他们这行有真本事的都贵的很,这是规矩!”
“啥规矩?”
我不解,“三姑给村里人看的时候也没要钱呀。”
“你三姑那不属于助人为乐么,再说村里人都知根知底、沾亲带故的,亲戚间帮个忙,哪好意思要钱?”
爸爸说着:“况且她也不是专业的,专业的忌讳多,啥五弊三缺,泄露天机的活儿,对个人不太好,多要点钱正常,一旦有生命危险呢,要是五万块能让大家都安安全全、顺顺利利,咱就算破财免灾了!”
我一想到有生命危险就没脾气了。
“爸,等我长大了,我多挣钱,会加倍孝顺你的......”
“咱家钱都是你的,说这话!”
爸爸冲我笑笑,转头又打起手机,拨通后放到耳边,:“小乔,哎,我说你休假到什么时候呀,对,这不我姑娘那天被车祸吓到了吗,啊,我寻思让你查监控看看她当时到底咋回事,啊,你明个就回交敬隊啦,行,上点心啊,日期我不都跟你说了?对,帮我仔细的看看那天路口的监控就行,嗯,我等你信儿......”
我从行李箱里拿出心经,背下来了也没啥可看的,“爸,咱得在这住多久,时间长的话,让二哥把我书本邮来吧,我落挺多课了。”
本来生病还偷着乐,谁知道......
唉!
爸爸低头还按着手机,“傻孩子,明天就完事了,咱就回学校了,不用费这劲。”
我点了下头,摩挲着经书,心里还是发慌。
但愿一切顺利。
但愿。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实。
梦里有很多黑影在拍窗户,砰砰的喊着我名字。
起来后我眼下都黑了一圈,怕爸爸担心,没太跟他讲。
下午,爸爸开着车带我去找那个驱魔先生。
七找八拐的,从市区开出来,到郊镇后又开了三个多小时,周围都是大地了,才终于在约定时间前到了先生家。
坐着车,土路颠的我一点毛病不敢有。
到了院门口,冲下车我就憋不住吐了。
爸爸等于从城市跨越到县镇又直入乡村腹地。
得亏车子抗造,最后的这段土路太崎岖了。
爸爸下车也敲起腿,见我吐得酸水都出来了赶忙找出纸巾给我,“闺女,没事儿吧!”
我躬着脊背,晃了晃手,接过纸巾擦嘴,吐出来就强些了。
“你俩就是姓梁的事主?”
院里出来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平头,披着个旧西服外套,嘴里还叼着小半根烟,见爸爸点头,他猛咗了两口吐掉烟头,笑了声,“行,还挺准时,跟我进来吧,方大师在家等你们呢!”
“好。”
爸爸搀着我胳膊跟着他往院里走,大概是看他有点太吊儿郎当,便试探的问道,“小伙子,你就是方大师的助理吗?和我通电话的那个人?”
“对!”
男人大咧咧的应的,“昨儿半后晌就是我和你聊得,我姓秦,秦始皇的秦,你叫我小秦就行,方大师是我姑家的哥,我忙完农活就来帮他搞下接待,都是自己家亲戚!”
爸爸脸色莫名,“小秦助理,你平常还做农活呀,大师不是都走南闯北挺忙的吗?”
“这位事主,一看你就不是见多识广的,那四处走的都是没活要出去找活的,我哥,不是,我们方大师,有的是上门来找的,根本就出不去!”
小秦说着,又扫我一眼,“这就是你小女儿?”
“哎对!”
爸爸点头,“情况你应该都了解了。”
“嗯......”
小秦咧着嘴仔细看了看我,“挺好看的小姑娘,眼下却乌黑黢青,一看就是被脏东西缠着了,行了,找到这来就算你们得救了,我们方大师驱邪最有一套,从爷爷辈传下来的,十拿九稳!”
“哎,这就好这就好......”
爸爸又高兴了,“栩栩你听到没,有亮了。”
我扯了扯唇角算回应,人没啥精神。
四处看了圈,很常见的农家院,不过没养家禽,显得很宽敞,还算干净。
说说聊聊的进了屋,入眼是个大厨房,分东西两个屋子。
小秦带我们去了东屋,进门就开口道,“大师,事主到了!”
我抬起眼,炕上盘腿坐着个男人,比小秦年长点,四十岁左右。
梳着个油光崭亮的偏分,长得挺普通,不胖不瘦,着一身白色的太极服。
类似武术套装,架势很足。
见我们进来,他先跟爸爸打了声招呼,旋即看向我,爸爸刚要介绍下我的情况,他就抬起手,微微蹙眉,“此女印堂发黑,面容晦暗,有群魔乱舞之相,看来遭受邪崇困扰多日,梁老板,你怎么才来呢?”
“这不是才打听到您嘛!”
爸爸忙道,“方大师,你看我女儿这邪,好祛吗?”
“这个......”
他从炕上下来,围着我走了两圈,随即道,“得加一万,六万一千五百块,我法到病除!”
“啊?”
