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知烟陈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笨蛋恶毒女配每天深陷修罗场孟知烟陈行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焚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若是我中了靶心,小侯爷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就学一声狗叫,说孟二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薛晏迟双手枕于脑后,啧一声:“孟二小姐,我竟不知你心里这般想我。”孟知烟纳闷:“想你什么?”薛晏迟语气悠悠,眨眼道:“想我当你的狗。”他本是想调侃一下孟知烟。谁知孟知烟一脸单纯:“是啊,小侯爷你真聪明,我就是想让你当狗。”薛晏迟:“……”他干咳一声,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孟知烟又向蒋连珠道:“而蒋小姐,我若是赢了你,我也不要你退学,你就去找孟潇潇大喊一声孟潇潇是乌龟王八蛋。”她无辜地看着蒋连珠:“蒋小姐觉得怎么样?”蒋连珠脸色青了又白,结结巴巴道:“你怎能如此?你果然恶毒。”孟知烟很无辜啊,她觉得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她言语刺激道:“蒋小姐该不会...
《笨蛋恶毒女配每天深陷修罗场孟知烟陈行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若是我中了靶心,小侯爷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就学一声狗叫,说孟二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
薛晏迟双手枕于脑后,啧一声:“孟二小姐,我竟不知你心里这般想我。”
孟知烟纳闷:“想你什么?”
薛晏迟语气悠悠,眨眼道:“想我当你的狗。”
他本是想调侃一下孟知烟。
谁知孟知烟一脸单纯:“是啊,小侯爷你真聪明,我就是想让你当狗。”
薛晏迟:“……”
他干咳一声,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孟知烟又向蒋连珠道:“而蒋小姐,我若是赢了你,我也不要你退学,你就去找孟潇潇大喊一声孟潇潇是乌龟王八蛋。”
她无辜地看着蒋连珠:“蒋小姐觉得怎么样?”
蒋连珠脸色青了又白,结结巴巴道:“你怎能如此?你果然恶毒。”
孟知烟很无辜啊,她觉得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
她言语刺激道:“蒋小姐该不会是觉得比不过我吧?”
蒋连珠一听,果然上当,“我怎么会输!赌就赌!”
“好。”
孟知烟看向台下休憩看戏的同窗们,大喊一声:“还请大家见证一番,此赌约立下不可毁约。”
同窗们乐得看好戏,有好事的公子哥起哄鼓掌:“好!我们都听见了!”
和蒋连珠交好的贵女忍不住出声道:“孟二小姐何必自取其辱。”
在场的诸位大多认为孟知烟一定会输。
“定是又想出风头,孟二小姐估摸着连弓都拉不开。”
“无知又蠢,等着看笑话吧,连珠的大哥参军,她应是跟着她大哥学过几招,孟二小姐输了别哭才是。”
蒋连珠斗志昂昂道:“我一定会赢的。”
孟知烟弯眼:“蒋小姐,拭目以待。”
薛晏迟先指导蒋连珠射箭,等见蒋连珠成功上靶后才悠悠地转去教孟知烟。
孟知烟前两日在话本子里学到新的招式,那就是扮猪吃老虎。
所以她佯装拿不动箭,让薛晏迟放松警惕,怕他临时反悔。
薛晏迟走到她身后,手一把握住她摇摇欲坠的弓箭,有些恼怒:“孟知烟你不会射箭应什么赌约?”
孟知烟的脊背抵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胸膛起伏,听起来好似生气了。
孟知烟只觉得莫名其妙道:“我应不应是我的事,你生什么气?”
