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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现代商界女王狂撩帝心祁赫苍许灼华全文+番茄

月半和十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尽管喉咙里涌起咽下青果似的酸涩,陆宛宁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原本昨日便该来娘娘这里请安的,又担心让娘娘多受累,便拖到今日,还请娘娘莫怪。”许灼华接过如兰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两口,才慢慢开口,“倒不急于一时,往后都是一同伺候殿下的姐妹,陆侧妃想到我这儿来,随时过来就是。”“多谢娘娘盛情。”陆宛宁支起身子欠了欠。“娘娘初入东宫,难免有不熟悉的地方,妾身比娘娘年长几岁,在东宫多待了几年,若是娘娘有吩咐,尽管差遣妾身。”许灼华掩嘴笑道,“陆姐姐客气了,我虽才来京城,却也知道殿下最是中意你,爱护你,我与殿下本就是赐婚才有了今日的缘分,和你们自幼相处的情分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既然殿下敬你爱你,我也会如他一般,往后若是有不懂的地方,自会向...

主角:祁赫苍许灼华   更新:2025-04-12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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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赫苍许灼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凤谋:现代商界女王狂撩帝心祁赫苍许灼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月半和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尽管喉咙里涌起咽下青果似的酸涩,陆宛宁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原本昨日便该来娘娘这里请安的,又担心让娘娘多受累,便拖到今日,还请娘娘莫怪。”许灼华接过如兰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两口,才慢慢开口,“倒不急于一时,往后都是一同伺候殿下的姐妹,陆侧妃想到我这儿来,随时过来就是。”“多谢娘娘盛情。”陆宛宁支起身子欠了欠。“娘娘初入东宫,难免有不熟悉的地方,妾身比娘娘年长几岁,在东宫多待了几年,若是娘娘有吩咐,尽管差遣妾身。”许灼华掩嘴笑道,“陆姐姐客气了,我虽才来京城,却也知道殿下最是中意你,爱护你,我与殿下本就是赐婚才有了今日的缘分,和你们自幼相处的情分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既然殿下敬你爱你,我也会如他一般,往后若是有不懂的地方,自会向...

《凤谋:现代商界女王狂撩帝心祁赫苍许灼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尽管喉咙里涌起咽下青果似的酸涩,陆宛宁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原本昨日便该来娘娘这里请安的,又担心让娘娘多受累,便拖到今日,还请娘娘莫怪。”

许灼华接过如兰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两口,才慢慢开口,“倒不急于一时,往后都是一同伺候殿下的姐妹,陆侧妃想到我这儿来,随时过来就是。”

“多谢娘娘盛情。”陆宛宁支起身子欠了欠。

“娘娘初入东宫,难免有不熟悉的地方,妾身比娘娘年长几岁,在东宫多待了几年,若是娘娘有吩咐,尽管差遣妾身。”

许灼华掩嘴笑道,“陆姐姐客气了,我虽才来京城,却也知道殿下最是中意你,爱护你,我与殿下本就是赐婚才有了今日的缘分,和你们自幼相处的情分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

“既然殿下敬你爱你,我也会如他一般,往后若是有不懂的地方,自会向姐姐请教。”

陆宛宁放在腿上的指尖忍不住蜷起来。

来之前,她设想过很多种两人见面的情形。

许灼华出身高贵,多少会沾染些高门贵女的傲慢。

也许她根本不将自己放在心上,随意打发便是了。

也许她将自己视为仇敌,会抓住一切机会打击报复。

也许,她会假意示好,再来个背后捅刀......

总之,不是现在这样。

没有仗着太子妃的身份显摆,还放下姿态和她姐妹相称。

更重要的事,她提起太子对她的偏爱,居然这么坦诚,这么诚恳,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似的。

陆宛宁一时看不出她有几分真几分假,只觉得许灼华的大度将自己衬得有些小肚鸡肠。

她局促笑了笑,“太子妃这样说,妾身真是羞愧至极,您只是和殿下相处的时间太短,还不了解殿下的为人。”

“殿下虽然在外不苟言笑,但私下却是宽厚之人,这一点,和太子妃倒是很相似。”

宽厚?