爸爸愣了,“方大师,您不能坐地起价呀。”
我也不太乐意,这个方大师,怎么瞅也不像‘手眼通天’的高人。
年轻是其一。
主要这加钱手法太随意了!
敲诈嘛!
“梁老板,所谓闻名不如见面,您女儿这个邪魔非同一般,我要这一万,就是能保证出手必将斩草除根,让你们能哭着来,笑着走。”
方大师说着,还挺了挺脊背,“您做生意的,也是朋友介绍来的,我的本事,可是实打实,方圆十里你打听打听,我方天厚,我爹方文印,我爷爷方耀强,哪个不是名头响亮,本领高强,您要是信我,我这事儿就负责到底,绝不含糊!”
爸爸苦了苦脸,“方大师,加钱可以,可我今儿没带那么多现金,您看......”
“没关系,咱就立个字据,回头让小秦跟你到镇上的银行,你转我账户里就行,有问题吗?”
“行!”
爸爸没意见了,我想说话,爸爸一个眼神过来压制,“方大师这都出身世家的,能对付就行,钱财乃身外之物......那个,方大师,您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姑娘驱邪?”
“梁老板敞亮,我也不端着,现在就驱!”
说话间,方大师就去洗了洗手,站我面前先做了个运功的动作,“上香!拿米碗!”
爸爸有些懵,“这就驱上啦?”
“梁老板别说话,一边让让,小姑娘站在中间!”
小秦点燃一根香,拉上窗帘,然后又端了一碗生米过来,“大师运功了,外人不得打扰!!”
“哦哦。”
爸爸颤颤的,捂住嘴,朝一边站了站,我就跟个二傻子似的站在屋内中央,看着这个方大师在我面前双脚一跨,马步一扎,双手由丹田抬起,再如白鹤亮翅,两腮随即凹陷,眼皮翻着,跟不上来气儿似的!
“大师叔叔......”
我有点看不下去,“你这个马步很不标准......”
“保持安静!!!”
小秦抽冷子一嗓子真给我吓一跳!
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个方大师忽的原地一蹦,“爹爹助我!!”
我本能身体后仰,想跑,这人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妖孽!”
方大师瞪着眼就朝我喊了一声,同时咬破自己得中指,对着我额头一点,:“你爷爷在此,还不速速求饶!!!”
我身体一震,在他手指点上来的瞬间,额头居然有一种火灼感!
不知是好是坏,但可以确定,这个方大师不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有本事!
心提了提,又见方大师接过小秦手里的米碗,食指和中指好像做了个啥指诀,然后用带血的中指在米里搅合了几圈,随即对着爸爸说道,“梁老板,邪走香灭,您看清楚了!”
“......大姐,真要谢谢你家孩子,她喊完我才想起来,我妈的确有件很喜欢的袄子,是她年轻时找裁缝做的,我寻思装老衣不好穿旧衣服,就给她买了套新的,没成想,她还是惦记那袄子,得亏你家孩子喊了一嗓子,我赶紧回家把袄子找出来一起烧了送走了......”
我身体的痛感很清晰,周遭的感受很清晰,嗓子也不渴了,微微活动了下手指,确定是回来了,老婆婆把我从那条路上拍回来了!
“这不今早,我做了个梦,远远地看我妈穿着那个袄子,挺高兴的样儿,我心里也舒坦了,就寻思来谢谢您家这小闺女,帮大忙啦......”
我颤了颤眼,她是老婆婆所说的女儿?
“妹子,你太客气了。”
妈妈的声音响起,“我也没想到孩子会喊那一声,说实话,你妈走的那晚,我姑娘就不对劲,一直做梦在哭,还说什么谁吓她,大姐说句难听的你别在意,我都怀疑是不是你妈吓唬我家孩子了,给她魇着了,鬼压床,这不那晚以后,我家孩子烧的都醒不过来了。”
“不能吧。”
女人有些尴尬,“我妈活着的时候心眼可好了,长得可富态,在我们那小区是出了名的心善,也就是得病了,被折磨的干干瘦,有些怪癖,爱藏东西,就怕我们心疼钱不给她治病,想留一手,绝对不会吓唬孩子的。”
“我也就那么一说,寻思着,你回头给老人烧七的的时候帮我们孩子念叨念叨。”
妈妈叹气道,“说实话,我这小女儿打小就身体好,上次发烧都是两年前,还是过马路被车笛儿吓得,平常别说鬼压床了,感冒都很少,算命的都说,她不会招惹那些东西,就是她这回病的奇怪,又急又重,不对劲,我也觉得,咱们跟你家老人萍水相逢的,她不能吓唬我家孩子。”
“大姐,你放心吧,我回头就去念叨,甭管是不是我妈,我都......”
“不是那个奶奶。”
我艰难的睁开眼,看向我妈以及正在说话的中年妇女,“妈,不是那个奶奶吓唬我......”
“栩栩你醒啦!”
