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闲宁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夫八十了,公主还和我定亲?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对不准马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渝州城主是你爹?“所以你不叫季波常?”林闲挑眉。他就说,哪会有正经女孩叫这个名字?“我叫季笑笑。”季笑笑脸颊微红,不好意思道。“那你呢?”林闲又瞥向宁楚楚。“晚辈确实叫宁动。”宁楚楚一脸正经。她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幸好老先生并未认出她的女儿身,要不然解释起来又免不了麻烦。“做牛做马就算了,我这个人懒散惯了,不喜欢有人伺候。”林闲摇头。他实在不想和麻烦扯上关系。“老先生!”季笑笑急了,她还以为林闲不愿意出手相救,撅着嘴委屈巴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却听林闲又道。“多给我切几斤黄牛肉就行。”季笑笑一怔,破涕为笑,重重点了点头:“嗯!”林闲帮忙的原因很简单。季常山这人入主渝州后,百姓小日子过得蒸蒸日上,勉强算是个好官。若是他嗝屁了,朝廷换个新...
《老夫八十了,公主还和我定亲?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渝州城主是你爹?
“所以你不叫季波常?”林闲挑眉。
他就说,哪会有正经女孩叫这个名字?
“我叫季笑笑。”季笑笑脸颊微红,不好意思道。
“那你呢?”林闲又瞥向宁楚楚。
“晚辈确实叫宁动。”宁楚楚一脸正经。
她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幸好老先生并未认出她的女儿身,要不然解释起来又免不了麻烦。
“做牛做马就算了,我这个人懒散惯了,不喜欢有人伺候。”林闲摇头。
他实在不想和麻烦扯上关系。
“老先生!”季笑笑急了,她还以为林闲不愿意出手相救,撅着嘴委屈巴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却听林闲又道。
“多给我切几斤黄牛肉就行。”
季笑笑一怔,破涕为笑,重重点了点头:“嗯!”
林闲帮忙的原因很简单。
季常山这人入主渝州后,百姓小日子过得蒸蒸日上,勉强算是个好官。
若是他嗝屁了,朝廷换个新官过来,日子怕是没有如今这么舒坦。
林闲讨厌变化。
变化就意味着不稳定,麻烦,再加上话都说到这了,自己要是不给季笑笑一个答复,这小丫头片子指定每天上门来哭,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
“我说过,现在虫灾无法治理,只能遏制,等天气寒冷些,蝗群自己消退。”
“整十万只鸡,足可遏制虫群。”
“问题在于南庆当地。”
“老先生,您慢点。”季笑笑怕自己记不住,特意搬了张小椅子排排坐,拿着书笔聚精会神的记录着。
“我且问你,你爹是直接去南庆,还是需要中转?”林闲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爹要先回京都面圣。”季笑笑老实道。
林闲心中有数,这意味着陛下有些话要嘱咐给季常山,而且这些话不便诉诸书信,得耳提面授。
换言之,当今陛下并没有把季常山当炮灰,还是希望他能活着回来的。
既然如此,所有的压力就来到了杨政一脉的方向。
“让你爹弄清楚三个问题。”林闲言简意赅,开门见山。
“第一,他是陛下的臣子,还是大虞的臣子。”
“陛下不就是大虞吗?”宁楚楚面露不解。
陛下和大虞,难道还能分开不成?
林闲淡淡道:“若为大虞之臣,当为大虞黎民百姓故,救灾民,平祸患,斩佞臣,肃清南庆,诛灭杨政。虽会得罪众多官吏,但获百姓传颂,功名加身,会获罪罢黜,但不会死。”
“若为陛下之臣,当明上意,知进退,换言之就是安心当狗,陛下让他干啥就干啥,这么做的好处是捅了娄子,陛下会保,但坏处是季家下场如何,取决于陛下的良心。”
宁楚楚还在发愣的时候,季笑笑已经连忙将这些话一字不差地记下。
“第二件事,让他去拜访杨政恩师,弄清楚宰辅的态度。”
“宰辅肯定要保杨政。”宁楚楚皱眉道:“这是否有些多此一举?”
“照做就是。”林闲并未解释。
“那第三件事呢?”季笑笑忙不迭的问道。
“到了南庆之后,你爹会全权负责赈灾一事,让他好好想想,是救官还是救民。”
林闲的三个问题,除开第一个问题宁楚楚有头绪之外,剩下的两个她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是最后一个,救官和救民有什么区别吗?
不应该都救吗?
