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令虞凤希贤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云令虞凤希贤》,由网络作家“赵云你站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乡野游医的装束,年岁不过三十,清瘦,略长的灰黑色胡须。唉。他看着面前痛苦挣扎的男人,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随即将旁边的锦帕扔到黑漆漆的散发着奇怪药香的水里,简单浸泡之后,又拧了拧水递给他。“你这是何苦?”他问。裴子虔咬牙不做声,伸手接过浸了药水的帕子敷在脸上的伤疤之上。随着药力慢慢渗入肌肤,虫蚁啃噬的痛感再度袭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呢,好似千万只蛇虫鼠蚁啃食你的骨肉,钻心的痛意加上让人生不如死的痒。他缓了好一会,像是习惯了脸上的痛苦,这才开口回答他,“只是突然觉得疤痕太丑。”“突然觉得?”郎中哭笑不得,“那也可以用温和舒缓的疗法,外敷加上内服调理,不必受苦,半年即可祛掉疤痕。”裴子虔没说话。郎中皱了皱眉,黯然道...
《结局+番外娇矜长公主夜夜撩宠冷心暗卫云令虞凤希贤》精彩片段
他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乡野游医的装束,年岁不过三十,清瘦,略长的灰黑色胡须。
唉。
他看着面前痛苦挣扎的男人,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随即将旁边的锦帕扔到黑漆漆的散发着奇怪药香的水里,简单浸泡之后,又拧了拧水递给他。
“你这是何苦?”他问。
裴子虔咬牙不做声,伸手接过浸了药水的帕子敷在脸上的伤疤之上。
随着药力慢慢渗入肌肤,虫蚁啃噬的痛感再度袭来。
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呢,好似千万只蛇虫鼠蚁啃食你的骨肉,钻心的痛意加上让人生不如死的痒。
他缓了好一会,像是习惯了脸上的痛苦,这才开口回答他,“只是突然觉得疤痕太丑。”
“突然觉得?”郎中哭笑不得,“那也可以用温和舒缓的疗法,外敷加上内服调理,不必受苦,半年即可祛掉疤痕。”
裴子虔没说话。
郎中皱了皱眉,黯然道,“你是担心京城有人认得我,我久留此处会有危险?”
“裴子虔,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
裴子虔眼皮都不抬一下,眸中仍旧波澜不兴,“你想多了,是半年太久,我没耐心。”
郎中沉默,他知道裴子虔此人一向如此,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最后一晚,一个时辰敷药一次,明早疤痕就可以完全脱落。”
秋夜格外漫长,才下过雨的风更是清冷刺骨。
裴子虔太疼了,一身的冷汗如同下雨一般,衣衫尽湿不说,床上的被褥也湿了大半。
疼极了他就透过窗看一看天边的月色。
漫长,寂静,痛疼的呻吟。
这一夜好像比他活过的二十多年都要漫长,差一点他就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终于,黑夜散去,熹微的晨光亮起。
郎中推开他的房门时,就看到他已经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
他脸颊上可怖的疤痕脱落,但疤痕下的肌肤有些红肿。
郎中拿出一只白瓷瓶,“这里的药膏,涂抹几日,肌肤就可恢复如常。”
“好,多谢你。”
裴子虔道谢。
此刻的他全然没有脱胎换骨的轻松,只有无穷无尽的疲累和困倦。
疼了七八日,他如今身心俱疲。
简单的用了一点早膳,他又回到房间。
店家已经给他换了干净的床褥,他给脸上的伤涂了药,倒头便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沉,直到隔天一早才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正坐在他房间里打瞌睡的郎中,“你还没走?”
郎中抬眼看向他,只见他脸上的轻微红肿的痕迹已经消散,左边脸颊的肌肤和右边已经相差无几。
他记得初见裴子虔时,他的脸就俊美无瑕,清隽端方。
如今伤痕恢复,他还是当初那般惊艳的少年。
疏眉朗目,丰神俊逸。
“我怕你有个好歹,怎么放心走。”
郎中道。
“那正好。”裴子虔坐起身,“你顺便将那个叫玉书的一起带走,谁准你们派人进公主府的?”