妈妈激动地扑过来,赶紧摸了摸我的头,“我的祖宗呀,你睡了三天啦,医生说再不醒都要给你送进ICU啦,我就不能去陪你啦,你可差点要了妈妈的命啦!!”
中年妇女见我醒了也很惊讶,旋即就松了口气的样,冲我笑了笑,算打招呼。
“妈,我去了一个地方,是那个奶奶给我送回来的。”
我想抱抱妈妈,胳膊还是没什么力,抬不起来,“有一个黑脸的男鬼吓唬我,那个奶奶很好的,她只是想要她那件袄子,让我传个话,她还说,黑脸鬼盯上我了,她让我换病房保平安......”
“什么黑脸鬼?”
妈妈像没听懂我说啥,“你一直在医院呀,栩栩,你......”
“妈,你听我说,我好像从身体里飞出来了,我看到你哭,看到我爸在门外打电话,可我摸不到你们,我去了一条大路上,我好渴,奶奶说不要喝那里的水......她说谢谢我传话,帮我一回,送我回来......”
我尽可能的表达,被奶奶拍一下的后背还很疼,我不信那是做梦,奶奶说的‘盯上’让我很害怕,想让妈妈去找人,找厉害的人,我不要再见到那个黑脸男人了。
“......”
妈妈半张着嘴听我说完,眼里都是惊悚,刚要仔细的问我,一旁的中年妇女倒似经验丰富的样子拉了拉她,“大姐,我听明白了,你闺女这是冲到什么了,有东西要勾她魂呢,正好她帮了我妈一次,我妈就送她回来还恩情了,她说走的那条路,八成就是黄泉路。”
“啥?”
妈妈浑身一抖,眉头抽抽的,“不能呀,算命先生都说,我姑娘命贵,八字旺,那......”
又说这个!
我着急辩驳,可身体太虚了说话还不赶趟。
“大姐,你也说孩子一直好得很,病的很突然嘛!”
中年妇女间接替我表达了,“我妈病重的时候,那经常胡言乱语,不是说床底下有人,就是窗帘后头有人,有一次说我四姑来找她了,还说我四姑没有头,她害怕,我还怪她乱说话,我刚见四姑没两天,人活的好好的呢,结果我这话刚落地,我弟就给我来电话了,你猜怎么着,我四姑早上出车祸,头让车子给碾碎了,可不就没头了么,你说这事邪不邪乎。”
妈妈脸白了一层,“大妹子,你的意思是......”
“凡事咱往好处想,真遇到不好事了,咱别犯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中年妇女沉下口气,“我看您家条件不错,人脉应该都有,赶紧找找先生,给孩子断一断,没事最好,有事呀也别耽误了!”
“哎哎,好。”
妈妈瞄了我一眼,连连点头,“谢谢你了妹子,等孩子爸回来,我们马上就找懂得人来看看。”
“抓紧吧,孩子生病遭罪咱大人也心疼呀!”
中年妇女说了一通就要告辞,我躺在那里,想起奶奶的话,忙叫住她,“阿姨,那个存折,存折在年画后面的墙上贴着,密码全是六......”
“什么存折?”
中年妇女愣了愣,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奶奶让我传的话,她说要我告诉你的。”
“那是......哎呀!”
妇女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我妈藏得东西嘛,她病重后就把那点家底儿都藏起来了,就怕没过河钱,最后也没告诉我们,等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她掏出手机,打通后就让那边的人去撕年画,然后就瞪大眼看向我,“真的找到啦,你看我妈,她也够会找地儿藏得,行行行,多少钱无所谓,你告诉我哥他们一声回头取出来分了就行,密码都是六!我怎么猜到的,我能有那脑子?是咱妈隔壁病床的小姑娘跟我说的,哎呀,这小姑娘可了不得啦,下去了又让咱妈送上来啦,啊,你等我回去再跟你细说把,挂了挂了。”
挂断手机她就过来又给我道了一通谢,还留下了她的姓名和手机号码,“大姐,我姓刘叫刘颖,如果您家找不到看事的先生,我能帮你联系联系。”随后就风风火火的走了,留妈妈站在病房里目瞪口呆。
“大城市的人说话也不太讲究,啥叫下去了又给送上来了。”
妈妈缓过神就开始念叨,“我闺女活好好的,谁下去栩栩都不下去......”
“妈,我真看见了。”
我生怕妈妈不信,“那个黑脸鬼说下一个就是我,他盯上我了,妈,我好害怕,我要换病房。”
妈妈对着我的眼,“哎呀!我想起来了!!”
我被她吓一跳,“想起什么了?”
“黄道士说过啊!!”
妈妈攥住我的手,“他说你十二岁这年会遇到点劫,可能就是这个事儿!”
“那怎么办?”
“没事没事。”
妈妈态度瞬改,“黄道士说的哪个字儿妈都记得牢绷的,他说你这个劫难不碍事,肯定会顺当过去的,放心吧,一会儿医生来了妈就给你换病房,回头呀,妈让你爸把你三姑找来,她会看这些,天天念经,有佛力,定能把你说那个什么黑脸鬼给整明白了!”
