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辞年宁曦苒的女频言情小说《帮女友白月光坐牢三年,我成了残废 番外》,由网络作家“顾辞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偌大一间病房,明明两个人,此刻却安静的,仿佛没有一个活生生的人。若不是顾辞年的电话提醒,打破了这份沉寂。宁曦苒心想,也许再多待一秒,她都会窒息死掉。她攥着手机,声音艰涩沙哑。“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接着,仓惶离去,一路跑到车上,才缓缓吐出胸口的憋闷。握住方向盘的指尖因用力而泛了白。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间的言语,也能够化作利刃,刺得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她深吸口气,试图压抑住这悲哀,可它却像是被某种东西发了酵,在胸腔内,不断横冲直撞。电话再度响起。依旧是顾辞年打来的。“姐姐,你来看看我,我好痛,真的好痛的。”听着他委屈的哭腔,宁曦苒却在想,为何林鹤南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哪怕一个痛字。“姐姐,你在听吗?我好痛,我要你陪我。”宁曦苒眼神微...
《帮女友白月光坐牢三年,我成了残废 番外》精彩片段
偌大一间病房,明明两个人,此刻却安静的,仿佛没有一个活生生的人。
若不是顾辞年的电话提醒,打破了这份沉寂。
宁曦苒心想,也许再多待一秒,她都会窒息死掉。
她攥着手机,声音艰涩沙哑。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接着,仓惶离去,一路跑到车上,才缓缓吐出胸口的憋闷。
握住方向盘的指尖因用力而泛了白。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间的言语,也能够化作利刃,刺得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她深吸口气,试图压抑住这悲哀,可它却像是被某种东西发了酵,在胸腔内,不断横冲直撞。
电话再度响起。
依旧是顾辞年打来的。
“姐姐,你来看看我,我好痛,真的好痛的。”
听着他委屈的哭腔,宁曦苒却在想,为何林鹤南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哪怕一个痛字。
“姐姐,你在听吗?
我好痛,我要你陪我。”
宁曦苒眼神微冷,沙哑开口:“好,我这就来。”
接着调转车头,赶到中心医院。
刚一入病房,顾辞年就满脸委屈扑进她怀里。
宁曦苒呼吸一窒,犹豫了半响,终究还是将他推开。
“姐姐?”
“顾辞年,别这样叫我,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宁曦苒盯着他,语气沉重。
顾辞年瑟缩下了肩膀,眼神微微躲闪。
宁曦苒抿了抿嘴,心中已有了答案。
“所以,是你买通牢里的人,让他们虐待林鹤南,也是你拿着他的那些照片,去找他父亲?”
注意到她责怪的眼神,顾辞年面目扭曲。
“没错是我,姐姐,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做着一切,都是为了帮你解恨!”
“十年前那个老东西判下冤案,让你一生都活在了修无止境的憎恨与悲伤中,只是让他倒台,太便宜了,他就该死,他的儿子林鹤南也该死!”
啪!
宁曦苒第一次动手打了他。
“顾辞年,你真让我失望。”
那突如其来的巴掌,让顾辞年彻底懵了。
正要控诉的时候,宁曦苒冷漠转身。
他慌了,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死死地抱住她的腰身。
“姐姐,你要去哪里,你别丢下我,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闭嘴!”
宁曦苒阴沉着脸,一把将他推开。
顾辞年面色阴沉。
就在宁曦苒即将出门之际,他突然开口。
“你不是不让我报警么?
我可以答应,但是条件是,林鹤南必须帮我完成下个月的画展,不然的话,我会让他重新回到那个囚笼当中!”
宁曦苒脚步一顿。
“你威胁我?”
“算不上威胁,毕竟我的手本来就是因为他而受伤的,不是么?”
思索良久,宁曦苒还是答应了。
毕竟一个画展而已,总比锒铛入狱的强。
只是第二天,她刚一进病房,就看到了收拾整洁的我。
“你要去哪儿?”
“跟你无关。”
我冷声。
“画展的事情,我听说了,我会帮忙的,但有个条件。”
“你说。”
我抬起头,与她对视。
“以后,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宁曦苒眼中透出苦涩。
“一定要这样吗?”