许灼华觉得这个形容词怪怪的。

无论是放在太子身上,还是放在自己身上。

她朝如兰示意,如兰端起一旁的托盘走到陆宛宁身边。

“陆侧妃,这是太子妃娘娘从安阳带过来的礼物,请您笑纳。”

陆宛宁赶紧起身回礼,“多谢娘娘赏赐。”

说完,她就拿起托盘上的紫檀木盒。

打开铜扣,木盒里放着一颗浑圆粉彩的珍珠,即便是在屋里,也显得流光溢彩。

“这么贵重的礼物,让娘娘破费了。”

太子宠爱她,平日里的赏赐从来没断过,但这颗珍珠即便放在她的首饰盒里,也是属于上乘的。

许灼华摆摆手,不以为然,“你喜欢就好,原想送点首饰,又不知你喜欢什么形制,倒不如这个实用,改日你想做成发簪或是项链,都合适。”

许家有的是钱,这样成色的珍珠在她的嫁妆里面,有满满一大盒,都是给她备着送人的。

说着,许灼华掩唇打了个哈欠。

她实在有些困了,想着还有两个晚上要应付,就心累。

陆宛宁瞧她神色困顿,突然想起早上的事,心里又开始犯梗。

可她也实在纳闷。

许灼华除了长得漂亮,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太子做出那种出格的事。

这些年,围在太子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少,即便皮相比不过许灼华,但胜过自己的不少。

太子从未动过心。

她很想知道,许灼华用了什么手段。

但人家都下了逐客令,自己还赖着不走,也太没有眼色了。

陆宛宁起身行礼,“娘娘刚来,想必有许多事情还要安置,妾身不打扰娘娘,先行告退。”

许灼华也起身相送,“陆侧妃以后若是有空,便常来我这儿坐坐。”

“是。”

等陆宛宁走远,如棠才扶着陆宛宁往寝殿走。

“如兰,你说说,这陆侧妃是什么样的人?”

跟在一旁的如兰想了想,才回,“陆侧妃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有城府的人,对娘娘也很敬重,没有仗着殿下的恩宠目中无人。”

“只是......”

如兰顿了顿,犹豫着说道:“奴婢经手衔月殿的事,难免和东宫的宫人有接触,在他们眼里,陆侧妃极好相处,心地善良,又能体恤下人,宫人们都很喜欢她。”

许灼华笑着抚了抚发髻,“不好么?”

如兰:“若是寻常人家有这样管事的人,自然好。可这是东宫,后宫事务由内务府统办,宫人也由内务府安排,东宫人员众多,账务交错,往来事务繁复,若是掌事之人只一味心慈手软,便无法管束下人,即便表面看着一派和气,私底下却已不知出了多少腌臜事。”

许灼华赞赏道:“不愧是跟在祖母身边的人,对后宫之事了如指掌。”

刚才的问话,是许灼华存心想要考教如兰的。

如棠自小和她一起在安阳长大,对她的忠心自是不必说,也能将日常事务打理妥帖。

可如今到了东宫,过不了多久还会入宫,她需要一个心思细腻,稳重聪慧的人替她办事。

如兰,没有让她失望。

她对陆宛宁的评价,和自己的想法极为接近。

只是有一点——

陆宛宁到底有没有城府,这是日久见人心才能看得出来的。

许灼华并不觉得太子是多么专一的人,否则今早也不会一点就着。

可陆宛宁却能在皇后的排斥下独宠多年,真是一点儿心计都没有吗?

她不相信。

陆宛宁从衔月殿出来,身后跟着的散雪走到她身旁,低声说道:“太子妃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娘娘以后便可轻松些,不必像以往一样担惊受怕了。”

陆宛宁没说话,只意味深长转身看了一眼衔月殿的方向。

太子爱她怜她,除了长久的情分,还因为她懂得进退,善解人意,从未让太子为难过。

若是太子妃也是这般,那她的长处看起来就不那么明显了。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想起许灼华精致的眉眼,又生出了几分危机感。

她沮丧叹了一口气,“是啊,太子妃到底是世家贵族养出来的女儿,那样大度和善,我是万万比不上的。也幸好来的是她,若是换了旁人,只怕今日就要让我下不来台。”