宁楚楚想不通。
“就这些?老先生,您要不要多说几句?我家里还有好多病死的小黄牛呢。”季笑笑可怜巴巴地看着林闲。
林闲轻蔑一笑:“我不吃牛肉。”
一句也榨不出来的季笑笑只能道谢后,火急火燎地朝家中跑去。
她要赶在季常山离开之前,将这些东西交到季常山手中。
“老先生嘴上说着嫌麻烦,可却并未束手旁观,可见老先生也是言不由心之人。”宁楚楚轻声道,清澈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林闲,似乎想要将林闲看透。
这位老先生,位处深山,却知天下局势,朝堂波云。
何其不凡?
望着两鬓斑白的林闲,不难想象这位老者,在年轻时也是风华绝代的美娇郎。
“我只是嫌麻烦罢了。”林闲道。
“太爷爷!”
这时在一旁杵了半天的王端走了过来,冲林闲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还请太爷爷……”
“打住,我不会教你如何去追女孩子,用技巧是换不来真心的。”
林闲虽然不是过来人,但他也知道,恋爱这种事,只有真心换真心。
做自己就好了。
自欺欺人,反而不美。
“太爷爷误会了,晚辈想请您做晚辈的老师。”王端一字一顿。
“啊?”
“刚刚听太爷爷谈经论道,端获益良多,如井底之蛙观明月,才知道自己先前所学的知识,都是下乘!晚辈斗胆恳请先生,收晚辈为徒,教诲晚辈知识道理。”
林闲确实没想到,王端居然会来这一手。
他不解道:“你不是探花吗?科举都考过了,何须再学知识?”
王端一脸正色:“太爷爷,我读书,可不是为了区区功名,而是为了明理,明自身。”
“我还以为你会说,读书是为了天下苍生。”林闲轻笑道。
王端却摇了摇头:“晚辈不过肉体凡胎,有何能力拯救天下苍生?再者,拯救天下,也未必需要读书,坊间乞丐游侠亦可挽天倾!”
这话,让林闲心中一震,对王端改观不少。
“我脑子里的东西,可是大逆不道的歪理邪说,不为世人所容。”林闲脸上收起了轻蔑,换上一抹郑重。
而这些,从刚刚林闲谈论大虞皇帝的那些话中,便可见一斑。
他了解过林闲的事迹。
知道这位老人的不凡之处。
不局限于人理,不固执于俗情,天马行空,却务实可行!
最重要的是,王端知道,眼前这位老者,全然没有对大虞皇室的尊敬,亦没有对阶尊卑身份的敬畏。
这很好。
很对他的胃口。
王端:“求先生教我。”
林闲深深看了王端一眼:“拜师就不必了,你只需铭记,日后出了事,别把为师供出来就行。”
“这有何问题?”宁楚楚反问道。
大虞历代哪个国主没有立过像?
父皇多年来就这一次立像,远称不上奢靡劳民。
林闲:“你可知当时那块地皮价售几何?”
林闲伸出手指:“八吊钱一平。”
“你可知当时拆迁的补偿是多少?”
“八文钱一平。”
一吊,等于一百文!
“就因为国主老儿过个生日,渝州百姓节衣缩食,几代人含辛茹苦购置的家产,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怎会如此?!”宁楚楚花容失色,这些事情她从未听过。
在她看来,拆迁很正常,赔偿到位就行。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官府给予百姓的赔偿居然如此之低。
“百姓自然不干,将县衙围了起来,讨要说法,结果你猜怎么着?张品大手一挥,直接将百姓定性为作乱,打压一片,不从便是谋反,百姓告官无能,不得不从。”
宁楚楚气的脸都白了,辩驳道:“那也是张品的原因!大虞难免有个别贪官污吏,此事若是传及京都,陛下定会严惩不贷!”
“王端,你可知大虞律法?张品之流,该当何罪?”
正在干饭的王端突然听到林闲发问,不由得一愣,连忙放下碗筷思索。
大虞科举之中,也有关于刑法的题目,他也是看不过少的。
略微一想,便道:“按大虞律法,张品强征暴敛,欺压百姓,当革职,降三品后查看。”
林闲笑了。
这并不是一个天子犯法和百姓同罪的时代。
这是一个阶级森明的时代。
一个官贵民轻的时代。
一个吃人的时代。
“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万贯家财一朝尽丧,而换来的,仅仅只是张品降职查看。”
“公平么?”
