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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心计:不做宫女,她要做皇后后续+全文

水生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晏川起身:“叶礼,别让孤失望。”叶礼下拜郑重:“臣,定不辱圣命!”萧晏川没叫起,只微微回眸,语调平平:“小婵,送送叶郎将。”林婵眼皮一跳,还算镇定地应了是,往叶礼的方向走去。萧晏川瞥去一眼,便收回视线举步离开,陈全跟在后头,直觉不太对劲。小婵姑娘和叶郎君难道有些什么?要是有些什么……陛下怎么还让小婵姑娘靠近人家?--说是相送,但林婵跟随着叶礼走到殿外,他便推说不必再送,要林婵回去了。寒风吹面,鬓发飘动,林婵看着对面的郎君,唇角勾笑,客气又疏离:“那奴婢就不送了,郎将路上小心,一切平安。”叶礼颔首,亦客气回道:“有劳姑娘。”林婵福身离开,叶礼凝望她背影:四面玄色如山,似乎皆向她倾倒而来,偌大的宫城仿佛将她这株纯净柔弱的小白花吞没。不...

主角:林婵林婉月   更新:2025-03-17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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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婵林婉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心计:不做宫女,她要做皇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水生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晏川起身:“叶礼,别让孤失望。”叶礼下拜郑重:“臣,定不辱圣命!”萧晏川没叫起,只微微回眸,语调平平:“小婵,送送叶郎将。”林婵眼皮一跳,还算镇定地应了是,往叶礼的方向走去。萧晏川瞥去一眼,便收回视线举步离开,陈全跟在后头,直觉不太对劲。小婵姑娘和叶郎君难道有些什么?要是有些什么……陛下怎么还让小婵姑娘靠近人家?--说是相送,但林婵跟随着叶礼走到殿外,他便推说不必再送,要林婵回去了。寒风吹面,鬓发飘动,林婵看着对面的郎君,唇角勾笑,客气又疏离:“那奴婢就不送了,郎将路上小心,一切平安。”叶礼颔首,亦客气回道:“有劳姑娘。”林婵福身离开,叶礼凝望她背影:四面玄色如山,似乎皆向她倾倒而来,偌大的宫城仿佛将她这株纯净柔弱的小白花吞没。不...

《庶女心计:不做宫女,她要做皇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萧晏川起身:“叶礼,别让孤失望。”

叶礼下拜郑重:“臣,定不辱圣命!”

萧晏川没叫起,只微微回眸,语调平平:“小婵,送送叶郎将。”

林婵眼皮一跳,还算镇定地应了是,往叶礼的方向走去。

萧晏川瞥去一眼,便收回视线举步离开,陈全跟在后头,直觉不太对劲。

小婵姑娘和叶郎君难道有些什么?

要是有些什么……陛下怎么还让小婵姑娘靠近人家?

--

说是相送,但林婵跟随着叶礼走到殿外,他便推说不必再送,要林婵回去了。

寒风吹面,鬓发飘动,林婵看着对面的郎君,唇角勾笑,客气又疏离:“那奴婢就不送了,郎将路上小心,一切平安。”

叶礼颔首,亦客气回道:“有劳姑娘。”

林婵福身离开,叶礼凝望她背影:

四面玄色如山,似乎皆向她倾倒而来,偌大的宫城仿佛将她这株纯净柔弱的小白花吞没。

不过,能留在萧晏川身边的将军府女郎,真的是小白花吗?

叶礼敛起眉目,回身离开。

--

回到紫宸宫,萧晏川似乎就是在等她,林婵一进去,便看见他坐在上头,翻着一本兵书。

她扫过四下,不见陈全身影。

林婵心领神会,跪了下去。

萧晏川仿佛专注着兵书,并未注意到殿中来人,依旧慢悠悠翻阅着。

林婵抿了抿唇,缓缓除去发上钗饰,如瀑青丝委肩披下。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萧晏川终于合起兵书,轻抬长睫:“想好了?”