“他就是我们半途捡回来的一个小子,对我们之前的事情所知不多,就算被人抓到,也不会牵连我们。”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们有牵连,这一次若不是情非得已,想必你也不会找我。但是子虔,当年弟兄们的命都是你救的,但凡你有驱使,弟兄们生死无惧。”
裴子虔沉默不语,郎中错了,在朝廷准备以公主和亲凤临时,他想过要找他们。
但他没有作声,而是径直出了房门。
“微臣不敢。”
孙太守额头冷汗直冒。
“把人放了。”
云令虞不耐烦。
“公主。”孙太守向前膝行了两步,“即便此人和血影卫毫无关系,可他毕竟医死了人……”
云令虞当然不信太守的说辞,上一世她可是亲眼见过李止清的医术,不说华佗在世,也是妙手仁心。
“你说,因何医治死了病人?”
云令虞看向李止清。
李止清颤声道,“小人路过禄城,见到许多可怜百姓无钱治病,便在城门外免费坐诊送药,那家人是看小人有些薄财,就抬了个咽气的病人过去讹诈。小人不肯,他们就报了官,扬言要小人偿命。”
云令虞笑笑,旁边的明秋立刻会意,她厉声道,“太守大人果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呐!你既然要派人押解犯人入京,不若亲自去一趟廷尉府,奴婢看大人也得被查一查!”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是微臣一时失察。”
他惶恐的变了脸色。
见怀献公主不作声,他又忙吩咐手下的人将镣铐打开。
李止清一脸惊讶,心里暗自感叹,玉书那小子委实靠不住,说什么公主与驸马感情不睦,他瞧着公主待驸马极好啊。
怀献公主带着他出了府衙,公主问起他的姓名,他一一作答。
“李郎中家在京城?”云令虞试探。
上一世他说是在京城,后来入了禁军,再被选入和亲使团。
李止清道,“回公主,草民家在永州。”
永州距离京城不过三百里,倒也是个繁华之地。
但云令虞却觉得奇怪,即便是因为自己没去和亲,那本该成为禁军的李止清也不该在永州做个游医吧。
“李郎中治好了驸马脸上的伤,本宫该重谢,不知你可想入太医院供职?”她问。
李止清的余光瞥了站在她身侧的裴子虔一眼,见到裴子虔面色冷淡,他才拒绝道,“草民山野之人,散漫惯了,不想入京。”
“再者行医救人是医家的本份,不敢当公主言谢,何况此番锒铛入狱,若不是公主搭救,草民这条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云令虞心里记着他上一世的恩情,本想将他留在京城,可他说什么都不肯。
她只能让明秋将公主府的令牌送给李止清,让他日后若有难处尽管去公主府找她。
李止清捧着令牌道谢。
裴子虔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分明公主是因为李止清帮他治好脸上的伤才赏赐李止清。
可细看来,他总是觉得公主对李止清太过关照。
那眼神也不似看向初见的陌生人,若不是他心里清楚李止清从没见过公主,都要怀疑两人是旧相识了。
“李郎中可曾成了亲?”云令虞在他离开之前,忽然问了一句。
李止清顿住脚步,公主怎么关心这等事?
他有些慌乱,拿不准公主的心思。
“回公主,草民去年成的婚,月前拙荆生下一女。”
听到他这样说,云令虞脸上扬起一抹浅笑,“本宫看李郎中的面相,便觉得你是个有女儿福气的。”
她直接拿过钱袋,赏给了李止清。
“这是赏给令千金的,李郎中一路保重。”
李止清云里雾里的接过赏赐,再次道谢,这才翻身上马往永州方向而去。
上一世的时候,李止清一直心心念念没见过自己未出世的女儿。
这个遗憾直到他死也没能圆满。
好在这一世,有些东西变了,但他与他家夫人女儿倒是团团圆圆的相守着。
这一次,她和亲远嫁,轮到云令虞在宴席上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吧!
因为不确定对她出手的人也会害云令虞,她离开京城之前,还特意安排了一番。
云念棠叹息了一声,身上大红的嫁衣上金线绣成的牡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有些可惜啊……
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云令虞狼狈不堪的丑态!