薛晏迟不知为什么重重叹口气,他低声咒骂:“小爷我也想知道。”
她应下的赌约,他着什么急?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薛晏迟语气略微别扭道:“我说的那些可以不算数。”
孟知烟见他磨磨唧唧的,有些不耐:“薛晏迟,你怎么这么啰嗦。”
薛晏迟眉目间掠过一丝恼怒:“不识好人心。”
眼看着孟知烟搭几次箭都没搭上去,他干脆一把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如何搭弓挽箭,认真地教她站姿。
“左推右拉,均匀用力撑开弓弦……”
他的呼吸喷洒在少女耳后,嗓音近在咫尺,孟知烟摸摸耳朵,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等教完,薛晏迟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姿势有多么的亲密。
他的手掌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身躯几乎将人牢牢拢住,只需轻轻一揽便可将人揽进怀里。
他意识到这点,掌心突然发热,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灼烧,从掌心蹿到身体里,烧得他面红耳赤。
孟知烟见他突然不说话,微微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她回头时,发丝擦过他的脸颊,泛起一股痒意。
薛晏迟像是被蛇咬似的,倏地后退好几步,整个人都不自在,他挠挠发烫的耳朵,故作镇定道:“没什么,我教完了,可以开始了。”
孟知烟只当他又抽什么风,哦了一声。
蒋连珠见她箭术生疏,信心倍增,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薛长青有些担忧道:“知烟,要不我替你吧?”
孟知烟摇摇头,郑重其事地拍拍薛长青的肩膀:“不要小瞧我。”
薛长青一听,眼里的担忧更重了。
她这副样子,真是不想担忧都不行啊。
正式比赛时,蒋连珠先上靶。
她力道不够大,拉开弓都费些力气,但好在最后是拉开了弓。
她屏住呼吸,倏地松开箭,箭飞离而去。
箭落在箭靶的左下角。
薛晏迟脸色无波澜,公布答案:“四环。”
上靶就行,蒋连珠嘚瑟地看向孟知烟:“孟二小姐,我看你连搭弓都不会,趁早认输算了。”
“免得你在诸位同窗前丢人现眼。”
底下蒋连珠的交好也在为她鼓掌,仿佛已经预见蒋连珠胜利的场景。
孟知烟呼出一口气,郑重地上前,挽弓搭箭。
她许久不曾摸弓,也就方才试练两次,总的来说确实生疏很多。
她鼓足气,猛地一把拉开弓,搭上箭,动作一气呵成。
原本还在嘲笑她的蒋连珠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薛晏迟无波澜的眼神微动,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嘴角难以克制的翘起,一双眼睛黏在孟知烟身上。
孟知烟力气很大,她虽然长得娇弱,但她是从小干农活,有一身力气。
她轻而易举的拉开弓,毫不费吹灰之力射出箭。
“当”的一声,飞射而去。
薛晏迟盯着那支箭,神色莫名,缓缓出声:“十环,正中靶心。”
声音落下,薛长青就欢呼一声,大喊一声:“烟烟,你太棒了!”
孟知烟活动活动手腕,将弓扔进薛晏迟的怀里,笑盈盈地转头看向蒋连珠:“蒋小姐,记得完成赌约。”
蒋连珠脸色惨白,站在台上摇摇欲坠。
她的交好也瞬间没了声音,隐没在人群里,没吭声。
底下的同窗窃窃私语,似乎没想到孟知烟的箭术如此了得。
薛晏迟也没想到,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孟知烟。
孟知烟正得意,她如果是一只猫,此时尾巴应该翘到天上去了。
察觉到薛晏迟的目光,孟知烟扭头看过去,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小侯爷,你也该兑现你的赌约。”
薛晏迟轻咳一声,摸摸鼻尖,道:“私下兑现。”
孟知烟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怎么会!”薛晏迟登时不高兴地扬眉,嗤笑一声:“小爷我是那样的人吗?”
“再说你又没说要现在就兑现,我这又不算毁约。”
率性堂,孟潇潇正在抚琴,周遭围着许多艳羡者。
“潇潇,你弹琴弹得也太好了吧。”
孟潇潇温柔一笑,轻声道:“熟能生巧,我练了很久才略胜大家,若是大家和我一样,定是会比我更好。”
她说话好听,情商高,让人没法对她产生嫉妒。
“我再为大家抚琴一首吧。”
琴声在她指尖流出,悠扬绵长。
弹到一半时有人闯进来,孟潇潇手指一顿,蓦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是蒋连珠。
她露出个笑容:“蒋妹妹,你怎么来了?”
蒋连珠眼里含泪,指着她大骂一声:“孟潇潇,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孟潇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有些伤心地看着她:“蒋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蒋连珠心慌道:“潇潇,是孟知烟逼我的。”
孟潇潇眼眸微沉,她擦拭着眼泪,抬起眼柔声道:“蒋妹妹,你不许胡说。”
“二妹妹定不会做这种事。”
蒋连珠有嘴说不清:“就是孟知烟做的,潇潇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恶毒的毒妇!”