此话一出,散雪便打了自己一巴掌,说道:“都怪奴婢嘴贱,放着这么好的主子不说,偏要去夸别人。太子妃在许家那样的世家大族长大,母亲又是宜仁郡主那种好胜跋扈之人,她怎么可能像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呢,只怕是个心机深沉,善于攻心之人。”

“都是奴婢眼瞎,才看错了人。”

陆宛宁拿着锦帕擦了擦她的脸,小声说道:“人心隔肚皮,咱们以后注意着便是了,何苦动手打自己。女儿家的脸皮最矜贵,仔细打疼了。”

“不疼,知道娘娘看不得这些,奴婢就轻轻摸了一下。”

“你这丫头,就会哄我。”

主仆俩这么一说一笑,就到了合欢苑。

还没走进去,喜雨便从里面出来。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奴婢正要去找你呢。”

陆宛宁笑着往里走,“什么事这么急,我刚从太子妃殿里回来,娘娘给了赏赐,我正高兴呢。”

祁赫苍立在廊下,见陆宛宁和两个婢女有说有笑走进来,心里的担心瞬间少了一半。


许灼华等了一会儿,才抬手,“夫人请起。”

“谢太子妃。”

毕竟在太子身边伺候多年,宫里的礼数张氏还是很清楚的。

起身后,许灼华也没赐座,开口问道:“早上大夫过来回话,说陆侧妃是受凉引起的风寒,安心休养才能痊愈,不知现在好些了没有?”

“多谢娘娘关心,陆侧妃得的是心病,一时半会儿只怕好不了了。”

说话的当头,张氏抬眼看了看许灼华。

果然生得一副妖媚模样,难怪太子在她面前昏了头。

她可不会像自己女儿一般,被她蒙蔽,今日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许灼华只当没听出她话里的阴阳怪气,惊讶道:“既然是心病,那就不好治了。明日我入宫禀告母后,看能不能找一位擅长此病的太医过来瞧瞧。”

“毕竟是要伺候殿下的,若是因病惹恼殿下,就不好了。”

张氏心口一噎。

她就这么随口一说,太子妃怎么还顺坡下驴啊。

这事儿可不能捅到皇后面前去。

张氏顿了顿,“太后娘娘之前派了一名神医给侧妃调理身子,到时候让他过来看看,未必比宫里的太医差。”

“太后一直记挂着侧妃的身子,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那就好,东宫上下全靠陆侧妃一手操持,她若好不了,这一摊子事当真就没人能管了。”

张氏闻言,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转念笑道:“是啊,陆侧妃一直管着东宫的事,如今娘娘您来了,多少有点名不正言不顺。旁的倒罢了,单是太后宴会之事,便最是劳神费力的事。”

“既然陆侧妃病了,这事儿只怕也管不成了。宛儿是怕得罪人的性子,凡事宁肯自己强撑着,也不愿麻烦旁人。”

“眼下.......”张氏抬眼看了一眼许灼华,“要不然娘娘还是把这事儿接过去吧,免得耽误了宴会,到头来,太后还是要怪罪到娘娘头上。”

许灼华掩嘴笑了笑。

张氏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她么。

她是没在京城生活过,也对宫里的宫务不算了解。

可在安阳的时候,她一直跟着林氏掌管家务,办了不知多少次宴会。

再说,她手底下有的是人,只要不用错人,事情就出不了错。

“这事儿......”许灼华面露担忧,“东宫一向是陆侧妃在打理,内务府的事宜也只有她最熟,我若接过来,一时之间还真是不好上手。”

“不如,我先应付着,等陆侧妃好了,还是由她来。”

张氏心里暗笑。

蠢货,这太子妃果然是中看不中用的,连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好。

难怪太后当初会同意选她呢。

只要陆宛宁一朝诞下皇孙,她屁股下的位置就要换人了。

想到这里,张氏只觉得胸口的恶气算是找到了出口。

她故作为难道嗷:“这可真是难办了,大夫说了,宛儿的病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倒不是她不肯,实在是身子不允许,就算好了,也还得将养一段时日呢。”

“娘娘不知道吧,当初太子身边出了刺客,是宛儿舍身相救的,所以她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这才得了太子几分怜惜。”

“哦?”许灼华故作惊讶,“竟还有这回事儿。”

“那我可不敢再累着她了。夫人放心,以后东宫的庶务不会再劳陆侧妃忧心,我会同殿下说明的。”