怀献公主的车驾返回京城时,已经是十月初。
她在延昌寺待了十几日,期间驸马却冒雨离开了寺庙,再没有回去。
京城近来倒是平和,只宫内闹出了一点不愉快。
柔妃一向与后宫嫔妃交好,当初因为怀献公主与唐汝安的缘故,她与林婕妤关系最亲近。
可前两日,不知怎得她却因为一点儿小事,罚林婕妤跪了半日。
好在皇后娘娘宽厚,替林婕妤向圣上求了情。
公主府的主院已经修缮一新。
走进门看不到一丝火烧的痕迹,房间内主梁都重新换过,屋内的陈设比照之前更换一新。
大体虽然无甚变化,细看着却能瞧出来眼下的装饰比从前更精细富贵。
单是云锦屏风上面的牡丹图案,都更加雍容华贵了许多。
床边的台案上摆了两枚硕大的夜明珠,即便是夜晚不点灯的时候,也能映照出犹如月色般柔和的光芒。
院内也重新移植了许多花草过来。
云令虞特意去东厢看过裴子虔的住处,里面的一应物品都是比照她的规格。
临窗的桌上摆着两只白玉瓷瓶,里面插着几枝桂花,远看着只能瞧见葱绿的叶子,但却有浓郁的花香味。
“公主,您何苦对驸马如此尽心?”霜荷实在不明白。
公主心里装着的人分明是唐二公子,就算二人阴差阳错,有缘无分,但公主也不必讨好一个出身微末的暗卫吧。
更何况裴子虔其人不识好歹,公主对他各种殷勤,他却总是冷着脸,不冷不淡的模样,瞧着就让人生气。
“大约是从前欠他的吧。”云令虞叹息了一声。
她堂堂公主,有的是傲气。
但上一世,她被苦难一点一点消磨,所谓傲骨也在生死之间被慢慢折断。明秋为了救她被凤临皇后折磨而死时,她跪在阶下一声一声的求皇后高抬贵手。
霜荷惨死时,她求凤临帝救人也是声泪俱下。
跟在她身边的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她才知道傲骨无用,她要活着站上高位,手握权柄才能拥有尊严。
而在凤临,她只能投其所好的讨好凤临帝。
凤临帝征伐好斗,她就一遍又一遍的研读兵书,帮他,帮凤临一统漠北大小部落。
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凤临帝身边有位天仙似的人物,一直在为他出谋划策。
所以上一世她能卑躬屈膝的讨好凤临帝,这一世她也能伏低做小的亲近裴子虔。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母妃与阿兄的结局重蹈覆辙。
她要护着他们。
若是可以,上一世欺她辱她的凤临帝父子,她要他们都去死!
桂花香气太过浓郁,呛的人忍不住的打喷嚏。
云令虞走出裴子虔的房间,折身回了自己屋。
有一瞬间,霜荷好像看出自己主子眼底一闪而过的悲苦。
主子变了,眼神里多了很多悲悯与沧桑。
太子妃的请帖送到公主府时,公主睡的正沉。
彼时,京郊的一处荒村野店中,裴子虔正一脸痛苦的坐在床上。
凤希贤眸子一冷,伸手掐住护卫的脖颈,暗夜下,他犹如盯着猎物的鹰犬,“你听何人所说?”
“咳咳。”护卫挣扎,“属下,属下按照殿下的吩咐暗中监视使团,是,是听使团里的随从所说。”
凤希贤的眸子越来越冷,丑奴?
他放过手,护卫胆怯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丑奴如何?他要的是怀献这个人,哪怕她嫁人生子,他也会杀了那些人,将她绑到自己身边来!
……
一连好几日,云令虞只去了一趟卫王府,便再也没出过房门。
也不理会裴子虔,完全像是无视了他。
这日午后,公主召见了一个人,是禁军内的副将钟淮,官职不高,但为人忠义,官声不错,父母妻儿皆住在京城。
钟淮长得端方,为人恭谨有度。
公主召见他之后,他满腹心事的离开了公主府。
当然这些事裴子虔并没有亲眼所见,他是听玉书跟他说的。
黄昏时分,公主待在房间内闲来无事,就让人叫了戏班子过府唱戏。
公主府内建了专门听曲的戏楼,就在离映月苑不远的地方。
两层楼阁,宽敞华丽。
临窗的位置可以看到远处的灯火,还有近处湖面上放置的河灯。
云令虞穿着云锦的衣裙,乌发简单束起,身边有十来个婢女伺候。
左右站着霜荷与明秋。
面前的桌案上摆着应景的菊花酿,还有各色点心,玉带酥,美人糕,桂花糕等等。
还有后厨用糖腌渍的果脯。
丝竹声响起,身段婀娜的歌姬轻展歌喉,旁边儒雅清秀的男伶也跟着吟唱。
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词,温柔婉转。
轻歌曼舞。
风景如画。
云令虞抿了一口酒,心里感叹道,上一世在凤临哪有这个条件享受啊!