我静静地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
宁曦苒深吸口气,眼眶红润。
可我却看都不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出门时,宁曦苒开口。
“林鹤南,我,能再抱抱你吗?”
“没必要。”
我谢绝。
我走了。
临走前,我去看望了宁曦月。
对于这个有过自己孩子的女人,我更多的不是爱意。
而是责任。
面对宁曦月希冀的目光,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伤人的话。
“你愿意跟着个罪犯共度余生么?”
宁曦月点头。
“我愿意,只要是你。”
我叹气。
“傻姑娘。”
我们一同离开了,宁曦苒没有阻拦,只是往宁曦月的账户了打了一大笔钱。
我也信守承诺,耗费心力,准备了大量画稿,完成后,以邮寄的方式寄给了宁曦苒。
我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再次出现,是在宁曦苒和顾辞年的订婚仪式上。
看着台上的佳人才俊,我笑了。
笑我自己是那么白痴。
居然会相信一个没有爱的女人。
身旁,宁曦月轻轻握住我的手。
“老公,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对着身旁婚礼现场的一名记者递过去一份优盘。
里面是顾辞年画稿抄袭的证明。
对不起宁曦苒,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大方。
婚礼第二天,顾辞年被抓了。
画展被勒令关停。
在他哭着求宁曦苒帮忙,找到我帮他背锅时,宁曦苒摇了摇头。
“对不起小年,我帮不了你。”
顾辞年愣住了,回过神来后,冲着宁曦苒离去的背影咆哮。
“你不能这么对我!”
宁曦苒置若罔闻,独自开车回家。
“小姐,您回来了。”
管家帮忙将车门关好。
宁曦苒从原来的那栋,搬到了我曾住过的地方。
似乎这样,才能勉强感觉到我存在过的痕迹。
“嗯。”
宁曦苒淡淡应了声,将外衣褪下,抬步去了卧房。
当初我离开的突然,以至于卧房里还留着我的东西。
宁曦苒拿出一件洗到发白的衣服,轻轻放在脸上。
良久,小心地搁在自己的枕边,合衣躺下,静静闭眸。
林鹤南,你知道吗?
我好想你。
孩子终究是没了。
宁曦月也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只要睡醒,就会抱着个枕头捂在怀里,一边轻声呼唤宝宝,一边泪流不止。
“宁曦苒,你满意了!?
现在我的孩子没了,你的亲妹妹也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满意了?!”
我愤怒地质问着,要不是保镖死死将我控制住,我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将面前的女人撕碎。
宁曦苒抿着唇,一言不发。
宁曦月抱着枕头,似乎压根不受外界干扰。
这已经是手术后的第四天了,宁曦月仿佛是忘了如何去言语。
不仅不吃不喝,还不让任何人靠近。
医生的诊断结果显示,她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这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不然的话,很可能会疯掉。
别人一旦靠近,只会让她情绪更加狂躁,只有我靠近她才会稍稍平静。
对此,我心中又疼又怒。
“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冷哼,朝着宁曦月走去。
“曦月……”才短短几天,宁曦月就瘦的脱了相,面色惨白,眼神空洞无光,了无生气。
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般。
“林鹤南?”
宁曦月抬起头,见到我的那一刻,眼泪倏地掉了下来。
我一喜,小心将她抱住。
“太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林鹤南,宝宝不要我了,我梦到他在怪我,他恨我……”她像是一具破损的布娃娃一样,被我拥抱在怀里,一动不动,低声诉说着自己的伤痛。
只是我没有发现,当我们抱在一起的时候,一旁宁曦苒的眸子深处微微黯淡。
她站在原地,想要上前,但双腿却如同灌了铅,沉重不堪。
林鹤南抵触她的靠近,却对自己的妹妹这么亲昵。
林鹤南,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这个念头,就好像是夹杂荆棘的藤蔓,不断鞭挞着她的心脏。
可是林鹤南,你可知道,我比你更痛!