“是。”

林婵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奴婢遭受的一切,父亲全都知道,可如今,他却要我就此原谅长姐,助长姐承宠。”

“奴婢不愿意……他们先逼死了奴婢的母亲,之后又想逼死奴婢;父亲从未将奴婢视为女儿,从来都是可有可无之人。唯有如今有了可以利用之处,他才施舍一点目光。”

“陛下说得对,是他们无信无义,背弃在先,府中早已没有值得奴婢尽忠尽孝之人。”

她低头说话的时候,萧晏川无声无息走到了她跟前。

他垂着眼:“小婵,你可想清楚了,若日后再反悔,孤不会给你机会。”

她的眸中映着烛火,幽幽跳动:“奴婢想好了,当林三郎来找奴婢时,奴婢就想好了。他们不在乎奴婢,不在乎奴婢的母亲,奴婢就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萧晏川轻笑:“好。”

仿佛变戏法一般,他掌心里忽然出现一把精巧匕首,随后被递到林婵手中。

冰冷匕首渗着杀气,林婵愣了愣,随即明白了萧晏川的用意。

她拔开鞘壳,随后抓住自己的一绺头发,毫不犹豫地削去。

“我以断发明志,天地为鉴,从今往后与林氏恩断义绝,只为陛下尽忠。”

如那晚自伤时,此时的林婵双眸发亮,眼圈泛起薄红,披散的青丝几分凌乱,带着隐隐疯狂,柔美面庞迸出刺人的艳丽,仿佛盛放的恶之花,

“我所求,唯有林氏……万劫不复!”

灯火煌煌的大殿内,一重光一重影,昏昏照然,仿佛诸天神佛俯照,静静注视着那一立一跪的男女。

萧晏川背对着光影而立,半肩明半肩暗,乌黑的眼眸中似笑又似悲悯。

他向她伸手,如此修洁玉白,是恶鬼?是神佛?

林婵毫不犹豫地将握着断发的手递到他掌中,任人将她拉起,带入怀中。

萧晏川极温柔地拥住她,手掌轻揉着她乌发,在她耳畔似蛊惑般轻轻:

“小婵,孤一定助你,得偿所愿。”


可结果…结果……

她真的好恨!!

若有来世……

林婵通红的双眼看向林婉月,满眸淬冰似的恨意令后者倒退了半步。

若有来世,林婉月,我定让你下地狱!

又一杖落下,打散了她最后一点执念。

林婵失去了意识。

十六岁这年,林婵含恨而终,死不瞑目。

--

从回忆中抽离,林婵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在不自觉地轻颤。

啪嗒一声,一滴泪珠从面颊上滚落,落在雪地之上,留下了斑点印记。

她恍恍抬眸,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紫宸宫外。

想到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林婵忐忑起来,下意识往后退去。

但此时,眼前紧闭的宫门开启,帝王身边的大内宦陈全迎了出来。

“是林婕妤宫里的人吧?跟我来吧。”

事已至此,已无退路。

林婵收敛神色,低低应了声是。

一路无话,只是快要进入寝殿时,陈全停了下来,回身嘱咐道:“姑娘进去小心些,别乱看,别乱动,将东西放下就走,知道吗?”

林婵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她撩睫,小心翼翼问道:“敢问公公,婕妤在此处吗?”

陈全顿了一下,笑着回道:“婕妤送了陛下回来就走了,只是瞧着陛下醉酒,才嘱咐奴才说,待会儿让人送醒酒汤来。”

林婵轻声称谢,攥着食盒的手指却不自觉收紧。

林婉月不在此处……她就不能先发制人,把这汤里的问题推到林婉月身上去了。

见眼前身形单薄的小宫女不说话,陈全只感到几分怜惜。

方才在外头见着她时,这小宫女冻得脸都红了,目中盈盈,甚是可怜。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小宫女的样子,实在过分惹眼。

在那林婕妤身边,想来日子不好过。

他忍不住又叮嘱道:“陛下今日有些醉了,恐怕脾气会不大好。姑娘万事小心,千万别吵到陛下。”

林婵抬眸,向陈全感激一笑:“多谢公公。”