我安心了几分,仍强调道,“妈,要换到A902,得是A902。”
“小妹妹你还好吧。”
我这才发现,身旁还有一个男人,二十多岁,戴着无框眼镜,一身西服,蛮斯文的样儿,他弯身扶我起来,温声说着,“我老板的意思是,如果你对生活失望透顶了,咬咬牙挺过今天,明天再挺到后天,一天一天坚持下去,你就会越来越好了......”
啥意思?
我懵懵圈站起来,除了能捋出他口中的‘老板’是薅摔我的人。
其余我都没听懂!
“叔叔,我没想死。”
“你是......抑郁症吧。”
他对我叹了口气,“现在的学生压力也很大的,你父母一定对你要求很高,你心里呢,也不愿意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所以,你会伪装成正常的模样,直到自己承受不住,其实不用这样的,你如果不舒服,就跟医生谈,不要排斥药物,小妹妹,你人生的道路还很长,要加油,千万别再想不开了。”
“......”
他到底再说什么?
我屁股疼着,听着他一波一波的劝慰,直到他问起我父母,我才反应过来,对呀,奶奶呢!
想着,我微瘸着腿奔到窗边,探头一看,底下人来人往,根本就没有奶奶。
而且这个高度,奶奶就算在楼下喊我,声音也不会那么清晰。
“小妹妹!!”
斯文男又拽了一把我衣服,“你这样就不好了,天大的事儿,也不能用跳楼去解决呀!”
“叔叔!”
我愁的啊,他一拽我屁股更疼了,不知道为啥,头也开始晕,手脚又开始没什么力,“我真没想死,我也不是你说的什么症,我是看见奶奶在楼下了,我喊她来着,没想跳楼!”
“你腿都蹬上去了呀。”
斯文男指了指窗台,“我陪着老板一出来,就看你爬上去了,喊你也不理人,头朝下使劲儿,要不是我老板眼疾手快,你我现在就阴阳两隔了。”
蹬上去了?
不可能。
我明明就伸出手跟奶奶......
难不成,又被魇了?
咋说也被吓过几回,有点经验,我也不跟他犟,算他是好心,还有刚才薅我那个人,兴许没他俩,我真就‘库通’一下,又走上那条灰蒙蒙的大路了!
“叔叔,谢谢你。”
身体又开始不舒服,我深吸了口气对着斯文男鞠了个躬,“我人生还没开始呢,更没啥好失望的,住这病房就是想好好活着,刚才的事儿,是意外,我以为奶奶在楼下喊我,其实......看错了可能,我先回屋了,一会儿我爸妈就回来了,谢谢你。”
具体的,我现在也解释不清楚。
说多了更得让他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斯文男见状倒似放心了几分,送我回到病房,还说他姓周,叫周子恒。
这些天跟他老板在隔壁的A901陪护来着,不过公司有事,明早他们要飞外地,如果我有烦心事,他愿意留下电话号码,我可以随时打给他,他愿意开解我。
得!
还是认为我有那啥症。
不过人很热心。
我没要他电话号码,跟他道了谢,顺便朝隔壁的A901瞄了眼。
挺寸。
我算不算间接捡条命?
“小妹妹?”
刚关上门,周子恒又敲了三声门探头进来,“有件事吧,我认为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
“什么事?”
我看向他,“叔叔,我发誓,我真没想死,更不会跳楼。”
吓人不。
“不是......”
他脸上跃起尴尬,“是我觉的吧,我虽然比你年长几岁,对比你这七八点钟的太阳是老一点,可怎么着,也不至于是叔叔辈的,你称呼我为叔叔,不太妥当吧。”
“哦。”
我明白了,“谢谢你了,周子恒。”
“?”
周子恒微怔,旋即笑了,“成吧,你要加油呀,再见。”
我云里雾里的看他又关好门。
什么毛病。
在家里和爸妈年纪相当的长辈我都叫叔叔婶子,四五十岁的是我哥哥姐姐。
不光如此,我还有好几个三十多岁的大侄儿,二十多岁的外甥女。
没辙!
谁叫咱辈分大。
后来爸爸给我立了规矩,出门在外就不能按家里的辈分走。
凡是成年男性,我一律称呼为叔叔。
不然人家好以为我不懂礼貌。
没成想周子恒还不爱听。
既然是平辈儿,我也乐意叫名字,亲切。
胡思乱想了一阵,我回到内卧找出爸爸留下的手机。
坐到床边拨出家里的号码,确认一下奶奶在不在家,是我真看错,还是......
等待接听的功夫,腿一阵一阵的发麻,手臂也开始酸软无力。
“喂,哪位啊。”
“奶奶!”
我听到奶奶的声音心就提起来,“您在家呢!”
“在呢啊,和小玲正看电视剧呢。”
奶奶笑了声,“栩栩啊,昨个没说,你具体哪天回来,这些天住院没亏到嘴吧,跟奶奶说想吃啥,奶奶提前给你准备好......”