“曦苒姐姐,你都好几天没休息了,你去歇着吧。”
顾辞年根本不在乎宁曦月的死活,一脸着急地催促,心里算是彻底恨透了我。
可就在他一开口地瞬间,宁曦月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般,抱着脑袋尖叫。
我赶忙将她抱在怀里安慰,恼怒地看了眼这二人。
等到宁曦月平静一些,我起身,冷冷地看着二人。
“我要带她离开。”
“不行!”
宁曦苒想都没想,果断拒绝。
“你是我男人,她是我妹妹,无论哪一个,没有我的允许,都别想离开!”
“妹妹?!
宁曦苒,你还知道她是你妹妹?!”
“宁曦苒,报复游戏该结束了吧?
你一定要把我折磨致死,你才满意是吗?”
我不管不顾,抱起宁曦月就要强行离开。
宁曦苒面色一冷,直接挡在我们面前。
可还未靠近,宁曦月就如同见了鬼一般失声尖叫,满脸恐慌。
那眼神深处慢慢的抵触,让宁曦苒心中一痛。
自己的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失去父母后相互扶持至今的人,如今却对她如此惧怕。
宁曦苒心中悲哀,可让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开,她做不到。
眼看二人要离开,宁曦苒咬牙,不顾宁曦月的哭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大怒:“宁曦苒!
你非要把她逼疯你才开心么?!”
宁曦苒死死攥住她的胳膊。
“就算她疯了,她也是我宁家人,和你无关!”
宁曦月死死要紧牙关,试图用头去撞他,可顾辞年却是纹丝不动,掐住她脸颊的手越发用力。
最终,顾辞年还是得逞了。
他将一大把药塞进宁曦月嘴里,还顺势拿过来一瓶水,一股脑灌进她嘴里,接着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
见宁曦月不肯屈服,顾辞年眼神一冷,在她腰间狠狠掐了一把,吃痛之下,宁曦月闷哼一声,不自觉地将嘴里的药片混合着冷水咽了下去。
感受着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向下,她的五脏六腑,包括血液,似乎都被逐渐冻结。
顾辞年拍了拍手,满意地站起身。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冰冷中掺杂着愤怒的声调从头顶响起。
顾辞年刚一抬头,就看到一道黑影朝他扑了过来。
下一秒,拳头如同雨点般在他身上砸落。
顾辞年被打的连连求饶,可我此刻却红着眼睛,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似乎要将这三年遭受的一切憋屈通通宣泄回去。
“林鹤南哥,别打了。”
宁曦月虚弱地开口劝阻。
我动作一滞,看着地上被打成猪头的顾辞年,捏了捏拳头,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手,而是起身来到宁曦月身旁,一脸关切。
“你没事吧。”
宁曦月直勾勾地看着我,突然,一头扎进我怀里,崩溃大哭。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泪水鞭打的猝不及防,刚要开口安慰,就看到了被丢在地上的药瓶。
只一眼,我就认出了那是什么,面色都然变得阴冷。
“是他干的?”
宁曦月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我死死攥着拳头,转身,双眼通红。
“为什么?”
顾辞年咳嗽了几声,神经质一般哈哈大笑。
“为什么?”
“林鹤南,你可知道这药,是谁给的吗?”
我一愣,顾辞年缓缓爬起身,眼里满是嘲讽。
“呵呵,是曦苒姐姐,一大早她专门给这个贱人买了药,还不忘叮嘱我,一定要看着她吃下去呢。”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守在这里,你以为我想看到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么?”
我没有搭茬。
一股冷意袭来,冰寒彻骨。
她不爱我,但她也不许别人爱我。
“宁曦苒!”
“宁曦苒!”
我咬牙,从牙缝中挤出的名字满是怨毒。
像是很喜欢看到我崩溃的样子一般,顾辞年一边后退,一边得意冷笑,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宁曦苒打了过去。
“喂姐姐。”
“嗯,药给她吃了吗?”
他刻意放的免提,所以这一刻,那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在场众人耳朵里。
很冷。
仿佛只要呼吸,都带着寒气。
我闭上眼,只觉得这一切实在过于荒诞。
宁曦苒,你不爱我,为什么又不愿意放过我?