美人露出笑靥,正如拨云见月,令人心神晃动。饶是跟在萧晏川身边已久,见识颇多的陈全,也短暂地愣神了一下。

也就是这功夫,林婵莲步轻移,袅婷身影没入帘帐之后。

寝殿中烧着地龙,正是暖意融融,融化了林婵周身的寒气。

她低垂着眼,轻轻地往那抹玄色身影走去。

她攥紧了食盒,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能否破局……便看今晚了。

她当然可以直接倒掉原先的醒酒汤躲过此祸,然而只要还留在林婕妤身边,她就会遇到无穷无尽的危险。

如此,她必须先离开落霞宫。

林婵停下脚步,规矩下拜道:“奴婢落霞宫五儿,拜见陛下。”

斜倚在坐榻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漫不经心往下一瞥。

偌大殿中,那小宫女跪在正中,显得格外纤弱。

“拿过来吧。”

萧晏川懒声说着,声音里还带着酒醉后的沙哑。

林婵轻声应是,取出食盒里的醒酒汤,向萧晏川走去。

趁此机会,她偷偷打量着这位帝王的模样。

即便是如此懒散地靠在榻上,也能看出他身量高大,其鬓若刀裁,凤眸秾丽,鼻若悬胆,薄唇如朱轻抿着,尽显凉薄无情。

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偷偷摸摸的,实在难以忽视。

萧晏川懒散投去一眼,但见那小宫女如兔子似的受惊垂眸,他不由抬了抬眉毛。

真是稀奇,那个林婉月身边,还会有这么胆小的人?

萧晏川长臂轻舒,准备接过那碗醒酒汤。

却没想她忽然捧着碗跪了下去,让自己拿了个空。


骨血间的天然联系,让他在看见贤妃画像的一刹,便相信了嬷嬷的话,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难怪德妃待他如此严苛无情,难怪从来漠视他的示好……

难怪他找不到一点同德妃相似的地方!

一直以来的各种古怪,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可萧晏川并不高兴。

知道又如何,贤妃已经薨逝,从前服侍她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宫中剩下的服侍过贤妃的亲近人,只有那位老嬷嬷了。

但老嬷嬷已疯,清醒的时候寥寥无几,或许她从掖庭跑出来,将这幅藏了许久的画交给自己。已经是她最后清醒的时候了。

萧晏川不知那日的余下时光是怎么度过的,不知那幅画如何被拿走,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德妃宫中。

德妃似乎是第一次抱了他,流着泪说了许多话,什么姊妹情深、临终托付……他都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那双流着泪的眼睛,那双与他截然不同的泪眼,其中的悲伤与哀戚,如此虚伪,令他无比恶心。

不知她是不是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母妃死去?

这么多年过去,萧晏川以为自己对此已经有了一定忍耐,可再于梦中见到此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提剑砍去。

至于剑是哪来的……

这是他的梦,自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梦中总是使不上力,这绵软的一剑过去,眼前的德妃仿佛僵硬定住,随后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如琉璃境般,一片片碎裂、塌陷,转瞬成空。

萧晏川不耐烦起来,他想要如从前一样令自己苏醒,却忽然听见一阵低低的哼唱。

女子唱声柔而暖,陌生又熟悉,萧晏川顿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暂且看完这个无聊的梦。

梦中暗色逐渐被一片柔光取代,萧晏川逐渐看清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缩小了许多。

而缩小后的他,正被一个女子抱在怀中。

四下似乎有暖风细细,花香盈盈,鸟鸣啁啾。

女子怀抱着他,口中轻轻哼唱,她的歌声与她的面容一样,皆仿佛蒙着水雾,是一团模糊。

这梦……好怪。

萧晏川不禁皱眉。

他不喜欢变小的自己,更不喜欢这种完全被他人掌控的感觉。

可莫名地,他想要知道这女子是谁,她唱的又是什么。

这种古怪的熟悉……又是从何而来?