“这......”张氏只说了把宴会的事交给她,可没说东宫的掌事权也要一并交出去。

如兰见张氏在底下,脸色变了又变,再看看许灼华的意思。


皇后捻了一根山楂条放进口中,连连称赞,“灼华这孩子不仅手巧,还心细,我是越瞧越喜欢。”

知秋在一旁笑道:“看得出来,娘娘是真心喜欢许小姐,一会儿的功夫,都夸了好几次了。”

“奴婢说句僭越的话,以后许小姐成为太子妃,和娘娘的关系更近了一层,娘娘这些年总是遗憾膝下没有公主,有这样贴心的太子妃,也是一样的了。”

皇后笑着扫她一眼,“你难得帮人说好话,今日第一次见灼华,就替她开口,难不成她许了你好处?”

私下里,皇后不爱端着,再加上知秋是她带进宫的,主仆俩闲聊的时候便没讲那么多规矩。

有件事,知秋本也没打算瞒她。

“娘娘看事就是准,奴婢是一点儿瞒不过您。刚才公主府的人送山楂糕进来的时候,还送了一盒药膏到奴婢房里。”

知秋每年冬天都会生冻疮,皇后心疼她,但凡沾水的事都不让她做。

可耐不住天气一冷,总是要复发,要养到春末,疤痕才消得完。

刚才她去接许灼华的时候,刚好被许灼华瞧见了。

没成想,许灼华是有心人,特意送了药膏过来。

本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胜在心意,知秋便没推让。

皇后从她手里取过檀木盒子,打开闻了闻,惊讶道:“这可不是什么寻常膏药,那是军营里出来的,就是味道冲了些,宫里不爱用,效果却很好。”

皇后叹了一声,“还是灼华肯用心思,我早该想到的。”

知秋跪在皇后身边,低声道:“娘娘执掌后宫,事务繁忙,奴婢这点小事已经让娘娘伤神了,哪值得您费这么多心思呢。”

“娘娘待奴婢好,奴婢就算死了,也报答不了。”

皇后点点她额头,“又胡说,真是年纪大了,不避忌讳,什么话都敢说了。你要不在我身边,后宫这一摊子,再加上寿安宫那边不消停,我可真是头都要大了。”

“哎,我现在一想起东宫的糟心事,就心烦。”

今晚太子前脚走,后脚山楂糕就送到了。

皇后知道,许灼华是故意避开太子。

太子偏爱陆氏,皇后该说的都说了,可她再不满意,也不可能把手伸进东宫去。

太子自小就是有主意的人,若太过强硬,只怕母子俩的情分当真就到头了。

“知秋,你把库房的册子拿来,我再挑些好东西,到时候凑到太子妃的礼单里去。”

如今,她也只能先在这些事上多用些心思。

许家给许灼华准备的嫁妆放在大乾都是数一数二的,厚厚一叠的嫁妆单子,全是金银珠宝,店铺庄子这种硬通货。

大长公主那边又添了许多。

如今,皇后娘娘把压箱底的宝贝都一并送过来,许灼华的嫁妆当真是大乾头一份了。

到许灼华出嫁这日,从长公主府到东宫,一路红绸铺地,锣鼓喧天,陪嫁箱子都望不到边。

沿途的百姓都争着脖子,想从路旁整齐威武的士兵列阵缝里看一看这盛景。

“这许家嫁女,怎么比公主出嫁还气派。”

“你傻啊,这可是皇家娶太子妃,哪是公主可比的。”

“你看那些箱笼都沉甸甸的,装的全是金银吧。”

“听说许家有钱的很,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全是好东西了,真是羡慕太子妃,又有权又有钱,只怕没什么遗憾了吧。”

“那可不一定,你没听说吗,太子妃小时候受过伤,脑子不太好使。别忘了,东宫还有一个陆侧妃,那是太子心尖上的人,太子妃进了东宫,只怕也没你想的那么好过。”

“侧妃而已,说到底还不是妾,难道还敢在太子妃面前拿乔?”