“我......”
听筒那边又传出二嫂的声音,“栩栩啊,病好了就赶紧回家吧,嫂子都想你啦!”
我应和了两句放下手机,奶奶在家,就确定我被鬼迷了。
这么说,三姑真没给黑脸鬼送走?
过了会儿,爸妈笑容满面的回来了,进门便喊我,明天就能出院了!
走到里间,他俩看到我就愣了愣,“栩栩,怎么脸色变差了?”
我不想扫他俩兴,可心慌的不行,就把刚才的遭遇说了。
“爸妈,黑脸鬼可能还在,再找三姑来看看吧,要不是有人拉我一下,我可能真就掉下去了。”
他俩听完就紧张上了,“栩栩,今天你三姑来不了了,她昨晚走的时候就说,今天要去外市一个庙里参加个什么会,晚上就在她朋友家住了,得明天才能回来呢。”
啊?
这咋整。
妈妈摸了摸我额头,“没发烧,栩栩,要不咱先不着急出院,等你三姑回来再说。”
爸爸也说,从现在开始,病房里不会留我自己,他跟妈妈必保有一个人陪我,如何都能撑到三姑过来。
我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晚上吃完饭,我就继续开始背诵心经。
不知是不是又被吓到,下午开始,屋里好闻的味道就很淡很淡了。
我虽没发烧,身体却虚的狠,只能从三姑给的经文上,寻求一些慰藉。
正背着,妈妈忽的从沙发上起身,对着我就疾步而来,“栩栩,咱们得赶紧走了!”
“去哪?”
妈妈不回答我,扯着我就朝病房外面跑,她的力道很大,手很凉,拽的我手腕生疼,跌跌撞撞的跟着她出了病房,我慌张的叫起爸爸,猛地想起爸爸出去抽烟了。
走廊变得很黑,我看不清哪是哪,只能被我妈拽着跑,七扭八拐的,她跟我说上车,快上车!
然后就松开手,从后面推着我!
我眼前很黑,看不到车子在哪,被她推的,只觉碰到的东西都是软的!
“栩栩!你快上呀!”
妈妈的音调变得诡异尖利,我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挣扎着不想上,“这是哪呀,妈,妈,我要回去,我要......啊!!”
“干什么呢!!”
崩溃间,我背身响起一记冷喝,紧接着,我后腰又被人一薅,整个人再次腾空,飞转,落地后‘啪叽’!一声,屁股火辣辣的疼!
“呃......”
真实痛感居然让我有了一丝心安,我嘶着声,抬起眼,身前站着个高大的男人,他背着光,五官晦暗不清,声音却是低沉有力,“怎么着,跳楼没意思,你还换个花样玩儿是吧!”
“......”
我颤颤的,缓了好几秒才发现这是医院的步行梯,我就摔在了安全门的墙角,微微歪头,就看到男人身后的楼梯扶手上,正挂着一条微微摇晃的绳子圈。
......
入夜。
方大师在院里起了坛。
他吩咐小秦准备了公鸡和黑狗血,又从柜子里拿出符箓和铜钱剑。
剑握在手,他还比划了几下,劲头很足,颇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爸爸面儿上追捧,方大师一去别处忙活了他就满眼焦虑,烟一支接着一支的抽。
我吃了点面包,坐在炕边干等,脚腕不知被什么虫子咬了,有点痒,时不时还得挠一挠。
说实话,方大师貌似有些冲动自负,精神却是让人佩服的。
他让我看到了一种形容不出的战斗力。
这个人可能爱钱,自大,但他遇到脏东西没被吓跑,敢打敢拼,能迎难而上。
光这一点,就值得我竖大拇指。
“爸,你别忘提醒方大师叔叔,一但打不过,别硬来......”
受伤就不好了。
“我知道。”
爸爸应声,去院里又跟方大师聊了阵,我走不动,就坐在屋里等,没多会儿,就听到方大师在院子里喊,“起坛!!”
这就起了?
我挣扎的站起来,挪到窗边趴着玻璃往外看,院子里很亮,视线一目了然。
方大师在案桌后面,一手舞着铜钱剑,一手朝天上撒着符箓,嘴里大念着啥咒语,爸爸和小秦靠房门站着,没离太近,生怕影响他发挥。
舞了没多会儿,方大师又拿出了一个铜铃铛,叮叮当当摇晃,嘴唇上下翻动,不停说着什么!
我听到铃铛声开始发焦,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真想让他不要再摇了,太闹心了!
‘叮叮当~!!叮叮当~~!!’
方大师自然听不到我的心声,他摇的特别起劲儿,甚至还跳上了坛案桌上蹦跶着摇晃,“天下邪崇,闻我此铃,速速就擒,莫敢不崇,吾奉......哎呀妈呀!!!”
‘噗嗵!!!’
不知他是不是摇的太忘我,一脚踩空,直接从桌面上摔下去了!!
“哎!!”
我着急出声,隐约见个白影又从院子里闪出去了!