唯一让人恼火的便只有油盐不进的裴子虔!
云令虞素手攥紧酒杯,手指因为用力泛起一阵惨白色。
门外有婢女绕到她身边,轻声禀报,“殿下,驸马在外面求见。”
云令虞侧目看向窗外湖面上摇曳的荷花灯。
深秋时节,孤冷的湖面上出现这些水灯并不应景,但好看。
裴子虔这个时辰过来找她,十有八九是辞别的话。她虽不知他上一世和凌宁是如何相处的,但听京城之内的那些传言,两人想必互相生厌。
因此他想要离京,凌宁非但不会阻止,甚至还会忙不迭的帮他一把。
可眼下自己却三五不时的对他表达爱慕之情,他必然担心离京受阻吧。
“本宫无暇见他。”云令虞敛眸,摩挲着手上的玉镯。
小婢女头垂的更低,她并不是公主身边近身伺候的一等二等女使,公主这样冷淡的拒绝,她便不敢再多言。
即便方才驸马说他有很紧急的事情想见公主。
婢女退下,明秋倒了一盏茶水递到公主面前,“天凉,公主少饮两口酒,仔细伤着身子。”
门外,小婢女回禀裴子虔道,“驸马,公主在忙,一时无暇见您。”
“嗯。”裴子虔转身离开。
他是有事想求公主相助,虽猜到公主可能不会帮他,但却没想到公主连见他都不肯。
不过,没有公主相助,他也有办法能救人。
郎中是因他入京,如今身陷囹圄,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裴子虔回到主院的房间,拿上自己的佩剑,径直出了公主府。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将他出府的消息禀报到了公主面前。
云令虞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是辞行无果,私自离京了吧!
用晚膳时,她一直吃的认真,似乎饿极了。
裴子虔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她,不知不觉也吃了许多。
“映月苑里有不少房间,你搬过去住吧,你放心我绝不会随意去打搅你。”
云令虞认真的道。
尽管她的保证毫无可信度。
见裴子虔不说话,她垂眸可怜兮兮开口,“我每日要走好远的路来看你,又累又困。”
“殿下若有事,可以派人召小人过去。”
他道。
云令虞尝了两口燕窝雪梨羹,不说话,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嗯,都随你吧。”
她起身,背过身去,似乎是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不喜我。”
裴子虔的心不受控的紧了一下,分明是她在唐汝安那里受了委屈,怎么说的好像是他做错了事一样。
但瞧着她哭真的让人烦躁。
“要朝阳的卧房。”
“嗯?”云令虞错愕回头,好似没听清他说的话。
“殿下不答应?”
“答应,答应。”她弯了弯眸子,破涕为笑。
“那后日,我和阿兄去延昌寺进香,你陪我一起去可好?”
她满眸期待的望着他。
“小人还有事,便不去了。”他直接拒绝。
云令虞没有再多说什么。
用了晚膳,她同裴子虔一起回了映月苑。
裴子虔背着包裹,里面只是两身衣物。
回到映月苑时,下人已经收拾好了房间。
就在最靠近公主卧房的位置,房间十分宽敞,朝阳,透过窗户还能看到沿湖的风景。
云令虞让人仔细布置了房间,里面一应陈设都用的上好的物什儿。
同时吩咐府内制衣的匠人为他多做些衣裳。
隔天师傅就送来十多套成衣,多是深色褐色,皆是绫罗绸缎的布料。
之后师傅要给裴子虔量体裁衣,他不肯,师傅没奈何,禀报了公主,只得按照大概的尺寸缝制。
转眼到了第三日。
清晨天色将明,卫王便带人来到了公主府。
云令虞洗漱梳妆之后,满心欢喜的跟着他出了门。
房间里的裴子虔站在窗外,看着兄妹二人有说有笑的出了门,他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也离开了公主府。
北城,一家偏僻破旧的铁匠铺内。
裴子虔坐在屋内看着外面打铁的年轻人,旁边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正在和四五岁的女儿说话。
小姑娘很乖,笑起来有明显的酒窝。
“我爹去前街打酒了,很快就回来。”
她走到裴子虔身边,歪着头望着他。
“嗯。”
裴子虔话不多,沉默是他的常态。
不多时,提着酒坛的年轻人匆匆赶回来。
他叫承思,瞧着年纪比裴子虔大一些。
承思进了门,妇人当即领着孩子离开。
“驸马爷怎么来了?”他笑道。
裴子虔面上毫无波澜,这个地方算是暗卫营的一个据点,主要负责监视北城的动静。
他和怀献公主成婚之后,名义上担了驸马都尉的职位,实则只是虚名。
好在暗卫营也不曾将他赶出去。
“托弟兄们打探的事情可有眉目了?”他问。
承思走到柜台后面,从账册底下翻出两张字条。
“巧了不是,前日有人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看到了他,只是还没来得及确认他的身份,人又不见了。但可以确定,他就是京城人士,在外飘落了十几年,如今按捺不住回来了。”
“不过……”承思有些想不明白,“你说过你娘亲是梁州人氏,她怎么会招惹上京城的仇家?”