“你别忘了,她姓陆。算了算了,跟你说也不懂,眼里只有钱的短视眼。”

许灼华坐在轿辇上,依稀听得外面熙熙攘攘,偶尔传来欢呼声,却听不清楚。

如棠陪在轿外,身子走得一板一眼,但眼角紧张的神色却没逃开许灼华的眼睛。

许灼华淡淡开口,“从公主府到东宫,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你急什么?”

如棠抿着唇角,低头回道:“今日是小姐出嫁,小姐倒好像没事人似的,一点都不紧张。”

是的。

许灼华心里没有紧张,只有期待。

从她来到这个地方,心里就已经下了决心。

要嫁,就要嫁给男频爽文里面的男主。

否则,岂不是白让她来这一趟。

整整十年,她学着适应这个时代,不断学习,从身体到心理都在提升自己,为的就是这一天。

祁赫苍身边的女主,注定是她。

婚礼仪式在礼部的主持下完成。

许灼华盖着红盖头,像个木偶似的被牵着完成各个流程。

好在如兰对这些都很熟悉,一直在旁边指点着她,让她轻松了不少。

今日皇帝和皇后也来了,坐在上首,受祁赫苍和许灼华跪拜。

拜完天地,许灼华便先进了新房。

房门一关,外面的热闹喧哗顿时被隔开。

“小姐,您喝点热茶润润嗓子。”如棠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

“伺候的人都被奴婢遣出去了,您趁机歇会儿。”

许灼华半夜就起床开始准备,皇室婚礼繁琐,太子娶妻更是讲究礼仪。

光是跪地磕头都不知做了多少遍,许灼华又蒙着盖头,行动就更吃力了。

许灼华掀开盖头,就着如棠的手喝了一大口,才觉得舒坦了些。

“如棠,你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此刻已经快到晚膳了,许灼华只在早上吃了些糕点垫肚子,到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

如棠在屋里转了一圈,只找到些花生红枣,应该是等会儿仪式要用的东西。

许灼华不爱吃这些,但饿得没法,只好抓了几颗放进嘴里。

“太子妃,皇后娘娘有赏赐。”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许灼华赶紧将盖头重新盖好,端坐在床边,“进来。”

门打开,她也看不见,只听婢女说道:“皇后娘娘特意嘱咐厨房备了几道小菜,让太子妃娘娘先用着。”

许灼华从床边起来:“多谢娘娘赏赐。”

婢女传完话,让人将东西放下,便关门出去。

如棠高兴道:“小姐,皇后娘娘是真心疼你,连这些小事都能想到。”


俗话说,天下没有白给的好处,别人给你甜头,那必然是要从你这里拿走什么。

“哎,”皇后虚虚叹了一口气,“我年纪大了,荣华权势都不缺,可就是一日一日在深宫里熬着,寂寞冷清得很。”

“太子今年二十一岁,膝下无子,这是我和陛下的心头病。实不相瞒,当初我选你,除了条件合适外,我还找人特意算过,你的命数主子嗣昌盛,让你入主东宫,也是为了替太子绵延子嗣考虑。”

许灼华心里暗叹,想不到还有这一番缘由。

但是可惜,她还没打算这么早生。

“娘娘即便不说,灼华也知道自己的责任。我以后自会规劝太子雨露均沾,无论谁诞下长子,都是我的孩子,请母后放心。”

皇后盯着她打量一番,笑道:“你倒是明白人。”

“不过,还是要嫡出的,才最尊贵。”

“是,灼华明白。我定会努力,让母后夙愿得偿。”

两个人边说边走,此刻已经到了花园。

花园里的一众莺莺燕燕,都赶了过来,齐齐跪拜皇后。

“平身。”皇后抬手。

笑盈盈地看过去,“还得是年轻好啊,就像花圃里的鲜花儿一样,一朵儿一个样儿,看着就让人高兴。”

人群中站出来一个鹅黄素衫的女子,约摸十四五岁,一点儿不怯生应和道:“依臣女看,花圃里若是只有玫瑰、鸢尾这些艳丽的花,看多了反倒让人眼花缭乱,觉得无趣。唯有高贵典雅的牡丹,百看不厌,流芳百世。”

皇后呵呵笑起来。

在座的都听明白了,这是借着花来奉承皇后呢。

只是,太过粗显,就显得俗气了。

有的显出鄙夷,有的心生羡慕,毕竟当众接皇后的话,光是这份勇气,就不是寻常女子有的。

“你是?”皇后微眯着眼,发问。

“回娘娘的话,臣女是户部尚书之女姚芊。”