萧晏川缓慢地眨了眨眼,正想再仔细看一看,却感到身子一震。

他下意识抓住了女子的手稳住自己,再抬眸时,却见周围的柔光景色正在缓慢倒退消散。

那歌声也越来越清晰,曲调却逐渐古怪;遮掩在女子面容上的那一团水雾,也逐渐淡去。

萧晏川知道自己快要醒过来了。

他紧盯着那团雾气,要看清后头到底是什么模样。

在萧晏川苏醒前的一刹,迷雾散去,他清晰望见那女子的面庞。

是贤妃。

画像上的女郎,他真正的母亲,投来哀伤又欣慰的一眼,旋即消散于黑暗中。

萧晏川瞳心微缩,心口若空。

而那扭曲了的歌声,也终于化作清晰的字句,传入耳中。

“陛下!”

林婵原本在胡思乱想着,却又被这醉鬼扯了一下。

她摔入他怀中,后者还干脆就抱住了她,林婵挣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不得不连声唤他。

若眼前的人不是萧晏川,她一定觉得这是趁着耍酒疯揩油。

可偏偏是萧晏川……


沈美人讥诮道:“唉,能狐媚也是本事,有些人想狐媚都狐媚不起来呢。”

江美人唇角抽动,似乎想骂她。

奈何沈美人像是早有所料,悠悠:“谁被说中了谁急。”

江美人憋红了脸,硬是没能说出话来。

周才人连忙出来打圆场:“二位姐姐先别争,听妹妹说一句。

想必二位姐姐都知道,那林婕妤从前待小婵姑娘可不好,现在她被禁足,小婵姑娘却得圣恩,若禁足解除,她难道不会对小婵姑娘做什么吗?”

刘宝林怯怯迟疑:“不会吧……她们不都是林将军的女儿吗?”

“同出一府,差别也大呢。”说话的是先前嘲讽吴才人一干人的崔宝林,“想来婕妤的母家肯定满意那小婵姑娘如今境况,可婕妤本人就不一定了。”

“她如此霸道,怎能容忍一个平日当婢子使唤的庶女踩到她头上去呢?一朝禁足解除,她定会报复。”

“难道陛下不会插手吗?”刘宝林皱眉。

崔宝林撇撇嘴:“那就看林将军这一仗能不能胜了,要是胜了,陛下可能真的不会管。”

江美人冷嗤:“居功自傲,狂妄无知,不过是自掘坟墓。”

沈美人用染了蔻丹的指甲轻轻敲着桌案:“自掘坟墓也需要时日,在那之前,可有一段快活日子呢,就是我等恐怕不快活了。”

“那怎么办?”江美人别别扭扭,“难道真的要请那个小婵不成?”

沈美人挑了挑眉毛:“除了她,现在还有谁能与陛下说得上话?”

众女互相对视一番,一时无言。

江美人默然片刻,咬牙:“也罢,请就请!”

于是,林婵随萧晏川回宫后不久,便收到了春草亲自送来的花笺。

花笺上只道是春草生辰将近,江美人特意给她准了假休息,她便邀请几个交好的宫人一起来聚一聚。

林婵稀奇地将花笺打量来打量去,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何时与春草交好了。

她可听说那日因为自己,春草被江美人狠狠罚了一通呢……

想到林将军带兵出征一事,林婵不难想明白来龙去脉。

醉翁之意不在酒,大约这是江美人递出的橄榄枝。

她略一思量,在萧晏川准备就寝时与他道了此事。

萧晏川颇有些意外于这些人竟这么快就找上了林婵。

但能让林婵出面替自己应付,他自也没意见。

“小婵,知道该怎么做吧?”

林婵弯眸浅笑,一边轻轻脱下他外袍:“陛下放心,奴婢明白。”

今晚林婵无需上夜,服侍萧晏川睡下后,她便回了自己房中。

夜里的宫中安静得诡异,林婵简单梳洗后掀被上榻,但在榻上翻来覆去一阵,依旧毫无睡意。

她将被子拉过头顶,被中温热而浑浊,将林婵的脑袋也带得昏昏起来。

她一面酝酿着睡意,一面却胡思乱想着,想到了叶礼。

他还记得自己吗?他这样的郎君……应该不会忘记她吧?