孟潇潇摇头:“蒋妹妹你别说了,我是相信二妹妹的,你走吧,我俩以后还是别见面了。”
蒋连珠没想到孟潇潇会和她断绝往来,她一时怔住,反应过来跺跺脚:“潇潇,你把她当妹妹,她也不会当你姐姐,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你等着吧,我定会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
她头也不回的跑掉。
孟潇潇站在率性堂中,表情略微无措。
有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孟知烟和蒋连珠的赌约,此刻见孟潇潇一副受伤的表情,纷纷上前安慰,对孟知烟的狠毒有了新的认知。
孟潇潇擦着眼泪,挤出个勉强的笑容,谢过诸位同窗:“我定是有做得不对之处,惹二妹妹伤心了,与她无关。”
诸位同窗只叹道这位孟大小姐真是心地善良,都到这个份上还替孟家二小姐说好话。
对孟知烟的印象更差。
孟潇潇身后坐着位少女,她目睹一切,不由皱起眉。
……
孟知烟才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
她前世就活在世人的目光下,被推着走。
回到孟家时,人人都说她比不上孟潇潇,所以她心态失衡,总想和孟潇潇一较高下,最后落个狼狈不堪的局面。
她越想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这一世她既不想做什么大善人,也不想在意他人的看法。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高兴最重要。
小煤球在包里窝了一天,被放出来透透气,它伸个懒腰,蹭蹭孟知烟的指尖,喵喵叫两声。
“烟烟很厉害的。”它毫不吝啬地对孟知烟夸奖:“烟烟不要害怕,人打过来我先跑。”
孟知烟:“???”
她揪着小煤球的胡子,威胁道:“你说什么?”
小煤球皮一下,捂住胡子连忙改口:“我错了烟烟,有人欺负你,我保护你的。”
孟知烟冷哼一声:“就你这小身板。”
不过还是放过了小煤球的胡子。
薛长青凑过来抱着小煤球蹂躏一番,又好奇的询问:“烟烟,你为何会射箭?”
孟知烟顿了顿,随口胡诌道:“以前学过。”
薛长青也没刨根问底,高兴道:“你刚才好厉害,我还以为你要输了。”
孟知烟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不觉得我太坏了吗?”
薛长青道:“为什么?”
“大家都说我咄咄逼人,把蒋连珠害哭了。”
薛长青义愤填膺道:“怎么能这样说你!”
“明明要打赌的人是她,她不是还想让你给孟大小姐道歉吗?她怎么还输不起啊。”
孟知烟没见下人将佛经送回来,心里略微惊讶。
裴牧也这个老古板,居然愿意替她抄佛经?
天知道她把佛经送给他,只是想冒犯他。毕竟上一世他中探花后,任职朝官,得了个刚正不阿的名声,他扬言绝不会徇私舞弊。
她在后宅深院里,都能时而听见关于他的传闻。
而这也是他到最后,对她见死不救的原因。
孟知烟怀疑自己又窥视到裴牧也的另一面。
小煤球:“哪一面?”
“道貌岸然,伪君子。”孟知烟冷哼一声:“ 现在不就原形毕露吗?”
说什么公正清廉,还不是徇私舞弊。
尽管徇的是她的私。
小煤球:“……烟烟说得对!”
它无条件支持孟知烟的所有想法。
孟知烟盯着桌上的还有一本佛经开始犯愁,早知道就应该全给裴牧也送去。
她点上油灯,坐在蒲团上,捏着毛笔,有一搭没一搭的抄着经书。
事实证明她就不适合写字。
没过一会儿,眼前的字就开始飘,一个两个都从经书上跳出来,越来越模糊。
她昏昏沉沉地趴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子时,明月躲在乌云中,掩去光芒,阵阵阴风吹进祠堂。
孟知烟睡得迷迷糊糊的,脖子突然发凉,她伸手摸了摸脖子,半梦半醒中突感有人注视着她。
她倏地睁开眼,坐起身来,手臂传来酥酥麻麻的麻意,她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祠堂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风呼呼地往里吹,佛像旁的经幡被吹得摇动,晃出残影。
孟知烟皱眉,她怎么记得门是关上的?