早在三年前,我就看到了宁曦月眼中对我隐晦的情愫。
刚刚坐牢那会儿,宁曦月还时不时会来看我,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再也没来过。
现在想想,可能也是宁曦苒的手笔吧。
和宁曦月发生关系后,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过对她负责的。
可现在,宁曦苒却亲手断绝了两人之间即将产生的联系。
宁曦苒,难道你非要逼死我,你才乐意吗?
顾辞年欣赏着我眼中的绝望,勾了勾嘴角,声音带着邀功。
“当然吃啦,我可是亲眼看着曦月妹妹非常愉快的吃下的呢!”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宁曦苒一声不吭地将电话挂断。
顾辞年将手机收起,居高临下,如同看卑微的渣子般看着我和宁曦月。
“林鹤南,这就受不了了?
啧啧,真是可怜啊,我要是你,不如尽快和姐姐离婚,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曦月姐姐在一起。”
“不然,困在这无爱的婚姻里,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怎么?
这种绝望感,体验一次还觉得不够吗?”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顾辞年的脸,深邃的瞳孔中满是化不开的恨意。
许久,我笑了。
“顾辞年,那你痛苦吗?”
“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好姐姐成为我的妻子,相比之下,你比我更痛苦,不是么?”
“既然你存心不想我好过,那我们就一起痛苦到死吧!”
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也不会让顾辞年好过!
“好好好,好的很,我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你今天说过的话!”
眼看我起身,顾辞年一溜烟逃跑。
我恨恨地盯着他的背影,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林鹤南哥哥,你……”宁曦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转头,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是愧疚。
“曦月,是我不好……别说这些,我都说了,是我自愿的。”
宁曦月将头靠在我怀里,声音中带着憧憬。
“林鹤南哥,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但是能和你哪怕短暂在一起,我都很开心了。”
我身体僵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宁曦月的声音开始颤抖,隐约带着哭腔。
“林鹤南哥哥,就几天就好,陪在我身边,好吗?”
我没有迟疑,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好。”
这一晚,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宁曦苒只是从背后轻轻抱住我。
我试图挣脱,可她下一秒又会跟过来。
似乎不舍离开。
翌日早,宁曦苒起了个大早,送顾辞年去医院检查了伤口,然后特地买了早餐。
“林鹤南,吃点东西吧,这是你之前最喜欢的那家蟹粉汤包。”
我面无表情地接过,当着她的面,随手丢进垃圾桶。
宁曦苒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预料,又从身后的餐盒里拿出一份。
“我买了二十份,你可以慢慢丢。”
我沉默。
宁曦苒又往前递了递。
“你可以选择继续浪费食物,或者吃完,跟我去商场买衣服。”
我接过蟹粉汤包,咬了一大口。
很烫。
但我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几口吞下,随意抹了抹嘴。
“可以了么?”
“衣服就免了。”
宁曦苒眸光微微黯淡,但很快她就恢复平静。
“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
她一直都是这样。
只要是承诺过的,都会做到。
就像当初答应嫁给我,哪怕不爱,她也会如约跟我领证。
也许是因为愧疚。
我没再拒绝。
如今的我寄人篱下,根本没有资格去拒绝什么。
去商场的路上,宁曦苒表现的很开心,眼中的不耐也少了许多,一路上,甚至主动跟我搭话。
聊天的话题,无非就是在说海城这三年间发生的变化。
此情此景,让我有些莫名的熟悉。
三年前,是她坐在我的副驾驶上,喋喋不休。
三年后,场景变换,宁曦苒变得主动,而我却一言不发。
忽然,宁曦苒放在中间的手机传来震动。
我尽管没有刻意去看,但余光还是不经意间从屏幕上扫过。
小年弟弟。
宁曦苒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立马一脚刹车,拿起电话。
“怎么了小年?”
“姐姐,我的伤口又裂开了,医生说要缝合,要做麻醉,需要家属陪同,你快来陪我吧,我好怕……”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向来觉得,一个男人发出类似小姑娘一般娇弱的哭腔,是一件很恶心的事。
尤其是我离得近,对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宁曦苒顿了顿,眸子下意识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我,表情有些迟疑。
思索了下,她为难开口:“我现在有些走不开,我让王助理一会儿过去陪你,可以吗?