“难怪,”皇后娘娘笑起来,对许灼华说道:“姚尚书的两个女儿,本宫早有耳闻,她们一个静,一个动,被誉为京城双姝,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行了,本宫走了一圈也乏了,太子妃,你领着众位女眷赏花吧,本宫在这里,她们也不自在。”

皇后早就过了那个年纪,对于这种阿谀奉承实在厌烦,也不想花费精力看那些小女子孔雀开屏,索性提前退了场。

许灼华陪着皇后出了园子,才独自返回来。

户部尚书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姚楚,被太后和皇帝亲自指为东宫庶妃,小女儿姚芊,便是眼前这位了。

“参见太子妃。”众人对许灼华行礼。

刚才一见,大家对于许灼华又有了不同的思量。

京中不缺美人,但像许灼华这般明艳张扬的却极为少见。

京中世家对闺阁女子管束得紧,从小就用女戒女则教养着,再优越的容貌被束缚久了,都难免蒙上一层细灰,掩盖了真实的光彩。

那些小家碧玉也好,温婉大气也罢,此刻在许灼华面前,多少显得黯然失色。

见姚芊站在前面,许灼华顺着皇后的话,做了一个开场:“姚小姐落落大方,我第一次见,也很喜欢。”

“以后等你姐姐来了东宫,姚小姐也可常来。”

姚芊毫不避讳,上下打量了许灼华一番,福身说道:“太子妃不知,我姐姐潜心修习佛法,不爱俗世,最是清雅卓然之人,我便不去叨扰了。”

这是许灼华的第一次亮相,姚芊就这么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的抵回去了。

她身后的女眷表情各异,幸灾乐祸的偏多。


德喜身后跟着十几个内侍,每人手里都端着东西。

热水、锦帕、铜盂、熏过香的衣袍......

一行人悄无声息立在外面,只等里头人的吩咐。

“德喜。”

里头传来响,德喜赶紧应声,推门而入。

昨夜,太子是在书房歇息的。

与往日不同,太子忙到下半夜,就把他遣出去了,独自在屋里待着。

“备热水,我要沐浴。”

德喜一怔,嘴巴比脑子快,转头就吩咐下去。

然后才开始纳闷,往日太子都是练过武以后才净身换衣服,怎么今日......

还没想完,德喜就闻到一股腥味。

他瞬间就明白了。

祁赫苍严于侓己,对底下人的要求也很高,特别是近身伺候的宫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多看一眼,多问一句。

只有德喜,自小陪在祁赫苍身边,才敢摸着他的性子,多几句嘴。

伺候祁赫苍沐浴的时候,德喜试探着说道:“殿下在外几个月,身边都没个贴心的人伺候,好不容易回来了,何必委屈自己呢。”

德喜实在不懂,就算太子不喜欢别的女子,侧妃不是还在嘛,至于他躲在书房自己动手?

祁赫苍轻飘飘看他一眼。

德喜连想都不敢乱想了,赶紧低下头忙手上的事情。

等祁赫苍的脸色缓和过来,德喜才开口,“殿下,侧妃娘娘派人过来请了,说侧妃今早亲自下厨,做了您喜欢吃的。”

祁赫苍抹开脸上的水珠,面无表情嗯了一声,“那就起来吧,别让她等久了。”

德喜松了一口气,只有提起侧妃,太子才不那么可怕。

九重殿的宫人去合欢苑回了话,说太子沐浴之后就过来。

喜雨笑着走到陆宛宁身边,道:“奴婢就说吧,娘娘当真是想多了,殿下昨晚一直在书房,直到今早才出门,若非公务堆积,殿下哪舍得娘娘独守空房,这不是一早就赶来陪您了吗?”