小煤球在她身边呼呼大睡。
她想了想,点上油灯,走到祠堂门口想将门关上。
触碰到大门时,油灯突然照出一道人影轮廓,孟知烟吓一跳,尖叫一声:“啊啊——”
她后退绊住脚,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惊魂未定。
那人影动了动,从黑暗中走近,走到油灯下。
一张薄情如毒蝎的脸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解离垂着眼,如吐蛇信子般,轻声道:“二小姐。”
他那只赤红色的眼瞳里映出少女惊慌失措的神情,不似平日的嚣张跋扈,而是恐慌。
解离的视线黏在孟知烟的脸上,舌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脖颈处的青筋猛地跳动,诡异地亢奋。
原来高高在上肆意妄为的二小姐也会害怕,也会因他产生另外情绪。
他心里浮现出一个想看她为他露出更多情绪的念头。
孟知烟看清楚脸,脸色陡然变得难看。
她拍拍身子,从地上站起来,二话不说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贱奴才,胆敢恐吓本小姐。”
力道很大,解离脸被扇歪,脸上赫然浮现出鲜红的手掌印。
他顿了顿,抬起手摸了摸发麻的半边脸,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孟知烟气得发红的脸,面若桃花,好看得紧。
解离嘴角突然翘起诡异的弧度,眼瞳的光忽明忽暗,闪闪烁烁。他垂下头,卑微顺从地求饶:“二小姐恕罪。”
孟知烟的手都被扇麻了,她揉揉自己的手心,改换做脚踹,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恕你个大头鬼,你去死吧!”
解离没有动弹,任由她拳打脚踢。
她下了死手,踹疼时,解离会闷哼一声。
待孟知烟发泄完了气,他才跪坐在桌案旁,将食盒放下,柔顺道:“奴才给二小姐送晚膳。”
小煤球被惊醒了,此刻窝在孟知烟怀里,孟知烟气都气饱了。
一想到自己居然被这狗东西吓到,她就生气。
“这晚膳哪来的?”
她可不认为她娘会心软给她送吃的。
解离道:“奴才擅自送来的。”
孟知烟眯眼,手抚摸着小煤球的毛,嗤笑出声:“狗就是狗,连说谎都说不明白。”
“你一个在奴才堆里被人欺负的奴才,敢擅自取晚膳给我送来?”
“让我猜猜是谁的命令。”她夸张地张大嘴巴:“不会是孟潇潇吧?”
解离抬起眼。
孟知烟冷笑一声:“她会这么好心?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
“难不成她觉得你给我送顿饭,我就会对你好一点?”
解离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她会猜到这个程度。
孟知烟把小煤球放地上,“去吃吧,都是你的。”
她将那膳食喂猫。
小煤球正好饿了,它撒丫子就去啃里面的骨头。
解离垂着眸,阴沉沉地盯着它。
小煤球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
看什么看,再看也不给你吃。
带来的膳食给小煤球当晚膳,孟知烟正想把解离打发走。
但又不想如此轻易的放过他,想了想她把剩下的经书交给解离。
“天亮之前抄完,若是没抄完,就等着挨板子吧。”
这一沓经书要想抄完,那得不停歇地写,写到天亮手都别想要了。
解离跪坐在地上,他有些生疏地捏笔,垂眼低声道:“二小姐,奴才不会用笔。”
孟知烟:“……”
她恶狠狠地咒骂:“没用的东西!”