“我腿啊!!”
方大师哀嚎而起,“我腿!疼死我啦!!”
“方大师!”
“哥!!”
爸爸和小秦第一时间冲过去,下一瞬就听小秦大叫,“哥!你别动,骨折啦!小腿都撅到膝盖前面来啦!!快!快找车去医院!!”
“?!”
我踉跄的后退一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他......
小腿撅前面来了??
坛案桌没多高,咋能摔这样?
“用我的车!!”
爸爸大声的回,不忘回屋子里接我,“栩栩,走走走,方大师受伤了,咱们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我跟在爸爸后面,到了院子里,爸爸和小秦抬着方大师上车,角度让我看的是清清楚楚,方大师那小腿跟躺下的数字7似的,撅着!
别说他疼的直叫唤,我看着都直咧嘴!
爸爸让方大师半躺在车后座,头枕着小秦,我坐到副驾驶,正要启动车子,方大师抽抽的出声,“梁老板......去,去院里弄点黑狗血擦前杠上......别被鬼挡墙了......”
“哎哎,好,还得是方大师呀!”
这节骨眼了。
爸爸还捧呢!
抹了黑狗血一路倒是没遇见啥邪门事儿,就是土路太颠,方大师的惨叫声就跟鼓点似的,特有节奏的哎呦!哎呦!哎呦我的妈妈啊!梁老板!你慢点开!我不行啦!!!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呀!
听得我浑身发麻,直冒冷汗!
“我很慢啦!您家这块儿坑实在太多啦,大坑套小坑,小坑套老坑,避都避不开,来时我姑娘都被颠吐了,我真没办法!”
爸爸开着车不停安抚他,“方大师您忍住,放心,您的医药费营养费我全权负责......”
方大师没接茬儿,疼晕过去了,闭眼前还念叨,“想我家祖上打邪,我爹是方文印......我爷爷是方耀强......哪一个不是名头响亮......哎呦!我腿!!嗝——”
“方大师,您撑住......晕了?”
爸爸从室内镜看了眼,随即叹气,“晕了也好,不然太疼了,唉,要不说方大师出身世家,能撑这么久才晕,真有骨气呀,小秦助理,我知道,今儿这事儿要是方大师的父亲在,肯定会把那脏东西灭了的!”
“未必。”
小秦一脸生无可恋,“我哥他爷临闭眼前就嘱咐过我姑父,就是我哥他爸,提醒他爸遇事不要冲动,要谨慎,可他爸碰到个厉鬼,还是跟它缠斗在一起,最后没打过,我哥他爸是七窍流血而死的,那死的老惨了。”
“啊?”
爸爸脸木了木,“那方大师的爷爷够高瞻远瞩啊,他爷爷还是很知道深浅的,绝对高人!”
“哼。”
小秦摇摇头,“我哥他爷爷方耀强帮人起坟,没想到棺材里上了年月的尸体未腐,遇气就成了猛僵尸,他爷爷非要比划,让旁边人都退后,试图用铜钱剑给猛僵尸扎回棺材里,结果猛僵尸压根儿不怕这个,对着他爷爷脖子就来了一口,咬到了大脖筋,老头当场就不行了,血跟花洒似的直呲,被送到家,就跟我哥他爸说了这一句话,谨慎哪!然后就咽气了,死不瞑目,更惨。”
“......”
我脖子一凉,耀强是挺要强,大动脉被咬了,还能撑回家留下几句遗言。
“咳!”
爸爸呛了,“既然方大师的爸爸和爷爷都走的这么仓促悲惨,方大师早就应该吸取经验教训,遇事怎么还会如此冲动呀。”
“唉!”
小秦长叹了一声,“随根儿了呗。”
“咳咳咳咳!!”
爸爸好悬没把肺叶咳出来!
我心里百味杂陈,想到方大师那一千五的见面费,是要的不多......
风险指数太高了!
......
到了医院,爸爸帮着医护人员把方大师抬上担架床。
骨折么,主刀医生接到急诊电话还没太当回事。
结果一看到方大师那旗帜般坚强矗立的小腿直接傻眼。
我和爸爸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几个小时,直到医生出来说没大问题了,爸爸才放了心。
从医院出来,爸爸把带的现金都给小秦留下了。
五万左右。
小秦还挺不好意思的。
毕竟爸爸是被方大师硬留下的。
搞成这局面,大家都不好受。
坐车里天都亮了,小秦追出来,爸爸以为医药费不够,谁知小秦是担心我,“梁老板,你女儿遇到的东西太厉害,病急容易乱投医,您呀,千万别遇到骗子了,我知道一个人,他叫沈万通,号称啥圣手,小时候,我听我哥他爷念叨过,绝顶高手,我哥他爷爷年轻时找沈万通比划过,结果被人家收拾的一点脾气不敢有,您去打听下,他一定能搞定您女儿这件事的!”
“哎,谢谢!”
爸爸眼底一亮,“那这沈万通住哪啊!”