你乖乖配合医生。”
“我不!”
电话那头的顾辞年提高嗓音。
“姐姐不在,我不想让医生靠近我,我害怕!”
哭腔越发明显,隐隐带着颤抖。
宁曦苒眉头也愈发舒展不开。
但思索了一下,她还是妥协了。
“行,你别怕,我现在就开车过去。”
顾辞年这才开心起来,一个劲儿撒娇。
至于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刻意听,也不想听。
只知道,顾辞年像个小女孩一样,一直在撒娇,而宁曦苒则是很有耐心,不停地安抚。
过了足足十分钟,顾辞年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宁曦苒扭头,看向一旁的我,表情犹豫,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林鹤南……”我转头,看着她的双眼,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咧嘴一笑。
“怎么了?
不是逛商场么?
停在这里干嘛?”
宁曦苒眸光闪烁。
“改天可以么?
小年在医院,伤口又裂开了,需要家属陪同。”
我脸上的笑容加深。
但心口却一片冰凉。
又是顾辞年。
伤口开裂?
可笑。
我们今天出门,顾辞年是知道的。
此刻打来电话,不过是不想我和宁曦苒单独相处罢了。
这是在给我下马威么?
我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悲愤。
像是怨恨。
像是不甘。
到最后,我冷了脸。
“昨天是你自己答应的,我不喜欢爽约的人。”
这是自打出狱以来,我头一次主动跟宁曦苒提出要求。
宁曦苒神色僵硬。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摇头。
“林鹤南,你也不是小孩子,衣服什么时候不能买?”
“小年的身体万一出现什么问题,你负的起责任吗?”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宁曦苒抿了抿嘴,沉吟片刻,从包里拿出一张信用卡和一叠现金。
“你自己去买,行吧?”
我没有去接,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眼里的火光,一点点退散,直到彻底熄灭,晦暗一片。
顾辞年的伤只是缝了三针而已,在宁曦苒眼里,就好像成了什么不能耽搁的大事。
可是宁曦苒,你是我我的妻子,监狱那三年,我多少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可你有哪怕担心过一次,看望过一次吗?
答案是没有。
一次都没有。
我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冲动。
我很想质问宁曦苒。
可话到嘴边我又生生咽了回去。
在那张精致冷淡的脸上,看到的只是一抹淡淡的惊讶。
丝毫没有愧疚或者心虚的意思。
蓦地,我自嘲一笑,闭上眼,沉声开口。
“既然那么耽误不了,那不如一起去吧,毕竟我是因为我才受的伤。”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我口中说出。
宁曦苒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再争执什么,而是迅速调转车头,飞速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把头靠在车窗上,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从我眼眸中闪过。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在想,这条路可不可以一直倒退,退回到和宁曦苒初次见面的那天。
到时候,我一定会警告当初那个桀骜不驯的自己。
千万不要试图去赢取这个叫宁曦苒的女人的心。
她没有。
就算有,也不会出现在你林鹤南身上。
再次醒来,宁曦月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周围一眼可见的白,让她心脏一度悬到了嗓子眼。
“孩子,我的孩子……宁曦月,孩子没事,你别着急。”
一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柔声安抚。
宁曦月的情绪稳定了一下,但眼神依旧惊恐。
“林鹤南哥哥,我们这是,又回到医院了吗?”
我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站在窗户边的周子兰出声:“你放心吧,这里是我朋友的私人医院,不会有事的。”
宁曦月还是不安地握住我的手。
“林鹤南哥哥,你,能不能带我出院?
我不想待在这里,我害怕。”
我面色复杂,视线从她的小腹上扫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
“你现在身体很虚,医院是最好能够调理的地方,等过个几天,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出院,行吗?”