“不会也得会,要是没抄完,你就别想好过。”
孟知烟才不管他用什么法子,反正她就是想为难他,最好是写不完,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教训他。
解离不再说话,他捏着笔在纸上划动。
祠堂里有一张简陋的小床,孟知烟坐累了就在小床上躺着,小煤球趴在她怀里炯炯有神。
孟知烟跟薛长青说的话不假,她确实很能睡。
没一会儿她又睡了过去,呼吸逐渐平缓。
祠堂里只剩下蜡烛燃烧声,和毛笔落在纸上的摩擦声。
解离写了一会儿,扭头看向睡在角落里的少女。
她睡得毫无提防之心,陷入梦中,胸口起伏,嚣张的眉眼轻闭上,显得比平时候乖巧许多,也顺眼极了。
跪坐在蒲团上的少年缓缓起身,恍若幽鬼,飘到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他慢慢弯下腰靠近床上的人,到一个孟知烟醒着时,绝不可能有的距离。
解离的视线难以控制地落在少女微张的粉唇上,眸底逐渐幽暗,不知道看了多久才克制地敛下目光,移到垂在边上的手指上。
葱白般的手指无力搭落下,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引人心动。
他屈膝跪在地上,卑贱又低微地将嘴唇印在她的指尖。
极为克制,又含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兴奋。
如果二小姐看见他做出这样的举动,一定会下令处死他,那张脸上又会出现什么样的神情呢?
祠堂正中的佛祖含笑将一切纳入眼底。
“二小姐……”解离轻喊她,着迷似的。
二小姐猜得不对,大小姐不止让他得到她的欢心,还想让他得到她的心。
下一瞬,他察觉到有双眼睛在看他。
陈行简只是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撂下一句:“做梦。”
她无法,向裴牧也去了一封信。
裴牧也那时正是炙手可热的清官,若是他肯搭把手,她定是能从陈家脱身。
可裴牧也没有,他只回了一句话,断了她所有念想。
孟知烟觉得可笑,公正廉明,爱戴百姓的裴探花,却对她这位表妹,如此的狠心薄情。
她光是想起,就控制不住地将死去的原因归咎于裴牧也。
倘若他肯施以援手,她定是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孟知烟对他是有怨的,重来一世,她是想报复的。
她先前的计划打算继续执行。
她不能让裴牧也高中。
来年开春便是春闱,若无意外裴牧也会像上一世般风光无限。
那不行!
孟知烟恶狠狠的想,她这么恶毒,必定要使出所有恶毒的手段,让裴牧也落空。
不过到底什么法子最有用呢?
她暂时没想到,决定先践行之前的打算。
——使出浑身解数扰乱他的学习进度。
不过在此之前,她绕道去了一趟膳房。
孟知烟躲在亭子后面,脑袋从亭子后冒出来,等厨娘出去采购时,她再小心翼翼地钻进膳房里。
从兜里掏出一包泻药,放进膳房的水缸里。
泻药无色无味,瞬间消融于水中。
孟知烟露出个阴森森的笑容,一只手揉着小煤球的脑袋,牙齿洁白,像个魔鬼:“本小姐我帮你报仇了。”
一想到孟家所有人会有什么下场,她就忍不住乐出声。
“看她们还怎么得意。”
她拍拍手掌心,又鬼鬼祟祟地往裴牧也的院子去。
……
裴牧也坐在院子里温书,他抿口温茶,突然打了个喷嚏。
小厮道:“公子不如回屋,外面风大。”
裴牧也摇摇头:“无碍,若是半点风都受不住,往后岂能担大任。”
他放下手中的茶,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书本上,神色专注认真。
小厮点点头,恭恭敬敬地退下,将安静留给裴牧也。
裴牧也温习功课,正入神时,突感鼻尖一凉。
他第一反应是下雨了,却看郎朗晴空,何来下雨一说?
他下意识地摸摸鼻尖,摸到一片海棠花瓣。
紧接着,花瓣如下雨般飘洒下来,他抬起眼,便看见罪魁祸首坐于树上。
少女挟在树枝间,双腿悬于半空,穿着藕粉色衣裙,恰与海棠花融为一体,比花美甚,朝他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打扰表哥温书,还望表哥见谅。”
孟知烟从墙头,爬上院子边角处的那株海棠树。
她一眼瞧见正在看书的裴牧也。
故意踢了踢旁边的一枝海棠,使得花瓣飞舞而下,落在裴牧也的鼻尖。
见裴牧也抬头看向她,她嘚瑟地翘起嘴角:“许久不见,表哥好生薄情,竟半点不挂念表妹吗?”