“我不知道。”
小秦摇头,“我就是听说过他,好像南方人吧,活着的话,得七八十了,反正他本事是足够大的,我哥他爷爷念叨一辈子呢,就服这一个人啊!”
“啊,行,谢谢啊。”
爸爸眼底的光亮灭了,小秦一走,他就自言自语的念叨,“就知道个名儿,什么圣手?七八十岁了,就他们这行,一会儿厉鬼缠斗,一会儿咬大脖筋的,这人儿还能健在吗?”
我垂着眼,没接茬儿,心绪仍在方大师撅折的小腿上起伏。
祈祷他以后别落下残疾。
“栩栩,昨晚你妈还说,要我找当年点化过你的黄道士,可我这打了几圈电话,也不知道这人在哪里。”
爸爸摇头,“单靠一个名字找人太难了。”
刚启动车子,手机就铃铃响起,爸爸顺手接起,“喂,小乔,你这么早就起来......什么?!”
爸爸音一挑,我直接看过去,只见爸爸脸色苍白的嗯嗯了一阵,旋后放下手机,不敢相信的看向我,“栩栩,你是不是说过,你过生日发烧那天,路上有个女人和你搭茬儿来着?”
“是呀。”
“三十来岁的?”
“嗯,跟大姐的年纪差不多。”
“笑眯眯的?”
“对呀。”
我看着爸爸层层发白的脸,“怎么了?”
“她......”
爸爸踩住刹车,卸力般摊到座位上,“她死了好些年了......”
爸爸被他这几出花活儿弄得紧张够呛,盯着小秦插在旁边的香头一动不敢动。
没咋滴呢,他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妖孽!还不快滚!!”
方大师又对着我怒目圆睁,抓起大米就朝我身上打了起来,“打你身,打你筋,打你魂魄惊又惊!吾奉祖师爷急急如律令!!”
“疼!”
我吃痛的抱住胳膊,明明只是一些米粒,可砸到身上,却有一种被钉子扎到的感觉,很尖锐的疼,九月的秋老虎还很燥,白天很热,我最近却很怕冷,出门都穿着薄绒外套,按说米粒都碰不到我,偏偏他每扔一下,就跟直接扎我肉里似的,疼得我嘴里嘶嘶作响,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梁老板你看见没有,你姑娘疼的都叫唤了!”
小秦看着我的反应就给爸爸做起解说,“这就说明,邪崇要出来了!您还觉得六万不值当吗,您女儿总不会是我们的托吧,我们方大师的本事向来不掺假,您啊就瞧好吧,这香马上就会灭了,灭了就说明邪崇被赶跑了,回头方大师再免费给您送一下,您姑娘就彻底没事儿了!”
“哎,好。”
爸爸又惊又俱,满是担心的看着我,“栩栩,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好,马上......”
“好疼......”
我紧抱着胳膊,胸前的护身符热烫烫的,被米砸到的地方如同一直被刺,方大师不停地大骂妖孽,围着我撒了一圈大米,最后又把米对着我的脸上砸,“妖孽!快点求饶,出来!你给我出来!!”
“啊!”
我退了一步,脸上火烧火燎,有一种要被砸成蜂窝煤的错觉,就在我疼的要忍无可忍的时候,眼前倏地闪过一道白影,在我和方大师之间的空隙里,嗖一下就过去了!
方大师还没发现,仍抓米砸我,我刚要提醒他,‘腾’~!的一声,脚边忽然着起了火!
“起火了!”
爸爸反应灵敏,抓着我就就靠到了墙边,生怕我被火烧到!
焦糊味儿弥漫开来。
散落在地的米粒被烧的噼啪作响!
“咋会起火呀。”
小秦有些傻眼,方大师也懵了一两秒,刚要抬脚把火踩灭,他手里拿着的瓷碗‘啪嚓!’一声兀自碎了!
“!!!”
方大师一个激灵!
差点被碎瓷片子崩到!
“快快快,浇水呀!”
爸爸拿出了超凡的应变能力,见他俩都傻愣在原地,爸爸一个健步冲到桌子旁,拎过茶壶晃了晃,看里面有水就对着地上烧焦的大米一扬!
刺啦~!!
鼻息处全是糊吧味儿。
好在方大师家是水泥地面,火不大,又没汽油啥的引火,水一过去,就全灭了。
“方大师,您没事儿吧。”
爸爸灭了火,看方大师还在愣神,“啥情况呀,您这是给驱走了,还是没驱成?”
方大师唇角动了动,转头就看小秦上的香,一眼过去,刚刚只冒烟的香就起了明火,烧的火炬一般,方大师一晃,指着就道,“快快快,那香,香又着了!”
爸爸壶里还剩点底儿,接着一扬,一点没浪费,全服务了!
待火彻底扑灭,方大师拧起了眉,看向烧的黑黢黢的香,喃喃的道,“还真是个厉害茬子呀......”
“哥!”
小秦突然喊起来,要下蛋了似的,“哥哥哥哥哥......”