宁楚楚沉默了。
她很想辩解,说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可善良的内心告诉她,这并不公平。
“贞安五年,北蛮叩关,铁马金戈长驱直入,横扫北境七州。”
“危难之际,当今大虞国主毅然决然御驾亲征,领兵十万和北蛮大军会猎寒川。”
宁楚楚反问道。
“此战难道不该打?”
那一战,她亲身经历过。
当年她才七岁,至今都忘不掉北蛮铁骑杀到京都城墙下,那黑云压城一望无际的恐怖画面。
若非那一战父王英勇,于逆境中斩首北蛮王,击退了北蛮大军。
只怕大虞在那时就会被灭国。
“当然该打。”
林闲话锋一转。
“那一战,乃是大虞卫国之战,投入的士兵民夫,辎重钱粮无法估量!保守估计,光说当时参与京都防卫战的民夫,就足有三十万人。”
“战死的士兵将领,不计其数!”
“我想问你的是,战后,那些战死者的家眷下场如何?”
“那些因战重伤致残之人,又过着怎样的日子?”
接连的发问,让宁楚楚措手不及,她着慌张无措地辩解道:“朝廷每年都有对阵亡将士及其家眷的资助……”
林闲问道:“多少文?”
宁楚楚低下头,她只知道有,但不知道具体有多少。
林闲看向王端,王端这时已经放下碗筷,一脸严肃。
“老师,我也不知道。”
“大虞令,凡阵亡士卒,补贴一两;其家眷每月可在当地官府领取十文钱的补助,直至一年期满;伤残士卒,补贴五吊,无其他补助。”
林闲伸出一根手指,脸上是透着悲哀的嘲弄。
“满打满算,一千一百文钱,就是一条人命。”
“而这些钱,在渝州甚至买不起一个厕所。”
“这还仅仅只是在编的士卒,而那些自发参战的民夫百姓,则分文没有!”
宁楚楚再次陷入了沉默。
“所以,我只会给出选择,让他多加思索,做出他认为最合适的决定。”
这样就算事后查出来,也和林闲无关。
他又没有指使季常山去做什么,只是让他多思考,他自己做了错事,和林闲又有什么关系?
主打一个不粘锅。
宁楚楚必须承认,林闲说的有理。
她撑着下巴,长吁短叹。
“老先生,您觉得大虞陛下,真的可以斗赢世家吗?”
父王常说,天下积病,皆因世家。
世家汲取民脂民膏,兼并土地,鱼肉百姓。
只要剪除了世家,大虞必将更加繁荣。
这话给林闲都逗笑了。
“哈,哈哈哈!”
“先生何故发笑?”
“王族,何尝不是这天底下最大的世家?”
想斩世家,需先斩己,这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此言一出,宁楚楚只觉得震耳发聩。
先前怎么也想不通的东西,此刻清晰通透;这些年来树立在心中的价值观,也轰然破碎,化作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沉沉地压在心中,让她喘不过气来。
王端则眼神明亮,浑身发抖,看向林闲的眼神之中已然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狂热。
“不愧是老师,总能说出此等经世之言!”
王族亦是世家。
世家亦可为王族!
既如此,我王家,何尝不能成为那顶尖的世家?
“先生,此言,大不敬!”宁楚楚咬紧皓齿。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往上几百年,当今大虞宁氏,还在苦寒之地捡垃圾呢。”林闲不屑一顾,只当宁楚楚读书读傻了。
“如今大虞朝堂上朽木为官,试看诸公,满嘴的仁义道德,干的却都是男盗女娼之事,没事就就苦一苦百姓,就这,也值得敬重?”
说起来,眼前这小子也姓宁,应该和大虞宁氏没有什么关系吧?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当今大虞国主,穷兵黩武,年年北伐,说出去多么的功名盖世?”
“可北伐的钱,王公贵族可曾出了一分?”
“不都是搜刮上来的民脂民膏?”
“百姓每年都税钱都要九出十三归了,大虞国主还不与民更始,休养生息,居然跟失了智一样,非得去和北蛮硬碰硬!拿自己的步兵去追北蛮的骑兵。”
“弱智。”
“每年那么多人力物力都白白耗费在域外黄沙之中,若是把这些钱拿来修建长城屏障,城墙都五米高了!何至于每年都被北蛮南下牧马?”
“就这,还有人吹武勇圣德,就连大虞的乞丐提起当今国主,都不由得挺起了瘦弱的脊梁呢~”
宁楚楚无法容忍有人贬低父皇和大虞。
即使是眼前自己所敬仰的老先生!