宁曦月虽然还有不愿,但依旧点了点头。
深夜,伺候宁曦月睡着后,我来到病房外的小客厅,拿着手机,呆呆地看着上面的未接来电。
足足上百条,还不算短信。
宁曦苒。
我自始至终都只知道她讨厌自己,对自己有怨,可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居然有着那样的渊源。
原来她恨我。
这一场情爱之间的报复,我林鹤南输得彻彻底底。
十年前的事,放到现在,早就是前陈往事。
林父抵不过权势,无奈让宁家父母蒙受冤屈。
宁曦苒有恨,也无可厚非。
可如今,我也算替林家还了债。
从今往后,我和宁曦苒就桥归桥,路归路。
从此两不相干。
由于宁曦月和我的关系,我自认为,做不到恨她。
因为说到底,她和宁曦苒也只是可怜人。
叹了口气,我趴在桌上,不知觉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睡梦中的我被周子兰唤醒。
“林鹤南,快醒醒!”
我睁开眼,见后者气喘吁吁,忍不住疑惑:“怎么了子兰姐?”
周子兰面色难看,将一份报纸塞进我手里。
“你自己看。”
我低头,只一眼,面色大变。
因为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就是宁曦苒铺天盖地地寻我和宁曦月的新闻。
标题很简单:老公,回家了。
可就这简短的几个字,却让我全身冰凉。
好像我的离开,在宁曦苒眼里,只是一场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而已。
周子兰面容苦涩。
“林鹤南,宁曦苒靠着她父母留下的产业,如今的势力,已经相当有影响力,她想在海城找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如今只有两条路可选。”
“要么我做你的律师,去跟她谈离婚,要么,我带你们出国,再也不回来。”
我眉头皱起,几乎没有犹豫,果断选择了第一条。
我要光明正大的和对方离婚,并且要给宁曦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交代。
周子兰着手,准备了一些资料。
然后作为我的委托律师去找了宁曦苒。
我一直在紧张等待结果,毕竟周子兰是海城著名的律师,她出面,这个婚绝对可以离得。
可没等到周子兰的信息,却等到了宁曦苒的电话。
沉吟了片刻,我将电话接起。
“你在哪儿?”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头传来清冷,没有丝毫感情的嗓音。
我眉头皱起。
“宁曦苒,子兰姐已经去找你了,你要做的,就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是问你在哪儿!”
宁曦苒提高嗓音,打断了我后续的话。
“林鹤南,你应该清楚,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很快找到你。”
低沉的声线,昭示着她心头压抑的怒气。
“宁曦苒,我不会再回去了,说到底,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
“现在你赢了,我认输了,我主动放手,你又何必如此呢?
难道你依旧觉得不解恨么?”
我叹了口气,沉默了些许后,淡淡道:“我已经知道当年的一切了。”
宁曦苒的呼吸声一顿。
接着就是漫长的沉默。
我来到窗边,凝望着远处的云卷云舒。
流年过往,都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时,宁曦苒开口了。
一向清冷淡漠的嗓音中,夹杂着让人费解的失落和某种淡淡的决心。
“林鹤南,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我不会放手的,我今晚会在家等你回来,我可以跟你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可是,你也别挑战我的耐心!”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神色复杂。
不是我想的那样,又会是哪样?
开诚布公?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谈的?
我揉了揉眉心,回到病房,打算看看宁曦月的情况时,两人的手机同时发出叮咚一声。
我低头一看。
是顾辞年。
是一条彩信。
点开一看,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女人脸颊潮红,睡得疲惫,男人一手按在她的私密部位,对着镜头露出得意的笑容。
林鹤南,看到了吧?
没有你,我和姐姐早就在一起了,姐姐一直以来爱的都是我,身为林家的儿子,你如何配的上姐姐?
但算你识相,自己离开了,只是你跑就跑了,干嘛要带上宁曦月呢?
她肚子里的孩子,姐姐很不喜欢,她说了,就算你们跑到天涯海角,她也会找到你们,拿掉那个野种!
啪!
宁曦月的手机掉落在地。
我捡起一看,同样是顾辞年发来的威胁信息。
宁曦月眼里泪花闪烁,我面色冰冷。
所以,她所谓的开诚布公,就是要逼迫宁曦月打掉我们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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