“啧,我说多少遍了,看事儿时要叫大师。”
方大师瞪向他,“做助理你就得拿出......”
“哥你快看!!”
小秦顾不上的样子,指着被烧过的地面,“有有有有字!!”
“什么字!”
方大师不耐烦的看过去,眼当时就直了。
我疼了一遍,靠着边侧的墙面,身体虚脱了似的,小秦一喊,我也看过去,只见刚刚烧过的大米,像是被谁聚拢在一起,黑乎乎的,被摆成一个大大的‘死’字。
死?
嘴张了张,我唇角居然诡异的上挑,自嘲般。
心里很怕,可看着这个字,却明白,这是挑衅,鬼在挑衅。
想着刚刚的白影,黑脸鬼走了,又来个白色的?
接力啊这是。
“哥......”
小秦咽了咽唾沫,“你的米是洒落开的,怎么烧也不至于成这个字,碗还碎了......”他看了眼香,“咱之前驱邪,香灭了就齐活,那刚才不但没灭,还烧那么高......要不,梁老板这活咱就算了,让他们另请高明吧。”
话我一个小孩儿都听懂了。
事儿很明显嘛。
对方很厉害,方大师未必有自己说的那么神勇。
方大师没接茬儿,爸爸脸色暗下来,失望中夹杂着恐惧和不安。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半晌,方大师喝出口气,刚要说话,空气中无端传出女人的郊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以为只有我听到了,没想到众人表情都是一惊!
“谁在笑?!”
小秦瞪大眼,茫茫然的看向四周,“哥,你们听到了吗?谁!!”
“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笑的怪里怪气的,声音忽远忽近,飘荡了几个来回,就戛然而止了。
“哥!有鬼呀!!”
小秦一把将方大师抱住,“吓死我了!刚有人在我耳边吹气儿啊哥!八成是个女sai鬼呀!!”
“栩栩,你看到了吗?”
爸爸脸色很差,“谁在笑?”
我心揪揪的,“我只看见了一道闪过的白影。”
大白天都能这样,太毛了。
“那咱赶紧回吧。”
爸爸缓了缓,“方大师呀,这事儿看来不能麻烦您了,趁着天没黑,我们先回了,不然走夜路,我担心危......”
“擦他妈的。”
爸爸还没等说完,方大师就吐出脏话,爸爸怔了下,就见这方大师不耐烦的推开他身上树懒似的小秦,咬牙切齿道,“我方天厚出道八年,头一回遇到这么猖狂的,烧我的祛煞米,碎我的顶煞碗,还敢坏我的真火香,真当我没本事嘛,老子今晚非灭了他!!”
“那个,方大师......”
爸爸忙安抚,“您先别激动,我小女儿招惹的脏东西的确很厉害,原先以为就一个,后来才知道是一群,实不相瞒,我亲姐也会点道法,为这事儿都吃大亏了,您啊,别冲动,本事我也看到了,就是对付这个东西能差点,我呀,不想您受伤,我们就先......”
“梁老板,您亲姐是哪门哪派?!”
方大师还来劲了!
“她没门没派,就是学佛,自学的......”
“那跟我能比的了吗?”
方大师眉头一挑,“我这是祖上传的!我方天厚,我爹方文印,我爷爷方耀强,哪一个不声名赫赫,梁老板,我拿你钱财,就替你消灾,今晚说什么都得把脏东西的来路弄明白了!”
我脸颊无端颤了颤,他说这话的神态咋这么眼熟?
好像三姑之前......
“别别别。”
爸爸顾忌三姑那情况再次发生,忙道,“方大师,见面费一千五我这就给你,另外我多付你五百块辛苦费,当做赔这碗钱了......其余的,我真就不麻烦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呀!”
我跟着点头,赞同爸爸决定。
不是‘手眼通天’的高人,还是不要淌我这浑水了。
“你质疑我?”
方大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梁老板,今天这事儿我宁愿不要钱,也不能丢这个人!”
“哥!”
小秦急了,“你冷静,那女sai鬼真不一般,她都......”
“什么女鬼!”
方大师瞪过去,“真要女sai鬼你塌妈还省的打光棍了!”
小秦讪讪的缩脖,不敢言语。
“梁老板,我给你亮亮罩子。”
方大师嗖嗖两步蹬到了炕上,随后便一个后空翻下来,吓得爸爸哎呀一声,“您这这怎么还翻上了?”
“我还能从柜子上翻!”
方大师说着还要往炕柜上爬,爸爸忙拽住他手臂,“不用不用,您这功夫我看到了,翻得很利索......”
“知道我有内力就行!”
方大师蛮潇洒的一甩头,“我们家一代一代,外练筋骨皮,内练术法气,传的是实打实的,这个事儿,我说给你办,就能给你办明白了!”
“我不是不信您。”
爸爸一脸难言,“我是怕你出事情......”
“不用多虑!”
方大师一抬手,“我马上立字据,今晚就算死了,也跟你们家没一毛钱关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