她眼中已有怒意:“老先生,若无国,何来家?若非陛下连年挥师北伐,击退了北蛮,如今大虞百姓又岂有安定日子?”
“呦呵,你是在挑战我吗?”林闲眯着眼。
他已经好久没有和人争辩过了。
上次同人争辩,还是在二十年前。
沉寂多年,难免技痒。
“我接受你的挑战!”
既然如此,他今日就好好和这个毛头小子说道说道!
王端默默地点燃火锅,开始下菜。
一位是深藏不露的隐世高人。
一位是见识不凡的大家公子。
他有预感,今日良人之间的争论,一定非常下饭。
“你说国,那我们就说说这大虞朝。”
“先说近的,就说这渝州,三年前,大虞国主寿辰,令天下各地立像瞻仰,以示勇武。
时任渝州刺史张品,奉旨立像,将渝州城南的一块地方,定为选址,责令百姓拆迁。”
送走宁楚楚后,林闲悠哉回到屋里,拿了根竹竿出了门。
对他而言,宁楚楚不过是萍书相逢的过客罢了。
按照这个朝代闭塞的交通,车马慢,一生只能见一人。
喵。
林闲刚刚坐下,一只狸花猫就从林子里窜了出来,熟练地趴在林闲脚边,盯着池塘。
林闲是在某日钓鱼的时候发现它的。
当时它正在从鱼篓子里掏鱼。
事情败露后还张牙舞爪,结果被林闲一把抓住,即刻炼化。
它的脖颈处挂着半截铁片,上面刻了字,但因为损毁林闲认不出来。
但至少能证明,它不是野猫,就是不知道是被遗弃,还是偷跑出来的。
“老规矩,把屁股撅起来,撸半个时辰换一条鱼。”
“喵!”
渝州城。
季家。
“宁楚楚,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吧?你竟敢逃婚?”
穿着翠绿罗裙的活泼少女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不期而至的宁楚楚,只觉得头皮发麻。
大虞皇室三公主和定军侯之子联姻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
当今陛下更是早早就下了诏令,敦促二人今年中秋时完婚。
这眼看还有几个月就到中秋了,宁楚楚居然不声不响地逃出了京城,甩开护卫和侍从,甚至连个丫鬟都没带,跑到江南来投奔自己?
“姐,我觉得你有些高看我了。”季笑笑耿直道。
陛下金口玉言,谁敢违背?
“笑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你能救我了!你要是不管我,我就真没地方可去了。”宁楚楚委屈巴巴。
季笑笑有些头疼:“你为何不愿意嫁给许家公子?”
都说那定军侯之子许长安乃是出了名的美娇郎,不知有多少女人魂牵梦萦,家教也好,品性也罢,都是上乘。
而且许长安对宁楚楚一往情深。
难道不是良配吗?
“你可知他为何求我父王赐婚?只因我长的像他死去的亡妹!”宁楚楚冷笑。
“啊?这……”季笑笑惊了。
没有人愿意当代餐,更何况是宁楚楚这般骄傲的人?
季笑笑试探道:“此事,陛下知道吗?”
宁楚楚眼神暗淡。
若非对父王死心,她又怎会不管不顾,逃出京都?
“楚楚,你毕竟是公主,许多事,逃不掉的。”季笑笑叹了口气。
“那我就往南逃,去更南边!我就不信他的爪牙,能伸那么远!”宁楚楚赌气道。
季笑笑连忙安慰。
她可是深知这位三公主的性子,真逼急了,还真做的出来!
“话先说好,若是陛下问起,我可不会帮你隐瞒。”
“嘻嘻,就知道你最好了。”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对了,这一路走来,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提起这事,宁楚楚便兴奋起来。
“我路上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
宁楚楚当即拿出那首“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拓本。
“好句!”季笑笑可是渝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才女,一上眼,就被这句诗中的意境所感染。
不由得心神俱颤。
“还有这首,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
“绝句!好气魄!”季笑笑叹为观止。
她这辈子也算读过不少名家大作,可从未有人能写出如此豪迈洒脱的诗句。
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这是何等的气魄?
光是研读,就让人对那位世外高人神向往之。
“那世外高人姓甚名谁,你又是如何认识的?”季笑笑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凑了上来。
宁楚楚随即解释了一下自己和林闲相识的经过。
听到林闲不仅带着宁楚楚躲雨,还帮她修好了马车,且不求回报,季笑笑忍不住感叹道。
“那位老先生可真是位好人。”
人心不古,像老先生这般善良磊落之人,更是少见。
“只可惜,我并未问出他的名字,笑笑,你在渝州多年,可曾听说过有一位叫做乡中客的高人?”