裴子虔沉默,他不知道,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年少时他在京城飘零过许久,后来才被抓进血狱。
“多谢。”
他起身。
承思将其中一张字条塞给他,“这上面的几个地方,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毕竟都是十几年前的人了,单凭画像弟兄们也不好认。但若是他亲眼见到杀母仇人,应该能立马认出来。
“好。”
两人出了铁匠铺,门前的铁匠将大锤抡的飞起。
裴子虔看了字条上的地名,默记于心。
“裴驸……大哥,京郊北边那个庄子先别去了。”承思好心提醒。
按照裴子虔往日的秉性,他肯定听劝,并且不会多问。
但不知怎得,他刚走了两步,忽然想到延昌寺就在北边的方向。
“为何?”他回头问道。
承思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总之你别过去就是,近来那边有山匪出没,不大太平。”
“好。”他应下,这才离开。
阳光正好,叫卖的小贩走街串巷,忙碌不休。
左右有孩童嬉闹而过,妇人忙着洗衣织布,男人则干些粗重的活。
裴子虔绕过长街,视线看向威严高大的北城门。
今早,公主与卫王的马车应该就是从此处出的城。
他想到承思欲言又止的暗示,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山匪?他们暗卫营的人身手都是一等一的了得,会因为区区山匪特意避开?
更何况暗卫营手持禁宫腰牌,是替圣上当差,刺探情报,监察百官。
以他们的身份,只要匪徒不想死的太惨,应该也不敢得罪他们。
裴子虔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冷。
于是他骑上快马直奔延昌寺的方向而去。
临雾山脚下。
卫王的车队遇到一群劫匪,他们过去时,那伙劫匪正准备对路过的一家十几口出手。
卫王立刻让人救下了他们,同时将劫匪抓起来,准备送往衙门。
那位叫刘松山的年轻人带着刘家众人跪在卫王面前道谢。
刘松山师从名儒,此番进京也是来奔个好前程。
卫王闻言,便热心的派人替他们安顿住处,又和刘松山闲聊了起来。
言谈之间,他感觉面前的年轻人胸有沟壑,绝非池中之物。
卫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东宫太子爱惜贤才,本王替你写封信,你去东宫寻个前程吧。”
刘松山再三谢过。
彼时,云令虞的马车还在半途中。
她路上发现了敬王府的车队,为了引开他们,她特意绕了路。
敬王看到她出现在荒郊野岭,很是意外。
两人“兄友妹恭”的闲聊了几句,云令虞邀请他一起去延昌寺进香,敬王推拒,他此番出京是奉圣命,正赶着去办差呢。
云令虞赞他勤勉,两人客套了小半个时辰,才各自赶路。
在岔路分开之后,云令虞望着云遮雾绕的临雾山,松了口气。
这一世,敬王没了对刘家的搭救之恩,她倒要看看刘松山还会不会为敬王卖命?
马车继续往前走。
忽然丛林中传出一箭破空的声响。
马匹受了惊吓,嘶吼了一声,狂躁起来。
车夫死死拉住缰绳。
树林中冲出来二十多个身着布衣,黑巾覆面对刺客。
与此同时,林中的羽箭声不绝。
云令虞身边的亲随护卫死伤无数。
“保护公主!”
“杀了云令虞!”
明秋颤抖的护着自家公主,心里闪过绝望的念头。
完了,想不到天子脚下竟有人敢刺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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