那天是母亲下葬的日子,一个姬妾的死并不引人注意,死去的姬妾留下的孩子更无人在意,她便悄悄跟着送葬队伍溜了出去,想最后送母亲一程。

小林婵看着他们将母亲的棺椁埋下后离开,这才敢去到母亲坟前,取出先前偷藏起来的火折子,试图烧一点她自己胡乱叠的纸元宝。

但火刚燃起来,就被一股劲风吹熄了。

此处说好听点是坟地,其实就是个稍微整齐些的乱葬岗,小林婵登时汗毛倒竖,无比惊恐地往风吹来的方向看去。


果然还是个醉鬼!

萧晏川清醒的时候,可不会再用此事威胁自己了。

林婵决定不与醉鬼论长短,才不是担心他来真的。

她放下托盘,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他唇边。

萧晏川却往后躲了躲,漆眸中意味不明:“小婵不替孤试试温度吗?”

他理直气壮:“若是烫着孤,你就是有意损伤天子。”

萧晏川习武之人,哪里这么需要这么娇气。

林婵捏着勺子的指尖微白,于心中默念:

忍!

他是皇帝,我忍!

她牵出一个还算温柔的笑:“陛下想要奴婢怎么做?”

萧晏川微抬下颌,笑意几分轻谑:“你尝一口。”

--

给了林婵醒酒汤之后,陈全还是有些不放心,徘徊在寝殿之外。

想到之前林婵说陛下已醒,他觉得应当没有什么事了,或许可以唤人进去清扫一下。

但一时,他又想到现在二人独处,其中一人还醉着,或许并不适合进去打扰。

他徘徊犹豫着,在寝殿外走了一个又一个来回,直将安福看得头晕。

安福是陈全的徒弟,也是陈全的干儿子。宦人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可总有这种心思,如陈全这样的大内宦,想认他作干爹的人只多不少。

“干爹别晃了,小的晕了。”

陈全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担心吗。”

安福好奇:“干爹担心什么,小婵姐姐方才不是说,陛下已经清醒一些了吗?”

陈全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他担心就担心在,自己的猜测成真了。

陛下果然对小婵姑娘是不同的。

陛下每每大醉,都是在贤妃娘娘的忌日,而无一例外,陛下每一次大醉,都令阖宫上下难安。

这却是最平和的一次。

陈全也不知该喜该忧,小婵姑娘能安抚陛下固然好,可小婵姑娘…却不知能陪伴陛下多久啊。

若是日后姑娘离开,只怕陛下的脾气会坏上许多。

安福见干爹如此忧心,不由道:“干爹,要不我去偷看一眼?”

陈全迟疑:“这……”

不等他犹疑完,安福已然蹑手蹑脚去了。

安福年岁尚小,身量也轻而灵活,几步便躲到了珠帘外,努力往里看去。

只见林婵站在萧晏川跟前,似乎用嘴唇碰了碰勺子,不知说了什么。随后才将勺子递到萧晏川唇边。

萧晏川睨着她,竟是启唇由她喂了。

安福看得心脏狂跳,连忙收回目光,几乎跑着回了陈全身边。

陈全不禁奇怪:“怎么了?”

安福稚嫩的脸此时涨红,支支吾吾道:“干…干爹,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吧,里头有小婵姐姐就行了。”

看他这模样,陈全若有所觉,当即示意除了值夜的宫人留在外头,其余人尽可退下。

--

林婵颇费了些功夫,才让萧晏川喝完了醒酒汤,随后扶着人去洗漱更衣。

他半靠着她,几乎将林婵尽数笼在了他的影子内。

一片阴翳覆来,林婵只垂着眼,安安分分地将人带到盥室。

往常萧晏川都不需要他人服侍沐浴,但今日……他不正常,林婵也不知他会不会突发奇想。

好在萧晏川还存有几分理智,没让林婵跟进去,只让她收拾一下外头。

林婵松一口气,应声离开。

简单清理过杂物,铺好被褥后,她忽听到盥室的方向传来一声咚。

林婵顿感不妙,连忙提裙跑去,推开了盥室的门。

里头的热气涌出,一片白袅袅的,温热潮气蒸腾面庞,林婵视线一晃,随后似乎有更白的东西向她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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