“未曾。”季笑笑摇头。
连季笑笑都未曾听闻,可见那位老先生并非沽名钓誉之辈,而是一位真正不慕名利的活神仙!
宁楚楚只觉得林闲的身影又扑朔迷离了几分,引起了她心中无瑕的好奇。
“对了笑笑,我来的匆忙,你能不能借我点盘缠,我想购置一些礼品,去感谢那位老先生。”
“你我之间何须用借?我的就是你的,走走走,正好我也想去见见那位老先生。”
刚到街上,一阵热闹的吆喝声就吸引了宁楚楚的注意。
只见一个奇怪的店铺店门大开,穿着统一服饰的伙计正在热情推销着什么。
“这是林家三小姐的店铺,前段日子林三小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堆上乘的布料子,极为紧俏,整个渝州城的少爷小姐趋之若鹜。”季笑笑笑着解释道。
宁楚楚早就注意到季笑笑身上这套裙子的做工十分考究,就连京都那几家天字号布坊,都少有能及。
“价钱如何?”宁楚楚心思萌动。
哪有女人不喜欢漂亮衣服的?
“不贵,最便宜的也就几吊钱。”
“这么便宜?”宁楚楚十分意外,要知道京都那些商号,一件普通样式的衣裳少说也得上百两银子,比得上寻常百姓家几年的收入。
“有便宜的,自然也有贵的,看到那些排队的小姐了吗?只要你选好了料子,林家布店会派师傅给你设计样式图案,这种定制的就贵,少说也要十几两。”
“我这衣服,就是林三小姐亲自给我定制的,好看吧。”季笑笑得意地转了个圈。
“那也比京都的布店便宜许多了,这林家布店价格倒是亲民。”宁楚楚突然问道:“那当地的布店可还有生意?”
虽然宁楚楚不经商,但也知道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的道理。
“林家布店每日限售一百套,卖完即止。”
“这林三小姐确实聪明。”宁楚楚赞叹道,如此一来,确实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林三小姐就在店里,介绍给你认识?”季笑笑眼界不低,能让她吹捧的人,品性和能力想必都是过了关的。
“正好给你做几套衣裳。”
店中。
眸若桃花,肤若凝脂的红衣少女看着来者,眼前一亮。
“笑笑姐,今儿你怎么来了?上次预定的衣服还得过几日才能做好呢。”林婉儿主动迎了上去。
这位可是渝州牧的千金,得罪不得。
她打量起季笑笑身旁的宁楚楚,心中暗暗惊奇。
平日里渝州城的青年才俊无不对季笑笑魂牵梦萦,可季笑笑却眼界极高,一个都看不上。
今日却主动挽着这年轻公子哥的手,十分亲昵。
“这位是宁公子,乃是我远房表哥,昨日刚到渝州城,今儿我带她出来转转,过来挑几件衣裳。”
听完解释,林婉儿笑靥如花。
原来是表哥,难怪。
“姐姐来的凑巧,今日店里刚出了几款新款,我这就拿来给你和这位宁公子瞧瞧。”
“也是那位门木先生所出?”季笑笑眼前一亮。
“正是。”林婉儿含笑点头。
“门木先生是谁?”宁楚楚好奇发问。
“那可是远近闻名的裁缝大师,如今渝州城市面上紧俏的衣服样式,几乎都出自他的设计。”提及门木先生,季笑笑犹如打开了话匣子般,狐媚眼里满是向往。
“之前就有江南名号的大老板出千金聘请门木先生,却被门木先生拒绝,后又花重金要买门木先生手中的设计原稿,依旧被拒绝。
大老板恼羞成怒之下,联合十几家商号对林家施压,痛陈门木先生不懂设计,扬言让林家的布店关门大吉。”
“结果被门木先生的一袭“曲裳琉璃裙”打得溃不成军。”
“曲裳琉璃裙居然是门木先生所作?”宁楚楚震惊。
她远在京都,也曾听说过曲裳琉璃裙的名号,号称是百年来第一仙裙,乃是神仙穿过的神物!自家姐姐曾派人赶赴江南搜寻这件裙子的踪迹,却一无所获,只知道被一位神秘女子买走。
“是极!”季笑笑挺起鼻尖,眉眼带笑。
“后来呢?”宁楚楚有些心急。
这故事可比皇宫里那些老掉牙的话本撩人。
“后来江南商号的老板只能投降认错,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门木先生会狠狠羞辱他一番时,门木先生却原谅了他。”
“不仅原谅了他,门木先生还公开了自己的设计图稿,待林家布店使用满一个月后,所有商铺,包括坊间百姓都可无偿使用。”
“啊?世间竟有如此慷慨大气之人?”宁楚楚傻眼了。
“据说从那以后,那江南商号的老板每天夜里都会抽自己几巴掌,以此来忏悔对门木先生的不敬。如今江南布业商号,几乎全部用的都是门木先生的图稿。”
“以往这些好看的衣裳可都是奢侈品,可如今,就连寻常百姓,也能穿上这些质量上乘的布衣。”
“只可惜,这位门木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未露过面,也不知道是一位怎样风华绝代的浊世佳公子?”说到这,季笑笑双手抱胸,眼含桃花,言语中满满都是对门木先生的向往。
“不肯露面,说不定是个丑鬼。”宁楚楚故意打趣道。
“肤浅!我仰慕的是门木先生的胸怀,是他的才华,绝非皮囊。”季笑笑嘟囔道。
“你就不怕是位女先生?”宁楚楚哪里不知道是这位小姐妹动了情?