裴牧也看见她时,微微怔愣。
他以为孟知烟不会再来找他了。
上次分开时,她很不高兴。
裴牧也回来后,心里也曾生起后悔,想去找孟知烟解释的冲动。
可他强行压下去,他不应该被无关紧要的人牵动思绪。
这几天,孟知烟没有再来他院子,虽说寂寥了一些,却也令他心安。
不必再担心有意外发生。
再见孟知烟时,他抬起头,与树上的少女对视,语气平静:“二小姐来,有何要事?”
他皱眉:“二小姐此时理应在浮华院中面壁思过。”
他听闻孟知烟犯的过错,不赞同地想。
姊妹间小打小闹无关紧要,她却下如此重手,实在不该。
那会是谁和她有深仇大恨,想将她置之死地呢?
是丞相府的人吗?
她嫁进去后,婆婆不喜她,妯娌也和她关系不好,她实在没有关键人物。
如果不是陈家人,那就只能是孟潇潇,她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小煤球也说过这个话本子的结局,便是她死后,孟潇潇与陈行简终成眷属。
琢磨来琢磨去,也就只能是孟潇潇。
想到这里,孟知烟准备缝个叫“孟潇潇”的娃娃,给它扎满针,诅咒她。
“怎么这么多仇人啊。”孟知烟累倒,趴在小煤球身体上,叹气:“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除了诅咒孟潇潇,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怎么才能斗过孟潇潇。
如果真的是孟潇潇杀了她,那她肯定杀不死她的。
那可是女主角!
她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太笨了,要怪只能怪她是个配角,配角不能太聪明威胁到主角的地位。
如果她是主角,那她就是顶顶的聪明人,脑子动一动就能杀人于无形。
小煤球跟着重重叹口气。
一人一猫深感生活所累。
孟知烟正趴在桌上,就见薛长青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差点被裙摆绊到。
“烟烟,有人来了。”
孟知烟倏地坐直身体,疑惑:“啊?”
她以为是孟潇潇又派人来找她麻烦。
薛长青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你未婚夫。”
未婚夫???
孟知烟脑子一片混沌,才想起还有陈行简这个人。
“他来做什么?”
薛长青消息闭塞,知道得不多,只知孟知烟和陈行简前年有了婚约。
她道:“可能是来关心你,探望你。”
孟知烟呵呵两声,陈行简关心她?关心她什么时候死,给他和孟潇潇腾地吧?
她拉着薛长青,两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廊柱后面。
薛长青疑惑:“怎么了?”
孟知烟捂住她的嘴巴,神神秘秘的:“静观其变。”
她先弄清楚陈行简来的目的。
陈行简坐在井亭里与祭酒叙旧,看起来只是一场寻常的拜师访友。
但俗话说有主角的地方,配角必遭殃。
孟知烟深谙陈行简不会白来这么一遭。
她竖起耳朵,想偷听对面的谈话。
“说什么呢?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她有些着急,撅着屁股想凑近些听清楚谈话。
结果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跪趴在地上。
空气死一般寂静。
孟知烟浑身僵住,缓缓抬起眼与陈行简的视线对上了。
薛长青惊呼一声:“烟烟。”
祭酒一笑,同陈行简结束谈话,站起身来:“快上课了,下次再叙。”
陈行简拱手送走祭酒。
祭酒一走,场面更加尴尬。
孟知烟拍拍衣裳,从地上站起身来,干咳一声:“好巧啊,你也在这儿。”
薛长青担忧地把她搀扶起来:“没事吧?”
孟知烟摇摇头。
陈行简冷嘲热讽:“她能有什么事?她皮糙肉厚,跟农户家里的猪一般。”
孟知烟看向他腿中间,意味深长:“看来陈公子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陈行简被她一说,下半身一紧,倏地合拢双腿,面红耳赤:“孟知烟你,你简直不知羞耻。”
哪有闺阁女子如此不要脸的谈及此事?
孟知烟懒得和他周旋,单刀直入道:“你来做什么?”
陈行简想起正事,语气淡漠:“我听说在你国子监和潇潇又闹矛盾了?”
孟知烟一听,果然!陈行简就是来国子监抓她小辫的!
她没有第一时间出声,而是一屁股坐在陈行简的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薛长青也倒了一杯。
薛长青察觉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警惕地看向陈行简,仿佛陈行简敢动手,她就会扑上去和他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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