散雪也在一旁伺候,附和道:“是啊,外面传言不可信,这么多年,除了娘娘,管她什么美人才女,都入不了殿下的眼。听说那个许小姐六岁的时候中了魔障,一直痴傻,就算许家寻遍名医,也没有完全治好。”

喜雨:“幸好是她来做太子妃,只要娘娘早日诞下长子,往后殿下登基,娘娘必能入主中宫。”

陆宛宁被她们哄得心情愉悦,笑着摆摆手,“你们两个丫头,最会哄我,不就是怕我瘦了又被太子责罚么。”

“放心,太子罚你们的月银我双倍补回来,你们就别再我跟前继续烦我了。”

喜雨和散雪相视一笑。

陆宛宁坐到妆奁前补了妆,便站到门口等着太子。

祁赫苍在陆宛宁屋里用过早膳,陪她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要走。

“殿下要出去吗?昨晚熬了一夜,不如在我这里歇一会儿吧。”

陆宛宁是真心心疼他,虽然祁赫苍脸上已不见疲态,但想到他一宿没睡,陆宛宁还是忍不住劝说。

祁赫苍按住她的肩头,不让她起身相送。

“母后病了,昨日才好些,这几日我都得入宫看看。”

陆宛宁垂下头,小声说道:“都怪我没用,总是惹母后不高兴,否则也能替殿下在母后面前尽孝,为殿下分忧。”

祁赫苍弯下腰,温言道:“这哪是你的错,母后和太后一向不和,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也受了不少委屈。宛儿,我今日没有别的事,我去看过母后,就早些回来陪你。”

“好啊。”陆宛宁抿嘴笑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太子好好说话,单独相处了。

虽然有婢女相劝,但太子妃这三个字始终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

这一次,除了太子妃,宫里还册了一位侧妃和一位庶妃。

她从来没把新来的妃嫔放在心上。

可太子妃却不一样,那是太子真正的妻子,是唯一能名正言顺站在他身侧受万民跪拜的正室。

无论太子对她有多看重,明面上,她也只是妾室罢了。

太子出门的时候,许灼华已经到了坤宁宫门口。

出来迎接的是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知秋。

“见过知秋姑姑。”许灼华微微屈膝,算是行礼。

知秋哪敢真受未来太子妃的礼,侧身避过,赶紧扶起她。

“皇后娘娘差奴婢前来迎候,还请许小姐随奴婢进去吧。”

看许灼华带着面纱,知秋问道:“听闻许小姐入京路上染了风寒,如今可好些了?娘娘一直记挂着姑娘,原想等您多歇些日子再入宫的。”

“前两日就已经好了,只是担心还有病气,怕过给娘娘,才戴了面纱,若是于礼不合,取下也无妨。”

知秋拦住她,赶紧回道:“许小姐还是戴着吧,您不知道,娘娘这几日也病了,就昨日才好些的,她也正担心把病气过给您呢。”

见知秋这般体贴,许灼华猜想,皇后娘娘必定也是个好相处的人。

知秋带着许灼华去了暖阁,皇后正侧靠在软垫上喝茶。

见许灼华进来,忙出声招呼,“许家丫头,坐对面去,我还在咳嗽,别又让你染病了。”

许灼华垂眼看着地面,规规矩矩在皇后跟前行过礼,才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去。

自许灼华进门,皇后就一直打量着她。

这个太子妃,是她亲自选的。

她绝不会让陆家女子成为后宫之主,那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她的儿子。

所以千挑万选,选了让皇帝和太后都能同意的许灼华。

许灼华虽然在安阳长大,但从小就有教养嬷嬷跟着,对皇室礼仪和规矩早就吃透了。

皇后这般严谨的人,也丝毫挑不出错来。

皇后看她的表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虽然她私下问过大长公主许灼华的情况,可外面传得有模有样,说她一点不担心,那是假的。

只有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媳妇是个正常人,她才放心。

知秋见皇后对许灼华满意,便顺带着将她带面纱的事情说了。

皇后连连点头,“果然是心细孝顺的孩子,还能想着这件事。你且戴着吧,你才好了,别再在我这里染上病回去,姑母只怕又要心疼了。”

大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皇后也跟着叫一声姑母。

许灼华附和道:“祖母虽然在宫外,但知道娘娘生病,心里也记挂着的,她让我做了一些静心安神的香囊带进来。”

说罢,她不好意思笑了笑,“只是,我的手粗笨,就怕娘娘嫌弃。”

皇后拊掌笑道:“哪里会嫌弃,我只有太子一个孩子,时常苦恼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女儿,你有这份心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快把东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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