“那岂不是双喜临门?”季笑笑眼中的春意更盛了些。
宁楚楚顿时警惕的撒开了手,和季笑笑保持了一段距离。
恍惚间,她不由得想到了那位乡野中的老先生。
先有乡中客,如今又有门木先生。
不由得感叹,渝州果然多名士。
“让二位久等了。”这时林婉儿将一本图册拿了过来,身后丫鬟还带来几件样品。
宁楚楚看了一边,不由得问道:“可有女装?”
这些男装确实不错,可她更中意漂亮衣服。
林婉儿的眼神顿时变得十分微妙。
她上下打量着宁楚楚,思索着人果真不能貌相,这小公子长的俊秀,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没想到私底下居然好这口儿?
“我给未婚妻买的。”知道被误会的宁楚楚连忙红着脸解释道。
“我懂!”林婉儿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又拿出了一本图册。
“哇,这个好漂亮,穿起来肯定英姿飒爽。”
“此乃马面裙。”
“这个仙气飘飘的裙子叫什么?”
“响铃。”
宁楚楚和季笑笑兴奋地挑选着,时不时停下来询问未知名的新款式,林婉儿不厌其烦地温声解释。
“这,这,还有这,这些我都要了!”
很快,两女就挑好了衣服。
想到这些衣服,足够让自己赚得盆满钵满,林婉儿嘴角都差点压不住了。
心中感叹:不愧是太爷爷,设计出来的款式就是卖座!
不行,得找个时间继续去磨磨太爷爷,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歇的!
季笑笑和宁楚楚一脸满足。
临行前,季笑笑似是想起了什么,冲林婉儿道。
“对了,给我也置办几件男装。”
“不是要去见那位老先生吗?我穿着裙子怕是不太方便。”
“那你穿我的不就行了?”宁楚楚不解,自己挑了好几套男装呢。
“你的太小,我穿不上。”
宁楚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她盯着季笑笑。
嗯。
觉得更加冒犯。
对此,林闲一无所知。
此时的他正在做俯卧撑。
每天十公里越野,一千个俯卧撑,雷打不动,乃是他大学时就有的习惯。
“呼,高强度训练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林闲挥汗如雨,咬牙坚持。
前些天,他刚刚开始锻炼,却连一轮都坚持不下来。
随着这些日子都循序渐进,他好歹能做完一轮。
感受到大口呼吸带来的感官刺激,林闲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逐渐变好。
各项原本因为年迈而导致麻木的感官,也开始清晰起来。
就今天早晨。
刚刚睡醒的他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持枪挺立。
年过八旬的老人,依旧龙精虎猛!
林闲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至少,他觉得生活重新有了奔头。
自己可能,不止几年活头?
这让他决定吃点好的庆祝一下。
“正好前几日婉儿那丫头拿来了点牛肉,整个牛肉火锅吧。”
大虞禁止宰杀活牛。
但摔死的,可就另当别论了。
“喵~”
小狸花打着哈欠,优雅地踱到林闲身前,撅起了屁股。
“你是在向我献媚吗?”
林闲冷笑一声,反手开撸。
正撸得小狸花翻肚皮,一阵人影绰绰。
“老先生,您在家吗?我来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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